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未對自己發過火的母親面現驚怒,潛真有些手足無措,茫然不知從何說起。
想起適才在暖閣中,那嬌嫩屄縫間涌流到他口臉的愛液,他心下一沉。
完,要糟!娘可是個小心眼的人,平日里就算摸一下丫鬟屁股被她看見,她都要生幾個時辰的悶氣……
好在半空中一聲咳嗽,暫時幫他解了圍。
“余聖女,別來無恙。”玉清緩緩降下地面,對余遙之施禮。
余遙之伸出泛著光澤的蔥白玉指在潛真額頭狠狠點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一會再說你的事!”
她轉身回個萬福:“多謝仙尊替我寶貝兒子解圍。”
聽她口氣自豪,不以犬子謙稱,玉清無奈一笑:“不敢,是小俠自救,我只是正好路過,遲了一步。”
余遙之面色一板:“仙尊知道就好,若今日我兒子真受了大委屈,余遙之先要找仙尊評評禮。然後,”她美目凶光綻綻,橫掃眾少年,“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找塊布遮上你們的臭屁股!這事我還想找你們老子談談呢!”
少年們噤若寒蟬,連忙在塵土廢墟中找出自己衣服穿上,哀哀懇求余遙之,讓她不要把這事捅給他們父母。
他們知道玉清仙尊風格清標,雖救了他們,不會居功,也就不會傳揚。但這血毒聖母可說一不二,難纏得很。
余遙之斜瞥他們一眼,冷笑道:“潛真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沒得商量!”
少年們面面相覷,原本飛揚跋扈的公貴名門子弟,此刻一個個像極了無助的失怙孩童。
玉清長嘆口氣,出面對潛真道:“小友寬宏大量,我想也不會為難他們的。”
潛真當然知道玉清仙尊的分量,人家既然以小友相稱,那可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只得容讓一步:“咱們間的事,和父母無干。留影回聲我留著,但也不會為難你們,只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幫個忙就成。當然,只在你們能力范圍之內。”
少年們松了口氣,看向余遙之。
余遙之瞪他們一眼:“我寶貝兒子大度,今日就饒你們一回!”
他們這才放松下來。
“小友果然與尋常少年不同,今日一見如清風拂玉樹。”
玉清一句話,把余遙之娘倆夸得都喜笑顏開。
潛真看看那些蔫下來的少年,心中暗喜。
今日這留影回聲,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算他們把柄。
在這段時間里,再慢慢收服他們。
這群公貴子弟,現在看似吊兒郎當,但將來成立,大部分會是下晁的砥柱。
並不是說他們能力才干多強,而是家族背景厲害。若是能把他們收攏在自己手中,想辦什麼事都容易。
眼下,潛真就有兩件事要辦,移植“橡膠樹”,偷開性器坊。
這兩件事,沒有人手可辦不成。
第二件那是提都不能和娘親提的,只能通過這群游手好閒的公子哥來做。
這才是潛真留影回聲的目的。
“余聖女,天色不早,我們是不是送這些小家伙回去?”玉清開口征詢余遙之意見。
余遙之點點頭:“勞煩仙尊使個法門,把他們送回去吧!我兒和我們一起走。”
玉清點點頭,指指少年們,口中念念有辭,少年們腳下青煙一起,便不知所蹤。
潛真看得大為眼熱,直覺得這法門有趣得很,偷看寡婦洗澡可方便太多。想起寡婦,他眼睛不由瞄向娘親,卻正迎上來娘親點他腦袋的玉指。
“回家我再收拾你!”余遙之喚來白馬,讓潛真上馬先飛。
她後跟著玉清拔地而起,隨著伸展雙翼的白馬飛入雲層。
“她破開封印走了。”余遙之面色凝重,滿目憂慮。
玉清也沒有適才的雲淡風輕:“我感覺到這里氣息不對便立馬趕來,卻還是遲了一步,只是不知她如何破開的封印……”
“當初就不該留情,否則也不會留下今後許多禍端。”余遙之潔白的眉心一皺,打斷了玉清的話,目光閃過狠辣。
“是她又將潛真小友的丹田封印了麼?”望著前面在縱馬穿雲無憂無慮的潛真,玉清問道。
“是,小混賬身上有她的魅香,丹田紫氣隱隱。”余遙之口氣有些悶,似乎在生悶氣。
玉清沒有聽出什麼,微微頷首:“這麼說來,她真我尚存,事情或許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糟。”
余遙之深吸口氣,看著眼前夕照下如血的雲層,喃喃道:“多事之秋啊。”
玉清看著雲層中翻波逐浪的潛真,卻忽然一笑:“也許還有時間,還有未來。”
“仙尊,從不收徒的你,莫不是想收我寶貝兒子為徒了吧?”余遙之口氣自豪。
玉清點點頭:“余聖女考慮考慮,我五日後登門拜訪。”
言畢,他身化雲煙而散。
余遙之切了一聲:“原來真身沒來,老東西修為越發高了。”
看玉清是真心想收兒子為徒,她倒有些躊躇起來,在雲層中跺跺腳:“小混賬一點都不讓娘省心!如果做了他徒弟,那豈不是要和娘分開?如果不做,她來搶你怎麼辦?”
