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軍須靡
那一年,年僅十五歲的解憂隨著龐大的送親車隊,穿過整個西域來到烏孫。
她第一次見到的軍須昆彌,是一個消瘦、蒼白的年輕人,端坐在宮帳的中央。
雖然烏孫人兼有印歐人和匈人的樣貌,體態往往魁偉,面孔棱角分明,而不失山林攀爬的巧勁兒。
軍須昆彌偏偏是個純粹的例外。
他個子有點矮,眼神乏力,背也有些駝,深褐色的濃密頭發梳向後端扎起,插著一根粗大的金簪。
軍須的這些特點幾乎全部留給了兒子泥靡,且更加讓人無語:泥靡比他爹還要矮的多,臉型瘦小,目無定睛。
相比之下,剛開始發育的解憂已經顯出修長的身形,比多數漢女更舒展高大的骨架,雖說在烏孫女子中,也算常見。
沒有祖父獵驕昆彌的引導,軍須靡完全不理解遙遠的中原人想在西域意欲何為,只好一味敷衍。
他真正關心的,是如何處置多年割據一方的叔父大祿,領著烏孫王國最高軍政官職,卻始終覬覦王位。
叔父的兒子翁歸,也以勇武著稱,十幾歲就殺過草原上游蕩偷獵的盜匪。
這一對父子,擁有王國三分之一的土地人口,還不滿足,震動著王廷的安定。
幾番思量,軍須昆彌決定更多抓住匈人的救命稻草,與強大的須卜氏家族聯姻。
年幼的須卜蘭,一個頗有艷色的草原女孩,還不到十歲,已經定下了與烏孫王的親事。
當解憂來到烏孫,匈人的閨女還沒來得及嫁過來,卻急不可耐地訂下了左夫人的尊位,可見如何地重視這塊土地的明爭暗斗。
在赤谷城里,親匈貴族們,或者如後來須卜蘭說的,“草原主人的親戚”們,包圍著這位健康不佳的烏孫王,讓他本能的疏遠了陌生的漢帝國。
那一年,解憂還是個小姑娘,安靜聽話,任由隨行的漢廷使者們擺布。
後來,她不得不主要靠自己去改變險惡的命運。
那一年的夏天,兩人的婚禮在赤谷城的王帳內完成,過程冗長沉悶,透著主人的毫無熱情,卻無可挑剔。
昆彌占有了漢家公主的貞操,這是王室婚姻無可逃避的,男人很是虛弱,少女陪著小心,就這樣結束了。
一次過後,是長久的獨守空房。
幾年後,解憂已是翁歸夫人,他們夫妻無話不談,唯獨很少談到已故的軍須昆彌。
翁歸尊重解憂的漢家習慣,盡量避免提醒妻子從胡俗、被收繼的事實。
況且,軍須昆彌是一個少有建樹的人,他更像是貴族大會的召集者,而不是說一不二的烏孫王。
翁歸從那位萎靡族兄的執政活動中,沒有太多東西可以學。
相反,翁歸的王政治理,從一開始就否定了軍須時代的主要國策,比如對匈奴的明顯依附,以及容忍部落貴人的自行其是。
甚至在身體上,兩人也是處處相反:翁歸壯碩又機敏,馬背是他的第二個家,喜歡去山中捕獵;病懨懨的軍須既不太喜歡騎馬,也沒怎麼“騎”自己的女人,直到生命的最後日子,才有了唯一的後代。
與妻子閒談的時候,翁歸偶爾說到軍須昆彌生前一直很警惕漢家朝廷,不想讓烏孫出現漢家血統的王室成員,這也解釋了漢公主的春閨寂寞:“他不是嫌棄你的樣貌,是怕那幫匈人的親戚不能把持王位。” 聽到遲來的答案,解憂只淡然說了聲“先昆彌心中有國事,好難得。”,她腦中掠過那一夜,她的第一個丈夫提槍上陣的僵硬,破身後的草草收場,還有少女一肚子的緊張困惑…… 真是一地雞毛的開端。
過了許多年,解憂見到的少年泥靡,幾乎跟他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暗淡的臉上缺乏血色,帶著戒備的神情。
但泥靡的身上,絲毫不見他父親的沉靜,而更接近一個缺少教養的無賴。
盡管在翁歸夫婦面前,泥靡總是躡手躡腳,昆彌卻一眼看穿失意王子的本質:“心是空的,藏著些惡的,丑的,混混沌沌…… 要提防冬天的狼。”昆彌的漢家夫人不會像草原漢子那樣直率,只是輕輕點破:“他沒有父親,很多事,他不懂。”
