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因緣際會
從太原上京城,大約一千二百里,沿途需跨越太行山,所以多山脈,但因為是上京的要道,所以官道修得很寬闊平整,雖不平坦,但也並不難走。
中秋過後,天氣漸涼,時至下午,天空又下起了蒙蒙細雨,所以官道上並無多少車馬,顯得有些空曠蕭索,宛如一幅精心描繪的山水畫。
此時,一輛裝飾得頗為豪華的四輪馬車緩緩駛來,打破了畫面的平靜,留下了一串馬蹄踩水聲以及兩行清晰的車轍,雖然連綿的細雨使得路面變得濕滑泥濘,馬車行進的速度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似乎並未影響到車內之人的心情,馬車內常常傳出陣陣嬉笑打鬧聲,陣陣秋風吹過,不時掀開車窗雨簾,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此時若是有人靠近,便可以透過掀起的雨簾,清楚地窺視到馬車內的全貌,但一路上並無他人,十分平靜,車把式悠閒地盤腿坐在雨蓋之下,連鞭子都懶得甩一下,顯然對那兩匹拉車的識途老馬很是放心。
這輛豪華馬車內坐著五個人,一個年約三旬、身材矮壯、富商打扮的男子面朝車門背靠廂板居中而坐,雙手各摟著一位美婦,還有兩位少女倚著車窗,分坐於車廂左右兩側。
從衣裝看來,這一行人很像是攜家眷出游的富商,而看到車內五人的樣貌後,相信天下男人都會由衷地羨慕此男子的艷福,甚至會發出“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的慨嘆!
為什麼會有如此感慨呢?
答案無它,只因為該男子長相實在不敢恭維,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四位女子均是花容月貌,風姿綽約的美人!
細致一點看,車內的男子雖衣著華美,面容也經過精心修飾,但卻仍然掩飾不住他的丑陋,他的面龐黝黑,寬闊而凸出的前額像是抹了油一般光亮,眼睛卻細小如縫,再配上那朝天鼻、招風耳,以及血盆大的闊嘴,顯得極為別扭,一眼望去像極了一頭沒開眼的成精黑豬,而從他眉眼間不時露出的淫猥笑意中,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此人必定是個好色貪淫之徒!
再看男子懷中的兩名美婦,她們看上去年紀都在三十上下,均是氣質出眾、面容姣好、皮膚白皙、身材豐滿、婀娜多姿的貴婦,而從她們相似度接近七成的五官來看,顯然是一對姐妹,稍有不同的是,左側的美婦皮膚更加水潤光滑,身材也更加高挑,一顰一笑間盡顯溫柔嫵媚,令人如沐春風,右側的美婦雖在樣貌身材上略遜一些,但她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媚態卻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原始欲望,盡管車內還有旁人看著,她的嬌軀也始終如蛇般蠕動著,如絲的媚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渴望,半張半合的小嘴呵氣如蘭,並且隨著男人手掌撫摸節奏的變化,不時發出迷醉般的呻吟,為了配合男子的撫摸,她甚至主動抬起了肥臀,采用了虛坐的姿勢,如此一來,男子的大手便能輕松穿過裙擺間的縫隙,更貼近她圓潤的肥臀!
對男子旁若無人的毛手毛腳,這對姐妹似乎早已習慣,不僅沒有絲毫抗拒,而且很快便沉浸在男子的愛撫調情之中,但這卻苦了分坐於車廂左右的另外兩位少女,隨著美婦姐妹倆淫浪的嬌喘呻吟愈來愈綿密,兩位少女也愈發坐立難安。
雖然兩名少女都表現出了局促不安,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看出,兩名少女彼此的心思跟她們的相貌一樣,有著顯著的區別。
左側窗口的少女大約雙十年華,五官樣貌雖稱不上絕色,但自有一股恬靜淡雅之氣,她的身材高挑而苗條,四肢勻稱修長,配上一身剪裁得體的素色衣裳,宛如仕女畫中人,讓人心曠神怡,越看越愛。
或許是因為從未見過此等景象,少女顯得極為羞澀,不僅低垂著臻首,瓜子小臉也是紅通通的,杏核眼兒只瞄著自己的鞋面,不敢移向旁邊半寸,而難能可貴的是,不管身旁的美婦如何嬌喘呻吟,少女始終坐得端端正正的,一雙如玉雕琢的柔荑也規規矩矩地放於兩腿之間,盡顯大家閨秀的矜持沉靜。
右側窗口的少女面容姣好,五官出眾,只是稍顯青澀稚嫩,看起來不過二八之歲,但別看她年紀小,身材卻發育得異常豐滿,放眼望去,胸前乳峰高聳,只比美婦姐妹稍遜一籌,比起恬靜少女那一馬平川的胸脯則不知勝過多少,往下觀之,纖細腰肢下圓滾滾的屁股也比年長她好幾歲的恬靜少女大了好幾圈,硬要雞蛋里挑骨頭,選出不足之處的話,只能說她個頭不及恬靜少女高挑,雙腿也不及恬靜少女修長,但這也僅僅是相對於恬靜少女而言,若是放眼天下,童顏少女身上硬挑出來的不足之處也足以勝過絕大多數女子。
或許是由於身體發育得早,又或許是見慣了此等場面,童顏少女對男女之事的接受程度與恬靜少女截然不同,相比於恬靜少女的羞澀,她展露得更多的是急切和渴望,俏臉看似同樣紅霞密布,但過來人一眼便能看出,她臉上分明是情欲的潮紅。
與恬靜少女眼簾低垂的羞澀舉止差異最為明顯的是,童顏少女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幾乎是毫不掩飾地緊盯著男子的雙手,隨著雙手的移動而轉動,並且眼波流轉間還隱隱透露出些許艷羨之情,她的雙腿雖然也緊緊夾在一起,但卻一點也不安分,而是不斷廝磨著,雙手更是不知該往何處安放,時而緊緊攥著衣角,時而交叉疊在雙腿上,有時甚至還隱蔽地伸向大腿內側,稍稍觸碰兩下卻又閃電般抽回,眼神還時不時地瞟一眼對面,似乎害怕恬靜少女發覺!
富商模樣的黑丑男子看似沉浸於玩弄美婦姐妹倆的嬌軀之中,細小的眼仁卻在偷偷觀察著少女們的動靜,當看到兩名少女截然不同的反應後,黑丑男子面上不禁露出一絲詭詐的淫笑,他輕咳一聲,將雙手從姐妹倆的肥臀上抽回,移到了她們的胸前,熟稔地解開了衣裳的搭扣。
右側美婦似乎早已期待許久,不僅十分順從地讓男子解開了她的衣扣,而且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嬌哼。
左側的美婦則似乎仍心存顧慮,雖然早已滿面潮紅,眼含媚態,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像她的姐妹那般急不可耐,當察覺到男子試圖解開她的衣扣後,她皺了皺眉,輕輕喚了一聲“爺”。
話說回來,雖然美婦心存顧慮,但並不敢抗拒男子的舉動,而男子也絲毫沒將她的扭捏放在眼里,左右手同步施為,兩三下便解開了姐妹倆衣裳上的全部搭扣。
隨著衣扣全部被解開,美婦姐妹倆的衣襟也從緊搭變成了虛掩,雪頸往下更是敞開了一條三指寬的縫隙,從縫隙處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精致的鎖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乳肉,但男子並未滿足於此,雙手一掀,便將虛掩的衣襟完全拉開,如此一來,原本搭在一起的衣襟被強行扯到了兩側,搭在了玉臂上。
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姐妹倆外衣之下不僅沒穿中衣,而且也無兜肚裹胸,竟是赤條條一絲不掛,隨著衣襟被拉開,美婦姐妹倆的上身前端完全暴露出來,兩對碩大渾圓的肥奶如同活潑的玉兔般蹦跳而出,沉甸甸嬌顫顫的,晃得人心神蕩漾、血脈僨張!
粗看上去,姐妹倆不僅容貌相似,身材也相差無幾,但仔細觀之,卻不難看出,左側美婦較之其姐妹還是要略勝一籌,逐一比較,左側美婦更是優勢明顯。
先以酥胸來評斷,姐妹倆的乳峰都可以稱得上爆乳,但右側美婦胸型稍顯垂墮,而且乳頭粗長,色澤偏暗,而左側美婦之酥胸更為渾圓飽滿,從乳根到乳首呈微微上翹之勢,整體觀感也更加細膩白皙,更難能可貴的是,雖早為人婦,但她的乳頭卻依然粉嫩嬌小,精致可愛,較之二八處子也毫不遜色!
再觀腰身小腹,姐妹倆的差距就更為明顯了,或許是因為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所致,右側美婦腰身雖然也稱得上纖細,但小腹處卻明顯有些松弛,而左側美婦不僅腰身更為緊致,而且小腹處平坦緊實,线條優美流暢,配上那白皙水潤的膚質,就算不觸碰,也能揣測出其手感有多美妙。
當然,右側美婦的不足之處都是建立在追求完美的基礎之上,與她的姐妹相較而言,頗有些吹毛求疵的味道,若是尋常人能得此美婦,只怕做夢都會笑醒。
掀開衣襟之後,黑丑男子左右開弓,一手托住一只肥美的乳瓜,一邊揉弄滑膩柔軟的乳肉,一邊用指頭輕捻著早已翹立的乳珠,其嫻熟的手法弄得本已情欲勃發的姐妹倆愈發春潮蕩漾,兩人均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著,半裸的嬌軀更加貼緊了男子寬闊的胸膛。
情到濃時,左側美婦也放下了矜持,主動挺起了酥胸,以便男子的大手能抓揉到另一邊脹鼓鼓的乳峰,急促的鼻息間嬌哼連連,紅潤小巧的香舌頻頻掃舔著干燥的豐唇,明亮的雙眸半睜半閉,忽閃間春波蕩漾,情意綿綿。
右側的美婦本就開放得多,此時更是完全沉浸在了情欲之中,為了贏得男子的青睞,她絲毫不顧馬車內尚有他人,雙肩一抖,主動脫下了掛在臂膀上的外衣,赤裸著身軀,緊緊倚靠在男子雄健的臂彎中,似乎要將整個身軀融進男子體內一般,一雙柔荑一前一後,分別撫摸著男子結實的後背與寬闊的胸膛,偶爾還下滑到腰際,試圖往男子的胯下鑽,只因沒有得到男子許可,幾度試探都不敢深入,只是在小腹處摩挲。
黑丑男子自然知道美婦的心思,微微一笑,時緊時松地抓揉美婦那對沉甸甸的乳瓜,手指輕撫著紫黑色的乳頭。
美婦早已全情投入,整個身子都軟軟地靠在了男子懷中,臻首半仰著,眼神迷醉地望著男子,而每當男子的大手滑過敏感的乳首時,美婦便會下意識地緊咬紅唇,發出一聲暢美的呻吟,男子的手撥弄得越是頻密,她的呻吟聲越是急促,男子揉捏得越是用力,她的呻吟聲越是高亢,漸漸地,美婦的呻吟聲竟蓋過了馬蹄聲與車輪翻滾的響動,遠遠地傳到了車外,但此時車外煙雨蒙蒙,杳無人煙,唯一的外人——車把式早已受了男子的賞賜關照,一上車便自覺地用棉絮堵了雙耳,看到有人出現還會提前吹口哨報信,所以車內玩得再過分也不妨事。
別看黑丑男子其貌不揚,但在性事上卻經驗頗豐,對美婦們的身體也了如指掌,見右側美婦嬌哼聲越來越高亢,於是突然轉抓揉為掐擰,右手四指分別夾住美婦那兩顆硬挺的乳頭,一齊往外拉扯,用力之下,兩顆乳頭竟被拉成了一寸多長!
