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程嘉嘉’= 貓(程嘉嘉的平行宇宙)

第7章 東渡

  東渡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三年,嘉嘉已經是五個孩子的母親。

  嘉嘉先後為周家和鍾家誕下五個男孩,分別是大兒子周智,雙胞胎二兒子周勇、三兒子周斌,以及另外一對雙胞胎鍾昕和鍾洲。

  周媛芳這做婆婆的,對嘉嘉十分滿意,對兒子更是滿意。

  鍾震作為鍾勤的父親,也十分欣慰,鍾家後繼有人,自己大舅子松口,允許小四和小五繼承他們鍾家的門楣。

  而此時,嘉嘉又傳出懷孕的消息。

  周媛芳這做婆婆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小兩口家里。

  她拉著兒媳婦的手,對著兒子一頓數落道:“你啊,怎麼就這麼不心疼你媳婦兒啊。她這幾年沒干別的,就窩在家里生孩子了。你不知道,生孩子是很傷元氣的事嗎?”

  嘉嘉和鍾勤對望一眼,都很無奈的笑了笑。

  鍾勤不喜歡戴套避孕,但是除了戴避孕套,體外射精、定期吃避孕藥,他倆都試過,兩人同房還是注定懷孕。

  為此嘉嘉還再次上山尋求上師幫助,上師指點她一切順其自然,嘉嘉得了指點,明白一切都有因果,這才安下心來,接著做她的豪門富太太。

  嘉嘉安慰婆婆道:“沒事的,婆婆,我現在生孩子都生習慣了。而且孩子們都不用我來帶,倒是你和公公天天照看著幾個小魔頭,才是真的辛苦。”

  嘉嘉這話也是發自真心,上一世她雖然只生了鍾勤一個小朋友,但是身邊一直圍繞著一群孩子,知道帶孩子著實牽扯精力,更何況是這麼一群調皮搗蛋的男孩子。

  說著,她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鍾勤,這個混賬小子,混勁兒上來連自己兒子們的醋都吃,都是他攛掇的,把幾個孩子都放到了爺爺奶奶家里去撫養,就他自己每天膩乎在自己身邊。

  說起自己那幾個可愛的乖孫兒,周媛芳那立刻是眉開眼笑心花怒放:“咱家的小寶貝兒們,那真是個頂個兒的可愛又聰明!”她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里面是兩歲的大孫子周智正在一本正經的背誦古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語音字正腔圓,語調頓挫清晰,嘉嘉和鍾勤看得也是喜不自勝。

  周媛芳更是無比自豪的道:“智兒作為大哥,最是懂事,跟個小大人兒似的。看,這孩子背詩背得多好,將來絕對是個小天才。”

  嘉嘉苦笑道:“都是爸爸取名字取得好。智勇雙全……不過小勇就有些難帶了,我聽說,他昨兒個又爬到冰箱上面去了?”

  周媛芳嘆口氣道:“是啊,這孩子最不讓人省心。不過,你們外祖父喜歡這孩子喜歡的不得了,說這孩子以後絕對是當兵的材料,長大了絕對有大出息的。”

  鍾勤笑道:“當兵好啊,保家衛國,等孩子大些,讓嘉嘉好好教教他,格斗擒拿方面以後肯定沒問題。”自己兒媳婦懂武功,這事周媛芳是知道的,但是什麼武林高手的話,她也就是聽聽罷了,也沒接兒子這話茬兒。

  她轉口說道:“這小子太多也犯愁,要是兒媳婦再生兩個姑娘就完美了。”

  鍾勤道:“媽,你這就有點得隴望蜀了。”周媛芳咯咯笑道:“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管怎麼說,嘉嘉已經是咱們周家和鍾家的大功臣了!”她順手拿出手機,隨手劃了五百萬的零花錢到兒媳婦賬戶里。

  作為鍾家傳宗接代的小功臣,嘉嘉喜滋滋坦然接受婆婆的饋贈,隨手又撥了一百萬到妹妹賬上,這才說道:“媽,您可別這麼說,我可都有些驕傲了。”周媛芳點點頭,她就喜歡嘉嘉這知禮節識進退的性格,換自己在她這個年紀,要是自己也能生一堆孩子,怕尾巴早不知道翹到幾重天上去了,畢竟繼承人是大家族延續的基礎,嘉嘉和兒子兩口子,可以說從根本上扭轉了周家和鍾家兩家男丁稀薄的弱勢,讓自己老爹在他一眾老戰友面前大大揚眉吐氣一把,捎帶著自己夫婦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斷拔高。

  嘉嘉手機來了一條信息,嘉嘉眼角瞥了一眼,卻非自己意料之中的短信。

  按照以往的經驗,自己給妹妹打錢,她都會很快回復一句:“謝老板打賞。”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這似乎成為了她們姐倆相處的固定模式,不過,嘉嘉至少落個心安。

  可是現在嘉嘉心里沒來由的心里一慌,妹妹的反應有些反常。

  “勤兒,你外公周末叫你們倆回去吃飯。”周媛芳臨走的時候說道。

  “哎,知道啦。”這兩年周家這位老祖宗召見越來越頻繁,大舅明顯對自己有了戒心,怕自己分薄他手里的權力,但是鍾勤根本志不在此,但是明面上還需要跟他虛與委蛇,嘉嘉也看出了其中的隱憂,只怕周老太爺不在之後,周家兩兄妹可能出現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嘉嘉嘆道:“這也沒辦法,我們這邊孩子生的越多,舅舅心里的壓力就越大,也不能怪他多想……”

  鍾勤道:“那我也是躺著也中槍啊……”他曾經想干脆做個結扎手術,被鍾震制止,或許鍾震和周媛芳夫婦那邊,和周家還存在著一場博弈,自己和嘉嘉也是他們手中的棋子,對此,鍾勤想想都覺得脊背生寒。

  嘉嘉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兒子,或許人生在世就是不如意事常八九,跳出了一個圍城,以為過上了王子公主童話般的生活,但是誰又知道,王子和公主正跳著華爾茲,身後樹叢里潛藏的殺手,卻從未遠離過。

  “叮咚!”門鈴又響起,鍾勤起身打開門,進來一個身材火爆的小美女,馬尾辮,白淨的瓜子兒臉,眉如遠黛,一雙杏目秋水靈動,鼻梁挺直,朱唇飽滿如櫻桃,長得特別秀氣可愛,卻穿了一身黑色皮裝,又顯得英姿颯颯,正是下山三年的唐果。

  “姐,我來看你啦!”唐果依偎著嘉嘉坐下道。

  嘉嘉看她一身皮裝,笑問道:“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騎著你的R6來的吧?新摩托感覺怎麼樣?”她真搞不明白,唐果為什麼會喜歡騎摩托車,雖然她也承認,唐果騎摩托很帥,但就是感覺有些男性化了。

  估計今年情人節她在學校里,又沒少收到學妹們的巧克力。

  一說到自己的心愛座駕,唐果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姐,你不知道,那感覺超爽~ 前幾天我遇到一個搶包賊,我騎著車過去就給他一下,當場人贓並獲……”

  嘉嘉心里叫一個汗啊,感情這大妹子玩摩托玩出俠盜飛車的感覺了。

  “你實習辦得怎麼樣了?”

  嘉嘉拉著她的手問道。

  鍾勤遞過一杯茶,遞到唐果跟前。

  唐果道:“謝姐夫!嗯,都辦好了。黃院長對我很滿意,已經同意接收我了。”

  “那要恭喜你啊!今晚我請客,你想吃什麼?”

  鍾勤笑道。

  嘉嘉笑道:“那還用問?肯定是烤鴨唄!”

  “那就便宜坊走起?”三人正說笑間,鍾勤和嘉嘉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分別接完電話,臉色都不太好。

  “怎麼了?你先說。”

  嘉嘉看兒子神色凝重,就問他道。

  “剛才吳秘來電話說,我干……我哥現在廣州人民醫院搶救,情況有些危險。”

  鍾勤說道。

  嘉嘉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她一邊再次撥出電話,一邊故作鎮定的問道:“他受傷了?嚴重嗎?囡囡呢?”

  鍾勤搖搖頭道:“還不清楚,只是通知家屬去一趟,聯系到了我這里。娜娜那邊聯系不上……你那邊怎麼回事?”

  嘉嘉電話視頻半天沒有應答,顯然也是聯系不上程娜娜,她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情緒,深呼吸一口氣,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是我媽打來的,她向我求救……”

  鍾勤翻了個白眼道:“別管她!傻逼一個……”

  嘉嘉瞥了他一眼,道:“好了,不許你這麼說,那是我媽……唉,收拾下吧,張琦和娜娜需要我們,去廣州。”

  鍾勤點點頭,立刻給吳子飛打電話安排行程。

  唐果道:“姐,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嘉嘉問道:“你不是剛安排好實習嗎?”唐果道:“還一多月呢,不著急。”

  嘉嘉想了想,唐果打架和治療都是一把好手,這次去廣州可能上演全武行,有她在身邊,確實是一個保證。

  嘉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周末,你外公那邊怎麼辦?”

  鍾勤道:“今天是周四,還有一天時間,先去廣州看看情況。”

  嘉嘉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當天晚上,程嘉嘉、鍾勤和唐果到達廣州白雲機場。

  不同於唐果第一次坐私人飛機的興奮,嘉嘉和鍾勤一路上愁眉不展,顯然十分擔心生死不知的張琦和下落不明的程娜娜。

  嘉嘉嘆道:“你大哥也是犟,早說讓他回家來,非要完成這個臥底的任務,全國十幾億人還差他一個警察了嗎?還不是最出色的那一類。”

  鍾勤替張琦辯解道:“他確實撤不出來,要不然不但幾年的布局前功盡棄,他個人也擔不起瀆職的罪名。”

  嘉嘉嘆了口氣,也知道男人說的是實話。

  他們在來的路上了解到,此次緝毒行動具體的細節,廣州當地警方不肯透露,只知道是在抓捕毒販時被對方毒販大老板打傷的,很明顯是帶了私人的情緒在里面。

  而程娜娜,當年她高三畢業即輟學,並沒有參加三年前的高考,這三年一直和張琦同居生活,靠著姐姐定期打錢生活,小日子過得也算舒適愜意,直到今天出了意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三人到醫院的時候,張琦已經出了搶救室,基本已經脫離了危險,只不過他受傷的部位有些尷尬,下體男性部位中了一槍,陰莖被打斷,可能以後都無法人道。

  嘉嘉日常心疼“蓋蓋”一分鍾,這倒霉孩子似乎到了哪個平行宇宙都如此命運多舛,真不知道他是命格如此,還是因為他就是和自己妹妹八字不合。

  進入加護病房,嘉嘉看到受傷的張琦,而他還在麻醉昏迷狀態,還沒有醒過來。

  她在張琦手腕上搭了搭脈,很快探明了他身體上的創傷並不危及生命。

  夫妻二人聽取了醫生的介紹,張琦一共中了三槍:肩部擦傷沒有傷及骨骼;腹部一槍也是貫穿傷,沒有傷及髒腑要害。

  不過最麻煩的,是有損他男性尊嚴的一槍,也就是他下體中的一槍。

  鍾勤掀開張琦的病號服,下面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穿,只見他下體包扎的很嚴實,但是很明顯那話兒只留下很短的一截。

  “難怪他們說行凶者復仇情緒很深。”

  嘉嘉站著的位置,正好被病號服的下擺擋住,問道:“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很糟糕?”

