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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戰前夕

仙子情緣 六月份的尾巴 12637 2024-03-05 03:10

  “噗嗤……”小龍女嫣然一笑,接著將阿秀攬入懷中柔聲道,“不是生病了,是我的阿秀長大了……”

  重新偎依到娘親溫暖柔情的懷抱,臉頰感受著美母豐盈挺翹的碩乳傳來的頂級觸感,而眼前兩顆殘留著美味乳汁的傲雪寒梅更是傳來陣陣甜美奶香,阿秀心情稍緩,聽見美母那婉轉如仙樂,悅耳似天籟般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娓娓道來。

  “男女之間若是有了情愛之後,便會產生情欲,在情欲的催動下,男女的性器最終會產生反應,所以小乖乖你陽根難受是因為受到情欲刺激,此刻脹痛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媽媽這陣子性器可有反應?”阿秀聲若細蚊般問道,似是覺得不妥,連忙埋在美母白皙豐滿的碩乳中,俊臉羞得通紅。

  感受著愛子臉頰傳來的滾燙熱度,小龍女卻是大大方方承認:“媽媽的胸脯方才被小壞蛋幾番刺激,此刻下體小穴中也是分泌了愛液呢……”語畢握著愛子的手刮過自己的蜜穴口,帶出絲絲粘稠蜜汁。

  阿秀望著自己手指上那帶著美母濃馥體香、晶瑩透亮的蜜汁,不由得痴了,忍不住將它含在自己口中,品味起來……

  “小壞蛋,好不知羞……”小龍女見愛子膽大妄為,當即霞飛雙頰,卻將愛子抱得更緊了。

  “媽媽,您的愛液怎麼這般甘甜?”阿秀仿佛痴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媽媽經常服用蜂蜜的緣故……”小龍女羞赧道。

  “可是,孩兒的陽根還是很難受,這可如何是好?”阿秀將自己那堅挺粗壯的肉棒緊貼著的美母的玉腿,不自覺間緩緩挺動,用以緩解脹痛之感。

  “不礙事的,咱們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中有”十二少、十二多“的養生之術,可以排解自己的情欲,你還記得麼?”小龍女與愛子分開,穿好自己潔白素雅的上衣,柔聲相告。

  “不行……孩兒學了《抱元參同功》,體內的陰性氣勁被新領悟的混元氣勁融合,起不了作用……嗚……好難受呀……”依言運功的阿秀片刻後便放棄了,焦急間汗如雨下。

  “這是什麼奇怪的功法?不過小乖乖你不要著急,其實……其實還有一個法子的。”小龍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聲音細若柔絲。

  “好媽媽,快告訴孩兒,孩兒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不惹您生氣了!”阿秀上前一步緊握美母的柔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身處情欲之中的男女只要出精便可消解情欲,所以小乖乖你只需不斷刺激自己的陽根,讓它最終出精即可……”小龍女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可是……可是孩兒不會啊……”阿秀聽後卻是急紅了臉。

  “不會也不打緊的……媽媽來教小乖乖……”小龍女耐心相告,一邊牽著阿秀來到潭邊石頭之上,讓他大馬金刀般坐下。

  似乎是嫌阿秀身上的長衫沾著水礙事,小龍女溫柔地替愛子脫去衣袍,露出他那白淨健碩的軀體,再緩緩跪在愛子跟前,望著眼前那張牙舞爪,仿佛擇人而噬的粗長肉棒,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愛子的右手,將它握成一圈,貼在他的陽根上,上下套弄起來……

  “齁……齁……”肉棒上傳來指尖套弄引發的陣陣快感,阿秀的脹痛之感頓時緩解許多,如降甘霖一般。

  兩人擼動好一陣子,阿秀還是射意全無,只得可憐兮兮地向娘親求助:“媽媽,還是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小龍女此刻正陷入沉思,臉色一片迷茫,似乎是在回憶起若干年前自己破瓜之夜的情景,想要將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奪身者與眼前的愛子比較一番,看看誰更厲害……她聽聞愛子的求助後,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來。

  “小乖乖,你這也太持久了吧……”

  “媽媽……您不管孩兒了嗎?”阿秀見狀,帶著哭腔哀求道。

  “小乖乖,你別著急……媽媽猜測你未出精可能是刺激不夠……”言語間,小龍女緩緩解開自己渾身上下的衣物,比起方才喂乳時只解開胸脯前的上衣,此刻她可謂是一絲不掛,風情萬千……

  近距離欣賞著美母誘人的胴體,同時再次感受著她跪在面前,用纖纖玉手溫柔地套弄起自己的陽根,自己那根害人精卻是愈發堅挺跳動起來,陣陣熱力傳出,熨燙著娘親光滑柔嫩的手心……

  兩人相顧無言,各行其事,一刻鍾之後,小龍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壞蛋,你怎的如此耐久?這也太天賦異凜了……”

