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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

雪夜 向來痴 5946 2024-03-05 02:33

  這下,臉紅的可就不只一個人了。

  空氣似乎也給凍得凝結了,這樣尷尬的氣氛,也不知維持了多久,是兩秒鍾還是好幾小時?

  這時妙文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趁著捂住嘴巴的這個動作,把右手收了回來,左手順勢在我的胸膛上輕推了一下。

  我也趁勢放了開手,轉換了話題:“越來越冷了,還是快點回旅館吧?”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我也不好意思去攬她的腰了,妙文用右手揪住我大衣腰部的帶子,我則是拉住她的手臂,小心的帶著她往前走。

  反正現在啥都看不清,景點導覽也免了。

  之前還希望這個夜間漫步,可以越久越好,現在卻巴望還是快點到旅館吧!

  總之,半拖半拉之間,還是把妙文送到了房間門口。

  雖然本就沒有預期什麼,不過一個本來可能是燈光美、氣氛佳的場景,搞到這種冏收場,大概只能怪平常不燒香吧!

  我跟妙文道了晚安,打算回去我房間時。

  卻又聽到她喀嗏喀嚓的,把門把轉了半天卻打不開房間。

  旅館開門卡有很多種,這間的感應器在門把上方類似鎖孔處,早上門房幫我們拉行李的時候,似乎有提醒過,但是大概大家太匆忙了沒放在心上。

  我幫她打開了門,順便把電源也開了。

  小小的西式房間布置得很雅致,橘色的燈光讓人覺得一整個溫暖起來。

  我跟老板合住一間兩床的雙人房,妙文的這間則只有一張大床。

  我看她把大衣拋在椅背上,一屁股坐在床沿,吐了一口氣,便打趣道:“要不要幫你把電視也打開,順便洗澡水也放好?”

  妙文白了我一眼:“讓你將功贖罪而已,你以為這麼容易就饒過你啊?”

  阿姐啊,真是哪壺不開你就提哪壺,我一下又冏住了,如果夠聰明的話,我應該不發一語,笑一笑就走人了,可惜我又笨頭笨腦的回答:“不然你覺得要怎樣?”

  妙文站起身,歪著頭,輕輕咬著食指,露出頑皮的表情,作出一副思索狀。

  我看到她轉動著靈活的大眼睛,微微張開的紅唇間,露出整齊的牙齒,短發往一旁滑動,露出耳後到頸項間一截白嫩的皮膚。

  腦子里面禁止跨线的紅燈突然就熄了,一個箭步往前摟住妙文,就往她的嘴唇吻去。

  妙文吃了一驚,低頭閃避,我的嘴唇就碰到她的額頭。

  她用力掙扎,但是這次我把她抱得十分的緊,而且把她往牆邊推,將她的後背抵在牆上,如雨點般的狂吻。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竟然沒有硬起來,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去吻到她的嘴唇。

  也許就是這微妙的差異,才造成後來妙文的反應不同吧!

  如果一開頭就硬梆梆的在她小腹上亂抵一通,鐵會被當強暴吧?

  我感覺妙文的身軀,在我的懷里激烈的扭動著,她的氣息也急促了起來。

  慢慢的雖然仍然把臉別過去,但身體的抵抗卻減弱了。

  我的腦溫也降了,手臂就稍稍放松了。

  妙文趁機抽出了一只手,壓住了我的嘴唇。

  她雖然沒有用力推,但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太過份了,放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這下想說什麼,也根本說不出來,這種情況,難道是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事嗎?

  就在凝結的氣氛,彷佛永遠不會解凍的情況下,妙文往前進了一步,輕輕的在我的下巴上面一吻……綠燈亮了,接下來總不用人教了吧?

  我伸手捧住妙文的臉頰,她的眼睛微微的閉起,我湊前吻了她的嘴唇。

  先是輕輕的啄了一下。

  然後便一次又一次加重吸吮的力道,一邊用舌尖嘗著她唇上口紅的甜味,一邊試探性的,讓舌頭一次次的更深入一點。

  妙文發出濃膩的鼻音,一邊用手勾著我的腰部,把胸脯跟我的相抵。

  我感覺到她溫熱而飽滿的乳房在磨蹭著我的胸口,便伸出左手撫摩她的背部,感覺在洋裝柔軟的料子下面內衣肩帶的輪廓,另一手則揉搓,掐弄著她的臀部。

  其實兩個人都是過三十歲的熟男熟女了,只是要或不要發生關系而已。至於技術層面面,只有熟練或不熟練,可沒有會或不會的問題。

  親吻間,妙文的齒際微開,我的舌頭便鑽進她的口腔,和她的舌頭交纏著,一邊加重吸吮的力道,把她的舌尖吸進我的嘴里,用牙齒輕輕咬著。

  她收回了舌尖,叼住了我的下唇,慢慢的拉扯著;我們的嘴唇終於分開時,燈光下,仍能看到彼此的唇間還留著唾沫凝結成的一縷細絲。

  我用左手輕碰了一下妙文的右胸,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假裝做出生氣的樣子,用食指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胸膛,輕聲說:“你先脫。”