她急速飛掠至白馬背上,從潛真手里搶過韁繩,一聲嬌叱,那馬如一道流星快速從天空向涼州城門落去。
“娘——啊——”潛真抵受不住強烈的罡風,臉上肌肉被吹得扭曲四散。
銀馬載著母子二人一馳入余府,一群仆婦便擁了上來,將被天風刮得臉面僵硬的潛真抱下馬背。
“把他帶到我房間,家法伺候!”余遙之撂下句話,一兜白馬當先穿過寬大的漢白玉後院,向著自己院落而去。
衣錦披繡的眾仆婦咯咯嬌笑,如鶯鳥亂鳴:“真哥兒今天又調皮,要有苦頭吃了。”
在一群嬌滴滴仆婦左擁右抱上下其手中,潛真無奈一嘆。今天的苦頭怕是要大一些……
被一群嬌熟仆婦擁入院落,潛真便看到娘親已換了一身白色絲質薄裙,裙擺不長,只到膝彎。
余遙之側躺在庭間的矮榻上,拿起榻桌上淡青瓷秞的小茶杯抿了一口,向仆婦們微微揮手。
仆婦們鞠躬,後撤步退了院子。
庭院天井中是一方池塘,活水叮咚流淌,甚是悅耳。
矮榻與院門以及房門間都豎起雕花木屏風,屏風鏤空的花紋中纏著各色花藤,四時皆有勝景。
潛真望著背對自己側躺,腰細臀肥身段玲瓏的娘親,剛想湊過去撒嬌,便聽她冷冷道:“跪下!”
潛真知道今日險些丟了小命,乖乖跪到早就備好的琥珀搓衣板上受訓,嘴角一咧,膝蓋生疼:“娘親,孩兒知錯了……”
榻上的玲瓏玉體一陣起伏,“啪”地一聲響,是她將手中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柔荑一撩裙擺,氣鼓鼓翻身坐了起來。
或許是她氣憤之下,力道較大。
那白絲薄裙翻舞飛揚,高高而起,兩條雪白腴軟的大腿現出,她細軟腰肢一擰,大腿若翻花手指一般,轉到榻邊,雙腿交疊。
在她翻轉大腿之時,腿間那抹萋萋陰毛和粉嫩屄縫一現而隱,正中跪在地上的潛真眼簾。
絲質裙擺輕輕飄下,落到一側,僅僅蓋住了余遙之一側大腿,她兩只白嫩的腳兒一高一低垂著,趾兒微動,小腿交疊一前一後。
搭在上面的一條雪白美腿近乎全裸一般,那一抹白嫩,如工筆畫意曲线窈窕,一直描到了玉臀和腰胯。
今日初嘗禁果的潛真只覺娘親翻身之際美如神女。
那裙中飄蕩出一股馥郁香風,以及那驚鴻一瞥的萋萋美縫,讓他心髒狂突,又驚又喜——原來娘親今日竟沒穿蔽膝……
有了那些突如起來的回憶,潛真才知道內衣這一說。
他們這個天下,是沒有內褲這種東西的,女子一般是穿蔽膝。
蔽膝是穿於裙下,長至膝上,如同直筒短裙一般的衣物。
有些好武的女子,騎馬時則有專門的馬褲馬裙。
由於愣神胡思亂想,他渾沒將娘親的話收入耳中。娘親喚了兩聲之後,他才懵然回應。
余遙之看到兒子今日險些遭遇大劫,卻猶然吊兒郎當,又想起他臉上的那股騷臭,不由氣苦:“你還敢走神!”
她轉身從桌榻上抄起小瓷杯,抬手欲扔向潛真卻忽然轉向摔在榻角,然後拿起手邊引枕才狠狠打在潛真臉上。
引枕輕軟一點不疼,但潛真看到母親真的動怒,連忙往前跪幾步,低聲道歉:“娘親不要生氣,真兒知錯,真兒真的知錯了!娘親當心氣壞了身子,真兒可就百死難恕了!”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看他說得可憐懇切,余遙之氣憤稍減,伸出玉指拈住他的耳尖,捏得潛真“誒誒”連聲討饒,她這次卻狠下心腸:“余潛真!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險些就丟了小命!你知道你娘我多擔心,多害怕?若是有個萬一,你讓你老娘要怎麼辦才好?”
看娘親神情憂慮苦惱,潛真也不敢討饒了。他再次認錯:“娘,真兒真的知錯了……真兒再也不會不聽娘的話了……”
余遙之瞪他一眼,松開捏紅他耳尖的手指,轉而狠狠點了他腦袋幾下:“知錯?那你就把在山洞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給老娘說一遍!”
一聽此話,潛真隨即又想起那暖閣中與自己行淫的古怪女子,心頭不由一緊。這山洞里的事,都是男女淫穢之事,怎麼能給娘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