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海之心
周一我就要正式來到心海律所上班了,我的心里實在有些忐忑。
為什麼這麼傑出的首席律師傅律要收我為徒,讓我當他的接班人呢?
他會不會對我很嚴苛甚至到變態的地步呢?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在給我面試的時候還跟我很輕松地聊了聊,讓我不要緊張。
他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個很正派的律師,我想,他肯定是法律的堅實擁護者和保衛者。
不過令我感到惋惜的是,我不能再每天見到我的女神阮雅鈴了,我總是會在她來到大廳打印資料的時候偷偷看一眼她絕美的側顏,但又害怕被她察覺。
如今再想見到她恐怕只能看緣分了,甚至我們還有可能成為雙方當事人的代理律師,也就是對家。
不過還是先忙我新職位的事吧,畢竟這麼重要的職務,我可不能隨隨便便過去摸魚,而是要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到心海律所上班去。
我穿上了我最好的西裝,這是我唯一的一件西裝,只有在重要的場合才會穿出去。
上兩次面試的時候我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只是沒想到我真的能夠順利通過面試,成為唯一一個能夠擔任這項職位的幸運兒。
心海律所離我家並不遠,就在隔壁的南辰大廈下,我開電動車不到十分鍾就能到達。
我摁下七樓,恰巧電梯里走過來一個穿著西裝和黑絲,足踏海藍色高跟鞋,提著一個白色包包的美女,看到我摁了七樓,她禮貌地對我笑了笑,說道:“新同事?”自己卻按下了八樓。
她估計是覺得我現在西裝革履的,應該是剛入職心海律所的小白,我則是點點頭,說道:“是……我是新來的。”
她的確挺漂亮的,她留著一頭深棕褐色的中長發,用一個水晶蝴蝶發髻盤著。
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我猜想她應該比我年長幾歲,即便她看起來是那樣年輕。
我們相顧無言,只是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著。電梯上了七樓,我便與她分別了,然後走進了心海律所。
心海律所的裝修非常簡潔,整體以藍白色調為主,上次面試的時候我們去的是八樓,全是一個個小單間的形式的布局,上次則是被用作為面試場地。
七樓則是一個很干淨的大廳,除了前台之外,里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工作區。
九樓我就不清楚了,只有首席律師有權限能夠進去,但我即將就要擁有這個權限了。
我詢問了前台我該如何入職,前台笑臉盈盈地回復了我,說立刻打電話給傅律師,讓他親自帶我入職。
我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高規格的待遇,還讓首席律師事事躬親,來指導我這個小白的工作。
但一想到我是被他選中的人,想必未來也會成為他這麼偉大的人,想到這里,我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傅律師從九樓下來了,今天的他穿得很隨意,一件Polo衫和西褲,一看到我就露出了慈祥的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注意到他今天並沒有戴那條寶石項鏈,或許是覺得天天帶著也不太舒服吧。
“緊張嗎小子?”他有些戲謔地調侃了一下我。
“有點……”我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放輕松。”傅律師語氣非常溫和,打算帶著我逛一逛我以後的工作場地。
七樓是整個律所的門面,一進門就能看到“心海律所”四個大字,牆上也有一排金光閃閃的證書,一排錦旗,證書一般都由行政和司法部門印制,錦旗大多都是接受這里的法律服務的當事人送過來的。
傅律興致勃勃地跟我介紹著心海律所的豐功偉績,其中有許多是當事人送給他的,他還故作謙虛地“自吹自擂”了一番,但在我看來他還是一個挺有趣的小老頭。
進去里面就是辦公區,這里一般都是小律師和實習律師的工作場地。
不過這里即使規模大一點,工作的氛圍和我們那里也沒有什麼差別。
律師本就是在事務所里的個體戶,小律師靠經辦大律師的名氣接的案子轉點辛苦錢,因此每個辦公桌上的年輕人都忙得不行,更何況心海是大律所,案源自然更多,他們也更少時間能偷偷摸魚。
辦公區的最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會議廳,大概老陳時不時回來心海這里開市律協的會議,也就是在這個地方開的吧。
“傅律好!”我的耳邊充斥著這樣的聲音,我身旁的傅律師很和善的跟他們每個人都打了招呼,我沒想到他身居高位,還如此平易近人,屬實是讓我有些敬佩。
“我帶你到八樓看看,八樓都是知名的律師。”傅律帶著我上了樓,一邊推開每個辦公室的門,給我介紹每位律師。
“傅律,這位是?”