  “孩兒也不知……對了,《抱元參同功》著說,陰性氣勁則影響性事的持久力,越高越持久,或許是孩兒體內的陰性氣勁被混元氣勁融合後得到了加強的緣故……”

  小龍女聞後微搖臻首,站起身來:“不行了……媽媽手臂都酸死了……”似是不忍看到愛子那痛苦哀傷卻又帶著期盼的神情,她輕咬紅唇,經歷一番天人交戰,最終狠下決心,“看來只有……只有通過男女交合的方式才能讓小壞蛋出精了呢……”

  “啊……這樣可以嗎?先賢們在書中不是說血親交媾有違天倫嗎?!”阿秀此刻震驚無比,顫抖著幾乎不能說出話來……

  “咱們在這深山幽谷,與世隔絕,做了也沒人知道……更何況……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小龍女邊說邊躺在阿秀身邊的水草之上,潭中水波恰好淹沒她那形若金蓮的玉足,她緩緩分開自己那雙白皙修長的玉腿,將愛液四溢的蜜穴暴露在愛子火熱的目光之下,閉眼羞赧道:“小壞蛋,只要……只要你將那根壞東西插進媽媽的小穴里,就能出精了……”

  尤物!

  不愧為武林第一的絕代尤物!

  小龍女白皙光潔的玉體上此刻竟泛起一層淡淡的緋紅,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到極限,將美母那艷絕人寰的胴體盡收眼底,阿秀內心的激動豈是筆墨能書其萬一?

  他此刻欲火焚身,難耐之極,猛地站起身來,那根堅挺粗長的肉棒頓時跳動不已,彈在自己小腹上發出啪啪聲響,仿佛一只餓極的猛獸,正待擇人而噬……

  正當阿秀跪在美母絕世嬌軀之前,伸出左手顫巍巍地分開她的玉腿,右手握著脹痛不已的肉棒准備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地,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歸家之旅時,卻發現水潭漲水了,在水浪衝擊之下,自己的陽根根本對不准娘親的蜜穴,更別說插進去了……

  “怎麼可以在這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啊?!”阿秀心下大急,連忙求助:“媽媽,我的好媽媽,孩兒插不進去呀!”

  小龍女見愛子猴急的模樣,噗呲一笑,抬身輕輕一吻,柔聲道:“小乖乖,怪不得你,水潭漲水了……咱們去屋子里面吧……”

  左手牽著美母的柔荑,阿秀故意落後一拍將她的婀娜身姿盡收眼底,看著娘親那顫顫巍巍、跳動不已的豐滿碩乳,晃晃悠悠、渾圓飽滿的肥美肉臀,搖搖曳曳、不堪一握的纖細柳腰,自己那根害人精又粗長一分,只得用右手邊走邊擼,緩解脹痛之感,真恨不得此刻就將美母推倒在地,狠狠地愛上一番……

  然而當阿秀走進屋子的時候,卻發現昨晚上自己躺臥過的床竟然消失了!

  娘親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嬌笑道:“小乖乖,沒有床,咱們便做不了啦……”

  “媽媽,阿秀的好媽媽,您怎麼可以半途而廢!求求您好人做到底吧……”阿秀此刻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紅了眼……

  “媽媽是逗我的小乖乖呢……”小龍女一邊說著銀鈴般動聽的俏皮話,一邊雙手抵在牆邊,只見她微微趴下凹凸有致的嬌軀,緩緩抬起蜜汁淋漓的下體,輕輕擺動挺翹豐滿的肥臀,慢慢側過絕世無雙的容顏,媚眼如絲道,“小乖乖,其實……其實你也可以從後面插進媽媽的小穴呢……”

  “還是媽媽您有辦法,孩兒這便來了……”阿秀欣喜不已,左手掌著美母的柳腰,右手擼動著堅挺的肉棒,准備發起最後的總攻!

  “啊……不行,媽媽您太高了,孩兒夠不著,這可如何是好啊……”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阿秀140公分高的小身板相比美母170公分高的修長玉體還是太矮,自己的肉棒再長又有什麼用?

  就算自己拼命踮起腳尖都夠不著娘親的蜜穴啊!

  小龍女側過臻首,將愛子痴纏窘迫的模樣盡收眼底,似是很享受這般逗弄,她俏皮一笑:“咯咯……夠不著的話,那便等小乖乖長高再來試吧……”

  “那可不成!孩兒哪里等得到那個時候啊!”阿秀雙手緊握美母的纖腰,拼命踮起腳尖,用肉棒去觸碰娘親的蜜穴,卻始終差上一截!