  鍾勤放下病號服下擺道:“嗯,我哥以前是細長型的,現在就剩下大概不到兩厘米……蛋蛋沒事,兩個都是完好的吧……目測……”通過兒子的描述,嘉嘉可以想象到張琦下身的慘狀。

  這時候唐果推門進來,道:“姐,我在群里問了一圈,措巴師兄說,煥陽神功與菩薩手相結合,對於恢復男性功能有很好的輔助功效。”

  嘉嘉和鍾勤對望一眼,兩人都默默拿出手機,查看群里的信息。

  嘉嘉早就把鍾勤拉進了普陀宗的聊天群,而兩個人平時都把群消息設置成只接收不提示,所以並沒有發現唐果正在群里咨詢措巴大師兄。

  二人快速瀏覽了一遍二人的聊天記錄,措巴師兄最後還附贈一句:“親測有效。”

  鍾勤就想要吐槽,你一個比丘僧,練什麼煥陽神功,還有,誰給你菩薩手輔助治療的?

  嘉嘉早就見慣不怪,和鍾勤商量一番,兩人目光還不時望向唐果,目光有些詭異。

  嘉嘉開口道:“想辦法弄一根完整的,盡快給你哥接駁上,然後讓他來練這個煥陽神功,應該可以恢復部分功能。”

  鍾勤道:“那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到最好狀態?”

  嘉嘉道:“菩薩手的推拿手法我沒學過,不過果果……”

  唐果臉羞得通紅,她已經快二十歲,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讓她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按摩那里……唉……姐姐和姐夫對自己如同親人,自己理應幫忙的。

  即便姐姐會菩薩手,她也不合適出面,更何況這都是為了救人。

  嗯,是為了治病救人。

  想到這里,唐果自告奮勇的道:“菩薩手我會的!推拿方面,交給我就行了。”

  鍾勤很感動,這才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啊,小果是個好同志啊。

  鍾勤又托人問了下醫院,有沒有可能幫張琦完成接駁手術。

  院方主任醫生也很懵逼,他們從來沒有過這方面嘗試的先例,更沒有那根生殖器的存貨。

  張琦的臥底使命已完成,最終鍾勤決定帶著張琦回北京,以鍾家在京城的人脈,張琦能得到更好的醫療資源。

  “我哥的情況坐不了飛機,你們先回京准備下,我陪他坐火車回去。”

  鍾勤吩咐道。

  嘉嘉搖搖頭道:“雖然不知道案件具體偵辦情況,但是我剛才聽說,那個大老板還沒抓到,而且他對張琦還有懸賞,只怕坐火車一路回去不會太平。”

  鍾勤說:“還有這麼一回事?唉,還真是麻煩……但是把他一個人放在這邊,我又不放心……這還真是麻杆打狼兩頭怕啊。”

  嘉嘉道:“那就留在廣州陪他養幾天吧,給爸媽打個電話,說我們周末回不去了。”

  鍾勤點點頭道:“好吧,看來這事還是要和爸說一聲,畢竟……”

  “嗯……”

  嘉嘉點點頭。她想了想,又囑咐唐果一聲:“果果,你陪著你姐夫在這兒看著,警醒點。”

  “哦,好的。姐,你要出去?”唐果問道。

  “嗯,我去看看我媽……”

  嘉嘉苦笑道。

  “……”

  鍾勤想了想,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對這個人有個依稀的印象,這一世也只見過她一次,就是在孟老爺子家里。

  但是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嘉嘉都不會真的放棄她。

  “我陪你去。”

  鍾勤道。嘉嘉擺擺手道:“你留在醫院吧,張琦這邊更需要你。”

  鍾勤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吧,那你早去早回。”

  “嗯,放心吧。”

  嘉嘉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笑容。

  唐果遞給嘉嘉一個黑色布包,道:“姐,你拿著這個。”

  嘉嘉顛了顛,打開布包一看笑了:“這個防身正合適。”

  嘉嘉出了醫院,在門口打了輛車,把地址給出租車師傅看了看,出租車師傅從後視鏡多看了她兩眼,卻沒有開動車輛。

  嘉嘉問道:“有問題嗎?”司機師傅說:“小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你要去的地方很亂,這麼晚了,我不建議你去的。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去啦,或者,找個人陪你一起去。”

  嘉嘉知道對方是好意,就說道:“我家人在那邊出事了,我趕著去見她。”司機師傅聽她這麼說,搖搖頭道:“我要交班了,那邊我不去,你打別輛車吧。”說著,把嘉嘉趕下了車。

  嘉嘉眉頭微微一皺,這到了廣州,自己難道還寸步難行了不成?

  結果嘉嘉一連打了三輛車,都被同樣的理由拒載。

  嘉嘉直接打開手機,查了一下三元里街道的狀況,差點沒把自己親媽罵死。

  關鍵字:城中村,黃賭毒,黑人聚集地。

  早說你和段璧遇到一起就沒好事,早晚都讓他害死!

  想起上一世慘死槍口的媽媽,嘉嘉心腸再也硬不起來,沒法不去管她。

  嘉嘉翻出媽媽的手機號,給她撥打過去,電話提示關機,這讓嘉嘉心里感覺更加不妙。

  嘉嘉走到路燈比較暗的位置,又在手機上約了一輛這個年代還是新興事物的網約車,嘉嘉坐上副駕駛,還沒等司機開口,嘉嘉一指就把他點暈過去。

  嘉嘉對著開車師傅一頓道歉,可惜他根本聽不見了。

  嘉嘉把人從駕駛位上抬下來,又在昏睡穴上補了兩指,然後把司機塞進後備箱里。

  這幾年嘉嘉除了生孩子,還忙里偷閒把駕照考了出來,所以開車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倒她。

  嘉嘉沿著解放路一直向北行駛,從分流立交向左拐上三元里大道,又開了幾公里,見到了一大片陰暗雜亂的城中村。

  嘉嘉把車停在相對安全的某大型購物連鎖店的停車場,才向著媽媽孟若馨分享給自己的密集的棚戶區走去。

  巷道狹窄昏暗,臭氣撲鼻,弄堂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孩子的哭聲;以及道邊席地而坐的,一雙雙麻木無神的雙眼的凝視,讓嘉嘉忍不住汗毛都豎了起來,幾位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叔叔說的是對的,一般年輕女子根本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嘉嘉硬著頭皮一直走了將近一公里的距離,來到了坐標位置。

  “媽,你在嗎?我來了,嘉嘉!”

  嘉嘉砸響鐵皮門道。

  只聽屋里有個女人嘶喊著:“快跑!快跑!”但是已經晚了,嘉嘉很快被從屋中衝出來的五六個粗壯的黑人圍在了當中。

  “你們要干什麼?”

  嘉嘉很警惕的問道。

  其中一個黑人道:“小姑娘,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進去談,可以嗎?”

  嘉嘉看他一副反派頭目做派,知道來者不善,但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就被裹挾著進了鐵皮屋。

  嘉嘉終於見到了媽媽,只見她衣不遮體,頭發亂如蓬篙,身上說不清是髒還是淤青,像牲口一般被拴住一只腳,癱坐在屋子角落的馬桶邊上。

  嘉嘉看在眼里,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媽……”

  “你是不是傻!你看到這樣子還敢往里闖啊!笨蛋!我對你那麼壞,根本沒指望你來救我的!你為什麼要來!?”孟若馨指著女兒大罵道,她滿臉的淚痕和鼻涕雖然狼狽,但是她真的感動了,女兒來救自己了。

  嘉嘉沒有理她,媽媽的心理她猜出了五六分。

  就想嘉嘉猜想的那樣:這幫人就是當地一伙窮凶極惡的毒販,段璧欠他們的高利貸,把孟若馨抵押給他們,在棚戶區做暗娼還債。

  一年前,段璧因為掃毒行動,被抓緊戒毒所強制戒毒,孟若馨和他斷了聯系,後來她被查出得了性病,在極端壓抑和憂郁的情緒下,孟若馨也染上了毒癮。

  海洛因和冰毒摧毀了她的健康和容貌,來光顧的客人越來越少,她欠雞頭的毒資卻越來越多,而現在她已經淪為路邊野狗都不願聞一聞的一坨爛肉。

  如果嘉嘉今晚上不出現,明天她可能就是一具飄在河灘上的屍體了。

  嘉嘉強裝鎮定的道:“不就是錢嗎?我媽欠你們多少錢?我替她還就是了。”

  黑人見嘉嘉這麼爽快,也是微微一愣,道:“你很有錢?”他才不會相信這母女倆的鬼話,段璧那小子早就被他榨干,不然孟若馨這漂亮娘們也不會落在自己手里,想想當初,她絕美的容顏,再看看眼前這小美人嬌艷的模樣,黑人胯下的巨物已經開始昂首挺立,一點不避諱的向著嘉嘉敬禮了。

  嘉嘉看他襠下撐起一大片,呸了一聲暗罵對方無恥。“你先說我媽欠你多少錢。”

  黑人笑道:“不多,300 萬。”

  嘉嘉眉頭一松,對方給的這個價位,遠在她心理承受價位之內。

  這幾年公婆給自己生孩子的獎勵,存進自己小金庫的錢,都有好幾千萬,如果真是300W的話,完全可以用錢把這事擺平了。

  黑人見嘉嘉神態自然,看樣對方還有點家底,就改口道:“300W,我說的是美金。我給她的貨都是純正的美國貨。”

  嘉嘉差點破口大罵,你個非洲黑鬼裝什麼美國人,還美國貨!

  但是她還是忍了,依然平淡的說:“沒問題。”孟若馨趕緊抓住嘉嘉道:“他騙你的!我要是吸食那麼多毒品,早就死了!”

  嘉嘉瞪了她一眼道:“你閉嘴!”孟若馨這才想起自己母女二人還都身處險境,直接蔫了,不敢再開口說話。

  嘉嘉回頭道:“三百萬美金沒問題,明天一早,銀行一開門,我就可以……”

  嘉嘉還沒說完,黑人大手一擺道:“我還沒說完,你媽媽還欠我們這些兄弟,每人五百萬美金的情感損失費。”這話引起周圍幾個黑人一陣哄堂大笑。

  嘉嘉臉色一寒,道:“你耍我?”

  黑人哈哈大笑道:“是啊,小妞,你才看出來啊?兄弟們,抓住她,今晚有的玩了。”幾個黑人一起撲了過來。

  嘉嘉絲毫不懼,這幾個黑人有高有胖,但是氣勢上連措巴百分之一也不及,嘉嘉又豈會被這幫烏合之眾嚇到?

  她迅速從牛仔褲兜里拽出唐果給她的金屬彈弓,有條不紊的裝填鋼珠,在十幾平米的斗室里展開游斗。

  嘉嘉彈弓打得奇准,加上距離又近,都照著幾個黑人腦袋上招呼,打的五個黑人哭爹喊娘。

  黑人的首領捂著腦袋,一邊招呼同伴抄家伙,自己手里捏著一把匕首,衝向了綁在木樁上的孟若馨。

  嘉嘉早有防備,她右手施展迦葉拈花手中的妙招,對著他右手一帶、一引,嘉嘉的右手借著力道正拍在對方下頜骨,震得那黑人飛身倒退。

  嘉嘉跟著又是一腳,踢飛另一個黑人胖子。

  阿難陀指接連點出,又制服一瘦高、一瘦削兩個黑人。

  這時候她面前還能站立著的,就是一個矮個黃皮膚的男人。

  “你是本地人?”

  嘉嘉問道。

  男人驚恐的點點頭,放下手里的金屬球棒,做投降姿勢。

  “更該死!”

