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後,男人在政務上稍微寬松了些時間,幾乎手上的事情處理安置完就帶隗忠賢出宮,來外頭這處他養著小舞姬的精致宅子里,漸漸二人在床事上也放的越來越開。
皇帝著人送到小舞姬這里的東西也越來越貴重罕見!西域特制的香粉,遠海外清晰透明的大鏡子,集齊蘇州大家的雙面繡鴛鴦雙飛的屏風……
兩個人見了面就黏黏糊糊的,如果男人惹了小舞姬生氣,漂亮的少女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撇過身子和腦袋去,根本不理他。
簡直驚呆了伺候皇帝多年的大太監,他伺候聖人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宮里有女人真的敢跟皇帝耍小性子的,還是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
甚至還敢指著聖人罵!
真真是天大的膽子!
頭一次見到的時候,跟著皇帝風里來雨里去的內侍大總管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里,接連換了兩張擦汗的白帕子!
感嘆這個被聖人養在外頭的小舞姬真真是膽大,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弄須!
隗忠賢陷入少女恐怕要被聖人丟棄的思緒里,等他出來的時候,他見到的是聖人似乎並沒有生氣,聖人的嘴角還嗔著一抹溫和的笑,包容的看著那小舞姬肆無忌憚對自己鬧。
他伺候聖人這麼多年,何曾見過聖人能這麼好脾性對一個人。
但後頭多跟著皇帝出來幾次,白白胖胖的大總管起先膽戰心驚的心髒已經漸漸被鍛煉的波瀾不驚了。
在這座掩藏在巷子深處的小宅子里,周圍伺候的奴仆時常能看見上一刻還在生皇帝氣的美貌女子,下一刻就被男人哄的好了,香軟的身子被聖人抱在懷里,聖人摟著她小聲附在她耳邊哄她。
再過不多久,他們這些人就被趕出去,屋子里就漸漸傳出來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聲呻吟,偶爾還兼雜著些許女人嬌滴滴呵斥男人的聲音。
小舞姬聲音確實嬌媚,身段也軟,走起路來小腰扭來扭去,有眼力的人都能瞧出來她身子骨媚軟,偏偏她還生的十分貌美,是天生的尤物。
這樣的女子,也合該就是聖人的女人。
隗忠賢有時候見到聖人送到小宅子里的東西都暗暗心焦,若是那小舞姬入宮做了娘娘,聖人還這麼見天兒的給她賞賜好東西,恐怕宰相和御史要爭先恐後的上言說小舞姬是紅顏禍水!
若是聖人一直這麼寵她,小舞姬在朝堂上、民間里,恐怕都沒一個好名聲。
不過喬阮可不在意這個,自古以來能得君王偏寵或是獨寵的女子,又有幾個沒被冠上紅顏禍水的名頭的,又有幾個能在朝堂亦或民間里有個好名聲的。
少女性格天真自私,茫然不懂愛恨,根本不將自己不在意的人放在眼里,又豈會真的在意他人的閒言碎語?
男人來這處宅子里的時間便從一開始晾了小舞姬半個月,接著又晾了她七天直到乞巧節,再後面幾乎只要能抽出時間來,必然要來外頭看看小少女。
就算是小舞姬來了癸水,男人沒法子與她滾到床上去行魚水之歡,他也樂意抽出時間出宮來,晚上抱著她一道睡。
時間就在後頭兩個月的時間里,漸漸演變成最多三天,男人必然要來陪少女睡一晚,哪怕什麼也不做。
宮里左等右等,等的摳碎了指甲,誰也想不到一心忙於政事,近乎三個月沒進後宮的皇帝竟然在外頭養了個地位低賤的舞姬。
最多的一個月,零零碎碎算下來,竟然出宮去陪了她二十余次!
這若是在宮里,這樣的頻次若是被記載彤史的官員記載在冊,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讓人惶恐的盛寵若讓他人傳出去,恐怕於還未曾進宮的小舞姬來說,宮里已是舉目皆敵。
“可有想去玩兒的地方?”男人摟著滿心信賴靠在自己懷中的少女,距離小舞姬向他許諾的跟他進宮的日子也很臨近了。
明日男人又難得休沐,正正好能有一天帶她去個稍遠些的地方玩。
宮里規矩嚴,這個纏人的少女進宮做了自己身邊伺候的宮女,宮里再自在也不能同現在相比。
經過這麼些天的沉淀,原先男人只有三四分的心思希望少女跟著他進宮,如今已經演變成篤定的八分。
他雖然是皇帝,但兩三個月次次逃脫彤史官的記載,整晚整晚的不宿在宮里,最後鬧到皇後與太後那里去了也不好。
而且他如今越來越憐愛小舞姬,心里還難得對一個小女子生了些喜愛之情,少女若是跟他進了宮,他也日日都可見她,不必因當日政事繁忙,無法出宮。
心煩氣躁之時,極會申時度日的少女依偎著軟軟的身子上來,小手撫在他額頭替他按按也是好的,親親少女白嫩彈滑的臉頰,看看她對自己笑,還能緩解一番見到那些氣人老臉的眼睛。
少女被男人話里的驚喜砸的突然笑魘如花,軟嫩如花的唇瓣在男人唇上狠狠嘬了一口,擰著秀氣的美貌開始思索起來。
男人斜睨少女一眼,倒是沒控制住她反客為主嘬她小嘴,說:“朕早年在京郊有一處溫泉莊子,水質不錯,還收集了些養膚健體的方子用來泡溫泉用……”
泡溫泉少女並不是很稀罕,她喜歡的是只有他們二人一起泡,她喜歡跟他黏在一起……
男人的話不知道又觸碰到了少女哪根敏感的神經,少女水眸盈盈看向男人,隱約含著些期待:“就只有聖人與我嗎?”
亓衡除了在床上,不喜歡聽少女自我輕賤,自稱奴,因此特許她在他面前可以不必自稱“奴”。
當然少女理解能力也十分出眾,除了在床上,如今與男人討價還價,得寸進尺般斗嘴也根本不再卑微自稱奴。
“自然只有你我。”男人掐了一把少女水嫩的頰肉,少女嘟著紅粉的唇瓣,隱隱露了些不快。
男人跟她這麼長的日子,猜到這小女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左不過是又吃味了。
生氣傷腎,最後苦的還是自己,男人不逗她了,無奈道:“朕早年雖得了這個莊子,明兒也是陪著小醋精頭一次去。嗯,可滿意了?”
“哼!”少女在他面前愈發放肆自在,得了滿意的回答還不夠,還要先氣鼓鼓的哼哼一聲,最後才再次小弧度的埋在男人懷里撒嬌。
“朕真是將你寵的愈發驕縱了!”男人嘴里說著像是敲打少女的話,不過語氣中帶著十分的寵溺與縱容,顯然不是真的介意少女越來越驕縱,瞧見男人嘴角彎曲的弧度,眸中的喜愛,便知道男人對少女的驕縱是非常受用和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