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鏡里花苞始盛開
我和白人本森家是多年的鄰居。
我倆互相欣賞,走得很近。
他女兒卡米拉正讀高中。
我協助她做過幾項小課題。
她拉了一個業余愛好俱樂部,擔任主席,邀請我就如何規劃未來事業的話題胡侃了一小時。
卡米拉在我的眼皮底下茁壯成長,亭亭玉立,乳房結實,臀部緊繃,走路邁大步,充滿動感。
我對天發誓,對卡米拉,我保持遠距離欣賞,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本森接受一家遠在美國東南部公司的邀請,現場進行最後一輪面試。
本森說,公司開的種種條件,他無法拒絕。
他妻子同行,計劃深入考察一下居住環境,等卡米拉上大學後考慮搬過去。
卡米拉已經考上駕駛執照,開車到機場接送本不是問題,但昨晚她和小組同學趕搭建小機器人的進度,幾乎沒怎麼睡。
本森問我可不可送他們,我一口答應。
我敲開他家的門,兩夫婦已經准備停當。
卡米拉也要跟去,說她必須在機場說拜拜。
她幾乎一夜沒睡,臉上看不出多少倦怠。
年輕就是好,經得起折騰。
上了我的車,卡米拉和她媽坐後排,本森坐副駕駛座。
本森想深談未來的工作,我不客氣地說,伙計,如果你想拿到一件好東西,未到手之前,千萬不要展開想象的翅膀,提前說太多。
情緒良好的卡米拉開腔,問,說了會怎樣?
本森替我回答,會說沒了。
卡米拉說,哪家的規矩?
本森說,中國人。五千年的文明,規矩比較多,合理的得信。我閉嘴,祝我好運吧。
我們轉到其他話題。我掃視後視鏡,看到卡米拉,她與我對視,毫無怯意的對視。我干咳一聲,移開視线。
駛入機場,我停在五號塔樓的路邊,他們一家又親又吻,話別良久。
我坐著不動。
本森繞到我這邊,想說什麼,把話吞回去,用力握我的手,說一句謝謝。
卡米拉回到車上,想坐回後座,我說,坐我邊上,陪我說幾句。她順從地坐過來。
未等我們上105號高速,一早就陰著臉的天空雷鳴電閃,頃刻大雨傾盆。我大喊,好,下得好。
卡米拉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瞅我,嘴角一咧,說,好?不好,太不好了。
我說,我們加州嚴重缺雨,快成沙漠。我希望,多下一點,下久一點。
她說,我知道。可是,我本來跟小組的同學說好,一個小時後在我家會合。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打開車窗,斜著腦袋望天空,雨點砸下,淋濕她一頭一臉。
她關上窗,帶著哭腔說,雨什麼時候停?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到家?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項目做完?
前後車輛望不著邊,堵作一團。
國際機場離我們住地,正常情況下得四十分鍾車程。
雨下成這樣,別說一小時,兩小時也難說,先別提下雨最容易引發交通事故。
我說,卡米拉,一個小時肯定不行。先告訴同學,讓他們耐心等待。
她說,可以,但要等多久?我是小組長,如果我不能作明確指示,他們永遠不知道怎麼作決定。
我的車如蝸牛,跟隨前方車隊爬行。我沒了主意。洛杉磯為舉辦2028年奧運會,正積極推動微型空中飛車。給我一輛該多好。
卡米拉自言自語地說,我真傻,為什麼把手提電腦丟在家里?我笨,笨的不可饒恕。
聽到這里,我生出一個想法,說,卡米拉,我有個主意,你聽聽行不行。
她懶洋洋地說,什麼主意?
我說,等我們走到前方五百英尺的路口,我們放棄上高速,我的車左拐,那條街有好多旅店,我們找一家,按小時計費。
我帶了手提電腦,放在後車廂,等下你可以用。
她眼睛一亮,說,可以嗎?
