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因為柯佳琴在場,談論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娛樂圈的話題,柯佳琴的身份也隨之曝光,那三位NJ的官二代聽聞柯佳琴是慕容雪瑩的伴舞團成員,均是吃了一驚,他們可都知道這伴舞團來頭不小,余楓對柯佳琴問道:“柯小姐,你認識二團一個叫做成橙的女孩兒嗎?”柯佳琴點了點頭說道:“認識呀,我跟她不是特別熟,不過排練的時候經常見面。”余楓拍了一下手笑道:“她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去過不少場子。”這一句話基本上就表明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了,那個叫做成橙的女孩兒顯然是這位余楓少爺的炮友,攀著他這條關系线才成為了慕容伴舞團二團的成員,張漠聽他聊到這個話題,順其自然的就開始問伴舞團的種種,余楓自然是有問必答,說道升職為伴舞團領舞這件事情的時候,余楓吐露了這樣一個信息:“現在這個伴舞團呀,水可是深的很,據說團長兼領隊尹錦洋的後台非常可怕,誰當領舞絕對是她說了算,慕容小姐曾經也選過領舞,但是…”余楓壓低聲音說道:“哈哈,慕容小姐是個唱歌的天才,但是舞蹈方面可就…所以選過兩次領舞之後,尹錦洋就不讓她插手這個事了,慕容小姐不是不講道理的,也就把權限下放給了尹錦洋。這個柯佳琴小姐應該知道吧?”柯佳琴點了點頭,隨後有皺起眉頭說道:“慕容小姐不會跳舞我是知道的,但是楓哥你說尹團長後台硬,我怎麼沒聽說過啊?”余楓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知道,我就不會在張大哥面前說了,他問問你不就知道了嗎?這是秘聞,尹錦洋聽說是某個大老虎的私生女,具體什麼來頭,我也不太清楚,咱們圈子里面都說慕容伴舞團里面的妹子搶手,很多人都以為是因為慕容小姐,其實不然,知道其中內幕的,都是想結識一下那位尹錦洋團長的。”柯佳琴瞪大眼睛,說道:“這我可真不知道了!尹團長能力很強,而且辦事情效率又高,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也是有關系的!”余楓有道:“你知道就好了,今天我也就給你們說一說,柯小姐你可要保密啊,尹錦洋不想讓她手底下的知道她有這麼一層關系,她確實能力強,而且很要面子的!”得到了這樣一個信息之後,張漠知道從其他方面插手慕容雪瑩伴舞團的空間就少了許多,如果想讓柯佳琴順利成為伴舞團的領舞,那就非要經過尹錦洋的同意不可,這個女人看來對舞女的實力非常看重,越是靠關系反而越會起反效果。
“慕容雪瑩伴舞團現在名聲在國內越來越響,也怪不得柯佳琴這個沒半天人脈關系的女孩兒都能進入到伴舞團當中,全都是靠尹錦洋的提拔柯佳琴才能有今日,這可全都是靠的硬實力,這個女人,難道想在娛樂圈打造一股獨樹一幟的、不受官場汙染的清流不成?”一邊晃著杯中的白酒,一邊暗暗想道。
此時已經是散場時分,張漠跟裘峻熙等一幫人喝了最後一氣,便准備散場,這次宴請可以說是賓主盡歡,張漠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裘峻熙也成功完成了任務,兩邊從此以後也算是交上了朋友,臨走的時候,裘峻熙拍著李建業的肩膀說的一句話讓張漠一下子站住了:“你大舅最近如何?”李建業說道:“他調金融辦去了,平調。最近小叔說金融辦的工作挺適合他的,我感覺他已經沒有在往上爬的心思了。”兩人正聊著天,張漠在旁邊插了話進來:“你小叔…是不是李祥民?”李建業楞了一下,說道:“是啊,張大哥你認識我小叔?”張漠收起一臉輕松的神色,說道:“確實認識,而且是最近剛剛認識的。”四個官二代中裘峻熙反應最快,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張漠的身份,然後又結合那一句最近剛剛認識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好的方面,但是他又不敢明說,一陣風吹過,裘峻熙突然感覺自己腦門上滲出了點汗。
