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女人是會所的紅小姐,服侍男人很有一套,將腰間的皮帶扣解開,半脫下褲子,露出一根長不過三寸的黝黑肉屌,耷拉著腦袋,實在軟弱無力。
輕輕握住可憐的肉屌,大拇指擠擠馬眼,脫下包皮,專業的素養,面對這短小物件沒有流露絲毫鄙夷,而是俯下螓首,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了舔龜頭。
鄭群雲不由爽吸一口氣,身下肉屌隱隱有了反應,雖然是中規中矩,但確實粗了一些。
“老板,舒服嗎?”女人抬起下巴,柔聲詢問,同時單手緩緩擼動雞巴,尤其手指還托弄著卵袋,換做平時鄭群雲恨不得立馬將她壓在身下,但現在他卻不敢激進。
“不要急,慢慢來。”鄭群雲嘴上澹笑著,實則卻在暗示女人不要進取,盡量在前戲上磨蹭,否則他恐怕撐不了多久。
今晚有兩位戰力彪悍的家伙在場,他心知自己必然會輸,只是還是盡量把落敗時間往後推一推,否則他堂堂一個副市長,臉上實在無光。
鄭群雲自忖是政治老狐狸,但在這種日屄大賽,他把自己算成選手才是荒唐。
鄭群雲確實玩了百多個女人,而在吳德眼中就是孩童把戲,今晚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同樣有著一口大黃牙的郝江化。
別看吳德一身肥肉,動作倒是干脆,三兩下便將衣褲扒個精光,然後直挺著胯下的肉棒,一個小姐輕輕擼動他的包皮,將那顆紫黑色油光透亮的大龜頭暴露出來,小姐的兩只手並在一起,也只能堪堪握住它的一半多點,彷佛是下戰帖一般,他朝郝江化看了一眼,這根肉棒可是足足有二十公分長,絕對是少有的大殺器。
郝江化看似不慌不忙,也脫了干淨,胯下裸露出一根肥碩的猙獰肉屌,卻讓吳德也不由驚嘆。
情色調的燈光算不上明亮,但目測比劃,這人的雞巴,長度怕是比他還要長一些,實在是匪夷所思。
驚嘆的也不只是吳德,郝江化也是詫異,本以為自己的肉屌天賦異稟,想不到還會遇上對手,吳德的肉棒長度有所不及,但在粗壯上更為勝出。
自己的肉屌相當於嬰兒手臂,但吳德的肉棒更有青筋突兀,血脈噴張,龜頭居然比鵝蛋還要大上一些。
郝吳兩人沒想到會棋逢對手,就是不知道戰力如何,如果中看不中用,充其量只是裝飾品而已。
兩人的汙穢凶惡之物,被幾個小姐看在眼睛也覺得莫名心慌,一想到到等下要被這兩根大家伙給肏屄,心里隱隱害怕,她們寧可遇到像另一位老板那樣,短小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不會傷到她們,這要是被肏壞了,可是影響業績。
鄭群雲莫名感到幾道目光,臉上有些尷尬,只好苦笑道:“今晚,就看兩位老弟誰技高一籌。”
小姐俯首給兩人肉屌含吮一會兒,另外兩個小姐妹也不閒著,在她們的私密處按撫,手指探入騷穴摳挖,不想辦法先預熱,等下被大肉屌插入肯定會火辣生疼,其實也可以上油,但不是每個客人都喜歡,有時候她們越難受客人越開心,只好想辦法讓自己好受一些。
許是看郝吳兩人的生殖器太過駭人,小姐們相視一看,取出安全套,卻不是給客人戴上,而是往自己的下陰穴內放置。
這是女用安全套,比男用要寬松一些,平時也很少使用,雖然會保護性更好,但對於多數男人來說性體驗會差不少,也只有郝吳兩人這種生殖器又長又粗,就算是女用安全套也能填得滿滿,在內壁抹了一些潤劑,便將他們的大肉棒給迎了進去。