“我的接班人,小趙。”
“你好你好……”這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梳著中分頭但又不顯得像黃闖那般油膩,他文質彬彬地跟我握了握手,然後跟我道了別。
大律師的生活和星勝那邊的老陳這種老干部類似,每天都不用很拼命地干活,會有小卒幫他們各種打雜。
他們也不用很早來到這里上班,只是根據有沒有當事人當天需要找他們會談而選擇是否在辦公室里上班。
大律師的辦公室里一般都擺著紅木的茶桌茶椅,還有一些配套的飲茶設施。
我們當地的人聊生意的時候非常喜歡喝茶,茶文化也在這里盛行。
但其實很多人來找律師,律師也只是在座位上給他們衝壺茶,聽他們磕磕巴巴地把法律問題給拋出來,然後從容地解答。
哪怕當事人聽得一知半解,也會畢恭畢敬地感謝律師的解答,畢竟律師本就是靠專業傍身的“高級銷售”,社會的認可度自然也會高很多,尤其是像前面那位眼鏡哥這種有經驗的大律師。
走訪了好幾個辦公室,終於找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這不就是我剛剛在上電梯的時候遇到的美女姐姐嗎?
“這位是鄭律師。”
“你好啊,我叫鄭秀妍,叫我妍姐就好了。誒,老傅,他就是新來的首席律師嗎?”這位正在辦公桌上喝咖啡的鄭律師露出了很溫柔的笑容,看來是個很知性的大姐姐啊。
她的辦公室里沒有茶具,只在旁邊的茶幾上有一個很小的手磨咖啡機,看來我們的鄭姐姐更喜歡喝咖啡。
“對的,我叫趙永凡,叫我小趙就行。”
“這哪行啊?當了首席律師就要叫老趙了,多少歲都是老趙。”她捂著嘴笑了起來,漂亮的杏仁眼眯成了一條縫。
“你別跟小孩子開玩笑了。”老傅也笑了起來,准備帶著我離開。
我戀戀不舍地回頭望鄭秀妍,她到底有多少歲呢?
明明聲音這麼御姐,也是個身居高位的大律師,還長得這麼年輕漂亮,真是讓人忍不住垂涎。
走完八樓,老傅也帶著我上了九樓。
九樓電梯是不能上的,需要有特殊的門禁卡才能摁下這個樓層。
我有幸成為了少數能夠見到心海律所首席律師辦公室的廬山真面目的人,而老傅則是露出了捉摸不透的笑容,瞟了我一眼,眼神由慈祥轉為奸詐。
“下面其實就是表面上的心海律所,和別的律所沒啥不一樣吧?”
“嗯,就是規模大了點。”
“沒錯,心海律所表面上只是案源多了點,群眾的信賴度也高了點,算得上是全市最好的律所了,在全省也排的上名號。”老傅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的眼睛,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心海律所的真正秘密只有首席律師才知道,你待會就會明白你能夠擁有的權力了。”
我愣了一愣,權力?隨意薅錢嗎?原諒我見識短淺,不能明白老傅的深意。
推開首席律師辦公室的大門,里面是一套非常奢華的辦公室布局,紅木的長桌,真皮的沙發,一看就很值錢。
老傅拉開了一半窗簾,上午的烈陽將長桌映射得直反光,光芒熱烈到扎人眼睛,真皮沙發上卻沒有任何陽光照射到。
老傅讓我坐在陽光照射下的木椅上,而老傅很自然地坐到了真皮沙發上,然後在他的抽屜里找了一封看起來有些年代的信閥。
“你讀一下這個。”
我抽出信紙,掃了一眼,上面的字數並不多,但是可以震驚我好一會,簡直把我最朴素的法律價值觀給震碎了。
“心海首席律師之權能:1、你享有立法、行政、司法三權的總合;2、你可以任意改變現行法律法規;3、你可任意改變涉法行業准則及參與人行為規范;4、你可任意規定改變條款之適用范圍。”
總共四條,卻看得我半天緩不過神來,我滿臉疑惑地看向老傅,他則是意味深長地笑著,不發一語。
“傅律,這個玩笑也不能這麼開吧……”我撓了撓頭,以為老傅是在逗我玩,沒想到他卻閉上了雙眼,搖了搖頭,說道:“我騙你有何益處?”
