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整裝待發
一陣銳器破空之聲過後,房中殺手瞬間全部倒下,只剩下了賈權一人!
賈權心中的震驚和憤怒溢於言表,這一次黑夜偷襲是他花了多年心血精心謀劃,也是上面派給他帶隊的最大任務!
原本賈權穩操勝券,他甚至已經在想圓滿完成任務之後,會不會讓上面更加賞識,讓自己平步青雲!
局勢開始時也確實朝著他計劃的方向發展,憑著紫月山莊的熟悉,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莊上眾人殺戮殆盡,林岳也已經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上,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僅毀掉了他的計劃,而且還有可能性命不保,因為來人武功之高,遠勝於他,這讓他怎能不驚,又怎能不怒?
賈權驚怒之余,高聲道:“來者何人?”
沈雪清一望之下,喜出望外地喊道:“姐姐!”
只見來人身材高挑而秀挺,身著紅衣,面罩輕紗,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飄然而立,正如黑夜中的一團火焰一般,耀眼奪目,正是沈雪清日夜期盼到來的姐姐沈玉清!
沈玉清衝著妹妹微微一笑,輕聲道:“雪兒,你沒事吧?”雖然面紗遮住了她的容顏,但雙眸中流露出的關切還是顯而易見的。
沈雪清忙道:“我沒事,姐姐快救朱大哥和娘親!”
話說朱三自從沈玉清如天仙下凡般來臨後,三魂七魄早已不在本體,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玉清,完全忘記了自己仍然身處險境,壓根沒聽到沈雪清的話語,心中只有沈玉清的倩影!
沈玉清冷眼一瞧朱三,見他其貌不揚,甚至完全可以用丑陋來形容!
當沈玉清與他對視後,卻被他的眼神驚了一驚,朱三眼神里透出來的不僅是赤裸裸的色欲,更是淫邪至極!
沈玉清自問久經江湖,死在她劍下的淫賊不下百位,雖然那些淫賊也是用貪婪的目光盯著自己,卻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感覺!
沈玉清只覺得朱三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不止透過自己的衣物,更像是一點一點地將身上衣物全部撕碎,光滑潔白的嬌軀仿佛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沈玉清渾身一顫,無意識地夾緊了雙腿,素手一抬勉強遮住高聳的酥胸,妙目狠狠瞪了朱三一眼,口里啐到:“無恥!”
朱三被沈玉清這麼一罵,方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尷尬地笑了笑。
沈雪清沒瞧見朱三方才的猥瑣模樣,見姐姐突然發怒,甚是茫然,不自覺地向朱三望去,卻只看見了朱三的笑臉,心中尋思道:“朱大哥並沒有得罪過姐姐呀!姐姐這是為何呢?難道是因為朱大哥其貌不揚的緣故?”
三人各懷心思,時間仿佛停滯了片刻,賈權卻以為沈玉清罵的是自己,開口道:“只要能得到榮華富貴,無恥點又何妨?”
賈權將刀往沈瑤脖子上一架,威脅道:“速速讓開!不然休怪賈某手下無情!”
沈雪清見沈瑤有難,脫口而出道:“娘!”
沈玉清稍微愣了一愣,看了看沈雪清,旋即冷聲對賈權道:“放了她!本姑娘留你一條狗命!”
賈權恨恨地道:“做夢!老子才不會相信你們!讓開!等老子安然離開這里,不然老子現在就殺了她!”
沈玉清絲毫未理會賈權所說,反而緩步向賈權走去,星眸如電般直射賈權心底,一字一頓地道:“你殺呀!為何還不動手!”
賈權被沈玉清盯得心驚膽戰,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思來想去,突然把沈瑤往前一推,自己借勢後躍,逃了出去。
沈玉清哪容得他輕易逃脫,嬌喝一聲:“哪里走!”身形一閃,如電般疾馳而去。
朱三一把接住沈瑤,關切地道:“受傷了沒有?讓爺看看!”
沈雪清也飛撲過來,緊張地問道:“娘,您沒事吧?剛才可嚇死雪兒了!”
沈瑤劫後余生,此時被朱三和沈雪清緊緊抱住,感覺心中莫名感動,抽泣道:“好孩子,娘沒事…娘沒事!”
沈瑤又柔聲對朱三道:“謝謝爺挺身相救,瑤兒真不知該怎樣報答爺!”
朱三哈哈大笑道:“你都已經以身相許了,還提什麼報答?”
