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八爪金龍巷的喇叭寺里,趙江波死活不肯去上班,趙四九正恨鐵不成鋼的老拳教育呢,忽然門外一陣的喧鬧,一眾街坊把趙有財六人扶的扶,抬的抬送來了。
趙初十喝著小酒,啃著燒鵝,正在看兒子、孫子斗法呢,發現趙有財幾人的狼狽相大驚,急忙小跑著迎出來怒道:“哪個把你們打成這樣?”
趙江波高興起來,今天班又上不成了,嘻嘻的對趙四九道:“老爸!出大事了呀!今天班先不上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去上班好吧?”
趙四九恨道:“十五天不上班,廠子里會做無故曠工處理,你現在已經十二天沒上班了,再有三天,二化機就會把你除名,好好的工作搞丟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趙江波笑道:“老爸你沒腦子嗎?不會算賬呀?五一勞動節放假三天,中間又有一個星期天,這樣算來我才八天沒上班,還有一個星期好混呢,你急什麼急,早急抱孫子了!”
趙初十扶著趙有財,對兒、孫兩個道:“這時候你們兩個還磨什麼牙?還不來幫忙?”又對趙有財道:“大侄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有財垂頭喪氣的道:“二叔,這事回頭再說,先讓我們進來,漫熙、漫妮兩個還光著呢!”
趙江波從四個小杆子手里接過兩個赤溜溜的便宜堂姐,這會兒也不是文弱書生了,漲紅著一張臉,把兩個堂姐抱回里屋,沙發上放好,回頭看時,街坊都鬧哄哄的不肯走,立即轉過身去,隨手關上房門,口袋里掩人耳目的摸了一下,介子空間里掏出一迭十元面值的錢來,跑到院子里,每人發了一張,算是感謝眾人幫忙。
街坊拿了錢果然紛紛離去,趙初十、趙四九、張裕紅等人忙著問趙有財怎麼回事,趙江波把肖莉叫出來,要她拿衣服給兩個堂姐穿,自己拿出工具,沒幾下把堂姐身上的鎖具全部打開了,撫著她們身上青紫的傷痕道:“是張明亮那個王八蛋?”
趙漫妮和堂弟好過,這時節離開張家感覺是無依無靠,撲在趙江波懷里大哭失聲:“弟弟!我們被張家趕出來了,以後怎麼辦呢?”
趙漫熙在堂弟面前赤身裸體的,臉不由羞得通紅,她做慣了別人的牝獸,這時被主人趕出來,心里覺得慌慌的。
肖莉一披嘴,並沒有感覺趙江波抱著兩個赤裸的堂姐有什麼不妥,遞過衣服道:“有江波在,有什麼好怕的?先把這兩件衣服胡亂的穿了,我們去洗澡,身上的傷也要治療一下!沒事之後,叫江波替你們買新的!”
趙江波扶著兩個哭嘰嘰的堂姐站起來道:“肖莉說的很對,趕出來就趕出來唄!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現在是新中國,還什麼東家西家的?就是張明亮那小子把你們打成這樣著實可恨,不行!老子得報復!”他也不想想,這事是哪個頭腦不正常的惹出來的?
趙漫妮哭著點頭,趙漫熙猶豫著道:“弟弟你會要姐姐身子嗎?我們必須要有主人才能放心!”
趙江波心想:這都是什麼人哪?
老子就不要主人,哪個敢說做老子的主人,老子立即廢掉他,他媽的,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寧死也不做奴隸!
這兩個堂姐智商真是令人著急。
既然有人想做奴隸,老子卻之不恭了,什麼?
堂姐──?
管她呢!
反正是美女,老子收了,看哪個能操老子的蛋,立即點頭道:“那好!從今以後你們跟著我,保證決不會虧待你們的,先去洗澡,吃點東西後我帶你們到醫院檢查一下,沒事的話就在這里將養,想吃什麼想要什麼盡管跟我說!”
趙漫熙聞言高興起來,試探的送上小嘴。趙江波毫不客氣的接住親了又親,又轉頭吻了吻趙漫妮,兩張小嘴同樣的香軟。
肖莉笑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如今天晚上我們四個一起?”
