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章 邊境小鎮的鬧劇
銀勾玉雕,黃金鑲柱,從刀叉到餐碟,從食桌到酒架,數不勝數的華貴家具被擺設在分不清是馬車還是宮殿的廣闊空間里。
卡塔烏雷橫靠在其中最大的一張天鵝絨躺椅上,慵懶地朝門邊招了招手。
他渾身只穿一條和這空間極不搭調的粗布短褲,滿是刺青的皮膚經風吹雨打變得如岩石般堅硬和粗糙,下身昂揚的凸起是和體型相對應的巨大。
庇拉爾作為娼婦多年,乳房依然挺翹,腰肢依然柔軟,每晚床鋪上都有一手難以數盡的人流轉,但此刻也不由躊躇了一下,說不上是震撼於眼前的雄性氣質還是心疼於被其撕碎的優雅,然後才帶上身後的門,踏上足有一寸厚的大紅色絨毯。
車廂內是一片迷離的霧氣,香薰還在車廂的一角燃燒,升騰的紫煙與還未來得及洗去的獸臭和汗味以及大漢身上時刻散發的驚人熱量彼此混雜,最終的結果直叫人頭暈眼花。
她坐到卡塔烏雷的旁邊,立即就被一只大手攬過。
那只手上的五根手指如剛從地里拔出的蘿卜般粗大肮髒,但剝起衣物來,卻比自己還要熟練些許。
“所以,”庇拉爾說道,語氣不像是娼婦對客人,反而像是分別許久的老情人,“你現在是發達了?”
“運氣好碰到個好雇主而已。”卡塔烏雷甕聲甕氣地道,“雖然不知道這個時節穿越沙漠來這里有什麼可做的,但那個開價,不接才是傻瓜。”
“這馬車也是你的雇主的吧?”
庇拉爾就勢躺落在躺椅上,立即就為過於柔軟的觸感發出一聲呻吟,“……這得值多少個金幣啊。被發現你擅自拿來做這事很不妙吧?”
“哈哈,那我還要請她評鑒一下我這玩意兒在她見過的人里能排第幾呢。”
卡塔烏雷大笑著,已經迫不及待地挺著雄壯的陽具壓到了面前的女性身上。
“還是位女性嗎?很漂亮嗎?比我還好看嗎?”
庇拉爾輕巧地將這足有嬰孩小臂粗細的巨物納入體內,眯了眯眼,多代稀釋後的魅魔血統已難以從外表中尋見,但她的眼睛依然能令雄性著迷,從百里之外趕來獻上錢財,只為與之互相凝視上一整晚。
但卡塔烏雷早有免疫,“哈,你還想和高階魔族的小姐們比嗎?”
“就是問一下嘛。”
往後便是一陣連綿的呻吟與肉體碰撞,在過於華貴的床榻上體格不成比例的雄性與雌性徹底翻滾到一起,陶醉於簡單而爽快的情愛里,一心只顧著讓這空間里的氣氛更加濃稠與悶熱,於是誰都沒有發現,在另一邊的車窗上,有只眼睛貼在上面,一眨不眨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這是在做什麼啊!?
艾拉蒂雅趴在馬車外沿,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光景,腦中雷霆轟鳴。
在魔界,所有的城市都必須建立在深淵附近,這不只是因為深淵附近會有比水源和草場更加重要的魔力地脈,更是因為沒有深淵力量的庇護,再堅實的城市也會為狂野的天災和魔獸撕碎。
因此穿越城市之間向來是個艱苦並且危險的活計。
距離離開王城已有兩個星期,當初使用傳送眨眼間便能跨越的距離,如今換乘從空艇到馬車的多種交通工具後還剩下將近一半。
逐漸遠離中心城市圈,沿途的風景肉眼可見的荒蕪寂寥了起來,到最後這一段路,更是因為搭不上結隊出行的商團而沒人願意前往野外,最後只有一位名叫卡塔烏雷的奧杜魔族雄性接下了委托。
這個種族以粗糙的皮膚,高大的體格以及即使與之相比也十足碩大的肚子為人所知,因此也有“豬人”這樣的蔑稱,不過其和豬並沒有什麼關系,相反,這是一個堅韌的種族,其看著脆弱的肚子即是護甲也是倉儲,足以支撐其經受最嚴酷的旅途。
這大抵也是他敢於獨自接下這份工作的原因。
旅途進行了三天,奧克族雄性看起來確實對這一帶了如指掌,路上平淡的甚至有些無聊,最後是艾拉蒂雅自己忍受不了顛簸,才決定臨時到這個小鎮休整。
不成想,剛剛到鄰近的小樹林里散了個步,回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這可是我的馬車!
我坐的地方啊!
魔神的坐塌,僅僅是未經允許觸碰就該遭受天雷之罰,如今竟然還要在上面做這種下流汙穢的事情!?
還、還、還想把這個展示給我看!?
不敬!
褻瀆!
難以想象的挑釁!
就算附近沒法再找到新的向導了,現在也必須立刻把這兩個賤民拖出來,連靈魂都一起捏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舒緩自己的憤怒!