  我二話不說就開始脫,這種緊要關頭,才發現男人的衣服竟然他媽的難脫,又要脫西裝外套、然後又得扯領帶的結,襯衫也還有他媽的喉扣、胸扣和袖扣。

  我還手忙腳亂的跟自己的排扣混戰的時候,妙文自己把洋裝後頭的拉煉拉到底。

  她腰部的白色腰帶只是裝飾性的,所以接著將衣服往兩肩處撥開,質料柔軟的洋裝就這麼滑落到地面上去,她的身上除了高跟鞋就只剩下內衣褲和絲襪了。

  然後她似乎有意挖苦我一般,聳聳鼻子,扮了個鬼臉。就是在這種場合,她還是愛看到我出洋像,真是……

  這時候我也還沒心情欣賞她的身材,先把自己的衣服擺平再說。

  好不容易把長褲和襪子都脫了,身上只剩下一條短內褲,我才把注意力拉回妙文的身上,一看之下真是眼睛發直。

  妙文在公司穿衣服,都是走簡單實穿的極簡風,平常她喜歡穿簡單的窄腿褲裝,配上單色的套頭針織衫或CK的女襯衫,既輕松俐落卻不顯得隨便。

  沒想到內衣卻更講究。

  這時她穿了一套純白的半罩式胸罩,搭配包住整個臀部的平口高腰內褲,乍看之下式樣好像稍保守了點,但其實只有乳頭和兩腿間巴掌大(妙文的巴掌,不是我的,不然還看個屁)的地方,巧妙的用花樣遮住了,其余部分都是絲質鏤空的。

  光看那個絲質和剪裁,就知道是三五千塊那個檔次的,可能還是歐洲進口的吧?

  三寸寬蕾絲邊的黑色絲質大腿襪竟然是WOLFORD的,也要兩三千(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只能說是很多年以前的某個女友,在情人節前夕,給我留下的慘痛經驗吧)

  如果身材不好,想靠內衣挽救也是白搭。

  妙文一六三公分的身高不算高,稍稍有點消瘦,但腰細腿也修長,胸部在B、C之間,就整體比例來說倒是剛好。

  我兩手分別輕輕擠壓她兩側的乳房,手指觸著的地方非常的軟潤,加大壓力後,可以感覺雙手手心中間,乳頭硬硬的突起了。

  妙文低低的哼了一聲,享受著我揉弄她的乳房,左手也隔著短褲搓揉著我的陰莖。

  我把妙文攔腰抱起,讓她坐在床沿,面對她跪在床邊,低頭從她雪白的脖子兩側,順著往下吻到鎖骨,接著半親半咬的,舔吻她露在罩杯外的白嫩乳房與乳溝。

  妙文的胸罩巧妙的用蝴蝶的花紋遮住了乳頭的部分。

  我便隔著柔軟的絲布,叼住她已經漲大的乳頭,一邊舔著,一邊往乳頭吐出暖暖的氣息。

  妙文有點昏眩,把雙手擱在我的肩頭,低下頭來,額頭與我的額頭相觸,我可以感覺她身體一陣陣不自覺的顫動傳來。

  知道她已經十分的動情了,便把她的肩帶往兩側撥開,稍稍往下拉到腋下,她圓潤的乳峰便彈出了罩杯,茶色的尖挺乳頭也隨之在我眼前晃動著。

  這時,妙文似乎出於反射性的想舉手將自己的胸部遮住,然而手舉到一半,就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點可笑,便改為撫摸我的臉頰,微微一笑,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吻。

  我也回報以一笑,伸手到後面,把她內衣的扣環解開。

  接著一邊舔弄著妙文左邊的乳頭,右手便按著她的右邊乳頭,稍稍用力壓得凹入,然後緩緩的以圓形揉弄。

  我左手則在她的後背,沿著脊椎來回的用手掌略用力的搓揉著。

  同樣的動作作了一陣子後就左右互換,我的腹部抵著妙文的私處,隔著薄薄的內褲,以經感覺得到她陰門透出的濕熱氣息。

  於是我自己趁勢褪掉了短褲,緩緩的引她躺下,把她的腿擱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的內褲褪下來。

  當內褲上繡著百合花朵的襠部被我翻過來時,妙文女性分泌物微酸的氣味,混合著汗水味直衝上我的鼻端,濃烈的女性體味里,夾雜著百合的淡淡香水味。

  這個巧合讓我忍不住莞爾一笑,抬頭正好和妙文的眼光相遇,雖然是這樣情熱如火的時刻,我還是忍不住要打趣一下:“你是看內褲的圖案來挑香水的嗎?”

