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的兩名宮女陪了段止青一夜後,翌日宮女們回到薛品玉面前,說起段止青不碰她們。
薛品玉說道:“他現下難堪著,不碰你們正常咧,他不碰你們,你們勾引他啊。”
“勾引了,勾引了,可他說我們若胡來,他就要把我們趕出屋,當時外頭冰天雪地,黑咚里鼓的,狼叫聲不斷,我們姐妹倆就忍了下來,與他好好說道,我們是公主賜給他的,他拒絕我們,就是拒絕公主,違抗公主的聖命,他說讓我們大可去向公主告狀,只要公主治罪他,他就向方丈說圓舒破戒,與公主你私通淫亂。”
這要死了的段止青!
把桃夭給他,他卻要她嫁他,才肯碰她。
送兩名宮女去討好他,讓他泄火,但他不碰,他這人到底想干嘛?
“去把段止青叫到本宮跟前,本宮要問問他。”
“是。”
請段止青的宮女去了,沒多久,宮女就獨自回來復命了。
“公主,段大人不肯來,只讓奴婢帶一句話給公主,說是……”
宮女踟躕,等著薛品玉讓她說,她才肯說。
薛品玉:“說什麼?”
“說是讓公主不要做的太過分,再讓他看見一次公主與圓舒在一起,他就取下圓舒的首級,去聖上面前邀功。”
宮女顫巍巍地說出來,意料之中,薛品玉被激怒。
“段止青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他還要來威脅本宮了!”
“公主說的對,還望公主息怒。”前來傳話的宮女生怕薛品玉降罪在自己身上,跪在地上請求起薛品玉息怒。
薛品玉抄起手邊的一個香爐,起身就要去找段止青,外面的太監小步跑進,通報圓舒和尚來了,薛品玉便輕放下香爐。
待圓舒來到,薛品玉已讓婢女為自己穿上了厚厚的斗篷,拉著圓舒出門,有意去段止青的跟前晃悠。
她是主子,他為奴,真聽了這奴的話,夾起尾巴與圓舒偷偷摸摸,這奴還以為自己是怕了他。
有薛滿在,薛品玉向來不懼任何。
圓舒不知薛品玉的意圖,外頭白雪紛飛,她說要出門賞雪,他即便被凍到腦袋發木,也只得依了她。
出了門,圓舒沒有牽薛品玉的手,只跟在她身後,生怕一個沒注意,就讓師兄弟們或是師父瞧出了端倪。
他懷疑,師父都懷疑起了他。
“阿狗。”薛品玉嘴中吐出一口冷氣,毛氈靴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一腳踩出一個坑,向圓舒伸手,示意圓舒牽自己。
等到了段止青面前,不止要和圓舒牽手,還要當著段止青的面,讓段止青睜大狗眼看著,自己與圓舒親吻。
他若敢動圓舒,薛品玉就打算試一試最近在書中習得的貓拳。
一拳砸他眼睛上,看他的眼睛會不會真如書中所說,出現一團淤青。
“公主,我們在廟內,還是不要有親密舉動,段大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我擔心,下一個知道我們之間事情的人,會是我師父。”
圓舒雙手合掌,不願伸出手交給薛品玉牽。
“知道了又如何?你已經是本宮的人了,大不了,向你師父說清楚,你就此還俗蓄發,陪伴本宮。”
“阿彌陀佛,不可,不可。”圓舒的身體能脫得下這身僧袍,可內心始終脫不下這身僧袍與頸上的佛珠。
既然公主會一直留在寺里,那一邊跟著師父修行,一邊陪伴公主,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薛品玉搖頭晃腦,學著他莊嚴的模樣說了兩聲不可不可,仍是遞出手,要讓圓舒牽。
“你牽不牽?不牽,以後我都不見你了。”
一聽這話,圓舒的眼珠溜溜向四周轉了一圈,確定在這茫茫雪地里,僧人們這會兒都窩在佛殿內烤火,不會現身走出佛殿。
他遞出手,六邊小雪飄落至手背,快要牽上薛品玉的手時,薛品玉的手,忽然就收了回去。
他以為她捉弄自己,可看見她用收回的手捂住嘴,皺著眉開始用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