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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奴

皇弟為何如此暴躁 徐夢澤 4462 2024-03-05 04:10

  十公主與姜將軍將往事說開了,兩人心頭都松快不少,從城外綠洲回來時兩人都意猶未盡,像是要把這缺失的幾年說盡說透才好。

  說到陳一陳二時,十公主驕傲地說:“這兩人可不簡單,陳一的劍術極好,但他常用的竟是大刀,陳二好使雙劍,是個冷靜的,他們都是……”

  都是十二送我的。

  十公主頓了一頓,惹得姜將軍側目詢問,她很勉強地笑了笑:“沒怎麼,師父這是要帶我去哪走?”

  “今日恰巧有集會,帶你去逛逛。”姜將軍縱身下了馬,很自然地伸手將她攔腰抱下了馬,把十公主一驚,手足無措地搭在姜將軍厚實的臂膀上。

  姜將軍看她臉上那抹緋紅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將她穩穩地放在了地上後不自然地解釋道:“小時候你還不太會下馬……師父突然忘了……”

  十公主有些恍惚,回神後又立即向他道謝:“多謝師父了。”

  後頭跟著的陳一陳二瞪大了雙眼,陳一喃喃道:“這個我們要和陛下稟告嗎?”

  陳二飛快地瞥了眼前方微微低著頭的姜將軍,無奈地回答自己這個憨氣的兄長:“自然要稟告的,陛下說的是,事無巨細。”

  陳二讓陳一去還馬,自己跟上了往人堆里走的二人,十公主稍稍側過頭來向陳二道:“你們兩個辛苦了,一大早的要跟著我跑東跑西。”

  “不辛苦,我們兄弟二人職責所在,十公主不必介懷。”說完陳二又向姜將軍點點頭,致了個禮。

  姜將軍還了禮,看向陳二腰間別著的兩把劍,這一眼便看住了:“陳二將軍腰間的劍……劍柄上的刻紋實在眼熟。”

  聞言陳二下意識地握住了劍柄,又立刻松開,故作輕松地回道:“家父所傳,另有一把長刀為兄長所持。”眼神卻牢牢地凝在了姜將軍的臉上。

  姜將軍像是被什麼震住了,霎時雙眼似有熱淚盈出,將一旁的十公主唬了一跳:“師父怎麼了?”

  姜將軍搖了搖頭,沒有多話。

  三人繼續行進,街旁有各色貨物被商販們吆喝著,都入不得姜將軍的耳了,許久他才低聲向十公主懇求:“毓敏可否讓陳二今夜來軍營一趟?”

  “好呀。”十公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突然意識到姜將軍剛剛的反應似乎另有隱情,稍稍顰眉,轉過頭去問陳二,“陳二將軍意下如何?”

  陳二“嗯”了一聲,又聽姜將軍再向他請求道:“可否請……陳二兄弟帶上陳一將軍的刀,令我得以一觀。”

  陳二猛然抬起頭,看見姜將軍朝他微不可查地頷首,也是一震。

  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防備皆放下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十公主疑惑地看著二人打著啞謎,卻知道自己此時發問並不會得到什麼答案,便只好一個人去看一旁攤子上堆在地上的玉原石。

  玉石攤子旁跟著賭石的人不多,兩兩三三或蹲或立。只聽其中一人向攤主發問道:“今日人怎麼如此之少,這可不像老板往日風光啊。”

  那攤主“呸”了一聲:“今天出門沒看日子,撞上了那賣胡奴的新進了一批好貨色。”

  十公主正好奇著,就聽不遠處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了一聲極大的噓聲。

  她隨著人流往前擠,只看到眾人圍著一個台子發出“嘖嘖”聲。

  台上有個矮胖的漢子,手里拿著鞭子正高聲吹噓著:“這樣的貨色可是難得,我做生意這麼多年可沒見過這麼好的!機會難得啊各位!”說罷他伸手用力掐住了蜷縮在腳邊的女人,露出了一張美麗的倔強的臉:“看看這眼睛,多難得!”

  那女人金燦燦的長發散落一地,一雙眼睛卻沒有點滴淚珠。令十公主驚訝的是,那雙眼的瞳色,竟然和皇帝一模一樣!

  她本想快速走開,卻被那一雙難得的眼睛吸引住了腳步。

  那攤主可能見台下竟還無人叫價,又突然粗魯地撕去被捆住了雙手雙腳的女人胸部的衣物,露出了一對飽滿盈動的雙乳。

  那手還猥瑣地將其聚攏做一團,勒掯出深深的溝壑,台下的目光這下全都移不開了:“看看這奶子,誰要是買去了,夜夜銷魂,不在話下!我現在只起價二十兩銀子!”

