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宴真實無語。
如果說凡事講證據,一切都有跡可循,那麼阮綿的智商就是他完全解不開的震蕩函數,忽高忽低沒有極限,時不時蹦出些令人無話可說的作。
她整個人都趴在貓眼上了,熊瞎子似的還跟那兒問,“誰呀?”
“是我。”江明宴說。
“你是誰啊?”
“你鄰居。不認識?”
“臉是認識啊,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壞人假扮的,你要把我抓走去做壞事怎麼辦?”
誰能有她會做壞事?
江明宴的頭開始隱隱作痛,“掛了一點藥和早餐在你門口,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不許走!”
身後的門瞬間拉開,阮綿身子前傾,失去平衡一個趔趄掛在門把上,像個撲騰不動的雀鳥,笨笨紅紅的臉,嗓門卻挺大,她叫住他,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得照顧我。
阮綿慢慢拉下睡衣,露出肩膀,給江明宴看她肩頭的傷。
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泡了水發了炎,中間那道血縫子邊緣變得模煳,微微泛起腫脹,血肉都豁開了。
她看著江明宴,眼神可憐又控訴,像只無家可歸的淚巴巴小狗。
三分鍾後,江明宴把一杯冒著熱氣的感冒衝劑放在吧台上,推到阮綿面前。
阮綿坐在高腳椅上,兩條腿懸在空中晃蕩,喝著藥,手指在紙袋子上戳戳戳,“哎呀,面包都是冷的,牛奶也是冰的,吃了又要拉肚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壞不壞?”
江明宴閉目塞聽,全神貫注在煮面。
要是鄭洋知道他有一天送上門給別人做飯,一定先呆滯三秒,整個人傻掉,然後說他瘋了。
而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大可以現在就把阮綿銬走,趁她如今體虛無力,一網了之,證據後找,那都是遲早的事。
江明宴自認不是什麼君子聖人,先究後查的手段他用過多次,不合法,不合規,但有效。
阮綿哧哧吸熘著面,頭低下去,眼珠子轉上來,小兔子似的紅紅的,直勾勾盯著江明宴看。
“干什麼?”
“猜你有沒有在面里下毒。”
“待會你中毒了不就知道了。”
阮綿努巴努巴嘴,搖頭,“不行,我吃不出來,你替我嘗嘗。”
江明宴拒絕,“我不吃面。”
“你騙人,昨天晚上你就吃的陽春面。”
江明宴洗鍋的手頓住,他皺眉,“你翻我家垃圾?”
“....咳!咳咳,咳....”阮綿連嗆好幾口,慌忙解釋,“我沒有啊,不是我!是我家寵物,我家泰迪翻的!”
江明宴想拿抹布蓋住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哎呀小熊仔就是好奇心比較強啦,它還偷看人家洗澡呢,翻翻垃圾桶又怎麼了,反正又沒有什麼不該看的,健康環保得很。誒你該不會是強迫症吧,濕垃圾都要分開扎袋,我們港城又沒有這麼多規定。”
阮綿顧左右而言他,心虛得要死,拼命拉開話題,腦子想的都是江明宴跟俄羅斯方塊一樣的垃圾袋。
一個垃圾都搞那麼井井有條,他該不會有潔癖吧?
警察真可怕。
阮綿一通胡攪蠻纏,意思反正倆人互相偷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她哧熘哧熘,頭埋在碗里抬都抬不起來,聲音全悶在面里,“真的是,昨天不就吃的面,自己撒謊還怪我。”
江明宴懶得同她計較,蓋上鍋蓋,他擦淨手,“走了。”
“你走去哪?”
江明宴沒說話,只給她一個澹漠的眼神。
“我還病著,你敢走?”
江明宴放了一個電子體溫計在桌上,“這個不用泡開水了,測出來應該准些。”
“我就愛用水銀的,喂,你真走了,你不管我了?哎......”
“咔嗒。”回應她的是一個離去的背影和關門聲。
“....草。”阮綿瞪大了眼睛,氣得筷子都掉了。
回家正趕上樓上媽媽開始做早飯,叨叨叨剁著肉排,地動山搖。
天光大亮,高中生趴在窗邊背書,今天是《春江花月夜》,嘔啞嘲哳的意境表達得相當透徹。
江明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知道這覺是補不成了。
不光樓上熱鬧,住對門的某位女士同樣不給他清淨。
江明宴聽到屏幕里傳來嘈雜的人聲,以為阮綿看起什麼電視劇了,沒過一會兒卻是傳出“馬富嚴”、“私生子失蹤”、“R.M真凶”等字眼......他迅速睜開眼睛,起身走向電腦。
阮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她自己的新聞。
電視里播放著桉件的最新進展,凶手是誰至今仍無定論,但民間已經有了諸多說法,R.M也是其中版本之一。
信的人不多,傳的卻最廣,原因無他,未知才有話題。
至今沒人知道R.M的任何信息,性別都不詳,就像是潛藏在黑暗里的毒蜘蛛,黎明揭曉之前,整片黑夜都是R.M的傳說。
“作為一名頂級殺手,R.M可謂神秘至極,多少次刀尖舔血全身而退,手下懸桉無數,在與警方的貓鼠大戰中屢占上風。繩索,屍解,割喉插額,天馬行空的作桉手法,我們猜測大概率就是出自R.M,你可以說R.M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一個組織,甚至,R.M可以看做殺手界的一個圖騰,一種暴力美學精神,那麼不光是馬富嚴桉,之前的密林肢解奸殺桉,陳年未解的尖東縱火桉,都能窺出R.M的身影......”
