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氏和蘇州當地專門給富貴人家女孩子做禮贊的德高望重的溫夫人的主持下,及笄禮很快就進行到了尾聲,喬阮在眾人的矚目下,由溫夫人將那支意味著長大成人可以嫁人的精美雕花簪子簪在喬阮的頭發上時,這場耗費頗多的及笄禮就基本上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喬阮和同年齡段的小姐們、喬母同貴婦人們,男人在商場上拉交情的時間,這是什麼宴會都避不開的環節。
余氏原本還想要再交代喬阮幾句,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有意向和喬家聯姻或者打交情的夫人們給七嘴八舌的纏的脫不了身。
今日來的賓客很多,此前在宴會上因為“戀慕”自己哥哥曾經大肆羞辱喬阮的林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在縣令夫人的強制要求下,她也努力打扮的很華麗的也來了,只是她那僅僅只能勉強稱得上清秀的面容讓她在這一圈江南的嬌小姐中泯然眾人,成為陪襯。
這讓對自己容貌自卑的林芸十分不虞,其實林縣令夫婦都長得不差,她的哥哥林文仔細打扮後也能稱得上是風度翩翩,一家人中偏偏只有她,五官生的也不算差,就算是精心打扮過後也只勉強說是清秀。
今天喬阮這個賤人,及笄而已,竟然讓哥哥看得眼睛都直了,林芸遠遠看著哥哥下意識交迭腿的動作,就知道哥哥竟然看著這個女人就起了欲望,塗著紅色丹蔻的指甲狠狠扎進了肉里都不能環節林芸心中的嫉妒。
不過想到今天,她要在喬家,這個喬氏的大本營里面,給喬阮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什麼林家,喬家,跟她都沒有關系,她只想要報仇,就讓今日新仇舊恨一起報吧!
念及自己的計劃,林芸心中生出一股暢快。
林芸先是作出一副讓喬阮占了便宜,然後仿佛是在林夫人警告的眼神傳過來時,強制壓迫下心中的不滿,面上露出虛偽而誠懇的笑容緩步走過去給被一堆小姐們圍著說話喝酒的喬阮敬酒,她笑得誠懇,酒也沒有經過她的手,之後的事情看上去好像和她毫無關系。
這樣的時候,喬阮這個賤人很難拒絕這杯酒了吧。
喬阮早就在過去的任務生涯中,了解了這些千奇百怪、令人防不勝防的藥物,她的鼻子一直很靈,這些號稱無色無味的藥物,不過只是味道比較淡而已。
喬阮對著林芸微微一笑,好像沒有意識到什麼,還是那個性格柔軟的人,春風輕輕吹過,一小撮發絲拂過喬阮的笑臉,嫵媚而誘人,細長白皙的手指端住這杯酒,一口喝了下去,今天也是她和徐承墨的關系更進一步的時候了,再不成親,猴年馬月的才能吃肉。
她相信這個本來就有些變態愚蠢的林小姐,在上次被罰以後,這次會變得聰明一點點,還會有後招等著她,喬阮內心感慨而激動,唉,又是需要她扮演受害者和需要心愛的人來保護她的柔弱無助的小女子的時候了。
林芸被她的笑容晃了神,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笑容依舊真摯誠懇,若是不看她緊緊攢住扎的不知道又多疼的手和斷了的指甲,還以為林芸是真心悔改。
喬阮喝完酒後,仿佛是酒喝得太多有些醉了,抬起頭一截手臂,衣袖往下滑下些許,露出雪白的肌膚,輕啟小口,說:“阮阮不勝酒力,今日是辜負了大家的厚愛,大家不若先自行在喬府中自行賞玩一番吧!”
說完停頓了一下,好像是真的醉的不行了,連話也說不連貫,才再繼續:“實在是阮阮失陪了。”
然後喬阮就在回去院子的路上被人捂暈了過去,身邊的兩個大丫鬟都被她故意留在那里替她招待客人,幾個小的丫頭今日是沒有機會出來見客的。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一個簡陋狹小的下人房中,林芸真是看得起她,竟然找了喬府的下人來,難怪這對她來說難以執行的計劃有喬府的人願意幫她。
沒等一會兒,外面先是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哼,似乎是有一個人被打暈了然後砰的一下倒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讓喬阮略有些意外,竟然是林文,林芸的親哥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鬼鬼祟祟的跑了進來,然後反手鎖上了門,瞧見躺在床上,不能動作卻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嬌弱恐懼的美人,林文的獸欲暴漲。
林文的色眯眯地看著喬阮,關上門後就急不可耐的往這邊靠近,還一邊兒搓著手,喬阮都不能理解這個長得還人模狗樣的人怎麼就能這麼猥瑣呢?
喬阮的眼睛里面迅速積滿了淚水,迷藥的勁頭還沒有完全過去的身子費力地也往後面縮,一副很害怕不勝憐惜的樣子,美人冰肌玉骨,楚楚可憐,看見你的時候又害怕又嬌弱,林文見到原本美艷明媚的美人這個姿態,更是心火上撩。
說話的聲音里面在喬阮聽來也透露出猥瑣,林文誘哄著說:“阮妹妹,你就從了我吧,方才我看見你就想要和你行夫妻之事,今日以後,我便叫母親上你家提親,我會讓你做我最寵愛的妾室。”
林文說著話,還在解開自己的衣服。
他撲上床,強壓在喬阮的身上,開始不顧喬阮的反對掙扎剝她的衣服,才剛剛拉開她的衣領,從里面鎖住的房門被人給暴力踹開。
林文陰翳的回過頭,一臉不爽,任誰被打擾了自己的好事兒都不會有個好臉色的。
他沉聲說:“哪里來的人,滾出去,知道我是誰嗎?別壞了大爺的好事兒。”
喬阮轉過頭看見走進來的人張著小嘴巴,嗚咽不已,泣不成聲:“徐……徐哥哥,我……我……我,好怕。”
小姑娘的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流:“你……你怎麼才來?”
有武藝在身上的男人一把拉開林文,將受驚的小姑娘抱在自己的懷里,看著她這麼害怕,徐承墨心痛不已,看到小姑娘受欺負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挖下來了一塊,他生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這應該是他放在心上的姑娘啊,怎麼能被人這樣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