……
之類的,本來是這麼想的。
雖然腦海里是這麼想,心里是這麼咬牙切齒地做著決定的,但艾拉蒂雅的身體卻像被釘住了一樣在原地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馬車內情愛的延續。
從這個角度看不見兩人的表情,看不見他們的親吻和愛撫,只能看到肉棒似乎永無停歇地在小穴里粗暴抽插,精囊啪嗒啪嗒地拍打在肥碩的屁股上,每次往復都能帶出大蓬熾熱的愛液,灑在她這三天里一直坐著的位置上。
——這也……太大了吧……
艾拉蒂雅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這種,都已經能算攻擊了吧?已經能算刑罰了吧?沒關系嗎?這不會死人嗎?這種……真的可以進得來的嗎?
……自己之前,也是被這樣侵犯的嗎?
她扭捏著大腿,感覺下身越發難受,掀起裙子,就看到兩腿間已經被潤得濕透,泛著水光的陰瓣輕輕顫抖著,更往下的膝蓋已經在打著擺子,一副連站立都支撐不住的樣子了。
艾拉蒂雅情不自禁地將眼前的陽具和在監獄底層親身感受的做著對比,於是兩個星期前經歷的每一個細節又如潮水般涌起,再也無法按下。
兩個星期間旅途的顛簸,不能隨心使用魔法的煩躁,以及對皇宮寢室的想念都在此刻逐漸淡去,只剩下被雄性侵犯開拓的感覺愈加鮮明深刻。
她終於忍耐不住,用指尖輕輕觸碰已經腫脹起來的陰蒂,立即柳腰一顫,兩腿再無力氣,徑自跪坐在馬車外面的粗糙泥地上。
忍耐許久的欲望一氣爆發,吹飛了艾拉蒂雅全部的力氣與思緒。
——咕……我在,做什麼啊……
艾拉蒂雅不甘心地咬著嘴唇,內心滿溢屈辱,手指卻像被粘住了一樣,揉搓著陰蒂不肯離開。
——我可是,魔神啊……
移平這種鎮子……
移平比這大上十倍的鎮子……
也不費吹灰之力的存在……
誰都不能違背的存在……
明明本該是這樣的……
快感一點點揚升,但空虛感也隨之膨脹,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念起還在原來的身體上時感受到的共感效應,盡管很快就搖頭把這荒唐的念頭甩出腦海,但手指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探進下方的蜜裂之內。
——為什麼我得……在這種地方……想象著被那種低賤的雄性……壓在身上……自慰啊……
小穴噗扭一下就把整根纖長的手指吞沒,四面八方擠壓過來的柔軟和熾熱仿佛別的活物,但幾乎要融化骨骼,蒸發腦髓的快感又實實在在地提醒著她這是自己的身體。
明明是自出生以來便陪伴於身的器官,艾拉蒂雅卻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真正了解這里的構造。
——一定……是那個魅魔搞的鬼……絕對,是這個身體被做手腳了……這種的……絕對不可能是我自己……
少女轉動著手指,將周遭的膣肉稍稍擠開,但馬上又被更加緊密地包裹。
她再度將它們擠開,探進另一根新的手指。
指肚笨拙地摩挲過尿道口,於是十數天前第一次小便時的錯愕和窘迫也跟著浮上心頭。
再往深處,處女膜一絲痕跡都找不到,就算是仿制的身體曾經那樣保護的事物就這樣被破壞還是讓她失落又解脫。
被種種復雜的情緒引領著,艾拉蒂雅繼續向子宮關口探索,被每一絲最細小的前進誘出嬌媚低吟,即使被發現的恐懼也無法將之抑制。
——絕對……饒不了她……等回去了以後……這次一定……要徹底……
“哎呀,妾身可沒有動手腳喔。”
“!?”
就在空虛終於要被填滿,快感積蓄到了極致,艾拉蒂雅正要就此將身體交給絕頂之時,芙麗妲的聲音突然自旁邊傳來。
少女立即打了一個激靈,夾緊雙腿縮到一旁,死死捂著就要尖叫出聲的嘴巴,在因驚嚇而瞪大的眼睛里,確實倒映著不知何時又是如何來到此處的魅魔的身影。
魅魔長老依然掛著那份余裕到讓人火大的微笑,俯身下來,幾乎貼著艾拉蒂雅的臉說道:“啊,事先聲明,陛下,這只是錄像而已,滿足條件了就會自動播放,絕對沒有在您身上設置什麼監視的魔法哦?”
艾拉蒂雅二話不說就對著她的臉射出幾枚魔彈,全部透體而過。
她再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沒有任何可疑的魔力流動,這確實只是個事先備好內容的幻象而已。
“能看到這個錄像,說明陛下正在普通地享受性的歡愉,妾身真是好高興呢♡”
“才沒有!”艾拉蒂雅拼死否定。
“好的,好的,畢竟是陛下,不會輕易口頭承認的呢♡”但半空中的影像仿佛完全預測了她的反應,“但是,妾身真的沒有給陛下的身體做任何手腳喔?雖然為了陛下的旅途順利,而做得比一般雌性更能享受性交了一點,但也絕對沒有會在路上隨便發情的設置哦?”
“你是想說是我的問題嗎!?”