  嘉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去就是一招力劈華山,右掌斬在對方脖頸上,一下就把他擊暈過去。

  嘉嘉每個人跟前,照著他們的褲襠一人一腳,屋子里每個男人都捂著褲襠在地上慘嚎,估計他們余生別想再禍害女人了。

  嘉嘉替媽媽報了仇,從領頭的黑人兜里找出一串鑰匙,幫媽媽打開腳鐐。

  孟若馨這才熱淚盈眶的想要擁抱女兒,但是她怯生生的止住了動作,躊躇著不敢湊上前來。

  嘉嘉嘆了口氣道:“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

  “嗯……”孟若馨點點頭,只是她身上連塊完整的布都沒有,更不用說鞋了。

  嘉嘉背起媽媽往外走,她只覺得媽媽瘦的像一陣煙,自己都快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了。

  一路有驚無險,嘉嘉背著孟若馨回到了車上,然後開著車盡快離開了三元里。

  回到醫院,早有鍾勤安排好的醫護人員把孟若馨接進病房。

  鍾勤問嘉嘉道:“車不錯,哪來的?”

  嘉嘉這才想起,駕駛員還被自己關在後備箱里,趕緊拉著鍾勤上車,二人把車開到偏僻處,嘉嘉趕緊把還在昏迷中的司機放了出來。

  鍾勤看著叫一個汗啊,他已經開始後悔,放嘉嘉一個人出去大鬧廣州了。

  “老婆,你沒殺人吧?”

  鍾勤弱弱的問道。

  嘉嘉道:“我是那種無法無天的人嗎?”聽她這麼說,鍾勤剛准備舒一口氣,就聽她問了一句:“踢碎蛋蛋不會死人吧?”

  鍾勤沒反應過來,問了一句:“蛋蛋?這里的蛋蛋?”他往自己褲襠處指了指,見妻子給了肯定的答案,他郁悶的道:“回醫院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嘉嘉讓鍾勤掏出錢包里的現金,大概有六七千的樣子,嘉嘉找了個信封包好,壓在副駕駛座上,算作一晚上的車輛租用費。

  二人回到醫院,嘉嘉把事情的始末由來簡單說了,當然是她自己腦補的版本,也沒有刻意強調孟若馨在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

  鍾勤也看到了“外婆”的慘狀,心里對她略升同情,但是又想到她多是咎由自取,心里閃過的同情又瞬間冰消瓦解。

  鍾勤沉吟片晌道:“所以你就踢碎了這五個人的蛋蛋,作為懲戒?”

  嘉嘉有些遲疑的道:“前面兩腳踢得比較狠,後面氣消了些,可能就是疼一陣。”

  鍾勤半晌無語,但是想了想,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嘉嘉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麼藥,只聽他說放出風懸賞什麼東西。

  等鍾勤打完電話回來,對嘉嘉說道:“我打了個電話,如果操作得當,我哥需要的那器官,說不定就有著落了。”

  嘉嘉瞬間秒懂他的意思,嚴肅起來說道:“只怕你干爹醒來,接受不了自己換了一根黑驢雞雞吧?”

  鍾勤道:“唉……王副院長跟我說,這個事要盡快做決定,如果錯過了搶救的黃金時間,就算接上了,能夠恢復功能的幾率更小。只不過現在人觀念有所轉變,也沒人肯捐這器官,只有在黑市懸賞那邊碰碰運氣了。嘿,如果真要是被你一腳踢碎了蛋的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事我就替他做主了,他要怪,就等他醒來怪我吧。再說,我這不也是為了娜娜下半身,哦不,是下半生的幸福著想嘛。”

  嘉嘉笑著打了他一下道:“行了,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想說的就是下半身。”兩個人笑鬧間,唐果走過來說道:“姐、姐夫,大夫讓你們去一趟。”

  嘉嘉和鍾勤來到急診病床前,醫生把他們叫到一旁道:“病人家屬,病人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嘉嘉點點頭道:“我們心里有准備了,您說。”醫生道:“首先,她身上有針孔,我詢問她,她說注射的是海洛因。有毒品就意味著可能感染HIV ,這個我們需要做詳細的切片化驗,才能給出確定的結果。”

  嘉嘉眼淚瞬間決堤,不但是心疼媽媽,也為自己貌美如花的妹妹擔心不已。

  嘉嘉解釋道:“我媽媽是被人拐騙到廣東來的……”醫生點點頭道:“我們會盡力救治她的。”

  鍾勤道:“王副院長,請派最好的專家,用最好的藥,這是我夫人的母親。”

  嘉嘉這才知道,眼前這是一位副院長。

  王副院長道:“鍾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救治您岳母的。”

  王副院長離開,嘉嘉問道:“看他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肮髒的PY交易?”

  鍾勤無奈的看著自己親媽,笑道:“老婆,現在你說話越來越腐了。”

  嘉嘉破涕為笑道:“就是腐眼看人基啊,你打算出櫃嗎?”聽她越說越不像話,鍾勤懶得理她,拉著她做到自己腿上。

  “我答應給他們的醫科大贊助一棟教學樓。”

  鍾勤道。

  “大手筆啊……要多少錢?”

  嘉嘉倒是不心疼錢,就是有些好奇。

  這幾年他們倆捐獻給各種慈善機構也都超過了八位數,其中絕大部分都捐獻給了當初燕德那個小小的福利院。

  只當是為了自己孩子們積一分福報。

  “就是個冠名權,幾百萬吧。具體金額,讓子飛哥和他們談。”

  鍾勤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嘉嘉的運動鞋,鞋雖然還是干干淨淨的,但是他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對她說道:“去把鞋換了吧,這雙鞋不要了,看著都蛋疼。”

  “切,嫌棄我……有本事以後都不要舔我的腳!”

  嘉嘉咯咯一笑,從他懷里站起來,到自己行李箱找鞋去了。

  鍾勤帶著二女,在醫院附近找了一間條件還不錯的三星級賓館住下,主要是為了就近照顧病人。

  當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三人再次回到醫院的住院部,迎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有好有壞的消息:張琦醒了;孟若馨HIV 檢測是陰性,但是她感染了梅毒,以及多重生殖器疱疹。

  嘉嘉在心里嘆息一聲,知道這種結果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嘉嘉問道:“有什麼治療方案嗎?”

  王副院長道:“治療方案有兩種:保守治療和整體摘除,然後重新塑形,這種方法可以保證完全清除病毒,但是會完全喪失生育能力。”

  嘉嘉點點頭,她更傾向於第二種治療方法,但是具體怎麼辦,還要先和媽媽商量過之後,再做決定。

  鍾勤和嘉嘉先看望了醒過來的張琦,這是嘉嘉第一次見到這一世的張琦。“有娜娜的消息嗎……?”這是張琦醒來的第一句問話。

  鍾勤神色一黯,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哥,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體。”

  張琦點點頭,然後他稍有些遲鈍的目光,落到了邊上嘉嘉的身上。

  “張琦,你好!我是程嘉嘉。我應該叫你大哥呢?還是應該叫你妹夫?”

  嘉嘉打招呼道。嘉嘉感覺眼前這個人比她所認知的那個張琦沉靜許多,應該和他幾年深入狼窩執行潛伏工作有很大關系吧。

  張琦也很幽默,笑道:“叫什麼都行,只要不叫我姐姐就行。”

  嘉嘉莞爾一笑,懂得自嘲,倒是找回了幾分她認識的那個張琦的感覺了。

  鍾勤湊到病床邊上道:“大哥,你放心吧,醫院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專家給你做接駁手術,盡量保證不影響今後生活。”

  張琦慘然一笑,自己胯下那二兩肉都被打爛了,還怎麼接駁?

  就算接上了也不能用了吧?

  他只當是弟弟的安慰之語,具體他說了些什麼,他是一句也沒往耳朵里進。

  嘉嘉拉著唐果退出了病房,給他們兄弟讓出談話空間。

  嘉嘉又去看望了孟若馨,將醫生給出的醫療方案和她說了,孟若馨稍微思考了片刻,也選擇了第二種治療方案。

  就在母女倆氣氛緩和的聊天,鍾勤氣勢洶洶的推開門,指著孟若馨的鼻子罵道:“你干的好事!”

  嘉嘉眉頭一皺,擋在媽媽面前,對鍾勤道:“你干什麼?吃了瘋狗肉了嗎?”

  鍾勤不為所動,繼續指著孟若馨罵道:“你問她!你問她把娜娜怎麼了!”

  “囡囡?囡囡怎麼了?”

  嘉嘉疑惑的問道,看孟若馨一臉羞愧的低著頭,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先是囡囡,後來是小賢……兩個孩子都沒了……真的不是我做的……嗚嗚……”

  嘉嘉聽孟若馨斷斷續續的講述,這才知道,兩年前妹妹被段璧賣給人販子還債,媽媽和段璧的兒子也被狠心的段璧送去了福利院。

  而這個迷糊的媽媽後知後覺,過了幾個月才發現不對,再去找據說孩子已經被人領養走,二女兒也下落不明。

  嘉嘉心里也是憋著一股火,恨透了這個無能又糊塗的媽媽。

  也恨自己,當初就不該讓妹妹和她一起南下廣州,而自己當時還覺得她是小題大做,沒有回應她的求助。

  嘉嘉踉踉蹌蹌的出了病房,鍾勤與她心意相通,摟著她輕聲安慰道:“這真的不怪你的,怪只怪孟……和段璧太蠢。”

  嘉嘉搖搖頭道:“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是有私心的……我……囡囡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想要她平平安安的。”

  鍾勤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能拉著方寸大亂的嘉嘉到了隔壁張琦的病房里。

  他嘆氣道:“唉,現在我哥問題也很麻煩,之前抓捕行動,他沒法和我聯系,為了把小姨贖出來,他私自挪用了販毒組織的一筆錢。這事在審查組那邊交代不過去,我還要想辦法幫他打點一番。”

  嘉嘉擦了把眼淚,有些抱怨的說道:“替他們出生入死,現在案子破了,他們還要搞清算卸磨殺驢,這算什麼事啊?”

  鍾勤有些心虛的咳嗽兩聲,嘉嘉瞬間醒悟,看來挪用毒款只是官面上的說法,這里面看來還有自家小霸王在里面推波助瀾起了作用。

  鍾勤見嘉嘉會意,就假惺惺嘆口氣道:“唉,都無所謂了。為了救人嘛,我主要就是想讓他體體面面的辭了這份危險的工作,回家里幫家里打點生意,你覺得行不行?”

  嘉嘉點點頭道:“我早說了,別讓他在外面打打殺殺了,這件事我舉雙手贊成的。”

  鍾勤聽妻子這麼說,心里很高興。

  其實之前他就和張琦溝通過,張琦最大的顧慮就是嘉嘉可能會反對,但是鍾勤自家人知自家事,已經拍胸脯和他打過包票了,這才當著張琦的面和嘉嘉商量,主要是為了安張琦的心。

  果然,張琦見嘉嘉如此痛快的答應,不禁對這個自己並不熟識的弟妹好感大增,連帶著對周家人的怨念也消減了一些。

  嘉嘉問道:“囡囡的情況,他有线索嗎?”

  鍾勤點點頭道:“找到那個大頭目蔡保泉就關鍵,娜娜是他派人抓走的,我哥身上中的三槍,也是他本人拿槍打的。”

  嘉嘉眼中寒芒蹦現,問道:“這個人現在逃到哪里了?”

  鍾勤道:“他和日本黑道名古屋的地下組織有勾結,說他可能會逃到日本去。”

  嘉嘉點點頭道:“辦日本的旅游簽證,最快要幾天?”

  鍾勤道:“我記得正常流程是一周,不用面簽。”

  嘉嘉道:“好,咱們去日本。”

  鍾勤問道:“咱們……倆?”

  張琦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要去……”

  鍾勤和嘉嘉望向他,見他目光堅定:“娜娜……我要是不去,我怕我會後悔一輩子。”

  鍾勤和嘉嘉聽明白了張琦的意思,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就點頭答應,嘉嘉又道:“帶上小果。”

  鍾勤道:“好嘞……我想辦法,從商務部那邊搞一個文書,去日本考察項目。”

  嘉嘉點頭道:“嗯,好。考察什麼項目?”