“哦爺!”
對外人來說,此舉或許是莫大的痛苦,但對於深陷淫欲的美婦來說,陡然提升的痛楚卻帶給了她無比強烈的快感,她的身子猛然繃緊,眉頭也緊緊蹙了起來,短促的驚叫過後,她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哀求道:“爺……瑤奴……瑤奴好舒服……啊……受不了……瑤奴要來了……要泄了……求求爺……讓瑤奴泄了吧……”
黑丑男子緩緩松開美婦的乳頭,冷冷一笑道:“你這蕩婦,真是越來越淫蕩了!光天化日之下,只是這般玩弄,你便忍不住要泄身,只怕連雪兒都會為你感到害臊!”
說罷,黑丑男子還故意瞥了童顏少女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揶揄。
童顏少女聞言,頓時羞怯地垂下了粉頸,嘴里嘟噥道:“林大哥,你……你好壞……就知道欺負人家……”
黑丑男子見狀,哈哈一笑,又用力拉了拉美婦的乳珠,淫笑道:“瑤奴,告訴爺,你為什麼這麼淫蕩?若是說得在理,爺就讓你泄身。”
美婦本已到了泄身的邊緣,卻不料男子突然撒手,讓她好不難受,如今聽得此言,急忙連聲應是,並不假思索地道:“回稟爺,瑤奴天生就淫蕩,以前的男人都無法滿足瑤奴,只有爺才能讓瑤奴真正感受到女人的樂趣,自從見了爺之後,瑤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爺,一想到爺雄壯無比的陽根,瑤奴就會渾身發軟,騷穴兒也忍不住浪水直流,瑤奴想要爺用力搓揉瑤奴的騷奶,想要爺狠狠肏弄瑤奴的浪穴,只要爺需要,不管何時何地,瑤奴都願意侍奉爺!”
美婦咽了一口口水,又接著道:“自從爺不幸受傷以來,瑤奴已有多日沒能獲得爺的寵幸,而沒有爺的恩准,瑤奴也不敢自瀆,現在爺終於康復,瑤奴實在太高興了,光是想一想,瑤奴就興奮得想要泄身,更何況爺技巧如此高超,瑤奴又怎能忍受得住呢?”
瑤奴這一番嬌嗲嗲的表白與自述端的是淫蕩非常,連同樣依偎在男子懷中的美婦都羞怯地垂下了粉頸,童顏少女也雙手掩面,沉默不語,恬靜少女更甚,她不僅側過了身軀,而且還望向了窗外,不敢讓其他人看見她那紅透的面頰!
這一行人正是離開太原北上京師的朱三等人,懷中左擁右抱的是沈玥沈瑤姐妹倆,童顏少女乃是沈雪清,面相恬靜的則是百草堂傳人李靜。
因為朱三進京時需隱藏身份,所以臨行時尚布衣不僅給朱三精心裝扮了一番,而且還給他編造了一個假身份,讓他掛著晉商的名頭假裝進京探親,但朱三此人面相獨特,裝起江湖人來駕輕就熟,扮作儒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好在他身邊有沈玥等人陪同,以她們的美貌,足以吸引絕大數人的注意力,也就沒幾個人關注朱三了。
自從太原城郊一戰後,朱三昏迷了多日,那胯下之物也休息了數日,自是憋得難受。
一開始,由於路上車馬眾多,且有李靜的囑托在耳,朱三還能壓得住性子,待到走了一日,朱三見路上山脈越來越多,行人車馬也很稀少,他就管不住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將沈玥沈瑤兩位美熟婦摟進懷中了。
朱三心頭虛火旺盛,車內又無外人,所以舉動頗為大膽,摸遍沈玥沈瑤全身後,他胸中淫火更旺,肆無忌憚地扒開了兩位美婦的衣裳,開始玩弄她們柔軟嫩滑的酥胸。
沈雪清年紀雖然最小,但跟朱三相處的時間卻是最長的,對他此種行為不僅習以為常,而且還有點羨慕娘親沈瑤和姨娘沈玥,只是當著李靜的面,不好表露罷了。
五個人中最尷尬最不習慣的當屬李靜,雖然出於宿命以及醫治朱三那幾天產生的情愫,李靜已經對朱三芳心暗許,但她畢竟跟朱三相處時間不長,對朱三與沈家幾位美人的相處方式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一路上稍顯拘謹。
當看到朱三對沈玥沈瑤上下其手時,靜兒本想出言提醒朱三注意身體,但見朱三和兩位美婦都樂在其中,李靜又不好意思潑冷水,而隨著朱三舉止愈來愈出格,李靜也愈發羞怯。
李靜乃是情竇初開的處子,在認識朱三之前,她從沒有對任何男人動過心,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也僅僅停留在醫書里的只言片語上,然而在醫治朱三的幾天里,她先是近距離地看遍了朱三的身體,後來又誤打誤撞,看見了蘇醒的朱三與沈家三美調情嬉戲,繼而在半推半就中感受了一下朱三那世所罕有的陽根之威力,這對雲英未嫁的李靜而言無異於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她要適應的東西很多,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她自己身份的改變,其次則是與朱三以及沈雪清等人的相處方式。
李靜是個心思聰敏的少女,所以一路上她很少開口,只是默默地觀察著,思考著如何融入到這個家庭里。
話說回來,朱三雖然外貌粗獷,但心思卻很是細膩,他早已料到李靜會不習慣,所以才幾度當著李靜的面跟沈玥沈瑤她們親熱,以便讓她早點適應,此番調戲沈瑤,也正是做給李靜看的。
聽得沈瑤說完這番羞恥淫賤的自白後,朱三心頭很是舒暢,他瞄了靜兒一眼,見她滿臉紅暈,粉頸低垂,於是嘿嘿一笑,轉而斜瞥著沈雪清道:“你說你天生淫蕩,那生出來的女兒是不是也跟你一樣,天生就是個淫娃呢?”
沈瑤順著朱三的視线看了女兒一眼,略顯扭捏地道:“爺所言甚是,瑤奴天生淫蕩,瑤奴的女兒自然也是天生的淫娃……”
沈雪清聞言,又羞又氣地瞪了娘親一眼,嬌嗔道:“娘啊……您……您自己承認淫蕩便是……干嘛……干嘛冤枉女兒嘛……真不害臊……”
沈瑤多日沒有得到滋潤,身體早已飢渴難耐,又被朱三一陣挑逗,弄得欲罷不能,為了取悅朱三,她也顧不得許多,出言反駁道:“娘哪有冤枉你嘛,每次爺寵幸你時,你不也是欲仙欲死,浪叫連連麼?有時娘憐惜你年齡小身子骨弱,你還不領情,非要逞強,最後還不是被爺奸得泄了又泄,癱軟得連指頭都動不了?這幾日爺身子抱恙,你不也憋得受不了麼?前天深夜娘起夜時,還看見你脫得光溜溜的,將枕頭夾在兩腿之間翻來過去地廝磨呢?再說了,娘能有幸結識爺,還不是多虧……多虧了你這小浪蹄子牽針引线呀?”
沈雪清被親娘揭了底,粉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本想再反駁,但卻因臉皮薄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只能丟下了一句氣呼呼的“不理你了”了事。
朱三見狀,佯怒道:“好啊你這小浪蹄子,越發恃寵而驕了,居然敢背著爺自瀆,這次有瑤奴親口作證,爺非得罰你獨睡十天不可!”
沈雪清年幼,心思單純,以為朱三真的發了怒,連忙撒嬌道:“林大哥,雪兒錯了,雪兒以後不敢了,你……你就饒了雪兒吧……你好不容易康復,又讓雪兒獨睡十天,還不把雪兒憋瘋了呀?”
朱三本意並不在懲罰沈雪清,只在借此震懾李靜,此時見沈雪清撒嬌求情,於是面色一緩,砸吧著嘴道:“看在你如實認罪的份上,爺姑且饒過你這一次,不罰你獨睡了,但家規不可廢,今夜侍寢前,罰如意鞭鞭笞屁股五十下,以示懲戒!”
聽得朱三收回成命,沈雪清本已喜笑顏開,但聽到後來,卻又蹙緊了眉頭,雙手還不自覺地撫摸著圓翹的肥臀,顯然對鞭笞很是忌憚,她抬起頭來,似乎還要求情,但見朱三面寒如霜,最終沒敢開口,只是可憐巴巴地應了一聲是。
朱三說話間,有意無意地瞟了窗口的李靜一眼,見她眉頭緊鎖,明顯面帶驚慌,於是暗暗點了點頭,轉而望向赤裸上身的沈瑤道:“雪兒自瀆之事,既是由你發覺,那今晚的鞭笞就由你來執行吧!”
沈瑤原本只是出於取悅朱三的目的,口不擇言之下,方才揭了女兒的底,沒想到朱三卻因此遷怒於女兒,心中自是又悔恨又心疼,但她十分了解朱三的脾氣,知道他話一說出便極難收回,而她人微言輕,也不敢再勸,於是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孰知沈雪清聽得此言後,忽然氣鼓鼓地道:“林大哥,您罰雪兒可以,但不能讓娘來執行!”
