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發生案件了嗎?”北條環奈放下筷子,神色擔憂。
北條麻妃眼中擔憂一閃而過,隨即換成笑容:“局里的年輕人真讓人不省心,小事不能獨自解決,還得叫我這個休假的歐巴桑。”
“媽媽才不是歐巴桑。”北條環奈擔憂消散,語氣變得輕松:“別人都將我們當成姐妹。”
她口中姐妹就是假話了,北條麻妃顯年輕,但身材太頂了,即使普通的T恤牛仔褲,也滿是成熟韻味。
美艷阿姨的氣質,和環奈站在一起,明顯就不是一輩的人。
飯店中,不時有人轉頭偷瞄這邊。
“環奈有遇到喜歡的男孩子嗎?”北條麻妃笑著轉移話題。
環奈聽聞,楞了一下,搖搖頭:“哪能經常有機會碰到喜歡一生的人。”
北條麻妃知道一些她和彌之喰,還有白川夏的那些事情。
她是過來人,看到女兒這副表情,哪還能不知道那點小心思。
就是放不下,很多時候,帶著遺憾的離別,因為沒有生活瑣事,會讓愛情顯得更加美好,成為心中的白月光。
北條麻妃心中閃過猶豫,要不要將白川夏和她做了整個晚上的事情告訴女兒。
到現在還沒說,並不是顧慮臉面,她不確定女兒的白月光是白川夏還是彌之喰。
如果女兒忘不掉的是彌之喰,說她和白川夏做,只會適得其反。
腦海中出現那晚畫面,她雙腳下意識交換了姿勢,那晚情景浮現在腦海中。
腹部好似又傳來酥麻感。
“我太久沒做了。”北條麻妃搖搖頭,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清明。
成熟的阿姨可以控制身體,手指也修長靈活,不會被欲望左右。
“環奈,接下來我們去哪里玩?”
北條麻妃表情溫柔。
心中卻因為剛才那一通電話,已經是驚濤駭浪。
東國最大跨國犯罪家族,山岸家獨子被殺,他的姐姐山岸彼花在葬禮前,帶人端著衝鋒槍血洗了一個可能涉及到她弟弟的小型幫派。
其血腥程度,駭人聽聞,東京警視廳緊急調回所有警員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烈性事件。
同一時間,東國。
白川夏身體站得筆直,臉色越發難看,祈禱眼前兩個危險女人千萬別說出危險事件來。
他清楚知道,秘密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的道理。
他的是黃毛APP,又不是什麼兵王APP。
和這些危險女人扯上關系,就等著灌入水泥丟東京灣吧。
還好沒可能刷到和山岸彼花有關任務,否則真就是泰迪曰老虎了。
眼角瞟到成熟姐姐,未亡人打扮的楪花悠,等會找個機會求她辦法吧。
兩人畢竟是有過玉足之交的情誼。
姿態放低點,為了活命,不寒磣。
山岸彼花雙目緊閉,雙腳放在茶幾上,繼續沉默,殺氣在房間中蔓延。
“姐姐,我與你感同身受。”楪花悠聲音溫柔:“但我們必須采取正確的方式。”
山岸彼花睜開眼,如同野獸般的瞳孔看向楪花悠:“你覺得我做錯了。”
嗜血目光掃過,白川夏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房間的氣氛逐漸緊張。
“他們抓走鍵,是因為鍵從他們手里借了賭債。”楪花悠不受緊張氣氛影響,輕輕點頭:“姐姐,你可以像剛才那樣,屠殺任何一個社團,但這無助於我們找到殺害我丈夫的凶手。”
白川夏一愣,鍵是剛才他從那間事務所救出來的中年人。
所以山岸彼花在去之前,已經在另一個地方,挑起過一場戰爭。
那麼,這個叫鍵的中年人,又在這起事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白川夏並不想去了解這些,但現在這般境地,只有小心獲取一切可能知道的情報,以求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山岸彼花目光在楪花悠身上停留,然後閉上,周圍危險的感覺總減輕了幾分。
楪花悠繼續勸道:“如果我們不去,讓他們相信山岸家的秩序依舊,我們將更難找到凶手,將會迎來一場真正的戰爭。”
“咚咚!”門口響起敲門聲,走進來一名西裝男,恭敬道:“彼花大姐,已經到時間了。”
楪花悠繼續道:“姐姐,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辜負我的丈夫,也不會讓你失望。”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十數秒後,山岸彼花睜開雙眼,雙腳從茶幾上放下來,站起身。
她徑直走到白川夏身前,停下腳步。
白川夏站在原地一愣,這是要干嘛。
楪花悠目光瞟一眼沙發上的紅色女士西裝。
白川夏會意,趕忙去拿起西裝,從背後小心翼翼披在山岸彼花身上。
山岸彼花踩著高跟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白川夏緊跟其後。
楪花悠一副未亡人打扮,有意落後白川夏半步。