“怎麼敢呢♡”芙麗妲掩著嘴輕笑,“不過,之前忘記說了,得提醒陛下一下,雖然也許陛下自己也發現了說不定,總之,詛咒的力量可能比想象中更強,即使換了假身也能通過靈魂傳遞過來,並日益加深,所以,抓緊時間哦陛下,雖然這話由妾身來說有些奇怪,但可不能只顧著自慰和做愛而忘記目的哦♡?妾身還很期待又被陛下使喚著的日子呢♡~”
“那種事怎麼可能……”
“不過太過忍耐可能也有反作用呢,所以♡……”魅魔的幻象突然轉移到了身後,用虛無的手臂環抱著少女,一舔耳尖後,手指在小腹上輕輕地劃著圈,“妾身也把魅魔的秘術全♡部♡儲存在這身體里了,適當的時候就請陛下咕嚕咕嚕地把它灌滿吧~♡”
“…………”艾拉蒂雅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用!絕對不可能用!”
然後馬上惱怒起來,大幅揮手驅趕,於是魅魔的身影煙消雲散,周圍又恢復了安靜,只有背後馬車里還有粗重的喘息和嬌媚的呻吟不斷傳來。
涼意從屁股上傳來,艾拉蒂雅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地上,蜜裂里滴下的愛液在其上留出一個鮮明的印子,散發著濃郁的甜膩氣息。
她面紅耳赤地趕忙站起身,又被豐滿的胸部晃得踉蹌一步,整理干淨,最後憤恨地瞥了眼馬車里還在交歡的男女,大踏步離開此地,向著鎮子正中而去。
————
有些讓人意外,但其實並不難想的是,艾拉蒂雅從未來過類似的小鎮。
遍布魔界各地的深淵干擾著各種遠距離飛行和傳送魔法的使用,唯獨握有深淵權能的她不受此限。
艾拉蒂雅從來不需要在各種市鎮落腳,連攜帶隨從都覺得麻煩,更不會有體恤民情的想法。
稱帝不過是不想繼續再被別的哪位魔神找麻煩,朝覲也只是個表示臣服的形式主義,她從來就沒有統治的意願,無論這廣袤土地會在自己手里變得更繁榮還是更荒涼,都不會引起她的內心波動。
所以當她走在這個小鎮的路上時,第一次發現這世界如此破敗。
這是一座不在地圖上標記出的小鎮,是以沒有官方的名字,而本地人的自稱不外乎泥坑,水窪之類的,僅僅是個無家可歸者與游手好閒者抱團取暖,消磨余生的地方。
鎮上只有一條街道,幾乎沒有得過整修,一場大雨過後便滿是爛地,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被木板釘得歪歪扭扭的民房就在這片黑色沼澤的兩側排開,其間進出的生物奇奇怪怪,這地方沒人放心將重要的財產擺在室外,是以人總和牲畜睡在一塊,久而久之,每一寸空氣都洋溢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艾拉蒂雅剛看到一匹馱馬就在門前拉下一坨糞便,厭惡地靠到另一邊去,就又差點被從窗戶探出頭的種豬咬到裙擺。
這地方艾拉蒂雅真是半秒都不想多待,但回頭馬車里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就算晾曬一天,用水銀洗過每一個角落後都不知能否重新落座,而空氣見涼,魔力開始變得沉重,這個世界的夜晚將要到來,再去之前的小樹林里,以現在的身體實在太過危險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在鎮子中央,勉強能算作保衛室的建築對面有一座小酒館,也是鎮上唯一的娛樂場所,里面正傳出與周遭形成鮮明對比的喧鬧。
艾拉蒂雅先給手上上了一層魔力隔絕,才皺著眉頭推開酒館的小木門,還未進去就被酒味和汗味的混合迎頭一擊,而這甚至還比外面的味道還好一些。
少女掩著鼻翼,踏上酒館里半朽的地板,隨即響起的一陣吱呀聲引起了幾個醉客的注意。
她看到角落里幾個冒險裝束的常魔族聽著聲音瞥過來,立即瞪大了眼,露出一副滑稽的震驚表情,而後變成更加可笑的垂涎。
他們中的一人吹了聲口哨,但艾拉蒂雅不等他說出下一個音節,就射去一枚漆黑的魔彈將之打翻在地——是是,我知道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也沒想融入這里。
考慮到如今淪落到這種境地的起因不過是一句辱罵,她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聽這些牲口說。
搭訕者倒地的聲音引來了更多人的視线,唱片機前玩骰子的,百無聊賴丟飛鏢的,獨自一人喝悶酒的,還有陰影里和娼婦討價還價的,都被這不能算尋常的響聲吸引了過來,一時間或驚訝或惱怒或敵視或好奇的視线集中到門邊的黑發華服少女身上,然後很快就全部變成了一種炙熱的欲求。
艾拉蒂雅感到宛如實質的視线在自己的胸部和大腿上游移,不以為意地一撩發鬢,走到酒館正中,看到僅剩下的一張空桌上油垢幾乎積成了一面新的桌布,把眉頭鎖得更緊了一點。
“喂。”她揚手把一枚硬幣砸到吧台後打著瞌睡的肥胖老板臉上,“給我找個干淨點的椅子。”
老板從酣睡中被砸醒,正要發火,旋即就被落在胸前的硬幣憋了回去,和其他人一樣瞪大了眼睛。
奧列格大金幣,半掌大小,純金鑄造,重達十二克,兩側依次陽刻著鳳凰花和卷羊角,價值城市里的一間小屋,或者更直接點,在這種邊境,可以買命。
現在只是用來找把椅子。
於是吧台前的固定椅被拆除,周遭的客人都被驅走,角落里積灰良久的鋼琴被搬了出來。