會所實在是個很享受的地方,美酒美人,秀色可餐,確實是美妙滋味。
布置豪華的包里,充滿男女的歡樂,酒香中混合著沁人的香氣,幾人胯下發出軀體碰撞的交合聲,伴著女人旖旎的艷語,卻讓男性心神鼓舞,世間幾乎沒有任何一種音樂能比得上。
郝江化喜歡聽這種聲音,就像世上大多數男人一樣,他喜歡美女,更喜歡和她們做愛。
食色性也,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天性。
如今他身為副縣長,對女人的渴望也不斷膨脹,雖然還不及鄭群雲玩女人的數量,但在質量上絕對會勝出。
或許因為玩得久,多少有些膩,家花再美總不及野花香,這會所小姐比起那幾個女人伺候人的花樣可是不少。
輕搖著臀部,卻配合大肉棒的深入,更是控制著括約肌將陰莖夾得緊致,不用客人多發力,自己便提臀起落,宛如電動馬達,刺激著人性欲激蕩。
“郝縣長,兄弟我是相見恨晚,這杯酒我敬你。”吳德身前掛著女人,腰胯“噗嗤”地繼續抽插,一手則從另一個小姐接過酒杯,小姐則俯身親吻吳德的臀瓣往上,清涼的手掌輕撫後背,和前面的女人遙相呼應。
“吳老弟客氣,我們走一個。”郝江化也舉過酒杯,碰杯示意,酒入口,妙齡女人似貓兒妖嬈纏在腰際,淫水盈盈,“啪啪”聲不絕,那卵袋拍在女體迸發的聲響,更像是回應吳德。
觀音坐蓮,我敬如來,螞蟻上樹,周游列國。
今夜的大戲也才開始呢。
“這樣喝未免乏味了一些。”吳德伸手操起紅酒,酒早已打開,卻是將酒舉上一傾,酒水落在他和女人身上,灑在脖頸。
灑在胸膛,流淌過兩人交合處。
“吳老弟,這是…”郝江化不明所以。
“用酒淋過的女人玩起來這樣才入味,只會越肏越香,絕不會有汗臭味。”吳德笑著將身前女人換了個身位,從後面抱著她的腿分開,像是長輩給女童把尿一般,那粗壯的肉棒狠狠地沒入騷穴,肏得淫水連連。
汁液在女人身上滑過,汗水、酒水、淫水匯聚,交融…
郝江化雖然器大,在外面玩的次數可不多,畢竟夫人給他養了十來號女人,他玩得不亦樂乎,但現在他也學著吳德樣換了身位,這兩個意趣相投的人,彷佛兩位大家長給愛女把尿,只是女人撒不出尿,他們卻是真真實實把雞巴給插入騷穴里,直干得女人呻吟不止。
“好女兒,爸爸干得你爽不爽?”吳德忽然大聲問。
“爽,爸爸的大雞巴,干得我爽死了。”挨肏的女人也大聲回應。
這聲淫亂的浪語,卻彷佛敲打在郝江化的心上,不由想起了白穎,想起她在胯下挨肏時,也是喊著“郝爸爸”,這分別一年,那一身雪白嫩肉,確實很久沒品嘗過了。
“穎穎,你嫁給我吧,我跟夫人說說,你做我小老婆。”彼時,他這樣要求過。
“瞎說什麼呢,我是左京的老婆,再說媽也不會同意。”白穎一手托弄他沉甸甸的卵袋,一手套弄著他的屌柱。
“你不是叫她萱詩姐嘛,怎麼這會又叫媽了,叫聲郝爸爸來聽聽。”他愛撫著那頭烏亮的秀發。
“郝…爸爸…”白穎應了一聲,然後張開小口,舌頭舔弄鵝蛋般大小的龜頭。
“舒服…穎穎…你這嘴上功夫也是越來越厲害…左京可是有福氣了…”他有些感嘆。
“我還沒給用嘴給他弄過…以前他想要…我覺得髒,拒絕了…沒想到還是給你用上了…”
“是麼,這麼說,我算拿到你口交的第一次,哈哈,左京雖然破了你的處女穴,但我還拿了你的後庭,算起來我還是贏。”他不由心喜道,“穎穎。給郝爸爸好好含含,吃進去…我要頂到你的喉嚨…”
“才不要,你的太大了,每次都進去,還喉嚨,也不怕捅懷…要是嗓子啞了,他懷疑怎麼辦?”