  他此刻恨不得跳起來懸空趴在娘親身上跟她交歡,卻怕惹惱了她。

  他折騰了好一陣子,但一點進展也無,累得趴到在美母的玉背上,小龍女也不催他,溫柔地轉過頭,撫摸他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小乖乖別著急呢,媽媽今晚上會陪你到底的……”

  阿秀聞言大是感動,聞著美母玉背肌膚上傳來的陣陣體香,雙手揉捏著娘親胸前兩顆渾圓高聳、形如蜜桃的碩乳,他一時振奮起來,腦海高速運轉,終於讓他想到一個絕妙的法子。

  “有了,有了……媽媽您稍等……”

  只見阿秀取過一只30公分高的小矮凳放在美母的身後,顫巍巍地踩了上去。

  “啊!小乖乖真有法子,你好棒!”小龍女微側臻首,媚眼如絲道。

  阿秀被娘親一夸,頓時心中一蕩,連帶著身體微晃,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當即牢牢抓住美母那兩瓣肉感十足的肥臀,美!

  娘親的蜜臀實在是太美了!

  感受著美母白花花肥臀的頂級觸感,他一時大腦充血,舒服地快要暈過去!

  阿秀只好閉著眼睛,腰身猛地一挺!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自己的陽根終於跟美母的蜜唇親密接觸了!

  “嗯……哼……小乖乖……你還差一點呢……”小龍女嬌喘微微。

  “呃,原來只是擦著媽媽的蜜唇啊,您的雙腿實在太有彈性了……”阿秀羞赧道。

  雖然沒有插進娘親的蜜穴,但自己初上戰陣,還是情有可原的!

  阿秀美美地感受著龜頭傳來的陣陣快感,那上面甚至沾染了些許娘親粘稠潤滑的蜜汁……

  就在阿秀調整好姿勢,手握陽根抵住美母的蜜穴,准備“故地重游”時,卻沒想到一時興奮過頭,氣血上涌,他頓感頭暈眼花,忽地從矮凳上摔了下去,小龍女頓感異樣,連忙轉身將他抱在懷中,柔聲安慰。

  臉頰埋在美母那只顫顫巍巍、挺翹彈軟的碩乳里,鼻中傳來陣陣甜美奶香,但阿秀卻一點也不想在它身上浪費時間,他此刻只想將他那根腫脹到極點、蠢蠢欲射的陽根狠狠地插進娘親的蜜穴,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肉搏大戰”啊!

  “唔……就差一點了!孩兒還要再試一次!”他連忙打起精神,准備撐起身體,再接再厲!

  但卻發現自己此刻一絲力氣也無,老天可真是給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嘗試數次也毫無效果,他只得敗下陣來,心急如焚道:“嗚……媽媽……孩兒此刻怎麼渾身無力啊,我……我好恨啊!”

  “小乖乖可是餓著了嗎?”小龍女也有些擔心起來,“放心……媽媽答應小乖乖的便會做到,你要不要先吃過媽媽的奶水,補充些體力再來插媽媽的小穴呀?”話語間,將愛子上半身放在自己並攏的的大腿上,用右手托著他的後腦勺,摟在自己懷中,左手溫柔得分開他前額的頭發,隨後像幼時那般將自己的右乳遞在他的嘴邊喂他吃奶。

  阿秀大是感動,娘親可真是體貼!

  他當即用盡殘余力氣伸出左手抱住美母的纖腰,右手伸出安祿山之爪抓向她的左乳,舌頭同時不停舔弄吮吸著娘親的右乳,一如三歲時那般頑皮。

  但阿秀卻不肯就此滿足,含著美母那愈發堅挺的奶頭,吸著甘美無比的乳汁,他漸漸有了一絲氣力,連忙哀聲求道:“孩兒現在難受得要死,陽物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媽媽……阿秀的好媽媽……可以用手幫孩兒套弄嗎?”

  “啐……小壞蛋……你鬼點子可真多!”小龍女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身體卻是很誠實地替愛子套弄起來,“你惹得媽媽也想要了……這可如何是好?”

  “媽媽……我的好媽媽,阿秀再吃幾口就能恢復氣力了……等下便用孩兒的陽根好好孝敬您……”阿秀此刻欲火焚身,情欲達到頂點,一絲理智也無。

  他竟然用力咬住美母右邊那顆奶香撲鼻的蓓蕾,向後猛地一扯將它拉得老長,右手也是同時發力,將美母的左乳揉捏成奇形怪狀……

  小龍女那堪忍受愛子這般肆意玩弄,連忙忍痛將自己的右乳拔出他的凶惡猙獰之口,嗔道:“小壞蛋……你弄疼媽媽了……”

  “孩兒錯了,媽媽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阿秀吧……”阿秀始終差著一股勁,使不上力夠著美母的玉乳,只好故技重施,裝起可憐來。

  “呵呵……小壞蛋……你要吃便自己來吧……”小龍女左手停下擼動,轉而握住自己的右乳,在愛子面前上下晃悠,存心逗弄起來。

  可憐阿秀見到那明晃晃,紅彤彤的奶頭就在自己眼前,卻始終差一點夠不著,自己砸吧著嘴巴,卻是絲毫用處也無,頓時想起小時候娘親也是這般以逗弄自己為樂,他大急之下頓時帶著哭腔哀求:“媽媽,好媽媽,阿秀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我吧……”

  ********************

  時維九月,南陽盆地正經歷一場連綿秋雨,這深秋的雨不同盛夏的迅猛急促,卻是淅淅瀝瀝,時斷時續,連帶著天色好久都不見晴朗,這些日子蒼穹盡被烏雲籠罩,恰似蒙宋邊境的戰雲密布,直教人愁緒萬千……

  破曉時分,一陣冷冽的秋風夾雜著涼澈的秋雨吹進白河邊官道旁的蒙軍帳篷中,翻起陣陣寒意,激得阿秀從迷夢中醒來。

  “原來是一場夢啊……”阿秀默默從案前睡榻支起身來,頓時發現下體濕乎乎一片,不禁喃喃自語道:“這便是精滿自溢麼?”