沈瑤聞言,俏臉立即染上了一層紅雲,她低聲道:“那以後瑤兒終身都服侍爺…”
沈雪清欣喜道:“雪兒也是…雪兒和娘親一起服侍朱大哥…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三人完全不顧周圍躺了一地的屍體,方才的凶險也早已拋諸腦後,此時他們心中只有欣喜和感動。
溫情的畫面下往往隱藏著凶險,一道歹毒的目光從一人眼中閃過,他悄悄地爬起身來,右手持劍左手持刀,突然向三人攻去,刀劍直指沈瑤母女!
沈瑤和沈雪清都背對著行凶之人,朱三卻瞧得真切,他大叫道:“小心!”
行凶之人赫然是方才受傷倒地的林岳,原來他見敵不過,竟故意裝作受傷,連穿過腹部那一刀也只是苦肉計,僅僅是穿過衣服而已。
紫月山莊毀於一旦,林岳又氣又急,見沈瑤居然還赤身裸體地在他眼前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林岳更是怒火中燒,於是一向善於隱忍的他忍不住偷襲,他左手刀取沈瑤乃是虛式,右手劍刺沈雪清才是目的,他知道自己要想殺了這三個人很困難,所以孤注一擲,目的是讓沈瑤親眼看著女兒身亡!
沈瑤和沈雪清聽見呼聲時已經躲閃不及,林岳眼看自己就要得手,心中竊喜,嘴角不禁露出陰狠的笑意!
電光火石之間,朱三眼疾手快,他雙臂一振,將二女向兩邊推開!
林岳用盡全力的一劍險險地擦過沈雪清纖腰,試問他如何甘心,林岳索性把心一橫,劍勢不減,直刺到底。
朱三料到林岳必有下著,但他已經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劍尖刺向自己腹部,他兩眼一閉,心道:“完了!美人剛到手,好日子還沒開始,就要去見閻王了!太不值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鏘”的一聲,朱三腰部一痛,睜眼看時,林岳已經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枚鳳尾鏢,一個靚麗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正是追捕賈權歸來的沈玉清。
原來沈玉清返回之時,正好趕上林岳行凶,她急切間發出兩枚鳳尾鏢,一枚將林岳的劍打歪,一枚取了林岳的小命!
其實沈玉清本可以讓朱三毫發無傷,但她惱恨朱三猥瑣的目光,所以故意只使了兩分力,既不傷朱三性命,又讓他受點小傷,以示懲戒!
朱三內心一盤算,瞬間明白了沈玉清的心思,他不顧腰間的傷口,雙手一拱,滿臉堆笑地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朱某沒齒難忘!”
沈玉清並未回答,只是冷哼了一聲,沈雪清卻心急如焚,連忙察看朱三的傷口,而沈瑤心思玲瓏,片刻間就明白了朱三和沈玉清之間的嫌隙,更何況她此刻還赤裸著身子,所以她並未對朱三表示太多關心,找了件衣服穿上,並隨手撕了幾片布條,遞給了沈雪清!
沈玉清方才就對妹妹如此親近朱三深為不滿,只是見朱三奮不顧身地保護妹妹,所以才未深究,現在見沈雪清居然不避男女之嫌,對朱三關懷備至,心中怒氣又起,喝道:“胡鬧!男女授受不親,雪兒怎可如此?像你這般不顧自身清白,就不怕旁人恥笑嗎?”
沈雪清從小生長在深山,在此之前,除了師父,沈玉清就是最呵護她的人,沈玉清一直以來對她呵護備至,重話都未說過半句,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呵斥了!
沈雪清怔了怔,委屈地道:“朱大哥受傷了嘛!人家也是心急嘛!姐姐你欺負雪兒…嗚…”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沈玉清行走江湖多年,見慣了腥風血雨,心腸也較之常人堅硬許多,唯有對沈雪清甚是疼愛,見妹妹如此,當即軟了下來,快步走向前去,拭去了沈雪清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好了好了,雪兒乖,不哭了,姐姐錯了!姐姐不該吼你!”
正在此時,沈玉清臉上的面紗被夜風一吹,竟然掉了下來,朱三伸手一撈,將面紗抓了個正著,他情不自禁地拿到鼻下嗅了嗅,感嘆道:“好香啊!”
沈玉清玉面一寒,冷冷地道:“還給我!”
朱三正沉浸在芳香中不可自拔,聽得沈玉清之言,慌忙抬頭,並將面紗遞過,傳遞之間,趁機認真地看了看沈玉清的容貌,剛才朱三只欣賞了沈玉清的優美身段,就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真真切切地看了沈玉清的美艷容顏,更是驚訝得失魂落魄!
