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在哪一行高就?”孫志翔客客氣氣詢問。
我有些頭暈,給段恒瑞一個抱歉的眼神。
這就開始比劃了,倒是直奔主題啊!
從兩人見面握手開始,孫志翔的鐵控和段恒瑞的挑釁就讓我後脖頸抽搐。
段恒瑞好像看出我的不適,松開我的肩膀,移到我的脖子後面輕輕按摩。
“木頭。”
他蹦出兩個字。
“木頭?”孫志翔有些差異,瞟了一眼我。不知怎的,我越發緊張。
“主要是建材。”
他繼續補充,天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孫志翔明白過來,道:“建材,現在建材的利潤率基本只有百分之五,我很驚訝會有很大的市場。”
“中國是木材消費第一大國,而國內出台很多禁伐、限伐政策,主要的木材來源都從國外進口,去年已經超過一個億的立方米。”
他邊說邊把我拉近,下巴貼到我的頭發,用孫志翔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足夠買幾瓶好酒,對吧?”
“噢,進出口。”
孫志翔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我們的木地板、高端塑膠地板用的就是開譜,國際名牌,國內口碑也很好,我去荷蘭時專門在店里訂購的。歐洲的產品質量好,用的也才放心。”
段恒瑞仰起頭笑了,搖搖頭道:“要說質量,非洲的木材以闊葉硬木為主,較之松木類要名貴很多。開譜牌子不錯,不過早早被由林收購,現在已經不生產任何東西。”
“什麼?”孫志翔顯然很意外。
“開譜賣的木地板、高端塑膠地板都是咱們國內生產的,現在的開譜其實相當於一家有歷史的進口貿易商,你家的板子不過是在歐洲繞了一圈又被運回來,也或者繞都沒繞,就看他們物流的效率了。”
我的嘴角微微揚起,抑制住翻白眼的衝動,孫志翔可以重新評估段恒瑞的身價了。
這時,段恒瑞的手滑到我的屁股上,我趕緊把他的手移開,又緊緊握住,不讓他亂動,但他卻輕輕一捏,多半是為了讓我安心,但這個動作卻讓我的腦子里產生各種各樣不合時宜的畫面。
專注於孫志翔,而不是他的手,我暗暗告誡自己。
“我很好奇……”孫志翔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打轉,“你是怎麼認識阿彩的?”
我僵住了,孫志翔知道,從他臉上肯定的表情就能看出,他知道我倆在假裝。
段恒瑞玩得過火了!
我硬著頭皮,道:“嗯,巧合,當我做挺舉動作時,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幸虧當時段恒瑞在旁邊。”
我沒說謊,只不過他如果理解為兩人在健身房認識,我不會糾正他的錯誤。
孫志翔點點頭,“差不多是時候了,你也該在工作之外有點兒興趣愛好,我一直試圖說服你。”
這不是新話題,還沒分手時我們聊過很多次,但我絕不會讓孫志翔對我產生新愛好的決定提出任何所有權。
我干巴巴回道:“你還花了兩年的時間讓我換車,吃有機食品,參加你的橋牌俱樂部。”
“你沒有接受我的任何想法。”
“也許我只是需要正確的激勵方法。”
段恒瑞呵呵笑起來,插嘴道:“寶貝兒,你是在夸我呢吧!”他的眼神充滿歡樂,我張嘴想說話,但他卻搶先道:“希望這個年夜晚宴不要吃的時間太長。”
“你不喜歡麼?我們年年來,一次比一次辦得成功。”
孫志翔抬手劃個圈兒,頗為自豪的指著豪華的大廳、精美的裝飾,衣著考究的人群。
“喜歡,但我不是還有更誘人的事兒麼。你知道,越早結束,小彩就能越早回到我們的小秋千上,她蕩在上面的樣子可愛極了。”
孫志翔身邊的女人一直安靜地聽我們聊天,這時候也忍不住緊閉雙唇,移開視线。
我不能確定,但她十有八九在忍笑。
孫志翔哼了聲,道:“阿彩沒那東西。”
顯然,孫志翔語氣中的不屑讓段恒瑞很惱火,他眯起眼睛,我暗道不好。
正想著該怎麼拉開雙方,卻沒想段恒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真有趣。”
段恒瑞用只有四個人才能聽見的低沉聲音道:“她現在有。”
我幾乎噎得喘不過氣,臉好像要冒出火花般燙熱,“失陪,我們得去和老板打個招呼。”
給孫志翔和他女伴一個微笑,我把空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抓住段恒瑞的胳膊肘快速穿梭在人群中,來到大廳另一端。
“你在干什麼?”我轉過身,低聲問道。