翁歸夫婦不了解的是,泥靡在自己的角落里胡亂長大,他對王座上逝去的父親有許多離譜的想象。
泥靡從未真正與父親生活過,軍須靡也沒有什麼摯友能夠幫故人之子有一顆開朗的心。
結果,在泥靡的腦瓜里,天馬行空的想象簡直沒有邊界。
許多年後,軍須昆彌的右夫人,翁歸昆彌的左夫人,年過半百的漢家公主解憂,不得不想盡辦法應付泥靡充滿癲狂的想入非非。
雖然經歷過許多難纏的人,難解的事,但泥靡帶著他病態的想象,是解憂嫁到烏孫後的第三個丈夫,也是她三十多年來遇到的最大麻煩。
在那個小男人面前,她先是絞盡腦汁辯白自己的無辜,然後開始不斷的懺悔,最後,她熱烈的投入到小男人強加給她的性虐游戲,不動聲色的克制痛感,與施虐的小畜生時而擺擺架子,時而狂放的調情。
除了這一切,她也沒忘記無恥的贊美那個小男人的死鬼父親。
最初的那些夜晚讓她頭暈目眩,她記得小男人得意洋洋,嚷著“咱娘說了,父王不碰你身子,就怕混了烏孫王的血!”,而自己笑著贊美軍須昆彌的智慧,奪了漢家公主的貞潔,卻不給她受孕的機會。
她記得小男人甕聲甕氣“咱娘說了,國母沒給父王生個一男半女,如今得給咱多生幾個! 咱不怕混了血,有長生天護佑,咱怕啥哩!”,而自己感謝著“咱娘”的好心…… 軍須昆彌的一臉哭喪相,是留給當初那個中原姑娘的最深印象,過了許多年,軍須靡的兒子,一臉刻薄相,用最不著邊際的想象,強迫當年的中原姑娘編造一堆謊言,只為了滿足可笑的虛榮。
在泥靡的想象中,他的父親英明、偉岸,深受愛戴…… 王位本該傳於高貴的嫡子,也就是這位不幸落難的牛倌,卻被卑劣的小人篡奪…… 成長的歲月里,泥靡幾乎沒有問過老娘,父親到底是何等樣人,須卜蘭也很少跟兒子提到早早撒手塵埃的丈夫。
畢竟,軍須昆彌對左夫人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盡管她給昆彌生下了一個男性繼承人,疲憊的丈夫也沒有多少耐心,很少允許她留宿宮帳。
既然老娘不肯說,泥靡也就不敢多問。
他對母親的盲從,近似動物的求生本能。
這個盲從本能,一直延續到他成為昆彌,也沒有絲毫削減,帶給漢家公主無盡的屈辱。
在山南指揮一群牧奴養牛的時光里,泥靡百無聊賴而哈欠連天。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矜持的漢家公主親口說出,軍須昆彌是偉大的,他的兒子,賢明的泥靡昆彌更加偉大,等等肉麻話…… 他記得,那老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脫得精光之後,很痛快的承認她對當年泥靡未能即位,一直心感愧疚,她辯白說,這麼多年她夜夜向長生天祈禱福佑“神聖的真昆彌”,只因良心不安。
她甚至試圖為篡位者翁歸開脫,說那個從沒給泥靡好臉色的凶漢也懊悔自己的惡行,希望“真昆彌”盡早復位。
面對懺悔的女人,泥靡免不了氣呼呼嚷著要懲罰篡權惡徒翁歸的同伙,背叛他父親的老騷兒。
最初,漢家賤貨總是忙不迭行跪拜禮,很是虔敬,後來,也許是與小男人廝混多了,見識了常用的套路,摔打過了全身的皮肉,泥靡關於“懲罰”的叫喊,就只能換來烏孫國母略帶笑容的清爽回應:她自然是願意受罰的,只要偉大的昆彌高興……沒關系,國母的一身老肉是可以承受的,什麼樣的懲罰,下流也好,殘酷也好,她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只要賢明的泥靡,烏孫的聖主,打算這樣做…… 時不時的,可惡的老騷兒還會婉轉的暗示,“偉大的昆彌”用在她身上的某些法子,讓她很快樂,卻總是不肯說的明白,她到底是更喜歡用嘴,還是更執迷肛交?
