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來了?怎麼……昨天都不說?”將人迎進門,余歡仍有些不確定的恍惚感,仿佛尚在夢中。
“我怕趕不及。”高宴反手關上門,“想確定了再告訴你。”
他的語調很平淡,目光卻是柔情的,還有點疲憊和無奈——像在縱容她反常的任性。
一瞬間,余歡忽然什麼不想計較了。
余歡主動勾上高宴的脖子,讓他低下來和自己接吻。
這是一個熱情,且迫切的吻——
比之前本就為數不多的幾次親吻都要熱烈。
她把暗戀的不甘拋在腦後,化身勇猛的武士,在吻里衝鋒陷陣,探索著他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把她舌尖所到之處都烙上濕熱的印記。
她吻得著迷,連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在不住地升溫——
高宴有一瞬的錯愕,然後丟開行李箱,回抱住她,將她往牆邊帶。
余歡回過神來時,腋下已經被架住——
她被略微提起來抵在冰冷的牆,腳尖堪堪觸地,上半身被走形的西裝和對方的手臂禁錮著,唇舌被溫柔的侵占,耳邊灌滿對方沉重的呼吸。
以前有過這麼多次,這下子也不過是輕車熟路。
高宴輕易地便把余歡的睡衣剝光,嘴唇含著對方胸前已經挺立的地方不斷吮咬。
他濕熱的氣流貼著頸側顫動,黑發發梢撓著她的下巴。
余歡抽出了他束進褲子里的襯衫,涼滑的手從他後腰往里頭探,繞到前方解開皮帶,拉下拉鏈。
高宴配合地脫下了衣褲,把余歡一條腿擡起掛在自己腰間,從旁邊的櫃子上摸了個東西戴上,便扶著余歡的腰插了進去。
進入的時候,高宴蓄力讓余歡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這場性愛,兩人稍稍都有點失控。
高宴抱著余歡,將性器用力地沒入余歡的身體,莖頭碾過敏感的軟肉,直頂得包裹著他的濕熱部位不住顫抖。
余歡被籠罩在高宴的影子里,難以自持地喘息,肉穴卻如飢似渴地裹著吸著他,扭動著身子竭盡所能地與他貼合,絞緊……
濕滑的體液順著兩人的交合處淌出來,很快將兩人的腿根澆濕。
余歡的身子隨著越發劇烈的動作顫動,背貼著光滑的牆壁,止不住地滑落,又被高宴的大掌有力的按住。
他的手順著余歡的腰際、大腿內側撫過,在她顫抖著弓起身迎向他的時候用力研磨,換來一陣更為激烈的戰栗。
她含著呻吟貼住他近在咫尺的嘴唇,一聲聲顫動送進去,惹得他埋在自己下半身的器官越發堅挺、炙熱。
性器與濕熱的黏膜忘我地摩擦、快感百倍十倍地增長。
很快,一股電流直穿脊背,余歡被刺激得眼角一下子通紅,手臂在高宴背上倉皇地收緊,里面條件反射地絞吸——
“我站不住了……”她發抖地攀著身前人的肩膀,求他。
又濕又熱的穴肉不住吸吮、蠕動,高宴花了極大力氣才忍過射精的欲望,拖住她下滑的身子:“這會兒又來撒嬌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是說很想我?”
余歡沒有回答,只傾身去親吻他,溫熱的嘴唇碰過他的額頭、眼瞼、鼻尖和臉頰,最後貼在他的唇上親昵地廝磨。
那樣纏綿、熱情——
她下身的小嘴兒亦同樣緊窒地壓擠著他,夾吸著他,絞得他幾乎失了理性。
他咬牙抽出,將抱她抱到床上;下一刻,扣在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然後是更加深重頂進、占有。
大幅度進出,抽到只余頂端含在里面,繼而整根頂進去,每一下都侵犯得徹底——
高宴頂在讓余歡抖得咬不住聲音的地方,感受著軟肉緊致的收縮和擠壓,撞得她的身子如風雨中的小舟般晃個不停。
被磨得熟紅的穴壁不時隨著抽出的動作外翻出一圈,又被捅回去。
酸脹的快感里,余歡不住地呻吟、喘息;夾雜著高宴的名字,直至——
數次深頂後,他扳過她用力吻上,封住他即將克制不住的喘息,伏在她身上,再次將她送到高潮。
事後,余歡的頭枕在浴缸邊緣,脖子下墊了塊毛巾,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泡在水里,像一朵綻放的花,濕漉漉軟綿綿,任人擺弄。
高宴站在淋浴下衝洗,光滑肌肉上不斷滾落下水珠,讓余歡不禁又想起他之前發的那個健身視頻——
“你什麼時候回去呀?”她問,試圖轉移注意力。
“明早7點的飛機。”高宴關了水,把沐浴露抹到身上,赤裸的身軀,每一寸肌肉下都蘊含著雄性的力量。
余歡別開眼,盡量不去瞥那胯間晃動的物事:“這麼早?”
“嗯。”沐浴露在高宴手上變得渾濁,他將它們抹上肩頭,“中午約了合作商吃飯。”
“哦……”余歡語塞,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高宴轉過頭:“現在可以說了嗎?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堅持地想要我過來?”
盡管那天在電話那頭,余歡什麼都沒說,但她反常卻是顯而易見的。
為什麼?
高宴看著余歡,等的她的回答。
余歡最終吁了口氣:“那,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好。”
“我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