  台下的男人們面面相覷,二十兩可不是小數目。

  他們之中雖然不乏做生意的商人,但那錢可是要用來進貨的。

  買了這個女奴回去,家里的婆娘鬧將起來也是麻煩。

  但也有一些闊氣的開始喊價了:“二十五兩!”

  “三十兩!”

  十公主死死地皺著眉,看向一旁的姜將軍,只見姜將軍也皺著眉頭,卻沒有說話。

  原來北疆這邊素有買賣胡奴的習俗,這些胡奴大概率是與家人走散了或是戰時受傷沒能及時脫逃的,落到了城里的人販手上,大多數都是男的,服下慢性毒藥去做苦力。

  女的則比較少見,一般被買下了則是淪為性奴,或者再被販去中原的妓館做新奇的噱頭。

  姜將軍雖然看不慣此事,但也無力阻止,畢竟北疆的百姓們對胡人素來是深恨之,有此等難得的出氣方式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不多時價格就喊到了五十兩,出價的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做的是銀莊的生意。

  那銀莊開在中原內,他自己卻喜歡親自到北疆來巡視走貨,偶爾帶回去一些奇珍罕寶。

  十公主聽得身邊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著這位富商的密辛,原來每有美貌胡奴,這位富商都會以高價買下,很快玩膩後就會賞給手下的人。

  但當手下的人接手時,這些胡奴幾乎都是要斷了氣的,玩不了多久就死了。

  台上的矮胖漢子眉開眼笑,以往一個女胡奴頂格才賣二十兩,自己這一個就賣了五十兩,心里已經開心得不行了。

  只聽那富商大聲地嘬了一下牙花:“我看你也不用繼續等了,還有誰能比我出價高?”

  十公主只覺得要喘不過氣來,閉了閉眼聽著矮胖漢子依慣例喊了“二”,眼看就要成交,十公主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五十一兩!”

  眾人嘩然,紛紛側目。只見十公主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地上的女奴:“繼續出價吧。她,我要了。”

  “你是何人?”那富商被人橫刀奪愛,心下不爽,那淫邪的目光卻立刻被十公主光艷的面容給吸引住了:“原來也是一位美人啊!”

  十公主冷冷地道:“你還加不加價?”

  那富商兩邊看了看,像是在比對著十公主與女奴的美貌,很是不屑地哼了聲:“你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嗎?要這個女奴有什麼用!帶回去磨鏡嗎?”

  眾人發出了微妙的笑聲。

  十公主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身邊的姜將軍上前走到她身邊:“做買賣就做買賣,這位可不要犯了本朝的律法,當眾調戲良家婦女,杖二十。”

  富商認出了姜將軍,悻悻地朝十公主賠了個禮,但仍不服氣:“五十二兩!”

  “一兩,黃金。”

  十公主不耐與此等醃臢再糾纏下去了,一躍至富商無法夠到的價格,也把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那矮胖漢子嘴都合不攏了,賠笑道:“這位娘子可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說,一兩黃金,還有人要出價嗎?”

  十公主環顧四周一圈,見那富商像是不忿還要喊價,便又對著矮胖漢子道:“無論接下來何人再出價,我都多加一兩。”

  那富商便閉了嘴。

  於是便成交了,十公主示意陳二上前替那地上的女奴解開繩子,並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女奴掛著破碎衣料的赤裸身子上,遮掩住那不堪的風光,在各色打量的目光中走出這人聲鼎沸的集市。

  那女奴卻不願跟著陳二上馬,只用一雙眼睛盯著十公主,像是在懇求著什麼。

  十公主只好讓她上自己的馬,讓她橫坐在自己身前。

  那邊姜將軍全程一言不發,只在分離時叮囑了一句讓陳二去送錢給販子即可,不可令他們知道十公主住所。

  十公主點了點頭,讓陳二稍晚些拿了十張銀票去給人販,便帶著這美貌女奴回了在北疆賃下的住所。

  侍女見公主帶著個美貌胡奴回來,領著她去清洗,這胡奴卻瑟瑟發抖地往十公主身邊靠,好似十分怕人。

  十公主見狀只好親自帶著人去淨室,期間胡奴一言不發,只自顧自地將雙腿抱住,將臉深深埋在膝蓋間。

  無法,十公主溫聲勸慰了一番,本想著能套出點胡奴身上的信息,看樣子人好像並不會丁點說中原話,只好作罷。

  陳一見那女奴將自己收拾好後,繞著仔細打量了一圈:“別說,胡人的婆娘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陳二沒有接話,手里拿著陳一的大刀仔細檢查著刀把上的刻紋,直到陳一懟了個手肘,才不情不願地囑咐道:“今夜我去城外的軍營,拿了你的刀,你找件備用的趁手的武器。尤其,盯好那個胡奴。”