泥靡愚鈍的腦子永遠分不清老女人的細微暗示,那些暗示需要男女情愛的滋養,屬於人性的世界,而泥靡說到底是一個不通人性的畜生。
與漢家老女人打交道時,他每逢犯難,總是選擇聽從陽具的衝動:那只獨眼怪物很善於尋找國母的圓翹屁股,然後鑽進去干她,於是泥靡忙不迭干了一次又一次,而老女人繼續隱晦的講著什麼,時而嗔怪,時而發點小脾氣,時而溫情,時而嘲諷著什麼,但太隱晦了,泥靡完全掰扯不清。
於是泥靡繼續摸不著頭腦,於是他的陽具繼續在老女人的肛道中出出進進,當然,國母還有兩個洞,也不能讓它們太過閒著……
無論自己的第三個丈夫如何不通人性,漢家公主還是要按照宮廷政治的規矩,辦好每一件體面事。
畢竟在小男人的陽具和老女人的肛門之外,西域盛國烏孫還有巨大的權力與財富,每一天都需要有人去分配。
泥靡即位後,解憂立即在長老會上提議,在位於赤谷城郊的軍須陵墓前舉行告謝長生天的儀式,慶祝“真昆彌”回到王位。
那次長老會上,須卜蘭以軍須左夫人的身份,破例被允許盛裝與會。
“真昆彌”的老娘以大度的笑容接受了解憂的提議,還留了句“國母有心了,真是個孝順媳婦!”,解憂看上去滿臉感激,一旁的卡以南長老呵呵笑著,衝淡了怪異的氣氛。
沒過多久,解憂又下令在漢宮寢殿擺放軍須靡的石像。
石像參照了城郊歷代昆彌陵墓雕像的規制,由精於雕塑的幾位塞種人石匠日夜趕工完成的。
石頭軍須靡英武大氣,戴盔披甲,雙目微微斜視前方,比生前要威風得多了。
石像的對面是昆彌夫婦的床榻,方便死鬼老爹的魂魄時刻注視著兒子兒媳沒羞沒臊的歡愛。
解憂在漢文書寫的文牘中說“父王先昆彌軍須英明偉岸,老妾當以純孝之心,敬天祈福”雲雲,顯然是為了說服漢宮上下的某些人,強調自己如今的軍須靡兒媳身份,提醒身邊人要順應時勢,翁歸時代已結束,無用的鬧情緒只會壞事。
解憂的舉動在資格較老的中原女官、侍從中,引起不小的私下議論,大家都慨嘆公主為了顧全大局,放下了全部尊嚴去討好泥靡、須卜蘭母子。
從此,漢宮中暗中抵制泥靡的現象,也消失了。
漢地來的官吏仆從都明白,公主已經決心以泥靡夫人、烏孫國母的身份,與元老會展開長期的直接博弈,她們當下屬的,必須配合公主的意圖。
那邊廂,老爹的注視讓泥靡很是受用。
安放雕像的頭一夜,幾位女侍退出寢殿後,泥靡便猴急上床調笑:“漢家日逼規矩好多哩!宮里日逼,有咱爹看著哩,到咱娘那兒,有咱娘看著哩,國母好大的威風哩!”,見解憂不怎麼理他,又涎著臉追問“國母日逼讓咱爹看著好,讓咱娘看著好?哪個好哩?”對這些渾話,解憂要麼不理,要麼翹起嘴角不咸不淡的反問兩句:“不是老妾請來父王尊像的嗎?”
“我的聖主,國母哪里威風了?”泥靡聽出話中綿里藏針,夾雜著挑逗與抗拒,也不著惱,只先脫光,笑著看解憂寬衣解裙。
大盞油燈的亮光下,軍須石像透著格外威嚴,反襯出軟紅帳榻內男女情熱的不堪入目。
這一夜,泥靡又選了解憂的後臀,只待國母循著熟稔的跪姿趴好,與枯瘦身板毫不相稱的“鐵鞭”,自是熟門熟路探將進去,鞭身預先由解憂塗滿了香氣四溢的膏油。
鞭梢入身的瞬間,老女人暗暗咬牙,又過了片刻,開始緩緩向後擺動腰臀,與“鐵鞭”的節奏已配合默契到爛熟。
解憂知道,小男人的力道頂多使出了三分,每加一分力,她就要愈發小心承受,直到後臀吃進整根要命的玩意兒。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初夜,第一個丈夫似乎是她的厄運,冷冰冰的拒絕她的一切,甚至不願享用她年青的身體。
有一度,她以為擺脫了厄運,她以為一生都會光明下去。
但厄運並未走遠,浮於表面的幸福和成功,一朝散盡了。
第一個丈夫的兒子把厄運帶了回來,化身為獨眼怪,猙獰暴虐,要她贖回這麼多年的“罪孽”。
而她的“罪孽”無外乎是不肯屈服厄運。
這一次,厄運換了一個姿勢折磨她,要享用她整個的身體,連最深處也不放過。
短短一個月里,她引導著獨眼怪物,不止一次從喉嚨探入過自己的胃,也許那個丑東西已經在她胃里撒過尿?