“這也太假了吧……騙小孩都不一定信……”我學過法律,自然知道同時擁有立法行政司法三權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這三權集中在一個機構的手里都會讓社會體系徹底崩毀,集中在我一個人的手里還得了?
“我知道你有疑惑以為我是在忽悠你,那我問你,你覺得法的本質是什麼?”
“是統治階級的意志。”
“對,但不完全對。這只是我們現在所推崇的馬克思主義法哲學的觀點罷了。你想在這之前還有什麼學說?”
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畢竟操辦法律實務多年,都忘了法學的最基礎的理論了。這些都是剛上大學時法理學的知識,我都記得不清楚。
“法是自由,這是康德的觀點……法是意志,這是盧梭的觀點……法是社會控制的形式,這是龐德的觀點……”
我聽得暈暈乎乎的,仿佛又回到了我剛開始接觸法律這門學科那樣,聽著老傅吹著牛逼,講一些很理論性的東西。
他記憶力是真好,六十幾歲的老頭子了,還能像老教授那樣跟我講解半天,還說這是我的第一堂課。
我自然也是不敢懈怠,認真地聽了起來。
“我們老祖宗也有這種理論學說,只是現在被我們完全擯棄了。你還記得商鞅的學說嘛?”
“不記得……”我木訥地搖搖頭,好像在聽老傅講經一樣。
“你小子,學藝不精!”他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責罵我。既然我學藝不精,為什麼他還要招我來當首席律師呢?真是想不明白。
“商鞅推崇權利說,認為法即權利的表現或派生物。”
“打住打住,這和我要當首席律師有啥關系?”我終於忍不了他像唐僧念經一樣在我耳邊叭叭叭個沒完了。
“你不是對信里的內容有疑惑嗎?我只是在給你講講心海的緣起罷了。”
他嘮嘮叨叨地講了半天,又是商鞅又是李斯又是韓非子的,還有什麼民間的神秘組織,又講到法律的緣起,講什麼韓非子的名言“人民眾而財貨寡,事力勞而供養薄,故民爭”,強調了一下法律的存在其實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為了創造暴力來解決衝突的,但是現在這種學說已經不被認可的。
我都聽得快要打瞌睡了,哪怕是辦案子都沒有這麼累人,他的語氣又緩慢,他的聲音也不高亢,真是讓人夢回學生時期聽老教授講課一般,真是催眠。
“小子,你明白了沒有?”
他給我解釋了半天,還引經據典,旁征博引的,我卻在這里呆呆地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也沒有搞懂他說的什麼真意。
我只是為了不要繼續聽他嘮叨了,才猛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真是想不到,原本我以為老傅是個很有威勢和手段的聰明老頭,結果他跟個學校里念經的老教授一樣,雖然知識淵博,但是我還是覺得他有點老書蟲的氣質,心里也沒有剛開始見到他那樣畏畏縮縮的,反而是自然了不少。
“要舉辦儀式了。”他看了看我,從一個紅色的布盒里拿出了上次我看到他戴著的那條寶石項鏈。
我印象中那顆寶石是藍紫色的,但現在我所看到的只是可以海藍色的心形寶石,靜靜地躺在布盒子里,准備迎接它新的主人。
他跟我介紹了這顆寶石,名為心海之心,是首席律師必須要佩戴的一項飾品。
“這就是首席律師的象征嗎?”我好奇地問道,看著這顆海藍色的寶石,我的心也隨之被牽動,它實在是太美麗了。
之前我還覺得老傅帶著這條項鏈顯得刻意扮潮,沒想到湊近看卻是這麼精致的一條首飾。
“象征?哈哈哈哈,不止是象征……”他笑著把項鏈放在了桌面上,讓我坐好,自己則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根針,用打火機燒了燒,然後准備扎我的手指。
“這是要干嘛?舉辦儀式還得扎我一針?”我更疑惑了,但是老傅卻是點了點頭,坦言道:“如果你想成為心海首席律師,就必須把自己的血奉獻給心海之心,也就是這顆寶石,這叫‘血盟’。”
“怎麼搞得跟巫術一樣,不是法治社會嗎?”我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老傅神乎神乎的在搞什麼鬼。
“古代的法律跟巫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說道。
不過扎一針對我來說也是不痛不癢,於是他在我左手食指上淺扎了一針。