李建業也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就被張漠話中的意思給驚呆了,他左右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慢慢走到張漠跟前,面色難看的問道:“張大哥…你是說?”張漠喝酒喝了不少,但是腦袋還比較清醒,他說道:“今天咱們有緣,要不是裘峻熙,咱們幾個人也聚不到一起,我這個人比較信邪,老天讓咱們聚到一起,說不定就是給了我一個提示,讓我幫你小叔一把。”裘峻熙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最好不要再聽下去,便說道:“你們兩個聊吧,楓哥、輝哥,咱們到那邊去說話,柯小姐,你也過來吧。”裘峻熙領著大部隊一走,李建業就想握住張漠的手向他問個明白,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手心也全都是汗水,趕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握了上去,急道:“張大哥,你是紀委來的,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張漠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李祥民…我記得不錯的話,一號上任之前,他還沒有調到金融辦,那個時候跟一個姓楚的富商有過交際,對不對?”李建業對他小叔的事情其實所知甚少,他真正關心的是他的老爸,他們兄弟二人一直以來互相扶持,就算是貪汙也基本上都要互相通氣,而且平時也有不少經濟上的來往,如果一個遭殃,另一個決計不可能安全過關,這個時候他怎麼回答也覺得不妥當,只能答道:“張大哥,小叔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張漠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叔過不了多久就要被JS紀委約談了,紀委書記親自開會說的這件事。”李建業頓時感覺自己渾身僵直,猶如被五雷轟頂過一般。
張漠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小叔即將被約談這件事,我現在告訴了你已經算是違紀,更多的東西我不能透露給你了,我想你現在估計也沒相信我多少,你我初次見面,也只吃過一頓飯,交情自然是淡薄的,我之所以違紀告知你這些,是因為我信邪。”李建業此時腦子轉的極快,在他的印象中,張漠能讓裘峻熙如此慎重接待,家里面肯定非常了不起,所說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是真話,他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官二代,為什麼要跟自己信口開河?
李建業此時真的很想打個電話給他小叔求證一下那個楚姓富商的事情,但是又確實不好開口。
張漠看他如此糾結,也不逼迫他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你小叔收到紀委通知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假,但是那個時候可別再來找我,你要是真的想幫你小叔一把,今晚就讓他作好被約談的准備,到時候說不定能夠化險為夷,官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張漠說完,便從李建業身邊離開。
就在張漠跟李建業單獨談話的時候,另一邊裘峻熙也在跟柯佳琴談話。
“恭喜你攀上了張漠,從此以後飛黃騰達是有盼頭啦。”裘峻熙略帶諷刺的說道。
“他至少比你要好,在很多方面。”柯佳琴並不在意,裘峻熙跟她道歉的那一幕她估計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張漠,不知不覺之中,張漠已經成為了她幸福的源泉。
裘峻熙點了點頭,他眯起眼睛,說道:“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幫你在伴舞團更進一步?”柯佳琴疑惑的看了一眼裘峻熙,說道:“我現在挺好的,他也沒許諾給我什麼。”這時,兩人從後面趕了上來,裘峻熙整理了一下西裝,說道:“後會有期。”柯佳琴只是點了點頭。
兩個團體,六個人各懷心事,就此分別。
在車上,裘峻熙看李建業面色如土,一言不發,似乎在做什麼激烈的思想斗爭,裘峻熙不方便問張漠對他說了什麼,這種事情李建業不主動開口提他也不好問,但是裘峻熙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李建業回到家之後,他父親還在外面應酬,他衣服換都沒換,就這樣皺著眉頭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直到李忠民回來,李建業騰地一下站起來,李忠民看了他一眼,一邊換鞋一邊問道:“剛回來?”李建業終於下定決心,對李忠民說道:“爸,我小叔在開大會之前是不是跟一個姓楚的商人來往過?”李忠明愣了一下,自己弟弟的那些事情他可是都知道的,那個楚姓富商也確實行賄過李祥民,這件事他們干的很是隱秘,今天怎麼從自己兒子嘴里面說出來了?
