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轉機
“你知道嗎?心海律所要招聘首席律師啊!”告訴我這件事的其實是黃闖,他從心海律所的通告里知道的消息。
說是那邊的首席律師要退休了,所以需要一個新人加入。
“首席律師?我什麼水平你不知道,還是算了吧。”我無奈地笑笑,認為這是一條無用的消息。
心海律所是我們全市最好的律所,甚至在全省都有很高的名望。
然而它的存在不僅僅的一個律所,更像是律所和律協的集合體。
我們律所的法定代表人老陳也會經常過去開會,雖然律所之間並沒有從屬關系,但是心海律所的確有指導各律所的律師處理案件的權力。
“反正又去試試又不會咋樣,萬一你真有這麼幸運呢?”
“萬一我過去面試工作都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擔心這個啊?首席律師是有編制的,我們直接過去考就行了,又不用跳了槽再考。”黃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那我考慮考慮。”
下午,我在和同事們閒聊中也聽到許多我們律所的同事也報名了面試,包括我的女神阮雅鈴。
首席律師這麼高的位置,應該讓她這種年輕有為的律師去競爭,而我這種草芥,怎麼可能應聘上呢?
“阿闖,你知不知道阮雅鈴也去?”
“別跟我提這女人,上次讓我那麼難堪。”黃闖真的是上頭得快,下頭得也快,他因為阮雅鈴上次拒絕了他而惱羞成怒,哪怕我覺得阮女神什麼都沒有做錯。
“你是不是要去面試。”
“沒有後果的為什麼不去?就當免費刮張彩票唄。”
聽到這句話,我也覺得他講的很有道理。
本來我以為面試首席律師會讓我失去原來的工作,但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無後果晉升的渠道罷了。
然而只有一個人配得上這個職位,想必競爭也是相當激烈。
大概半個月後,幾乎全市有律師資格證的人都來心海律所了。
其實心海律所離我家很近,甚至騎行五分鍾就能到達。
但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棟名為南辰大廈的建築里烏泱泱地塞了一大群人。
心海律所占據了它的7-9樓,然而所有人都是西裝革履的穿得尤為正式,手里提著公文包前來面試的。
其實我也久違地穿上了最正式的西裝,但是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很專業的樣子,我內心還是非常緊張。
不僅是我們星勝律所,其他很多律所的知名律師都來應聘這個有編制的崗位,甚至有些四五十歲一看就是名牌律師的大叔大姨都來面試,給了我不小的壓力。
“趙永凡,你也來了?”在烏泱泱的人堆里,我的耳畔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阮女神穿著白襯衫和西服包臀裙,原本披散的頭發扎成了丸子頭,精致的俏臉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脂粉,真不愧是律政俏佳人。
“嗯……來試試……”我有些結結巴巴的,本來面試就挺緊張的,還在這麼緊張得氛圍中邂逅了我喜歡的女人。
她滿臉自信,認為首席律師的職位非她莫屬,而我的腦子里卻是一片混沌。
“你什麼時候硬不好非得這時候硬……”我暗暗怒罵自己,一看到如此美麗的阮女神,我的肉棒就快要撐爆我的褲襠了。
更何況西服褲本來就很窄,肉棒一勃起就會非常明顯。
她也僅僅是出於同事的禮儀跟我打了個招呼,因此隨便聊了兩句之後便都緘默了。
她的表情回歸了嚴肅的冷面,一如她在審判庭上義正言辭地展開法庭辯論那樣殺氣滿滿。
應該她已經想好要怎麼應對面試官的拷問,而我卻直直地盯著她黑色包臀裙里的翹臀,忍不住想要揉一把。
她今天甚至還穿了一層薄薄的黑絲,看起來滑溜溜的,加上她的腿型如此修長纖細,真是實打實的玉足。
不過等待面試的過程還是很緊張的,但是進去之後,發現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苛。
里面有五位面試官,最中間的是位頭發花白、濃眉大眼的老頭,應該就是即將退休的首席律師。
他叫傅紫琚,他實在是太出名了,幾乎沒有哪個在律政界的公檢法工作人員和律師不認識他響當當的名號。
他的脖子里掛著一條鉑金基底的項鏈,正中間是一顆藍紫色的寶石。
都這種年紀的老人了,為什麼還會戴著這麼時髦的項鏈呢?