  妙文楞了一下,等到會意過來,整個臉突然都脹紅了,她把手遮住臉,笑著埋怨道:“再挖苦我就不跟你作了。”我也意識到,現在再拉回打情罵俏模式,絕對不是聰明的抉擇,於是趕緊把注意力拉回妙文的兩腿之間。

  妙文的陰毛不多,只有順著陰唇兩邊窄窄的地帶,復蓋著突起的陰埠處,稀疏的長了一片。

  她的大陰唇顏色略深,閉合的很緊密。

  我用手指把陰唇撥開,便見到珍珠色的陰核,以及微微綻開的小陰唇間,粉紅的嫩肉。

  我湊上去從慢慢從會陰處往上舔,到了陰核後,又順著陰唇舔回來。

  感覺到她略帶澀味的分泌物十分的濃稠,而且還在繼續的涌出。

  妙文深深的吸氣,用大腿夾住了我的頭。

  我感覺她的大腿內側的肌肉不自主的抽動著,細膩柔滑的絲襪摩擦著我的臉頰,我也順勢撫摸她包裹在絲襪下的大小腿,以及襪口到陰部間的大腿內側,以及臀部滑膩的肌膚。

  兩種不同的手感,都讓人愛不釋手,越摸越來勁。

  這時我的陰莖早完全勃起了,便站起了身,兩手握住妙文纖細的腳踝,陰莖抵住了她的陰門。

  然而,這時,尷尬的念頭來了――保險套!

  商務旅館可不是賓館,日本人可不會大剌剌的把避孕用具放在床頭櫃上,現在要打電話叫人送來,我不如叫櫃台順便再送兩支按摩棒和八爪椅算了。

  我略微僵直的動作,並沒有逃過妙文的眼睛,她把目光移往天花板,不與我相觸,用稍小但還算清楚的聲音說道:“我月經快來了,這幾天還算安全。”

  我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這時候廢話不多說,小腹用力,龜頭分開了妙文的陰唇,一寸寸的抵了進去。

  妙文發出短促的呻吟,腰部拱起,迎接我的進入。

  她的陰道內皺折並不多,但是收縮的力道很強,加上她的愛液很多而且黏稠,填滿了陰道壁和陰莖間的空細。

  妙文的整個腔內十分的火熱,每當她腰臀用力的時候,我便感覺到整個陰莖被一圈圈柔韌的組織所纏繞,才幾下就有了射精的衝動。

  只好把注意力移轉到她的腿上,雙手改握住她的膝彎,轉頭去吻她絲襪里的腳趾,舔弄著腳板,弄得她的腳掌都濕漉漉的。

  在高跟鞋里悶了一天的腳,氣味不會有多好,但卻更讓有點戀足癖的我感到興奮,似乎連陰莖都漲大了一號。

  來自足間和陰道同時的刺激,也讓妙文的情欲更加的熾熱。

  她掙脫了我的雙手,修長的雙腿繞住我的臀部,把自己的上身向我靠近。

  我可沒有信心用火車便當的方式持續和她做愛,於是一把抱起她,放在梳妝台上。

  姿勢的改變,讓我沒辦法插的像剛剛那樣次次到底,但是從這個角度插入,似乎正好抵到妙文的G點,我從她呼吸的紊亂點發現到這點,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妙文也不說話,只是紅著臉點了點頭,我就把她往內推了一點,開始了活塞動作,一下下的刺激她的G點。

