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家丁連滾帶爬找到剛從宮中回到府上的劉巒安,說是聖上來了。
“胡說!”劉巒安厲聲,恨不得抽這奴才一大嘴巴子。
他從宮里回來前,見到聖上攜俞婕妤去了‘金級殿’前的午門廣場,這會兒回到府中,他還沒換上便服,這冒失的奴才就說聖上來了。
可笑,難不成有兩個聖上,一個在宮內,一個在宮外。
“是真的,大人,他的隨身侍從掏出一塊宮牌,那宮牌,確確實實是皇子所用,宮內現下沒有皇子,持這種宮牌的人,很可能是聖上。”
劉巒安眉一皺,察覺事情不妙:“人呢?”
“奴才給迎進來了,安排去了花廳,好茶好喝的,給招待著。”
這一定不是聖上,劉巒安很確定。
來不及換下官服,劉巒安就去花廳見人了,急急忙忙一走去,就認出了正咬著桃酥吃的‘男子’是薛品玉。
難怪她拿的宮牌是皇子所用。
她與薛滿有奸情,薛滿當了皇帝,又沒有下一代,宮牌或是送了她,或是被她討了去,才造成這樣的誤會。
她來做什麼?還打扮成了這樣?
劉巒安審視著她,跨過了花廳的門檻,走了進去。
“微臣劉巒安,拜見韞國公主,劉某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恕罪。”
薛品玉對他一眼認出自己,甚感滿意:“不錯,劉大人看上去老眼昏花,沒想到,還是能認出本宮的。”
“公主只是換了一套衣服而已,又不是毀容,或是扒了別人的臉皮,安在自己臉上,公主的模樣,微臣至死都難忘。”
這人說話夾槍帶棒的,薛品玉不知道哪兒得罪了他,咳了一聲說道:“劉大人,本宮摸了一下你府邸外的石獅子,就被你府上的家丁吼了,他們還要准備動手毆打本宮。”
“公主見諒,他們本就是看門護院的人,忠誠勇猛,見有生人碰了劉府的東西,吼兩句,很正常,換作公主府外的石獅子被生人摸了,也自有宮人們,為公主打抱不平。”
薛品玉端過手邊的一杯熱茶,不喝,只是捧著暖手,說道:“本宮的公主府外,放的不是石獅子,而是一對水牛,寓意……本宮牛氣衝天。”
稍作停頓,薛品玉說道:“他們還打著這里是駙馬爺家的家門口旗號,平民不能摸石獅子,雖說皇兄下了旨,賜了婚,本宮掰不贏皇兄,退不了這門婚,但劉子今還未正式嫁進公主府,你們就自詡是駙馬爺,欺辱老百姓了,這傳出去,有損本宮的名聲。”
為了石獅子,勞駕薛品玉來劉府說一通,劉巒安想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薛品玉來刁難。
劉巒安只想滿足了薛品玉,將她這尊大神請離。
“公主說的對,公主想要如何懲罰他們,盡管開口。”
“就讓他們,把你們府外的那一對石獅子抬去菜市場,讓大家都摸一摸你們劉府的石獅子,若是摸髒了,本宮賠你們一對石獅子。”
劉巒安對著薛品玉行了一禮:“那就依公主的話所言,只是石獅子被摸髒了,無需公主賠,我們劉家,雖說家小業小,高攀了公主,但買十對石獅子的錢,還是有的。”
看薛品玉吩咐完,沒有要走的意思,劉巒安說道:“公主,微臣送你。”
看劉巒安急著趕自己走,薛品玉就越不想走,就要氣一氣這對自己說話不客氣的劉巒安。
“不急,你去把劉子今叫來,今兒個,本宮可不是專為這石獅子而來,本宮是為了劉子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