我也並不知道里面的玄機。
其實我的法律素養還算不錯,他們的問題雖不說能對答如流,但也能夠有理有據地答出來。
不過心海律所畢竟是大律所,里面的幾位領導層也很懂人情世故,沒有給我們面試的人太大的壓力,第一輪我還是覺得有信心的。
不出意外,我收到了第一輪面試通過的通知,黃闖亦是,還跟我吹噓自己回答問題的時候有多厲害,講得頭頭是道把面試官都講得服服帖帖。
我們這里許多年輕的男同事都過了第一關,至於女同事,大多都說沒過。
但當阮雅鈴來到律所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她陰沉著臉,眼眶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她一聲不吭地走過律所大廳,根本沒有理會議論紛紛的我們,徑直走入她的辦公室。
想來很容易,這個一生要強的女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第一輪就被刷下的打擊,可能在自己的車里哭完才上來。
可畢竟是我的女神,我有些心疼她,但是接下來她的控訴就讓我有些不悅了。
“這一定是性別歧視,憑什麼黃闖這種人都能過一面啊?”她又在辦公室和姐妹們吐槽,姐妹們大多沒有過一面,也紛紛附和道。
但其實我也隱隱約約覺得它的篩選機制非常奇怪,我覺得一面的問題並不算難,然而實力遠在我之上的阮女神卻不能通過,可能真的是首席律師只要求招男性吧。
不過根據我國憲法,如果明確說只招男性,肯定會被打為性別歧視,得交上一筆不菲的罰款。
但心海律所畢竟很老道,明白什麼法律的紅线不能觸碰,因此巧妙地用第一輪面試把女性篩掉。
哪怕她們互相知道女性幾乎沒有通過一面的,但也對心海律所的決定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畢竟最終解釋權在人家那里。
阮雅鈴畢竟還是爭強好勝,平時跟每個男同事相處都是和和氣氣的,除了一直騷擾她的黃闖。
但在得知我們這些人成功通過一面之後,就開始給我們擺臭臉了,甚至連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了。
我當然知道她的變化,心中也暗暗地討厭她這種因嫉妒而排擠別人的行為。
但我還是忍不住每天都要視奸她,她針織衫里的嫩乳,緊身裙里的翹臀,黑絲包裹的美腿,都是令我垂涎欲滴的對象。
“明天上午記得去東城法院開庭。”她和我合作代理一個民事訴訟案,換作平時哪怕她並不會跟我閒扯很多東西,但是語氣都會非常溫柔,但也會透露出一絲絲高冷。
但是現在她跟我說話時連眉頭都不會舒展開來,語氣更是跟從停屍房里拉出來一樣冰寒徹骨,好像在盯著我想“這個二逼憑什麼能過一面的?”
然而我和她無冤無仇,卻因為這件事關系僵化成了這般,這倒是讓我徹底見識到了她心眼小的缺點了。
但她還是那個高傲無比,盛氣凌人的白富美律師,我也依舊是那個庸碌無為,沉默寡言的傻小子,見她自然是野雞見鳳凰,話都不敢吭一聲。
晚上,我毫無意外地又對著她的照片衝了一發。
你說這麼漂亮的女人,和閨蜜在一起的時候就這麼笑意盈盈的,就像天上的仙子一般讓人痴迷。
和我們這些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冷艷高貴的姿態,不屑於把我們放在眼里。
這反差,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尤其是她今天給我擺的臭臉,明明平時關系還算不錯,雖然不能交心聊天,但好歹也是能互相打招呼的同事了。
今天在得知我過了一面之後居然擺出這種輕蔑的姿態,更是讓我無法壓抑我滿腔的怒火和欲火。
“等哪一天,我要讓你老老實實地挨操,然後畢恭畢敬地叫我主人!”我幻想著自己有哪一天能夠統御這個要強的絕世美人,嘴里不停念叨著她的名字“阮雅鈴……我要讓你成為我的賤母狗……”
“你別發呆啊?證據三呢?”她抱怨了我一句,我腦子里還在回味昨天夢境里的場景,而現在的她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們正在法庭上代理同一個案件。
“我找找……”