一滴鮮紅的血液匯聚在了我的食指上,待到血液匯成完整的一滴滴落到心海之心上。
海藍色的心海之心竟意外地與我的血液相融合,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甚至出現了平時根本不會有的幻覺。
海藍色的心海之心隨著與血液的融合,逐漸變為藍紫色,再變為血紅色。
恍惚間,我覺察到兩縷血紅色的氣流,往我身上奔涌而來。
此刻身上的灼燒感尤為強烈,但我並不感覺十分痛苦,反而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灼燒感。
“可以了。”老傅掐著表算我簽訂血盟的時間,只需要五分鍾便可以完全簽訂。
我身上的灼燒感已經完全消失,倒是五腑六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通透,感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這石頭這麼神奇嗎?”我呆呆地凝望著心海之心,現在已經由海藍色徹底轉為混沌的血紅,里面還能看見血液滲入的紋路,寶石的石眼如同漩渦般深邃。
“當然,這是血精石。我們一直強調道法自然,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寶貝。”
老傅解釋道,幫我戴上了心海之心這條項鏈。
“那你為什麼會選定我當下一任首席律師呢?明明是這麼重要的職位……”我簽訂血盟了之後才緩過神來,我想徹底明白老傅的用意。
“秘密,等哪天時機成熟我再告訴你吧……”他的笑容有一絲邪惡,“你現在可以盡情享受你全新的人生,那四項專屬於首席律師的權力你都具有了。”
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可以胡來了?
我只要修改法律,讓所有人都臣服於我,我想擁有什麼就又有什麼。
金錢、名望、美人,只要我想要,什麼都能擁有。
但擁有了這麼大的權力,必定要肩負很大的責任,我望向老傅,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風景,沒有給我任何指示。這種事還是要我自決啊。
在心海之心與我成功締結血盟之後,我回想起上次來心海面試的時候,那些畫面簡直細思極恐。
當時坐著五位面試官,其實場上只有三個座位,老傅左擁右抱,把兩個穿著辦公室制服的OL美女摟在懷里,跟她們啵嘴,撫摸她們乳房的事我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不,應該是根本注意不到!
只有締結血盟的人才能明白這件事的荒誕,而老傅只是稍稍修改了律師執業規范,讓他在面試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地吸兩個美人的奶子,讓她們為他獻盡忠誠,在其他人看來簡直就是完全合法合規,不值得引起任何懷疑的行為。
我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派的老傅居然是這種人,但是我轉念一想,接下來我會擁有他的所有權力,那麼我會不會把這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呢?
甚至跟他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明白老傅的話絕非虛言,那張信紙上的權力也應該是真實的。
老傅看到了我在頭腦風暴,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有什麼疑問嗎?我帶你去體驗一下?”
想必老傅這個看起來已逾花甲的老人,應該是對這種金錢權力和色欲都看淡了吧,對比起來他更喜歡看我這個年輕的小伙子釋放我心中的欲獸。
或許他了解了我的家境並不富裕,積壓在內心的苦悶會更加強烈,所以特地選定我為下一任首席律師,讓我能夠享受這種世間唯一的幸運吧。
“你有沒有看上哪個女律師?還是前台什麼的?”
“……”我是有點選擇困難症的,當選擇少的事後我會對女人極為渴望,但是選擇一多亂花迷眼的時候就真的有些難挑選了。
“前台的小琳還不錯,你要不要拿她開開刀?”
“嗯……這個……鄭律師可以嗎?就是妍姐……”我覺得這里面最合我胃口的肯定是鄭秀妍,誰不喜歡溫柔風的大姐姐呢?