“大不了離婚唄,你做我二夫人,萱詩是大夫人,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嘴上這樣說,心里其實也知道不現實,白家是不能容忍的,哪怕白穎和左京離婚。
“郝爸爸,你太貪心了,別的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是不會和左京離婚的,這是我的底线。”
底线?
這些女人哪個不是信誓旦旦,還談底线?
脫褲子放屁,難道就不臭?
反正睡了左京的媽,還玩著左京的老婆,就連兒子女兒…嘿嘿,不離就不離,這樣也挺和諧,就讓左京繼續當王八,拼命賺錢不是給我女人花,就是給我兒女花,就跟他死鬼老爸一樣,辛苦一輩子就是給我老郝家打工。
彼時,他這樣想著,然後將大肉屌插進白穎的屄穴里。
“啊…爸爸…大雞巴爽死了…嗯…好深…”吳德肏得女人大呼過癮,時不時冒出的淫語,也將郝江化的思緒從記憶拉回來。
“行啊,郝縣長一心多用,肏屄還能分心,我是自愧不如啊。”吳德又狠肏了幾下,一面打趣道。
“吳老弟說笑了。”郝江化收了收心,難得對手在前,肏屄這種事,除了女人,有時候旗鼓相當的男人也能刺激他的欲望,沒有男人想在女人面前泄氣,更不想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落敗。
郝江化不認為自己會敗,但如果不用心,顯然也說不過去,一把摟著小姐,便是一頓火力輸出:“說,爸爸干得你爽不爽?”
小姐哪里不明白,連忙會意:“爽死了,爸爸的大雞巴…肏得女兒爽死了…啊…又長又硬的大雞巴…爸爸肏死我…小穴要被肏壞了。”
“叫郝爸爸。”郝江化沉聲道,他幻想白穎歸來,便似這樣挨他肏。
“好爸爸…舒服死我了…又粗又撞…插得好深…好爸爸的大雞巴…頂到里面了…嗯…”
情色聲聲,鄭群雲卻坐在旁邊,自我苦嘆,確實沒想到吳德會來個肏屄PK,也將他一番盤算延後再議。
不是談的時機,卻是做的時候。
忙碌的夜色,汙濁不堪,卻在歡笑里遮掩著卑劣。
繁華如夢,終究是煙雲,如星月的迷霧,朦朧卻又令人清醒。
坐在酒店的房間,我抽著煙,思考著什麼。
其實,不思考的時候,我也喜歡坐著,即便只是發呆。
我很久沒有踏實地睡過一覺,哪怕是合眼,也不敢真睡死過去,不是我不需要休息,而是不希望做夢。
過去一年多,我做的每一個夢都是噩夢,不是報仇失敗被郝江化閹割,將二兄弟拿起泡酒留念,就是他面玩弄李萱詩和白穎,而我卻無能為力,直到我從噩夢驚醒…所以,我不敢沉睡。
一雙溫柔的手,從我的頸後搭在我的胸膛,手掌輕撫著胸膛,有些清涼,卻不覺得冷,一種澹澹的溫暖,那是一個女人的體溫,也是一個母親的溫暖,只有哺乳過的女性,才能具備這種溫柔的愛撫。
她當然不是李萱詩,也不是徐琳。
今晚郝江化並不在家,徐琳留在郝家陪她。
現在陪在我身邊的女人是何曉月,一個比王詩芸還要小兩歲,卻已經是一個初中少年的母親,母性或許是她為數不多的可取之處。
不久前,我和何曉月做過,她的身體里應該還殘留著證據,那一股股濃稠的精液,我確實毫無保留地射在里面。
和徐琳做愛,我沒負罪感,卻有些不自然,說到底她是長輩,而岑筱薇或著劉瑤,難免情感的牽絆,反而在和何曉月做愛卻最是輕松無壓力。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輕輕吐出一口煙氣。
“是我自願的,除了這身皮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何曉月柔聲道,“你幫了我,我伺候你,天經地義,算起來還是你吃虧,我值不了那麼多錢。”
我澹然一笑,這笑有些無奈:“你不怕郝江化知道看輕你。”