這鋼琴自多年以前就沒有再會彈奏的人,擺在角落純作裝飾,出於某種說不清的尊重而沒被來來往往的醉客當作尋歡的工具,是以除了表面的一層細灰還算干淨。
但如今仍然免不了淪為座椅的命運,被擦淨後擺在酒館正中,艾拉蒂雅如女王一般——她也確實是女王——毫不憐惜地一腳踩著琴鍵登上去,坐到琴蓋上,翹起另一只腳,俯瞰著整個小小酒館。
老板馬不停蹄地遞上啤酒,用尋常的木制馬克杯裝著,特意濾了泡沫和殘渣,但少女聞都不聞就倒到一邊。
“誰要用這種杯子啊。”
她嫌棄地說著,掏出另一枚金幣砸到老板臉上,將他的酒槽鼻砸得更紅更腫了一些,“給我找個水晶杯來,至少也得是沒用過的杯子。”
老板臉上閃過絲不快的神色,但咬咬收到的金幣,還是匆匆忙忙地跑了出門搜羅。
酒館里安靜下來,一時只有艾拉蒂雅說話的聲音,她沐浴在眾人的注目里,絲毫不覺不適。
在此地老板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只高腳杯後,她又使喚著其去找來果酒,奶酪,肉扒,松露,甚至是魚,在這遠離水源的貧瘠小鎮上,然後全部只吃一口就撂到一旁,很快琴蓋上就堆滿了食物的小山。
她與飢餓相距甚遠,此刻只是在享受揮霍和使喚人的樂趣而已,時而用金幣拋砸,時而起腳踢踹,驅使著每一個看得上眼的人為她壓榨出這貧瘠小鎮里的丁點樂子。
裙擺在這過程里上下翻飛,底下露出的豐滿白肉,為吸引而來的目光逐漸升溫。
終於,不知是為金錢還是美貌誘惑,抑或兩者都是,人群里一個鼠頭鼠腦的小個子鑽出來,小跑到鋼琴前,“大人,大人。”
他行了一個浮夸而不標准的宮廷禮,然後緊張地搓著手,“有什麼小的能為您效勞的嗎?”
“嚯?”
艾拉蒂雅用眼角瞥著他,左手拋接著一枚一塵不染的嶄新金幣,在酒館燭火里閃著光,而小個子的眼珠也就跟著這枚金幣起起落落。
她不懷好意地翹起嘴角,“就這麼想要這個?”
“啊,這個,怎麼說呢……”小個子干笑著,既不否認也不肯定。
“那舔吧。”艾拉蒂雅遞出右腳,“跪下來,學三聲豬叫,然後再把我的鞋子舔干淨就給你。”
她腳上蹬著的一對精巧的高跟短靴,貼身量裁,龍皮鞣制,鞋口處還繡著華麗的金线,只是鞋尖沾染的黑泥破壞了美感。
那是她在淤泥道路上盡可能挑選堅實的落腳處而仍然沒法避過的汙垢,之前她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象它的成分,很高興現在需要想象的是其他人了。
但出乎意料,小個子毫無心理障礙地就照做了,利落的樣子差點讓她覺得這滿地淤泥真是什麼可以入口的東西,而模仿是這個鎮子的固定節目,甚至借著舔舐,還伸手摸向少女的腳踝,目光更肆無忌憚地向上探尋。
艾拉蒂雅用小功率的魔彈拍開想要觸碰自己的爪子一樣的手,對於更加無禮的視线卻不加阻攔,還為其配合地把大腿分開了一些。
於是另一種舔舐的感覺油然而生,一種干燥的舔舐,來自身下老鼠一般的男人的視线的舔舐,沒有被堅韌的龍皮隔開,而是繞著輕薄若無物的細膩絲襪向上爬行,從盈盈一握的小腿肚,到精致的膝蓋,再越過蕾絲的襪邊和腿環,貼著圓潤而毫無贅余的大腿,逐步接近裙擺下最為神聖和隱秘的空間。
艾拉蒂雅只是咬著指甲靜靜忍耐。
在某個瞬間,這份探尋似乎有了結果,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粗重,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一縷鮮血從右鼻孔流下。
艾拉蒂雅不等他有進一步反應,把金幣投入高腳杯里,然後直接將整杯的酒液迎頭倒下,將男人澆了個透徹。
“喏,給你。”
艾拉蒂雅重新換回並腿的坐姿,看著男人驚喜,遺憾和掙扎交織的表情心情大好,這兩個星期的煩躁和被魅魔戲弄的不快也終於可以稍稍拋到腦後。
——所謂雄性真是好懂啊。
小個子男人的遭遇沒有撲滅其他人的熱情,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勇氣。
又一人鑽出來,擠過小個子的位置,也想拿同樣的舉動賺取金幣,艾拉蒂雅已經在傾倒酒液清洗鞋尖殘留的唾液,當然不會接受這再一次把自己鞋子弄髒的提議。
男人猶豫半晌,又想用鄰居私藏的一瓶酒作為籌碼。
那據說是從朝貢的商隊里順來的逸品,被裝在檀木的盒子里,用層層絲綢保護,開箱的瞬間能看到其放出強烈的金光。
艾拉蒂雅對這吹噓不感興趣,只覺得看他折騰自己鄰居會有點樂子,便也砸了他一枚金幣作為行動資金。
更多人依次到了鋼琴前,每一個都學著最先的小個子那浮夸而不標准的宮廷禮,如果希兒在大體會對此進行嚴厲的訓斥,但艾拉蒂雅覺得單純當場滑稽劇倒也不錯。
每個人都從家里或鄰居的家里翻出了看起來最光彩的行當,然後大肆吹噓這些的來頭,不是遠古時期天降的秘寶,就是當地領主宮廷里的秘藏。
這些鬼話當然騙不到艾拉蒂雅,她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都是沒有魔力痕跡的破爛,但出於想看看他們會不會把這鎮子的地皮都掘掉一層的想法,她隨機地從中挑了幾件。
不過隨著拿過來的物體越來越敷衍,甚至真有人只是拿地里挖出的石頭洗淨便來獻上,艾拉蒂雅很快就厭煩了這種活動。
最開始被魔彈打暈的那個冒險者醒來,想只靠蹩腳的吟游詩人模仿就得到青睞,艾拉蒂雅在他剛吐出第一個字時就用酒瓶將之再度砸暈。
“難聽死了,閉嘴。”
以這個作為句點,酒館內復歸干淨。