朱三面露詫異道:“這是為何?”
沈雪清忿忿不平地道:“娘親她自己都背著林大哥你自瀆,有什麼資格罰我呢?”
朱三聞言,眉頭倒豎,冷眼看著沈瑤道:“雪兒說的可當真?”
沈瑤聽得女兒指責時,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被朱三這一瞪,更是害怕得直哆嗦,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爺……瑤奴……瑤奴沒有……瑤奴不敢哪……”
沈雪清氣在頭上,見母親不認賬,站起身道:“娘啊,你哪里不敢嘛!雪兒可是好幾回看到你在取放千金魚時不守規矩,不是不肯取出來,就是舍不得拉出來,而且還用魚嘴去磨穴兒頂端的蜜粒,這可是雪兒親眼所見,難道娘想抵賴麼?”
沈瑤一聽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地,抱住朱三的腿苦苦哀求道:“是瑤奴鬼迷心竅……是瑤奴不守規矩……瑤奴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爺寬宏大量……饒了奴這一回吧……瑤奴絕不敢再犯了……”
朱三冷哼一聲,一腳踢開了沈瑤,訓斥道:“老子只是昏迷了幾日,你就耐不住寂寞,若是爺離開你個把月,你豈不是要夜夜紅杏出牆,給爺戴上幾十頂綠帽子?”
沈瑤被踹了個四腳朝天,自是有些疼痛,但她連哼都不敢哼一聲,馬上便爬了起來,重新跪在朱三腳下,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是瑤奴的錯……瑤奴知道錯了……求求爺大發慈悲……瑤奴今後不敢了……”
沈雪清心思單純,本只想報復下娘親指認她自瀆之事,讓沈瑤也跟她一樣受罰,但她萬萬沒想到,朱三居然會如此暴怒,於是也連忙跪了下來,顫聲道:“林大哥……你……你別生氣……娘親她不是那樣的……雪兒敢用性命擔保……娘親她絕不會背叛你……”
一旁的沈玥一直沒有吭聲,見事態有些失控,也跟著跪下求情道:“爺息怒,瑤兒妹妹她雖犯了錯,但也是因為太過想念爺,念在她初犯的份上,還請爺高抬貴手,饒了她這一回。”
對於沈雪清的求情,朱三只是瞪了一眼,並沒有回復,見沈玥出來求情,卻更加憤怒地道:“你什麼身份?居然也敢來求情?你老實告訴爺,你是不是跟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一樣,想要紅杏出牆?”
沈玥還是頭一回看到朱三如此怒氣衝衝,忙搖頭否認道:“不不不,玥奴此生都只想侍奉爺左右,從沒有其它念頭,玥奴也始終謹遵爺的教誨,縱使欲火焚身,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朱三緊盯著沈玥看了許久,突然抬起頭來,看向別處,嘴里冷哼道:“你和她本是姐妹,自然會幫著她說話!”
沈玥心思之聰慧本就在沈瑤母女之上,聽得朱三此言,心知他必定另有所指,她偷偷抬眼一瞧,卻見朱三有意無意地望著窗邊的李靜,心中立即明白了個大概,於是爬起身來,走到李靜身旁道:“靜兒姑娘,爺重傷初愈,如此動怒,只怕傷了他的身子,看在爺身體的份上,你就勸勸爺,讓他消消氣吧!”
當朱三提出要責罰沈雪清時,李靜便有心想要勸阻,但她跟朱三相處時日尚短,不太清楚他的脾氣秉性,所以遲疑了一下,並未開口,待到朱三勃然大怒時,李靜又心生膽怯,惟恐引火燒身,所以干坐在一旁不敢出聲。
此時聽得沈玥求情,李靜自是不能再坐視不理,於是柔聲道:“夫君,瑤姐姐和雪兒妹妹都心系於您,這一點從夫君昏迷這幾日她們的緊張擔憂便可得知,她們犯下的錯,也是因為太愛夫君,太想得到夫君的寵愛,其情可憫。況且玥姐姐說得有理,夫君您重傷初愈,尚未完全恢復,大動肝火於體不利,還請夫君看在靜兒的薄面上消消氣。”
李靜此番勸解,既發於情又合乎理,而她說話時不疾不徐娓娓道來的語氣,也好似一縷春風,即便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受到些許感染。
朱三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見李靜終於站出來求情,自是樂得借坡下驢,假意沉吟了片刻,便甩手道:“罷了罷了!既然靜兒替你求情,那爺也饒你一次,罰你跟雪兒一樣接受鞭笞,但你身份不同,懲罰也要加倍,你可心服?”
沈瑤聞言,高懸的心方才落了肚,哪還敢有什麼怨言,連連磕頭道:“多謝爺饒恕,多謝爺饒恕,只要爺不生氣,莫說罰瑤奴一百鞭,就是兩百鞭,瑤奴也願意領受!”
朱三搖了搖頭道:“你不必謝爺,該謝的是靜兒,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爺才懶得理你這蕩婦呢!”
在場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只有沈玥猜到了朱三的一點心思,但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事實上,朱三之所以小題大做,其一是為了敲山震虎,讓李靜明白自己的身份轉變,進而拋開那些不必要的拘謹和矜持,盡快融入,其二則是為了敲打一下沈瑤。
朱三很清楚,在他身邊的女人中,沈瑤心眼最小,嫉妒之心也最強烈,之前娶沈玉清過門時,沈瑤便由於擔心女兒地位受威脅而心懷不滿,親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李靜這個外人了。
從離開太原開始,朱三便在暗中留意每個人的神態表情,經過一天多的觀察後,他看出沈瑤對李靜始終有一點點敵意,考慮到沈瑤對家中地位看得極重,且一向以沈雪清最早入主為傲,所以朱三故意找了點由頭,敲打了一下沈瑤,並有意讓李靜施恩給沈瑤,好讓沈瑤清楚地認識到她在家中的實際地位。
沈瑤雖然心思極多,但都是些小聰明,上不得台面,此時被朱三嚇了一下,當即便服服帖帖了,她聽得朱三之言,忙調轉身子,向李靜磕了個頭道:“謝謝靜兒姐姐求情,靜兒姐姐的恩情,瑤奴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李靜平生還沒見人對她行過此等大禮,忙扶起沈瑤,受寵若驚地道:“姐姐哪里的話,靜兒進了夫君的門,就和姐姐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談什麼感謝報恩呢?況且…姐姐進門還在靜兒之前,靜兒應該尊敬姐姐,怎麼受得起姐姐這般大禮呢?姐姐反過來抬舉靜兒,靜兒實在受不起……”
朱三打斷道:“靜兒,你此言差矣!瑤奴這個大禮,你是完全受得起的,而且不僅僅瑤奴,連玥奴也是如此!爺的家規,雖大抵以入門先後為序,但身子不純的女人不在此列!
以玥奴瑤奴姐妹為例,她們雖得爺之恩寵,但只能以奴婢的身份服侍左右,雪兒和玉兒雖是她們的女兒,但在家中乃是妻妾,她們之間是有尊卑之別的,出門在外人多耳雜,她們可以以母女姐妹相稱,隨機應變,但回到家中,玥奴瑤奴必須尊玉兒雪兒為主母!
靜兒你雖還未正式過門,但在家中地位和玉兒雪兒相似,所以你不僅受得起玥奴瑤奴的大禮,而且有權使喚她們。不管是沐浴更衣,還是端茶倒水,玥奴瑤奴都不敢違抗你的命令,當你和玉兒雪兒侍寢時,玥奴瑤奴不僅負責准備一切事物,而且還負責服侍你和玉兒雪兒,只有當你們三人盡興後,或者爺允許時,她們方能接受爺的恩寵,至於你們之間怎麼稱呼,只要分出尊卑,那便全由你決定,稱妹妹也好,叫奴婢也罷,甚至喚作母狗,爺都一概不管。”
話音剛落,沈玥便識趣地跪在了李靜面前,磕頭道:“奴婢沈玥,拜見主母大人,今後主母大人但凡有事,盡可以吩咐奴婢。”
沈瑤是個極好面子的人,此前給沈玉清下拜,她就心懷不忿,看在姐姐沈玥也給雪兒下拜的份上,她才勉強接受,剛才之所以給李靜磕頭謝恩,也完全是迫於朱三的壓力。
被李靜扶起後,沈瑤原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朱三卻不依不饒,非要她當著女兒的面,對一個小她十幾歲的小姑娘下跪磕頭,自認奴婢。
對這一點,沈瑤自是很不情願,見姐姐沈玥主動跪拜,面上更是露出了一絲鄙夷和不屑,但沈瑤雖好面子,卻也不是個不識時務之人,此情此景下,她縱有萬般不情願,也不敢造次,所以略一遲疑後,沈瑤便跟著跪了下來,輕輕磕了個頭道:“奴婢沈瑤,拜見主母大人,今後盡憑主母大人驅使,不敢有違。”
李靜從小跟著吳老,過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尊卑之別,哪里見過此等陣仗,一時間竟有些慌了神,扶這個不是,扶那個也不是,嘴里還急切地道:“這……使不得,使不得,兩位姐姐快起來,你們這樣跪著,真是折煞靜兒了!”
然而不管李靜怎麼攙扶,沈玥沈瑤姐妹倆都不肯起來,又或者說,她們是不敢起來。
朱三見狀,微笑著點了點頭,淡淡地道:“靜兒,你既入了爺的門,那規矩你也一樣要遵守,你不受了她們這一拜,她們怎麼都不敢起來,如何行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靜聞言,心知拗不過,方才直起身來,勉強點點頭道:“你們起來吧……我……我答應你們便是……但你們不許叫我什麼主母大人,還跟以前一樣,叫我靜兒或者靜兒妹妹。”
沈玥沈瑤正欲起身,卻見朱三橫了一眼,只得又跪了下來。
終是沈玥心細,明白了朱三的心思,於是恭敬地道:“您是主母,我們是奴婢,身份有別,我們又怎敢直呼您的名字,甚至叫您妹妹呢?若是主母大人真心疼惜奴婢,那就應了奴婢這一聲,以後讓奴婢尊您為姐姐,既不生分,也可分個主仆之別。”
說罷,沈玥拉了拉身旁發愣的沈瑤,一齊下拜道:“妹妹沈玥(沈瑤),見過主母姐姐。”
此情此景之下,李靜再想推辭也找不出理由,只得咬著牙點了點頭道:“妹妹們的大禮,姐姐領受了,快快起來吧!”