趙江波復又吻了吻肖莉道:“你帶她們兩個安排一下,我得想辦法報復!”
趙漫熙拉住他道:“好弟弟,算了吧,你弄不過張家的,他家有錢有勢,還有保鏢,政府又偏向外國人,只求他們不要再來找麻煩就好!”
趙江波笑道:“我也有錢有勢呀!這事不能這樣算了!”
兩天後,張明亮、張明露失蹤,一眾保鏢也是蹤跡全無,美國的張家得知這消息後慌了,再派人來時,卻發現是來多少消失多少,反正苗女們也不怕多幾個血食。
這邊張家人一消失,馬崇仁立即把通靈翠鑽據為己有,還分了20%的股份給了趙江波。
趙有財、趙有富感覺年紀大了,膽子也小,聽從了趙江波安排,不回美國了,留在趙家指導選出來的十幾個苗奴切石,也做一些翡翠鐲子、珠子、戒面什麼的簡單成品,不過他們加工出來的成品沒有B、C貨,也沒有糯種、豆種的貨色,全是正冰及以上的高檔首飾,供應通靈翠鑽、靈雲翠鑽和謝瑞麟珠寶,在富貴圈子里是供不應求。
趙錦霖、趙錦霆年輕氣盛,並不怕張家找麻煩,在趙江波的幫助下,申請了日本汽車和電子產品的美國總代理,回美國以青春換明天,再不肯做別人的家奴,同他們一齊回去的,還有二十個苗女,這二十個苗女到美國後要分成四撥,每組五人,還是經營酒店、餐飲、按摩等行業,依趙江波的想法,假以時日,二十個苗女再分,爭取遍布到北美各個城市。
至於語言、文化問題嗎?這些苗女多吃幾個人的腦子,就什麼都知道了,當然所有費用都由趙江波提供。
趙江波漸漸感覺錢袋子癟了下去,琢磨著改天再找找小姨,弄點古玩什麼的賣給松下衝八郎那個小鬼子,不過這次幾萬幾萬的賣不過癮了,得弄票大的,就怕小鬼子不上鈎。
趙江波終於上班了,見到薛梨花時嚇了一大跳:“我靠!挺著個大肚子還滿廠的跑,不要命了?”
薛梨花見到趙江波眼都紅了,把他拉到僻靜的地方,連打了他幾下,帶著哭腔道:“死人!還知道來上班,我肚子大不是你作的妖嗎?”
趙江波驚奇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怎麼又跟我有關?”
薛梨花道:“怎麼會說又?你在外面還讓什麼人懷了孩子?壞坯!說──!是哪個?”
趙江波道:“沒有呀!就是說話習慣而已,你別多心,既是我們的孩子,給我聽聽是男是女!”
薛梨花任他伏在自己的小腹處聽,微笑著道:“不管是男是女,反正不能跟你姓趙!”
趙江波道:“那是為什麼?”
薛梨花又怒了起來:“死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孩子八月份就要出生,不如你替他起個名字?”
趙江波道:“那孩子姓什麼那?”
薛梨花道:“姓李呀!”
“那就叫李霆飛,雷霆的霆,一飛衝天的飛,怎麼樣啊?”
“那要是個女孩子呢?”
“我怎麼可能生女孩子?切──!”
“德性,要是女孩子的話,就叫李婷菲,婷婷玉立的婷,芳菲的菲!”
“好啊!這個名字也不錯噢!哎呀呀!既然孩子八月份就要出生了,你還上什麼班?不怕有危險嗎?”
“你個死人,大變態,我又找不著你,又不敢去你家,我家那位四月份工廠倒閉了,他下崗了,我再不工作,叫我們怎麼生活喲?孩子生下來連奶粉錢都沒有!”
“你找不到我?不可能呀!不會打我手機嗎?”
“我哪有你手機號碼,哪有你手機號碼?我們家里連個電話也沒有怎麼打給你?你個不負責的,害死我了,害死我了,我的命真是苦喲!”
