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了哀嚎聲,現在除了幾十個跪在地上,匍匐在陳肇面前的白蓮教徒,就只剩下那個被陳肇打斷了腿的護院,陳肇走到那個護院面前,那個護院還以為陳肇要結果了他的性命,只得滿臉絕望的看著陳肇一步步靠近,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又不敢大聲喊叫,只能哆嗦著嘴唇低聲禱告著:“聖子饒命,聖子饒命……”
陳肇走到他面前,從醫護包里面拿出抗生素和嗎啡,一起注射給了這個護院,還用繃帶綁了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
注射了嗎啡的護院很快就喪失了痛覺感受,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腿居然不疼了。
“不疼了不代表你好了,聖父的力量只能讓你暫時擺脫痛苦,未來你需要截肢,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在後院等待我的洗禮吧。”
陳肇對這個護院說道。
護院一聽陳肇饒了他的命,不禁喜極而泣。
這個護院是第一個臣服於陳肇武力之下的人,留他一命並且救治他,有助於培養這幫白蓮教徒的順從度,樹立一個這樣的典型是有好處的。
“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所有人聽我號令,收斂地上的屍體,堆在院子里,清理干淨外面的血跡,做完這些工作之後,召集起來你們堂口所有的白蓮教信徒在大院集合,等我做法超度,聽我發表講話。我如果發現誰逃跑了……”陳肇看了一眼那個領頭女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幾個男性堂主。
“你們幾個領導人,就要接受我神聖的審判。”
陳肇說完,摘下墨鏡,走到大院的院門前,對著那個逃離陳家的通房丫鬟露出了微笑。
劉月兒扶著大院的門框,驚訝的看著眼前幾乎稱得上奇幻場景的一幕,自己的少爺陳肇身穿一身奇怪的裝束,手上舉著一塊鐵制品,雖然臉上戴著兩個黑色眼罩,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少爺,白蓮教徒集體跪服在他的腳下,地上到處都是死人。
這一幕也太過於奇幻了吧?
經過了好長時間,劉月兒還沒能接受現實,少爺單槍匹馬殺到了白蓮教分部來救自己了,她從沒幻想過這一幕,她本以為自從自己決定離開陳家的那一刻起,她與那個溫和少爺的緣分就會就會就此斷絕,想要再見面恐怕已經是來世了,但是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
少爺是白蓮教的聖子?!
還施展神通,如白馬王子一般來拯救自己了?!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實在是太過超現實,讓劉月兒一度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思念少爺,做了個真假難辨的夢。
“少爺……”劉月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跪在了陳肇面前。
“你呀,這一跪還真沒冤枉你,你早就該跟我表明你的身份,我也好早作打算,哪用得著今天一般如此大動干戈?起來,帶我去你的房間。”
陳肇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劉月兒也感覺到了少爺的不對勁,她趕緊扶著陳肇進入到自己的房間里面,緊緊關上房門。
陳肇一進門,頓時扶著門框劇烈的干嘔起來,劉月兒嚇壞了,還以為陳肇施展了神通導致了某種反噬,趕緊奔上前去抱住陳肇的手臂,面色焦急的問道:“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月兒啊!”
陳肇干嘔了好一陣,又喝了點劉月兒給他端來的水,總算舒服了一些。
“我沒事了……我只是第一次殺人,看見那麼多鮮血和腦漿,產生了生理上的不適應,很快就好了……”陳肇緩了一口氣,那些只能在驚悚片和犯罪戰爭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場景,如今活靈活現的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實在是難以適應。
陳肇看了一眼在他身邊扶著他的劉月兒,問道:“你看到我殺人了嗎?你怕不怕我?”
劉月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道:“我的命都是少爺的,我為何要怕少爺?少爺就算是魔鬼,那我就是索命小鬼,永遠跟著少爺作奸作惡。”
陳肇刮了刮劉月兒的鼻頭,深情的對她說:“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怕你的身世連累我,我懂的,我很感動,但是你不明白一件事情。”
劉月兒已經感動的紅了眼眶,問道:“少爺,什麼事情?”
“對你來說,我是可以拋棄性命的存在,對我來說,你也一樣,所以我化作白蓮教聖子來找你了。”
劉月兒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她發了瘋一樣的抱著陳肇,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以後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要一起承擔,知道了嗎?”
