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場尷尬而又溫馨的接風晚宴後,徐承墨的大哥因為許久未曾見到自己這個嫡親的弟弟,等到女眷都退場以後強拉著他去了書房與自己長談。
喬阮母子就在徐承墨的示意下跟著下人被帶到了徐承墨早就囑托母親布置好的院子。
進入院門,喬阮和兒子喬致遠都有些驚訝,這里的院子的布置竟然是和他們在蘇州時的院子差不多,不過在整體上看來還是稍微小了一些。
不過京城的地價和喬阮在其中所處的身份不能和她在蘇州時相比,而且院子中的植物生長的狀況與蘇州的那些相比差別也不大。
眾所周知,北方天氣干燥,植物生長遠不如南方蔥郁有生氣。
房屋里面的家具也全都是上品,用材和做工在富貴人家中也算是難得的。
茶具等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因此,這個院子的布置是極用心的。
晚宴後,女眷都陸陸續續的已經回到自己的院子。
李氏今日見到被四弟滋潤的極嬌媚的喬阮,給一向對著自己夫君納妾幸災樂禍的寧氏心中澆油,加上今日的場合喜慶開心,都暫時地放下了平日里對寧氏挑刺的行為。
往日里吃厭了的山珍海味也在寧氏憋屈的臉色下顯得格外下飯,李氏她今日晚上都因為高興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晚宴的時候,寧氏本來是寄希望於多年未見的夫君可以悄悄的對她做些什麼,安撫一下她這個“真正”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進門時徐承墨有對著她冷淡的點了一下頭,後面甚至連和她的眼神交匯都很少。
這更讓寧氏在心里暗恨,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和那個賤人的對視倒是不少,輪到她就什麼都沒有,這個新來的小狐狸精竟然敢把她夫君的心都給勾走了。
因此在吃飯的時候,看見對著自己冷淡的男人對著那個年輕妖媚的賤人體貼的不行,甚至還在下意識的關注那個女人是不是適應今天的場合。
從這熟捻程度上看,就是習慣了照顧她的。
她在家里面想盡辦法提高自己的地位,他卻在外面睡了別的女人。
寧氏的心都要氣炸了,因此今日的晚宴上,平日里頗為注重表情管理的她都忍不住面色青白,表情僵硬,難看的不行。
只除了偶爾關注她的李氏開心的不行。
回到清水院的寧氏,臉色十分不好看。
貼身伺候的兩個大丫鬟,“撲通”跪在她的腳邊瑟瑟發抖。
玉靈白露二人就是跪在寧氏腳邊的兩個丫鬟,她們是自小就伺候在寧氏身邊的,寧氏嫁了人以後,她們跟著寧氏一起來到武安侯府。
這麼多年在寧氏或明或暗的誘導下,她們選擇了自梳。
作為伺候人的丫頭,見到了英俊威武的姑爺等人上人,再叫她們去嫁給管事或者車夫等人,她們心里是非常不樂意的,等再過幾年,她們顏色逝去就會成為寧氏身邊的嬤嬤。
坐在首位的寧氏面如寒煞,表情陰冷,並不豐滿的胸脯都能瞧得出明顯的上下起伏的痕跡。
兩個跪在下面的丫鬟悄悄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無奈和害怕。
自從十五歲的小姐落水醒來後,一切就是現在這樣了。
小姐平日里無事發生的時候對她們這些丫鬟倒也還好,只不過實在不能生氣,一生氣,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丫頭就會遭殃。
寧氏越想越不平,越想眼中就越是怨毒。
自她重生之後,她可以說的上是一帆風順,這些年來,難免讓她覺得自己就是話本中所說的天選之女。
不僅斗倒了陰險毒辣的繼母,使她失去了父親的寵愛,嫁了人以後完全把曾經對她使小絆子、慫恿她上一世的夫君害死她的繼妹給完全壓了下去。
那個害了她的女人現在生活的十分不易,不僅夫君對她沒有絲毫尊重,生的孩子也懦弱不堪、難以有出息。
重來一世,她的復仇和崛起第一站就在京城的申佛寺,在那里她不僅是擺脫了前世那個惡心男人的糾纏,還借助了她前世偶然知道的消息,成功的在前世鼎鼎有名的大將軍徐承墨面前露了臉。