  “實在是太羞恥了……明明我只是對著春宮圖自瀆,沒想到竟然會夢到娘親!雖然只是荒唐一夢,但這終歸是不對的,娘親在我心中有如天人,我怎可如此褻瀆她……”當下他慚愧至極,越想越悔恨,便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右臉頓時熱辣辣地生疼。

  隨後他走向帳篷的窗戶邊,想借著破窗而入的淒風冷雨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阿秀望著破曉前的天際,只見秋雨暫歇,浩瀚的銀河亮起一片清輝,此刻繁星落盡,皆沒於西邊白河源頭,正當時,秋風颯颯而起,清凌凌的白河水面泛起層層柔波。

  念及此情此景,阿秀不自覺間吟誦起娘親在谷中教自己的《碧城》一詩。

  “星沉海底當窗見,雨過河源隔座看。若是曉珠明又定,一生長對水晶盤。”

  自己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含義,此刻卻是忽然明白了。

  那是多少個夢轉千回之夜啊,當事人失意地醒來,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卻只有孤獨寂寞相伴!

  而彼時彼刻,窗外繁星落幕,夜雨紛紛,更是讓人心生郁結,惆悵萬分呐……亦或者當事人甚至從未入眠,而在轉輾反側之時看到了如此愁人景致?

  “娘親,不知道這兩年您在夢醒時分是否想起過孩兒呢?”阿秀心中一痛,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但他轉念之後卻是懊惱心酸起來,因為娘親很是中意這首詩,還將它練成了兩個劍招!

  那說明她必定早就對此戚戚然了啊!

  “娘親那時是在思念誰呢?她必定很愛那個人……一定和他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戀……才讓她如此刻骨銘心……當然,這個人肯定不是我的生父,不然我也不會成為一個沒姓的孤子了……”

  阿秀曾經以為自己和娘親兩個人在谷中的小世界里彼此相依相偎,便覺得娘親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也單純地認為自己也是娘親生命的全部,但今日卻發現,娘親還在無數個夢醒時分心心念著別的男子啊!

  她還愛著別的男子啊!

  ********************

  “神雕俠,韃子還有一路人馬!”一道低沉的荊襄口音從阿秀的帳篷外傳來,緊接著是刀劍入肉的悶哼聲。

  敵襲!

  是敵襲!

  阿秀早就對宋軍破襲戰術有所耳聞,此番他和張弘范跟隨蒙軍先鋒部隊前往蒙宋前线的鄧州遷徙民戶,本以為正規軍對敵襲有所警戒,沒想到還是在這天色將亮未亮的破曉時分被宋軍乘隙而入。

  畢竟此刻乃是人在一天中精神最為困頓之時,蒙軍的巡夜衛兵精神高度緊張一夜了,想著馬上就要天亮,危險正在遠離,就放松了警惕,沒曾想到被宋軍利用,想必宋軍夜襲部眾乃是精於此道的熟手了,蒙軍眾軍士此番丟了性命,也是不冤!

  阿秀連忙披上甲衣,手執佩刀衝向旁邊張弘范的帳篷,一邊大聲提醒:“敵襲!敵襲!”待他衝進帳篷,只見張弘范才慌亂驚醒,想必也是未料到蒙軍先鋒部隊大意之下被敵所乘。

  張弘范連忙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張大哥,天黑看不清,咱們這是後隊,敵人能摸到這里,主力部隊想必是不能幸免了,我護著你,你快走!”

  “阿秀,咱們不要貿然行動,宋軍必然設下很多埋伏。色目營就在附近,武林高手眾多,敵人能偷襲普通軍士,卻是殺不盡武林高手的,咱們快去和他們會合,再尋思脫困之法!”張弘范臨危不懼,迅速想到了應變之策。

  兩人隨即出帳翻身上馬,朝附近的色目營疾馳過去,只見一路上蒙軍士卒屍橫遍野,好多都來不及披甲就被襲殺。

  張弘范此番帶來的隨從除了阿秀,全部陣亡,兩人顧不得替同袍惋惜,拼命衝出一條血路,只聽身後的宋軍頭領高聲呐喊,想必是沒料到他們竟然會向中軍方向突圍,但還是想要結陣堵住兩人撤退方向,將他們一網打盡。