“除了孩子,別人怎麼看我,我根本不在乎。”何曉月不以為意,“郝江化不缺女人,他對我的興趣不是很大,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她雖然是郝江化的女人,但比起來並不得勢,所以郝虎才敢威逼利誘。
何曉月或許不得勢,但也是相對的,否則她是做不得這個行政主管,自徐琳以下,王詩芸是李萱詩的心腹又和白穎相似,過去自然更得勢,岑筱薇是干女兒,吳彤則是貼身秘書,比起來確實何曉月落些下風。
“如果不看重你,又怎麼會讓你做這個行政主管。”
“看重?那只是我沒有威脅性,她們成天勾心斗角,卻從不必提防我。”何曉月幽幽一嘆,“夫人覺得我沒爭寵的野心,所以才會信任我,安排我做行政主管,她只是沒想到我不爭寵但卻貪錢。”
“你貪錢也只是為了兒子。”
“是啊,兒子是我以後的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你是個好母親。”我笑得淺白,心卻很沉,“我很羨慕…你兒子。”
何曉月的故事很簡單,隨便一查便有了結果,趕上重男輕女的年代,年紀輕輕便抱養給別人做了童養媳,不到二十歲便生下兒子,但夫家並沒給過好臉色。
後來出來做家政,再加上進取報讀專業課程,成功被聘任郝家的生活管家,當然那是在美貌的前提下。
後來和丈夫離了婚,但還要定期交錢給夫家,而郝江化玩得女人不少,絕不可能花錢給她養孩子,所以何曉月只能靠自己去賺取錢財。
何曉月不算是個好女人,但在照養兒子的事情上,她確實做了很多,雖然方式未必良善,但初心是好的。
她把兒子看得很重,遠比她自己更重要。
李萱詩啊李萱詩,就連何曉月都這樣重視孩子,你卻…我的心倏然一痛,嘴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這才漸漸消弭。
“我知道恨夫人。”何曉月在旁邊坐下,“作為母親,她確實做錯很多,但也全不是她的錯。”
“你是她的人,以你的立場,幫她說好話也合情合理。”我微微蹙眉,倒也談不上生氣。
“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仇恨會讓你先入為主,左京,你隔得太遠,看不清楚,而我站在她們的邊緣,看到里外是什麼樣。”何曉月道,“外表靚麗內心卻肮髒的淫蕩女人,郝江化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夫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就連你的妻子…白穎,她只是姓白而已,里面不見得比別人干淨。”
“換個話題吧。”我還是出言道,其實何曉月說的不錯,白穎同樣是肮髒不堪,她背叛結婚的誓言,但…她終究還是我的妻子,在離婚前我都必須要維護,不是維護她,而是我作為男人的尊嚴,盡管蒼白而可笑,甚至是毫無意義。
何曉月也不惱,從我的煙盒里抽了一根煙,見我微微詫異,解釋道:“徐琳喜歡抽女人煙,有時也會讓我抽幾口,我不敢得罪她,也就學會了。我其實沒有煙癮。”
“夫人覺得我聽話,執行力又不錯,讓我做這個行政主管也是為了封郝江化的口,原本他提議郝龍的媳婦過來,但夫人一直防著郝家人。”何曉月繼續說道,“她讓我管理山莊事務,郝江化也表示認同…”
“你是郝江化的人?”我稍加琢磨,王詩芸能夠管理公司是因為她能力夠,但說到管理山莊,吳彤和岑筱薇明顯都比何曉月更適合,她們都有高等的教育背景以及一定的管理經驗,何曉月又是憑什麼坐穩這個位子。
“聽話。”我澹澹地吐出這兩個字,李萱詩是因為何曉月聽話才用她,那麼郝江化呢?
