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大門,劉方益要請我去唱歌,說他就好這口,不是為了泡妞,只是想發泄一下情緒。
看看小朱那興奮的樣子,我知道這小子想去。
算了,去吧,掃部下興的事我一般是不會做的。
一行人進了“金色年華”,迎賓小姐帶我們弄了個包房。這期間趙燕霞一直好奇地東張西望。
叫了幾瓶啤酒,趁著酒興,一伙人吼起了南腔北調。
趙燕霞看別人唱得起勁,悄悄地拉了我一下,讓我隨她出去。
到了外面大廳,已經沒有散座了,正好是支舒緩的慢舞曲,便請這丫頭跳舞,她連說“不會不會”,我說你看看別人,隨便走路一樣就行了。
見丫頭沒吭聲,便摟著丫頭“跳”了起來。
覺得她腰部挺肉感的。
“陳經理,你怎麼說我是你表妹?這玩笑開大了。”
“呵呵,大什麼?不願意?是不是嫌我這表哥太老了?不願意就當我是開玩笑吧。”
“不是不願意,是我沒資格。”
“什麼叫資格?只要你願意,以後你就是我表妹。”
“我倒是想啊,可他們要是問起來,我連你啥都不知道啊。”
“呵呵,這倒真是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這麼著吧,等會你先走,去金葉茶樓等我。我陪他們再玩會後就去找你。是得統一口徑才行啊。”
回到包房,趙燕霞唱了首《灞橋柳》,嗓音還真不錯,很有張咪的韻味,只是和伴音沒大合上,看來是缺少實戰經驗再加上有點緊張的緣故。
又呆了一會,趙燕霞找個借口先走了。
她一走,何其偉就叫來幾個小姐,於是男性酒後的嘶喉聲和小姐五音不全的嬌吟聲不斷地在包房里流淌著。
這期間陳紅進來了一趟,開始有點臉灰灰的,坐在我旁邊,故作不經意地問那一起來的女孩子哪兒去了。
看來她見我摟著趙燕霞跳舞了。
我笑著說,是他們公司的員工,老在這兒我們怎麼叫小姐,她就知趣地走了。
陳紅沒多說什麼,陪我喝了杯啤酒就走了,感覺她走時臉色好多了。
十點多了,我給小朱交代了幾句,就向劉方益告辭,劉還想留我玩會,何其偉笑說我是中行的模范丈夫,讓他別毀了我的清譽。
何其偉送我出了歌廳大門,笑咪咪地對我說:“飛哥,不錯,是個雛兒。”
我假裝不解:“什麼雛兒?”
“哈哈,飛哥,你騙劉方益可以,還想騙我?按你的話說,我可是風月場上招討使呀。你哪兒鑽出這麼個表妹來了?”
“其偉,別瞎說,我今天也是心血來潮開個玩笑,正愁以後穿幫了不好對劉方益交代呢。”
“放心飛哥,以後劉方益就是曉得了也不要緊,他是個性情中人。嘿嘿,一看就曉得那丫頭沒見過什麼世面,更沒經歷過風月,很清純的。飛哥你眼光不錯呀。”
“臭小子,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啊,一天不沾點腥味就會半夜跳牆頭叫春。”
“嘿嘿,咱飛哥也瞄上腥味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小子搖搖頭,故作一臉沉思狀,瞬間又手一揮,“好了飛哥,別顧慮太多,自己開心就是了。再見了。”不由我回話,這小子一轉身又進了歌廳。
趕到金葉茶樓,見趙燕霞孤身站在大門口,身子還有點抖抖索索的。
四月的江南,晚上仍有陣陣寒意。
“丫頭,站外面干嘛,怎麼不進去坐?”
“我沒進去過,不知道門票多少錢,怕錢不夠。”
我楞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