劉月兒張開嘴,卻因為哽咽而說不出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點頭。
等劉月兒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陳肇靠在她的耳邊對她低聲說道:“出去之後,面對那一幫白蓮教的人,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把這幫人徹底震懾住。”
“怎麼配合?”劉月兒順勢吻了陳肇的嘴角一下,微笑著低聲問道。
“到時候你這樣那樣……”陳肇簡單跟劉月兒吩咐了兩句,她的小腦瓜顯然是非常聰明的,馬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陳肇領著劉月兒從房間里面出來,外面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院子里面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白蓮教的信徒,人數比以前多了許多,顯然是這幾個香主以及那個女性堂主把附近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來了,那個斷腿的護院也躺在擔架上,院子的角落里面堆積著屍體,陳肇隨手兌換了一個燃燒彈,拉了印信丟向屍體堆,屍體堆頓時燃起熊熊大火,這一手頓時又讓白蓮教眾納頭便拜,止不住的磕起頭來,能憑空召喚熊熊火焰的,不是仙人又是啥?
那個女性堂主的眼神中登時流露出了狂熱的情緒,崇拜的看著陳肇。
“以聖父,聖徒,聖子之名。”
陳肇看著火化的屍體堆,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眾人,然後發表了史稱《聖主陳肇的第一次歸化演講》的發言。
“白蓮教早已名存實亡了。”
這是陳肇開宗明義的第一句話,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白蓮教的信徒,信徒們都很疑惑,為什麼說白蓮教亡了?
現在連白蓮教聖子都來了,怎麼能說白蓮教亡了?
陳肇繼續說道:“你們誰敢說,你們是真正的白蓮教信徒?你們在拜菩薩的時候,腦袋里面想的不是對菩薩的虔誠,而是在想菩薩保佑,讓我生個兒子;你們在拜佛祖的時候,腦袋里面想的不是對佛祖的衷心,而是在想佛祖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來個大豐收。你們問一問自己的內心,你們拜的,從不是什麼佛祖菩薩,而是你們內心的願望罷了。”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這個場面實在是有點搞笑,一個穿著特種部隊作戰服,提著衝鋒槍的士兵打扮的人,正在對著一群明代農民講教義,簡直是滿滿的魔幻感。
“你們信白蓮教,也並非白蓮教能夠解救你們的靈魂,安頓你們的心靈,我身為白蓮教的聖子,正是背負著復興白蓮教的任務從天國天堂降臨,白蓮教因何而存在?白蓮教因信徒真正虔誠的信仰而存在。”
“本聖子與聖女心靈相通,這是虔誠的信仰所致,今日於此,便給你們展示一下何為心靈相通。”
陳肇正式開始裝神弄鬼,他拿出來一枚明朝的大明通寶,隨手指了一個白蓮教徒道:“你站起來,拿著。”
那個白蓮教徒戰戰兢兢的想站來起來,卻因為腳下不穩踉蹌了一下,那個本來對陳肇敵意最大的女堂主立刻對那個教徒喝道:“你這個廢物!淨在聖主面前出丑!”
隨後,女堂主手腳並用的爬到陳肇身邊,用哀求的語氣說到:“聖主,有什麼任務盡管交由我來做!”
陳肇看了一眼這個女堂主,他對這個女人還有有所戒備的,誰知道她的忠誠是不是偽裝的?