沈玥沈瑤看了朱三一眼,見他沒有異議,於是再度雙雙磕了個頭表示謝恩,方才站起身來。
朱三見事畢,又補充道:“爺的家規雖不如那些王孫貴胄繁瑣,但條條例例都嚴謹公正,不容有違。你們的身份,也並非永恒不變,主母若是犯了大錯,也有可能被降為奴婢,而奴婢若是有幸能為爺生兒育女,同樣有機會翻身做主人,生兒者可以為妾,只受長房正妻約束,與其它妾侍以姐妹相處,若是生女,則升為通房丫頭,雖無妾侍名分,但不再做奴婢之事,而且還可以和妻妾一樣,享受奴婢伺候。”
姐妹倆聽得此言,自是欣喜不已,尤其是沈瑤,不自覺中腰杆都挺直了三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升為妾侍後,備享尊崇的畫面。
朱三目視著李靜,又指了指一旁的沈雪清道:“爺還沒有正式立妻室,但按照入門的先後,雪兒是最有資格的,在爺沒有決定之前,家事暫由雪兒決斷,雖然你和玉兒都年長於她,但在家中,你們也必須喚雪兒一聲姐姐。”
李靜早已從吳老那得知了朱三真實身份,此行跟朱三上京,也是吳老安排,好讓她與朱三培養感情,等大業成功之日,再入主東宮,此時要遵沈雪清為大,心里自是有些異樣,但靜兒為人冰雪聰明,知道此時不是爭這些虛無縹緲的身份地位的時候,略略遲疑了一下,便仿著沈玥沈瑤的模樣,跪在了沈雪清面前,恭敬地道:“妹妹李靜,見過雪兒姐姐。”
沈雪清面皮薄,最怕別人對她行禮,見得此景,忙不迭地攙扶起李靜,口里還道:“靜兒姐……妹妹,快快起來,你這麼客氣,真是羞死妹……姐姐了,雪兒最聽不得別人叫雪兒姐姐了,一來聽著肉麻,二來把雪兒都喊老了,人家明明才十六歲嘛!”
李靜見沈雪清如此率真可愛,心中倍感親切,此前的隱憂也消散了許多,站起身來道:“那以後我們私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沈雪清鄭重其事地連連點了幾次頭,湊到李靜耳邊道:“林大哥很少這樣正經的,他這個人,可好色了!我和玉姐姐、娘親姨娘四個人一起上,都經常招架不住,現在靜兒姐姐你來了,正好替我們分擔一下。”
李靜沒想到沈雪清神神秘秘說的竟是閨房之事,本已恢復的俏臉瞬間又羞得滿臉通紅,輕咬著紅唇用指尖戳了戳沈雪清的小臉,嬌羞地道:“哎呀呀,你這小丫頭,看起來人不大,怎麼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害臊?這些……這些事……虧你也說的出口……真是羞死人了……”
沈雪清從小和師父碧雲仙子生活在深山,一向率性而為,對男女大防禮儀規矩都無甚概念,出山以後還未來得及弄清楚人情世故,便掉進了朱三的圈套,從此和姐姐娘親姨娘一起,過上了沒羞沒臊共侍一夫的生活,一家人平日里爭起寵來也不分什麼尊卑長幼,不講什麼禮數,什麼羞恥的話都說的出口,此時見李靜如此大反應,沈雪清還有點感到納悶,下意識地撅了撅嘴,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嘛?本來就是事實,有什麼好害臊的?姐姐你是沒有嘗到過林大哥的厲害,等你試過之後,保准跟雪兒一樣,天天想夜夜念,不管你怎麼矜持,只要被林大哥那寶貝弄個幾回,都會美得心肝發顫,到時候為了得到林大哥的寵幸,你肯定也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見沈雪清越說越露骨,李靜羞得耳朵根子都紅了,不得不掐著沈雪清的皓腕,假裝嗔怒地道:“你還說你還說,真是沒羞沒臊,姐姐……姐姐都不想理你了啦……”
沈雪清見狀,故作氣惱地鼓著腮幫子道:“好,不說就不說,到時候你可別怨雪兒沒提醒你,第一次跟林大哥洞房時需要做什麼准備?”
李靜慌了神,忙搖著沈雪清的肩膀道:“這……你剛才又沒說這些……姐姐怎麼知道……唉,算姐姐說錯了……雪兒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別小氣嘛……姐姐收回剛才那些話……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雪清童心未泯,仍執拗地撇過頭道:“就不告訴你,免得你說人家不害臊……”
李靜見沈雪清如此,不得不放下身段道:“是是是,都怪姐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誤會了妹妹,姐姐向你道歉還不行麼?我的雪兒妹妹,雪兒姐姐……”
這一聲姐姐成功逗樂了沈雪清,她再也繃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但仍賭氣似的嘟著嘴道:“那我們說好了,不能再說雪兒不害臊。”
靜兒忙牽起沈雪清的手,彎起小指,放到沈雪清眼前道:“是姐姐不害臊,問妹妹這種問題,姐姐保證以後再也不提,我們拉勾,一言為定!”
沈雪清從小生活在深山中,又年幼,性子上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見靜兒鄭重其事的模樣,也認真地彎起小指,跟靜兒拉了拉勾,笑道:“好好好!一言為定,姐姐以後可別反悔哦!我們拉了勾的,一百年不許變!”
靜兒也被雪兒的孩子氣逗樂了,微笑道:“好好好,姐姐決不反悔。”
朱三忽然揚手,面色凝重地道:“家規之事,以後再提,前面貌似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話音剛落,車前頭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口哨聲,緊接著便是兩聲長長的馬鳴,馬車也突然慢了下來,並且迅速開始打橫。
朱三略一思索,便知此舉乃是車把式在緊急調頭,但令朱三不解的是,前頭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以至於車把式如此驚慌失措,未及稟告便擅自勒馬調頭。
由於車把式的舉動太過急迫,速度剛剛降下來馬車便開始調頭,致使車廂後半部分差點側翻,幸而朱三眼疾手快,使出一招千斤墜,壓住了顛簸的車廂。
除李靜外,車內眾人皆身懷武功,初時驚慌過後,她們很快回過神來,一起用力,幫忙穩住馬車。
待馬車平穩後,沈雪清和李靜對望了一眼,各自掀開身旁的車窗雨簾,偷偷往外張望,沈玥沈瑤兩位美婦則迅速穿好了衣裳,坐回了朱三身旁。
朱三摟住沈玥沈瑤,沉聲問道:“何事驚慌?”
車把式沒敢停車,只隔著車門簾,語氣急切地道:“回爺的話,前頭有馬嘶鳴的聲音,小的估計是有人攔住了去路,而且很有可能是劫道的山賊!”
朱三不以為然地道:“不過是攔路劫財的小小山賊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車把式心有余悸地道:“不不不,爺有所不知,我們已到了太行山范圍內,這里的山賊出了名的凶殘,而且人數眾多,勢力龐大,地方州縣都奈何不得,以前上京都是繞遠路,不敢從山中穿過的。”
朱三皺了皺眉道:“哦?這山賊竟如此猖狂?那你今日為何走此道,莫非心存僥幸?”
車把式一邊揮動鞭子趕馬奔走,一邊回道:“回爺的話,尚莊主命小的送爺和夫人小姐進京之前有言在先,要最快速度趕到京城,而這條路是通往京城最快的,所以小的才斗膽做了主。至於山賊,小的是真沒想到他們會再次出現…”
朱三聞言,打斷道:“再次出現,此話怎講?”
車把式道:“爺有所不知,這太行山賊橫行霸道,猖狂已久,但前些年於大人來山西之後,聽聞此事,便召集了太原府及周邊州市所有捕快衙役進山剿滅賊寇,殺得山賊死傷大半,僥幸逃脫的山賊也選擇遠遁山林,不敢再出來為禍,從那以後,這條道也重新開始有人走了,誰知道今天這些山賊又出來劫道了!”
聽完車把式的講述,朱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事有些蹊蹺,爺今日恰逢其會,怎能錯過!車把式,調轉車頭,爺要去看個究竟!”
車把式不知道朱三等人的身份,以為他們跟尚布衣一樣,只是普通的富商,於是連連勸阻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些山賊殺人越貨,出了名的凶殘,爺想要看熱鬧,京城有的是,可千萬不要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呀!”
朱三冷哼一聲道:“叫你調頭,你就調頭,囉嗦什麼?你要是怕,爺親自來駕車!”
車把式見朱三發怒,知道無法再勸,但又擔心自己小命不保,於是犯難地道:“爺,不是小的膽小,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小的情願把車送給爺,車錢也不要了,求爺高抬貴手,讓小的走吧!”
朱三見車把式這副慫樣,搖搖頭道:“你且在此等候,如有意外,那就帶她們離開此地,爺自會來尋你們的。”
說罷,朱三身形一閃,躍出馬車,腳尖一點馬背,向前方奔去。
車把式心頭一驚,再看時,朱三的背影已消失在蒙蒙細雨中,不由感嘆道:“原來這位老爺是個高來高去的大俠,怪不得他不怕那些凶狠的山賊了。”
見朱三如此,車把式心頭稍安,回頭對著車內道:“各位夫人小姐,老爺吩咐小的在此等候,夫人小姐就在車內歇著吧!有什麼情況小的會通報的。”
沈玥看著朱三消失在細雨中的背影,微微蹙眉道:“爺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便獨自一人前往,若是動起手來,只怕有損身體,我跟過去看看吧,也好有個照料!”
沈瑤道:“我也去,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沈玥最了解沈瑤心性脾氣,心知她此舉,一是因為對剛才之事耿耿於懷,不願待在車上與靜兒共處,二是不想自己與朱三有過多獨處的機會來加深感情,影響到她在家中的地位,於是一抬手道:“妹妹此言差矣,此時人多不一定有用,畢竟前方敵情未明,若是形勢不妙,我們就必須迅速離開,我的輕功雖不如爺,但比你們都要好一點點,就算幫不上忙,也足以自保。”
沈瑤不悅道:“依姐姐的意思,我們都是累贅了?”
沈玥輕嘆一口氣道:“瑤兒,現在不是逞強爭勝的時候,你保護好雪兒和靜兒姑娘,有什麼事我們回來再說!”