  鍾勤想了想道:“看看他那兒有什麼立項吧,反正也就是個幌子。”

  接下來幾天,廣州市公安局開展一場針對三元里居住點的拉網式嚴打行動,在匿名群眾舉報下,查獲賣淫窩點、制販毒品窩點,以及傳銷組織若干,廣州市民無不拍手稱快,社會秩序為之肅清。

  當然這一切與廣州市第一人民醫院里的病人沒有任何關系。

  張琦和孟若馨分別接受了幾場復雜的接駁和改造手術,在這個過程里,張琦始終保持著淡定的心態,而孟若馨與毒癮的斗爭,則是另一場長期而艱苦的抗戰。

  嘉嘉把電話打給了程志揚,希望他來廣州,把媽媽接到北京的療養院戒毒,程志揚心里也還念著夫妻多年感情,第一時間趕到了廣州。

  二人再次相見,卻早已物是人非。

  孟若馨已經不再是那個驕傲且張揚的美麗女魔頭,變成了一個滿頭華發、形容憔悴怯懦的中年婦女。

  程志揚忍不住垂下了淚,把結發妻子擁入了懷中。

  嘉嘉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好好照顧母親的話,自然不用她額外囑咐,爸爸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會善待這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孟若馨術後存在感染的危險,所以程志揚只能留在廣州照顧她一段時間,然後和她一起回北京。

  程志揚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二女兒的男朋友。

  張琦早就透過程娜娜口里得知了程家四分五裂的現狀,自然對這個老丈人半分好感也無有,只是躺在病床上裝昏迷。

  程志揚對這個准女婿也沒有半點感情,來探視也不過是例行公事,所以也只是來看了一眼,知道這人長什麼樣子,然後就走了。

  程志揚走後不久,唐果小臉紅紅的走進了張琦的病房。

  她是來輔助治療的。

  “張哥,醒啦,別裝睡了。姐姐姐夫督促我來監督你練功的!”唐果捏著張琦的鼻子說道。

  張琦被捏住鼻子沒法呼吸,只能睜開眼。

  他心里越發感覺,自己弟弟、弟媳和這個小丫頭是合起伙整蠱自己的,什麼煥陽神功……還有,他給自己找來接上的那個……張琦現在每天對著那根黑驢貨,簡直自卑到抑郁,那根又黑又粗又長的東西軟塌塌垂在胯間,放平了延伸到自己膝蓋位置,自己站起來,就像兩腿間垂了一個絲瓜……這真的是人的東西嗎?

  張琦深表懷疑。

  “果果別鬧了行不?去把你姐夫叫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唐果這時候也不顧羞赧,勸道:“張哥,沒跟你鬧,我們普陀宗的典籍都是真的。”唐果說著,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了張琦腎俞穴上。

  張琦感覺到唐果手指按壓自己身體處微微發熱,下面那驢鞭大的東西居然跳動了一下,似乎微微有了一點反應,也扯得他傷口處生疼。

  唐果又伸出左手,替張琦推拿虎口,張琦一下感覺全身無比放松,感覺自己像漂浮在溫暖的浴池中,差一點呻吟出聲來。

  唐果一陣忙碌,又分別用不同手法為張琦推拿了內關、膻中、關元、足三里、太溪、涌泉幾處穴位,幫助張琦強壯血脈補腎益氣,一套推拿下來,唐果累得香汗淋漓,汗水打濕了額發,全都濕黏黏的粘在了前額上。

  張琦看小姑娘為他累得快要脫力,心里著實不好意思,遞給她兩張面巾紙。

  唐果擦擦汗,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嗎?”

  張琦點點頭道:“很舒服,小果,謝謝你!辛苦了。”唐果很很豪爽的道:“不客氣,姐說啦,運用導氣術推拿也是對內力運用的修行。”

  張琦好奇的問道:“你用的就是氣功啊?原來還真是有氣功的。哎,小果,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兩個人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唐果又陪著張琦聊了兩個多小時。

  結果煥陽神功沒練,倒是唐果聽張琦講了許多破案故事。

  張琦和嘉嘉從旅館來換班,見二人聊得投機,互相遞了個有戲的眼神,然後默契的退出了病房。

  二人再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唐果因為疲倦,已經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張琦正在讀報,見弟弟和弟媳打包了一大堆吃的,感覺他們要在病房里開派對的樣子。

  嘉嘉將一個瓷罐遞到張琦面前,道:“趁熱喝了,大補的。”

  張琦放下報紙,打開罐聞了聞道:“佛跳牆,好東西啊……給果果吧,今天她辛苦了。”

  鍾勤把另一盅遞到唐果面前道:“你別謙讓了,你那份是素食版的,藥效輕些,你現在是虛不受補。這盅才是小果的。”

  唐果聞到飯香,一睜眼就軲轆起來,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感情她是餓的睡著了。

  嘉嘉提著另一份兩個瓷盅出了門,不用問,是給自己爸媽送去的。

  鍾勤又擺開十幾個餐盒,這十人份的沙縣小吃是特別犒勞小果同學的。

  兄弟倆看著這開心的啃著鴨翅膀的小吃貨,都生出了一股要是有這麼個可愛的妹妹也不錯的想法。

  鍾勤問道:“哥,那個煥陽神功你開始練了沒?”聽姐夫這麼問,唐果這才想起,今天的任務沒完成,都有點不好意思吃東西了。

  張琦平靜的說道:“小果教我了一些口訣,但是我這傷口還沒長好,往外滲血,暫時應該還不能練吧。”對待病人,嘉嘉和唐果都沒有避嫌,鍾勤撥開張琦的短褲的時候,她倆也都湊夠來看,見他傷口處果然滲出淡淡的血跡,就說道:“一會兒讓護士來幫你換藥。”

  張琦忽然問道:“我聽小果說,你們准備去日本?”

  鍾勤道:“嗯,我們查了海關出境記錄,蔡保泉挾持著娜娜從羅湖口岸出關,然後從香港轉道去了台北,我們线索就斷在這里。不過我們順著蔡保全和日本黑道相關的這條线索查,估計台灣只是中轉站,他的最終目的是去日本。再等幾天,如果日本方面有確實的消息,我們就去一趟。”

  張琦道:“也給我准備一份簽證,我也要去。”

  鍾勤沉吟道:“我能理解你心里著急,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張琦活動活動肩膀,堅持說道:“沒問題,我恢復的差不多了。”

  鍾勤見他態度堅決,就點頭道:“那好吧,明天早上去拍兩張照片,還有,你的護照在哪里?”

  “……我沒有護照。”

  鍾勤也不意外,反正唐果也沒有護照,他又給吳秘書打個電話道:“幫我辦兩份加急的護照,對,我哥張琦和小果的。”然後他就就地取景,用醫院的背景白牆,分別給張琦和唐果各拍了兩張免冠照片,然後給吳子飛傳了過去。

  一星期後,張琦出院的當天,他正式向警隊遞交了辭職信,從這一刻起,他離開了公安干警的崗位。

  後悔嗎?

  可能會有吧,畢竟是自己為之奮斗多年的理想;留戀嗎?

  應該不會,張琦已經厭煩了臥底時候,那種身處敵營時時刻刻謹小慎微的壓抑,這也是他最終下決心離開警隊的原因之一。

  經過一個星期的緊張運作,再確認了蔡保全出現在名古屋港口的情報後,鍾勤夫婦、張琦和唐果前往日本的行程正式提交日程。

  鍾勤的私人飛機已經在白雲機場停機坪等候著,目的地為日本名古屋市。

  程志揚並沒有參與到營救行動之中,但是他隱約猜到了四人前往日本的目的,也表達了想要同行的願望。

  但是此行可以預見十分危險,而且孟若馨也需要人照顧,在嘉嘉的勸說下,他最終還是留在國內。

  經停首都機場,送走了程志揚和孟若馨,嘉嘉神秘兮兮的在唐果耳邊說了幾句話,唐果瞬間面紅耳赤起來。

  但是想了想,她還是咬住紅唇,鄭重的點了點頭。

  四個人坐在飛機上等候油料補給完成,塔台聯系允許起飛,飛機再次衝刺,飛上了藍天。

  起飛沒多久,嘉嘉就拉著鍾勤進了後艙兩人的專屬臥室。

  唐果知道這是姐姐給她的行動信號,也起身去了廁所,只有張琦懵懂不知,還依靠在沙發上看電影。

  沒片刻工夫,唐果再次出現在張琦面前時,已經換了一身空姐的裝束:此時的唐果頭戴一頂淺藍色小禮帽,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雙手背在身後,身穿淺藍色絲綢緞面的低胸制服,里面什麼也沒有,露出胸前大片滑膩的肌膚和鼓脹胸口的兩個神秘凸點;下身著白色超短筒裙,一雙修長的美腿上套著過膝的雪白絲襪,還刻意與筒裙之間留出一段空間,姐姐告訴自己這叫做“絕對領域”,唐果也不懂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問,只是略顯局促,有些害羞的問道:“張哥……好看嗎?”

  張琦看在眼里,不禁呆愣愣的凝視著那雙有肉感有彈性的健美長腿,和那雙精致的藍色高跟鞋上,目光再也沒法移開分毫。

  只不過他下體位置,依然平靜無波。

  躲在內艙偷看的嘉嘉都忍不住點評道:“噯,老公,你看啊!果果還真是女大十八變,你看她腿部被勒出那種肉肉的感覺,我靠,我要是張琦,已經忍不住撲上去了。張琦,加油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屁股上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

  她噘著嘴回頭瞥了一眼鍾勤,鍾勤嘿嘿笑道:“你自己說的,看了這樣的美景,不硬就不是男人了。我也只是微微一硬,略表敬意罷了。”

  嘉嘉也不生氣,笑道:“我挑的,好看吧?”

  鍾勤目不轉睛的凝視戰局,點了點頭:“嗯,好看。”

  “我也准備了一套,穿給你看,好不好?”

  嘉嘉用口嘬了下男人的耳垂兒,撩撥道。

  “好!”

  鍾勤這下更來了精神,在嘉嘉屁股上拍了一下,催促她道。

  嘉嘉換衣服的空檔,鍾勤繼續注視外面的情況。

  張琦左右張望了一下,見自己兄弟和嘉嘉半天沒回來,知道他們又有了默契,不知道又要玩什麼花樣。

  “果果,你這是……怎麼換了這麼一身啊?”

  張琦有些口干舌燥的問道。

  唐果遞過一杯橙汁到張琦面前,張琦接過來一飲而盡,這才發下她手上戴了一副白色天鵝絨長筒手套,這明顯就是犯規啊,簡直太誘人了。

  可惜他的身體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果說道:“姐姐說,機會難得,我穿成這樣幫張哥你按摩一下,對給你治療傷處有益。”

  張琦心里微微一松,原來是為了治療,弟弟和弟妹,還有小果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張琦心中感動,但是欲火卻減弱了三分,更是沒法驅動胯下那巨物了。

  鍾勤一邊看,一邊暗罵:“笨蛋小果,你這麼說,我干爹他豈不是更沒心情了?沒經驗就是沒經驗啊……”這時候,嘉嘉已經換裝完畢,她再次出現在鍾勤面前時,同樣的禮帽、同樣的長手套、白色絲襪,以及藍色高跟鞋,只是空姐的制服直接換成了淺藍色的高叉泳裝,而胸口處和私處部位都做了特殊處理,該擋的地方,一點都沒擋住。

  不同於唐果的害羞的青澀,嘉嘉所展現出的,是她成熟自信的魅力。

  嘉嘉也學著唐果的語氣道:“哥哥,我穿成這樣來幫你按摩一下,對你的治療有益處喲~ ”結果鍾勤褲襠瞬間被立起一頂巨大的帳篷。

  嘉嘉笑道:“看吧,這跟說什麼話一點關系都沒有。”一邊伸手拉開男人的褲子拉鏈,把那條困囚牢籠的巨龍釋放了出來,開始雙手齊上的套弄起來。

  鍾勤一邊關注著外間,一邊伸出手輕輕揉捏起妻子的乳房。

  嘉嘉哺育了三個孩子,雙乳也從C 罩躍升到了E 罩,是鍾勤愛不釋手的珍寶。

  此刻,唐果在外間也解開了張琦的皮帶,把張琦嚇了一跳。

  然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小果要幫他按摩腿上的穴位,他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當唐果雙手拽著他平角褲的邊緣時候,張琦實在沒法再淡定了,趕緊阻止道:“果果,你這是做什麼?”