  然而兩人坐騎均是中亞汗血寶馬,他們又是披甲執槊,此番宋軍破襲部眾均是輕裝上陣,沒有攜帶馬匹,倉促間哪能輕易擋得住二人策馬衝撞。

  待他們來到色目營,發現這里好上許多,宋方夜襲似乎未能得手,蒙宋雙方正在經歷激烈的搏殺,但色目營也是傷亡過半,營中官銜最高的百戶已然陣亡,剩下軍士分成若干小團體各自為戰,宋方現場指揮很快發現這一破綻,在分出外圍包圍網的人手後,便指揮部眾合力逐一圍剿色目營剩余軍士。

  “賀陀羅、尹克西,你們帶人縮小防御圈,將營中馬車首位連接,結成一個圓環,往圓環外撒一圈鐵羨藜,再收集軍中的震天雷,待宋軍結陣衝鋒時朝他們人多的地方扔!”張弘范見色目營失去指揮,各自為戰,便當即亮出自己順天路總管之職,將一眾殘軍指揮起來。

  賀陀羅、尹克西均是受蒙哥汗征召從西方來的武林高手,他們此番受襲本欲獨自逃生,沒想到與宋軍交手後才發現對方軍中也有許多武林高手,宋軍已在營地外圍布下包圍網,己方已處於絕對劣勢,若獨自逃生,生還希望渺茫,還不如抱團等待附近蒙軍增援,或許還有一絲生念,兩人眼色交換之後便各自喚起己方同伴向張弘范靠攏,按著張弘范吩咐,匆忙部署起臨時防御工事。

  色目營殘部眾軍士見有將領站出來指揮,頓時士氣大增,尤其是跟隨尹克西的天方教軍士高呼“阿拉胡阿克巴”,在士氣和信仰雙重加持下,色目營殘部軍容立刻煥然一新,求生本能促使他們迅速向新首領靠攏,宋軍均是輕裝突襲,此時缺少攻堅手段,兩軍頓時以車陣為前线僵持起來。

  阿秀將馬匹系在車陣中,在陣中央護住張弘范,過了一刻鍾,他看著宋軍開始使用車輪戰,輪番朝己方發動攻勢,意圖將這殘余百來十人盡數一網打盡,便漸漸焦慮起來。

  面臨如此生死要緊關頭,他一時有些心神慌亂,但片刻後還是下定決心,上前緊握張弘范的手勸道:“張將軍,咱們人少,留在此地不是長久之計,我和兩位師傅阻敵,護你出去!”他停頓片刻,卻又帶著些許不舍柔聲道,“阿秀這兩年承蒙大哥照顧,今日若能拼得大哥出去,也是不枉了……”

  張弘范見自己兩年前收留的小跟班現在舉止穩重,英武十足,此刻更是願意舍身換自己突圍,心中頓生柔情,一時之間竟是無語凝噎,驀地伸出孔武有力的雙臂將阿秀抱住,過了好一陣子才哽咽道:“阿秀……為兄只願明年今日還能和你一道策馬揚鞭!”稍頃之後,他環顧一圈續道,“諸位同袍,你們多堅持一陣子,我從南陽搬救兵過來解圍!”接著翻身上馬,執槊朝宋軍外圍薄弱處發起衝鋒突圍了。

  ********************

  阿秀、賀陀羅、尹克西三人護著張弘范衝出包圍圈後,宋軍立即發現異動,各路武功好手紛紛前來堵住缺口,三人只得反身與宋方高手們纏斗起來,宋方高手們見他們三人武功不俗,以賀陀羅為首,尹克西中間,阿秀次之,三人內功分別達到五階登峰、四階大成、三階非凡境界,宋軍仗著人數優勢,也不使勁全力,打算以疲敵之策耗盡三人內力,再發出致命一擊。

  三人識破宋軍計謀,知道不能遠離大部隊,當下抱團取暖才是求生之道,便用起蒙古語溝通起來,三人相互掩護,將隨身攜帶的震天雷用火折子引燃,朝攔在車陣前方的宋軍密集處投擲。

  這震天雷便是黑火藥的應用產物,當下黑火藥在軍事上的應用已然超過300余年,但尚處於初期應用階段。

  此時的火藥武器有兩個大的應用方向,用得最廣的便是拿來縱火,例如當今山東世侯李璮的父母紅襖軍李全、楊妙真夫婦便在金末動蕩之際使得一手獨門絕技梨花槍,這梨花槍就是槍矛和火筒的結合體,它將兩個竹筒裝上火藥,綁縛在長槍槍頭下面,與敵人交戰時,先發射火焰燒灼敵兵,再用槍頭刺殺,實戰中可謂無往不利!