說罷,沈玥掀開簾門,施展輕功,朝著朱三消失的方向去了。
沈瑤看著姐姐的背影,悻悻地跺了跺腳,口中不知嘀咕著什麼,但看她那表情,想來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
李靜醫術精湛,武功卻是連入門都談不上,只跟著小虎學了一點保命的步法,在場眾人中乃是最需要人保護的一個,此時當然不可能出聲,倒是沈雪清有些躍躍欲試,但又怕力有不逮,拖累朱三,只得眼望遠方,暗暗祈禱。
車把式正驚訝時,又見沈玥從身邊一閃而過,於是再次驚嘆道:“這位夫人看起來文文靜靜,連風都能吹倒,沒想到也是個武功高強的女俠,看來這一家子都是武林高人,我真是操心過頭了。”
車把式自嘲地笑了笑,放下緊攥的韁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以放松身體,養足精神。
經過沈玉清數度合體雙修之後,朱三的內功便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有了深厚的內力做基礎,加上沈玉清不遺余力的悉心指導,朱三學習起輕功身法以及武功招式也是如魚得水,進步神速。
太原郊外大戰時,朱三一出手,連沈玉清都暗自稱奇,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以當時朱三的內力身法來看,已經接近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准了,只是缺乏實戰經驗與對敵技巧罷了!
朱三不僅武功大有長進,其超人的耳力視力也更加敏銳,在沈玥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便感覺到了前方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聽了車把式的講述後,朱三便下定決心,要去前方一探究竟。
其實此時朱三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施展起輕功來依舊稱得上風馳電掣,轉瞬間便爬上了山頭,他平目望去,發現前方是一個峽谷,大約只有三四丈寬,但卻極其狹長,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而峽谷前方,一伙持刀提棍的大漢一字排開,正堵住了峽谷入口,看穿著打扮,應該就是車把式所說的太行山山賊,山賊的對面,停著三輛馬車,卻不見車把式,只有車前站著兩個男子,身穿制式黑衣皂靴,明顯是公門中人。
“這攔路劫財的看來運氣不錯,逮到了一條大魚!哼哼,這狗官狗膽也太大了,幾車錢財,居然只帶了區區兩個護衛!”
朱三自言自語著,臉上帶著些許戲謔的微笑。
其實朱三本來是想打抱不平的,他心里一直對山賊路匪有不小的怨氣,至於緣由嘛,當然要歸功於天虎寨那幫仁兄了!
然而看清形式後,朱三不僅沒了幫忙的打算,而且還心生了看熱鬧的念頭,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對官府中人的討厭遠超過山賊!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朱三身形一閃,繞過眾人的視线,悄悄地來到了峽谷前,躲到了一個大石頭後面,接著灌木雜草的掩護,偷偷探出頭,往外望去。
只見山賊中一個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走了出來,將手里的大刀揮了揮,大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留財不留命,留命不留財,誰要不聽爺號令,管殺管剁不管埋!”
話音未落,只聽得最前端的馬車內傳來一聲冷笑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劫財,難道不怕王法嗎?”
彪形大漢哈哈大笑道:“王法,老子手里的刀就是王法!少囉嗦,識相的話就滾下馬車,留下錢財,再乖乖地給老子磕十個響頭,老子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狗命!”
為首的彪形大漢個子高大,嗓子也很粗,恰巧又在山谷之前,一聲狂吼之下,回音四起,震得人耳膜發顫,也成功嚇到了馬車內乘坐之人,朱三聽力過人,雖隔著好幾丈,但仍清晰地聽到了馬車內有女人驚慌失措的哭聲,此外還有剛才回話之人寬慰的話語。
隨行護衛的兩個官差見歹徒人多勢眾,氣勢洶洶,心中膽氣自然大受影響,其中個頭稍矮的官差提著刀的手都在顫抖,只是迫於公門中人的身份而沒有逃跑,個頭稍高的則相對鎮定,大喊道:“大膽!你們可知大人是何身份麼?”
彪形大漢不耐煩地揮了揮刀,冷哼一聲道:“老子認得你,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認得!弟兄們,別跟他們囉嗦,一起上,男的宰了,女的綁了,東西全搬回寨子里去!”
此時馬車內的人忽然高聲道:“狂徒,本官倒要看看你們有何手段,膽敢劫掠朝廷命官!”
說罷,那人便欲跳下馬車。
兩位官差見狀,忙伸手阻攔,其中高個官差急道:“大人,萬萬不可!這些歹徒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人請回車中,卑職誓死護衛大人和夫人周全!”
矮個官差聽得同伴此言,也為之一振,咬著牙道:“不錯!卑職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傷害大人!”
車上之人正色道:“二位盡忠職守,忠肝義膽,實乃我官門中人之楷模!二位好意,於某心領了!你二位都如此正直無畏,於某身為天子御封的朝廷命官,又怎能在區區狂徒的威逼下低頭,不敢正面以對呢?”
說罷,姓於的官員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緩步踱至車前,目視著眾匪徒,朗聲道:“本官在此,看誰敢造次!”
說來也怪,這姓於的看似文弱,但卻自帶威嚴之風,讓人不敢逼視,聲音雖不大,但卻隱含浩然之氣,直達聽者心胸,那伙窮凶極惡的歹徒都愣在了當場,顯然受到了震懾!
朱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姓於的,見他白面長須,眉如濃墨,雙目雖然不大,但卻炯炯有神,通過剛才跳下馬車的動作,朱三判斷此人應該不會武功,然而此時面對一二十個提刀惡徒,他卻背手而立,面不改色,神態語氣中隱隱透出威嚴之感,不由得腹誹道:“這狗官倒是有幾分膽色,面對這麼多窮凶極惡的歹徒,絲毫沒有懼意!難道是因為平時奉承阿諛的話聽多了,腦子發熱?亦或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官?”
朱三掃了後面的馬車一眼,馬上推翻了自己的論調,自言自語地道:“他隨行三輛馬車,只有一輛乘坐,另兩輛都封得嚴嚴實實的,想來肯定是見不得人的錢財珠寶,別看他現在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不定等下刀架到脖子上就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
朱三正自言自語時,忽然聽得耳後生風,他只道是旁邊還有高人埋伏,於是下意識地提起真氣,運內力於掌,准備應付這不速之客的偷襲,回頭一看,才知是沈玥緊隨而來,這才卸了內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沈玥會意,悄悄地來到身邊,蹲在了朱三身旁,順著他的目光,也往前看去。
朱三斜眼一瞟,又被半蹲的沈玥那凹凸起伏的曼妙身段迷得心神一蕩,於是不假思索地伸出大手,落在了沈玥那因為半蹲而顯得特別凸出的渾圓美臀上,隔著衣裙輕輕捏了一把柔軟滑膩的臀肉!
沈玥身材豐滿,臀部尤其肥美圓潤,而且也是身體最敏感部位之一,此時她正全身貫注地觀察前方動靜,哪料到這種時刻,朱三還會對她毛手毛腳,因此輕輕一捏之下,沈玥竟是渾身一顫,差點沒哼出聲來,但她素來清楚朱三秉性,所以只是嬌羞地瞥了朱三一眼,並未表現出絲毫不悅。
朱三本來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想趟眼前這渾水,如今又得佳人作伴,心思更加不在山谷前的爭端上了,見沈玥面帶嬌羞溫柔乖順的模樣,心中欲火騰地熊熊燃燒起來,手一挽,竟強行卷起了沈玥的紗裙,毫不客氣地撫摸揉捏起沈玥圓滾滾肥嘟嘟的雪臀!
朱三得寸進尺的行為讓沈玥羞得俏臉通紅,雖然她和朱三交歡過許多次,甚至不久前還在馬車內,當著旁人的面被朱三摸乳玩胸,但那畢竟是在密封的馬車內,而且在場的也沒有一個外人,而如今卻是身處荒郊野外,頭頂青天白日,腳踏黃土大地,不遠處還有一群陌生男人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拔刀相向,展開一場廝殺了,就在這種形勢復雜氣氛緊張的情況下,朱三卻撩起了她的裙擺,旁若無人地把玩她那雪白渾圓飽滿挺翹的大屁股,這叫沈玥如何不羞怯,如何不緊張呢?
話說回來,沈玥此時除了羞怯和緊張外,心里還帶著許多復雜的情緒,其中份量最重的當屬刺激和興奮!
細細算來,沈玥與朱三已結識了數十天,拋開朱三重傷昏迷的那幾天,沈玥大多數時間都陪在朱三左右,然而這些時光基本上都是與女兒沈玉清等人一起共享的,在沈玥的記憶中,她幾乎沒有跟朱三真正獨處過,唯一的一次,便是沈玥去朱三房中,找朱三商量女兒的婚事,也正是那一次會面,讓她毫無保留地倒向了朱三的懷抱!
如今回想起那日的景象,沈玥都不免耳根發紅俏臉滾燙,因為她在去之前,心里其實就已經做好了失身的准備,與其說是為了商量女兒沈玉清的婚事,倒不如說是主動送上門求肏!
沈玥清晰地記得,當踏入朱三房門那一刻,看到朱三那高高隆起的帳篷,她的身子就已經軟了,朱三的目光也仿佛變成了燃燒的火炬,瞄到她身體哪個部位,她那里便灼熱發燙,朱三將她強行拖入隔壁房間時,雖然她也假模假樣地掙扎抗拒,但身子其實早就不爭氣地濕了,當朱三粗長壯碩而又火熱非常的肉棒緊緊貼住她的玉胯時,沈玥更是興奮得嬌軀輕顫,蜜穴春水汩汩涌出,吐之不盡,恨不得當場就握住那粗壯的陽根,去填滿她那空置了二十年的寂寞古井,只是礙於顏面和女兒之事,沒敢付諸行動,而朱三罕見的溫柔則徹底融化了她冰封多年的芳心,也撕掉了她矜持的面紗,沈玥順從地脫掉了所有衣裳,將她那二十年無人染指的誘人胴體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朱三,當朱三分開她的雙腿,堅定而又緩慢地插入她的蜜穴時,沈玥心中濃濃的渴望也盡數化成了釋然和愛意,她熱情地回應著朱三的愛,用盡渾身解數,只為回報朱三,從此,沈玥感覺淒苦的人生有了新的方向,她也更加堅定了要將女兒許配給朱三的決心!