“看他不順眼,你怎麼跟那混蛋呆了兩年?”段恒瑞的眼里也閃爍出一絲厭煩。
“他通常還好,”我揉揉額頭,“我想看到你真的讓他大吃一驚。”
段恒瑞咧嘴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
“我告訴過你我不想讓孫志翔嫉妒。”
“嗯,也許我想。他應該為拋棄這麼漂亮的女人而吃點苦頭。”
段恒瑞走近一步,食指從我臉頰的側面滑過。
我拍掉他的手,氣急敗壞道:“他沒拋棄我,是我甩了他。”
“哦,是嗎?我不得不說,雲彩,這讓我更幸災樂禍。”
我發出毫無幽默感的笑聲,無法決定哪個更糟,段恒瑞的口無遮攔,還是孫志翔看穿我的把戲。
快速掃了眼滿屋子的人群,我悄悄走出大廳來到走廊,我得換口氣。
段恒瑞跟著我,皺眉道:“你還余情未了,喜歡孫志翔?”
我揉揉額頭,“我早說過,沒有。”
段恒瑞向前邁了一步,把我迫在角落,“那還有什麼問題?”
你站得太近,雖然段恒瑞作為男票來參加晚宴,公眾場合展示親密並不丟臉,但是他的出現已經吸引太多注意,而隨著晚宴進行,我的神經也越來越緊張,孫志翔的出現只讓事情更加糟糕。
我停了一會兒道:“這里大多是同事或公司客戶,很多人都知道孫志翔和我一起工作,是我前男友。我們在一起時,年年都來參加這個年夜晚宴。坦白說我不喜歡這種場合,和孫志翔分手後,我就再也沒有來過。今天再次出現,很多人都感到奇怪,我是說,太奇怪了。你看到人們盯著我們的眼神嗎?”
“小彩——”
“就像放在顯微鏡下一樣。”
段恒瑞的手指開始撫摸,發出誘人的信號,但我知道那只是在安慰。
我的大腦開始短路,聲音也爬升一個八度,結結巴巴道:“每個人都在猜我干嘛來?大家會覺得因為我終於找到新男友,迫不及待想將你展現出來大大炫耀。林珏這會兒肯定將你開的車宣揚開了,大家都在猜測你是誰,我又是怎麼釣到你。然而,孫志翔知道我們在撒謊。段恒瑞,我告訴你,我可以斷定……”
“別說了,”段恒瑞又走近些,近得能數出他掉到額前的頭發絲。
我更加慌亂,為什麼這會兒自己會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
不是時候啊!
“……我從孫志翔的眼里可以看到,他的語氣也能聽出來。他很精明干練,對細節的洞察力超強,他也許不了解你,但他確實了解我。他知道我根本沒男友,我帶你來這里就是給大家增加笑料。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是笑料,是說我——”我越來越激動,其實踏進這個宴會廳時就開始了,但和現在比起來,開始幾分鍾只是熱身。
段恒瑞抬手放在我腦袋兩側的牆上,俯身凝視我的目光,試圖擋住我慌亂的視线。“雲彩,你得放松。”
我瞪大眼睛,有些歇斯底里,“天哪,這太蠢了,我干嘛來呢!我本該拒絕的,我不屬於這里——”
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每根神經變得狂暴無比,啪啪作響迸發火花,我幾乎能聞到火災燃燒的味道。
段恒瑞卻恰巧在這個時候把手放在我胸口,固定在牆上,低聲命令我冷靜下來。
“嗨,你再不閉嘴我就親到你閉嘴!”說著他的臉貼得更近,嘴唇和我只有幾個厘米遠,呼吸噴在我的皮膚上,我嚇得一個哆嗦,這才意識到最大麻煩就在面前。
我朝走廊瞥了一眼,幸虧沒人出現。
“你在想什麼啊,這個時節、這個場合!”我的聲音有些無力,就像需要推開他的意志力。
“我覺得這很明顯,我在調情。”
“我以為你不調情。”
腦子里卻是肩膀上壓著的堅硬二頭肌以及辛辣的男人氣味,還有一些我無法完全辨認的東西。
“好吧,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身體貼上來,手掌滑到我的臀部,膨脹的勃起頂著我的腹部,隔著薄薄的布料,清晰感到段恒瑞身體傳來的力量和渴望。
我的兩頰變得滾燙,“為什麼?”我啞著嗓子,輕聲說道。
“因為我剛發現……”他垂下眼睛看向我的胸,捏捏我的屁股,下身頂著我的小腹研磨。
“你臉紅了,我的雞巴很難受,讓我很想把你拖到最近的房間干點兒什麼。”
段恒瑞抬起下巴,朝右手邊的門示意,那是個無障礙洗手間,很大的一種。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會的。”
“我會,除非你想去我的房間。”
他的眼睛又回到我的胸口,那眼神好像一個氣泵,讓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
“你訂了房間?在這里?”
