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颼湖江上,水月門移動要塞在淒苦的寒風中矗立,跨過高高石砌的門坎,越過底下駐守城門的守衛兵,男人直接將她帶入要塞堡頂上寬敞的大房內,從未關緊的門扉直接飛入。
被粗暴丟在柔軟的床上,陷入昏迷的染飛煙,不再覺得心口疼痛,也不再覺得身體帶來任何感覺,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靈魂脫出肉體的桎梏遨游在冥府之中,炕上的火被點燃,房里大門隨即被風掃過而合上,直接阻斷從外頭吹來冷風侵襲肌膚的刮刺感。
她身置的高級棉軟大床接著一個凹陷,恭親王粗糙的掌仍攬著她肩背,似乎可以說是跟著她爬上床,他動手脫下自身衣物除個精光,一掌拉住她的長發粗魯托起她將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和破布扒下。
幕色直接進入黑夜,他又開始恢復殘虐猙獰模樣,漆黑眼里閃著懾人熠熠的冷光,視著今夜順理成章奪回必要贖罪成為祭品的獵物。
不管她是不是死了沒,都會務盡其用屢行做丈夫的權益,也要她克盡其責屢行做妻子的義務。
復上的嘴唇飢渴茫然煨上瑩白肌膚烙下印記,嵌入她纖腰的指腹往上抓刮水嫩膚質,在女子瘦小一層白晳背肌的皮膚上抓出幾道班紅指痕,他輕柔纏繞的吻順勢而下慢慢加重吮咬,手握一團形狀漂亮飽滿圓潤的椒乳,拈弄其上迎立的紅嫩乳蕾用舌尖舔逗含入。
“呃…”
在不住騰挪身上帶來循禮般的囁咬中,染飛煙眼睫彈跳一下,開始有意識,也覺得內心微微發疼,不同於胸前被人吸吮含逗所挑起的原始欲望。
在身子晃動間,她睜眼觸及眼前的景像,肢體似無意識的娃娃被一雙手掌擺布撐起,周身全是男人包圍而來的熱力。
這是門主的房內,里面擺放從西域和波斯運回來的裝飾和略為熟悉的形貌,原來她被帶來這里。
那頂在她雙腿間的膝蓋有意無意輕輕磨蹭經一次侵略帶著微微疼痛紅腫脆弱的花瓣,被拈弄其上的蕊珠沾著和他交雜的穢液慢慢浸透出濃流,他似發了狂的吸咬那腫脹飽乳上的紅梅,采擷他留在她身上的滋味,胯間腫大的昂揚在兩腿間急著找渲泄入口。
在接觸她稚嫩的雪肌時他喉口爆出沉悶吼動,巨大昂揚已擠進潤澤的花徑舒解他的疼痛,暢行騁送起來。
“啊啊…”
她眼角流下一滴淚,自知還沒脫離肉體的折磨。
兩只藕臂被他一只手掌抓住雙腿大張跨坐在他身上、被擠壓的兩粒變型圓乳置在他的頭顱下被他的唇舌采擷,含吮囁咬,她雖然瘦削卻依然圓翹雪嫩的屁股因巨物不斷撞擊聳進而飛離原位發出啪擊聲。
胸口那顆心似被旋提,在過大激揚的動作中似落不下隱地而緊悶發疼。
“王爺…你欲火消弭不了嚒,難道是今…天晚上欠缺女人陪寢?”