男人們聚集到屋子的另一邊悄聲議論,拿到金幣的興高采烈,而沒拿到的則失落又不忿,不時隔著距離遠望著艾拉蒂雅。
少女只開始對手里寡淡的葡萄酒感到膩味了,該說不能對這種小鎮抱有期待嗎,就算鎮子里品相最好的酒也被水兌得厲害,喝起來只是讓人煩躁。
但回去搞不好會正撞上還沒做完的那兩人……
混蛋!
自己為什麼要為區區娼婦和賤民考慮這些啊!
正當她覺得百無聊賴時,另一場喧鬧突然展開。
起因可能是那個舔鞋的小個子炫耀金幣過了頭,另一個沒能得此好運的刀疤臉終於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他臉上把金幣奪來。
小個子被打得頭暈眼花,鼻血橫流,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向這邊望來,似乎指望艾拉蒂雅主持公道。
但那種事情只有在她心情最好的時候才會稍作考量。
少女的默許給了更多人鼓舞,刀疤臉也沒能得意多久,更准確地說,甚至可能還沒看清手里的金幣,就又被另一人抄起椅子砸在腦後。
他確實身體強壯,這一下椅子腿都碎成了木屑,愣是沒有將之打倒,而是憤怒地返身像偷襲者撲了上去。
混亂中有人試圖向其他的金幣所有者出手,其中成功和失敗的各占半數,於是很快演變成一場將所有人卷進去的大型斗毆。
艾拉蒂雅在琴蓋上端坐不動,一邊啜著葡萄酒一邊事不關己地看著這場斗毆,不時用魔法之手將被丟向這邊的魔族推回去,避免任何一滴血與汗濺到自己身上。
純粹的肉體斗毆對她而言沒什麼意思,但發生點事情總好過什麼也不發生,而且也能和自己玩玩猜猜誰能站到最後的游戲,雖然連續三次都猜錯了。
她正准備猜第二次,從人群里挑了個頗精明的家伙,這時那個聲稱要從鄰居手里拿來稀世名酒的男人終於回來——艾拉蒂雅一度覺得他是不是卷錢跑了,雖然怎樣都無關緊要——他小心避過混戰的人群和鋼琴前倒著的昏迷者,從少女的側後方獻上。
艾拉蒂雅正看著自己第四次選出的選手也被一酒瓶撂倒,隨手一撈……
出乎意料的什麼也沒碰到。
艾拉蒂雅瞥過只眼去,看到男人單膝跪在地上,一瓶淡紫色的蘇摩酒捧在胸前,剛好是艾拉蒂雅從姿勢很難伸手碰到的地方。
感受從高處打下來的視线,男人額角流過一滴冷汗,但還是動也不動。
艾拉蒂雅對他內心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但心里也浮現了一個惡趣味的想法。
於是她翻了個身,像貓一樣跪爬在琴蓋上,一手撐在旁邊,探下身去,才拿到了酒瓶,被魅魔設計得尤為豐碩的胸部便因此順理成章地在男人面前垂成了夸張的形狀。
男人毫不掩飾,目光透過開領深深地扎進面前的乳溝之中。
真好笑。艾拉蒂雅心想。思忖著要不要給面前這家伙也澆上一頭冷靜一下。
不過男人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小算盤真正便宜的是另一邊的看客。
魔神少女本就將自己的裙擺收得極短,在這個姿勢下不可避免地翹起屁股後,艾拉蒂雅幾乎能感到裙邊輕輕地拂在臀肉上,只差一點就要夠到秘裂的所在,立即就有炙熱的視线從後方看過來,接連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這片雪白里迷了神,然後被意志堅定的對手一下放倒。
艾拉蒂雅保持著這個姿勢將近五秒,最終抬起身形時,後方已經有一半的人因此倒下。
蠢死了。
艾拉蒂雅心中自得,表面上仍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得樣子,又甩了男人一枚金幣,揮手讓他離開。
後者千恩萬謝,識趣地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看起來永不會再回這個小鎮。
艾拉蒂雅對此並不在乎,她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所得。
在今天的種種鬧劇里,似乎唯有這個不算是吹噓。
蘇摩是一種罕見的藥草,總是生長在魔神消亡之地,因而也被認為擁有了神性,其所釀造的秘酒不僅美味,更能讓飲用者在迷醉間稍許地一瞥神域,當然對艾拉蒂雅來說,這就只是美味而已。
酒液裝在無色的玉瓶里,大小還比不過自己的小臂,瓶口用秘銀死死密封,讓艾拉蒂雅懷疑其主人到現在沒有飲用,是因為弄不明白開封的辦法。
她用魔焰將銀封烤軟,再用同樣高溫的刀刃將之劃開,然後擰著里面的玉塞用力一拔——出乎意料,沒有拔動。
魔神就此審視了一遍自己現在的右手,這身體的力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弱小。
她再重新用力,並用上魔力的輔助,三番兩次,終於成功將瓶塞拔出。
後者脫手飛出,少女看著它在屋內來回彈跳,最後又滾回了自己的身下。
——本來是沒有必要的。
艾拉蒂雅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再把瓶塞摁回去的機會,這點酒水幾口便能飲盡,就算不能,她的習慣也向來是用過便丟。
所以像撿瓶塞這種事情,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但是因為被酒水和鬧劇烘得飄飄然了呢,還是先前沒有發泄掉的欲望又卷土重來了呢?