我說,可以。
她馬上拿起手機,給幾個小伙伴通報,打氣說,對,我們可以做到,不會浪費多少時間,你們不必上我家,我們先把其他東西做好,主要是報告。
不用擔心,我負責寫,我擔保。
布置完畢,她握拳揮舞,說,謝謝你。你拯救了我們,拯救了人類。
年輕人說法夸張,但出自一位妙齡少女之口,帶著十二分真心,我感覺不是一般的良好。
我們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五百英尺。
區區距離,花費了我們二十分鍾。
拐入小街,我們經過一家又一家旅館。
卡米拉先查詢是否有空房,很可惜,都沒有。
她的臉又變成黑色。
終於有一家中檔旅店有空房。
它的地下訂車場已滿,不能進去。
我被迫開到露天停車場。
刮雨器瘋狂掃動,我干坐著發呆。
我隨車放了很多東西,獨獨忘記備雨傘。
我管不了那麼多,叫卡米拉在車上等,我先去拿房間。
我擔心,持相同想法的人不少,不趕速度恐怕拿不到。
我下車,一路跑進旅館。
謝天謝地,它允許半天住宿,而且沒有乘機漲價。
走出旅館,我望著停在遠處的車,盤算著,怎麼讓卡米拉不淋雨走過來,讓我的手提電腦不淋雨搬過來。
我邊想邊走。
坐進車,我抱歉地說,我沒帶傘,你恐怕要淋點雨。
她爽快地說,沒問題。反正溫度不低,我不怕。
我繞到車後面,打開後車廂,里面有裝在袋里的手提電腦,還有我平時上健身房裝換洗衣服的旅行用皮包,可以防濕防雨。
我迅速打開皮包,把電腦塞到最下面。
我叫卡米拉出來,說,快點走。
我們兩人一身濕透地跑進酒店,我取了兩把鑰匙,分一把給卡米拉。
卡米拉莫名其妙地傻笑個不停,眼睛不安地四處偷看。
她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凸顯乳罩和大腿交叉的三角區。
我在櫃台一角打開皮包。雨點只侵蝕到上面,電腦安好!我取出電腦,驕傲地對卡米拉說,你看,可以用!
我們的房間在頂樓。
出電梯,左手邊第二間。
進去後,我打開包,翻出幾件衣服,說,你先把衣服換下來。
這幾件,你隨便找一件穿上。
你干活,我把濕衣服拿到樓下先洗後烘干。
她看著我,一動不動。我馬上想起,說,我出去一下,十分鍾夠嗎?
她咧開嘴,說,如果你不介意,別出去。
我轉身走,說,怎麼可以?給你五分鍾,最多五分鍾。
等我進來,她已經穿了我的襯衫,夠長,差不多接近她的膝蓋。
我頓時受到震撼。
天空飛過一架飛機,轟鳴聲格外刺耳,牆壁隨之顫抖。
我以為,凡是機場旅館,每間房加裝隔音材料,不應該聽得見轟鳴,旅館的地基夠結實,不應該顫抖。
她的乳房充分展示飽滿、沉重、圓潤,緊緊頂起襯衫。
我的表情躲不過聰明的卡米拉,或者任何正常的女孩。
我的眼睛在上面徘徊,手居然也不由自主地伸出,好像要摸一把。
我的大腦在說,不,不,千萬不。
我的手向前,向前,再向前。
我的眼睛冒霧氣,失去了目標,手垂下來。卡米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她也很驚訝。
我嘟噥道,嗯,那個什麼,對,就是那個什麼。我想,房間里面有蚊子。
她說,蚊子?哦,也許,藏在你給我的襯衫里面。要不要讓我掀開看看?
我連忙說,別,別。真是,哪來的蚊子?
她發出輕微的鼻息聲。她嘴巴緊閉,努力不笑。她說,我不認為你Ok。對,你應該好好休息。等我干完活,讓我開車吧。
她迅速在小工作台架起電腦,背對著坐下,嘴里哼著什麼小曲。
我說,你忙。我洗澡換件衣服。
她不回頭,回過一句,我需要出去嗎?
我說,不需要。
我打開蓮蓬頭,極快地衝洗。
但是,我不能馬上出去。
我的下體膨脹,膨脹到令人難堪的程度。
如果現在出去,如果她轉身看見,她會怎麼想?
