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怎麼走?山路它不好走,張牙舞爪的林間,草叢雜生,落葉一片覆蓋一片,夜明星疏。
秋儀借著少有的光亮,向前摸去,她攙扶王慍,顯得很是吃力,本就是懷孕的婦人,下山艱難。
所幸她比王慍身形修長不少,將他抱在懷里,十分合適,頂著大肚皮,王慍枕在胸間,鼻尖還能嗅到絲絲乳香。
倒也不算太糟糕,他能感知外界,但身體異樣,不得不讓其沉睡,只是婦人體力終究有限,每走一段,就得小憩一番,秋儀溫柔看著王慍,心里只得感慨,『真是個堅強的孩子……』一想到他和自己說,一起回陵下,秋儀便是惘然,回了又能怎樣呢,難不成還能在一起嗎?
不說年齡差距,自己臉上……她摸了摸大肚皮,苦笑一聲,就和獨眼鷹死前說得,不過是個爛褲襠的婊子罷了……
王慍睡得安詳,秋儀也不走了,她扣好自個身上的衣服,靠在樹干旁,摟著王慍,便休息起來,希望明天,能有所好轉。
沒過多久,迷迷糊糊的王慍,嘴里不知嚼著什麼,仿佛念叨,斷斷續續,聲音不大,卻是讓秋儀醒了。
“什麼?”
她將耳朵湊近,才聽見:“水……水……”
“水?”她環顧四周,荒山野嶺,這……
“我上哪兒去給你找水啊……”
王慍:“水……”
片刻,秋儀像是想到什麼,臉一紅,好像是有的……看著王慍蒼白的唇瓣,顧不上羞恥之心,她解開上身,脫掉了外衣,這一刻,月光下,一具姣好的身形展露,她的胸又白又大,兩顆奶頭充盈。
不知道為何,還未生育,就有了奶水,也許是自己體制特殊吧……
她輕輕啟開王慍嘴唇,用兩根手指將他的舌頭捻到外面,俯身將自己的奶頭送了進去,只覺胸前進入了一個溫熱濕潤的柔軟之中,秋儀也不得不發出一聲鼻音。
“嗯……”
她用力擠了擠自己的奶子,心里念到,應該是有的吧,隨後抬頭望天,王慍感覺嘴里濕潤,像是含了一顆葡萄,他慢慢吞咽,好過多了,緩解了飢渴的感覺,舌頭舔著那顆葡萄,不自覺本能性的吸允,像是一個小孩吃奶……
確實在吃奶,只不過不是一個小孩,是一個大小孩,秋儀撫摸著他的臉頰,倒真有些像母子。
片刻,沒有感到王慍的吸允,秋儀便覺得吃完了,於是將另一只也送到王慍的嘴里,這地很快又響起舔吸的聲音了。
秋儀臉色很是紅暈,靠著樹干,扶額,嘴里粗氣不斷,斷斷續續的悶哼,從鼻子里出來。
“哼……”
她好笑似的打了下他的臉頰:“貪吃。”不過很快,就痛呼起來。
“嘶~ 別咬啊”
“真是的,多大人了,吃奶還咬人,日後吃你媳婦看你咬不咬……”
“嘶嘶……痛痛痛……”
秋儀捏住王慍的鼻子,這才抽出了奶子,不過看著他咂嘴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哀嘆一下,重新塞回去……
一夜無言。
……
豎日,太陽曬上屁股的時候,王慍一個鯉魚打滾翻起身。本想往後摸劍,卻摸上一片柔軟……
“靠!”
這才發現,他昨晚睡在秋儀的身上,看著秋儀眼含春波,一副哀怨的模樣,王慍就有些尷尬。
“今天的太陽,蠻大的哈……”
秋儀幽幽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慍一拍胸,豪氣道:“那是相當美好啊,現在一舔嘴唇,都有股香甜的奶味,感謝前輩悉心照顧。”
秋儀的幽怨更重了,你肯定甜美,老娘乳豆上還留著你的牙印呢,昨晚你抱著一只啃不過癮,還要兩只換著啃,嚴重懷疑,你是演戲……
“公子就不要喚前輩了,我擔當不起,若是不嫌棄,就叫聲姐姐吧……”
“哦,那前輩……秋姐姐也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多生分,叫我名字就成。”
隨後王慍抱拳:“在下王幼麟,呃,又名王慍,家里人都叫我慍兒。”
秋儀:“嗯……嗯?”
“以前叫王慍的,後來生過一場大病,自此以後,我娘就給我改名了。”
“原來如此,還是慍(yun )兒好聽。”
王慍笑道:“是吧,不過娘不准我在外報王慍,秋姐姐不是外人,不礙事。”
秋儀調笑道:“哦~ 不是外人啊~ 那就是內人咯!”