她盡量不去想。
她不太關心自己被刺穿後臀的次數,因為她很明白,如果夠幸運(!),未來的時光還有無數次“開肛之樂”等著自己。
她也知道,“國母的老腚眼子”正成為須卜蘭身邊一群幸進馬屁精最津津樂道的談資,從一張張嘴里飄出來,落入一只只耳朵,像一泡汙濁的臭水,擴大著浸濕的面積。
她更知道此時此刻顧不得這等微末小事,眼下只有一件天大的事:她的後臀盡管結實渾圓,頂多能承受那只怪物的八九分力道,天殺的泥靡總是埋伏著一部分力氣,在女人最脆弱時刻出動,打的她丟盔棄甲,膽戰心驚,也無可奈何。
越是心驚,解憂越要尋找巧妙的法子,早早排泄獨眼怪的暴戾之氣。
“國母嫌棄咱力氣小哩?”身後的男人憨笑著,解憂抿住嘴,感到獨眼怪擠在肛道的盡頭,小步進退著,力道已有五成,熟悉的絲絲痛感在加劇。
“感謝長生天福佑昆彌,山神顯了奇跡,湖神母親啊,願烏孫永世豐饒……”老女人保持著向後擺臀的節奏,開始高聲祈福,似乎在暗示什麼,就不知是要男人加把子力氣,還是對已經得到的“快樂”表示認可?
小男人無法解題的時候,通常選擇加碼干下去,這難免讓國母痛到懷疑人生,可她不是表白過,越痛越想要嘛…… “國母老眼兒舒服著哩?還想要哩?”泥靡吃吃笑著,把力道終於加到七分,腰胯的動作也快了些。
解憂感到臀瓣正被一股什麼蠻力向左右硬生生掰開,雖然看不見身後的雄性動作,但她已頗有經驗,判斷那只獨眼怪幾乎盡根而入,且已入了腸道,正不緊不慢的繼續變粗,刮蹭著曲曲彎彎的腸壁。
她似乎聽到自己的腰臀咯咯作響,正被碩大的陽具在肛道內一記記搗下去,一不留神就要四分五裂。
想必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偉大的昆彌,神聖的主人,感謝長生天!”最後幾個字是解憂勉強吐出來的,她修長的雙腿肌肉緊繃,知道自己很快要開始尖叫,她的從容假面正在被擊碎,她必須開始乞求…… 但是乞求什麼呢?
她知道自己只能乞求一件事:讓“神聖的主人”更大些力氣干她,因為國母喜歡撕扯身體的那股子痛意,因為國母的“老腚”離不開那根還在變粗的死媽玩意兒,國母必須拋開矜持,乞求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小男人顯然又加了半分力氣,腸道里的獨眼怪幾乎沒有變得更粗,但硬了許多,外皮的褶皺直立起來,變得像參差不齊的鐵刷子,隨著陽具在肛道內的每次進退,像收租的地主一樣凶暴地刷過柔軟的腸壁,讓老女人饒是體力極好,也痛的渾身微微抽搐。
解憂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於是她開始大聲乞求了,伴著斷斷續續的呻吟:
“偉大的泥靡,長生天的使者!國母求你賜福……國母求你寬恕翁歸的罪孽!我的主人,長生天的化身!……求你給國母更多……”
泥靡終於喘息起來,他一直牢牢把握著節奏,時而輕快,時而凶猛,但從沒顯得力不從心。
使出八分氣力之後,他知道游戲正在終結。
“咱沒法寬恕翁歸叔哩,長生天保佑咱,咋還能寬恕翁歸哩?國母要咱賜福哩,咱可願意著哩!”小男人又憨笑起來,往雞巴上加了半分力氣,鄭重其事地戳了進去。
裝腔作勢的漢家老騷兒終於不顧體面的尖叫起來,腸道里的雄性生殖器不停的頂撞內壁,快感在積聚,而肛道包裹的那部分男根居然又粗了一點,讓她瞬間覺得後臀的耐力超出了極限。
當然,從這個邪惡的游戲來說,劇痛也讓國母品嘗到了極致的“快樂”。
“國母痛著哩?還要賜福不要哩?老眼兒還舒服哩?”小男人幸災樂禍的笑聲明明很響,解憂卻幾乎聽不見。
她耳中一片蛙鳴,肛道失去了感覺,而腸中的痛感壓迫得女人一聲接一聲的叫著。
她冷靜如常,此刻萬萬不可說錯一個字:“求長生天賜福國母!我的聖主…………國母要更多……要更多!我的神聖……”她忍住痛楚,先勉力閉上嘴巴,再緩緩說出需要的話。
但她實在也說不出更多,只得時斷時續的痛叫。
聽到有人似乎在耳邊大聲說著什麼,但模糊一片。
痛不可當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她邊叫邊想,只是腸子大概要被那個玩意兒搗爛了吧…… 或許過了一瞬間,也許是一整個人生,她驚奇的感到腸中似乎在噴射著什麼,甚至能聽到某個不屬於她的玩意兒在她的小腹里強勁的抽搐甚至翻滾,反復、反復的噴射,似乎永無停歇,成團的濁汁覆蓋了腸壁,那里暫且成了濁黃的世界。
她腦子里掠過一個念頭:該死的家伙不會又在我的腸子里撒尿吧?!