我撫弄自己的陽具,請求它快點低頭。
它聽了我的話。
我擦拭干淨,換上運動短褲和T恤衫。
走出浴室,只見卡米拉盤腿坐在椅子上,通過視頻跟同學互動。
聽起來,交流順暢,她時時發出清亮的笑聲。
我下樓洗衣服。
本來想坐在大堂等,大堂涼颼颼。
我只好返回房間,打開電視,設了靜音,悄悄地鑽進雙人床的被服下面。
搜了一圈頻道,找不到一台滿意的節目。
我倒在靠背上,閉上眼睛。
無聊哇無聊!
卡米拉轉過身,對我說,無聊嗎?
我驚訝地張開眼,只見她站在那兒,通過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棉制襯衫底下的乳房清晰可見。我躲開她的目光,說,我還行。
她說,你不用管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我的意思,任何事情。要不,我會覺得太內疚,是我把你拖進無聊的境地。
我的嗓子發澀,想喝點什麼。
房間里放了兩罐礦泉水。
我不想喝。
我想起,剛才打開後備箱,發現里面還放了一瓶茅台酒。
那是前幾天和朋友喝剩的。
純粹朋友交往,沒有艷遇,不值得在這里多寫。
我精神為之一振,跳下床,直奔停車場。
雨勢已緩。但是,高速保准堵得厲害,即使能回去,旅途不會順利,打亂卡米拉眼下的工作。
我拎著裝茅台的托特包回旅館,在一樓的小賣部買了幾小袋花生米之類的東西,聊作下酒菜。
進了房間,我飛快打開酒瓶,飛快注滿二兩杯,把酒瓶放進托特包。
她不回頭,說,哦,你要喝酒?
我說,沒你的事。
她說,挺香的。
我說,閉嘴。跟你沒關系。到了21歲再跟我論酒。
她閉了嘴。我們相安無事。時間開始移動加快。
天空中不斷有飛機掠過,卻再也聽不到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再也感覺不到牆壁的搖晃。
我一人喝,下酒的東西嚴重欠口味,我喝的比較猛,酒精上頭,始終達不到我原本輕松抵達的境界。
我想,這樣喝,真的不能開車,該讓卡米拉接手。
她“啪”地合上電腦,伸一個大懶腰,衝著窗外怒吼,說,我-做-完-了!讓-我們-走人-吧。
她轉過身。我說,效率挺高的。
她說,對呀。高到不可思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跟一個陌生—不,一個熟悉,感覺親切的人—在一起。我感覺真的真的他媽的好!
我舉起杯,說,應該慶祝。
她附和道,應該慶祝。
她走過來,抓起一顆花生仁,利索地丟進嘴里,問我,好酒嗎?
我說,好酒,中國最好的酒。
她問,我可以嘗嘗嗎?
我斷然說,不可以。
她說,但是,你說那是最好的酒。你說要慶祝。舍不得嘛,
我說,不是舍不得的問題,是你年齡的問題。等你到21歲,我請你喝,慶祝成年。我們先回家,到那兒找地方慶祝。
她嘴巴鼻子擰作一處,說,你那麼死板?我早就喝過帶酒精的酒水。
我無話可說。
她說,我沒到21歲,可是我比大部分21歲的人成熟。
我的好奇心被激起,問,請舉例說明。
她不直接回答,再問,讓我喝一口,就一口?
我說,我只有一口杯子,我從不跟人分享酒杯。除非你願意掄酒瓶喝?
她走進浴室,從里面拿出一口塑料杯,伸到我眼皮底下。
我只好給她兌了壓杯底的量。
她仰起脖子,猛喝一口,被嗆到,劇烈咳嗽,嗆出的酒液灑滿襯衫,濕透衣襟。
她用手彈襯衣,下面的乳房歡快地跳動。
我的眼睛被吸過去,怎麼也拔不出來。
她猛地抬頭,把我逮個正著。
我們對視。都是毫不含糊的對視。
她脫下襯衣,向我走來。
我們開始接吻。
她是一個很好的接吻者,如她所說,比大多數21歲的人成熟。
她一邊撫摸著我的陽具,一邊穿過我的褲頭。
我說,打住。
她不從。
我讓她褪下褲子,吸吮我的陽具。
伶牙俐齒本是我的專長,無奈事情發展太快,此時啞炮。我撫摸著她的頭發,聽任她吸吮,聽任陽具此起彼伏。
她問我,你想操我嗎?