  唐果臉紅的幾乎滴血,她還是個小處女,她也是大姑娘上轎第一回,她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張哥難道還要讓自己敘述一遍,自己將要做的事情?

  羞死人了!

  這時候鍾勤幫唐果解了圍:“大哥,果果需要幫你按摩患處,用獨門手法打通血脈。是正經治療,你別往歪處想!”

  張琦看唐果羞意難耐的表情,知道自己內心齷齪了,可是人家小姑娘不能受這委屈啊……唐果一面摘下白手套,一面嚅嚅說道:“張哥,你放心,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我事先研究過影像資料的……不會再讓你出血的!”

  張琦鼻血幾乎竄出來,心說:好糟糕的台詞。

  里艙的鍾勤和嘉嘉則抱著笑成一團,心說:好生猛的台詞,如果光聽這句話,自己一定以為小果馬上要拿張琦菊花的一血呢。

  鍾勤順勢將自己的大雞巴插入妻子已經濡濕的小穴里,雖然張琦和唐果的荒誕喜劇不下飯,但是幾萬英尺高空做愛,夫妻倆還是第一次,也還是蠻刺激的。

  嘉嘉也懶得再理張琦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直接關閉了隔離內外艙的滑動門。

  然後雙腿緊緊鎖住丈夫的雙腿,雙手把他的臉掰正,讓他只注視著自己,說道:“現在,認真愛我……”

  鍾勤微微一笑,俯身在妻子嬌美的唇瓣上親吻。

  “嗯,媽媽,我愛你。”

  與內艙滿室春光的激情截然相反,張琦根本沒法好好配合唐果的治療。

  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法正常交流,張琦假裝無所事事的看電視,只當唐果正在按摩的對象不是自己。

  但是,實際上他怎麼能真的無視唐果?

  果果小美女雙手沾了按摩乳液滑滑涼涼的,握著自己那根大黑雞巴好舒服……他甚至還要抑制住自己強烈的性衝動,怕自己產生邪念,忍不住把可愛的小果果吃掉,雖然他現在作案工具還在維修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推倒她,狠狠蹂躪她,潛移默化中,張琦漸漸認同了“它”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唐果按摩手法非常專業,一接觸到張琦的大肉棒,她就進入了診療模式,張琦的身體非常僵硬,這樣非常不利於她的治療。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調節張琦的情緒,讓他可以放松下來,配合自己觸診。

  “張哥,別緊張,放松些,交給果果就好了。”唐果說道。

  幾天以來,張琦和唐果已經建立起一定的默契,這時候他也嘗試著放松身心,但是一個好邪惡好邪惡的想法,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張琦漸漸感覺到血液從傷口通了過去,似乎真能感覺到,這25公分的驢貨已經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

  只不過,它似有千斤重,自己根本使喚不動它。

  唐果也能感受到它內部血脈的流動,知道自己的按摩手法起到了初步的效果,抬起頭看向張琦,很是開心的說道:“它有反應了,有反應了呢……”

  二人目光相觸,張琦順著唐果的領口,甚至看到大半個乳球和粉紅色的乳暈,看得他幾乎鼻孔竄血,這孩子營養真不錯,少說有D 罩。

  相比於娜娜的B 罩杯,唐果這堪稱童顏巨乳的小奶牛,已經開始讓張琦開始浮想聯翩了。

  這下張琦胯下的巨物更是開始掙扎著想要爬起,然後一次次癱倒。

  唐果化身啦啦隊,甚至開始在邊上輕聲喊起加油助威。

  張琦似乎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候,自己能否再次“站”起來就在此一舉,他也顧不得不好意思,右手開始揉搓起那半軟的陰莖,然後滿腦子都幻想著娜娜和唐果一起給自己口交的畫面。

  唐果也開始用雙手幫他套弄起來,眼見張琦的大雞巴越來越硬、越來越硬,漸漸有要勃起超過九十度的趨勢。

  張琦無比艱難的與自己內心的魔鬼搏斗著,他的左手扶在唐果的後腦,幾次三番都想把她壓向自己的大雞巴,但是又幾次都辛苦的克制著衝動。

  “嗯……嗯……果果……快躲開……我……我……”

  張琦痛苦的呻吟道。

  “啊?”唐果根本不知道即將發生可怕的事情,還茫然無知的張開了小嘴。

  “啊……!”

  張琦忍不住一陣哆嗦,一股米黃色的濃精飆射在唐果臉上,嚇得唐果手足無措,第二股精液直接射進了她嘴里……唐果欲哭無淚,被張琦射的滿臉都是黏糊腥臭的東西。

  她默默走進洗手間,清洗掉臉上和口中的東西,然後蜷縮在角落里嗚嗚哭了起來。

  “果果……果果沒法嫁人了……嗚嗚……”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張琦已經穿好了褲衩和外褲……他也很後悔,雖然幾年的臥底生涯,讓他沾染上嫖的惡習,他倒不是對娜娜有守節的想法,但是現在終究她還下落不明,自己就和別的美女做這種羞羞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唐果也沒有責怪張琦,只是故作輕松的說道:“你已經部分恢復了功能,而且精路已經通暢,說明接駁成功了。張哥,恭喜你!”

  張琦道:“小果,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無私幫助,沒有你的支持,我沒法重拾自信,謝謝你。”兩個人握了握手,算是揭過了之前的尷尬。

  唐果吩咐道:“你要好好練習煥陽神功,還能更進一步的。”

  張琦也開始憧憬自己神功大成之後的威猛畫面,看著唐果嬌俏的小模樣,忍不住調戲道:“那你教我?”

  “好……”

  “我要叫你師傅嗎?”

  “這個……不用了吧……要不然輩分太亂了。”唐果根本沒聽出張琦是在逗她,很認真的考慮道。

  機長接通了客艙的通話器道:“老板,還有二十分鍾就要到了。”

  鍾勤正在和嘉嘉溫存,打開通話器開關道:“我知道了。”他和嘉嘉都有些意猶未盡,又親了一會兒,這才各自起身把衣服穿好,從內艙走了出來。

  鍾勤見張琦和唐果都坐得筆直,也沒問治療有沒有效果。

  嘉嘉讓唐果去把衣服換下來,唐果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那身挑逗感十足的制服。

  唐果換好衣服回到客艙,飛機開始在空中盤旋下降,然後穩穩降落在了名古屋中部國際機場。

  因為有商務部考察團的身份,駐日使館也派了接待人員。

  鍾勤很顯然不擅長和這些人打交道,反倒是張琦經過兩年多的歷練,已經蛻變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長袖善舞,有他在,鍾勤才打消了把吳子飛叫到日本來的想法。

  駐日使館的工作人員把一行四人安排在了名古屋市中心的白川賓館,一間位於名古屋市中心的五星級高層酒店。

  鍾勤自掏腰包,包下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檢查完居住環境,鍾勤不禁感慨道:“日本人敬業精神值得敬佩,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可惜格局還是小了些。總統套間修的都是小里小氣的。”

  唐果笑道:“姐夫,這里挺好的啊!除了你們家,這是果果住過的最大的房子了。”

  嘉嘉笑而不語,其實她對這套間也不甚滿意,和土豪在一起久了,也學的矯情了。

  張琦問道:“你也第一次來日本?”

  鍾勤道:“第一次來名古屋,東京去過幾次。”

  張琦又問道:“你日語怎麼樣?”

  “過了日語二級,日常會話沒問題。”

  鍾勤道。

  張琦點點頭,他知道日語等級是按照一二三四級排的,一級最高,二級也不低,算是中上水平了。

  鍾勤召集眾人到客廳會議桌旁,他面前擺著一張名古屋市的地圖,只見他雙手一拍,搓了搓手道:“兩眼一抹黑啊,我們該從哪里入手?”

  嘉嘉嗔怪的看他一眼道:“好了,別賣關子了,讓你大哥著急。”

  張琦明顯也有他的計劃,他安靜的點了一支煙,但是看看幾個人都不是煙民,又想起嘉嘉已經又有了身孕,很自覺的把煙掐滅了。

  鍾勤道:“我有個兄弟,在東京,他正坐新干线趕來。黑白兩道他都有些門路的,雖然名古屋的黑幫組織他不熟,但是道上的規矩他都懂,可以給我們指引一下門路。”

  張琦問道:“日本人?中國人?具體什麼身份?”

  鍾勤說:“日本人,藤野浩二。他爸是東京都警視總監。”

  張琦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日本警視廳的一把手?”

  鍾勤撓撓頭道:“好像是吧?日本警察系統這塊,我不熟。”

  張琦氣得差點拍桌子道:“你手里捏著這麼張大牌,居然還跟我在這兒裝!害得我擔心了一路!”

  嘉嘉笑道:“大哥,你放心吧,這個藤野浩二,是你兄弟很鐵的狗肉朋友。上次他去北京,我也見過他的,是個挺熱情的人。勤哥說來日本,我就知道他要動用這個人的關系。”

  鍾勤補充道:“他已經打聽到了,娜娜就在名古屋本地黑幫青州組手里,今天他就是帶著我們去要人的。”

  張琦有點懵,問道:“那蔡保泉呢?”

  鍾勤沉吟道:“這個有些難度,畢竟他是受黑幫庇護的人,日本黑幫對俠義道看得比較重。”

  張琦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還是錢沒使到位,不過也難怪,這孫子身家可能不比你低多少,用錢砸這招不一定好使。”

  鍾勤點點頭,事實就像張琦推測的那樣,藤野浩二傳回來的消息是,青州組的組長淺野政長放出話來保蔡保泉,希望藤野浩二高抬貴手,放此人一馬。

  “看情況吧,如果娜娜沒事便罷了,如果她少一根寒毛……”

  鍾勤道。

  張琦得到了兄弟的保證,也就放了心。

  於私,蔡保泉對他不錯,只不過是臨走時候打了他三槍,幾乎廢了他半條命,又抓走了他的愛人。

  於公,張琦現在已經脫離了公安系統,引渡罪犯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做。

  所以,於公於私,他和蔡保泉也算不上死仇。

  又過了一個小時,藤野浩二出現在白川酒店的頂層套房之內。

  他大約三十歲的年紀,一身很張揚的條紋西服,內襯馬甲襯衣真絲領帶,大背頭梳的錚亮,一副標准流氓打扮。

  如果不是鍾勤提前介紹過,打死張琦也不相信他是日本警視總監的兒子。

  藤野浩二很親熱的和鍾勤、嘉嘉分別擁抱一下。

  鍾勤給他介紹道:“浩二兄,這個就是家兄,張琦。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藤野浩二君,他可是個中國通,你直接和他講中文就行。”

  藤野浩二很有禮貌的和張琦和唐果都打過招呼,親切的性格沒有一絲上位者的驕矜傲慢,讓人如沐春風。

  藤野浩二道:“我知道你們心里都很著急,所以我們就不多寒暄了,把嘉嘉的妹妹接回來,我請你們去吃會席。”

  嘉嘉躬身施禮道:“藤野君,那就多謝您了,下次到北京,一定讓我夫君好好招待你。”

  藤野浩二道:“嘉嘉是我心中最憧憬的女神,能夠為你做這件事情,是我的榮幸。”

  鍾勤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道:“當著我的面,調戲我老婆!”兩個人顯然打鬧慣了,張琦倒是對這個藤野君有了幾分興趣。

  嘉嘉的美貌和氣質是毋庸置疑的,自己每次見她也會忍不住產生綺念。

  這藤野浩二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傾慕之情,並不讓人反感,反而說明他心懷坦蕩。

  藤野浩二也是個實干派,說得再多,不如行動來得實在,當即他就領著眾人離開了酒店。

  這種場面,女人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嘉嘉給自己和唐果勾畫了一個很硬朗的妝容,換上黑西裝,打扮成保鏢跟隨在隊伍中。

  藤野浩二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青州組和東京都最大的德川組屬於中立關系,所以理論上講,青州組不會輕易開罪德川組。現在是三點十五分,我們直接去歌舞伎町的蝴蝶蘭豪門俱樂部,那里是青州組一處最大的收益場所。他們的組長每天都會去那里消遣,所以即便見不到你們的親人,也可以直接找他談判。最順利的情況,就是我們今天就可以把人帶回來。”

  聽藤野浩二說的這麼有把握,嘉嘉和鍾勤心情都是大好。

  只有張琦微微皺起眉頭,他預感此事並不會像想象中那麼順利。

  因為他聽出藤野浩二的話說得非常嚴謹:理論上講、不會輕易開罪、最順利的情況……似乎還存在非常多的變數,自己一行五人,赤手空拳闖入虎穴,真的是明智之舉嗎?