不,是詛咒,絕對是詛咒的錯……
艾拉蒂雅看著地上的瓶塞,莫名覺得心跳得飛快,她側臉瞥了一眼後方,斗毆還在繼續,少了大半的參與者只是讓剩下的人員更加肆無忌憚,但愈加激烈的斗毆中仍然不時有視线掃來,落在自己的身後,尤其……
屁股上。
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氣,再用之前貓爬著一般的姿勢,上半身往鋼琴下探。
這次要夠到的地方比之前還要低上許多,屁股也就需要翹得比先前更高。
少女全心感受著裙擺的逐步上升,拂過腿根,撩過臀肉,身後的響動越來越小,最凶殘的斗毆者也開始難以將精神集中在面前的對手上,而愈加貪婪地舔舐著少女露出的肌膚,直到突然有一刻,酒館內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全部視线集中在的地方,是終於擺脫了礙事的遮遮掩掩,暴露在了光照之下的陰蒂。
“嗯♡……”艾拉蒂雅被這突然集中的視线刺激得肩膀一抖,不由發出了聲極輕微的呻吟。
——真是愚蠢呐,雄性們,不過是個仿制的身體,就能看得這麼入迷,明明連我真正身體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少女心中得意和愉快參半,身子繼續往下,私處也展露得越來越多,當指尖終於夠到瓶塞之時,已經整條秘裂乃至菊穴都沐浴在了注目之中。
若有實質的目光帶來了與自己的手指迥異的酥麻感,讓她腰身發軟,口干舌燥,於是索性就以這個姿勢仰起脖子,將蘇摩酒倒入嘴中。
她咕咚、咕咚地大口吞咽著難得的神酒,陰瓣伴著喉頸的動作一顫一顫,每次顫動,都讓投射在上面的視线的炙熱更上一個台階,到整瓶酒飲盡之時,已經炙熱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
——啊……不妙♡……被看得開始有感覺了……要被發現小穴開始濕了……
最後一滴蘇摩酒飲盡,艾拉蒂雅拿開玉瓶,瓶口和嘴唇之間連出了一條晶瑩的銀线,卻幾乎沒有品味這價值連城的美酒的味道。
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身,那里熱量聚集,狀況已經糟糕得一塌糊塗,而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她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隨意將玉瓶甩到一邊,就將右手探過胯下,兩根手指分別壓在陰瓣的兩側,往外一扒,於是,整個小穴,嬌嫩的膣肉,細小的尿道,乃至最深處的子宮關口,就都在後方的視线里一覽無余了。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誘惑,就要撲身而上。
但艾拉蒂雅馬上松開右手,看也不看,只憑著聲音的定位,手指一彈便激出魔彈,將敢於踏前一步的通通打倒在地,剩下的被此震懾,再也不敢動彈。
——但是,哼哼,絕·對不會讓你們碰的,就算是仿制的身體。
你們就好好記住這個光景,從此再也無法對其他女性提起興趣,苦悶地過完一生吧。
她心滿意足,決定今天就玩到這里,看看也差不多到了回去的時候了。
但就在艾拉蒂雅正要起身整理衣著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一只手抓在了她還裸露在外的臀肉上。
“哎!?”
艾拉蒂雅大吃一驚,動搖地往身後看過去,正有一個一身皮衣裝束,滿身口袋,看著像獵人或冒險者之類的常魔族男性站在那里。
她依稀記得那是最開始向自己吹口哨,而後又因拙劣模仿被自己二度打暈,就躺倒在鋼琴下方,因此起來時沒發出腳步聲。
這身體的感知力實在太弱,連這都沒發現。
“誰允許你碰我的了!?”她怒斥道。
“還裝什麼大小姐的樣子,穿著這麼短的裙子露著小穴,你本來就是想來被干的吧?”男性只是不屑地說。
“我穿什麼樣子不關你事吧!”
艾拉蒂雅叫著,右手已經燃起了黑色的魔焰,不再只是打算擊昏人的小打小鬧的魔彈,真正致命的魔法開始在她手中醞釀。
“放手!”這不是警告,她已經決心不管怎樣都要殺掉這個冒犯自己的家伙。
但男人只是伸手一捏陰蒂。
“咿!?!?”