李忠民快步走到李建業身邊,讓他坐到沙發上,壓低聲音問道:“你從哪聽到的這件事?”李建業一看自己老爸的神情便知道那張漠絕對沒有騙自己,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紀委的人…”李忠民瞪大眼睛,厲聲道:“你說什麼?!”李建業知道自己著急了,他緩了口氣,然後便裘峻熙如何邀請自己接待一個官二代,事情因何而起,後來散席後又怎麼談到小叔李祥民,一一敘述給了李忠民。
李忠民一邊聽兒子敘述,眼神之中時不時有光芒閃過,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張漠給李建業說的那段話也聽完之後,李忠民拍了拍兒子的大腿,問道:“你仔細想想,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什麼,一個字都不要漏,都說給我聽。”李建業不敢添油加醋,只是把張漠的原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李忠民。
李忠民沉吟半晌,總感覺這個張漠行事太過隨便,就算是紀委真的要約談李祥民,張漠知道內幕也不應當隨便透露給當事人的親侄子,這種事情透露出來可是極大地違紀,就算是親屬,紀委里面大義滅親的可不是少數,更不用說只是吃過一頓飯的交情。
“你們喝酒沒?”“喝了,那個張漠,喝了不少,裘峻熙敬了六次,那個時候就已經下去兩杯,這是將近五兩了,後來又單獨進行,別人跟他喝了多少我不能很確定,但是應該有喝上一斤。”有些人喝多了話就多,李忠民考慮到此,便對李建業道:“他不讓你再聯系他,可能也有點後悔透露這件事了,恐怕是真的。”李建業頓時臉色煞白,他驚慌的說道:“怎麼辦?!”李忠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且關系到弟弟和自己的命運,他直接打了電話,把剛剛到家的李祥民叫了出來,兩人密謀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下午,李祥民正坐在辦公室中,手中的文件卻沒怎麼減少,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事情,下午三點鍾,三輛車停在了省政府大樓門口,打頭的一輛車停穩之後,司機立刻拉開車門下來,然後打開了後面的車門,把手伸了進去,只見一個個子極其矮小,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伸出腿,腳丫子居然都夠不到地上,只能扶著司機的手臂下車,下地站穩之後個子居然才到司機的胸口,估計也就一米五冒頭。
但是這個小個子男人走起路來卻氣勢十足,後面兩輛車上的人也都下來,跟在小個子男人後面,顯然,這個小個子男人雖然身材矮小,但是確實這一幫人的頭目。
“先去發改委和國土資源廳,再去金融辦、法制辦!”小個子男人一揮手,後面的下屬立刻快步走到他前面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就衝進了政府大樓里面。
李祥民此時正站在政府大樓金融辦主任辦公室的窗前,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他知道,那個張漠的預言終於成真,而且帶著紀委大部隊的這個小個子男人在JS那可是大大的有名,這個男人叫張在寅,JS省監察廳的三位副廳長之一,在一號上台之前他就是出了名的鐵腕名捕,抓進去的官員有不少現在還在坐牢。
李祥民淡定的坐回到座位之上,此刻的他卻反而能靜下心來工作了。
原因很簡單,李祥民和李忠民兩兄弟在昨天晚上早就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力量來進行關系運作,盡全力的打點好各方面關系,把那次貪汙受賄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一一抹除,而那位楚姓富商,在一年前已經移居美國,張在寅確實是個鐵腕檢察官,他一旦發現了官員貪汙的线索,就一定會追查到底,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查不到什麼東西,他也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別人,就算這個官跟他有仇,他也一定會秉公執法,正因為如此,李祥民在提前打點好一切之後,張在寅所有的追查都將會無功而返,所以李祥民看到是他之後,心中更加安定了。
李祥民昨天被自己哥哥喊過去之後,心中還老大的情願,總覺得這件事信不得,他們連那個張漠的家庭背景都沒搞清楚,就隨便相信他的酒後之言,豈不是有點草木皆兵?