她太疲憊了,對這個念頭甚至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反感,只靜等著獨眼怪最後一波抽搐和最後幾滴濁液。
邪惡的浪頭到底慢慢退去了。
男人臉朝下趴在她汗濕的後背上,喘著粗氣,像個快被憋死的豬,兩條瘦腿照例壓在她的身上上,獨眼怪已經滑離了她的後臀,想必恢復了卑微的模樣,垂頭隱身。
一只噴射如注的雞巴,無論何等強橫,總要安分一陣子,不是嗎?
每次都如此,謝天謝地,這個瘦小枯干的雞奸狂暫且拿到了他想要的。
她聽到聲音了,泥靡快意放肆的聲音,雖然還在喘氣。
“國母老眼兒舒服不?過兩天還要咱干老眼兒不?”那聲音透著徹底釋放情欲後的極度滿足。
解憂的思想瞬間清明到滿分:“要!”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沉穩清亮,有兩分不屑遮掩的快意,還有一點點不耐煩的小頂撞,隱藏的不夠好。
解憂不禁對自己恢復思考的速度,調配情緒的本事,很有點自得。
這簡單的回答同時含著幾個意思:今天國母的“老眼兒”是被干舒服了的,干的很痛,所以很快樂;國母是很喜歡繼續被干“老眼兒”的,是不是越痛越快樂,國母不會回應,昆彌應該跟他的獨眼兄弟多嘀咕嘀咕,如果他倆合起來能湊出二十分之一個腦子(解憂會心一笑:或許獨眼兄弟的腦仁還多一點?)。
以及!
國母對昆彌的故作呆狀,總歸有點火氣:左右不過肛交而已,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家女人,即便有高貴的帝國血統,即便身為西域盛國烏孫的國母,終究脫不了漢家女骨子里的下賤,有肛交癖又何奇?
肛交癖強烈到無法控制,又怎樣嘛?!
昆彌與其在這里假惺惺的奚落人家,不如問問獨眼兄弟,國母的肛道幾多美味(解憂再一笑,這次是苦的,很苦很澀。)?
問問你兄弟忍得住幾時?
雖說國母的老腚離不開昆彌的兄弟,昆彌的兄弟想干便來好了(解憂三笑,這次是淒涼帶著剛強),又有何嘴臉奚落人?
不得不說,這幾個意思,泥靡都理會得,也很是舒爽……泥靡不知道解憂對他的六字評價“很多事,他不懂。”,如果知道,一定會當面告訴解憂:“咱很懂干國母哩,咱兄弟很會干國母哩。”話說回來,解憂真的遭遇這樣的尷尬時刻,八成也只會對“賢明的昆彌”非常精通干她這件事,婉轉的表示一下肯定,再暗示一下不足,或者說期待。
而得到的回應,九成是一次特別下流、毫無顧忌的雞奸。
再然後,國母幾乎能用淺白的詞句說一聲“干的很痛快,下次再來。”。
一個犯賤老女人的形象,就這樣為了刺激泥靡的欲望,被精心維持著……
肛道的感覺回來了,火辣辣的,獨眼怪悄無聲息的退卻著。
解憂嘆了口氣,慢慢爬起來,腰肢酸痛,後臀似乎被一隊鐵甲騎兵揮著長矛來回踐踏過似的,酸脹而如火燒。
似乎觸發了什麼機關,幾個侍女無聲地碎步入殿,有人扶著漢公主去隔壁的湯池料理半截身體的汙穢,有人開始圍著昆彌,為他擦拭身體,披上綢袍。
殿內的油燈還可以燃很久,軍須石像在燈光下屹立不動,像一個持劍的哨兵。
解憂走出寢殿時,似乎聽到背後一聲輕微到無的訕笑,一個男人的笑聲,絕不似泥靡,他的笑聲總是刺耳粗野。
“一定是太累了,”,她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