  而黑火藥的第二個應用方向便是利用它的爆炸特性,當下最典型的應用就是三人所使用的震天雷,它利用黑火藥引爆的高能衝擊力將生鐵外殼炸成碎片,再通過飛濺的碎片使周遭敵人受傷。

  而後世常見的管狀火器此時尚未成型,它也是利用火藥的爆炸特性,通過火藥點燃後產生強大的氣體壓力,把火器內的彈丸彈射出去,用高速彈丸破敵。

  受限於當下的技術認知、工藝水平,含能材料的研究發掘有限,現今世間應用的黑火藥爆炸性能不佳,主要還是用來縱火。

  因此宋軍對熱兵器依賴程度不高,宋軍對兵器的研究主要還是在冷兵器,尤其是弩箭上。

  正當時,宋軍正規軍極為依賴遠程投射武器,諸路禁軍近法以十分為率,二分習弓,六分習弩,余二分習槍、牌。

  宋軍如此鑽研弩箭,也取得了豐厚的回報,在兩個月前的四川戰場,合州守將王堅甚至用床弩重傷蒙古國大汗蒙哥於釣魚城下,這位歐亞大陸最有權勢的帝王又挨了一個月創傷之痛便一命嗚呼!

  沒了主心骨,四川方向的蒙軍開始陸續北歸!

  而此時大理、京湖兩個方向還未接到這條震驚寰宇的消息,蒙軍依然按照事先約定在這兩個方向發動攻勢!

  相較於冷兵器的大放異彩,宋軍在熱兵器的應用上反而遜色不少,此處的好多宋軍部眾從未見識過震天雷,未來得及躲避便被爆炸的劇烈聲響驚得心神俱碎,由於當今的黑火藥爆炸性能不佳,震天雷的生鐵外殼炸成碎片後並沒有造成多大人員傷亡,只有爆點附近的宋軍略有皮肉之傷。

  三人利用宋軍部眾的短暫混亂合力衝破了包圍圈,終於還是撤回到車陣之中。

  此時宋軍還在利用人數優勢繼續使用車輪戰衝擊車陣,而蒙軍則利用防守優勢頑強抵抗,雙方暫時又陷入均勢。

  雙方攻守相持了半天,蒙軍傷亡漸多,而車陣一角終於被宋方武林高手攻下,宋方精銳頓時蜂擁而入,阿秀、賀陀羅、尹克西三人此刻已然是蒙軍的中流砥柱,只得硬著頭皮頂了上去,同時指揮殘余士卒將剩余的震天雷往車陣缺口處悉數投擲。

  一場激烈廝殺下來,暫時將宋方這波攻勢擊退,但宋軍若是依樣畫葫蘆,再來上一兩輪攻勢,蒙軍就要悉數被殲滅於此了。

  “尹克西,你不滾回波斯,又來襄陽送死麼!”一道聲如洪鍾、威風凜凜的中年男音喝來。

  阿秀順眼望去,只見一位清癯俊秀,劍眉入鬢的中年獨臂男子從附近營地趕來,他分明是來此消滅蒙軍最後的這支殘軍了!

  宋軍見此人出現,紛紛高呼“神雕俠”,同時略作後退,為他讓出一條道來,眾人對他可謂是敬若天神!

  毋庸置疑,此人威望極高,儼然是這只宋方義軍的首領!

  “楊過!居然是你!”尹克西乍見故人,顯然是對這獨臂男子懼怖無比,神雕俠威名近些年來威震南北武林,沒想到竟然還是十六年就相識的楊過,此人在彼時就武功大成,十六年過去,如今定然是更上一層樓!

  想必今天自己不能善終了……

  “這是你的幫手麼?功夫還不錯,尤其是這個天竺術士!”楊過下場後與三人一一過招,片刻間已將對手實力了解清楚。

  “楊居士過謙了,在下賀陀羅,鄙人曾以縱橫天竺無敵手而自傲,沒想到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是小僧坐井觀天了。”回話者便是當下蒙軍中武功最高,已達五階登峰境界的賀陀羅,他鼻高目深,面白無須,頭發如佛陀般堆在頭頂,是非常典型的天竺打扮。

  楊過作為南方武林第一高手,這些年將自己領悟的黯然銷魂掌法、玄鐵劍法練得是爐火純青,他此時陽性內功已達六階造極境界,在場近千號人中無一敵手。

  他既然將對手實力摸清,便不再含糊,打算及早解決戰斗,免得蒙軍援兵來救場,計劃向對方武功從高到低者逐一發難。

  他不再繼續客套,當即直接用殘缺的左手使出內含陽性氣勁的黯然銷魂掌擊向賀陀羅,這股氣勁至剛至猛,猶如雷霆萬鈞一般,賀陀羅心下大驚,這個宋方高手也不謙虛,竟然直接上來和自己生死相搏!