  蝴蝶蘭豪門俱樂部,維多利亞風的裝修風格,場內的所有陳設也都是英倫式復古風格裝修,整體風格顯得古朴典雅大方,是歌舞伎町著名的消金窟。

  進門時,五個人被保鏢攔下:“先生,我們五點開始營業,你們請回吧。”藤野浩二一頓呵斥:“混賬,我是來找前君的,告訴他,我是東京來的藤野浩二。”保鏢對侍從低語了幾句,侍從快步離開,顯然是去找管事的去了。

  前玄一,一個體型龐大的光頭,青州組二番組長,也是組織的會計,聽說是東京警視總監的兒子到訪,趕緊出來迎接。

  “藤野先生!好久不見!”

  “前君,好久不見,最近可好?”藤野浩二笑問道。

  “托福,一切都好。令尊大人,安好?”前玄一咧著大嘴,關切的笑問道,一邊引領著眾人上了樓梯,到二樓的包廂談話。

  藤野浩二斜睨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道:“你希望他不安好嗎?”前玄一嚇了一跳,感覺這小子是來找茬的。

  但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藤野浩二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

  據說他的父親門生故吏遍布關東地區,而名古屋警察本部總監、檢察長,據說都是他的學生。

  這個人,惹不起。

  “說笑了、說笑了。我這種末等混混,可不敢毀謗他老人家的健康。”

  藤野浩二見下馬威給的差不多了,也收起肅殺的表情,笑呵呵的說道:“我也只是開個玩笑,家父一切安好。”然後領著鍾勤和張琦,坐在包廂的主位上。

  嘉嘉和唐果因為是保鏢的打扮,所以只能站在三人背後。

  前玄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問道:“三位,光臨敝處,不知道是來玩,還是……”藤野浩二揮揮手道:“到你這里來,當然是為了找樂子。把你們媽媽桑叫來。”

  “是!”前玄一趕緊借機逃出了包廂。

  張琦問道:“藤野兄,我們不直接說明來意,你是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嗎?”

  藤野浩二解釋道:“張兄說的沒錯。中國人有句俗語叫做:有理走遍天下,這句話在日本也是通用的。只要我們先把人找到,就占了一個理字。如果他們不放人,開戰或是仲裁,我們都是有理的一方,甚至還可以要求處置那個拐賣者。”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聽的眾人紛紛點頭。

  嘉嘉笑道:“藤野君,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花花公子,不過這一次,我對你有所改觀了。”

  藤野浩二站起身,對著嘉嘉鞠了一躬,然後開始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

  他長相並不丑,只是這副打扮原本略有些猥瑣,再加上他這猥瑣的舞姿,引得嘉嘉和唐果幾乎捧腹大笑。

  嘉嘉忍著笑意對他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耍寶的時候,請嚴肅點!接下來的事情,拜托了!”

  藤野浩二結束了興奮的耍寶,雙手從側面捋了捋他的大背頭。

  很快,媽媽桑就領進來十幾名盛裝打扮的鶯鶯燕燕,這一次,前玄一沒有再露面,不過藤野浩二估計,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淺野政長。

  張琦和鍾勤從一個個女人面容上掃過,但是越看越是失望,娜娜並不在其中。

  鍾勤對藤野浩二搖搖頭。

  藤野浩二把腳往茶幾上一搭,道:“這就是你們這里最好看的姑娘了嗎?”

  媽媽桑笑道:“是的先生,我們這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在這里了。這位相沢小姐,可是知名的AV女優,是前先生特意請過來陪您的。”

  藤野浩二想了想說道:“我這兩位朋友是從中國來的,你們這里有中國的姑娘嗎?”

  媽媽桑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是只接待本國客人的,所以……沒有中國姑娘。”

  張琦指著一個女孩說道:“她撒謊,她就是中國人。”

  張琦作為一個老刑偵,簡單甄別一個人,對他來說像喝涼水一樣簡單。

  那個被張琦指認的年輕女孩,裝作茫然不知的左右顧盼。

  藤野浩二不動聲色,道:“請媽媽桑和這位相沢小姐、這位小姐留下,其他人散了吧。”媽媽桑為難的說道:“我不接待客人的……”藤野浩二邪魅一笑道:“我就喜歡您這種風韻的尤物。”媽媽桑只好揮退其余的小姐。

  等眾女離開,嘉嘉和唐果直接出手打暈了相沢小姐和另一個中國小姐。

  媽媽桑嚇得想要尖叫呼救,被藤野浩二捂住了嘴。

  “不許尖叫,我放開你,記住,不許尖叫!”藤野浩二提醒道。

  媽媽桑驚恐的點點頭,藤野浩二放開手,她就准備尖叫。

  嘉嘉在一旁早有准備,一指點在她啞穴上,媽媽桑只能干張嘴發不出一絲聲音。

  藤野浩二眼睛一亮,問道:“這是神奇的點穴功夫?嘉嘉你居然會武術?”

  嘉嘉道:“好了,先辦正事!”藤野浩二也知道這件事,到這里就算是出差頭了,之後就需要自己幾個人見招拆招了。

  嘉嘉點開媽媽桑的啞穴,她又想呼救。

  嘉嘉又點了她,她又發不出聲來。

  反復這樣三次,嘉嘉都有些煩了,暗恨這個女人不識時務,就嚇唬她道:“我能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也能讓你一輩子大小便失禁。醫院解不開我的手法。你如果覺得你不害怕我的威脅,就繼續和我對著干。”藤野浩二不用嘉嘉吩咐,就陰測測的將嘉嘉所要表述的意思,完全翻譯成了日語,說給媽媽桑聽。

  嘉嘉看那媽媽桑嚇得體如篩糠,又嚇唬她道:“而且你知道我要的答案,如果你想隨意蒙騙我,被我查證出來。除非你請一個超級厲害的保鏢全天候保護你一輩子,不然我一樣會找到你,讓你後悔做出欺騙我的決定……”然後隨手拍開了媽媽桑的啞穴。

  “我說!我都說!你們是不是要找一個非常漂亮的中國姑娘!”

  張琦遞過手機,上面是一張清晰的娜娜的自拍照。

  “是不是她?”

  “是的、是的!”

  “她在哪里?”

  “她在少組長那里。”

  藤野浩二微微一皺眉,事情變得有些麻煩了。“具體怎麼回事?”藤野浩二問道。

  “少組長在我這里,是大約一周前,少組長來玩,看上了這位小姐,然後就把她接走了。”媽媽桑供述道。

  嘉嘉和張琦心里好痛,雖然預料到娜娜可能會受辱,可是真正得到消息,他們還是心痛如絞。

  鍾勤和藤野浩二溝通道:“浩二,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藤野浩二道:“如果牽涉到黑幫高層,就需要謹慎些對待。我建議……”

  嘉嘉道:“我今晚就要見到我妹妹……”

  藤野浩二原本想說,建議從長計議,但是嘉嘉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跟著改口道:“嘉嘉這麼說了,我們就直接去找淺野談判。”

  嘉嘉知道自己這麼強硬,讓藤野浩二非常難辦,拉著他的手道:“藤野君,這次算是我欠你的,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藤野浩二也很豪爽的道:“我和勤桑的關系,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然後他才說道:“突襲淺野的外宅,這件事還是要借助嘉嘉和這位姑娘的武功。一會在路上,我把詳細的計劃說給你們。把這三個人都帶上,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

  “好!”幾個人再次行動起來。

  藤野浩二召喚來他的游騎兵,很快,俱樂部門口停靠了三輛奔馳車。

  幾個人分別架著媽媽桑、相沢和中國姑娘出了俱樂部的門,看場子的保鏢有些疑惑,這麼早就出場陪客人嗎?

  但是看媽媽桑和藤野浩二相談甚歡,看樣子是挑對眼了。

  鍾勤四人分別上了三輛車,藤野浩二押著媽媽桑坐進了頭車,另外兩個小姐則被塞進了最後一輛車,交由兩個藤野家的保鏢看管。

  鍾勤見媽媽桑一臉忐忑,用日語說道:“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可以給你五十萬美金安家費,足夠你離開名古屋重新開始生活了。”

  媽媽桑點點頭,表示感謝。

  她本質上作為一個皮條客,受到黑幫的嚴苛控制,加上這幾年她年老色馳,收入日漸微薄,五十萬美金對於她無疑是一筆巨款,這讓她忐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也堅定了反水的決心。

  有媽媽桑這個帶路黨,藤野的車隊迅速的定位到了淺野雄一的住所- 名古屋市西北區內一所裝修豪華的公寓樓。

  “砰!”藤野的保鏢舉著槍破門而入,就聽見室內音響放的聲音極大,其中夾雜著一個女人的慘呼聲:“啊……不要……你放開我……嗚嗚……你放開我……”

  眾人緊隨其後,魚貫而入,見到臥室大床上,一個女人被麻繩捆綁的嚴嚴實實,手腳都被捆綁固定在床頭和床尾。

  一個中等身材,頭有些未禿的猥瑣男人,正趴在女人身體上聳動著。

  張琦瞳孔收縮,娜娜!