染飛煙昂頭呼出灼熱的氣息,根本是閉著眼睛不想看見他。
好不容易發出的言語,微微露出間斷、尖酸的諷刺。
“就算你恨我,我讓你厭惡至此…會讓你倒胃口。你不用委曲要著我,…我這身臭皮囊已命在旦夕,是不會像新鮮健康的女體能滿足你。”
被突然羞辱的話狠狠刺進心窩,他直視她的眼神有著悲傷。
執住她下巴,他神昏意亂被一個感情擾弄、讓他別無選擇成為今日的局面,這拋不了的迷咒,讓他徹底明白以前從不認為會愛上人的困惑,他從來不會覺得這個字對他有什麼深層意義,這一切又是誰害的。
“你不用擔心、沒給你吃迷藥,或下春藥,你就能想著另一個男人和我做這種事,骨子足夠下賤,今晚我的獵物就是你。”
他反唇相譏、拍打她的臀。
“運用腰肢反應我,這樣才有快感。”
讓她雙膝曲彎成蹲蛙的下流姿勢,他壓住她膝部,將她淫艷的私處更呈現放大於他面前,下方巨碩更行搗入她的柔嫩里。
牽住心口揪疼的痛,是身心傷害過後的麻痹,也是過度反噬的疲勞。
染飛煙順從的讓水蛇腰跟著他的頂送而扭擺,一次次配合他循環漸之的挺進上下沉合。
心是冷了、死了、還是傷了…只讓肉身不斷運行,重復他刺擊迎合的動作。
在見證到蔚南風和她的關系後,尤其見識情花試出她每思及情郎便心口疼烈的模樣,恭親王的神志早就頹廢意冷,而心冷的不計會讓她像先前死在床上的女子一樣下場的打算。
“我要在那個男人的床上,搞你。”
這心沉的聲音從她耳旁呼過,似回答她被帶來這里的疑問,他趴行而下將她軀身鎖在雙臂間,腹下累積如岩漿的熱源不留情的被他強悍鑿入而逐漸燒烤攀升意志脆弱的體內。
溫柔僅在霎那,待一失去依歸,便是殘酷不留情的對待,彷佛可將之視為陌生人或不重要的物品般不在意。
在他粗蠻的頂動中,她硬是阻斷不想思考的情緒,扼住心脈的流動,只讓身體空茫的跟從,細微喘息溢出小巧齒白嫩紅的唇口,讓全身每個細胞都感覺那情欲的充流,讓收縮甬道泌流熱浪的汁液催促他強取豪奪後的釋放,在他的臂彎下她一只藕臂伸向一旁摸索等待一觸即發的鍥機。
終於,在一個火熱的激流中,他將她整個人抱行而上,精健的下體仍往她緊密的穴徑撞動幾下,在抽出精流欲噴在她身上,她握住手中搜來的尖刃刺過他胸膛,頓時讓他一個退縮而劃開兩人下盤糾纏的肢體。
似乎可以說飛跳不穩跌落床下的染飛煙,她怔駭著眼,雙腿發酸抖顫、想運用全身氣力跳離仍不支跌個狼狽赤身裸體的自己。
他唯一失誤的是,這門主的房內擺放一些西洋武器,各式具有特殊設計的小刀柄和牆上長長西洋劍都在收藏擺設里。
眼見那把小匕首落在他精壯腿膝跪立的床鋪,他垂散著長發的容顏調轉一對淒冷的目光視著她,捂著流露細細一道血痕的古銅色胸膛。
染飛煙一雙小手又忙亂搜尋,雙眼根本是害怕他會跳下來攫住她緊盯著他,白嫩小腳往後退避,又心慌意亂不間意往旁一瞥,在手上摸到濕漉冷卻的黏稠物,她看到角落隱暗地竟有個似女子的腳趾殘骸,低頭一見手中抓著居然是沾著人發膿血被扒下的頭皮而驚駭眼,嚇得甩脫柔荑連連退到後方的牆壁。
她抬頭用著忿恨的眸瞅視他,這些,許是昨晚陪寢的女人留下的。
更是證實如傳言所說,和稍早她在他的軍船上看到的景象,一如他以往殘暴和病態,他奸淫那些女子後都會將之殺害。
一股沒來由的氣力讓她柱腳站起,憤而抽出牆上懸掛劍鞘的細細長劍,指向他。
這惡魔,根本不容於世……
“沒料到有此一招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不懂嗎?王爺大概料不到有哪個禁臠的女人能從您臂彎下逃脫吧。”
她斥寒的冷諷,眼見她秀麗臉蛋泛寒起憎恨和陰冷。
“乖乖過來,就不會那麼早死。”
男人暗沉眼里浮出憂傷光芒,對她伸出寬大的手,喑啞聲警告。
“你…這個人魔…”