“是的,公主。這是今天和你再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
他的手下滑,摟住我的腰,我們鼻尖對著鼻尖,嘴唇對著嘴唇。他的眼睛里燃燒著火焰,我的眼睛呢?估計差不多。
“你太自以為是了。”
我的聲音很低,印證我的反對有多虛弱,而我的身體更是全無一絲抵御的意願。
“一點兒也不,我就是做好准備。”
說著,他俯下頭,在我的耳朵里吹著氣,伸出舌頭,用舌尖撥弄著我的耳垂。欲望慢慢在我的身體里蔓延,麻癢的感覺在下腹蠢蠢欲動。
我艱難地吞咽一下,又瞥眼洗手間的門,“我想我們沒時間去你的房間了。”
“哈,回答正確。”
兩人剛走進洗手間,段恒瑞的腳後跟一蹬,門‘啪’一聲關上。
他鎖上門,拉著我來到洗手台前,一把抱起我坐上去。
在接觸冰涼的大理石台面那一瞬,我的身體立刻癱軟,兩條腿松散交搭在一起,竟然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看著段恒瑞,我的眼神有點兒迷離,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強大的雄性荷爾蒙力量,仿佛要把我吞噬。
他站在我雙腿間,一點點將我的裙子掀開,我像受驚的小鳥,雙腳勾起,用膝蓋頂住他繼續動作,但他的手卻扳住膝蓋,健碩的身體站立在腿間,欲火四射的眼睛看著我。
身下燃燒起來,我甚至覺得蜜液已經不是滲,而是直接往出涌。
我羞得再次閉上眼睛,把臉扭向一邊。
段恒瑞仿佛看透我的心思,按著我的腹部慢慢下移,一種說不出是舒爽還是難受的悸動在兩人肌膚相親之處傳遞蔓延。
段恒瑞的手在我身下攤開,手指劃過核心,眼里閃現一絲揶揄。
他耳語道:“你總是這麼快就濕透嗎?”說著,手心整個捂住花瓣,溫柔抵住羞人之處。
我的手緊壓他的肩膀,“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
“在你之前已經兩年了。”
我的臉一熱,努力壓低聲音,但還是覺得聲音太大。
段恒瑞將我的內褲脫下塞進口袋里,再將雙腿打開,他沒有立即行動,只是細細端詳。
我清洗修剪得非常干淨,只在最中間留下一層淡淡的恥毛。
隆起的花瓣閃著水光,仿佛沾了油,在他的注視下顫顫巍巍地張開閉合。
他的手指探進去,輕輕揉動,陰蒂因興奮而充血。
濕潤的感覺更加強烈,並且一路加強、累積,終於不受控制流出來。
“你果然是美人啊……”段恒瑞的聲音帶著贊嘆。
我羞得無地自容,忍不住又想夾起雙腿。
段恒瑞順勢抓住,搭到他的肩膀,從外側摟住我的兩條腿,貼在他的臉頰上。
他低下頭,臉龐摩挲著兩條腿的內側肌膚,隨著一點一點靠近,鼻息下溫暖的呼吸也越來越炙熱,興奮的感覺迅速躥升,不斷往花穴處聚集!