如今雖不如往日那般甜蜜,但沈玥心中的興奮卻並不弱於當日,因為她已經很久沒跟朱三圓房了,而且也從沒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過身體,一想到隨時可能暴露,沈玥那本就敏感至極的身子就更加燥熱難耐了,面對朱三肆無忌憚的調戲,她非但沒有抗拒,反而微微沉腰,將肥美的大屁股撅得更高了!
沈玥的乖順和迎合讓朱三很是滿意,他來回抓揉著沈玥柔軟滑膩而又彈性十足的臀瓣,時不時還用指尖戳弄兩下沈玥肥厚鼓脹的蜜穴花瓣!
敏感的身體被朱三如此玩弄,很快便讓沈玥陷入了情欲的沼澤之中,她的俏臉已是紅雲滿面,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當朱三的手指作弄似的戳弄她的蜜穴時,沈玥更是興奮得嬌軀激顫,一汩汩淫汁蜜液從微張的蜜蛤美穴中噴涌而出,將還沒干的褻褲潤得更加濕透,沾得朱三的手指滑溜溜的!
正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朱三一邊繼續撫弄沈玥的肥臀蜜穴,一邊探出頭,悄悄往前方望去!
原來山賊們在短暫的驚愕過後,此時已回過神來,為首的彪形大漢一聲大喝,山賊們便一擁而上,團團圍住了姓於的官員以及兩個官差,還有兩個機靈的山賊直奔後面裝貨的兩輛馬車而去!
姓於的官員環顧了一下包圍他的山賊,冷笑道:“愚蠢匪類,碰上本官,只怕你們會無比失望!”
彪形大漢冷哼道:“老子眼可不瞎,你那兩輛馬車那麼沉,肯定價值不菲!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用花言巧語誆騙老子麼?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牛二李春,解開車上的那些繩索,打開蓋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跑在最前頭的兩個山賊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分別爬上兩輛載貨的馬車,用刀割開了綁車的繩索,掀開了車蓋,一看之下,又不約而同地興奮高喊道:“虎哥!箱子!里面都是箱子!”
彪形大漢聞言,臉上的橫肉都興奮地抖動起來,得意忘形地對著身後一個瘦得皮包骨的漢子道:“消息果然沒錯,不枉老子冒著這麼大風險來跑這一趟!猴子,你功勞不小,回去少不了你的!”
說罷,彪形大漢又提起刀,指了指姓於的官員,不無譏諷地道:“你們這些狗官就是無恥!搜刮了那麼多民脂民膏,居然還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兄弟們,給我上!砍了這欺壓百姓的狗官!”
姓於的官員聞言,卻依舊面不改色,一揚手道:“且慢!爾等有何依據汙蔑本官,就憑那些箱子?”
彪形大漢愣了愣,喝道:“難道還不夠麼?你這狗官,帶著這麼多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還敢說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莫非是路上撿的麼?”
姓於的官員忽然仰天長笑,半晌才道:“既然你執意要汙蔑本官,不如打開所有箱子,看看是否如你所說!”
彪形大漢見官員如此鎮定,心里又疑惑動搖起來,忙揮手,示意那兩個山賊打開箱子一探究竟,誰知兩個山賊打開箱子後,竟愣在了當場,面面相覷,良久無語!
彪形大漢愈發心慌,不耐煩地吼道:“牛二李春,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你們倒是說呀!啞巴了?”
牛二伸手往箱中一掏,向彪形大漢揚了揚手中物,垂頭喪氣地道:“虎哥,是書…全是書…”
彪形大漢傻眼了,不敢置信地道:“書?不可能吧?你們沒有看花眼?不是田契銀票?”
李春也回道:“虎哥,真的是書,我這箱也全都是!”
彪形大漢愣了愣,懊喪地道:“這不可能!猴子的消息一向挺准,不會有錯的!”
彪形大漢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怒視著姓於的官員道:“一定是你這狗官使的障眼法!你故意將上面的箱子裝滿書,好糊弄我們,真正值錢的東西,肯定放在下面!對!一定是這樣!牛二李春,給老子把所有箱子都打開,仔仔細細翻找一遍,對了,馬車其他地方也要找,不能放過任何一處角落!”
牛二李春得令,立刻動手,牛二開始翻看其他箱子,李春則搜查馬車其他角落,當他低頭去看馬車底部時,卻見一個男子蜷縮著蹲在馬車下,於是呵斥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做甚!還不快給老子出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矮瘦的漢子從馬車底下爬了出來,一邊爬還一邊求饒道:“好漢饒命!小的…小的只是趕車的…”
李春將那矮瘦漢子押到彪形大漢面前,邀功似的道:“虎哥,這小子鬼鬼祟祟地趴在車下面,肯定有問題!”
矮瘦漢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小兒,好漢饒命呐!”
彪形大漢被矮瘦漢子的慫樣逗得哈哈大笑,用刀一指道:“你小子是干啥的?為何躲在車下?跟這個狗官什麼關系?”
矮瘦漢子伏地不起地道:“回好漢的話,小的只是個趕車的,跟這天殺的狗官一點關系也沒有,求好漢開恩,饒了小的…”
彪形大漢質疑道:“哦?既然是趕車的,你怎麼不跑呢?老子又沒派人追!”
矮瘦漢子膽怯地道:“回好漢的話,小的…小的也想跑…只是小的腿軟了…實在跑不動…小的沒辦法,只好躲到了馬車下…”
彪形大漢聽罷點了點頭,鄙夷地道:“真是膽小如鼠,抬起頭來,讓老子看看你那慫樣!”
矮瘦漢子一聽,嚇得渾身打顫,戰戰兢兢地道:“不不,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抬頭呀!道上規矩,小的懂,要是看了好漢的樣貌,小的就活不成了…求求好漢,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此時姓於的官員也站出來道:“此人的確是車夫,有什麼事盡可以衝於某來,不要傷及無辜!”
彪形大漢有些詫異地看了姓於的官員一眼,揮了揮手道:“老子才不會濫殺無辜呢!老子殺的都是欺壓百姓的狗官惡霸!你小子滾一邊待著!”
矮瘦漢子聽了此言,磕了幾個頭後,真的連滾帶爬地躲到了一邊,抱著頭跪在了地上!
彪形大漢嗤笑了一聲,不再管那矮瘦漢子,指著馬車上搬下來的箱子道:“繼續搜!老子就不信沒值錢的東西!”
姓於的官員見彪形大漢沒有傷害車夫,也背手立在了一旁,臉上雲淡風輕,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朱三見得此景,心中也是無比納悶,暗道:“這當官的確實與以往那些狗官有所不同,難道世上真的有不貪不腐,正直清廉的好官?”
朱三如此想著,心里多了幾分插手相助的打算,但並沒有急於行動,一來剛才到想法還只是猜測,沒有得到佐證,二來他已經被沈玥的媚態勾得心癢難耐了,手掌根本舍不得離開沈玥那軟綿綿肉乎乎的肥臀,所以斟酌再三之後,他還是選擇靜觀其變!
沈玥此時已意亂情迷,根本顧不得前方發生何事,只是渾身癱軟地趴在石頭上,輕扭著圓如滿月的大屁股,嬌喘噓噓地承受著朱三愈來愈放肆的搓揉和撫弄,為避免眾人聽到動靜,沈玥只得用手捂住口鼻,以壓制自己下意識的淫呼和遏制不住的嬌喘!
朱三此時也是欲火滿胸,胯下肉棒直挺挺的,脹得生疼,恨不得立刻就撕掉沈玥身上的衣裙,將她就地正法,但他還是忍住了,一是因為關注山谷前形勢的變化,而是因為他們躲藏的那塊石頭離衝突之地太近,而且不夠高大,若是放飛自我,就地野合,只怕立刻就被發現了!
朱三雖然好色,但也不想交歡的時候被別人打擾,更不想自己的女人被這麼多糙漢子看光!
權衡再三之後,朱三放棄了就地野合的念頭,但體內熊熊的欲火卻是越燃越烈,大有不可收場的架勢,他只得松開褲帶,掏出膨脹欲裂的肉棒,拉著沈玥的柔荑放到了上面,然後又強行褪下了沈玥濕淋淋的褻褲,雙指成鐧,直刺沈玥緊窄濕滑的桃源蜜洞,毫不客氣地抽插起來!
沈玥已是意亂情迷,只靠著一絲模糊的意識在壓制呻吟浪叫的衝動,此時突然被朱三褪下褻褲,強插蜜穴,自是激動得花枝亂顫,淫汁狂泄,瓊鼻中也哼出了一聲如願以償的嬌媚長音,剛好那只掩住口鼻的玉手又被朱三強行牽引到了胯下巨龍上,所以這一聲酥媚入骨的淫哼便毫無保留地傳了出來,幸而山谷前的眾人注意力都在馬車箱子里的物品上,否則耳尖的人肯定能聽得到沈玥這一聲痛苦中伴著愉悅的嬌哼!
意識到自己發出的羞恥聲音,沈玥驚得額冒冷汗,忙睜開妙目,戰戰兢兢地向前方看去,見眾人都在關注馬車貨物,沒有看向她所在的方位,沈玥這才由衷地長舒了一口氣,握住那根粗壯堅硬的肉棒,溫柔地上下擼動起來!
沈玥溫柔而嫻熟的撫摸揉弄讓朱三爽得無以復加,心中的邪火也緩和了不少,倍感暢快的他手指越插越快越插越深,直弄得沈玥蜜汁狂泄,“噗嗤噗嗤”的水聲不絕於耳,但這聲音比起剛才沈玥高亢的淫呼來實在微不足道,不足以引起眾人的注意!
這是何等刺激淫靡的場面,光天化日之下,數十個明火持杖的大漢正在實施搶劫,而他們不遠處的石頭後面,卻有一對男女在忘情地互相撫慰,其中那豐滿誘人的美婦上身前傾趴在石頭上,下身則已是赤裸,不僅紗裙被卷到了纖腰上,連蔽體遮羞的小褻褲也被褪到了膝彎以下,渾圓肥美的大屁股高高撅起,在明亮的光线映襯下,愈發顯得雪白炫目,此時細雨不知何時已停了,但肥臀上卻布滿了細密晶瑩的水珠,也不知是空氣中的濕氣沾染,還是美婦體內的香汗,只知道那本就白嫩圓滑的雪臀又憑空添上了一層誘人的光澤,好像抹了油一般,讓它更顯滑潤豐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堪稱完美,好似得仙靈雨露孕育的仙桃一般,讓人心潮蕩漾,只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盡情品嘗它的鮮美多汁!