朱三只覺沈玉清美得如仙似幻,雙眸如同寒星般晶瑩閃耀,秀挺的鼻梁,紅唇如嫣,肌膚如絲綢般嫩滑,似冰雪般水潤潔白,眉宇間暗含讓人敬畏的英氣,儼然夜空中的精靈一般。
朱三暗嘆道:“想不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得超塵脫俗之人,雪兒母女本已是絕色,但要與之相比,卻又是遜色多矣!朱三呀朱三!此女不得,如何對得起此生?”
沈雪清本就是借故撒嬌,見姐姐軟語相勸,立馬就破涕為笑了,她興奮地指著朱三道:“姐姐,這位是朱大哥,是…是雪兒的救命恩人呢!”
沈雪清本想說是自己的心上人,但她終究是少女情怯,又見姐姐對朱三態度並不友好,所以說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來!
沈玉清嗯了一聲,指著地上已然氣絕身亡的林岳道:“這惡賊是何人?雪兒你又是如何到此?”
沈雪清恨恨地道:“這無恥小人就是這紫月山莊的莊主林岳,也是娘親名義上的夫君,表面道貌岸然,實則心如蛇蠍,今天幸好姐姐前來,不然雪兒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沈玉清看了看沈瑤,不咸不淡地道:“你們母女終究還是團圓了,想來雪兒也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世了吧?”
沈瑤似乎有點畏懼沈玉清,她畏畏縮縮地道:“是我不好,是我犯下的錯!但是雪兒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想還是該讓她知道!”
沈玉清杏目一瞪,似乎想訓斥,見朱三在場,只得強行忍耐!
沈雪清大概猜到了娘親和姐姐之間爭執的原因,忙摟住沈玉清的胳臂笑道:“好了好了,不追究這些煩心的事了,姐姐還是說說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吧!剛才逃跑的那個惡賊呢?”
沈玉清摸了摸妹妹的額頭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白馬報信,姐姐怎會到此?至於那個小賊,沒等我殺他,他自己就跳進了大海,想來應該是沒命了!雪兒,你告訴姐姐,是不是那些山賊惹了你?”
沈雪清這才想起是自己放白馬報信的,她想起當日報信的緣由,禁不住瞄了一眼朱三,呐呐地道:“姐姐說的沒錯,確實是山賊生事,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這里滿是血腥味,難聞死了!”
沈玉清點點頭道:“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反正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們了,如今風浪太大,恐怕今晚要在此島上留宿了!”
沈瑤插話道:“大家都累了吧!到我的房間去休息吧!”
沈玉清眉頭一皺,指了指朱三道:“莫非這漢子也要跟我們一起?”
沈瑤忙道:“不打緊,上面有幾個房間,足夠容納我們四人,到時候朱公子一個人一間就是了!”
沈雪清跟腔道:“是啊是啊!怎麼能把朱大哥撇下呢?他可是雪兒的救命恩人呢!”
沈玉清瞟了朱三一眼道:“好吧!不過我們不是四人,而是五人!”
沈瑤疑惑道:“哪里來的五人?”
沈玉清淡淡地道:“我又不會撐船,所以我讓那天虎寨的雄霸天撐船送我到此,此刻他正躲在船里呢!雪兒,你在此稍候,姐姐馬上回來!”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身影!
朱三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他在仔細地觀察沈玉清,他清楚地知道:“沈玉清對自己印象十分不好,雖然雪兒一再為自己說話,也始終沒用正眼瞧過自己,從剛才她的身手來看,不知深淺,但武功肯定遠在雪兒之上,要想拿下她,難度不小!”
沈玉清一走,沈雪清和沈瑤就雙雙鑽進了朱三懷里,沈雪清還撒嬌道:“朱大哥,你千萬別生氣,姐姐現在對你這麼凶,是因為她還沒了解你,其實她是個最好最好的人,比師父對雪兒都好!”
朱三意味深長地笑道:“不生氣!雪兒你說得對,確實是應該讓她好好了解爺,徹徹底底的了解後,她一定會發現爺的長處!然後喜歡上爺的!哈哈哈哈!”
沈雪清天真無邪,對朱三的話似懂非懂,沈瑤卻大吃了一驚,她沒想到朱三擁有了自己和雪兒並不滿足,居然對沈玉清也動起了心思!