“哎喲喂,求你別哭了,最近是怎麼了,女人不能碰呀,一碰就有孩子,真是麻煩!”
“你個沒良心的,真不想管我們娘兒倆個?”
“怎麼可能不管,到底是我的種,這里有張卡,密碼是我的陽歷生日,我生日你是知道的,里面有七十多萬,你先拿著用,明天你別來上班了,多請幾天產假應該沒什麼事吧?不過有事也不怕,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誰要你養我一輩子?你又不是我什麼人?真有七十多萬?你哪來這麼多錢?嗚嗚嗚──!光給錢有什麼用,你要常常來看我!”
“那你的便宜老公還不把我弄死?”
“沒關系,你跟著蘇海棠一起來,我老公面前,就說是蘇海棠的朋友不就行了!”
“嗯──!這個辦法好,就是萬一蘇海棠也跟我懷上……!”
“你敢──!禍害我還不算,還想禍害我表妹,要是你管不住你下面,信不信我把它剪了?”
“千萬不要呀!你不會那麼殘忍吧?”
“你試試看──!”薛梨花咬著嘴唇斜睨著他,臉頰紅紅的。
趙江波剛想把薛梨花摟進懷里親熱親熱,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哎呀──!第一天上班就亂跑,害老子滿廠的找,原來你在這里呀?”
趙江波真恨不得把這人殺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車間主任張建強,不由氣道:“你這個人方閒不方閒呀?”
張建強道:“梨花是結過婚的人,你以後別纏著她,影響很不好的,你是豬大腸就算了,可別害了梨花!”
“姐夫!”薛梨花跳腳“就是跟江波說一聲,明天我不來了,要請產假!”
“八月份才生,這才五月份,你這時請產假,只能拿到八十塊錢基本生活費,小李又下崗了,你想想你家這日子怎麼過呀?”
“不要你管!”薛梨花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江波咳嗽了一聲道:“我說主任,孩子要緊,工作丟了可以再找,看國家這種形勢,以後沒有一個廠能保險的,得趁早想出路!”
“二化機這麼大還會倒?”張建強不信,不過一、兩年後,二化機就開始大面積下崗了,說白了就是大面積失業。
趙江波抱臂道:“找我什麼事?”
張建強回過神來:“不是我找你,是廠長找你?小心點!以你的表現,搞不好會被開除的,真是如此的話,記得多要點賠償吧!”
趙江波哼道:“有什麼大不了?既是廠長找我,我去了!拜拜!”
張建國擔心的道:“不要犯混啊,跟廠長好好說話,二化機畢竟是國企,有個正式工作不容易!”
趙江波點頭,張建強好心好意的,進廠的這幾個月又很照顧他,不能拿他的好心當驢肝肺。
趙江波走到辦公大樓門廳,發現多了一張高高的桌子,大妖精楚菲菲站在桌子後面,也沒穿工作服,濃妝艷抹,衣著性感,這丫頭凶悍,招惹不起,看也不看她就往樓上衝,身後傳來一個嬌冷的聲音:“趙大混子!給我站住!”
趙江波轉頭一看笑道:“楚妖精,好好說話不會嗎?哪個是混子?”
楚妖精從高高的桌子後面跑出來,她上面穿著緊緊的黑色小西裝,下面是一條高過膝蓋的超短一步黑西裙,大腿上裹著黑色長絲襪,黑色的高跟鞋踩著地磚“啪啪”作響,三步並做兩步,竄到趙江波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剛要說話,趙江波大叫:“強奸呀!快來人呀!”
楚菲菲氣得柳眉倒豎,嬌叱道:“胡咧咧什麼?哪個強奸你了,哪個強奸你了?美不死你?”
“不是想強奸,上來死拉著我做什麼?”
“我問你,你上樓做什麼?現在工廠規定,要上樓先得登記,你沒頭蒼蠅似的亂闖什麼?不是帶我為難嗎?”
趙江波忽然笑起來:“楚妖精,你不描圖了,改做看門狗了?還是小母狗!”
“我打你個大混蛋!”楚妖精徹底暴怒了。
趙江波哪能真讓她打著?