艾拉蒂雅就渾身脫力地趴倒在了琴蓋上,右手的致命魔法也就此無疾而終。
電流一般的感觸沿著她的脊椎來回奔走,讓她無論是魔力還是體力都再無法調動。
“你、你、你、你在碰哪里啊!?”少女連聲音都無法自制地變了調。
“嘩,這麼敏感,你該不會還是雛吧。”
連男性都對她過於強烈的反應感到有些驚訝,仿佛為了確認一般,就勢將手指噗扭一聲地插入小穴里,“裝的這個樣子,里面都這麼濕了,你不會是來之前就自慰過了吧?想象著自己被人干的樣子?”
“你竟敢,你竟敢碰我里面……”艾拉蒂雅已經要在接二連三的打擊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頭腦一片空白,茫然地感受著膣肉被粗糙的手指蹂躪的感覺。
那地方,那地方連我自己都只摸過一次啊!?
“我不但要碰,我還要他媽的上你啊!”男性低吼著,不等少女反應過來,就將早已昂首挺立的粗壯陽具捅進了嬌嫩的秘裂中。
“咿咦咦咦咦♡——————————!?!?”
艾拉蒂雅便立即發出了一半驚嚇一半歡愉的尖叫,幾乎氣絕過去,然後連回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身後的男性已經開始了毫無間隙地抽插。
少女不可置信地感受著肉棒在自己體內的來回突進,蕩漾開來的快感完全沒有因為這身體已被侵犯過的事實而有絲毫縮減,反而因為膣肉逐漸熟悉了糾纏肉棒的方法而變得更加明晰。
“哼,夾得真他媽緊啊,你也很高興的吧?在這勾引了這麼久終於被干了,你這婊子騷貨!”男性的聲音居高臨下,毫不留情地奚落著。
“混蛋……才不是……嗚咕♡!?魂淡♡……我要、啊♡、殺了你、呀♡、絕對要、啊♡、殺了你!”
艾拉蒂雅只能在拼命的忍耐里用這樣毫無力度的言語還擊。
“殺就殺吧,我也沒什麼活頭了,自從琳娜被他們抓了以後啊!”
男性低吼道,一邊腰間動作不停,一邊左手穿過腋下,探進衣服里抓住少女的乳房,“琳娜她啊,是個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家務做得很好的!還有像你這麼大的胸部的好女孩啊!我們在一起長大,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告白成功了!商量著結婚的時日!那首詩原本也是為她寫的啊!結果就因為被哪個混蛋看上了!就被強行抓走!還把我趕出尼貝拉城!流落到這種鬼地方!連今年冬天都不知道活不活得過去啊!”
“那種事情、啊♡、關我、什麼事……”
“是啊,不關你事啊!”
但男性只是更加憤怒,更加粗暴,“但琳娜!那樣的!誰都沒有招恨的女孩!遭到了那種對待!那我想怎麼樣也都無所謂了吧!?”
“快點、拔出去啊——”她終於積攢出些微的體力,扭動腰肢,抬腳往男性的頭部踢去,“我才不是、不是你這種賤民能碰的……嗚咿♡!?”
但這一腳被輕松架住。
這具大半功能都不過是為了討好雄性的軀體,根本沒有在這種體態下反抗的能力。
男性抓住她踢來的腳腕,順勢將之舉得更高,強迫做出一字馬的姿勢,然後頂腰做出最猛烈的一次衝撞。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衝擊直達子宮門前,傳入子宮深處,擠壓得整個子宮都些許地變了形,卵巢輕輕顫動起來。
如此粗暴的動作對尋常女性來說只會覺得痛苦,但對艾拉蒂雅來說,卻是能夠吞噬自我的極樂。
她一瞬翻起了眼白,涎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滑落,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更遠處的旁觀者眼中——無論是在快樂中掙扎的表情,還是因為側立的站姿而暴露出來的,和肉棒緊緊相連、愛液流淌的下體——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上!阿西爾!讓這大小姐好好體會一下你的活計!多榨一些金幣出來!”
“要是把她干得太舒服,被招入贅了,可也別忘記我們啊!”
“你們……你們……!”
艾拉蒂雅只能屈辱地抓著琴蓋板,一邊詛咒著身後的賤民,一邊苦苦忍受著愈加粗暴的侵犯,和眾人熾熱而輕蔑的視奸。
但就連這也無法再維持多久,一種奇妙而熟悉的感覺正洶涌而來,那是與兩個星期前在監牢底部所經歷過的相似的,即將無可避免地邁入極致前的興奮及恐懼。
她要高潮了。
在這肮髒破落的小酒館里,被賤民侵犯著,被賤民圍觀著,在如此悲慘的狀況下卻要高潮了。
——不行!唯獨那個不行!唯獨那種事情!無論如何!死都要避免!
於是對眼前未來的恐懼終於壓過了一切的尊嚴與矜持。
名叫阿西爾的男性突然感覺身下的軀體停止了掙扎,低頭望去,先前高傲的少女已然努力擺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好、好啦,我錯了,是我不對,先停一下,嗯啊♡,聽人家說啦♡!我會、我會給你錢的,也、也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的,哈嗯♡,還會、還會幫你找你的戀人的,啊嗯♡,所以,拜托了,求求你,停、停下來好嗎?”
