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濕氣附在黑黢黢的窗上,雨聲忽大忽小,夜色有一種霧蒙蒙的涼寂。
大片昏暗的臥室內,只有壁燈賣命。
女孩的兔子玩偶不知被誰蹭到地上。整個床上酒味、洗發水味、體香蕩在一起。
冬旭臀下的床單濕了一大塊兒,她的胸口急喘著,幅度由大漸小。這樣欲生欲死的短暫瞬間,卻給了她永恒的滋味。
在她的萎靡中,腳步聲再次響起、遠去。
——他又下床了。
這次,他又要干什麼?
……………………
較近的衛生間,水龍頭放水的聲音並不大,緩流著,在清洗什麼。
一段時間後,程錦回來了。
床上便開始了新的動靜。
他大大拉開她又閉攏的雙腿,右手直接伸去了腿心。
一瞬間,冬旭眼睛瞪大,她感到了他的手在較長時間清洗後的涼意。真涼,如針悚然,一下就刺到了她身上。
“嗯…”
她沒忍住一聲輕哼。
對他來說,淨手是呵護前一種莊嚴的儀式,是對“食物”的尊重。
程錦側躺在她身旁,看她如何脆弱地失態。
津津有味。
少年洗得蒼白的手貼近了陰部,手掌蓋上陰阜,食指便壓在陰蒂上,摩擦揉動。中指則上下撫摸著陰道口,偶爾打開一點口子,又退出。
她被弄得心神不寧,直到濕得腿心一片黏滑,他的中指突然抵在小口上,像是一種預備。
接著,他將額頭貼在她額頭上,聲音低沉。
“他的手也進去這兒了吧。”
沒讓她回,就這樣,他涼涼的中指對准後,小心著,緩慢著,一節一節地撐開進入,直到全部。
冬旭自己都從沒碰過那種地方。
她泛起了害怕。
雖然濕著,但緊致的陰道被異物侵入,微微地疼,這種微疼又有著莫名其妙的快感。
他的手指越深入,她的腳後跟就越是用力地蹭著床單。
程錦永遠比陸泊仔細。
陸泊是狼吞虎咽的,而他總是一點一點地細摳。
他的食指重重按揉陰蒂,讓它紅腫硬起。中指則順時針刮圈,感受她濕暖的穴內。
然後先輕後重地插動,再摸著陰道前壁,觀察她,尋找她的格拉芬波點,聽她猛地閉腿顫著音說“不要”——找到了,於是慢慢再深入一指,在那兒施加穩定而有節奏的壓力。
即使在做這樣淫亂的事,他倒紋絲不亂,臉色平平,卻看她失智動情。
這種細致與冷靜,有點可怕。
但身體卻讓她失望了,越怕,越肌肉緊繃,越緊繃,對生殖區的神經越刺激,快感更加涌入,情液排出,她酸脹的小穴流得不堪入目。
程錦很壞。
他看她快到了,就突然地抽走了手。
“嗚…”
冬旭難挨地兩條腿相互摩擦,嗚咽著,這種感覺好難受。
她情不自禁動起右手,想去抓他。
真的好難受。
是野草、是浮萍、是緊繃的彈簧、是永遠靠不了岸的船只。
再重一點,再多一點,給她吧,給她,就弄弄這兒。
她在求他給一個著落點,讓她的渴望能不再懸著飄著,如吊半空。
於是程錦扯下領帶,看她欲求不滿的哭臉。
——他很滿意。
誰會知道,一個斯文的尖子生,癖好卻怪:她的笑臉很可愛,但哭臉更能讓他起興致。
他越來越硬,褲中間頂得更明顯了。
程錦用手給了她第二次高潮。
或許是被壓抑過,這次猛得前所未有。
爽得冬旭忽然一下仰起上身,頂出肚子,雙腿亂動,像極了案板上一條被人按住頭的亂蹦的魚。
高潮變低了,才慢慢僵著身體,接著雙腿發軟,穴道痙攣,她癱回了床上,幾乎一動不動。
顫著全身,她又“尿”了。
冬旭哭出了聲。
因為她真實地以為剛剛是要死了,再也看不到爸媽了。
她要是這樣死的,那也太丟臉了。
太刺激了。
……………………
事實上,冬旭從小是醉酒易斷片的特殊體質。
喝酒越多,斷片越嚴重。每次瘋酒醒來,醉後的事幾乎全忘,經常一問三不知。
因對她過於了解,他才露出原形。