但是李忠民勸告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後不出事咱們就當是練了個兵,為以後做打算總沒有錯。
在無限的思緒之中,李祥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李祥民還沒喊請進,張在寅一把擰開房門就走了進來,李祥民坐在座位上居然能跟張在寅平視,但是李祥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個頭矮就輕視他。
“李祥民,金融辦主任,我是張在寅,你應該認識我吧?我今天找你是因為紀委懷疑你違反過中央八項規定,現在我們要帶你去紀委進行深入的談話,走吧?”李祥民沒任何廢話,點頭起身就走,他出門的時候,看見紀委人群之中有發改委和國土資源廳的同級官員,這兩個廳長均面如土色,顯然對這個突襲毫無防備。
第二天,省政府三位正廳級干部被省紀委約談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顯然這是省紀委故意放出的信號,利用輿論,來給那些准備對三位廳長施以援手的人們施壓,民眾們聽聞有大官被帶去約談,又是矮個兒名捕張在寅親自去抓的人,無不拍手叫好,但是民眾們肯定不知道,那天紀委的人來了之後,帶走的不是三位廳長,而是四位。
唯獨沒有被媒體曝光的金融辦辦公室主任李祥民在第二天就從省紀委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屁股都沒有把紀委約談室的凳子坐熱,出門的時候自己的秘書早就接到消息,拉著就回到了金融辦,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晚,李祥民喊了他哥李忠民,加上李忠民的兒子李建業,三個人商量了一下如何報答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中央紀委的特派員。
他們當然不知道,紀委找李祥民其實本沒有什麼大事,因為紀委根本就沒有發現李祥民曾經有過這麼一次嚴重的貪腐行為,找他只不過是因為李祥民曾經有一次旅游的時候用公款報銷過兩次溫泉酒店,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李祥民隨便一運作就能平安無事。
但是張漠給他們報信之後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們自然都以為紀委是要利用那次貪腐事件來把李祥民徹底拉下馬,經過一番准備工作之後,李祥民才能逢凶化吉,因此報答一下那位通風報信的人自然就勢在必行了,人家權力看起來也很是了得,連JS省紀委的絕密會議內容都能過問,而且人家首先對這邊拋出了橄欖枝,怎麼能不結實一番?