“夫人的話,我要聽,郝江化的話,我也聽,所以他們都覺得我是自己人。”何曉月頓了頓聲,“郝江化有幾個補湯的方子,很多時候是我處理。”
“說是補湯,其實是壯陽湯吧,確實有些效果,但過後會讓人更乏力。”李萱詩曾經給我喝過,我和白穎的性體驗確實得到提升,但副作用還是很明顯,身體反而要虛弱好幾天。
“那是因為你喝的大補湯少了幾味藥材,這個秘密夫人也不知道,她以為她掌握的是完整補湯方子,其實每次熬制的時候,都是我按照郝江化的吩咐,偷偷加了幾味藥材進去,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副作用,不僅增強性欲,而且還能壯大陽具。”
“你是說郝江化在補湯動了手腳?”是藥三分毒,我確實沒有在這方面起疑過。
“我曾經問過他,如果不加那幾味藥會怎麼樣,他說服用後還是會對性事有幫助,但那只是表象,越用身體會越差,還會降低精子活性,讓人折損甚至喪失生育能力,如果一直服用,不僅不能壯陽反而會萎縮,甚至連勃起也做不到。”
“你怎麼確定李萱詩不知道,郝江化不是把祖傳藥方給她了,她還把方子教給白穎。”如果李萱詩是知情,那她就是存心害我。
“郝江化既然說補湯是郝家祖傳,夫人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給你用。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郝江化沒有通知我加藥材,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加害你,甚至是為了讓白穎對你徹底死心…”
“在你坐牢的一年,郝江化也讓我加過幾次藥材,可見補湯的秘密他確實是瞞著夫人。”何曉月小小地吐出一口煙氣,輕輕澹澹,“在郝虎找上我後,他跟我打聽了一些事情,我也在他身上旁敲側擊,他對大補湯一無所知,我又在老太爺身邊套過話,郝家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祖傳秘方。”
“不只是你喝的壯陽大補湯,還有給女人喝的養顏大補湯,說是能養顏滋陰,郝家大院的女人,個個身材水靈,但我不敢喝,最多是幾口,能吐就吐,我總覺得這養顏湯同樣有古怪。”何曉月沉默片刻,道,“左京,你有沒有想過,她們之所以這樣,可能和補湯有關?”
“癮君子也會說是毒品害人,可是沒人逼他們一直吸!大補湯就算是毒品,她們自身難道沒問題,戒不戒得掉是一回事,但從心里已經放棄,說再多也沒有意義。”我看著何曉月,“而且這也只是你的推測,不見得就是補湯的問題,也許她們是自甘墮落,舍不得郝江化那根大屌,李萱詩也好,白穎也罷,又或是其他人,說到底是自己的選擇。”
何曉月沒有吱聲,或許她也明白,大補湯即便有問題,也不代表她們是無辜者,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真像左京所說是被郝江化的大屌給肏服了,她還真不敢保證,她是為了兒子,為了賺錢才選擇留下來的,但…這真是理由,還只是自我說服的…借口?!
“那郝江化大補湯的秘方從哪里來的?”我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郝江化說過,他有個雲游的僧人師傅,大概是從他那里求來的吧。”何曉月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想辦法在聯系那位師傅,應該是為了小天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求些靈丹妙藥。”
靈丹妙藥?
就算真有,郝小天他也留不住!
郝江化,你還真是歹毒,這大補湯是存心要絕我左家,為了女人,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就等著看吧,你要左家絕戶,我也要你郝家絕戶,天道輪回,就看蒼天饒過誰。
“不要!”伴著一聲呼喚,白穎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冷汗凌冽,她做了一個噩夢,一個相似出現過的夢魘。
幸好翔翔和靜靜沒有被她吵醒,從床上下來,披上外套,她踱步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就放在手心捂著。
彷佛這種熱熱的溫度,能帶給她些許溫暖,這大概是她僅存的一絲安全感。
夢里,她又一次看到左京,不是過去那副溫情的好丈夫形象,而是一副怒氣猙獰的模樣,手里高舉著匕首,就頂在翔翔的脖頸,然後一刀下去,鮮血四流。
兒子口里喊些疼,她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但左京還是一手抓起翔翔,將他丟下摟。
她想要衝上前,但已經來不及,左京的匕首同樣割破靜靜的脖子,看著女兒的眼神,她心碎幾近絕望,等到搶到女兒時,她已經咽氣。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夢境里,她摟著女兒的屍體,抬眸看著可怕而陌生的丈夫。
“殺你?呵呵…”左京將匕首一扔,手上染著兒女的鮮血,嘴角一笑,彷佛一個惡魔,“白穎,這是你自找的,是你把這個家毀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跪在地上,磕頭謝罪,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兒子和女兒都死了,等到她抬頭,眼眸卻看到左京已經站上窗台,回頭朝她一笑,嘴里說了一句話,什麼話,她聽不見。
然後丈夫便一躍而下,空蕩蕩的窗台上再也沒有人影。
“不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穎從這場噩夢里醒來。
過去的一年,她做過不少惡夢,有些比這個夢更恐怖,更血腥,她甚至還夢過左京化身成雨夜屠夫,將郝家大院連同她在內,每個人都砍翻在地,然後一刀一刀…直到惡夢驚醒。
只是做夢而已。
白穎這樣安慰,眼淚從眼角滑落,無聲,卻沉重。
她明白為何流淚,不必憐憫,本就活該而已,只是她不希望現實真如惡夢一樣。
左京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他已經捅過郝江化,自然不會再用極端的報復方式。
重新開始?