不過她前後的態度轉變也很好解釋,這個女人應該是對白蓮教最虔誠,信白蓮教信的最真心的一個人,如今出現了一個白蓮教的代言人……
陳肇,她對陳肇的忠心很有可能是真實的。
陳肇一邊握緊了腰間的槍,一邊任由她爬到腳下,然後把那枚銅錢丟給她。
女人興奮的接住銅錢,然後用狗看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陳肇,等他的下一步命令。
“月兒,你轉過身去。”陳肇說道,劉月兒依言轉過身。
“你叫什麼名字?”陳肇低頭俯視這女堂主,問道。
“婢子姓趙名禪語,謹聽聖主聖言。”
“你拿著這枚錢幣,對著我以及眾位信徒展示通寶的一面,大家看過這一面之後,我會通過心靈相通之術告訴月兒是正面還是反面,她背對著大家,告訴你們答案。”
眾人一聽,頓時各個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和好奇的神色。
劉月兒已經背對眾人站好,趙禪語展示了正面給眾人,陳肇笑了笑,說道:“月兒,告訴他們。”
“少爺告訴我說,是正面。”劉月兒肯定的回答道。
眾人頓時發出驚嘆,趙禪語更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又進行了幾輪,劉月兒果不其然全部說對,眾教徒頓時對聖子與聖女“心靈相通”的事實確信不疑。
其實這是陳肇早就跟劉月兒串通好了的把戲,陳肇把收音機給了劉月兒,自己手里則拿著竊聽器,收音機上有耳機,劉月兒手上拿著耳機,如果陳肇看到了正面,就對著竊聽器猛敲一下,耳機就會發出聲音,這個聲音是很微弱的,但是那種震動的感覺是很明顯的,如果陳肇看到了背面,就對著竊聽器猛敲兩下,劉月兒就能收到兩下震動。
“你們是否也有過疑問,我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我自然是通過心靈相通,找到了這個地方。諸位,只要你們對白蓮教的至高神‘聖父’心懷虔誠,忠心的侍奉聖父,聖父終將將你們帶上一艘名為諾亞方舟的大船,這條大船長十二公里,寬三公里,由鋼鐵鑄成,在海中可以劈浪前行,升帆即可飛往天堂,這條船上名額有限,只能承載最忠誠的那一部分信徒,渡過人生苦海,抵達彼岸的天堂,那個天堂沒有飢餓,沒有殘殺,沒有痛苦,沒有壓迫,是終極理想之國,你們向往那個地方嗎?”
陳肇循循善誘的說到。
白蓮教徒們登時都大聲喊著:“向往!”
諾亞方舟、天堂等神奇的詞匯和概念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這些人確信自己走了大運,走上了通往最終幸福的道路。
“那麼,從今天起,各位要聽我號令,把本堂具體人數的資料,控制的土地范圍,每個人是做什麼的,有什麼一技之長,都詳細的報備下來,你們應該都知道,在明朝,信仰白蓮教幾乎等同死罪,你們冒死信仰白蓮教,聖父必然不會虧待了你們,都起來吧!”
白蓮教教眾們都站了起來,各個眼神火熱的看向聖主。
“現在起,我將舉行第一次渡化儀式,凡是被渡化的教眾,從那一刻起將接受聖父的醒神之能,你的所做所見,都將被聖父看到,你的氣運也會逐漸旺盛,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核之後,聖父將告知我你是否有機會登上諾亞方舟,你們誰願意來?”
教眾們紛紛舉起了手表示自己願意。
陳肇滿意的看著他們,說道:“我身為聖子,對你們還不夠了解,大家都願意接受第一次渡化,但是名額卻是有限,這樣吧,趙禪語堂主,與那六位香主先來吧。”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趙禪語激動的滿面通紅,恨不得立刻給陳肇跪下再磕幾個響頭,那幾位香主也是相當的激動。
陳肇領著劉月兒先一步到房間里面去布置渡化場地,讓教眾們在門外等待。
“少爺真的有心靈相通的力量?”一進門,劉月兒就湊到陳肇耳邊低聲問道。
“你這個小傻瓜,哪有這麼方便的能力?我是一路跟蹤你坐的那輛馬車過來的,來,月兒你把這個東西分別放到那邊去,藏嚴實一點,好,就這樣……”
陳肇讓劉月兒布置的,就是那台收音機,這個收音機陳肇一開始就兌換了一個帶有能夠放置卡帶功能的收音機,也具備錄音機的功能,他兌換了一個磁帶放了進去。
“月兒,你記住了,等我高喊‘天國之聲!起!’的時候,你就按下這個按鍵,千萬千萬別按錯了!對對對,就是這個,按下去之後,這個東西會發出很大的聲音,你千萬不要害怕……”
兩個人布置了好一陣子,陳肇終於召喚趙禪語以及六位香主進門。
陳肇莊嚴的坐在大廳的正座上,六男一女一進門就立刻跪拜在地上。