拉著她兩個雪白的手腕,兩個人在門廳糾纏不休,身體敏感處自然也是挨挨擦擦,片刻間,楚妖精就被趙江波揩了不少油去,趙江波的手抓在她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上,感覺尤其的舒服。
正鬧著呢二樓下來一個中年人,也沒穿工作服,而是穿了套黑色的西裝,還打了領帶,大喝道:“你們兩個鬧什麼?上班呢?當在幼兒園嗎?”
楚妖精道:“潘主任!這小子太可恨了!”
趙江波道:“潘仁美,這事都怪我,都怪我,以前偷看過她洗澡,她這是報復呢?”
“你個王八蛋……!”楚妖精張牙舞爪的又要來撕打,卻被潘公望拉住,對趙江波道:“小杆子,到底什麼事,不說的話我叫保衛了!”
趙江波笑道:“李老狗找我!楚妖精不讓我上去!”
潘公望道:“李老狗不干……!啊──!呸──!李廠長調到機械局去了,現在是吳廠長,既然是吳廠長叫你,你得先登記,由小楚打電話確認後你才能上去!”
“我靠──!搞得象什麼似的?我們工人還是不是主人了?”
“登記──!否則我叫保衛──!”潘公望根本不理他。
趙江波嘆道:“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喲,算了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說不定上樓再下樓,我就被除名了,得給你們留個好印象?來來來!小母狗,我們登記!”
楚妖精咬牙,恨恨的看著趙江波,終於忍住心頭業火,拿起筆來道:“姓名?”
“我靠?我們兩個一起進廠的,你還問我姓名?”
“搞清楚,我是大學生,你是小小的中專生,不是你家里有人,怎麼可能去車間做技術員,而我就是個描圖員?”楚菲菲說著話時,狠狠在登記薄上,寫下“趙江波”三個字。
又問:“車間!”
趙江波笑道:“楚妖精,你真是吃飽了撐的,知道還問?”
“不知道!車間?”
“不知道應該問我部門?不應該問我車間的,還大學生呢,這點邏輯都沒有,難怪香港的片子上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你低頭看看,能看到自己的腳嗎?”
楚妖精外面套著緊身的小西裝,里面穿著緊緊的白襯衫,巨大的胸脯把白襯衫的扣子幾乎撐破,扣子和扣子之間,露出雪白的皮膚,高高的山坡若隱若現。
“我殺了你!”楚妖精狂怒,“啪──!”的一聲,把筆慣在桌上。
潘公望道:“算了,別問他了,直接打電話到廠長辦公室,問問吳廠長到底有沒有叫他,沒有的話我叫保衛來攆他滾!”
楚菲菲氣哼哼的拿起內线電話:“喂──!廠長辦公室嗎?有個叫趙江波的,說是吳廠長找他?”
“對的!快請他上來,吳廠長念著好幾遍了!”廠長辦公室的座機傳來甜甜的女聲。
楚菲菲放下電話,翻眼道:“上去吧!”
趙江波衝她笑笑,轉身上樓,找到掛著廠長辦公室的牌子,推門走了進去。
舒梅抬頭道:“死江波,不會敲門呀!真是粗坯!”她也沒穿工作服,而是同楚妖精一般,穿著緊身的黑色小西裝。
趙江波笑道:“這情景,我想到了007,領導坐里面,外面都有個秘書,跟廠長上過床吧?哎油──!胸脯上的肉都露出來了!”
“滾──!你少來撩我!”舒梅咬著嘴唇,發覺趙江波一程不見,氣質大變,變得令人心動,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屌兒郎當的男人比老實巴交的男人更能讓女人心動,拿起桌上的一個文件夾,把扣子之間露出的白肉遮上,翻著白眼道:“廠長叫你進去!告訴你,放老實點,現在的吳廠長可是軍隊出身,油嘴滑舌的話,當心他揍你!”
趙江波是不以為然,故意夸張的勾著頭看她的胸脯,披嘴道:“廠長還能打工人嗎?我們還是國家的主人嗎?不是說工農領導一切嗎?……!”
里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屌孩子!給老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