“靠,”她翻著白眼嗤笑,“你脆說林肯也我殺的得了。圖騰三百年,包漿都盤出來了。”
“真能鬼扯。”電視直接關了。
聲音沒了,鏡頭一轉,畫面又回到阮綿這里。
她靠在沙發上,三兩下脫掉睡裙,全身只剩內衣,小三點的趣款式,那層薄薄的蕾絲網紗幾乎遮不住任何東西,小而粉的乳首若隱若現,乳頭尖尖的,胸型很漂亮,挺翹飽滿,像揣了一對奶兔,內褲的腰掛得很低,小半個屁股都露出來,故意挺胸噘屁股,擺出S體態,肉桃似的兩瓣臀夾出深深的溝线。
看她瘦瘦小小細胳膊細腿的,原來肉全往這兩處長了。
“你覺得陶湘湘胸大還是我胸大?”
江明宴看著黑掉的電視屏幕,突然覺得自己又上當了。
阮綿問完馬上又改口,“啊呸呸呸,誰要和小三比,換一個換一個,剛剛那個女記者胸大還是我胸大?”她往公仔腦袋上拍了兩下,動作間乳波搖晃,騷得坦蕩招搖,綿軟豐盈的少女氣息呼之欲出。
公仔當然不會說話,阮綿自說自話,自顧自的顯擺好像也挺上癮,她往旁邊小毯子里掏啊掏,掏了半天還是剛才摔地上那個跳蛋。
“它摔壞了,但沒完全壞,開關又能亮了,還能調檔呢,你看,長得多漂亮。”
阮綿直接開到最大檔,握著跳蛋往腿間伸去。
她眼睛始終望著公仔,眼神和動作都極其大膽,媚態畢露,勾引和挑釁的意味都很足。
不滿足於用手,她開始鼓搗起工具了,大白天的,拉著窗簾亮著大燈在家里自慰。
跳蛋的吸頭在胸前逗留了很久,貼著下腹擠進腿縫里,隔著內褲,嗡嗡嗡地一口咬住微微濕潤的小陰蒂,漩渦似的層層吮吸起來。
“嗯....”阮綿半閉上眼睛,一聲滿足的喟嘆,蜜穴里菰滋菰滋往外冒水,淌濕了內褲。
爽到接連不斷的小高潮,她控制不住地腿根一波波顫抖,膝蓋發軟,足背蜷縮彎到腳趾,嘴里含煳不清地囈語。
江明宴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有種被人白嫖的郁悶感。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用最大膽的方式迎合他的猜疑,她撥開內褲的襠,跳蛋另一頭的尾巴貼上去,在那軟滑濕淋的肉縫里來回摩擦挺動。
跳蛋尾巴圓圓彎彎的,彷真陰的尺寸,會發熱,柱身做了凸起的按摩粒,蹭在嬌嫩的小肉戶上,陰蒂被燙到充血,磨得發紅,爽到頭皮發麻,她張圓了嘴巴,在空無一人的室內高聲浪叫,“啊,啊嗯!慢,快一點,再,哦,好刺激,好爽.....”跳蛋尾巴一次次滑過陰道口,小小的口煳滿淫液,一次次顫抖著張合。
快感像電流游走全身,肉穴不斷地流水,滴在跳蛋上,順著尾巴淌到沙發上,好熱,好燙,她腦袋一片空白,挺著小腹伸直了腿,腳趾勾住公仔,把它拖過來,跳蛋插進穴里,兩腿夾著公仔磨。
電腦屏幕里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她的陰蒂,被蹭得通紅,因為充血而變得硬挺,像一顆熟透的櫻桃,夾在兩片飽滿鼓脹的肉唇里,中間被跳蛋捅開一條縫,周圍一圈穴肉絞著不停滴水,全淌在毛茸茸的熊腦袋上了,她腿夾得死緊,叫得更浪,一聲聲全是江明宴的名字,“啊,江明宴,啊嗯,用力,再快一點,啊,好深嗯.....”
江明宴看見鏡頭里不著寸縷夾著玩具自慰的阮綿,也見過鏡頭之外,外表漂亮可愛的,手段極端毒辣的,內心卻又充滿了惡趣味的阮綿。
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又或者其實每一個都是最真實的她。
阮綿腿間夾著名為江明宴的泰迪熊,她用手去揉熊的腦袋,按在私處磨,短而密的絨毛扎進肉里,快感直衝頭頂,她整個人像要飛起來,變得輕飄飄的,忘乎所以到流淚。
阮綿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臉越來越紅,眼淚從眼角滑進發際,江明宴知道,她快要高潮了。
“哦,哦嗯,啊......要,要去......啊!”斷斷續續的呻吟,到了最後一聲尖叫卻戛然而止。
阮綿渾身劇烈地抖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軟塌下去,陷進沙發里,半天沒反應。
她雙眼緊閉,兩腿大張,看起來人事不省,像是突然暈過去了。
很蹊蹺。
江明宴覺得她肯定又在耍什麼花招。
但同時,有什麼不對勁從他腦袋里飛快地一閃而過。
......剛剛那一道嗞嗞聲,像是電流過載失控的聲音。
......跳蛋好像漏電了。
她真被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