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故意裝睡的,她這天睡前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江明宴今天又給她買新衣服又給她帶雞爪,難得地沒有懟她一句,還哄她睡覺,對她好得不得了,不正常。
肯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江明宴一走沒多久就進來了個護士,舉個針筒要給她打安眠藥。
針剛要扎下來,阮綿眼睛一睜朝護士瞪過去,給人家嚇得一愣,她噼手奪過針管,給護士扎了進去。
“你……唔!”護士
把護士放倒了,阮綿飛也似的熘了出去。
她氣得半死,跟著江明宴哪哪兒都沒好事,醫院的伙食難吃不說,這兩天淨挨針了。
自從有了上次被綁架的遭遇,她現在看見針就來氣,江明宴這狗東西,竟然真想甩了她!
阮綿在車里和江明宴鬧起來了,衝著他大發脾氣,“江明宴你果然想甩了我!”
她大聲質問他,“你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嗎?知道我怎麼躲進你車上的嗎?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小瞧我,你還敢給我打安眠藥!”
江明宴始料未及,望向阮綿的神情里滿是錯愕,“你怎麼……”
“怎麼,我騙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仗著自己抓住了他的小辮子,底氣很足,“信不信我要是有什麼想法,剛剛你已經領盒飯了。”
江明宴在路旁停了車,直接打電話給鄭洋。
阮綿去扯他的手臂,“你亂打什麼電話,不會吧這個時候了還想把我弄走?我和你說江明宴,你要敢把我弄到什麼警局家屬院,就等著回來收屍吧,我就會自殺,說到做到,誰要待在那種破地方。”
她每回鬧起來都是這樣,要死要活的,按理說這一套對江明宴並不管用,但每次一遇到阮綿就開始失控,就像現在這樣,他把車停了,車里反而比剛才更加混亂。
阮綿松開他手,掐住他的脖子低聲威脅,“我警告你別惹我,我現在還算喜歡你,你別逼我謀殺親夫。”
江明宴:“……”
他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惱怒阮綿的不聽從安排,卻又不可否認地驚喜,揉在一起五味雜陳。
阮綿顧不了那麼多,她才不管,在醫院里就覺得不妙了,江明宴對她好到完全沒脾氣,害她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大病要死了。
原來不是她要死了是他要走了,要把她扔到什麼軍區里,搞笑嗎,讓她一個殺人犯和一堆警察住在一起。
“你還說我瘋了,我看你才瘋了,出的什麼餿主意,整天鄭洋鄭洋的,怎麼著,你想托孤是吧?滾蛋吧你,死渣男,真討厭!”
阮綿哭了,撲過去打他,兩只拳頭捶在他胳膊上,像只露出獠牙的兔子,人小勁大,江明宴感覺到手臂生疼,明早起來又免不了一通淤青。
她憋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鑽出來,終於可以撒開了發脾氣,大半個身體攙前去,捶打他的胸膛,“最討厭警察了。”說完抱住他親上去。
她的眼淚滴在他臉上,順著鼻梁流到嘴唇,一路滾燙,咸的,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怪他把空調開得太低了,她走得匆忙,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躲在車里,一整天沒吃東西。
“跟著你不是挨凍就是受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阮綿嘴里不停吐出咒罵嫌棄的話語,她脫光了衣服坐上來,伸手去解江明宴的皮帶,她的精神比胃還要空虛百倍,此時無比渴望一場粗暴的性愛,渴望那根東西將她填滿。
江明宴同樣想她,不可否認,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以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但阮綿義無反顧地追上來,她眼里燃燒著二十歲獨有的激情與熱忱,人一生可能只有這樣一次年輕的愛情。
他也是。
這樣一份隱藏在禁忌關系下的沉甸甸的愛壓得兩人同時喘不過氣,他們像岸上缺水的魚一樣抱在一起,急切地渴求對方身上的水分。
阮綿噘高了屁股,白嫩豐盈的臀肉掐在他手里,硬勃粗熱的陽根抵著小腹。
“嗯……”她的身體像一條靈巧的魚,貼著他滑下去,肉屁股往他胯前拱,手指分開自己兩片陰唇,含住他的肉杵一寸寸地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