“嗯……唔。”粗熱的性器從粉穴里抽離出來,肉洞空虛,一半麻木一半酸脹,阮綿輕輕呻吟了一聲。
她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雙目渙散,眼皮上汗淚交錯,下體被長時間粗暴地插干讓她感覺痛苦,同時又是快樂的,靈與肉深深結合,像渴望陽光一樣渴望男人身上的味道,和江明宴做愛讓她上癮。
江明宴給她清理身體,她身上的衣服皺得不成樣子了,胸衣扯做兩半,裙子滑到腰上,絲襪被撕得粉碎,岔成一根根亂七八糟的黑色細條勒在大腿上,掛著精液,順著白皙的大腿往下淌,腿根抽搐著顫抖,穴口一縮一縮地往外吐精。
她哭得眼睛都腫起來,滿臉汗淚斑駁,癱在床上痴痴地看著天花板,一看就是被狠狠奸過的樣子。
好像這些天以來她就沒怎麼穿過干淨衣裳,永遠在做愛或者各種各樣的意外之中,生活和生理同時經歷著起起伏伏的高潮,險些要了她的命,但她一點不後悔,反倒深深愛上在倉庫里和江明宴並肩作戰的感覺,可能下一秒就會死掉,但一定有人記住她曾活得多麼精彩。
江明宴給她換上病號服,他的尺碼穿在她身上就像披了個大麻袋,袖子長出來一截,褲腿堆在腳踝,顯得她矮矮的像個小蘑菰。
阮綿手捏著松垮的褲頭,“你腰怎麼這麼粗?”
男人的腰怎麼和女人比?
就算大多數女生也沒有阮綿那樣細的腰,連著胸和臀像個沙漏,每天吃那麼多下去,肉全往兩頭長了,中間的肚子依然瘦瘦平平。
阮綿在鏡子前團團轉,對這條又松又寬顯腿短的褲子非常不滿意,彎下腰脫了。
於是她全身只穿著江明宴的上衣,少女雪白纖瘦的身體被寬大的藍白襯衫罩住,堪堪遮住屁股,兩條細長筆直的腿露出來,腿根被掐紅的指印若隱若現。
她從鏡子里瞪他,漆黑眼珠浸著光,嘴巴微微嘟起來,“看什麼看,老色鬼。”
江明宴覺得好看,他說不出哪里好看,內心某種占有欲得到了滿足。
他喜歡她這麼穿,但她只能在他面前這麼穿。
醫院里沒有梳子,阮綿用手把頭發抓順了,捋到頭頂盤起來。
她頭發很多,丸子頭盤成一個大花苞,後腦勺黑黑鼓鼓的,充滿生機。
她回身往床上走,細長的腿交替擺動,像一只靈巧的小鳥跳上床,當著江明宴的面大咧咧地叉開腿,“還不過來幫我塗藥。”
江明宴依言走過去,她熱切地攀上他的脖子,坐到他胯上,黏煳得不行,嘴里冷漠地警告他,“今天不准碰我,都被你腫了。”
江明宴給她上完藥,說,“下午鄭洋會來接你,去警署家屬院暫住一段時間,那里很安全。”
阮綿立刻警覺起來,“怎麼,你要去哪?”
江明宴看了她一會兒,慢慢親住她,吻先落在臉頰,然後到嘴巴,沒有深入,蜻蜓點水般點在她的唇瓣,很溫情又帶點若即若離。
他說,“我很快就回來。”
阮綿臉上的笑一下子不見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曬得她一陣發冷,“很快是多快?你有話能不能直說啊,是不是要出任務?真有病,不是剛立完大功,都升上總探長了怎麼還要你拼死拼活的賣命啊!”
她越說越激動,“說走就走我信你個鬼,你要是回不來就等死吧!”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萬一江明宴回不來,那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這次綁架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阮綿和江明宴至少有一個暴露了,警匪之間數月以來的微妙平衡被打破,既然看穿了幕後有宋荷的身影,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趁早把她解決,往後她地位穩固了只會越拖越難辦。
這是江明宴的想法,他並不打算將阮綿牽扯進來,她為他倒霉過一次,江明宴不想第二次看到她倒在血泊里遍體鱗傷的模樣。
“屁!你怕我拖你後腿唄,”阮綿絞緊了床單,氣到發抖,“你瞧不起誰呢?憑什麼這麼孬我!”
“你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沒人和你玩游戲,每個人都是殺手。”就算是他也沒有十成把握,江明宴頓了頓,“這事沒得商量。”
他們爆發了大爭吵,他態度很堅決,無論阮綿怎麼求情吵鬧都不答應,阮綿氣得要死,悶頭鑽進被子里不說話了。
被角幾不可見地抽抖著,江明宴隱隱聽見她在哭。
如今已經很難界定他們的關系,像戀人又不是戀人,是敵人卻密不可分,想來荒唐,他和親手逮住的通緝犯做盡了世界上做親密的事,當初想殺她,如今看不得她受一點傷。
江明宴走得悄無聲息,暗中安排護士給阮綿打了安眠針,量不多,足夠她睡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
阮綿躺在病床上,穿著他的衣服蓋著他的被子,閉著眼睛睡得很香。
江明宴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等她醒來,鄭洋會接她去家屬院,那里是軍區,很安全,他家有有花園,阿姨做得一手好菜,她應該會喜歡。
江明宴勾了勾嘴角,把一切紛亂雜緒拋諸腦後,車子在夜色深處開出市區,前方無人,江明宴打開音響,想著聽點什麼解解悶。
音響在他手伸過去前一秒開了,江明宴看見跳動的藍光有些微愣,不等他反映,熟悉的老郭相聲響了起來。
身後阮綿咯咯的笑聲,像是憋了很久,笑得特別大聲,後視鏡里涌上來一張熟悉的臉,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在車上藏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跳出來嘲諷他一波。
她扒著駕駛座環上他的肩膀,低哼一聲,“老東西,你別想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