然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如此出塵絕艷豐滿誘人的美婦,卻委身於一個身高不足六尺,相貌粗丑的黑臉漢子之下,她那堪稱完美的蜜桃美臀正是為黑臉漢子而高高撅起,肥美誘人的熟女蜜穴被漢子的手指粗暴地抽插奸淫著,大量晶瑩的蜜液在手指進出之間汩汩涌出,發出“噗嗤噗嗤”的淫靡聲音,不僅如此,美婦的一只玉手還伸到了黑臉漢子的胯下,正溫柔地上下擼動那根令人咋舌的粗長肉棒,手法嫻熟而靈巧,看黑臉漢子那抬頭眯眼的表情,聽著他那一聲聲如牛般的喘息,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對美婦的侍奉有多滿意!
此時牛二已經將箱子全部打開翻找了一遍,李春也檢查了馬車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但卻沒有發現一點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所有箱子無一例外,裝的都是書籍!
彪形大漢見得此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驚訝、失望、後悔、憤怒等神色走馬燈似的,在他臉上輪流呈現,半晌才自言自語地道:“真的沒有金銀財寶?猴子,你那消息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居然敢哄騙老子!等回去了,看老子怎麼跟你算賬!”
說罷,彪形大漢看了看姓於的官員,臉上竟現出了一絲抱歉的神色,揮了揮手道:“罷了罷了,算是老子瞎眼,認錯人了,你們走吧!”
彪形大漢語出驚人,兩個官差都驚呆了,他們對視了一眼,猶疑地看向彪形大漢,手里依舊緊緊攥著刀,似乎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放自己走!
姓於的官員看起來文縐縐的,實際上卻頗有幾分江湖人的豪邁,聽得彪形大漢之言,只是略略一怔,便抱拳拱手道:“閣下雖是個綠林中人,但行事光明磊落,倒也不失為一條漢子!可惜於某身為朝廷命官,在立場上與閣下這類人物勢同水火,否則於某倒真想與閣下結交一下!”
彪形大漢目視著姓於的官員道:“少跟老子攀交情,叫你滾,就快點滾,說不定老子等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姓於的官員也不慍怒,只淡淡地道:“那於某告辭!”
說罷,姓於的官員轉身往馬車走去,兩個官差顯然並沒有料到事態會如此峰回路轉,雙雙愣在了原地,高個官差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彪形大漢一擺手,示意手下們讓出一條道,供馬車通過,但在姓於的官員即將踏上馬車那一刻,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揚手道:“且慢!”
姓於的官員轉過身,喟嘆一聲道:“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彪形大漢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服氣地道:“老子說過的話,九頭牛都拉不回,怎會輕易反悔!”
姓於的官員微微蹙眉道:“那你為何還要阻攔?難道還想送於某一程麼?”
彪形大漢啐了一口,冷哼道:“老子又不是你的跟班,送你做甚?老子只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什麼清廉的官,想要再度求證一番!”
姓於的官員背手長立,一臉哂笑地道:“哦,原來如此,那於某倒想聽聽,你如何驗證?”
彪形大漢冷冷地道:“很簡單,剛才老子已經翻找了其他馬車,但你乘坐的那輛馬車還沒搜過呢?誰知道你是不是把那兩輛馬車當成了誘餌,好東西都隨身帶著,試圖瞞天過海!”
姓於的官員搖了搖頭道:“車上只有於某之妻,別無他物,信不信由你!”
彪形大漢冷哼一聲道:“事實如何,不容你說了算,老子要親眼過目,就問你一句,敢不敢讓老子搜查!”
姓於的官員目視著彪形大漢,正色道:“於某信你一回,但有言在先,不許對於某之妻無禮!”
彪形大漢哂笑道:“就你這糟老頭的窮酸樣,如果真的不貪,身邊的女人肯定也跟你一樣,是個姿色平庸的老嫗,老子雖喜歡女人,但還沒飢不擇食到這步田地!你這要求,老子答應了!”
彪形大漢頓了頓,又陰沉著臉道:“老子也有話在先,要是發現你私藏了金銀財寶,誆騙老子,老子就親手砍了你的頭當夜壺!”
姓於的官員不屑地搖了搖頭,對著馬車內道:“素娥,下來吧!就讓他們檢查一番!”
馬車內的婦人明顯對剛才山賊那陣翻箱倒櫃的蠻橫行徑心有余悸,聽得於姓官員之言,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擔憂地道:“夫君,妾身害怕…”
姓於的官員剛才面對山賊面無懼色,神朗氣清,如今面對妻子,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語氣極其溫柔地道:“素娥別怕,有夫君在,不會有事的,來,夫君扶你下來…”
素娥將簾子掀開了一條縫,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看,見眾山賊都離得比較遠,又見夫君一臉鎮定,這才伸出玉手,輕移蓮步,在姓於的官員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素娥這一露面,不僅彪形大漢在內的眾山賊看得眼睛發直,連靜觀事態發展的朱三也眼前一亮,心里暗道:“好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這姓於的可真是艷福不淺呐!怪不得剛才一直讓她躲在車里面,原來是怕這些粗漢子見色起意!”
只見那素娥年紀大約在四十上下,臉型橢圓,肌膚白皙如玉,淡掃蛾眉,薄施粉黛,鼻頭小巧,櫻唇紅潤,下巴圓滑,雙頰粉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安地閃動著,將心中的膽怯透露無余,卻也更顯柔弱,惹人憐愛,眼角細細的魚尾紋略顯風霜,但也為其添上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一頭烏亮秀發高高挽成了祥雲髻,一看即知經過了精心梳理,因為每一根發絲都條理分明,柔順整齊,不見半點雜亂,發髻上還別著一根淡色珠釵,與如墨的秀發互相映襯,相得益彰,小巧的耳垂上,也墜著兩顆同樣淡色的珍珠,在微風的輕拂下,珠釵和耳墜上圓潤的珍珠輕輕晃動,完美契合美婦端莊文靜而又略顯嬌弱的氣質!
再看素娥的身材,朱三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她個子遠不如沈玥那般高挑,最多也就跟朱三齊平,但豐滿程度卻足可跟沈玥一較高下,渾身上下皆豐腴飽滿。
她上身內著素色長襖,外穿一件鴉青盤領對襟比甲,略顯保守,但卻層次分明,胸前渾圓高聳,將寬松的羅襖撐得鼓鼓囊囊,值得一提的是,美婦的腰腹並不像沈玥那般平坦緊實,至少稱不上纖細,而是略有贅肉,但在夸張爆乳和肥圓碩大的屁股映襯下,卻顯得分外流暢優美,甚至還會讓人心生若腰肢太細則無法匹配這豐腴身段的感覺,下身則是素色長裙,裙擺長及拖地,蓋住了三寸金蓮,裙身分六幅,繡有花邊,顯得素雅整潔,端莊大氣,長裙雖寬大,但仍能從側面清晰地看到渾圓優美的臀部輪廓,朱三這色中老手一看,就知道那屁股的肥厚和圓潤程度都不在沈玥之下,唯一有待考證的,便是彈性和手感是否有沈玥那般出色了!
此外,由於素娥身著長裙,所以看不出她的腿型如何,但從她整體身段和微微露出的繡花布鞋來加以揣測,至少有兩點可以肯定,一是素娥的雙腿不及沈玥修長,二是她肯定裹了足。
話說回來,朱三雖坐擁好幾個美人,但她們都是江湖女子,一個纏足的都沒有,所以當朱三看到這一身貴氣的素娥後,好奇心便極速膨脹起來,很想脫下素娥的繡鞋,看看那小巧的三寸金蓮究竟有何妙處!
在這種欲望的驅使下,朱三的肉棒竟接連興奮地抖了兩下,震得沈玥的柔荑都有些酸麻,她下意識地順著朱三痴迷的視线往前一瞧,這才明白了朱三剛才為何有如此大的心理波動,看著朱三貪婪地望著素娥,沈玥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陣莫名的酸楚,下意識地搖了搖肥圓挺翹的大屁股以示抗議!
朱三哪能猜不到沈玥心中所想,但他卻沒有偏移視线,而是故意減緩了抽插蜜穴的速度,抽回了大半手指,只留指尖在蜜穴內,輕輕戳弄摳挖沈玥多褶的肉壁!
在朱三靈巧的指技下,沈玥已接近高潮,如今突然抽離,好比即將煮沸的水遭遇釜底抽薪,叫她怎生忍受得住?
在高潮快感的極致渴望下,沈玥再也顧不得吃醋,也沒有精力去看那潛在的情敵,她一邊更加賣力地擼動朱三堅硬如鐵的肉棒,一邊挪開了掩住口鼻的另一只手,改為撐在了粗糙的石頭上,穩住酸軟無力的身子後,沈玥便開始扭動腰肢,將高高撅起的肥臀拼命往後迎湊,目的只為追逐那酥麻的快感,讓手指更快速更深入地奸淫她那水淋淋滑溜溜的飢渴蜜穴!
眾山賊估計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豐滿誘人的美婦,一時間都像著了魔一樣,用充滿原始欲望的目光齊刷刷地緊盯著素娥,好似一群餓極的貪狼同時發現了一塊香氣撲鼻的肥肉一樣,連同為首的彪形大漢在內,多人胯部都撐起了高高的帳篷,心中所想,昭然若揭!
美婦素娥本就膽小柔弱,見這麼多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更是嚇得面色慘白,芳心狂跳,連忙躲在了夫君的身後,但她那因為緊張害怕而劇烈起伏的豐滿酥胸,以及若隱若現的肥臀輪廓,卻更加引得男人們獸血沸騰,好幾個人都緊緊攥住了手中刀,若不是為首的彪形大漢有言在先,只怕此刻就會爭先恐後地衝上前去,將礙事的於姓官員砍翻在地,抱住他那豐滿誘人的嬌妻,將她剝得一絲不掛,盡情把玩揉捏她那柔軟鼓脹的肥圓大奶,並將她按在身下,用他們硬得發脹的肉棒狠狠抽插素娥胯下的神秘美穴,聽聽這端莊貴氣而又弱不禁風的美婦究竟會哼出怎樣淒美婉轉的哀鳴!
