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夏將車停到路邊,抬頭從車內鏡看到後座,山岸彼花和稻川花緋摟在一起。
兩人顏值都很頂,山岸彼花手從稻川花緋衣擺伸進去,並不是握球,而是握著手槍。
“姐姐,不用擔心,相信我。”白川夏出言安慰,從手槍位置看,槍口正頂著稻川花緋胸。
畢竟那里有一個凸起,才能藏槍。
同樣都是混黑道,稻川花緋顯得弱氣不少,敢怒不敢言。
路口行駛來一輛警車,兩名警員紛紛朝警車行禮。
北條麻妃一身警服,聽完手下匯報後,走到白川夏車前,手敲玻璃窗。
“抱歉,請出示證件。。”
在車窗落下瞬間,她臉上閃過一瞬間詫異,面露寒光,看向白川夏的眼神變得危險。
做為母親,沒有比看到女兒躺在別的女人懷里胡搞,更難堪的事情了。
而且女兒衣服下面,還被槍頂著胸口。
“這是我駕駛證。”白川夏強裝鎮定,將證件遞給她,朝著麻妃阿姨做嘴型:“相信我。”
北條麻妃接過證件,在手中機器上飛快輸入後,遞還給他,並沒有發難。
“謝謝。”白川夏不由自主道謝,兩人關系並不和睦,麻妃阿姨卻還是選擇相信他。
女人心思真難猜。
車窗拉上,再次發動汽車,山岸彼花將手槍從稻川花緋衣中抽出來。
目光看向白川夏,眼前男孩,比她想象中更可靠。
白川夏開出警察設置的警戒线後,也長吐出一口氣。
剛才他和麻妃阿姨發過信息,確定了她屬下把守路段,才開車過來的。
“接下來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窩。”
“去港口。”山岸彼花道:“那里有山岸家貨艙。”
“不行。”白川夏搖搖頭:“想殺我們的家伙,絕對會盯緊山岸家所有產業,不要小看他們的勢力。”
稻川花緋忽然道:“去山形健秘密建立的安全屋吧,暫時應該安全的。”
“你和山形健有仇吧?”白川夏表情古怪。
“嗯,一直想暗殺他,所以對他一些藏身的地方有調查過。”稻川花緋道:“我們經常去他倉庫進貨。”
白川夏無語,沒有再說話,一腳油門踩到底。
同一時間,山岸集團,總經理辦公室中。
楪花悠坐在辦公桌後,面前坐著一名中年男人。
“你需要讓我們相信你,可以繼續經營好這家公司。”中年人道:“這樣山岸集團才能繼續下去。”
“我們想要的是保持現有秩序,街上不再有屍體,不再有混亂和槍戰。”
“哼哼~”楪花悠輕笑道:“如果山岸彼花不在,我可以給你這一切。”
“我們會處理好她。”中年人神色冷冽:“希望我們能和新的山岸家合作愉快。”
“當然。”楪花悠滿臉笑意伸出手,和中年人握在一起:“一只一無所有的獅子和獵人聯手,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危險。”
“沒有人能和國家機器作對。”中年人冷笑。
三天後。
碼頭一間倉庫地下室中。
山岸彼花握著手槍靠坐在沙發上,稻川花緋兩只手撐著下巴。
白川夏從貨架上,找出一些罐頭食品,山形健對安全屋設計得很用心,食物物資等足夠幾人生活三個月以上。
他並沒有在外面看到通緝令,但是毫無疑問,他只要敢現身,馬上就會被人逮捕,然後就是一堆罪名安在頭上,接著在牢房中度過下半輩子。
“要不要吃點東西。”白川夏將罐頭遞給稻川花緋:“我猜你應該還沒吃早餐。”
換來的,是稻川花緋怒目而視:“因為你,我現在像一只角落里的蟑螂,躲在這樣一個地下室中。”
“嗯。”白川夏點點頭:“這樣才像你,年輕女孩就應該有年輕女孩子的樣子,別老是一副大人模樣。”
在這幾天相處中,稻川花緋總算是丟掉了黑道會長的偶像包袱。
表現出她只有十九歲少女的一面。
“我早一槍打爆你個傻的頭!”
稻川花緋開始狂飆髒話,努力宣泄著自己壓抑情緒。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白川夏勺起牛肉罐頭,隨口問道。
稻川花緋頹廢坐回沙發:“我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出來,我們要對付的人,看不見摸不著,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說完,轉而怒視著山岸彼花:“喂,山岸家不是黑道的霸主嗎,將你的軍隊聚集起來啊!”
精神高度壓力下,她已經敢於噴山岸彼花了。
山岸彼花懶得理她,繼續閉目養神。
“然後呢?”白川夏一邊吃牛肉,一邊問道:“聚集起軍隊,攻下東京嗎?”