“被告人因在證據三的公司章程中明確規定,占有30%的認繳出資額……”她拿起我剛找到的證據,從容不迫地娓娓道來,還挽了挽她微微垂下的劉海。
她很淡定,甚至比很多有經驗的律師更加熟練,她讀讀停停,等待書記員制作筆錄,又很有條理地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准備接下來的說辭。
只有坐在她旁邊的我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是有多麼香。
她的頭發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但是衣服卻是有一股牛奶般的甜香。
她穿著律師袍,神情從容,不愧是天之驕子般的美女律師,跟她開庭簡直是純粹的享受。
換作平時,我可能還要忙活兩下,又應對法官的詢問,又要跟當事人求證他的真實請求。
但是這次庭審當事人讓我們全權代理,當事人也沒有到庭,而阮雅鈴這種工作狂魔肯定也不用我去操勞什麼,她完全就是享受庭審的舞台,享受這種邏輯分析的感覺和與對方法庭辯論的快感,而我在一旁幫她打打下手就差不多了。
我對她褪下防備,在親近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所有時是什麼樣的姿態充滿遐想。
但現在她自信甚至有些自傲的狀態卻讓我只能以一種崇高的敬意看待她,而非把她看作一個單純的任人宰割的弱女子。
“完事兒了……”庭審開完,她嘟噥了幾句,她休庭前全程都沒有和我閒聊,不知道是不是還是為昨天出來一面結果的而感到憤慨。
“辛苦你了……”我禮貌地迎合了她一聲。
“啊哈?不辛苦哈哈……”阮雅鈴突然掩嘴而笑,她的笑聲如同清水擊石般清脆,她又主動跟我吐槽了一下對面律師的奇葩操作,我們有說有笑地下了樓,准備回律所。
看來她並不討厭我,而且人還是比較熱情的,哪怕是我昨天覺得她很記仇,今天她都能很順暢地跟我聊庭上的趣事。
只是她的高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但是當她真正心情愉悅的時候,正如今天她在庭上表現得相當出色的時候,她也會把她熱情洋溢地一面展露出來。
即使我和她只是普通同事,但是我還是由衷地因為她的愉悅而感到愉悅。
“好好工作買輛車……”她看到我停在法院門口的小電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太難了,每天這麼辛苦才賺這麼點。”
“律師越做越值錢的嘛。”我沒想到阮雅鈴其實還挺有趣的,之前和她一起開庭她並沒有今天這麼愛說話,但是今天她確實有些熱情,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告別了她,我倒是又覺得自己昨晚的夢對她太不禮貌了,我幻想自己潛入她家的豪宅,在她的房間里把昏睡的她干到發騷,可剛剛她卻如同女神一般慈眉善目地跟我聊天,讓我這個陰暗沉默的人也能感受到她身上如同和煦陽光般的溫暖,我變得更喜歡她了。
二面即將開始,說實話,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參加的面試,沒想到居然過了一面。
然而我始終覺得自己聘上的機會不大,畢竟全市的律政界能人來爭奪這個寶貴的席位,這種萬里挑一的幸運發生在我身上還是很難的。
到了那天,心海律所那邊只是給我們簡單地發了張試卷,然後再面試了一遍,問的內容非常簡單,基本就是介紹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然後更奇怪的是,我們還要進行一次抽血,說是要進行就職前的體檢,費用由他們承擔。
我覺得非常意外,如此正規的律所,如此重要的職務,篩選的方式居然如此奇怪。
不說考一些很難的東西,也沒有很講究從業的水平和資歷,我竟一時搞不明白他們篩人的機制。
在這麼多競爭者中篩選一位首席律師,怎麼說都是一項艱難復雜的工作,但心海律所只是讓我們抽完血就走了。
“要競選上還要特殊體質啊?”黃闖離開律所的時候還笑呵呵地跟我說道,我也跟著他笑了起來。哪個公司聘任別人還要抽一管人家的血的啊?
然而回到律所這幾天,我也從來沒把二面當回事,畢竟像我這麼平凡的人,又怎麼比得過那些律政界的大拿呢?