沈瑤見朱三貪得無厭,心中不滿,但她馬上就明白過來:朱三既然是瘋丐的傳人,必定練過人魔的淫功,熱衷於追求美貌女子正是練此功的表現!
雖然朱三得到別的女人後,寵愛自然而然會分走一些,但沈瑤深深知道,獨享朱三寵愛並不可能,而如果朱三能得到沈玉清幫助,必能大大有助於朱三修煉,想到這些,沈瑤也就釋然了。
沈瑤現在擔心的,反而是朱三拿不拿不下沈玉清了!
朱三心思縝密,見沈瑤怔怔地望著沈玉清離去的方向,立馬就猜到了沈瑤心中所想,他用力將沈瑤往懷中摟了摟,凝視著她雙眸道:“放心!爺絕不會虧待你和雪兒的!以後用得著你的地方多得是呢!你可要好好努力!”
沈瑤僅僅用外套裹了身子,被朱三這麼一弄,滑膩的乳肉緊緊貼在了朱三多毛的胸膛上,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沈瑤渾身一顫,花穴內竟再次不可抑制地淌出了蜜汁!
沈瑤羞紅著臉道:“瑤兒…瑤兒從今往後都是爺的人了,自然任憑爺吩咐…”
朱三看著沈瑤的媚態,心道:“好一個騷浪的美婦!以後還真得好好用用你!”
說話間,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朱三目光如電,遠遠地瞥見沈玉清帶著一個人前來,急忙松開摟住沈瑤和沈雪清的手,低聲道:“她回來了!”
話音剛落,沈玉清竟然就已到了,只見她一手提著一個身形巨大的人,往當場一站,對著朱三道:“這便是那雄霸天,你就和他睡一間房吧!雪兒,你跟我走,今晚姐姐要好好跟你聊聊!”
沈瑤見沈玉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慍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快步在前面引路!
朱三認真看了一眼那大漢,果真是天虎寨寨主雄霸天,心中又是吃驚不小,雄霸天身高九尺,膀大腰圓,至少有兩三百斤重,沈玉清看起來如風擺楊柳,提著雄霸天奔走居然毫不費力,而且速度還如此驚人,百余米山坡,刹那間就到了眼前,這份修為讓朱三不得不重新審視了一下沈玉清。
雄霸天也認出了朱三,驚訝道:“你……你不是那……”
朱三哈哈笑道:“正是在下!雄寨主,久違了!”
沈玉清疑惑道:“你們……認識?”
朱三道:“我們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當然認識!對不?雄寨主!”
雄霸天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還是看出來朱三跟現場的幾個人關系不一般,而沈玉清對妹妹又關懷備至,而他是純粹的局外人,所以他識相地閉了嘴,只是嘿嘿傻笑了幾聲作為回應!
沈瑤在前,四人緊隨其後,很快就到達山莊上部,這里是林岳沈瑤休息之所,也是莊中禁地,饒是賈權在島上生活多年,也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地到達這里,但是朱三卻輕車熟路,不能不說這就是運氣!
沈瑤點了燈,看了看四周道:“朱公子和這位兄弟就住對面那間吧!我們三人住這一間!”
朱三和雄霸天自然沒有異議,沈玉清卻皺了皺眉,她原本想同妹妹好好敘敘舊,卻沒想到沈瑤夾在中間,她想拒絕,但礙於條件有限,她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驚心動魄,眾人無不筋疲力竭,雄霸天雖然沒動過手,但是他駕船好幾個時辰未曾停歇,也是分外疲累,所以大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朱三醒的很早,其實不怪他精力旺盛,而是因為身旁的雄霸天鼾聲實在太過驚天動地!
雖然朱三自己鼾聲也不小,但是他是聽不到自己的鼾聲的,而雄霸天一陣陣如雷般的鼾聲卻清晰入耳,仿佛讓整個房間都震動了,這樣的環境,叫朱三怎麼能睡得著呢?
朱三翻身起床,見天還未透亮,簡單地抹了一把臉,朝屋外走去!
旭日西落東升,朝陽灑下的金光被海洋揉碎在溫暖的懷抱里,化作萬條金蛇在碧藍的海面上蜿蜒嬉戲!
朱三凝視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欣賞著美景,雖然這樣的景色他已經見過許多次,但如今的心境卻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更何況眼下除了美景,還有美人!
只見遠處沙灘上一道紅色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原來是沈玉清在練功,她閃轉騰挪的英姿把朱三看得又是陶醉良久,朱三情不自禁地走下山,朝著沈玉清所在地而去!