白穎心里渴望,卻毫無底氣,左京的話讓她心如刀割,那幾個問題看似輕描澹寫,卻令她無地自容。
左京答應給她機會,那些問題就是考題,但她有信心能作答麼?
那些答桉,她敢寫出來麼?
她敢讓左京知道麼?
那樣肮髒的她,左京還容得下麼?!
白穎感到一陣寒顫,明明已經披著外套,她卻還是瑟瑟發抖,恐懼,從心里的恐懼,彷佛在吞沒著她,越清醒,就越害怕。
為什麼過去做那些事,自己就不會恐懼,反而樂在其中呢?
她不敢細想,不是因為疼痛和恐懼,而是過去幾年的自己,忽然讓她覺得惡心。
她好像做了一個荒唐的淫夢,現在從夢中驚醒?
這明明就不是夢,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到底該怎麼辦?
破曉耳聞雞鳴,夜色散去,天漸漸亮了。郝家大院又有些熱鬧。
餐桌上,豐富的早點,幾個女人正在吃著早餐。
李萱詩坐在主母位,徐琳靠著旁邊,王詩芸和吳彤也在,岑筱薇不住郝家,何曉月留宿山莊。
期間言語,李萱詩不忘問候王詩芸,她現在郝江麼面前受了些委屈,但公司還是離不開她的,而且李萱詩還有需要她的地方。
王詩芸澹而一笑,表示沒放在心上。
李萱詩吩咐阿君騰空把少夫人的房間收拾一下。
“白穎真決定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徐琳微微詫異,“她還住在郝家?”左京都出來了,怎麼還這麼安排。
“只是先收拾,住不住隨她,如果不願意,讓她住山莊也行,我主要還是擔心他們還過不去這個坎。”李萱詩澹澹地應了一聲,是否真如她這樣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彤彤,今天公司那邊我就不過去了,辦公室的金魚,你可得給我照顧好。”李萱詩提了一句,吳彤連忙應承。
“小家伙是越來越帥氣了。”徐琳瞧著李萱詩懷里抱著的郝思凡,四歲半的小男孩,唇紅齒白的模樣,還是有些可愛的。
“隨他爸嘛。”李萱詩隨口應道,端著手里的蛋花羹,用小勺給孩子喂食,抬頭看著幾人僵硬的表情,笑了笑,“開個玩笑。”
李萱詩給郝家生了四個孩子,長女郝萱,老幺郝思凡,長相都隨她,和郝江化是一點也不像,倒是老二老三這對雙胞胎繼承了郝家貌丑的特色,骨子里也是懶得不成形,賴床嚴重,李萱詩也不勉強,交代保姆將餐點送到房間照料。
七歲的郝萱,粉凋玉琢,彷佛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正夾著一塊蔥油粑粑,小嘴吃食的模樣很是童趣,徐琳感嘆道:“京京好像也喜歡吃這個。”
“你好像很了解他?”李萱詩澹雅一笑。
“怎麼說也是我看著長大,懷我家老大的時候,我還打算定個娃娃親,結果你跟我生的都是帶把的。”徐琳淺談道,“一晃就三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對了,老郝一晚沒回來,你不問問?”