  “知道了。”陳一心不在焉地將手環起,“你也早去早回。”

  結果當夜就出了事,十公主夜半醒來,見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睜開眼睛一看,正對上一雙湛藍色的眼睛。

  她嚇了一跳,勉強穩住心神才認出那張漂亮得令人過目難忘的女胡奴的臉。

  她微微往下看去,發現胡奴全身一絲不掛,如羊脂玉般的柔軟身軀正牢牢壓在自己身上,十公主從未見過如此情形,大驚呵道:“你干什麼!”

  外間侍女被驚醒,下榻起身往里間走來,聽得簾子響動,那胡奴卻掏出一把小刀低聲道:“可別讓她過來。”

  是有些古怪的中原話。

  十公主冷冷道:“為什麼?”

  胡奴長長的眼睫撲簌撲簌,湛藍色的眼瞳水光粼粼的,幾分楚楚幾分可憐,若不是脖子上拿著那把刀的力度又進了幾分,十公主倒還有些憐香惜玉之情。

  侍女沒有掀開床簾,只是拿著燭盞立在一丈外:“公主怎麼了?”

  “無事,剛剛魘著了,你將里間的閣門關了,今夜我怕睡不好。”

  侍女得了回復,正躊躇著要不要去拿些安神的藥丸熏香,就又聽十公主道:“你退下吧,我不喊你再別進來。”

  侍女只得退了出去。

  胡奴稍稍松了力度,十公主不管她如何反應,伸手撈了床頭的紗袍,遞給將信將疑的胡奴:“穿上吧,我沒有這種嗜好。”

  胡奴也沒有與她客氣,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卻不系上帶子,松松披著,那高挺的胸乳將紗頂起,隱隱可見殷紅的乳首。

  十公主感覺到她並沒有惡意,也放松了些,靠在床頭好奇地問道:“你會說中原話?”

  “會一些,”胡奴將掛在肩頭的發絲往後一撩,見十公主打量著自己的雙眼,了然地解釋道,“胡奴雖然好銷,但眼睛的顏色大多會引起反感,所以賣掉前都會服下秘藥改變顏色。現在藥效過了,就變回來了。”

  十公主見她氣度不像是尋常胡奴,又知她能避開大意的陳一偷偷潛入自己的房間必是有一些功夫在身,正待再問,那胡奴卻反客為主地向她發問:“你是中院的公主?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十公主沒有回答,畢竟非同一族類,不知是敵是友。見十公主防備的眼神,胡奴冷冷一笑:“不想說算了。”

  低頭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在指尖靈活地轉著。

  十公主嘆了一口氣:“我救了你一命,你們胡人都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

  “我是想報恩的,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嗎?”胡奴將匕首放在觸手可及的一旁,稍稍探身離十公主近了一些:“你這不是不願意要嗎?”

  十公主深吸一口氣:“我不要,也不代表你可以將恩情一筆抹銷。”

  胡奴卻突然像是有了興趣,吐氣如蘭地幽幽道:“我還從沒被人退過貨…………公主倒是好定力…………”說著竟吐出小舌輕輕地舔了猝不及防的十公主的頸側。

  十公主打了個寒顫,那滑膩幼嫩的舌頭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連忙伸手固住胡奴的臉,這時卻聽外間陳一高聲喊道:“公主!請答應一聲!否則末將就要進來了!”

  原來是侍女覺得十公主反應古怪,出了房間就跑去找了陳一過來。

  十公主剛要回應,就被胡奴捂住了嘴。

  外頭的侍女和陳一聽不到十公主的回應,連忙開了閣門徑直入內,掀開床簾一看,只見十公主身上蓋著一抹雪白的臂膀與金色的發絲,還有曖昧的嗚咽聲,那胡奴像是恍若不知,只連聲發出嬌吟。

  半晌,十公主才扣住胡奴的腰將她掀到了一邊,豎起柳眉怒道:“都給我退下!”

  陳一神游般檢視了一遍內閣,見真沒有其他異常,才與侍女雙雙退下。

  待退出了內閣,陳一才瞠目結舌地對身邊的侍女道:“你家主子…………原來有這種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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