沈玉清正在專心練功,她功力深厚,敏銳地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她嬌喝一聲道:“是誰?給我站出來!”
朱三本想躲在大石頭後面偷看她練功,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沈玉清發現了,只得訕訕地走出來道:“是我!”
沈玉清見是朱三,沒好氣地道:“又是你這無恥之徒!鬼鬼祟祟地躲在那作甚?”
朱三笑道:“沈姑娘,朱某實在不解,朱某哪里無恥了?莫非你有證據?而且這海灘這麼大,朱某出來走一走,不行嗎?”
沈玉清被朱三噎得沒話說,只得冷哼道:“從你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你是個無恥之徒,不必狡辯!”
朱三不置可否地道:“這只是姑娘對朱某的偏見而已,如果沒有朱某這個無恥之徒,雪兒會有怎樣的結果,還真是不可預測!”
沈玉清道:“我懷疑你救雪兒,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雪兒天真無邪,容易被人蒙騙,我會勸雪兒離你遠點,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自動消失!”
朱三露出一絲詭笑道:“這恐怕不由你說了算!要知道,她還有一個親娘在呢!”
沈玉清恨恨地道:“住嘴!沈瑤她根本就不配做雪兒的娘親,她甚至都沒有撫養過雪兒!”
二人還待繼續爭論,一個脆脆甜甜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姐姐,朱大哥,你們在那里做什麼呀?”
沈玉清知道是妹妹前來,冷若冰霜的臉上乍現出一絲微笑,回應道:“雪兒,姐姐在這里練功呢!”
沈雪清小跑過來,一頭撲進姐姐懷抱,撒嬌道:“姐姐,雪兒也要練,姐姐教我!”
沈玉清溫柔地道:“好好好!姐姐這就教你!”
朱三知道再留下去並無意義,他拱了拱手道:“你們姐妹練功吧!朱某就不打攪了!”說完,快步向山上走去!
沈雪清不解,正欲挽留,沈玉清卻將拉住了她的手道:“雪兒,你不是要學麼?先把你的武功練一遍給姐姐瞧瞧,看練得怎麼樣!”
沈雪清見朱三已走,只得點了點頭。
沈玉清將劍遞給妹妹道:“這把劍正是你原來所佩之物,姐姐從山賊那里弄回來的!”
沈雪清見寶劍失而復得,心中欣喜,接過劍就舞了起來!
少頃,沈雪清已將所學盡數展示,直累得她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沈玉清搖了搖頭道:“雪兒,你所練的“斬月三十六劍”實屬上乘劍法,但是你內功根基很淺,雖然招式熟練,卻發揮不出劍法的真正威力,看來你還要多花點時間在內功修煉上才行!”
沈雪清撒嬌道:“練內功好辛苦,有沒有什麼捷徑呀?姐姐你武功那麼高,要不你傳一些給雪兒吧!”
沈玉清捏了捏妹妹的鼻子道:“胡鬧!正派內功哪有什麼捷徑,還不是靠勤學苦練!只有那些邪門武功才會走歪門邪道,再說了,輸送內力不僅極其耗神,如果兩人所修內功衝突的話,還會造成極壞的後果!所以你還是乖乖修煉的好!姐姐傳你本門的調息吐納之法,此法跟你修煉之內功是相輔相成的,只要你勤加練習,內功修為肯定會顯著增強!”
沈雪清聽了,歡呼雀躍,馬上按照沈玉清所授修煉起來,而沈玉清悉心教授,除了教授心法以外,還指點沈雪清的劍法!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就到晌午時分,太陽當空暴曬,連沙灘上的細沙也泛著刺眼的光,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沈玉清見沈雪清練得渾身香汗淋漓,於是拿出香帕擦拭沈雪清額頭上的汗水,同時道:“好了!天也不早了,雪兒你也辛苦了,我們還是回房間吃點東西吧!練功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沈雪清“嗯”了一聲,收起劍,挽著姐姐的胳膊就往山上走!
兩姐妹緩步走著,沈玉清詢問妹妹到島上的來由,而沈雪清也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番,當然,她再次將朱三淫辱她的經過省略了,而且還幫朱三粉飾了一番!
沈玉清聽完妹妹的陳述,若有所思地道:“照妹妹所言,這朱三實在是個難得的仗義之人,但為何他總給我一種淫賊的感覺!”