兩邊西裝革履的小弟紛紛朝兩邊讓開,朝一行人恭敬行禮。
他們的目光同樣有意無意瞟到白川夏身上。
陌生面孔,站在山岸彼花身後,這身份可不一般。
白川夏表情面不改色,身體每一個細胞都緊張到顫抖。
他很確定,已經被動卷入到一場陰謀中,在北條麻妃手上吃過虧後。
他清楚知道,這些阿姨級的美人,沒一個好相處的角色。
無論是剛才讓他披西裝,還是現在讓他站在身後。
都是故意讓外界覺得他身份不一般。
絕對有著某種陰謀。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無力反抗,只能被動站在聚光燈下。
“不行,我要活下去。”白川夏心中暗下決心,好不容易獲得黃毛app,好不容易換取健康的身體,怎麼可以莫名其妙死在這種黑幫陰謀中。
幾人來到一間會議室門前,小弟恭敬推開大門。
房間中央位置有一條長方形桌子,兩邊分別坐著七人。
每個人都是氣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每人身後都站著一人,屬於近身角色。
白川夏看到一個熟面孔,稻川花緋,她一身黑色女式西裝,身後的人也見過面,玄木大師。
彌之喰最近還在向他學習格斗技巧。
稻川花緋看到白川夏跟在山岸彼花身後,眼中閃過一瞬間詫異,很快掩飾過去。
山岸彼花徑直在主位入座,而楪花悠坐在她身邊。
白川夏發現已經沒有自己座位,只能學其他人一樣,安靜站在山岸彼花身後。
他很快發現桌上其他幾人,也在打量他。
山岸彼花的近身,還是生面孔,在這種時間點,定是引人關注。
白川夏今天經歷了太多事件,這會已經足夠淡定了。
楪花悠坐下後,率先開口:“很抱歉在這時候將大家聚齊起來,感謝各位的到來。”
“這一周來,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感謝大家的耐心和理解。”
“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楪花。”一名中年人開口道:“我們中有些人的貨被你們扣住,我想這其中的損失,是否得到一些回報。”
“所有的偷渡檔口全部停擺。”另一名皮膚黝黑老年人道:“現在我們的客戶全部擠在碼頭,很快就會被警察盯上。”
他說完,看向山岸彼花:“抱歉,山岸大姐,恕我直言,我只想知道我們的立場,現在地下世界一切停擺,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戰爭,我們想知道,山岸家建立的秩序,是否還有效。”
“接下來將會有一個新的機制,等到明天這個時候。”楪花悠聲音沉穩:“一切都會重新開始運轉,政府將會為我們大開綠燈,按照既定的規矩辦事,我已經親自和議員取得聯系,他們會給我們提供便利。”
她指著剛才說話的中年人:“你被扣住的貨物很快進入你的倉庫。”
有看向剛才說話的老年人:“而你的客戶,也會如期到達他們想去的地方。”
她說著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你們的每一筆交易,我都知道,但是記住一點,無論誰從我丈夫的死中獲利,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聲音很溫柔,不帶一絲威脅,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默認按照她的新規矩行事。
“那麼,感謝大家的到來。”楪花悠輕聲道:“在葬禮結束後,一切照舊。”
眾人互相對視,打算起身。
山岸彼花忽然睜開:“不,一切都停。”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她。
楪花悠眉頭微蹙:“姐姐?”
“什麼都不能進來,什麼都不能出去。”山岸彼花聲音冰冷:“不許走私,不許偷渡,不許販賣違禁藥物,一切都停。”
她說完,站起身,看向白川夏:“直到找到凶手,殺死我弟弟的凶手。”
白川夏只想躲在黑暗中,忽然被山岸彼花盯著,渾身一顫。
隨著她的眼神,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他。
“?”白川夏頭上緩緩飄出一個問號,都看我干嘛。
“白川,將殺死我弟弟的凶手帶到我面前來。”山岸彼花一字一頓說道。
“?”白川夏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頭狂跳,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山岸彼花的目的。
我成替身了。
“這將會引發戰爭!”在場一人立馬站起身。
山岸彼花沒有理會他,目光掃過所有人:“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