於姓官員到底見多識廣,立刻就嗅出了空氣中的危險信號,於是輕咳一聲,一臉嚴肅地道:“閣下莫非要食言而肥,出爾反爾嗎?”
於姓官員的斷喝聲音依舊不大,但聽來卻如平底驚雷,痴望的眾人都被驚得渾身一顫,幾個膽小的山賊甚至連手中刀都提不穩,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為首的彪形大漢這才回過神來,狼狽地抹了抹一嘴的哈喇子,悻悻地道:“老子才…才不是出爾反爾的孬種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糟老頭可真是艷福不淺,居然娶到了這麼標致的小娘子,咳咳,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於姓官員聽得彪形大漢如此說,心中這才稍稍安心,但他也唯恐夜長夢多,事態有變,於是一揚手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遵君子之約,你來檢查吧!”
說罷,於姓官員攙扶著嬌妻素娥,給彪形大漢讓出了一條道,在側身的同時,他也不忘小心翼翼地將嬌妻擋在身後,以避過那些山賊熾熱痴迷的目光。
彪形大漢大大咧咧地道:“老子不是什麼君子,只知道說話算數,老子這就來親自檢查!”
話音未落,彪形大漢便大踏步地走到了馬車前,一個縱躍跳上了馬車,掀開簾門開始察看,別看他體型龐大,但卻一點也不笨重,跳上馬車的動作輕巧連貫,顯然有點功夫底子,更難能可貴的是,彪形大漢經過於姓官員身前時,自始至終都沒有瞟過素娥一眼,顯然是為了恪守承諾而刻意壓制了胸中的欲望!
現場最尷尬的,莫過於那兩個官差了,他們之前話說的倒是慷慨激昂,被山賊包圍後卻都噤若寒蟬,眾山賊虎視眈眈地盯著美婦素娥時,他們甚至悄悄移開了身體,似乎怕擋住匪徒們的視线,激起他們的憤怒,當彪形大漢大步走向馬車時,他們也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身邊走了過去。
彪形大漢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騰地跳下馬車,走到於姓官員面前道:“里面沒有藏東西,看你這穿著打扮,一副窮酸樣,確實不像是個欺壓百姓的貪官,老子說到做到,放你們走!”
彪形大漢體型龐大沉重,跳下馬車時,松軟濕潤的地面都被壓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泥水飛濺的鈍響也很是突然,嚇得素娥又往於姓官員身後躲了躲,當彪形大漢走到於姓官員身前時,素娥更是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出。
於姓官員聽罷,內心長舒了一口氣,嘆道:“閣下雖棲身綠林,但心存仁善,並非濫殺無辜不分是非之人,於某多嘴,想勸閣下一句,以你之身手,若是投身軍營,報效國家,必定能建功立業,光宗耀祖,豈不比這躲躲藏藏殺人越貨的日子強百十倍?”
彪形大漢似乎有些被說動,嘴唇張了張,但終究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悶不作聲地往回走去。
於姓官員看著彪形大漢寬闊魁梧的背影,又開口道:“如果閣下棄暗投明,於某願意為閣下寫下保書,免你過去罪責,並舉薦你投身軍營。”
彪形大漢聞言,猛地轉過身道:“你究竟是何人?竟夸下如此海口?”
於姓官員微微一笑,正色道:“鄙人姓於名謙,字廷益,杭州府錢塘縣人,以兵部右侍郎官職巡撫山西,今奉召回京,遷任兵部左侍郎!”
彪形大漢大驚失色,倉惶跪地道:“您竟是於謙於大人?小的有眼無珠,竟敢劫掠大人官駕,實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原來此人便是一身正氣、不畏強權、體恤民情、為官清廉的山西巡撫於謙,此番乃是奉旨回京述職,而令人贊嘆的是,巡撫山西多年,於謙進京時竟身無長物,只有兩大車書籍為伴,光是這一點,就足可以讓天下官員汗顏了,再者,他在遇到突發情況下,依然鎮定自若,面對凶神惡煞的匪徒持刀威逼,也始終保持著坦蕩威嚴,看到匪首的可取之處後,又好言規勸,引導其棄惡從善,這份胸襟氣度,只怕千百年來都找不出幾人!
一旁的朱三見狀,心底也是驚訝不已,在太原時,他曾數次聽吳老提及於謙此人,每次都是贊譽有加,而且還特意交代過進京後要想方設法與於謙攀上交情,當時朱三還不以為意,如今親眼見了於謙,再看到那匪首崇拜懊悔的模樣,朱三這才有點明白吳老囑托的長遠意義,心里暗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看來這姓於的的確有過人之處,是可以結識一下,只可惜那匪首轉變太快,要不然還可以借著搭救的機會,更好地籠絡他!”
彪形大漢的反應也讓於謙有些始料未及,他一邊上前攙扶,一邊詫異地道:“閣下認得於某?”
彪形大漢頓首道:“於大人名揚四海,尤其在這山西境內,又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罪民以前只聞大人之事跡,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今日親眼見了大人,此生也不算白活了!”
說罷,彪形大漢又對著身後的眾山賊吼道:“還愣著干甚!這位就是於謙於大人,幫咱們山西老百姓做了無數好事的青天老爺呀!”
眾山賊聽得彪形大漢之言,紛紛丟下兵器,接二連三地跪在了地上,喊的喊有罪,喊的喊申冤,一時峽谷前熱鬧得很!
局勢瞬息萬變,充滿了戲劇性,任誰也沒料到會走到這步田地,唯一不變的,就是兩位官差的驚詫和尷尬!
於謙見狀,眉頭一皺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有何冤屈?又為何在此劫道?”
彪形大漢磕了個響頭,激動萬分地道:“大人明鑒,罪民名叫徐虎,乃是潞安府人,這些兄弟都是罪民的同鄉!”
於謙道:“既是百姓,為何要落草為寇,行此傷天害理的勾當?”
徐虎再拜道:“回大人的話,罪民和同鄉們本來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世世代代靠種地為生,從沒有作奸犯科的念頭,只因鄉中惡霸心生歹念,欲將罪民等人的田地房屋據為己有,罪民不肯,與之爭辯,因此發生爭執。
惡霸一言不合,便指使手下狗腿子動手打人,而罪民跟縣里一個武師練過拳腳,又有一膀子力氣,見他們如此仗勢欺人,心頭不忿,便出手打傷了惡霸!
罪民知道不該錯手傷人,所以便主動投案,想要縣官主持公道,誰知那縣官早已與惡霸暗中勾結,竟意欲將罪民暗害於牢中,罪民的父母前去求情,反遭毒打致死!
此事在鄉里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惡霸卻揚言宣稱罪民父母之死乃是死有余辜,凡不服從他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官府也一再包庇惡霸,將申冤的人通通安上罪名羈押,後終於激起民憤,同鄉們協力打開了牢門,放出了罪民和其他無辜的人!
此事後,罪民雖然得脫牢獄,但卻因此被官府列為了通緝要犯,還給罪民虛造了許多罪名,罪民走投無路,這才率領被欺壓的同鄉們上了太行山,落草為寇,但罪民從未劫掠過尋常百姓,也沒傷及無辜,只找那些貪官汙吏下手!
罪民以上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點虛假,願遭天打五雷轟!”
於謙聞言震怒,須發皆張地道:“好個欺壓鄉鄰,無法無天的惡霸!好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誣良為盜的縣令!於某巡撫山西多年,自以為肅清了吏治,足以讓百姓安居樂業,豈料治下還有此等駭人聽聞之事,實在愧對聖上,愧對百姓!”
頓了頓,於謙又正色道:“爾等之冤情,本官已銘記於心,進京之後,必定秉明聖上,派人徹查此事,嚴懲貪官惡霸,還你們清白!”
此時沉寂了半天的官差也仿佛突然活了過來,異口同聲地道:“是啊是啊!我們於大人一言九鼎,絕對會幫你們申冤的,你們大可放心,大可放心!”
徐虎等人聽了,連連磕頭,千恩萬謝!
於謙扶起徐虎,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問道:“徐虎,本官聽你剛才幾次提及有人誆騙你,給了你錯誤的情報,這其中想必還有隱情吧?”
徐虎感嘆地道:“大人真是心思敏銳,料事如神!實不相瞞,罪民落草為寇後,良心實在不安,便和兄弟們約法三章,只殺貪官汙吏,只搶土豪劣紳,絕不劫掠平民百姓,為了不傷及無辜,罪民專門派了幾個人潛伏於前面的鄉村市集,用於打探消息,就在三日之前,其中一個兄弟突然返回山中,找到了罪民,說他已查明,今日會有一個大貪官從此路過,隨行之人很少,錢財卻很多,罪民本來不願相信,因為隨身攜帶許多金銀財寶的貪官汙吏經過時,都會帶上很多護衛,而罪民只有二十幾個人,且都是莊稼漢出身,去搶大車隊等同於送死,但他言之鑿鑿,還將大人的車隊及隨行人員都情況都詳細告知了罪民,所以罪民便抱著嘗試的心態,在此設下了埋伏,初時看到大人的車隊時,罪民也的確動了邪念,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可笑,幸虧大人胸懷坦蕩,英明神武,否則罪民就真的鑄下大錯,悔恨終生了!”
於謙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此事有些蹊蹺,本官回京述職一事,只有同在巡撫衙門的幾個同僚知曉,走時也頗為隱秘,沒有參加送別宴,怎會有人如此清楚本官的行蹤呢?對了,你那兄弟身在何處?待本官問他一問,看他的消息究竟從何而來!”
徐虎回頭大喊道:“猴子,還不快滾出來,大人要問你話!”
綽號猴子的山賊站起身來,8但卻並沒有走上前,而是看了看左右,臉上表情復雜,充滿猶豫。
徐虎見狀,怒喝道:“沒聽見老子說話麼?趕緊滾過來!老老實實地告訴大人,你這消息從何而來!”
話音剛落,忽聽得一聲慘叫,一個山賊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不翼而飛,身上也多了一個血窟窿!
在場眾人都驚呆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那個山賊到底怎麼死的,遠處的朱三倒是看得真切,但他此時正在興頭上,所以依舊選擇按兵不動!
矮個官差最先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喊道:“保…保護大…人”
話還未說完,一把明晃晃的刀便插進了矮個官差的肚子里,眾人齊齊望去,更加驚詫莫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