那確實是一張惹人憐愛的面孔,小巧的鼻尖,溫潤的櫻唇,長睫毛下魅紫色的眼睛仿佛倒映星空,即使是最開始的高傲神情也難以讓人生出惡感,現在的梨花帶雨更是無人能不為之心動。
所以阿西爾不由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
於是艾拉蒂雅討好的笑容一瞬間扭曲成了驚懼交加的歡愉。
“咕咿咿咿咿為、為什麼呀呀呀呀呀♡♡——!?”
“都現在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琳娜也好我也好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啊!”
“那、啊♡、那要我怎麼做啊!?”
“誰知道啊!”阿西爾只是怒吼著,將自己一切的憤怒都發泄在身下的少女上,“要恨就恨這個世界吧!”
“咿呀♡!要、要去了♡!不要啊!我不想去啊!不要、不要在這里呀啊啊啊啊啊♡♡——!!!!”
艾拉蒂雅最後地掙扎起來,揮動著粉拳,沒被抓住的左腳幾度蹬在琴鍵上,撞出一串雜亂的重音,但所有這一切不過是幫著媚肉更加用力地絞著侵入的肉棒,幫著肉棒更加粗暴地刮蹭著蜜穴的皺褶。
快感驟然攀升,一舉衝破措不及防的少女的全部防线,艾拉蒂雅在臨終般的悲鳴里挺過背脊,纖細美好的身軀幾度痙攣,然後脫力地癱倒回琴蓋上,子宮口不自禁地松開,被男性趁勢用精液注了個滿滿當當,甚至逆流而出,自被所有人注視著的小穴里,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我……高潮了……
——被賤民……在賤民們面前……
——嗚……
高潮余韻,仿佛暴風過境,艾拉蒂雅只覺得身心都被攪得一塌糊塗,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只有掛著淚珠的眼睛還能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樣,瞪向身後的罪魁禍首:“……混蛋……賤民……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我……呀啊!?”
話未說完,就被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挺翹的臀肉整個跳彈了兩下,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
男性欲望發泄干淨,憤怒卻仍然未消的樣子,聽著少女的話語,無言地抬手一掌就拍在了面前的白肉上。
然後反手又一掌拍在了另一邊的臀瓣上。
啪——
“混蛋!住手!好痛啊!……誒?不怎麼痛?……”
啪——
“嗯啊♡……好、好奇怪啊……這個感覺是……不、不可能!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
啪——
掌聲越發清脆,扇得一對飽滿的臀肉亂跳,扇得本已停止流淌的白濁和愛液再次飛濺。
艾拉蒂雅掙扎著向前逃離,又被抓著腳拖了回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巴掌又要往自己屁股上落下,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不要!我錯了!對不起!要我給什麼都好!要我做什麼都行!不要,不要再打屁股了!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我……”
啪——
“咦咦咦咿咿咿咿咿♡————!?!?”
在最後一聲高昂的絕叫中,晶瑩的液珠自少女股間噴薄而出。
剛剛才被侵犯到絕頂的艾拉蒂雅,僅僅是被抽打著屁股便又迎來了第二次的高潮。
潮吹的愛液在空中散成甜膩的水霧,不等消散,便又有一道氣派的水橋跨越其間,在三番兩次的絕頂後,艾拉蒂雅竟於眾目睽睽之下控制不住地失禁了。
阿西爾厭惡地避開尿柱,後方人群則發出一陣哄然的嘲笑,而年輕的魔帝少女再無法對所有這些做出任何反應,她經受不住如現實的打擊,已然於自己先前的“王座”上昏死了過去。
而這引不來任何人的憐憫。
馬上再一個人大膽地上來,把阿西爾推到一邊,抓著艾拉蒂雅的身子翻過個個兒來。
屢經蹂躪折辱的少女依然美麗,昏迷中面對粗暴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小穴好似准備好迎接接下來的一切似的重又溢滿了黏稠的蜜液。
第二個上前的人試著把手指伸進里面探了探,立即就感覺被媚肉緊緊夾住,抽出時發出“啵”的一聲輕響,於是猴急地寬衣解帶,挺起肉棒,對准蜜穴,說道:
“俺就不客氣了……”
“那可不行。”
他剛做了個蓄力的動作,就被突然落至腦後的重擊打暈。
一位壯碩到不可思議的奧杜魔族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酒館里,甚至得低著頭,才能防備著別將天花板頂破。
卡塔烏雷一巴掌將那個倒霉蛋拍暈,再回身一掃把連帶阿西爾在內的眾人打飛,甕聲甕氣地道:“這可是我的雇主,要是出了事,可就沒人給我報酬了。”
啪!
一人悄悄摸到卡塔烏雷的身後,舉起椅子奮力砸下,椅子在他寬闊的背脊上炸成碎屑,而奧杜那岩石般的皮膚卻連點白痕都沒留下。
“還有什麼事嗎?”他回身問道,甚至不覺得惱怒。
“啊,不,沒有……”襲擊者戰戰兢兢地說。
於是卡塔烏雷單手就撿起少女的身體,像貨物一樣撂到肩上,就此離去,留下一片狼藉的酒館,以及面面相覷的眾人。
至於艾拉蒂雅在終於醒來之前,又被侵犯了幾次,就是之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