  妙文哼了一聲,上半身整個無力,便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入我的臂肌。

  她的呻吟聲十分的銷魂,當敏感點被抵到時,便發出急促的“嗯”的一聲,接著便是“啊”的一聲,低而漫長的輕輕嘆息,好像在鼓勵你多加一把勁。

  如此抽插了一陣子,只見妙文櫻唇微張,眼睛似閉非閉,靈活的大眼里現在是一片朦朧,露出陶醉的神情。

  她的臉頰、胸口和腿際雪白的肌膚,現在也都浮現出一片潮紅,乳暈也漲大了許多。

  我一手揉搓著她的乳房,另一手伸入她的口腔中,讓她吸吮與輕咬。

  除了陰莖傳來的快感,她的絲襪美腿摩擦著我腰側及臀腿的皮膚,又多帶來一重刺激。

  我感覺妙文腹部不停地抽動,自己也到了極限,於是鼓起最後一絲力氣,把她抱到床上躺著,自己趴在她身上。

  妙文這時發出無聲的嘶喊,纏住我腰的腿松了開,但陰道卻倏地收緊,一股幾乎把陰莖夾斷的壓力襲來,我再也無法忍耐,熾熱的精液一股股的注入了妙文的子宮。

  我抱住妙文,一動也不動的等待她高潮的余韻散去。

  過了片刻,妙文的精神恢復了些,我們面對面的側躺著。

  我輕輕把蓋住她臉龐的頭發撥開,拉過她的大腿搭在自己大腿上,讓雙方的下體相貼,感覺她潮濕的陰毛拂擦著我已經軟化的陰莖。

  妙文的臉上,潮紅還沒有散去,她對我溫柔的笑了一下,用食指輕輕的點了我的鼻尖。

  我開玩笑的伸手輕彈了她的乳頭,她閃了開去,一聲輕笑,然後曲身把頭倚在我的胸膛上,說道:“小葉,你好溫柔……”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撥弄她的頭發,輕輕撫摸她的眼睛、鼻梁、嘴唇。

  驟然之間跟意中人發生了關系,我到現在,都還有點如在夢境的恍惚感,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

  另一方面,一整天飛行和趕場的緊繃感,現在才得以放松下來,讓我感覺非常的疲倦。

  妙文也有點朦朦朧朧的,但是過了一陣子,她突然說道:“老大不知道回來了沒?”

  “恐怕沒那麼早吧,通常都要搞到通霄。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場的話,我也得跟著去胡鬧,誰叫老大中意這一味。”

  “聽起來你滿排斥這檔事情的,我以為是男人都愛這一味。”

  “剛開始也是會覺得大開眼界,很興奮,久了一陣子就覺得很乏味了。”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跟妙文談怎麼嫖妓、進出風月場的事情,很尷尬的住嘴了。

  妙文給我一個理解的淡淡笑容,但是她的眼神有點憂郁:“沒關系啦,所以起碼你對我有感覺羅?”

  “嗯……那你……沒有嗎?”

  妙文沒有回答,她翻了個身,背靠在我懷里,我想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我很識趣的把身體挪近一些,從後頭摟著她。

  自己也暗罵自己蠢,就是同事間的一夜情嗎,干嘛搞得氣氛這麼僵涼?

  但是另一方面,激情冷卻後,喜歡的感情卻更加的翻騰。

  默然無語了好一陣子,我在想妙文是不是睡著了時,卻聽到她的聲音:“小葉,你真好,能夠枕著你的手臂入睡的女人,會很幸福的。”

  “能夠在你身邊醒來的男人,才是真的很幸福吧?”

  她突然轉過身來,凝視著我,最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你還是得回去了,老大回房沒看到你,大概不好交代。”

  “他哪次記得自己怎麼回房的?不過沒有我幫他開門的話,他大概會把開門卡插到自己牙縫里去吧?”

  妙文噗嗤一笑,僵局就打開了,我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一吻,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她赤裸的軀體,起身穿衣服,離開了房間。

  快要凌晨四點時,佐佐木先生才把老板拖了回來。

  還好這次他雖然一樣迷里馬虎的,起碼沒有發酒瘋、鬧嘔吐。

  我把他往床上一丟,老頭子就睡的跟死掉一樣。

  我看著窗外,雪又大起來了,窗框都凍住了,連馬路的輪廓都蓋住了,只有人行道上幾個恐洞,緩緩的冒著蒸汽,雪國的深夜行人絕跡,顯得特別的淒清。

  隔天一早就趕飛機回家了,老大給公司的司機接走了,我則是要開自己寄放在停車場的小COOPER。

  我問妙文需不需要送她一程,她遲疑了一下,說自己還是搭計程車吧,我們住的地方剛好方向不同。

  我才正想說不麻煩,妙文微微一笑,然後擺出一本正經的面孔說:“小葉,這種事情,聽姊姊的准沒有錯。”

  聽到這句話,我也笑了,但又覺得一種惆悵的感覺涌上心頭。

  一切又回歸原狀了嗎?

  昨夜的記憶,難道就像雪花融化一樣,消失無蹤。

  我想起口袋里還收著她壞掉的眼鏡,便拿出來塞在她的手里,語帶雙關的說道:“下次眼鏡不要再掉羅!”

  妙文靠近了我,似乎想要吻我,但最後只是握了握我的手,就拎著行李,進了排班的計程車走了。

  我在冬季的暖陽下站著,目送她的車子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看不見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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