染飛煙咬牙切齒、揚起手上的劍,瞪著大眼視著他仍是待在床上沒移動半步,想走過去將他砍成兩半。
扼傷了,她讓心腸冷卻,只想著他殘酷的對待和無數死在他手中的人命。
乍然,胸口猛然一抽疼,她扭曲著臉,情花毒已滲入她心中阻礙住她挪寸的腳步,她捂住心口想排除這不必要的痛烈。
眼見她癲搖步子,男人平視她的眼突然查覺到一點,而注意她的舉動。
“你的珍妃呢?怎不見那女人陪在你身邊。”
她開始學著他吃味的口氣反諷他,“原來不是只有我能名正言順坐上你正妻的位置,你玩過、戲謔我以後還可以再輪替一個女人,換女人如換衣服,更將我們視之無物。”
嫉妒的感覺讓她感到心頭更是痛楚,她仍堅持把劍尖指向他,企圖擺脫這種紛擾。
“在你狠心教唆別人打掉自己的小孩,我就有自知之明不該招惹你,自知不是你真心會想喜歡上的女子,也許是我自以為是、太高估自己,才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
他居然誤會她和師兄有奸情,那她是不需要對他再有任何留戀和感情。
“也看清你的把戲,別再自欺欺人了,既然王爺這麼愛愚弄、殘暴虐待女人,單單只是肉體索求不能滿足你,一定會研究、樂在如何擄獲、遭踏這些女子的芳心,我是否該感謝你,你寧願把較多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染飛煙不甘願為何被他指責為負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面前頭發散落剛毅臉龐的男人聽著她的話,暗沉漆黑的眼眸由閃爍的幽深開始轉為柔和。
“你不須明白什麼,反正事實都已經成為過去,你甭再憐憫我,也不用裝成一副被我拋棄可憐令人作惡的模樣,我今天誓必為被你殘害的亡靈討回公道,還有我的好姊妹…她也是被你汙辱遭踏後丟在山上的受害者之一。”
走一步算一步,擰緊心口的痛…她閉眼按穩再睜眼亮出她終結的決心。
揚起手上的西洋劍,將視眼焦距鎖定床上的他、他胸前的要害,卻見他只是平靜注視她,似在等待她的舉動,漆黑的眸里更顯得柔和深暗。
“也許你已經忘記她,但我時時刻刻僅記…要為她報仇。”
冷汗涔涔泌出染飛煙額發膚頰,雙手握住劍柄就是沒辦法揮砍而下,這種反噬的激怒,她糾緊細細顰眉上揚細麗的眸瞅視他的臉龐,齒牙咬得快斷裂。
這種痛苦就像撕裂一樣,原來要將一把冷冽復仇的劍揮向他,還得經過內心一番糾扯,竟是如此堅難。
“我不能違背師父留給我濟世為民的遺願,我不能縱容你再危害人間……”
猶是喃喃念著這下定篤定不能動搖的意志。
腦海回溯過往、她依然找不到的青梅竹馬阮青青、和已亡故師尊寄予的期望,及他惡貫滿盈不能手刃的恨。
“不能再讓你…害更多人…”
盯視那深刻英俊的臉龐,她又覺得內心一個糾扯而疼痛,她雙手發顫,那情花毒在內心作祟,讓她雙眸更趨迷蒙。
不自覺那清麗臉蛋流下兩行晶瑩淚珠,僅覺這個讓她憤恨一生一世的男人令她又愛又恨。
他深邃眼神只是看著她,沒別的動靜。
“別固執…你不喜歡我就不會流眼淚。”
隱藏膽顫心驚,這話,意下試探。
猛然突進的言語讓她大睜的眸愕轉。
“我才沒有!”
她下意識反駁,神情昏亂否認。
眼見情花毒發作,不是在她想著另一個男人,而是把劍指向他淒厲的控訴。
他光腳觸地走下床,在她長劍威脅下信誓旦旦走近挨抵她,“把劍給我。”
一掌揪住她的柔荑,讓十足威脅的長劍反轉到他手下,在地面發出金屬聲,他俊秀的容顏隨即俯下復住她柔嫩呆張的嘴唇,吸銜住那兩片柔軟香澿的唇瓣,蹙起劍眉苦惱噙吻…
“別騙我了,你根本舍不得殺我。”
耳旁吹起沉啞輕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