“七位,抬起頭來,接下來我將與白蓮教聖父溝通,溝通成功之時,將會有天國之聲傳來,各位要用心聆聽,然後我將代聖父賜予各位醒神之能,渡化儀式就結束了,今後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來這里給你們講解白蓮教的教義,告訴你們應當做什麼,不應當做什麼,你們的所作所為都將被聖父看在眼中,望你們能夠通過考核,登上最後的諾亞方舟。”
陳肇說完,那七個人都已經激動得手都開始顫抖了。
陳肇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比了兩個亂七八糟的手勢,然後用低沉的聲音念叨著:“萬福阿拉蕾,感謝您對凡間的恩賜,讓凡間充滿神聖的愛,阿門,我祈求聖父的恩典,在今後寬恕您的信徒所犯下的罪孽,萬福阿拉蕾,願聖父與您同在,願聖父的旨意行駛在世間,如同在天堂之國一般,以聖父、聖徒、聖子的名義,阿門。”
陳肇念叨這一段的時候差點沒笑場,禱告文中的萬福瑪利亞被他惡搞成了萬福阿拉蕾,偏偏跪在下面的七個信徒還極其虔誠,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荒誕。
“天國之聲,起!”陳肇大喊道。
緊接著,整個大廳里面回蕩起了大合唱的歌聲:“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跪在地上的六男一女被這磅礴的萬人合唱的聲音嚇得呆住了,這小小的房間里面怎麼可能裝得下一萬個人?這分明就是來自天國的聲音!
雖然完全聽不懂在唱什麼,也完全不懂那句“哈利路亞”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七個普通的白蓮教信徒今生今世如何經歷過如此魔幻而又神奇的現實?
就是做夢都夢不出來這樣的場面。
陳肇緩步走到七人身邊,拿著一個綠色的小瓶子,用手沾著其中的液體,一邊點在每個人的太陽穴上,一邊說道:“以聖父的名義,賜予此七位凡人醒神之能!”
沒錯,這個綠色的小瓶子以及其中淺綠色的油狀液體,就是現代中在各種雜貨店中標價兩塊五,童叟無欺,老少咸宜的風油精。
風油精點在太陽穴上,會有很強的刺激效果,風油精揮發的時候會帶走熱量,讓人有清涼感,風油精的揮發物會進入眼睛,這不會對眼睛造成傷害,而且會刺激眼部神經,讓人感覺異常清醒,很多高考應考生不知道用這一招應付過了多少困頓的夜晚。
果不其然,這七個人頓時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了某種奇特的,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們興奮的看著對方,從對方眼神中確認著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天國之聲,停!”
大合唱停了,陳肇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那七人。
七人連忙磕頭,陳肇道:“不忙磕頭了,儀式是結束了,但是你們還沒搞清楚咱們白蓮教的基本禮儀,你們身為醒神者,對我這個聖子,要行舉手禮,同時要立正站穩,立正的時候腳後跟碰腳後跟,要碰出聲音來!”
陳肇站起身來,挺直腰板擺了一個另一個位面德國小胡子經典的姿勢。
七個人練習了幾次,很快學會,整齊劃一的擺出了這個姿勢,陳肇滿意的點點頭,很有那股鐵十字的味道了。
“記住,這個行禮標准是醒神者專用的,其他教眾不可亂用,普通教眾依然要對聖子行跪拜禮,這個行禮是你們的特權,你們記住了?”
“記住了!”
“很好!很有精神!”陳肇又一次滿意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然後,陳肇又規定了普通教徒對醒神者的禮節,要行鞠躬禮,普通教眾之間要行作揖禮,等等,讓這七個人全都記了下來。
“今天,教給你們的就是這麼多,接下來的任務,我需要你們六位香主分別統領六部分白蓮教徒,六位香主又由趙禪語堂主統領,你們七人都要向我匯報工作情況,這幾日你們的工作,就是把禮節問題給眾教眾傳播開來,讓每一個教眾習慣這些禮節,然後,就是統計人數以及每個人的職業技能,比如種田的勞力,就記錄農夫,打鐵的,就記錄鐵匠,每個人的姓名,年齡,家庭狀況,都要記錄,為我們白蓮教下一步的行動做准備,記住,我們白蓮教依然不被朝廷所容忍,所有的活動要秘密進行,傳教活動暫時停止,未來我會教給你們如何傳教,聽懂了嗎?!”