“可以,我都還沒嘗過她呢……老了都對這個提不起興趣了。”老傅嘿嘿一笑,帶著我摁下八樓的按鈕,准備前往鄭秀妍的辦公室。
“這個修改法律是用什麼方式修改的?”
“口述就行。”
“那你之前肯定也修改過很多,那我不知道的怎麼辦?”
“我已經全部撤銷了修改的內容,現在的法律就是原原本本的現行法,任由你自己修改。”
談笑間,我們便來到了鄭律師的辦公室。
她現在正在電腦前打著字,應該是在處理合同或者是發份律師函什麼的。
看到我們到來了,她並沒有感到很詫異,而是問了句“老趙,什麼事啊?”
她聲音真的是溫柔知性,跟太妃糖一樣溫潤甜蜜,她也很熱情,看到我就像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樣,卻還是“老趙老趙”地這樣叫我,頗有一種意外的喜感。
我掏出手機,搜查現行的法律。
在《律師職業道德和執業紀律規范》的第十一條“律師應當遵守律師協會章程,切實履行會員義務。”後面加了一段,“會員的義務包括性侍奉首席律師,侍奉的律師和侍奉的方式由首席律師指定。”
我胸前的心海之心發出了一陣微弱的紅光,然後我的手機屏幕上平白無故地多了一行字,正是我剛剛念的那行字。
我神情激動,沒想到這玩意真能這麼改。
但我為了不影響社會的正常秩序,讓受益主體只能限定為我本人,這樣既滿足了我的一己私欲,又不會讓社會陷入混亂。
老傅在我旁邊點了點頭,認為我的修改非常合理。在後面加一段專有性的補充條款對社會的影響並不大,受益人只有我自己罷了。
有了這個行業規范,我徑直走向鄭秀妍,讓她為我提供性服務。而她也是很體貼地問了我一句:“需要我怎麼做呢,老趙?”
換作平時,哪怕是溫柔如水的鄭秀妍,估計都會跟我徹底翻臉。
哪有人一上來就要求別人提供性服務的啊?
但是鄭秀妍好像真覺得這是她必須遵守的行業規范一樣,一本正經地回答著我。
她漂亮的杏仁眼根本就沒有被催眠的痕跡,但是就是能夠理所當然地認為給我提供性服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嗯……這個……”我箭在弦上突然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雖然我看到鄭律師如此服從我的指令,肉棒早就邦邦硬了,但是畢竟我還是一個處男,即使看的片子不少,但是真正上戰場的時候還是有些膽怯的。
“你還是處男?”隔壁的老傅好像有讀心術一樣,看穿了我猶猶豫豫的內心。
“嗯。”
“你小子真不行啊,都這麼大了還沒嘗過女人?”老傅呵呵笑了起來。
“鄭律師,那麻煩你帶領一下我們的小處男吧。”
“好的……”她溫柔地回應了一聲老傅,然後湊近了我的身體。
鄭律師大概162CM,仰起頭能正好親到我,她輕輕地摟住我的腰,一只手托住我的腦袋,然後很自覺地吻了上來。
“嗯唔……”我的腦子瞬間宕機了,我何止是處男,我連親吻都沒試過。
這就是女人的嘴唇嗎?