王慍:“……嗯……就算是吧……”說完自個笑起來,少年倒沒有那些多歪心思,於秋儀,是滿心的尊敬。
秋儀淡笑,她眼中,他逐漸清晰,一撇一笑,都是春風度過,這是源於心底,一顆善心。
王慍不愧是陵下名門出身,這身教養,就足以信服人心,不知不覺間,兩人都未發覺,秋儀早已心系王慍了,這份信任,甚至要逐漸抹過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
……
“秋姐姐,我們去闡縣,和我軍士匯合。”
王慍攙扶她,走在山間小道,兩人都是素衣,只是秋儀將自己的容顏纏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王慍則是背著風劍,一路向東。
秋儀:“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將軍?”她側目,目光滿是欣賞。
王慍:“受陛下信任,冊封少將軍,沒有官階的,不足為道,不足為道。”
“那你也是人中龍鳳。”
王慍失笑:“僥幸罷了,此番回朝復命,還不知會有何命運。”
秋儀嘆道:“我才是不知道以後的命運呢……”
王慍沉默片刻:“你會回白馬山莊嗎?”
秋儀:“回不去了,如今這番模樣,更是放跑東方情,還不知道他回去會怎麼抹黑我……”
王慍默然。
秋儀小聲道:“但我還是要去一趟。”
王慍些許不解問道:“白馬山莊?”
秋儀點點頭:“嗯。”
王慍看了一會,隨口道:“做什麼。”
秋儀撫摸著孩子:“這是他的孩子,還給他,與老大做一個告別。”
王慍:“呵呵,然後就去闖蕩江湖?”
秋儀斜瞥他一眼,彎著腰,居高臨下指著王慍的鼻子:“怎麼,不行?”
“當然可以,女俠出山,該擔心的,是天下壞人咯……”
秋儀:“老了,也許,不知何時,就死在溝里。”
王慍:“秋姐姐這麼厲害,肯定不會了。”
秋儀:“有多厲害?”
王慍搖頭道:“都知道天下有一本名劍普,十五柄神兵上榜,他們的主人,也是天下前十五的高手,秋姐姐不多說,排十六沒問題。”
秋儀笑了:“你可真會說,你怎麼不說我是那天下第一?”
王慍煞有其事:“可是你沒有雪劍啊。”
秋儀好笑道:“雪劍我可不敢要,雪無雙雖入了魔,卻也是實打實的劍仙……”
王慍不在乎:“下次送你一把就是。”
秋儀歪著頭:“什麼……”
王慍笑道:“當然是名劍譜上頭的名劍啦……”
秋儀這時卻搖搖頭:“小女子怎敢收呢,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王慍思索片刻:“秋姐姐日後也能當一位大劍仙呢……”
這話只惹得女人一陣白眼,說笑話呢,她都多大年紀了,再怎麼練,都不可能邁入劍仙的境界了,她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更何況邁入那個境界,可不是努力就有用的,還需要萬中龍鳳的天賦。
“慍弟弟才有機會去衝衝那個境界,姐姐我呀,還等著以後慍弟弟出息了,我還能出去吹吹牛……”秋儀打趣道。
王慍沒接話,腦海里不由得想起另一道絕世風采的人影,他默默握緊背後的流青色細劍,劍尖卷起了風……
“哦,對了,這個送你。”秋儀從懷里拿出一個玉墜,是一個兔子模樣,看起來價值不菲。
王慍問道:“你那里來的。”
秋儀放手心觀摩一會,便道:“呵呵,那個土匪頭子身上的,肯定是別個女孩身上搶的,最後他還想用這個換命?”
王慍笑笑:“別說,挺好看。”
秋儀也是燦爛一笑:“送你!”
然後,像是變仙法一樣,不知哪兒掏出一根紅繩,系在王慍手腕上。
“呃……又不是你的東西……”
秋儀:“我系上,那就是我送你的。”
王慍:“……”
……
兩人走了良久,秋儀因為身高的緣由,只得將手摟住王慍肩膀,隨後,王慍看著大前方,那里一陣陣馬蹄疾。
“駕!駕!”
待看到那旗幟上的王字後,王慍興奮起來,對秋儀道:“秋姐姐,他們來了……”秋儀抬眼望去,十幾精兵快馬而來,眼里也是露出喜悅之情。
“將軍!屬下來遲,請恕罪。”王羽天跪地請罪,後頭,十七人皆是跪地。王慍趕緊將其扶起來:“無事,都起來。”
待眾人列隊,王羽天便看見了他身側蒙著半邊臉挺著大肚子的秋儀,不過他也沒問,自家少主的事,手下不應過多詢問。
王慍倒和眾將士解釋起來:“這是秋儀,秋女俠,我從匪寨救下,如今跟我們一起走一段路。”
秋儀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節,算是和眾人打過照面。王羽天拿出後身的背囊,遞給王慍幾件衣物,他們身上髒兮兮的,不雅觀。
王慍拿過一套黑色錦衣,然後遞給秋儀一套,便給自尋找一處精密之地換上了。
出來的兩人,倒是重煥光彩,王慍一襲黑衣,頭發束起,腰間左邊佩劍,右邊玉佩,若是拿出一把扇子,肯定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秋儀便也換上男裝,不過由於肚子的緣由,她並沒有系上外衣,長腿干練,臉上的圍巾並沒有摘。
王慍笑道:“看來,我們要共乘一匹馬了……”
“嗯。”
將秋儀扶上馬鞍,王慍翻身上馬,摟住她的腰,抱在懷里,秋儀側身坐在馬上,後背看著王慍手臂,只聽一聲呵,眾人離開了此地。
“羽天,該到闡縣了吧。”
王羽回道:“是的,還有三十公里的路途。”
王慍:“好,天黑前進城。”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