他的嘴貼上去,舌尖分開花瓣,舌頭伸進滑潤的花穴上上下下來回撥弄,不時用雙唇噙住已經挺起的陰蒂裹吮,鼻尖磨蹭著,蜜液從花穴種淌出,與他的唾液混合在一起,使得他的舌頭越來越柔滑軟膩。
忽大忽小的力氣仿佛通了電流,全身的欲望都要被釋放出來。
我雙臂向後撐在台面上,隨著他的動作扭擺腰肢喘息呻吟,兩條腿一會兒緊緊夾住他的腦袋,一會兒又顫抖地打開。
一波接一波不可遏制的快感爆炸般瞬間席卷全身,我彷佛神游一般沉醉其間,全身心擁抱美妙無窮的銷魂滋味!
段恒瑞舔著嘴唇直起身,他的褲子已經解開,又粗又長的肉棒泛著黑紫的光澤,在他胯下高高豎起,顫顫巍巍朝我耀武揚威。
雖然燃燒的身體早就點燃我的渴望,可是近在咫尺的面對時,我又覺得自己還沒做好准備。
段恒瑞動作卻很果斷,從衣兜里拿出皮夾,又從皮甲里拿出小雨衣,快隨套在棒身,扶著湊到我分開的腿間,渾圓碩大的龜頭在嬌軟滑嫩的花穴上來回輕劃,不經意間翻開花瓣,一點兒一點兒向里鑽。
硬硬的,帶著柔韌,帶著溫度,帶著力量。
強大的壓力讓我有些膽怯,身子向後推卻,但段恒瑞的手緊緊扣住我的腰,借力挺身。
摩擦的疼痛感逐漸生出,然後擴散、加強,前進也似乎越來越艱難。
“好痛……”我忍不住叫出來,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不安與驚恐。
“別怕!沒事的!”段恒瑞說著,毫不猶豫前後挺腰,運動起身體,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在我緊窄的甬道里挺進。
火熱燙人的內壁立即緊緊箍住肉棒,隨著肉棒進進出出的動作,翻扯著花瓣,摩擦著甬道。
濕潤的花穴里,蜜水重新泛濫起來,讓肉棒進出逐漸順暢。
刺痛感和緊張排斥一點一點減退,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充實和逐漸滋生的快樂。
我的身體漸漸放松,屁股也不知不覺抬得更高。
段恒瑞一邊扣住我的胯部把身體按向他的腹部,一邊向前挺腰用力,不斷前後聳動。
我也配合著起伏胯部,快感再次一點一滴累積,隨著兩人的動作不斷擴展膨脹、向外擴散,宛如浪潮一下下拍打海岸。
“噢……爽……雲彩……操你的感覺真好……”段恒瑞雙掌分按在腿上,令我兩腿幾乎橫成一字,含著肉棒的花穴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方寸之地在燈光下跳躍,蜜液沾滿兩人的毛發和肌膚,肉棒被花穴浸染得光澤油亮,更顯威武。
這副淫靡的景象看得兩人都更加瘋狂,我仰起臉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是嗓子里發出的只是一陣陣呻吟。
他明明進入的是身下,可我卻覺得喉嚨被堵得嚴嚴實實,險些要窒息。
段恒瑞加快速度,我的身體也搖動得越來越歡,努力迎合他的動作。
很快,高潮的感覺來臨,肉體上的歡愉徹底淹沒了我。
緊接著,段恒瑞一雙手嵌入我的大腿,隨著陣陣短促的嘶吼,我感覺到滾燙的勃起力道十足的抽搐顫動,精液爆射而出。
段恒瑞喘著氣,小心從我身體中滑出,扔掉保險套。
我從手袋里拿出紙巾為兩人仔細擦拭。
段恒瑞摟著我握住我的手,拇指撫摸我的指節,關心地問道:“你好點兒麼?”
我身體軟軟的,高潮的勁頭太大,一時半會兒沒法兒在腦子里組織出完整的句子。
但是,我知道段恒瑞不光在問這次火爆的性愛,而是希望這次火爆的性愛能將我從歇斯底里的緊張情緒中解救出來。
我心里暖暖的,在很多方面段恒瑞還是個陌生人,但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支持、溫暖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