我驚嘆於她嘴唇的紅潤和柔軟,我根本沒想到女人的小嘴是和軟糖一樣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親幾下,真是讓人著迷。
一絲溫軟的甜香涌入了我的鼻腔,她喜歡喝咖啡,但是似乎她更喜歡喝加很多糖的和奶的咖啡,所以她身上的味道就和卡布基諾味的太妃糖一樣,甜膩膩的,讓人很容易就沉浸在她的溫柔鄉里。
“你太拘謹啦……你要把舌頭伸出來啊……”她停止了輕吻,笑眯眯地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教我一種更舒服的體驗——舌吻。
我木訥地把舌頭伸了出來,並沒有她那般熟練。她的舌頭輕巧地包裹住了我的舌頭,用舌尖挑逗著我的舌尖,發出了“咕啾咕啾”的聲音。
我逐漸明白了她的意思,舌頭也跟著輕輕攪動,我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她的鼻子緊緊地貼著我的鼻子,我倆交換著彼此的鼻息,這種感覺讓人如飲醇醪,使人陶醉萬分。
她就像個耐心的大姐姐一樣指引著我,我的手不自覺地放在她的胸前,但她一點也不抗拒,反而一副任我擺弄的樣子。
“嗯呢……幫我把扣子解開吧……”她溫溫柔柔地挽起她的秀發,笑意盈盈地看著我,這麼漂亮的一個大姐姐居然真的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臉,讓我隨意玩弄她的身體,這感覺就像夢一樣。
我的手顫抖著,解開了她襯衣的紐扣,讓她雪白的乳房脫落出來。
她穿著白色的蕾絲乳罩,本來是很純潔的顏色,覆蓋在她飽滿的乳房上卻顯得性感十足。
她靈巧地把我的褲子脫了下來,把手伸進了我的內褲里面,擼了擼我的大棒。
她故作驚訝地說了聲:“這麼硬了啊……好像還挺大的……”於是繼續用冰涼涼的手指挑逗起我的肉棒來。
我則是再也抑制不住身體的渴望,撩起她的胸罩,兩只手開始揉搓起她柔軟的乳房來。
如此滑嫩的手感,就如同剛發好的面團一樣,綿軟而不失彈性。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的乳房是寶貝,今天的我可算是明白為什麼了。
妍姐很熟練的樣子,用手幫我擼了一下,這強烈的爽感都讓我快要直接射出來了。
但她一想到今天的任務是好好侍奉我這個首席律師,光用手活一定是不行的,還得奉獻出她的全部。
“你還是處男?”她笑嘻嘻地問我,如同嘮家常一樣,並沒有把即將和我交歡的事看作一件很羞恥的事,而是就像是平時正常工作的必要一樣稀松平常。
“是,姐姐你呢?”
“我呀,早就有男朋友了,過兩個月准備要結婚了。”妍姐笑了笑。
“那你多少歲?”
“32,我不顯得老吧。”
“沒有,你很年輕。”的確,她比我年長四歲,但是身體卻是那麼誘人。
我揉搓著她的乳房,簡直是愛不釋手,她身上甜絲絲的體香也是讓人上頭,簡直是一個人間尤物。
若不是我修改了律師執業規范,她肯定會覺得我現在在奸淫她的行為很過分,畢竟人家還有男朋友呢。但她卻不以為意,繼續為我服務著。
“誒,我電話響了……”她順手就拿起自己的手機,停止了對我肉棒的擼動,開始接起電話來。
看來這項規定即使存在,也會被外力打斷嘛,但是可不可以讓我對她的奸淫和打電話這件事同時進行呢?
我把鄭秀妍抱到了辦公桌上,撩起她的西服裙,透過黑絲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穿著的白色蕾絲三角內褲。
我像愛惜珍寶一樣忍不住擼動著她的腿,黑絲微微透光的,把她修長勻稱的纖纖美腿勾勒得尤為好看,撫摸起來也滑溜溜的,真是腿玩年!