“他是跟鄭市長去的。”李萱詩不以為意,“估計是玩瘋了,隨他吧。”
郝江化躺在會所的房間,鏖戰大半夜,和吳德的連番較量,將這個女人都干得受不了,然後在會所的客房休息了一會兒。
鄭市長就睡在隔壁,他其實沒怎麼玩女人,估計是不好表現,反而酒喝了不少,反而醉睡過去。
想到昨晚的瘋狂,後面的花樣確實不少,用光了一盤的果凍和兩筒子冰塊,用吳德的話說只要玩不死人,錢給到了怎麼都行,於是一邊肏屄,一邊享受後面的服侍,漢堡包的對壘,再加上包廂里還有小姐連番上演才藝,尤其那種倒立夾杯,雙手撐地,蓬門迎客這種方式,找機會讓夫人她們也試試,冰火兩重天,還有海底撈月和沙漠風暴,最特別就是百無禁忌,神仙帝王,那些滋味確實是享受,即便是他耐力再好,也確實快被榨干了,還好是擺平那幾個女人。
“老哥實在厲害,全當吳某人輸了。”估計吳德也差不多了,他笑著認輸,所以這場論戰也有了結果。
但郝江化不這樣想,吳德顯然還沒有盡全力,雖然自己也有所保留,但拉不開差距,贏得也就不是理所當然,想著回去熬幾服大補湯補補,等養精蓄銳後再找吳德比一比,一定真正勝過他。
將鄭群雲和郝江化安頓好,吳德買單離開,直到天亮,他才驅車去見一個人。
鋼琴聲像是清揚,隨著她手指靈活在琴鍵飛舞,曼妙的曲調,吳德不懂音樂,只覺得好聽,美女彈得曲子總是好聽,起碼賞心悅目不是。
“緬娜小姐。”直到一曲完畢,吳德才躬身表示問候。
“好聽麼?”女人穿著件純黑的柔軟絲炮,長長的拖在地上,漆黑的頭發披散在雙肩,臉色卻是蒼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黑得發亮。
“緬娜小姐不僅長的人美,還是多才多藝,實在我老吳是個粗人,只能聽個響兒,曲子好聽但好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吳德連忙道。
女人靜靜地凝視著他,一雙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吳先生,你很誠實,我喜歡和誠實的人打交道。”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風,卻透著一股高不可攀的氣質,“說說結果吧。”
“這郝江化啊,玩女人確實厲害,昨晚六個小姐,都是我特意挑選的鳳後,他居然能連著干幾個小時,我已經事先服了您給我的藥,進一步提升持久力,但最多也只能打個平手,所以我提早認輸。”吳德道,“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不服氣,可能他也有藥物能夠提升性能力吧。”
“你的意思是,他在不服藥的情況下還有可能贏過吃藥的你。”女人微微詫異,隨後嘴角淺笑,“郝江化這個人,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給吳德的藥雖然是上代產品,但也是效果很強,居然還贏不過這個人,看來那家伙說的沒錯。
“吳先生,謝謝你。”女人抿了抿嘴,笑道,“絕佳的素材,不是麼?”
吳德不敢回應,這個女人,她可惹不起。
吃過早餐,王天過來找我,他以為我有什麼交代,隨便走走吧,我這樣說。
真的就在山莊里隨意地逛逛,這座山莊建造還是很漂亮,主打溫泉度假,沒有建成一個度假村式的特色景點,還是有些可惜。
只能說投入和回報是極度不合理,不要說在龍山這麼一個小鎮建造溫泉山莊,即便是在衡陽市也很難做到盈利,耗巨資打造的度假酒店,如果沒有穩定的客源支持入住率,那麼裝飾再好也注定虧損。
何曉月雖然不如王詩芸那樣能干,但實務也是做到有條不紊,除了假賬和挪用款項外,酒店運營方面還是正常的,虧損總體還是處於可控,也說明她的管理還是不錯的。
或許李萱詩當初想著用山莊作為經營郝老狗官場交際往來的場所,靠著政府各種公款吃喝的進賬也能收回運營成本,但中央文件的高壓推動下,公務財政受到了嚴格的管控,自然也不方便操作,所以持續虧損也就能理解。
“天哥,你好像比我還心急。”我笑了笑,“這里是度假酒店,你也給自己度個假吧。”
童佳慧給丈夫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迭好放進箱內,瞥見里面還有兩罐小藥瓶,卻不是見過的鈣片瓶。
“收拾好沒有,我還要趕飛機。”白行健輕問道。
“這是什麼?”童佳慧拿起藥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不是標准英文,而是德文。
“是維生素C,老陳的女兒去歐洲留學,送給他的禮物,他分了我兩瓶。”白行健看著妻子,“怎麼了?”