我顫抖地說,當然想,但是我不能,你也不能。
她假裝皺眉。我說,好吧,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我們躺到大床上。
她非常濕潤,我很容易進入,我的陽具在她的陰戶里衝撞,制造泉水冒泡的雜音。
我深深知道,我走在一條非常危險的路上,但是,肉體的愉悅擊潰了我心理上的任何抵抗。
她突然開口,說,我們一邊做,你可以一邊吸我的乳頭嗎?
我坐起來,陽具還在她體內,我設法將嘴唇貼在她的乳頭上。她說,用力吸,我太困了,我太興奮了,我太想操了。用力吸。
在我的陽具、牙齒和顫抖的舌頭作用下,她抵擋不住,尖叫聲足以淹沒飛機的轟鳴。
結束後,我說,為什麼是我?
她說,為什麼不是你?
我說,我承認,你打小我就關注你。但是,我對天發誓,那種關注,絕對不包括剛才的內容。
她笑吟吟地說,我打小就關注你,一年前開始,包括剛才的內容。
我說,你確實比21歲成熟。那個什麼,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15歲。
哦,跟誰?
你不必知道。反正,我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該怎麼做。
我留在她體內,陽具縮小。
她擠了幾下她的陰戶,向我致意,我笑了。
她從我身上下來,給了我陽具一個小吻,然後把它含在嘴里,品嘗我們的混合液。
她轉過身來,將她的陰戶放在我臉上,仍然吮吸我柔軟的陽具。
我用力舔。
這次,她的高潮來勢凶猛,身體劇烈顫抖,差不多讓我窒息。
她又尖叫,牆壁似乎再也受不了,跟著搖晃。
我的臉邋遢不堪,頭發和胡須攪作一團。我們跳下床,攜手進浴室。
洗畢,我們赤身做到床上。我說,我們必須想好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她說,什麼理由呢?
我想了想,說,茅台酒。都怪它,使我們進入夢游。夢游時做的事情,法律不追究。
我媽媽知道會殺了我的。
你爸爸會殺了我。
她嘻嘻笑,說,我們是逃犯,應該逃出美國。去哪里?
加勒比海的小國,牙買加?
可以,哪兒講英文嗎?
是的。
她趴到我身上,摟住我的脖子,說,哪兒沒有喝酒的年齡限制吧?
我說,應該沒有。據說,牙買加盛產短跑高手,秘訣是喝酒不喝水。
她懷疑地望著我。我眼睛上瞟,問,怎麼樣?
她說,差不多。我想,我媽媽會同意。
我們笑了,然後我們接吻,然後她跨坐在我身上。我說,等一下。
房里里放了一面可以移動的長方鏡中。
我將鏡子挪到面對床腳的牆,拉開所有的窗簾,讓整個房間透亮。
我有個主意。
既然破了戒,干脆走到極致。
我要讓我的身體和眼睛留下永恒的記憶。
我坐到床腳,示意她坐到我腿上。她面衝著我坐下,我說,不,反過來。這樣,我們都可以看到鏡子。
我抱著她的臀部,緩緩將她放低,放到陽具上。
她濕透了,很容易進去。
她的身體起伏,我們的眼睛在鏡中鎖住。
她說,你真行,永遠讓我驚艷。
我說,感覺良好,對吧?
她吞了口唾沫,說,對。
還認為你比大多數21歲的人成熟嗎?
我開始懷疑。我以為我懂的足夠多。
我用力掰她那接納我陽具的陰戶,掰到極限,說,看得見,你有多紅嗎?你的陰蒂,像不像一顆小紅寶石。看到了嗎?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是的。
我撩撥著她的陰蒂,然後將她的一顆手指按住她自己的陰蒂,我再把食指按住她的手指,我們一起施壓。
我的陽具,我們的手指完全覆蓋了她。
汁液流出,帶著光澤。
她最終說,求你了。
她大喘氣,渾身發抖,然後和我一起爆發。
她圓滿完成她的機器人課題。
她是小組長,小組報告的主筆,報告後面,她鳴謝若干人,包括我,稱“感謝他在精神上和技術上慷慨與激起靈感的支持”。
本森拿到外州的工作。他們的搬遷計劃不變。我希望他家搬走,又不希望他家搬走。我為卡米拉祝福,希望她少碰我這樣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