  他上去就是一腳,把光著屁股的男人從娜娜身上踢開,他那短小丑陋的不到十公分的東西,從程娜娜被蹂躪的醃臢一片的陰道內滑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格外刺眼。

  嘉嘉真想上去補上一腳,但是她還是將大局交給藤野浩二主持,畢竟這是在日本,不是在國內。

  嘉嘉從旁邊牆上摘下一把武士刀,藤野的手下微微戒備,嘉嘉卻把刀遞給了張琦。

  張琦接過鋒利的武士刀,劃開綁在娜娜手腳上的麻繩。

  “張琦……嗚嗚……”

  娜娜一陣委屈的哭泣,再次見到張琦,這個在場她最熟悉的,她的男人、她的愛人,即使是在如此不堪的情景下重逢,她還是忍不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寶貝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張琦心疼的把娜娜摟在懷里。

  鍾勤扯過一張薄毯,披在娜娜身上,擋住了她裸露的春光。

  藤野浩二檢查了一番,淺野雄一沒死,只是受到了驚嚇,昏死了過去,他也徹底放了心。

  “此地不宜久留,撤!”藤野浩二下達命令。

  眾人如退潮般,井然有序的離開了淺野宅。

  眾人將抱著娜娜的張琦護在中心,然後按照來時的車輛分配上了車。

  藤野浩二命令手下,丟下了兩個應召女,張琦抱著依然在顫抖的娜娜上了最後一輛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藤野浩二沒有停留,直接將眾人護送到了中部國際機場。

  “現在的情況,你們最好的選擇就是直接回到中國,這樣你們就安全了。”藤野浩二對鍾勤道。

  嘉嘉道:“可是那個前玄一認識你,這件事會給你帶來很大麻煩的吧?”藤野浩二道:“無非是被我父親打一頓,然後禁足三個月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鍾勤道:“這次沒想到,給你惹了大麻煩。不然,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吧,去北京避避風頭,我和嘉嘉好好招待你一下。”

  藤野浩二搖搖頭道:“也算不上大麻煩,這次沒有造成任何傷亡,只不過淺野家丟了些面子。倒是那位娜娜姑娘……”

  嘉嘉聽懂了藤野浩二話里的意思:他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嘉嘉心里嘆了口氣,娜娜吃了虧,自己一家灰溜溜被趕回了國,這次的啞巴虧吃的不小,但是礙於藤野浩二出了大力,而且也頂住了巨大的壓力,這個面子還真要給他。

  如果妹妹心里過不了這個坎,自己找機會再來幫她報仇就是了,這對叫做淺野政長、淺野雄一的父子,自己標記下了。

  眾人到達機場的時候,鍾勤的飛機已經處於待命狀態。

  藤野浩二的助理已經將眾人的行李送到,業已裝載完畢。

  眾人陸續登機,鍾勤、嘉嘉和藤野浩二告過別,也先後登上了飛機。

  “嘉嘉!”藤野浩二叫了一聲。

  嘉嘉回頭看了他一眼,藤野浩二賤兮兮笑道:“加個Line唄!”

  嘉嘉忍不住失笑,這家伙……但是這次她沒有拒絕,轉身下了飛機,兩個人掃了碼,藤野見嘉嘉line里面很少好友,頓時更覺受寵若驚,又跳起他那浮夸猥瑣的舞蹈。

  嘉嘉笑道:“你如果不跳這難看的舞蹈,我可能更喜歡你一點。”

  藤野浩二笑道:“但是我還是堅持做自己,我希望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舞姿。”

  嘉嘉又莞爾一笑,他是一個很獨特、很有魅力的男人,甚至他尷尬的舞蹈,也變得富有韻律節奏了一點。

  藤野浩二牽著嘉嘉的手,做了一個標准的紳士禮節,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道:“阿迪奧斯~ 我的女神。祝你們一路平安。”

  “嗯,謝謝,也祝你一切順利,蘭斯洛特大人。”

  嘉嘉笑道。

  對於這個稱呼,藤野浩二更是興奮的又舞動起來。

  嘉嘉回到機艙內,鍾勤還望著在停機坪上手舞足蹈的藤野,忍不住問道:“你跟他說什麼了?撩的他跟吃了春藥似的。”

  嘉嘉用自己的手背在丈夫身上蹭了蹭道:“沒什麼,就是讓他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鍾勤笑道:“別往我身上蹭,拿點酒精消消毒。”

  嘉嘉問道:“張琦和娜娜呢?”她指了指內艙的方向,鍾勤點了點頭,示意給他們留出空間來。

  嘉嘉摟住唐果,道:“果果,今天吃不到大餐了……不過那玩意沒什麼吃的,十五道菜上來不夠你塞牙縫的……回北京你想吃什麼?姐今天一定好好犒勞犒勞我們的大功臣。”

  唐果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叫了,但是還忍不住抗議道:“姐,人家現在吃得不多好不好……你老是見人就說我是小飯桶,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嘉嘉取出一張酒精濕巾,替唐果擦去臉上的化妝,然後拍拍她屁股說道:“好啦,知道啦,姐錯了還不行嘛。以後不提你能吃這事了,快去把衣服換下來去。”

  “噯,好嘞!”

  嘉嘉和鍾勤二人聽不見內艙有任何聲音,也不知道娜娜情緒是否稍微穩定一點。

  嘉嘉心里格外忐忑,妹妹三年杳無音訊,她現在好害怕面對妹妹。

  夫妻二人對望一眼,然後一起偷偷去扒門縫。

  一道門縫閃開,鍾勤和嘉嘉就看到張琦和娜娜在被單里緊緊相擁,張琦壓在娜娜身上,身子一上一下的抽插。

  嘉嘉看得有些傻眼:小兩口這麼飢渴的嗎?

  不過旋即她就明白了張琦的心理活動,這是在表忠心呢。

  她笑著合上房門,小聲笑道:“還挺恩愛……你哥哄哄她,應該沒事了。”

  鍾勤小聲道:“噯,老婆,我哥是插進去了,還是只是蹭蹭?”

  嘉嘉笑罵道:“我哪知道……要不,咱再看一眼?”

  鍾勤笑著擺手道:“算了,沒有參考價值。”

  “瞧把你能的……你很厲害就是嘍。”

  “我覺得我還可以。”

  “咯咯……”

  不提夫妻倆打情罵俏,內艙里的娜娜渾身還被綁縛著,她的身體因為捆綁而血液不暢,雙乳已經因為充血而變成了紫紅色。

  “哦哦……老公……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嗯……慢點……疼……”

  娜娜忍不住呻吟道。

  “囡囡你受苦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线了。”

  張琦哭得淚流滿面,一邊親吻著娜娜的臉龐道。

  “那個壞蛋不是打傷你了……傷口給我看看。”

  娜娜心情平復了些,輕輕推了推張琦。

  張琦原本也不是個急色的人,剛才的一番親熱,一方面是表示自己不介意娜娜被別人睡過,一方面也是幫她快速鎮靜下來。

  張琦脫下自己的襯衫,露出還纏繞著紗布的身軀。

  娜娜有些心疼,輕輕愛撫的問道:“還疼嗎?”

  張琦搖搖頭道:“對了,我辭職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我出生入死了。以後,我一直陪著你。”

  娜娜笑著依偎在張琦懷里道:“你一直陪著我,咱倆吃啥?喝啥?”

  張琦笑道:“我找了份高薪的工作。”

  娜娜一聽來了興趣,笑問道:“是嗎?一個月能掙多少?對了,剛才和你一起的那幾個人是……?”

  張琦哭笑不得的道:“你沒看清楚啊?你姐!”

  “啊?”

  娜娜嚇了一跳,忍不住喊出聲來。

  “邦邦邦!”

  嘉嘉敲門問道:“你們怎麼了?囡囡,你沒事吧?”

  “姐!嗚嗚……張琦他欺負我!”

  娜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起這麼一句,然後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張琦只好披著被單,遮住了下身要害部位,然後給嘉嘉把門打開。

  嘉嘉一看他這狼狽的形象,忍不住撲哧一樂,道:“你先出去吧,我陪陪囡囡。”

  “噯,好……有沒有剪刀,幫她把那些勞什子剪掉。”

  張琦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

  嘉嘉關上艙門,見妹妹身上傷痕累累,這些年明顯受了不少苦,眼淚也簌簌掉了下來。

  “妹妹,姐姐對不住你……”

  嘉嘉和娜娜抱頭痛哭不已,聽的鍾勤和張琦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知道這姐妹倆演的哪一出。

  飛機上理應沒有銳器,但是私人飛機的安保要求稍微松些,唐果隨身有一把折疊剪刀,剛才遞給了嘉嘉,現在嘉嘉就用它,費勁的磨著拇指粗的麻繩,嘴里一邊咒罵:“這個王八蛋,這麼折磨我妹妹,下次有機會來報仇,我就用這把剪刀,把他那玩意慢慢剪下來。”

  娜娜明顯不想多提這幾天的噩夢,輕聲問道:“你們怎麼找到我的?還有,你們怎麼找到張琦的?”

  嘉嘉一邊跟麻繩較勁,一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捆綁手腳的麻繩比較好對付,剪開一股,然後順勢都會脫落下來,而娜娜身體上的龜甲縛,卻是一環扣一環,讓嘉嘉都不得不佩服淺野雄一真他喵的是個人才,這捆綁play玩的,應該算得上專家級的了吧。

  嘉嘉問道:“你們剛才做了?”

  娜娜點頭道:“讓他捅了兩下,不過……”黑燈瞎火她也沒看清,只是感覺和以前大不相同。

  “不過感覺不是原來的那根了,是吧?”

  嘉嘉嗤嗤笑道。

  “哎?是我錯過了什麼嗎?”

  娜娜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嘉嘉咯咯笑道:“咯咯……我跟你說哈,以後你可有福了。”

  嘉嘉詳詳細細、原原本本將自己怎麼踢爆了黑人卵蛋,鍾勤怎麼找中間商收屌,然後給張琦接駁成功,以及煥陽神功和菩薩手的事情都說了。

  娜娜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菩薩手按摩?誰按摩?按摩哪兒?”

  嘉嘉看妹妹狐疑的看著自己,趕緊擺手道:“我是有夫之婦,不做異性按摩的。是我那小師妹,小果。而且都是按摩身上穴位,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齷齪齪的前列腺按摩。”

  娜娜笑容很詭異道:“喲~ 姐你還知道前列腺按摩啊?給姐夫做過?我會哦,等有時間交流下心得?我手法可能更專業喲~ ”

  “死丫頭……真學壞了。”

  嘉嘉看娜娜有心情開這種玩笑了,知道她已經走出了些陰影。

  娜娜問道:“你說的那個煥陽神功,換掉那個……我怎麼感覺像武俠玄幻小說似的,真的假的?”

  嘉嘉不屑的道:“你剛才都嘗過滋味了,還問我真的假的。”

  嘉嘉算是找到了節奏,切斷繩結的速度慢慢加快,前後用了將近半小時才徹底將妹妹解放出來。

  “姐,這飛機上能洗澡嗎?我想洗洗……”

  娜娜道。

  “有淋浴,你體力可以嗎?要我幫你嗎?”

  嘉嘉問道。

  娜娜想了想,點點頭道:“那你幫我……”

  嘉嘉幫著妹妹洗澡,趁機檢查了下她的身子,除了身上有幾處紋身挺惹眼,並沒有見到明顯的外傷。

  再等姐妹倆從後艙出來,娜娜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閒裝,姐妹倆的身型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娜娜胸部稍微小些,撐不起姐姐的衣服。

  “姐夫!好久不見,你想沒想我?”

  娜娜飛撲入鍾勤的懷里,在他面頰上吧唧一口笑問道。

  “嗯,時常想念……”

  鍾勤有些臉紅的道。

  “哈哈……居然臉紅了。你都當爹的人了,居然這樣就臉紅了。噯,姐可都和我說了,你們生了五個孩子,你這麼牲口嗎?”

  娜娜取笑道。

  嘉嘉笑罵道:“好了,別鬧他了。兩天沒吃飯,還這麼精神。來,介紹下……”

  嘉嘉拉著唐果的手,介紹道:“果果,這是我妹妹,程娜娜,我都叫她小名囡囡。就是外面一個框,里面一個女,那個字。”

  嘉嘉又介紹唐果道:“這是唐果,我在普陀山上的師妹,現在就讀於中藥學護理專業,馬上要到協和醫院中醫部實習了。”

  二女似乎天生就是對頭,互相都看彼此不順眼。

  嘉嘉看她倆看互相的眼神不對,就把她倆分頭拉開,然後轉換話題道:“娜娜要吃烤串,你們有意見沒?”

  唐果舉手道:“姐,我想吃烤鴨!特別想吃!”

  娜娜也說道:“姐,我特別想吃烤串,感覺今天要是吃不到烤串就過不去了……”

  嘉嘉左右為難,鍾勤道:“那就找家有烤串的烤鴨店,不就結了。”

  嘉嘉一想也是,這不就結了嘛,自己這都沒想到,莫非快要老年痴呆了?