一個無名的小卒,能夠順利通過一面已經足夠幸運了,我又怎麼可能祈禱自己再幸運一把,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一躍坐上心海律所的頭把交椅呢?
這一天天的忙各種案件,應對各種千奇百怪的當事人,已經把我生活的熱情給磨平了。
甚至晚上連偷看阮雅鈴的照片獎勵自己的興致也沒有了。
雖然周末這幾天她去了趟海邊,照片中的她戴著草帽和墨鏡,身著一套潔白的連衣裙,頭發被風吹得飛揚起來,實在是美若天仙。
但有個離婚案件的女方當事人天天打電話問我怎麼分財產,都把我搞得精神衰弱了。
果然這種奇葩的離婚案件見得多了,是真的會恐婚的。
誰也沒想到,星期三那天我一到律所,就引來了眾人艷羨的目光。
平日只是趙律趙律地喊我的同事現在都放下了身段,圍著我“凡哥凡哥”地叫。
我正納悶是怎麼回事,黃闖就突然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跟我勾肩搭背:“你小子飛黃騰達了啊,以後要多幫幫兄弟啊!”
黃闖這人心腸熱,對比平時的變化並不算大,也沒有很諂媚討好我的意思。
但很多平時跟我見面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女律師見了我,兩眼都發光了,恨不得當場嫁給我一般圍著我嘰嘰喳喳地給我端茶遞水,讓我體驗了一把皇帝的感覺。
“什麼情況?我今天沒生日啊?”我被他們這般整得有點蒙圈,絲毫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
換作平時我要是這麼木訥,那些女同事都要開始譏笑我了,但今天她們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嬌滴滴地一口一個凡哥,生怕我感受不到她們的“熱情”。
“你都對這個不關心的嘛?你選上了啊,心海的首席律師。”黃闖給我解釋了一下,我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麼這群女人平時一個個對我冷若冰霜,今天卻諂媚的要命。
我感到喜出望外,但並沒有表現得欣喜若狂,而是淡淡地撓了撓頭,說了聲:“挺幸運的哈哈……”內心卻早已樂開了花。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在我陷入平庸的窘境之時,命運女神眷顧了我,帶給了我新的轉機。
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當上首席律師,也只有心海那的內部人員知道,但有了這麼一個職位,我的收入肯定會成幾何倍數增長。
到時候可以給母親請最好的醫生,讓她安享晚年。
這種感覺跟中彩票無異,本來渺茫的前途變成了康莊大道,我瞬間擁有了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選擇。
因為首席律師有終身制的編制,只要做上幾年,我就可以帶著母親住進自己買的別墅,買一輛平時通勤用的車,甚至還可以憑借我的收入和社會地位迎娶白富美,想到這,我第一個就想到了阮雅鈴。
對了,阮雅鈴呢?
我之前還挺激動她能主動和我說話,還調侃我什麼時候能買輛車的,現在我的目標並不遙遠。
因為有了份這麼優越的工作,只要工作幾年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甚至房子什麼的也不在話下,或許還能夠娶她為妻什麼的……
我越想越美,剛想走過去找她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她的辦公室是暗著的。
換作平時,這個工作狂一定是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幾乎從不摸魚,但是今天她卻意外地不在。
“是不是因為我成功聘上了她感到失落才沒來?”我暗暗想道,內心似乎對她涌起一絲不滿。
但網上有句話說:“自己的失敗固然難過,但別人的成功更讓人揪心”,或許這也恰好符合她的心態吧。
我們律所的法定代表人老陳今天也罕見地來了,他一來就喜氣洋洋地祝賀起我來,說什麼沒想到我這麼優秀,星勝律所真是臥虎藏龍。
“讓我們的趙大律師請我們吃頓飯吧,剛好我們律所也好久沒團建了。”黃闖看老陳一來,立刻笑嘻嘻地建議道。
這下到我有些面露難色了,我現在的存款並不多,請全律所二十幾號人吃頓飯得千把塊呢,我感覺還是有點難堪。