程錦抹干她的眼淚,柔聲哄著,等她回了力氣,就將她翻了身,一只手臂橫在她肚上抬高她的下半身,使她不得不跪趴著背對他。
他也跪著,讓自己勃起的下體與她的貼緊。
他喜歡後入式,一種富有掌控權的姿勢。
別看他長得淨如沐雪,其實也有“肮髒”的性念頭。
不過的確受不了太近,不喜歡碰人,也不喜歡被人碰,或許是心理潔癖作祟。
但碰到冬旭就變樣了,他也感到莫名其妙。
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
程錦看向了她的脖子。
看著、看著,一種滾燙涌到喉嚨,他咬了上去,雙眼陰冷。
吻、肌膚親密,她竟然就這樣給了,除了喜歡,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和陸泊平時這麼親近,為什麼對自己卻敬而遠之?
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
是他哪里不好?
為什麼不是他?
她還要他怎麼做?
數學經常滿分的他,卻在這種問題上沒法解出。
哥哥?
有哪個哥哥想把妹妹干出水的。
……………………
問她,除了手指還有別的進去嗎。她搖頭,程錦才稍微和緩了。
他褪下校褲,陰莖硬得高高挺起,比起同齡人,他發育得也得天獨厚,尺寸粗長,皮肉色淺。
頭剛貼上陰唇,冬旭就扭動身體,想躲,下意識覺得不該被這東西進入。
程錦握住她的腰:“不進去,沒套。”
說完,他把她的頭扳過來,纏吻,吮舌,一邊讓她失神,一邊細細清理別的男的曾留下的氣息。
慢慢地,少年動著腰,緊貼陰戶順滑地抽動,再重重頂撞著陰蒂。
這顆小豆芽,剛被頭部擦過,就被根莖碾壓,反反復復。
後來他撞速越來越快,又猛,握緊她的腰毫不留情,好幾次穴口都差點被他插入。
深夜的撞擊聲,聲聲清晰。
啪、啪啪、啪……
房間越來越色情。
鐵床的散架聲、粗重的呼吸聲、細軟的呻吟聲。
床上越來越淫靡。
冬旭被撞得抬不起頭,她缺氧,所以臉頰緋紅,膝蓋是可見的顫抖,她感覺身體已經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時間就在她的混沌中不知不覺流失。
“嗯……”
直到他第一次發出失控而沉淪的聲线。
他雙臀繃緊,陰囊一脹一縮,射了,射到床單,再射在她大腿上。
她能感覺到陰莖貼在外穴上如何一動一動地蠕射著,接著大腿處再一陣濕熱,精液便順著她大腿內側流下。
喘息中,他的手指插進她嘴里,感受口腔黏答答地吸著他的手指。
真想內射。
他溫柔地喚她:“小木頭……”
到了明早,他又要克制自己了。
他撈起她的身體,換成傳統的姿勢,准備來新的一輪。
這次,他想更加hardcore。
……………………
晚十一點,陸泊剛躺下床,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冬旭。
他順手接起,散漫地問:“怎麼了?”
回他的只是女孩細細小小的呻吟。
他怔了一會兒,叫好幾聲冬旭的名字,沒人應他。
這是……自慰的時候,不小心按錯了?
他想著,不出聲了,覺得離奇又新鮮。他愛聽冬旭的聲音,褲子也配合地頂起。
“喂,冬旭,回話。”
“你不會真在那啥……”
“喂,還是你故意打給我聽?你什麼意思啊……”
陸泊一邊問,一邊摸向了睡褲。
手指慢慢地摸到了褲腰處。
……………………
忽然間,手機卻傳來了另一個熟悉的、沒有感情的男聲。
“她聲音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