她在他的面前表現的冷靜沉著,身上糾纏著與同齡少女不一樣的青澀感,用盡心思給他留下一個不一樣的印象。
三番幾次的故意偶遇,最後在她被人算計的時候故意中招,她用了自己前世所知道的最重要的一個消息,借助這一次,她讓徐承墨看了自己的身子。
徐承墨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看了以後雖然沉默,但最後還是告訴她,他會去向她提親。
這叫寧氏非常激動,其實她也不是不想要嫁的更高一點,成為世子妃或是皇子妃。
只她的身份實在低微,她也害怕自己在後宅中無聲無息消亡,浪費重生的機會。
選擇嫁給了徐承墨,她除了知道他會是一個好男人以外,也是因為高門中只有他的母親,才會同意娶自己。
嫁人以後的生活,確實也不枉她的算計。
她的肚皮爭氣,很快就生下了一個兒子,徐承墨也確實如同前世那樣,雖然兩人感情不是特別恩愛,但也算相敬如賓。
娶了妻子以後沒有納妾,沒有通房,只有她一個人。
只是寧氏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徐承墨竟然在成婚五年以後,失蹤失憶,在外面娶了一個年輕妖媚的小賤人,還生了一個肥胖的小賤種。
不過她今日倒是沒有對這些丫鬟毒打扎針,只是用腳狠狠踢了踢她們的肩膀,煩躁的讓她們去關注水酈居的消息。
玉靈白露得了吩咐後慌張退下,心里松了一口氣。
徐承墨和武安侯沒有聊多久,除了有他在信上把他能說的原因都說了以外,更多的是擔心第一天來到府上還不適應的小妻子。
他走的飛快,很快就回到這個他親手給他們挑選的院子,他們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委屈了阮阮。
他答應了自己,會好生照顧她一輩子。
進門後,他就屏退了丫鬟,把喬致遠給趕走,抱在小妻子的身上,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眼神中寫著滿足。
喬阮嬌嗔著推他的胸口,嘟著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徐承墨知道妻子因為寧氏有些不開心,但這畢竟也是他做的孽,低頭噙住妻子嘟起來的小紅唇,假裝先無視妻子憤怒的目光,決定先用自己的肉體來安撫小妻子。
徐承墨在宴席上免不了喝酒,嘴巴里、衣服上盡是酒味,喬阮一開始推拒只是想要假裝自己生氣了,後來的推拒是真的受不了臭男人身上濃重的酒味兒。
但是很明顯含著她的小嘴兒、咬著她的小舌頭的臭男人並沒有這個覺悟,若說最初徐承墨只是想要安撫妻子,後面漸漸仿佛被酒精麻痹的他就是想要安撫自己了。
二話不說,徐承墨有力的臂膀微微下彎,嬌弱的小妻子就被他輕而易舉的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里。
一路上伺候他們的丫鬟婆子極有眼色,早在男主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把換洗的衣物和水池給快手快腳的准備好了。
徐承墨得意一笑,抱著小妻子跳進水池中准備再次浴水奮戰,昨天晚上的那一場,素了許久的他可還沒有要夠。
當然,他的阮阮,那麼緊,那麼會夾,他是怎麼也要不夠的。
但他卻永遠不會告訴喬阮這個真相。
水酈居的浴池中已經開始淫靡升溫,摟在一起的兩人愈發火熱。
寧氏那邊剛剛平靜下來的主屋卻開始砸東西了。
她知道今天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就輸了,她本來是想要打算借助華哥兒在第一天晚上不管怎麼樣都把徐承墨給請來,好叫那個賤人知道什麼是規矩。
誰才是真正的正妻。
誰知道她派去攔人的下人連徐承墨的影子都沒有瞧見,之後傳來的消息竟然告訴她徐承墨已經在水酈居歇下了。
天色還不算太晚,這個時候,他只怕是壓在那個賤人身上顛鸞倒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