“聽懂了!”
陳肇揮了揮手,儀式正式結束。
陳肇對於禮儀標准的嚴格要求,是有目的的,只要規范好了這些禮儀,就能夠讓這些白蓮教眾有自身的身份認同,每次行禮的時候,都能時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就像武林中人見面相互抱拳行禮一樣,也會有集體榮譽感和集體歸屬感,這是必須要做的工作。
陳肇這次的拯救通房丫鬟劉月兒的單人行動,以及將這批烏合之眾整合起來,用神神叨叨的方式控制他們的思想以及靈魂的行動,成本是極其高昂的。
在偵查階段就花出去600點性愛點數,然後又購買了一身現代化武器裝備,合計將近1200點,加起來有1800多點,要知道這三年下來,陳肇手里面也就攢了18000的點數,一下子花出去了十分之一。
陳肇為什麼不將白蓮教斬草除根,直接以雷霆之力毀滅呢?
因為陳肇已經通過劉月兒事件認識到了這個時代的本質,以及在這個時代生存的必要條件,這是兩個根本性的問題。
在十六世紀的這篇封建土地上,這個時代的本質是什麼?本質就是“天命富貴,敗者食塵”。
在現代,經商失敗了,血本無歸沒錯,但是至少能保證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犯了罪,也能在監獄里面活著,但是這個時代,是真實的吃人的時代,失敗了,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如今一個真實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陳肇面前,自己愛的女人,通房丫鬟劉月兒,是白蓮教的聖女,如果這個事實一旦暴露,陳家必然家破人亡,陳肇毫不懷疑。
如何解決這個如此真實的問題?
無非三個解決途徑,其一,與劉月兒徹底斬斷一切瓜葛,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而且還要遭受白蓮教這個神經病一般的宗教組織的不斷騷擾,聽他們的意思貌似也是要來取自己性命的,整天提防著對方又往家里面放冷箭,陳肇斷然做不出這種絕情而又惡心的事。
其二,徹底殲滅白蓮教,把知情人都殺了,然後隱瞞劉月兒的身世一輩子。
在理論上是有可能成立的,但是何其之難,花銷何其之大!
完全殲滅白蓮教陳肇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如果這些人真的四散逃命,他拿著衝鋒槍追,就算追死百分之九十,又能怎樣?
而且如此一場血腥屠殺,必然引起官府的注意,同樣是下下之策。
其三,就是陳肇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控制白蓮教,並且讓白蓮教為自己所用。
這其實是一個極其宏偉的計劃,控制白蓮教這個想法,也來由那兩個根本性問題的第二個問題所啟發,在這個時代,生存的必要條件是什麼?
准確來說,這個時代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性命無憂,除非做到明朝皇帝那個級別,就算是達到士大夫或者將軍的頂級,保不保得住狗命還是要看皇帝的心情,哪天皇帝抽風了,聽信了某個奸臣的讒言,給你貶個官,甚至治個罪,抄個家,歷代歷朝落得如此下場的名士名將不計其數,所以那個根本的問題來了,陳肇如果想要確保自己的生存,應該怎麼做?
答案就是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唯有此路,可以保證陳肇能正大光明,昂首挺胸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必因劉月兒的身份擔驚受怕,不必因對方的尊貴身份而彎腰磕頭。
陳肇預估了一下,如果能夠建立起一個政權,這個政權擁有跨時代的軍事力量,比如一支裝備了98K步槍以及近代火炮的近代軍隊,具備初步的工業化雛形,就基本上能夠從明朝控制的土地中割據出來,成為一方勢力,並且與明朝形成對峙的局面,僅僅只需要能夠完全防守明朝的進攻,陳肇就已經大獲全勝,並且有信心創造全新的世界史!
理由很簡單,在十六世紀,放眼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比得上陳肇政權的科技發展速度!
提升了治下居民的識字率,普及了通識教育之後,整個國家攀科技的速度將會極其恐怖,可以想象,在本世紀,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抵擋陳肇的工業化的軍事力量,他們的頭頂上盤旋著陳肇的飛機,被跨視距的野戰炮攻擊,如何用刀劍和弓箭抵擋這樣的軍隊?