她的海藍色高跟鞋被我隨意地丟到了地上,她好像並不在意似我的撫摸似的接聽電話。
這應該是一個找她法律咨詢的客戶,她則是認真地回應著,同時也沒有抗拒我撫摸其美腿的行為。
“嗯對,按照我們這邊的交易習慣就是付一押二了,你也可以這麼改……”妍姐一本正經地給客戶解釋,但我已經開始對她毛手毛腳了,摸摸這里摸摸那里。
畢竟是第一次玩女人的身體,看哪哪新鮮。
她沒有抗拒我,而是任由我擼動她的美腿,讓我自由地脫下她的黑絲,然後撫摸她的內褲。
“繳納押金這里要補充一個於簽訂本合同時繳納……”她的頭湊過去她的電腦那里,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給客戶講解,她的下半身卻還是紋絲不動,因為服侍我也是她的義務。
我興致勃勃地掰開她的內褲,里面是一團卷曲的黑毛,撥開濃密的毛發,我終於找到了她的小穴。
我的肉棒瞬間充血腫脹,哪怕我在黃片中看得再多,也沒能見識到真正的小穴。
我掰開她兩瓣肥美的陰唇,里面的顏色暗紅暗紅的,看起來還有些晶瑩的液滴在里面。
她還是若無其事地打著電話,這倒讓我有了霸王硬上弓的念頭。
誰能想到,剛剛還在電梯上跟我打招呼的溫柔姐姐,現在居然若無其事地把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展露在我面前,還在跟客戶打著電話。
一想到這里,我的身體變得躁動難安,挺起肉棒就准備往穴里懟進去。
“嗯?怎麼進不去呢?”我懟了幾次,就總是滑了出來,我根本就不會插進去用那道力,因為我只是一個毫無經驗的處男。
我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老傅,這老家伙正躲在後面偷笑呢。
她掛了電話,又能全心全意地服侍我了,當她聽到我的肉棒插不進去的時候,瞬間就笑了出來。
她很主動地用右手掰開小穴,然後左手引導著我的肉棒,讓我把肉棒放進去。
“咕啾”一聲,我感覺到龜頭有點濕濕的感覺,其實我當時並不知道做愛之前是要做前戲的,但是妍姐好像很敏感的樣子,但是和我親嘴就把自己的小穴弄得有些濕潤了,於是我的肉棒便能很輕松地插進去。
“嗯嗯……就是這樣……”妍姐示意我可以動起來了,我也開始學會操控肉棒的抽插力度了。
她的小穴汁水非常充盈,穴腔也是溫暖無比,滿滿的都是包容感。
她的黑絲被我脫掉了左腳的部分,因此全部纏在右腳上。她的左右腳緊緊地纏住我的腰肢,讓我能夠盡情的抽插她淫靡的騷穴。
因為我更改的規范屬於任意性規范,而老傅給我的設定是讓她當好一個姐姐般的導師引導我做愛,所以她的言語挑逗會比較多一些。
“哈啊……你這……比我男朋友還大呢……”她挑逗著我的情欲,漂亮的杏仁眼露出曖昧昏惑的神色,快把我的魂魄給徹底吸走。
她配合著我的抽插,發出悅耳動聽的淫叫,又用指尖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頰。
她的性事比我懂得要多上太多,所以即便是我以男上女下的體位把她干得蕩叫連連,但在我的心里卻是她在把我“吃掉”。
“啊啊……”我很快就射了出來,狂熱的欲望也沒有那麼高漲了,但我越想越不對勁,我這麼射出來,她不是會懷孕嗎?
雖然妍姐也快是時候結婚了,但讓人家懷上我的種肯定也太不道德了吧。
妍姐倒是還沒有高潮,她這種性愛經歷豐富的人又怎麼會被我這個小處男給征服?
她坐起身來,淡定地把內褲和黑絲穿好,再把衣服給復原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那她會不會懷孕啊?”
“當然會啊,如果你沒做避孕措施的話。”老傅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總得給人家吃點避孕藥吧……”我感到強烈的自責,畢竟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快要結婚的人,總不能讓別人男朋友替我養孩子吧,雖然他的美女律師女朋友已經被我推倒了。
“想不到你還挺正派啊……讓不讓她們全部懷孕是你的選擇,你當然可以選擇優質的女人繁衍後代。”老傅的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完全自決。
這是我的初體驗,我對溫柔體貼的妍妍姐非常滿意,但是我的良知告訴我這樣對她不好,畢竟我跟她只是一面之緣,能夠讓她被我用一次她的身子就已經足夠了。
難道真的就足夠了嗎?我內心正在搏斗著,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喂下去。
有了這一次體驗,老傅覺得能教給我的東西不多了,他讓我自己做決斷。
他說成為首席律師,想有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只需要略微修改一下法律撈一點提成,根本沒有人會懷疑。
女人也是如此,想用什麼玩法就用什麼玩法,只要略微修改法律和規范,這就是合法的行為。
當然,雖然我只改了一個條文,受眾群體只有律師,但只要我修改的條文足夠多,全世界為我所有都並無不可。
我的欲望在不斷擴張,我有了更多新的想法,我擁有了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法律的能力,那麼世界的法律將會因為我而發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