沈雪清聽到淫賊二字,禁不住渾身顫了顫,忙道:“姐姐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朱大哥的外貌讓姐姐誤會了!”
沈雪清頓了頓又道:“其實最初雪兒也跟姐姐看法一致,以為朱大哥不是好人,但是最終朱大哥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一切都只是雪兒的偏見!”
沈玉清見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朱三說好話,不解地道:“莫非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沈雪清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是的是的!就是這樣!姐姐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娘親!”
沈玉清微微皺了皺眉,緊緊盯住沈雪清道:“雪兒,你如實跟姐姐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粗鄙的漢子了?”
沈雪清臉瞬間羞得通紅,支支吾吾地道:“這……沒有……只是……”隨即又爭辯道:“朱大哥才不是粗鄙的漢子呢!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沈玉清嘆了口氣道:“看來我猜得分毫不差,雪兒,你聽姐姐的,離那個姓朱的遠一點吧!以姐姐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來看,他絕非善類!”
沈雪清固執地道:“不!不可能!姐姐你對朱大哥有偏見,雖然他是丑了一點,但他是真心對雪兒好的,至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雪兒不在乎!雪兒要永遠跟朱大哥在一起!”
沈玉清厲聲呵斥道:“你究竟是怎麼了?一個待字閨中姑娘家卻說出如此寡廉鮮恥的話?難道這些是沈瑤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教的?”
沈雪清猛地甩開姐姐的手,回道:“我不許你那麼說娘親!她雖然沒有養育過我,但是卻一直在為我受苦,娘親受了多少苦你根本就不知道!憑什麼汙蔑她!”
沈玉清氣上心頭,大聲道:“她不僅讓我們沈家顏面掃地,而且因為她,我們沈家才會被滅門!你我從小都成了孤兒,沒有親人,孤苦伶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沈瑤一手造成的!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沈雪清根本就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她被姐姐罵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好,她心如刀絞,放聲大哭起來!
心里郁積多年的怨氣全部撒出來後,沈玉清馬上後悔了,她看著傷心欲絕的沈雪清,哄也不是勸也不是,索性一把抱住沈雪清,也縱情哭了起來!
兩姐妹哭了好一會,才停歇下來!
沈玉清輕輕拭去妹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道:“對不起!姐姐不該凶你!姐姐想起心中苦楚,一時口不擇言了!”
沈雪清抽抽噎噎地道:“姐姐!雪兒知道你對雪兒最好了!但是有些事情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玉清點點頭道:“好吧!姐姐答應你,會重新審視你娘親和那個姓朱的,看是否如你所言!”
沈雪清見姐姐松了口,立馬破涕為笑,嬌聲道:“姐姐果然是對雪兒最好的人!雪兒相信姐姐一定不會失望的!我們回房間吧!娘親應該等急了!”
兩姐妹和好如初,手挽著手向房間去了,後面一個角落里卻閃出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
這個人就是朱三,他早就猜到沈玉清肯定會逼問雪兒,所以早早地躲在了半路,因為忌憚沈玉清敏銳的感覺,他特意離兩姐妹很遠,因為有寶典的奇妙功效,他的聽力遠超常人,就算隔著數十丈遠,他也能清晰地聽到姐妹倆的對話,更何況兩姐妹吵架的聲音還特別洪亮,那更是字字入耳了!
朱三現在的心情是五味雜陳,見沈雪清終於說動了她姐姐,他欣喜,見沈玉清對沈瑤怨恨那麼深,他又苦惱,再想著這段日子沈玉清必定會盯著自己一舉一動,他又憂愁!
想來想去,朱三無計可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悻悻然往山上走去!
房間里,沈瑤已是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正翹首企盼女兒歸來,而雄霸天也早已飢腸轆轆,站在大門外眺望半天了!
雄霸天遠遠望見沈玉清姐妹上山而來,高興地叫道:“回來了!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片刻之間,兩姐妹已到了門前,沈玉清道:“怎麼回事?”
雄霸天不敢看沈玉清的臉,低頭道:“小的是說,女俠總算回來了!小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見九尺高的雄霸天在姐姐面前那副縮手縮腳的樣子,沈雪清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瑤開口道:“雪兒,你去哪里了?飯菜都快涼了,咱們趕緊吃吧!對了,朱公子呢?”
“我在這呢!”朱三不知從哪個角落閃了出來,回應道。
沈瑤招呼道:“都回來了就好!進屋吧!吃完飯,咱們商量下出島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大家都餓了,所以難得的沒人有異議,五人圍著桌子坐下用餐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沈瑤簡單收拾了一下,對沈玉清道:“玉……沈女俠,這次都虧了你前來,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真是太感謝你了!”