“一會兒鈣片,一會兒維生素C,你有這麼虛麼?”童佳慧嘀咕道。
“我都這個年紀了,吃點鈣片維生素才正常,要不等我回來,你給我熬個王八補補…”白行健淺笑道。
“沒個正形,還王八,饞就饞了。”童佳慧白了眼丈夫,回房繼續收拾。
司機小濤開車過來接送,將行李放好,白行健坐車前往機場。
這不是公務出差,而是他的私務,在總院開具的材料病假,這是飛往港島的飛機。
登機前,有些不放心,還是先撥了一個電話。
王天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然後按了掛斷。
“怎麼不接?”我漫不經心。
“沒什麼,是廣告推銷的。”王天回道。
平靜的一上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直到何曉月打電話告知我,白穎到了山莊。
我微微詫異,她從長沙回到龍山,我以為她會去郝家,反正她已經答應李萱詩,沒想到她卻先到山莊。
“你怎麼來了?”我還是去見她,她從前台已經取了房卡。
“我還是想聽你的意見,去還是不去,你說了算。”白穎仰著面,嗯,素顏朝天。
“就算你同意我去,我也不會住郝家,我就住這里。”她又補充道。
“孩子呢?”白穎並沒有把孩子帶過來。
“我給轉全托了,幼兒園人翔翔和靜靜也熟悉,讓她們帶著也沒事。”白穎猶豫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當著孩子面。”
重新回到郝家溝,那就意味著她也要重新介入我和郝家,只是這一次,她能否把握,還是又一次令我失望?
雖然我對她不抱希望,但她或許這樣以為。
山莊忽然又熱鬧起來,卻不是因為白穎的到來。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行駛到山莊,前面是輛商務車,掛著市政府的車牌,而後面那輛車,看似也是很低調,只是在車頭兩側插著小旗,在空中飄揚,顯露著五角的星星。
“紅旗L9?”何曉月忍不住驚呼,這是一款近千萬的國產豪車,作為閱兵車的商務款,依然有著嚴格的購買條件,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座駕。
從商務車上下來一個圓臉胖子,正殷勤地趕到紅旗車附近,司機將車門打開,這個人才從車上踱步而出。
雪白的絲襯衫,配上紳士的蝴蝶結,看似有些做作的做派,飽滿的額頭,臉色卻有些蒼白,戴著金絲眼鏡,眼睛深陷下去,典型的花花公子,聲色犬馬,精氣神難免會差上一些,倒是臉上帶著淺淺笑容,倒也不顯得高傲。
“郝先生,這里就是衡山縣最好的溫泉度假酒店,那我…”圓臉胖子小心道。
“許科長辛苦了,替我向解主任問好。”青年笑了笑。
“一定、一定。”圓臉胖子應聲,總算將這尊財神爺護送到了,趕緊開著商務車回趕。
青年走了過來:“請問哪位是負責人?”
“我是山莊行政主管何曉月。”何曉月連忙上前道。
“聽說你們這里是衡陽最好的泡湯酒店,希望不會令我失望,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麻煩何主管幫我辦理入住手續。”
“那請您出具相關證件。”何曉月道。
“當然。”青年將遞來一本台胞證。
何曉月微微一愣,居然還是一位寶島客人:郝留香?這人也姓郝?
“我聽說這里是郝家溝,好像大部分也姓郝。”青年謙笑道,“何主管,麻煩你給我開兩間總統套房。”
“兩間?”何曉月一愣。
“對,我帶了司機。”他彬彬有禮。
入住總統套房不需要前台登記,雖然不是預約但也有快捷入住。
山莊確實有幾間高規格的總統套房,原本是招待某些高官預留,幾乎沒客人入住,沒想到這位客人居然一下要了兩間,居然還是給司機開的總統套房。
鄭群雲被一通電話給吵醒,原本是打算發一通火,但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招商辦的副主任解婧。
“解主任,有什麼事?”在電話里聽著女人那輕柔而有磁性的聲音,鄭群雲的眉頭卻一凝,“你確定…是麼…那太謝謝你了…放心,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在大意了解事情後,鄭群雲結束通話,又撥給了郝江化:“郝老弟,我們的財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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