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咬舌
高潮後十公主只默默流著淚,再不發一言,兩人就這麼沉默相對。
皇帝將還硬挺的陽具再次撞進她的身體里,她也只是偶爾忍不住時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
廂房里唯有單調的身體碰撞的聲音,就像她進宮面見皇帝的時候一樣,只是看客已然變成了戲中人。
十公主望著身上激烈動作的皇帝,看著他淺灰色的雙眼,看著他的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线滑落,滴在她身上,看著他散落的黑發。
她的這個弟弟,是由尖銳的线條構成的,除了一雙總是似笑非笑的杏眼,這個人就像一把淬了毒的華美鋒利的匕首,迷人又危險。
見十公主不錯眼地盯著他,皇帝扶著躺椅的把手將身子低下,去叼她的舌。
他閉上眼沉迷於攪弄著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姐的、肖想了千千萬萬遍的唇舌。
見她不見反應,他低喘著看她,問道:“皇姐,怎麼了?”
十公主只靜靜地看著他,她的目光讓他心下莫名泛起一絲慌亂,但沒有立刻停下身體的動作,反而挺動著,囊袋也啪嗒啪嗒地清脆地快速擊打著十公主的雪臀。
他也不管她有無反應了,只閉上眼九淺一深地插著她,紓解自己的欲望。
終於抽插了數十下後,他才頂著抽搐著的嫩肉痛快地射出了精液。
他輕輕俯在她身上,像只八足魚纏繞著獵物一樣手腳並用地纏繞著她,兩人赤身裸體地交疊著,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作為姐弟,他們從未如此親密無間。皇帝自嘲一笑,仰頭想要輕輕啄吻著自己的皇姐,卻愕然發現她緊閉著雙眼,嘴角流出了血沫。
他又急又氣,連忙從她身體里抽出陽具,將她摟抱在懷里扣住她的下巴,連聲喊道:“毓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懷中的女人卻已不能給他一絲回應,嘴角仿若有一絲輕淺的解脫了的笑意。
且不管宮內皇帝如何著急,宮外的公主府已亂作一團。
何德與侍衛長一干人等被困在了公主府一個多月了,門外御林軍密密麻麻將府邸圍得水泄不通,連只信鴿也放不出去。
無論侍衛長怎麼問,那日隨公主進宮的貼身侍女也只有一句自己被擋在了殿外,並未隨公主進殿。
侍衛長心亂如麻,自己一身榮辱皆與十公主綁定,當初炙手可熱的何相業已伏法活活隨先帝入了陵墓,十公主在宮內也生死不明,他原本平坦光明的前途也變得凶險未卜。
他急得團團轉,何德這個花架子駙馬是個不頂用的,死了爹後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下一子病倒了,整日只知臥床呻吟,毫無用處。
若是自己還能有什麼去處,那便是當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向新皇投誠了。
侍衛長越想越覺得合理,雖說背棄舊主並不光彩,但他也只是背棄半個舊主,為今之計幫新皇處理掉剩下的隱患換他一個康莊大道,是筆劃算的買賣。
侍衛長厭棄地掃了一眼屋內呻吟的駙馬,轉頭對守在門外的另一個小侍衛低聲道:“你守在這里,我先去更衣。”
夕陽籠著侍衛長頭也不回的身影,初春的涼意讓小侍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宮內,皇帝呆呆地盯著床上的十公主,折騰了大半日,太醫的話猶在耳邊:“十公主的身子看起來並不大好,這一個月來憂思郁結,隱隱有淤塞之兆。這次又是傷在了不易好的地方,若不好好調養,恐怕會留下病根。”
傷她至此已不是他的本意,皇帝越想越心煩,看著滿嘴藥汁的十公主,事先盤算的各種手段都煙消雲散了。
他撫摸著她沉睡的臉龐,暗悔自己操之過急,反倒將人越推越遠。
他並不後悔與自己的姐姐亂倫,他只後悔沒料到她竟如此剛烈,竟然真的敢自盡,還是在與他交姌之時以如此慘烈的方式。
皇帝出神喃喃道:“皇姐,告訴朕,朕該如何待你,才能讓你安心待在朕身邊……”
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白皙頸上的點點紅痕,“以前你這麼待朕,朕也該這麼報復回去,可是朕並不想傷你……”
皇弟躺了下來,鑽進昏迷的她的懷里,像是尋找什麼慰藉似的,蹭在她頸窩:“皇姐,你以前都沒有主動抱過朕,朕真的好想……”他蜷起身子,語氣里滿是不解與困惑,閉上眼睛卻都是她鮮血淋漓的畫面,他小聲地說道:“皇姐,朕若是放手,你會不會回到朕的身邊……”
空曠的殿內沒有人聲,許久只響起了一聲沉沉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