張漠這時候人還在NJ,他這次主要想辦的事情還沒開始著手辦呢,自然不能這麼簡單就回蘇城,現在正是南京天氣比較好的時候,張漠一個人在打高爾夫球。
張漠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運動天賦的,他身材和身高都不錯,不論是打籃球還是踢足球在高中的時候都能算得上是一把好手,特別是籃球,張漠的准頭不好,爆發力和身體協調性卻非常優秀,因此上籃的動作練了沒多久就被他學會,運球也越來越好,很快就成為了隊友信任的突破手。
所以張漠這次來練習高爾夫球,也算是比較成功,學習著別人的動作打了幾杆子張漠就能把球順利打出去,再打上一陣子就能打出飛的很遠的球了,雖然跟旁邊那些經常來打球的老球手還有差距,但是至少以後被會打高爾夫的人邀請之後,不會暴露自己從來沒有打過高爾夫的尷尬。
中午和晚上的飯張漠吃的非常好,中午先是去了著名的溫哥華扒房,吃了一份戰斧牛排外加一份鹽焗大蝦,晚飯又去了譚家菜,吃了佛跳牆和紅燒肉,總之什麼東西蛋白質高就抓住什麼吃,張漠的身體實在是太需要這些蛋白質了,否則就是神仙的身體也難以支撐他如此高頻率高強度的性愛生活,他想到自己剛剛的到性愛系統的時候還在吃蛋白粉補充體質,就有點感嘆,短短兩個月,他手里面就已經有了千萬以上的資金。
吃完晚飯,張漠付了賬坐在車里還在想晚上的時間怎麼打發,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張漠拿出手機一看,是南京本地的號碼,張漠知道他等的人終於主動聯系他了。
“喂!”“喂,請問是張漠先生嗎?我是李祥民!”張漠並不感到驚訝,他淡定的問道:“哦,李主任你好啊,你動作挺利索啊,我還以為你還需要周旋一段時間。”“張先生說笑了,要不是你幫我這一把,我可真沒信心度過這個難關,單單是被媒體曝光這麼一下,恐怕以後一輩子都沒有升職的希望了。張先生,我不跟你說太多廢話了,咱們見個面吧?”李祥民的話說的很中肯,沒有拐彎兒抹角,也沒有提讓張漠很敏感的信息,都是在談自己的想法,張漠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見一面當然可以,只不過要隱蔽一些,你剛剛從紀委出來,又跟紀委的人見面,被人看見要被說閒話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道張先生喜歡在晚上玩點什麼?如果你喜歡泡溫泉的話,NJ的湯山頤尚你絕對不能錯過,如果先生願意去那邊玩玩,現在就可以過去了,開車打車都行,把車牌號告訴我就可以啦,我安排人手接先生進去,我在里面等著你,保管不讓一個外人看見你!當然,先生如果不喜歡溫泉,咱們還有別的去處。”張漠一聽溫泉,這可是個好東西呀,礦物質豐富不說,還能吸收一點微量元素,不泡白不泡,便回答道:“行,我正好沒事情做,這就開車過去,我的車牌號是XXXX……”“好嘞!那張先生,咱們溫泉見面啦!”張漠扣了電話,心想正好今天打了很久高爾夫,再加上一直坐在車里面,腰已經有點累了,泡泡溫泉也好。
就在兩人商議好見面地點之後,並且認為紀委約談這件事已經安全過關之後,卻不曾想到,在已經入夜紀委大樓的一間辦公室之中,還有一個人正在埋頭梳理一個名叫“李祥民談話記錄”的文件。
這個人自然就是張在寅了。
安靜的辦公室中只能聽見他翻動文件的聲音,張在寅的秘書吳雨聲坐在他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邊玩著手機,忽然聽到張在寅說道:“小吳啊,你說,如果你犯了錯誤,而且是大錯誤,你會怎麼辦?”吳雨聲一愣,笑著說道:“張廳長,我哪兒敢在您面前犯錯誤啊,那豈不是找死…”張在寅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頗為犀利,吳雨聲又愣了一下,怯怯地說道:“我如果犯了錯誤,肯定是要承認錯誤,好好悔改…”“如果是不可饒恕的大錯呢?”張在寅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文件,慢慢走到窗戶跟前,他的個頭實在是有點矮,站在窗前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抬頭望著夜空。