這是一面倒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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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肇要做成這件事,最基本的保證就是能夠兌換現代物品的山水先生,性愛點數對於陳肇來說太重要了,他必須無時無刻的賺取性愛點數才行。
陳肇搞定儀式問題之後,又讓劉月兒領著他把白蓮教的這個據點逛了一圈,大院里面還是有很多宗教相關的設施,比如有一個房間就是專門用來放佛像的,借此機會,陳肇與劉月兒進行了一番比較深入交談。
“月兒,我知道你有不少問題想問我,現在問吧。”陳肇拉著劉月兒柔軟的小手在院子里面散步。
“少爺真的是白蓮教聖子嗎?”劉月兒眨著眼睛問道。
陳肇笑道:“當然不是,我沒有什麼神力,也不是什麼聖子,天國與諾亞方舟,這些東西都是捏造的,你也知道,我是在你的配合下才完成了各種儀式的,至於我手上的這個武器,以及那個能發出聲音的盒子,在你看來確實挺神奇的,這些東西是科技造物,有時間我會慢慢教你這些東西的原理,未來人類也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制造出來,哦對了,這個鐵家伙名叫MP5,你在學會使用它之前可千萬別亂碰它,它的殺傷力巨大,剛才在院子外面你也看到了,很危險,有可能傷到你自己的。”
劉月兒點了點頭,然後紅著臉道:“月兒想抱著少爺的胳膊,可以嗎?”
陳肇哈哈笑了一聲,說:“為什麼不呢?”
劉月兒立刻湊上來,雙臂緊緊的環繞住陳肇的手臂,陳肇能感覺到她胸前的雄偉,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她的嘴唇一下,道:“月兒又長大了一些。”
劉月兒反而貼的更緊了,讓自己的胸緊緊的貼了上去:“給少爺長的,以後要喂少爺的孩子,不大點可不行。”
經歷了這次事關生死的解救事件之後,陳肇和劉月兒之間那種身世上僅存的隔閡也消弭殆盡了,這種生命相連的感覺讓兩人都非常的充實,劉月兒越發的願意用更加露骨的方式表達愛情。
“少爺,那些白蓮教徒……少爺是不是想要?”劉月兒做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怎麼會?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要把他們都殺干淨?”陳肇奇怪的問道。
“因為少爺要收集本堂所有教徒的個人和家庭信息,難道不是徹底為了斬草除根?”
“月兒,你會錯意了,我要借助這些白蓮教徒的人力,發展屬於我們自己的勢力。”
劉月兒吃了一驚,低聲問道:“少爺是要……造反?”
“沒錯,就是要造反,怕了?”
劉月兒搖頭道:“不怕,少爺要造反,月兒願意上陣殺敵!”
陳肇看著劉月兒的眼睛,發現她眼神中竟然全是視死如歸,陳肇知道劉月兒沒有開玩笑,這也絕不是打嘴炮,是真的打算上戰場幫自己。
“你這個傻丫頭,你不怕死,少爺我可時刻掛著你呢,怎麼舍得讓你上戰場?放心好了,只要我的計劃一步步推進下去,就能創造一片你窮盡想象力也無法預想的世界,其實我們的最終目標根本不是造反,我們的目標在那里。”
陳肇透過窗戶,看向天空。
劉月兒順著陳肇的眼神望去,天空萬里無雲,什麼也看不到。
“少爺,月兒愚笨,沒看到少爺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陳肇堅定的說到。
陳肇知道劉月兒依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也不需要更多的去解釋,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夠明白。
之後陳肇又問了劉月兒那幾個白蓮教頭目的背景來頭。
“那六個香主來頭其實都不小,其中那個留著長胡子的叫胡慶,是石瀨縣丞,另外五個身份最低的也是一方地主,那個帶著方帽的叫做李立文,在杭州府鹽運司公干。”
陳肇驚訝道:“這幾個頭目居然有公職在身,他們這樣的人也對白蓮教趨之若鶩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確實,但是少爺可千萬別小看了白蓮教,如今的世人普遍缺乏信仰,他們這些人物高不成低不就,在官場上難以存進,又想為來生圖個好命理,投一個好胎,自然少不了求仙拜佛,白蓮教入教的門道稀缺,審核過程也很是嚴格,朝廷越是嚴打,世人反而越是覺得白蓮教珍貴,元朝的時候,白蓮教的信徒在朝廷里面都是有的,只不過當今朝廷嚴令禁止,朝廷上也許找不見白蓮教徒了。”
劉月兒一解釋,陳肇就懂了。
“不介紹介紹那個女人?”陳肇用下巴指了指趙禪語。
劉月兒嘻嘻低笑了一聲,用撒嬌的語氣在陳肇耳邊說道:“月兒肯定幫少爺介紹這個女人,不過少爺要答應月兒一個請求。”
“你這個小妖精,腦子里面又轉悠著什麼壞主意?”
