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
圓舒呆立在原地,看著薛品玉那張生氣的臉,回想她近來脾氣陰晴不定,愈發暴躁難哄,不懂怎麼又惹她生氣了,連與她親熱都不能討她歡心,那該怎麼做,才能討她的歡心。
桃夭特地早早讓人備下一盆洗腳水,只等水燒的滾燙,撒上玫瑰花,領著兩個太監,將那盆水抬進了屋。
一進屋,首先就看見了被薛品玉推開後變得難堪的圓舒。
都跟這和尚說了,就算他見到了公主,公主也不會與他合歡,除非公主不想要肚子里那個能讓她回宮的孩子了。
看和尚委屈可憐的表情,桃夭心道這和尚還不如昨夜和自己將錯就錯地睡了,誰都不吃虧。
“公主,奴婢燒了水,前來為你洗腳,天氣寒,燙腳有助於身子發暖。”
“去挑兩個老實的丫頭。”
薛品玉怒目瞪著圓舒,從床上坐起來。
桃夭不明,各瞟了一眼圓舒與薛品玉的臉色,問道:“公主,挑兩個丫頭作何用?”
“沒用,公主她只是說說,你不必去找,你們且退下,這里有我,我來為公主洗腳。”
圓舒說著,走到了薛品玉面前,蹲下來去脫她襪子。
薛品玉擰著那股氣,與圓舒鬧著脾氣,拿腳去蹬他:“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我既來了,就是想見公主,就沒有這麼快走掉的事。”
兩只略涼的手掌抓住薛品玉的腳踝,控制她的兩只腳無法蹬人。
“你放開,你再不放開我。”
薛品玉臉色用勁,“我就叫人把你拖出去了。”
這公主的性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圓舒硬的不能來,只能來軟的了。
手一撓起那對玉足的腳心,薛品玉突然就被撓的撲哧笑出聲,笑得越來越大聲,直笑得她捧著肚子躺在了床上。
桃夭怕薛品玉笑的動了胎氣,腹中嬌貴的胎兒又出什麼事,她趕緊對圓舒說道:“快別撓了,這幾日公主體質虛弱,一日三頓把補藥當飯吃,你別把公主撓出事了。”
聞此,圓舒停下了撓薛品玉的腳心,手放進洗腳盆里,試了試水溫,手心舀起一捧水,徐徐淋上了薛品玉的腳背。
熱水滴滴澆落在薛品玉的腳背上,僵冷的血液順著脈絡從四處散開,流經全身。
薛品玉躺在床上,舒服到不想起身,桃夭擔心,上前道:“公主,你可還好?有無不舒服的地方?”
被撓了腳心笑過後,薛品玉心中爽快許多,她揮手,示意桃夭出去。
“本宮沒事。”
“是。”
桃夭頻頻看了幾眼為薛品玉洗腳的圓舒,說道,“奴婢告退。”
隨即就領著兩名太監走了出去。
往薛品玉的腳背上澆了幾下熱水,待她適應這水溫,圓舒輕捧著她的這雙腳,放入飄著花瓣的盆中浸泡,手一同泡在熱水中,為她輕揉按捏著腳。
那雙腳生來就嬌小,圓舒的一只手掌就抵得過她大半只腳了,一只手輕而易舉就捏住了腳掌。
“公主為何不開心?我聽公主方才在睡夢中喚著皇兄,公主是思念兄長了?”
薛品玉仍是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望著屋頂說道:“洗你的腳,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公主思及親人,可以把我當成你兄長,我會一直陪著公主你。”
就他?
他也夠格取代皇兄的位置?
薛品玉心想,自己與皇兄相識多少年,與他又認識多少年?
不過是為了報復皇兄,加之山間寂寞乏味,覺得他這個和尚好玩,玩他一玩,他竟當了真。
薛品玉抬起一只腳,往他踢去:“滾。”
那腳被圓舒拉住,抵在了胸口上,拿身上穿的僧袍當起了擦腳布,為薛品玉擦起濕腳。
“我不滾,公主不是喚我為阿狗嗎?那我就是公主你一人的阿狗,我這條狗認主,這輩子,只認公主你這一個主子。”
生怕這還討不了薛品玉的歡心,圓舒的嘴湊到薛品玉擦干水漬的腳邊,伸出舌頭就含住了薛品玉的腳趾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