“這…”吳雨聲不好回答了。
“而且有上級幫你擦屁股的情況下。”吳雨聲小聲說道:“那就盡量掩飾,瞞過去。”張在寅拍了一下手,說道:“說的太對啦。”他又緩步走回到桌子前,一邊摸著自己的小胡子,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桌子上的那份談話記錄,說道:“通常一個人犯錯之後,都會想盡力掩飾,而不是主動承認錯誤,而這個錯誤被上級發現之後,他們都會很慌亂。有兩種人在被約談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慌亂,第一種是確實沒有犯錯的,第二種…”“是經過萬全准備,自信自己不會被問責的。”吳雨聲接茬道。
張在寅點了點頭,說道:“你想啊,被紀委的人找上門來,第二天就給放出去了,問他什麼他對答如流,如果不是經過精心准備,我絕對不信他能有這般本事,雖然只是查他一個八項違紀,但是他未免太過於淡定了。”吳雨聲一驚,小聲說道:“張廳長,你懷疑…”張在寅用手指點了一下那份約談文件,說道:“小吳啊,我敢打賭,這個李祥民絕對不只是八項違紀這麼簡單,他肯定有過大動作,而且,他一早就知道紀委要找他談話,把一切都准備的很妥當。但是,這其中又有了矛盾。”“你想,得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才能得知咱們NJ紀委絕密會議的內容?如果李祥民上頭有了不起的大人物在保他,這家伙也絕對不會進入到咱們的約談名單之中,那他是怎麼提前知道我們要找他談話的呢?”張在寅緩慢回頭,眼神定格在身後的紀委機關領導層的名單上。
吳雨聲渾身一顫,根本不敢接他的話頭,張在寅只是皺著眉頭思考,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張漠來到湯山頤尚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張漠不太熟悉NJ的路,在車里面設置好導航之後,因為有個路口不小心開過了,又饒了一個大圈才到。
到了門口之後,張漠剛剛停好車,就聽見有人在敲他的車窗戶,他按下車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從外面遞進來一個封裝好的一次性醫用口罩,張漠一愣,然後接了過來,拆封戴上,鎖好車子之後就跟在這個年輕人身後。
那個西裝年輕人一句話都不說,一句話也不問,就是安安靜靜的走在前面帶路。
這個時候湯山頤尚正好是人多興旺的時候,不少有錢人都喜歡這個時候來這里消磨時光,白天的時候這里游客是有點多的,晚上就是NJ本地人的天下了。
那個西裝年輕人沒有走正門,張漠一猜就知道這湯山頤尚如果真要給官員們開設獨特的單間,肯定會事先准備好後門,於是張漠便很是淡定的跟著。
果不其然,兩人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所在,拐了兩下就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辦公室的房門前,年輕人敲了敲門,里面有人探出頭來,那年輕人對張漠鞠了個躬就走了,張漠走到門前,那人看了張漠一眼,就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一進門之後里面的天地就跟外面是天差地別了,這種地方是絕對不會設計前台的,因為來這里消費的都是有名有份的大官兒,身上最多帶個卡,現金什麼的絕對不可能帶在身上,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在這里刷卡也不行,會在銀行留下消費記錄,因此他們的消費手段都是很高端的,湯山頤尚的會專門雇傭官員的手下,就想剛才的那個西裝青年一樣,他們有的負責跑腿,有的負責收費,收費的時候直接親自上門拿錢,神不知鬼不覺,官員們只需要每個月跟湯山頤尚的老板對一下帳就可以了。
室內很溫暖,張漠摘下口罩,空氣中彌漫著熏香和香火的味道,正前方供奉著財神,整個兒供奉台很是華麗,財神像也做的很是精致,下面的貢品也都是極品貢品,一天一換,香火的香味就是從那供奉台上的香爐上傳來的。