“少爺想不想要她的身子?她也挺漂亮的,咱們再設計一個白蓮教儀式,用少爺的大寶貝,讓這個趙禪語徹底臣服於少爺。”
劉月兒緩緩的把小手摸到陳肇的襠下,她驚訝的發現陳肇下面的小兄弟已經硬了起來。
“月兒,這就是你的請求?”
陳肇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月兒,這感覺實在是有點奇妙,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討論怎麼拿下另一個女人的肉體,如果放在現代,肯定是陷阱和考驗。
“對呀,怎麼了?”劉月兒的臉龐越發嬌艷欲滴,她大著膽子把手伸進了陳肇的褲襠,用手揉摸著陳肇的陰莖。
“不知道前幾天是哪家的侍女吃了別的女人的醋。”
劉月兒笑嘻嘻的跪下來,解開衣衫的兩個布扣,拉開領口,順著肩膀褪下衣衫,露出了深深的白嫩乳溝,然後拉下陳肇的褲子,握住跳出來的肉棒,一邊舔一邊看著陳肇說道:“少爺是做大事的,三妻四妾很正常,月兒知道少爺憐愛月兒就行了,不敢想獨占少爺,而且最近少爺越來越厲害,芊芊和月兒已經要吃不消了。”
陳肇被劉月兒極其風騷的動作勾起了欲火,他抬手關上窗戶,脫下了防彈衣和里面的衣服,道:“這件事情再議,先好好疼愛我的小侍女。”
陳肇一把把劉月兒抱起來,讓她坐在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上,劉月兒嬌喘著脫下褲子岔開雙腿,陳肇往她下面摸了摸,已經十分濕潤了。
“已經這麼濕了?”陳肇附在劉月兒耳邊低聲道。
“剛才少爺牽起月兒手的時候,就濕了……”
陳肇扶著堅挺的陰莖,一挺身就插了進去,劉月兒低呼一聲,趕忙把雙手環繞在陳肇的脖子上保持平衡,陳肇立刻急不可耐的抽動了起來,陰道中很是溫暖濕潤,劉月兒也淫性大發,一下又一下的收縮著陰道索求著陳肇的性器。
“少爺,月兒好幸福,月兒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少爺對月兒得了憐愛,就是金山銀山月兒也不換。”
兩人一邊性交,一邊激烈的舌吻起來,劉月兒知道陳肇喜歡她的大奶子,便拉起陳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陳肇揉著她的胸部,劉月兒忘情的低吟道:“少爺,用力的捏月兒的奶頭,月兒全身上下都是少爺的……”
兩人一來一往,一衝一裝,配合的親密無間,劉月兒的小腳丫隨著陳肇的抽查一下又一下的搖晃著,她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麻了。
也許是劉月兒太過於積極主動,陳肇竟然很快感覺自己要射了,下面的吸力實在是太強烈了,陳肇越動越快,劉月兒知道少爺要射了,忙挺起纖腰,撅起小屁股迎上去,讓陳肇的大龜頭搗到自己陰道的最深處。
陳肇猛的往前一拱,把精液射進了劉月兒的玉體之中。
“少爺……”
做完一次,兩人還在濃情之中,劉月兒半靠在陳肇懷里,輕輕撫摸著陳肇的腹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兩人擔心陳家人擔心他們,便各自穿好衣服,手拉著手乘上馬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