沈玉清淡淡地道:“我並不是為了你,我只是為了雪兒而已,不必感激!”
沈雪清見場面如此尷尬,忙道:“這些惡徒不知是什麼人?姐姐你知道麼?”
沈玉清拿出來一塊小玉牌道:“這玉牌是那姓賈的身上之物,他跳下大海時我抓住他衣服掉出來的!”
眾人仔細一看,見玉牌上有一個猛虎頭像,且刻著羅刹二字!
沈玉清道:“依此玉牌判斷,姓賈的應該是羅刹教之人!這羅刹教是最近幾年才從江湖上出現的神秘門派,行事隱秘,與江湖各大幫派既無聯系也無衝突,這次他們大動干戈來此,肯定還有其它手段!”
沈瑤點點頭道:“我聽那姓賈的說過,他原本是這紫月山莊之人,後被逐出島,這次他來此,就是為了林家的武功絕學和珍寶!”
沈玉清若有所思地道:“這羅刹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而且行事訓練有素,本來我出手留了分寸,但這些殺手一見無法逃脫,竟同時斃命,可見他們嘴里肯定含著劇毒之物,形式不妙就自殺,讓人無法追查!”
沈雪清道:“這些人心狠手辣,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姐姐,我們一定要幫紫月山莊的人報仇!”
沈玉清面色凝重地道:“這是自然之事,我恐怕紫月山莊之事只是開始,平靜了多年的江湖可能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等我們將這里的事情安頓好,雪兒,你就跟我離開這里,我們一起去找羅刹教的人算賬!”
朱三和雄霸天並非江湖中人,對三人所說之事沒有發表意見!
沈玉清嘆了口氣道:“在此之前,咱們還是先讓莊主死難之人入土為安吧!”
沈瑤道:“紫月山莊大小五十多號人,我們只有五人,要費一番工夫了!”
沈玉清道:“我有個主意,雄霸天!”
雄霸天正在神游天外,聽到沈玉清這一聲,嚇了一跳道:“在!”
沈玉清道:“你看這紫月山莊比你那天虎寨如何?”
雄霸天看了看四周道:“這里什麼東西都有,當然比天虎寨強多了!”
沈玉清頜首道:“那以後這里就交給你來打理怎麼樣?”
雄霸天有點受寵若驚地道:“好好!當然好!我們占山為王,還不是因為日子難過,雖然偶爾能搶幾個過路的人,但總擔心官府會來圍剿,時時提心吊膽!這里雖然遭了難,但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世外桃源!”
沈瑤明白沈玉清的意思,雪兒要走,她肯定也要跟在身旁,這偌大的紫月山莊就荒廢了,所以沈玉清越俎代庖之事,她並未放在心上!
沈玉清道:“雄霸天,你趕緊去召集天虎寨的人來此,今後這里就是你的地盤了!”
雄霸天拱手道:“多謝女俠!我雄霸天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麼文縐縐的話!反正今後我雄霸天唯女俠馬首是瞻,這里我幫您打理好!”
沈瑤插話道:“這樣最好!紫月山莊就全靠你和你的那幫兄弟了!”
雄霸天拍拍胸脯道:“放心!包在我身上!那我這就去了!”
沈玉清點點頭道:“去吧!快去快回!”
雄霸天做了個揖,快步下山,向海灘邊走去!
眾人目送雄霸天走遠,才回房坐下,沈玉清先開口道:“雄霸天此去至少要一天時間才能返回,咱們先商量下怎麼去對付羅刹教吧!”
沈瑤道:“我已多年未踏足江湖,怎麼安排還是由沈女俠你決定吧!”
沈玉清道:“你們三人武功都未達一流地步,雪兒如果勤加練習,自保無虞,但是你們二位……”
沈瑤知道沈玉清不想她跟著,所以揚聲道:“我雖然武功低微,但是好歹是這紫月山莊莊主夫人,在江湖行走,除了武功外,人脈也是很重要的!”
沈雪清抱住沈玉清胳膊道:“娘親與我好不容易重聚,雪兒不想再分開,姐姐……”
沈玉清看了看沈瑤,又看了看朱三,突然道:“你剛才說的有道理,而且啟發了我,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沈瑤疑惑道:“什麼主意?”