“那你說怎麼辦,在這里待一輩子嗎?”稻川花緋怒吼一聲,轉身離開房間。
白川夏聳聳肩,繼續將牛肉吃完,隨即看向山岸彼花:“姐姐,你不著急嗎?”
山岸彼花翹著二郎腿,終於睜開眼,看著白川夏:“你的眼睛不像等死之人,你說過,會保護我,不是嗎?”
“哼哼。”白川夏點點頭,在地下室這三天,和這只獅子的關系,倒是有長足進步。
雖然依舊是獅子,但她明顯將白川夏當成了弟弟,不用擔心輕易被她當成獵物了。
轉眼又是四天,白川夏來到房間時,見到稻川花緋蹲在角落,雙手環抱著身體。
他走到稻川花緋身邊蹲下來:“真意外,我們的會長,會像小女孩一樣哭。”
稻川花緋聽聞,猛地抬起頭,怒視著他:“我沒有哭。”
“要不要靠靠?”白川夏指了指自己肩膀。
“到底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啊!”稻川花緋朝他吼道,越想越氣,抬起手就朝著白川夏打了過去。
她顯然沒有向玄木學習格斗技巧,沒一會就被白川夏控制住雙手。
稻川花緋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雙眼一紅,“哇”一聲忽然哭了出來。
這一哭就是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探出頭,想咬白川夏。
白川夏當然不樂意,兩人在房間扭打了很久,最後稻川花緋體力不支,倒在沙發上。
她到最後,依舊不肯讓白川夏碰,顯然這份恨意是真切的。
“真是的,明明是小孩子,卻裝成一副大人的樣子。”白川夏聳聳肩。
即使平時裝得很像,真和山岸彼花這種大佬站在一起,就是小女孩一個。
白川夏從房間出來,走出地下室,這些天准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從倉庫出來時,月色照在臉上,他掏出手機,撥通楪花悠電話。
幾聲後,電話接通。
“小夏,是你嗎?”楪花悠聲音輕柔,一點不像是親手將毒藥交給他的人。
“是啊,楪花姐,在加班嗎?”白川夏蹲在地上,笑道。
“是的,我在讓山岸家的生意進入正軌。”楪花悠輕笑道:“現在物流公司,幾乎已經開始恢復了。”
“如果有人可以將山岸家的秩序重建,那一定是你。”白川夏看著遠方:“讓那些幕後的人滿意。”
“或許我可以想辦法保下你的命。”楪花悠道。
“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山岸姐為什麼要殺死他的弟弟,選擇自己犧牲了。”白川夏忽然道。
“是嗎?”楪花悠。
“因為她是一頭獅子。”白川夏聳聳肩:“她不想被關進動物園,成為供人觀賞,為人賺錢的工具,也不准許自己的親人改變,寧願自己親口咬死。”
“我覺得我們不能惹他們。”楪花悠輕聲道:“我們是人類,不是野獸。”
“他們想掌握著一切。”白川夏笑道:“那些人想殺山岸彼花,也想殺我,除掉一切敢於違逆之人。我看不到他們是誰,但我能看到他們想要什麼。”
楪花悠眯起有,這一刻,所有電視忽然出現一條緊急插播新聞。
“今晚八點十分,深陷丑聞的日本財務省大臣受到襲擊,當場斃命,懷疑為報復。”
很快,又是一條新聞:“爭議議員,島袋浩在三分鍾前,被不明人士開槍擊殺,暫不確定兩者是否存在聯系。”
這樣的新聞聯系播報了一個晚上,短短一晚,八名近期陷入各種丑聞的政要被接連暗殺。
第二天,這些新聞成了最熱門話題,由於被殺的,都是一些聲名狼藉的政客。
刺殺者,一時間在人群中很有人氣。
這次轟動全東國的事件,卻沒有這麼快結束,第二天晚上,又有三名政客被暗殺。
山岸彼花看著戰果皺眉,第一天是偷襲,但今天晚上她和白川夏像是戰神,在嚴密包圍下,屢屢刺殺成功。
白川夏知道,有色狐狸在一旁輔助,她不會真看著白川夏深陷險境。
色狐狸也在試探,能否遇到同為妖怪的同伴。
白川夏的行動,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第三天晚上,他沒有行動,卻依然有政客被殺。
顯然是有人借著他們的名義做事。一時間人人自危,同時又想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物理意義上干掉政敵。
短短四天後,白川夏接到楪花悠的加密電話。
“他們想和你們談談。”
“當初是誰提出對付山岸家,將他名字交出來。”白川夏用加密手機道。
他收到一個門閥家族名字。
他經過調查確定後,當天晚上,白川夏和山岸彼花一起,完成最後一次暗殺。
持續半月的黑幫復仇,終於落下帷幕。而白川夏也終於得到完成任務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