“AA吧,人家小趙還要存錢娶媳婦呢,以後要靠小趙你多多提攜了!”老陳平時都不怎麼愛搭理我,畢竟我也只是律所里的一個小透明,但今天他和顏悅色地拉著我,怎麼拍我的肩膀都拍不夠。
不過我倒還是挺感激老陳的,現在我手頭緊,但是等我開始在心海律所工作之後,憑借首席律師這個職位應該能賺到不少錢,到時候請他們才合理嘛。
一天的時間,幾乎我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冷漠的面孔變得諂媚,傷人的嘲諷變成奉承,我從一個律所的小透明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只為我獲得了一個極高的職位。
今晚的晚宴在一間大酒店進行,雖然是AA,但是夠我肉疼好一陣子了。
然而我的心中始終有些落寞,今晚阮雅鈴並沒有赴宴,而是在群里簡單地說了一句身體不太舒服,就把晚宴翹掉了。
晚宴上大家推杯換盞,慶祝我的升遷,還不忘提醒我要牢記舊同事之間的情誼。
我也是微笑回應,即便他們沒有很體貼照顧我,而是把我當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來看待,但我心里還是對這班人有些許感激的。
我沒有乘電動車回去,而是坐了老陳的車回去,他和我都住在城南。
他請了一個代駕,自己則在後排拉著我說首席律師是多麼多麼高光的一個職業。
“傅律是我的偶像,他對法律的研究深入骨髓,將來你肯定也要成為他這麼偉大的人!”他滿身酒氣,但哪怕他從來沒有想過默默無聞的我會成功晉升,還是給予了我最衷心的祝願。
“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能夠被傅律挑上,做他的接班人……”他還是喃喃道,重述我取得這個職位的不易。
我的心里倒是有些憂慮,雖然我當律師辦案子也很靠譜,但是要我擔任這麼偉大的職務,還要師從如此知名的大咖傅律,成為他的接班人,我不確定我的能力是否可以勝任。
我回到了家,母親今天沒怎麼咳嗽,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我把好消息告訴了她,她表現得非常興奮,直言我真是她的驕傲。
心海律所她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她說那里的律師辦案非常仔細,也幫她們家成功要到了一份田產。
是啊,作為全市最好的律所,就連我這個農村出身的母親都知道,更別說是其他尋求法律咨詢和委托律師代理案件的城里人了。
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經歷這麼美好的一天。
我愉悅地洗了個澡,出來看手機的時候,我心中淡淡的哀愁也完全消解了。
“阮雅鈴跟我發消息了?”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聊天框的那個紅點。
我點開聊天框,那個白裙子小女孩的頭像發來了四條消息。
“祝賀你啊!”
“今天我身體不舒服,發燒,沒有去給你慶祝。”
“祝你前程似錦啊!”
【動畫表情】是一個很可愛的小狗狗點了個贊。
我上次和她的聊天記錄還是我給她A錢的轉賬,今天她卻主動發了條信息給我祝我前程似錦。
我不知道她算不算那種很趨炎附勢的女人,跟辦公室里那些烏合之眾一樣,一聽到我要升遷就嘰嘰喳喳地在我旁邊吵個沒完,亦或是她只是簡單地表達一下今天缺席的歉意和對我未來的祝福。
我更願意相信是後者,畢竟像阮雅鈴這種高冷的女人是很討厭別人有些東西就拿在面前顯擺的,比如戳中她雷點的黃闖。
或許加上上周的那次開庭她的表現,我更願意相信她其實是把我當做很普通的同事的,而沒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不過再怎麼想她也沒有用了,畢竟以後也不容易再見了。
我禮貌地回了她個“沒關系”,寫個什麼“有空再聚”。
她也很簡單地回了個“嗯嗯”就結束了話題。
她從來就沒有想要和我曖昧,哪怕我現在飛黃騰達,在她挑剔的眼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再不過的男人罷了。
下周一就要到心海律所報到了,第二天我一早過去就把我的東西給收拾好了。
接的委托也經由老陳之手轉給其他律師代辦了,從此我要告別星勝律所,轉而投向心海律所的懷抱了。
我無比期待著嶄新的明天,我原本平凡而庸碌的一生將因為這意料之外的幸運而徹底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