  這下自己連避戰的機會都沒有,只得硬生生使出天竺內功相抵,但自己內功境界終究少了一階,相持片刻便敗下陣來。

  阿秀、尹克西對這瞬息之變均是猝不及防,但他們知道此刻三人一體,榮辱與共,不待楊過對賀陀羅下死手就搶身上去與楊過纏斗起來。

  蒙軍中的天竺部眾見狀,趕緊冒死上前救下己方小團體的領頭羊。

  雖然楊過使出一分陽性氣勁對賀陀羅造成傷害,當下丹田只剩五階內勁,但對付眼前這兩個內功三階非凡、四階大成境界的對手還是綽綽有余,他當即拔出背後的長劍發起迅猛攻勢。

  須知十年前楊過用木劍就能發出勁風與撲面巨浪相拒,如今他已三十五歲,正值壯年,玉女劍法、玉簫劍法、玄鐵劍法等各路劍招更是用得出神入化、信手拈來。

  見楊過使出的劍氣如天羅地網一般籠罩而來,尹克西連忙揮動金鞭相迎,阿秀也是拔出佩刀,運起自己最為熟練的分山勁內功勉力抵擋。

  楊過見雙方用上兵刃,短時間內抓不到鹼綻,便將手中長劍猛地擲向尹克西。

  尹克西全神貫注於楊過手中的長劍,當即用盡全力揮鞭卷住這把迎面而來的長劍,但長劍附著楊過勢如破竹的內勁,哪能輕易對付,直接被撞得一個踉蹌。

  沒想到楊過竟然在尹克西舊力方去新力未接之際,使出鬼魅一般的步法,欺近尹克西身前,用上他最擅長的黯然銷魂掌擊在尹克西的胸膛之上。

  尹克西受此一擊當即嘔血敗下陣來,天方教士卒連忙上前搶回己方首領,楊過也不逼迫,因為阿秀已經將全部內勁附在佩刀上向他劈來,顯然是為了尹克西活命圍魏救趙。

  眼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阿秀此刻胸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激起強烈的戰意!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軀體似乎想要和楊過一決高下!

  他哪里知道楊過和自己都是世上少有的純陽之體,同性相斥這一機理貫徹於世間萬物之中,因而他的身體反應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楊過方才使出一分陽性氣勁擊敗尹克西後,丹田只剩四階內勁,但卻絲毫也不影響自己感知阿秀的純陽之體內息,此刻他也察覺自己氣血上涌,丹田中內息洶涌澎湃!

  楊過看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模樣端正,卻又帶著三分秀氣的青年,似乎覺得幾分熟識,但卻是想不來他與哪位故人相似。

  誒,自己的記憶如同兩鬢白發一般漸漸老去,真個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啊!

  但一想到這個青年畢竟是蒙軍身份,那也不必手下留情,他當即拔出插在地上的長劍,使出玄鐵劍法中剛猛無儔的招式徑直斬去。

  “當啷!”兩人刀劍相交,發出擊玉敲金般的響聲,阿秀的佩刀竟然斷成兩半,楊過的長劍也是撞出老大一個豁口。

  趁楊過檢視長劍損失之際,阿秀連忙搶身一步,接過附近一個色目十戶長擲過來的戰刀,阿秀定睛一看,這把寒鋒刀刃鋒利無比,刀身布滿各種花紋,儼然是聞名遐邇的大馬士革彎刀!

  楊過也接過宋軍同袍擲過來的利劍,但卻不再出擊。

  他心想自己接連擊敗兩位高手,內息略有損耗,功力尚未恢復至六階造極,適才自己不能一擊而中打敗眼前這個對手,那就也不能再次期望速勝制敵。

  倘若兩人此刻繼續全力交手,難免陷入持久作戰,倘若對方只有他一人,那自己定然有信心可以擊敗他。

  但對方卻有賀陀羅和尹克西這兩個好手,若是他們兩人趁機恢復到原來的內功水平,那自己豈不會陷入險境?

  這次破襲行動己方武功好手除了自己,都在一階初習、二階拔萃水平,自己可得當心才好。

  於是楊過改變戰術,轉用玉簫劍法采取守勢,趁機運起陽性內功心法,打算在短時間內恢復自己的內息,將功力恢復至高階。

  阿秀實戰經驗不足,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他自覺不是楊過的對手,心下想的卻是盡量多拖一段時間等張大哥搬來救兵,他待人赤誠,想著張大哥既然承諾要來救,就不會失言,那自己就不能放棄求生之念!

  因此兩人各懷心事地纏斗起來,宋蒙兩軍部眾武功等級均不高,也看不出兩人搏斗的激烈程度已然弱上了許多。

  雙方軍士均期盼己方高手能一戰定勝負,當下在場中發出陣陣呐喊助威之聲。

  一刻鍾後,楊過的功力卻是恢復到五階登峰,此刻他已對阿秀形成兩階內功代差,於是催動體內氣勁凝結到長劍之上,再次使出玄鐵劍法對阿秀發出致命一擊。

  面臨楊過這排山倒海一般的劍勢,阿秀此刻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此番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但他此刻心中卻突然空明起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很多東西。

  “落後便要挨打,這可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多少風雲一時的王朝最後都灰飛煙滅了,更何況我這渺小如微塵的凡人!”