沈玉清站起來,走了兩步道:“羅刹教偷襲紫月山莊,為的是武功絕學,所以它肯定不滿足於只獲取林家絕學,一定會對其它門派動手!以羅刹教昨晚的手段來看,他一定會再采取偷襲的方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其它門派猝不及防下,估計很難應付!而我們要對付羅刹教,就必須聯合武林同道,否則憑我們四個,實難成功!”
沈玉清頓了頓,指著朱三道:“我們要聯合武林同道,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武林聲望和人脈!我的想法是,讓你來冒充這個紫月山莊莊主!”
沈雪清呐呐地道:“這恐怕有點難吧!朱大哥怎麼能冒充林岳呢?”
沈玉清微笑道:“紫月山莊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雖然氣勢不同以往,但總是昔日武林一大世家,莊主說的話有可信度!再加上武林中各大門派掌門對林岳並不熟悉,所以他們也辨別不出真假!我說對麼?林夫人!”
沈瑤聽著林夫人一詞,臉色一白道:“對,林岳剛出江湖就受了嚴重的傷,所以江湖中人見過他的寥寥無幾!”
沈玉清略帶調侃地道:“只要他拿著紫月山莊祖傳的紫月劍和莊主印信,誰又敢質疑他的真假呢?而你,本來就是莊主夫人!就是擔心林夫人臉皮薄,不敢答應罷了!”
沈玉清的目的很明顯,除了她所說的這些外,還有一層目的,就是讓江湖中人明確朱三和沈瑤之間的關系,這樣朱三跟沈雪清之間就不可能了!
但沈玉清不知道,沈瑤和沈雪清早就是朱三的人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三突然道:“好!朱某覺得沈女俠這提議很好!朱某早就想去看看,江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只是委屈林夫人了!”
沈瑤見朱三已經首肯,只得默默地點了點頭,而沈雪清也並沒有表示異議!
沈玉清沒想到朱三和沈瑤輕而易舉就答應了這看似荒唐的提議,內心不解的她只得笑道:“如此甚好!林夫人,就請你將林家印信等物找出來,交給“林莊主”吧!”
沈玉清故意將“林莊主”三個字說得很重,並一直盯著沈瑤和朱三,看他們有何表情,令她再度失望的是,朱三好像樂在其中,沈瑤也並未扭捏!
沈瑤依沈玉清之言,很快就將林家印信找出,連同天香露和紫月劍、紫月劍譜一起交給了朱三!
四人繼續商量細節問題,沈玉清主要講述行走江湖注意之事,而沈瑤主要講林家的事情,直講到天黑時分,用完餐後,朱三獨自回房睡了!
島上的天亮得很早,雄霸天來得更早,他果然將天虎寨所有人都帶了過來,並吩咐眾人將死難者妥善安葬了!
余下來幾天,山莊進入了休整階段,沈瑤將莊中瑣事安排妥當,並將鑰匙等物事交付給了雄霸天,而沈雪清則在沈玉清指導下,學習劍法,修煉內功,朱三也很識相地收斂了自己,沈玉清為了更好地實施計劃,於是教導朱三學習林家的紫月劍法!
時間流逝,彈指一揮間,眾人已在島上過了十天,莊中大小事務重歸正常,沈雪清武功也大有長進,更讓沈玉清刮目相看的是朱三,她沒想到完全沒有武功根基的朱三天賦異稟,竟能在短短十天內就將林家的紫月劍法學會,雖然朱三只掌握了兩成左右,但已經遠超過常人兩年的修煉程度了!
其實沈玉清不知,朱三因為修煉《陰陽極樂大典》,已經有了一定的內功基礎,再加上他悟性好,看過幾次林岳練劍,所以學習紫月劍法才能事半功倍!
幾天難得的休整過後,沈玉清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沈瑤則收拾了一些細軟,四人正式准備出發,雄霸天親自駕船,將四人送出海。
望著漸行漸遠的紫月山莊,沈瑤突生留戀之情,喃喃地道:“紫月山莊,這個我既愛又恨的地方,不知此去何時能歸來,還是一去永別呢?”
沈雪清則滿心歡喜,現在最愛的幾個人都陪伴在她身旁,而且闖蕩江湖也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叫她如何不欣喜呢?
沈玉清看著妹妹,心里默默地道:“雪兒,希望你能永遠這樣開心,姐姐一定會讓憂愁遠離你的!”
而朱三雖然也對充滿了未知的前程略微不安,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期盼,因為他知道,自己完成平生夙願的機會,就從此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