  娜娜又不依不饒的道:“我還想吃火鍋!我要吃毛蛤蜊,我要吃蝦爬子,我要吃螃蟹。今天要是吃不到就活過不去了……”

  這次唐果沒抬杠,她也不想讓嘉嘉太過為難。

  嘉嘉道:“好好好……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姐姐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你今天肯定能活過去,我覺得我今天活不過去了……”一句話逗得娜娜也樂了,這才算停止她的撒潑放賴。

  唐果忍不住想提醒下嘉嘉和鍾勤,但是所謂疏不間親,自己始終是一個外人。

  張琦拍拍唐果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放心吧,你師姐和姐夫有分寸的。”唐果沒想到,張琦作為娜娜的男朋友,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

  想到白天兩人之間的旖旎曖昧,唐果忍不住臉上一紅,輕輕推開了張琦。

  娜娜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看向唐果的眼神更加不善。

  嘉嘉看到妹妹的眼神,有點擔心也有點頭疼。

  果果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但是娜娜卻是自己的親生妹妹,而且兩個人都是那種性格很好的孩子,按理說應該很投緣才對,怎麼現在看來,卻像是天生的對頭。

  她很隱蔽的拽了拽兒子的後襟,鍾勤很快讀懂了氣氛,但是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但見張琦老神在在的樣子,鍾勤心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算了,懶得管他們。

  晚飯的時候,嘉嘉為了設法緩解二女之間的緊張氣氛,把爸爸程志揚一家,以及吳子飛一家都找來,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

  程志揚帶了烤鴨,吳子飛帶的烤串入伙,嘉嘉則在家里張羅著包餃子。

  程志揚見到兩個女兒平安歸來,十分開心。

  嘉嘉、段娟和楚青虹聊起剛剛交付的兩家聯合開發的樓盤,段娟和楚青虹都難掩自豪的笑容。

  程娜娜則表現的十分平淡,她不懂,姐姐為什麼能和楚青虹和李柔然母女相處的這麼自然。

  相對於娜娜的淡漠,唐果和李柔然、段娟都有說有笑,關系顯得融洽得多。

  嘉嘉不想妹妹覺得被孤立,就暗自囑咐段娟多照看下自己妹妹。

  段娟盡力想和程娜娜找點話題,但是程娜娜根本不甩她,弄得段娟有些尷尬下不來台。

  吳子飛從公事包里取出三把鑰匙交給鍾勤,鍾勤順勢把鑰匙塞到張琦手里道:“哥,隔壁單元,是我特意給你和娜娜留下的,去看看吧。”

  張琦也不習慣這種熱鬧的氣氛,但是他可以理解嘉嘉的心理,畢竟接回娜娜,第一時間應該通報給程志揚,自己這位准老丈人的。

  接過自己兄弟遞過來的鑰匙,他心里也很有感觸。

  這些年自己一直推開他伸出的友誼之手,但是自己的弟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有這麼一個兄弟,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氣。

  程娜娜和張琦一樣,是喜愛獨處的孤狼,受傷後喜歡蟄伏在角落里獨自舔舐傷口,大家庭聚會的場面不適合她。

  “我也過去看看!”

  娜娜很開心,剛才還有些羨慕唐果,她在姐姐家里有一間專屬的房間,而現在,自己卻有了一套房。

  張琦和程娜娜離開之後,眾人不禁都暗松了一口氣,他倆的身周的氣場讓人窒息。嘉嘉對程志揚問道:“你把我媽送去療養院了?”

  程志揚點點頭道:“她現在很平靜,有空你去看看她吧,她讓我給你傳句話,她想見你。”

  嘉嘉嘆了口氣道:“緩一緩吧,我現在不想見她。”程志揚嘆道:“雖然我也沒資格替她開脫,不過你也知道,她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總之,我們都欠囡囡的。”

  嘉嘉點頭道:“知道就……慢慢補償她吧。”

  父女倆聊著天,楚青虹湊過來笑問道:“嘉嘉,家里幾個小寶貝兒呢?都沒在家啊?”

  嘉嘉笑道:“姨,孩子們都在他們爺爺奶奶那兒呢,這兩天應該是在太爺爺那里。我和鍾勤現在想要和孩子們親近親近,都排不上號的。”楚青虹笑道:“那多好啊,不像這倆小魔星,走到哪兒都粘著。”她懷里抱的是她和程志揚兩歲的女兒,大名程嬌嬌。

  而另一旁,程自強小朋友正和唐果、小玥玥玩的不亦樂乎,顯然也是個喜歡漂亮姐姐的小流氓。

  “然然現在成熟了好多……我都不知道她餃子包的這麼好。”

  嘉嘉看著李柔然手里熟練的動作,不禁對她另眼相看。

  前世的記憶中,李柔然在家里就是咸魚一樣的存在,做飯時候看不見她,飯菜端上桌,她絕對是第一個坐在飯桌旁,等著吃現成的。

  李柔然有些不開心的反駁道:“人家一直都很賢惠好吧。”楚青虹也幫腔道:“是啊,現在都是然然在家燒飯帶孩子,現在她做飯燒菜還很有長進呢。”

  張琦和娜娜手拉手來到隔壁單元,張琦打開大門。

  室內一樣的布局,整體白色的裝修基調,顯得室內非常整潔明亮。

  娜娜撇嘴道:“沒有任何驚喜。”

  張琦笑道:“是啊,有些冷清……”

  娜娜道:“要熱鬧,你去隔壁唄,那邊好多人呢,還有你的小情人。”

  張琦皺眉道:“什麼小情人?小果嗎?我們才不是那種關系。”說這話時候,張琦微微有些遲疑,他心虛了。

  娜娜和他同居一年多,對他了解不可謂不深,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猶豫,道:“如果你覺得她更適合你,我選擇退出。”

  張琦趕緊抱住她道:“你是我的命,我怎麼可能對你放手,不要命啦?”

  娜娜想起張琦為了自己,硬生生挨了蔡保泉三槍而不還手,禁不住又心疼起來。

  “怎麼沒讓蔡老狗一槍打死你……”

  娜娜淚眼婆娑的緊緊摟住張琦,卻口是心非的說道。

  張琦苦笑,那是因為他要自己生不如死啊。

  逃亡路上,蔡保泉肯定不止一次上過娜娜,張琦心中有數。

  他朝著自己襠部打得那一槍,對娜娜的施暴,都是為了報復自己覆滅了他的事業、他的家族。

  “是啊,他沒弄死我……怎麼辦?”

  娜娜邪魅一笑道:“我想咬死你……”說著,就開始蹲下身解張琦的褲腰帶。

  當她真正看到張琦胯下那陌生的黑色巨屌的時候,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張琦被她笑得有些羞惱,說道:“干嘛?見獵心喜也不用這樣吧?”

  娜娜捂著笑岔氣的肚子,撥弄著張琦的大貨道:“真的給你換了根黑驢貨啊……太好笑了,我草,真他媽黑……”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這玩意不會只是中看不中用吧?”印象中,在飛機上,張琦也只是很勉強的把它塞進自己身體里,以至於自己根本沒嘗出滋味來。

  張琦擺擺手道:“你等會兒……”然後他就凝心靜氣,默運煥陽神功。

  他下身的大物慢慢有了反應,漸漸開始抬起頭來。

  娜娜原本還不相信姐姐的說法,但是現在見明顯不是張琦原來那一根的大黑雞巴,真的聽自己男人的指揮,還是感覺好神奇。

  她忍不住抓住陰莖,一邊套弄,一邊嘗試著把鵝蛋大的龜頭含入口中。

  娜娜抬眼望見張琦臉憋得赤紅,五官都擠壓的有些猙獰,知道他堅持的非常辛苦,就把那獨眼的烏龜腦袋吐出來。

  張琦的大雞巴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很快又垂了下去。

  “我……這功夫有用的,不過我才剛開始練兩天……”

  張琦想要解釋一下,卻被娜娜的吻打斷了。

  二人纏綿激吻,娜娜也對自己新得到的這一根大黑驢屌愛不釋手,手上一直在張琦胯間把玩著,可惜它再也沒有一絲反應。

  “不著急……我們慢慢來……我也需要時間……”

  娜娜輕聲呢喃道。

  “嗯……從今天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线了。”

  張琦道。

  “你和那個小騷尼姑也是這麼打情罵俏吧?”

  娜娜笑道。

  “別胡說,小果清……我和小果清清……我和小果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的。”

  張琦換了三種措辭,但是他並不善於撒謊,自己女友也最不愛聽清清白白這個詞,因此他最終表達出來的意思,就顯得二人的關系更加曖昧了。

  “我在飛機上都看到了……”

  娜娜皺著鼻子道。

  “你看見什麼了?”

  張琦心虛的問道。

  “我看到你們勾肩搭背,眉來眼去,言語間配合的還相當默契。”

  “這就有點子虛烏有了……”

  張琦微微松了口氣。

  “那就是還有不子虛烏有的了?”

  娜娜反問道。

  “老婆,你今天怎麼了?這麼多疑……”

  張琦有些頭疼的道。

  明知說多錯多,自己解釋或者不解釋,這道題都是送命題,但是他還想自行搶救下。

  “嫌棄我了?也難怪……說到底,我就是和你搭伙過日子的一個妓女……”

  娜娜說到這,張琦實在忍不住了,把女孩的身子掀過來,腹部壓在自己雙腿上,露出雪白的大屁股,然後雙手連揮,照著她屁股上噼噼啪啪一陣巴掌,打得程娜娜屁股上紅腫一片。

  “嗯~ 疼……你個混蛋王八蛋,你個大傻屌!你敢打我!操你爸!操你大爺!”

  娜娜可是個潑辣的小辣椒,什麼難聽的話都罵的出口。張琦嘴上斗不過她,直接下口,一口咬在娜娜大屁股蛋兒上。

  “啊!你真咬我!張琦,你個大變態!你個性無能大變態!”這次娜娜真急眼了,伸腳往張琦胸前踹去。

  “哼!”

  張琦悶哼一聲,肩頭傷口崩裂,白色紗布很快又殷出血跡。娜娜見此情景,這才安靜下來,道:“我踢到你傷口了?你疼不疼?”

  張琦沒好氣的看著她,道:“你說呢?你句句話都戳人肺管子,你說我疼不疼?我心疼、我肝疼!”

  娜娜趕緊賠笑,但是還忍不住辯駁道:“那你也不能咬人嘛……”

  張琦繼續沒好氣的道:“我要是能硬起來,肯定不咬你,我日死你。”

  娜娜忍不住咯咯笑了,道:“好了,不和你鬧了。我跟你道歉還不成嘛?不生我氣了,好不好?老公?”

  張琦對自己這寶貝女友的撒嬌一點轍都沒有,上升的怒氣瞬間冰消瓦解。

  娜娜接著說道:“走,我陪你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下。”

  娜娜走到對門,敲開門對嘉嘉說道:“姐,我帶張琦去趟醫院,他傷口又崩開了。”

  嘉嘉道:“能忍一下嗎?家里有藥包,給他上點藥。吃完飯我們陪你們一起去。”

  娜娜遲疑了一下,張琦說道:“先吃飯吧。再說咱們在北京也都是人生地不熟的。”

  娜娜這才點頭同意。

  “嗯,餃子已經包好了,我這就燒水。”

  嘉嘉把二人迎進屋里,直接把娜娜拉進了廚房,小聲對妹妹問道:“干嘛用這麼大勁,傷口都扯開了,哪兒的傷口?”

  “討厭,不是那兒的,肩膀上的傷口。”

  “我也沒說是那兒的。”

  “你壞死了,跟著姐夫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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