  “張大哥,也不知道你平安脫險沒有?今日這場戰斗可真是荒唐至極啊!這支前往鄧州前线的先鋒部隊十有七八都是北方漢人,卻在一夜之間被南方漢人一網打盡,還被割了耳朵!這仗打到最後,我一個北方漢人居然要跟平日里為虎作倀的色目人同仇敵愾,對付本是同胞的南方漢人,這可真是一場兄弟鬩牆的笑話啊!”

  “小硯,干娘,阿秀沒機會再去蔡州找你們了,希望你們一輩子平安喜樂、萬事順遂……”

  “娘親,孩兒此番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但我卻並不後悔這兩年內勁進展緩慢,因為只要感受到娘親傳授的這股陰性氣勁,就仿佛覺得您時刻都在阿秀身邊呢……”他心中還有些不甘和不舍,但一閉眼也就釋懷了,“阿秀其實還有好多話想和您說,只可惜沒時間了呢……”

  嗖!

  一只力大無比的重箭射在楊過的長劍上,激得楊過差點脫手,楊過心中一驚,方才只顧對付在場的蒙軍武功高手,卻忘記留心場外的動靜了!

  他順著箭矢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蒙軍青年披甲軍官從南陽方向騎著紅色戰馬,腋下夾著長槊向自己衝來,此人動作極為麻利,方才射出箭矢的硬弓已然收納到馬具上了。

  “只有一騎?那便沒什麼好擔心的!”楊過撇下阿秀,轉身迎敵,沒想到須臾間蒙軍軍官已策馬衝到自己跟前了!這馬實在太快了!

  來人正是張弘范,他坐下的馬匹可是當今世上最優秀的乘用馬,但他卻不是徑直衝過來,而是斜里從楊過右邊繞過,兩人接觸瞬間楊過卻是吃了一點虧,因為他可沒有右臂!

  楊過勉強用左手舉劍卸過長槊的衝刺,一時有些站立不穩。

  張弘范一擊不中也不氣惱,他馬走斜日,已然繞到楊過背後,此刻勒馬踏著碎步,蓄勢待發。

  在場蒙軍見張弘范歸來均是歡呼雀躍,但他卻沒來得及回應,而是用上蒙古語對阿秀急促地說些什麼。

  阿秀聽後連忙吹起口哨,須臾間,另外一匹白色的汗血寶馬從陣中躍出,他立刻迎面翻身騎上,並從馬具上取下長槊夾在腋下,和張弘范從前後兩個方向分別向楊過發起衝鋒!

  倏然之間,雙方攻守之勢逆轉!

  楊過此刻心中大受震動,雖然自己武功已然是在場中最高的,但自己尚未恢復到六階造極功力,更何況對方兩人還騎著風馳電掣的戰馬,若要取勝可是殊為不易!

  他當即縱身一躍,躲過兩人的合力一擊,沒想到這一躍竟然看到南陽方向的官道上卷起了陣陣煙塵,不用想,對方後續援兵正在陸續趕來!

  “風緊!扯呼!”楊過當機立斷在空中對同伴發出撤退指令,見好就收才是義軍持久生存的不二法則!

  幾百號宋方義軍頓時按照既定方案交替掩護,前往白河岸邊蘆葦叢中的走舸停泊點,有序地登船撤離了。

  張弘范見狀也不下令追擊,只是吩咐殘余軍士打掃戰場,收納陣亡同袍的屍體。

  阿秀這顆緊繃了一天的心此刻終於放松下來,出於對劫後余生的後怕,他迎上前去對張弘范就是一個熱烈的擁抱,兩人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

  “多謝張將軍的救命之恩啊!”眼見南陽救兵已然出現在視野之中,尹克西拖著疲乏的身體上前誠懇地拜謝。

  “不過是本將的分內之事罷了。”張弘范擺擺手,轉念間又問道,“聽他們說你似乎和那位宋軍首領是舊識?”

  尹克西點點頭,便請張弘范、阿秀來到一處干淨的營帳中,將自己和楊過相識的過程一一說來。

  他從上一次襄陽攻防戰說起,然後是絕情谷拜會公孫止,中間過程紛紛擾擾,講了好一陣子才說清,最後一次和楊過相見卻是在終南山的重陽宮。

  “尹前輩,你方才說的楊過的師父,嗯,就是他口中的姑姑叫什麼名字?”阿秀耐心聽完尹克西的敘述,心中隱約升起一股不詳預感。

  “她叫小龍女,江湖人稱終南仙子。”

  阿秀這些年其實並未刻意去打聽娘親的消息,尹克西此刻帶來的這條消息對他來說卻猶如晴天霹靂!

  “果然是這樣的!娘親還愛著這個叫楊過的男子啊!她為何從來不跟我提起楊過的名字?因為楊過並不是我的生父啊!什麼天神下凡那都是騙我的!只因……只因……我是一個孽種啊!”

  孽種啊!

  孽種啊!

  “轟隆!”就在此刻,南陽方向傳來猶如悶雷般的聲音,一響跟著一響,轟隆不絕。

  阿秀此刻心如刀絞、悵然若失,竟然對南陽火藥庫被炸而傳來的震天爆炸聲響絲毫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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