“張長官,委屈您走了這麼一段夜路,里面請吧!”服務員很是客氣,對著張漠點頭哈腰,張漠想起來了那次在海弘昌吃飯的時候,裘峻熙還給服務員過小費,便伸手想從口袋里面套二百給這個服務員,服務員很是機靈,他一看張漠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干什麼,趕緊用手壓上張漠的手背說道:“領導,您可別,我們這里嚴禁收小費,您放心,我們肯定給你最優質的服務。”張漠聽他這樣說,也只能點點頭。
然後兩人從這個房間走出,來到了一個走廊上,走廊的右手側是露天的,古代長廊風格,紅柱配瓦片屋檐,每隔一個柱子吊一個半透明的燈籠,透過燈籠的光照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這些燈籠跟平時我們見到的那些燈籠完全不一樣,面對著走廊的那半邊燈籠被不透光的罩子罩住了,對著走廊外面的另一半沒有罩住,向外散發著柔和的燈光。
張漠對這個一半發光一半不透光的燈籠很是好奇,那服務生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張漠的疑惑所在,跟他解釋道:“領導您看,外面其實就是湯山頤尚的主體景觀所在,大多數客人都從外面這片區域經過,這個燈籠面向走廊的這一半不亮,就不會照亮這個走廊,那些客人往這邊看風景的時候,就只能看到這一盞盞燈籠,卻看不到走廊。”張漠恍然大悟,人從遠處看一輛車行駛過來,如果這個車開了遠光燈,人通常只能看到兩個亮光點,根本連道路都看不清,這個走廊的設計師正是利用了這個原理,創造出一個個強光亮點來隱藏這個走廊,讓領導安全的在夜晚行走在走廊之上還不被人發現,從這個小小的細節,湯山頤尚就不愧為NJ最好的溫泉旅游聖地。
走過走廊之後,又爬了幾層樓梯,就來到了整個兒湯山頤尚的最後方,也是最高點。
服務生說道:“領導,您肯定是第一次來,我給您介紹一下,有道是水往低處流,這溫泉也是如此,因此高處的溫泉是上等溫泉,低處的溫泉是下等溫泉,我們給領導們准備的肯定是最極品的上等溫泉,您的溫泉單間是如意間,您只管進去就行了,里面自然有服侍您的。”張漠點了點頭,不禁心中有些癢癢,一說起服侍這個詞,那解釋起來意思就多了,普通的按摩搓背也是服侍,性服務也能叫做服侍,那這個湯山頤尚提供的服侍到底能到哪種地步?
今天小舞女柯佳琴因為要排練,就沒跟著張漠出來玩,沈佳這時候還以為張漠已經回蘇城了,自然也沒有過多聯系嗎,張漠今天一天的時間自然是攢的很是辛苦。
他的上膛速度經過強化之後,張漠明顯能感覺到,只要當天蛋白質攝入的比較多,一天的時間他就能完美恢復,甚至僅僅是睡一覺就基本上能提槍再戰三百回合了,所以張漠現在有點憋得難受,所以希望這個服侍能夠徹底一點。
然而張漠的這種疑惑的念頭也就持續了那麼一分鍾而已,他找到那個用純竹子打造的,標寫著“如意間”房門之前,一拉開門,一個盤著頭發,身穿和服的女人正跪在門口等著他呢。
女人很年輕,長著一瓜子臉,臉上什麼粉飾也沒有抹,也找不見一顆粉刺一個豆豆,僅僅是素顏就已經美的驚人,因為黑色的秀發盤在頭頂上,白滑細膩的脖頸,下面是開的大大的胸襟,那和服穿的很是寬松,精致的鎖骨都漏了出來,女人一看張漠進來,直接俯身給他磕了個頭,這可是最高級別的禮數,張漠一伸手就扶住了她,女人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胸前的和服因為這個鞠躬又開的大了一些,張漠從上往下一看便看到了女人深深地乳溝。
張漠被眼前這個年輕女人的一個簡單的微笑差點勾走魂魄,他很是滿意。
“領導你好,我是南廣的在校學生董詩詩,今年讀大二攝影學院,很高興能為領導服務!”董詩詩說罷,又要低下頭磕頭。
女大學生張漠也不是沒干過,沈佳不就是標准的女大學生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是老相識了,眼前這個就不一樣了,男人口中的“玩女學生”,不就是要玩這種貨色嗎?
張漠一邊說著不必多禮,一邊把景詩詩扶起來,面前的女學生董詩詩也在暗自琢磨,不是說來的是一個紀委的高官嗎?
怎麼看起來面相這麼年輕,倒是有點像是官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