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搭救
紫雲宮主一行抵達朱紫國後,剛下船,便有向導毛遂自薦,將他們引去繁華街市,又推薦食宿。
向導所薦都是華美的客棧酒肆,價格不菲。
不過三人都喜精潔,在海船上待了三日,此刻也想好好休養,沐浴之後,便在這酒樓要了個齊楚閣兒。
這朱紫國頗有唐風,樓上雅間多用竹簾隔斷,食案旁除了椅凳,還有臥榻,可坐可臥,頗為愜意。
兩個絕色美人尚且端坐,湯大夫卻是疲憊,在那榻上橫著舒拳展腿,止有小二過來,方才端正些。
不一刻,魚蝦果品擺上來,三人一邊嘗鮮,一邊攀談。
上官燕替丈夫夾菜,問道:“夫君常常遠游,為何卻沒到過此地?”湯大夫正琢磨葉玉嫣給他斟滿的酒杯,見愛妻問起,答道:“其它航路可沿岸而行,這朱紫國卻位處深海,為夫不愛弄險,若非不放心你們,也不會來此。”
上官燕道:“我和宮主姐姐一同來此,有甚麼不放心的?”湯大夫心想,都道紅顏多舛,休說你屢屢被擒,就是這位武藝高強的葉宮主,也曾身陷囫圇,卻教我如何安心?
他心里轉著念頭,嘴上卻說:“倘若世上之人都似你們這等善良,自然放心。可江湖險惡,多有卑鄙無恥之徒,防不勝防。對付此等獠徒,有時需用到為夫的下藥手段。”
美妻白了丈夫一眼道:“你配藥是好手,可若是等你下藥,今日復明日,不知幾時方能成事。若非如此,我們這一遭也不用走。”葉玉嫣岔話道:“湯大哥是妙醫聖手,只配藥醫治便可為我們強援,有他在此,便踏實許多。”湯耀祖連忙客套自謙。
三人早有商議,前番依柳嫂供詞,紫雲宮雙使既為填充後宮之選,想必是困在皇宮里。
葉玉嫣本想,這等小國,工程之力所限,城牆理應高不到哪里去。
本打算夜探大內禁宮,尋找師妹线索。
可登陸之時,聽向導介紹,得知遠處那最高的險峰峻嶺上的宮殿,才是皇家所在,望之絕難攀躍,只得改變主意,打算待明日天亮,去仔細勘察那絕地後再作計較。
此刻酒肆之中不便探討,三人就只說些閒話。
想是湯大夫旅途勞累,飲了幾杯,在臥榻上一倒,便寐了過去。
二女也不去吵他,上官燕輕輕的替他打著小扇,葉玉嫣則在窗邊瞧著遠處已被暮色籠罩的高峰,心里想著兩位師妹。
忽聞隔壁窗戶有聲音飄來,有人道:“……此番拿得這兩個絕色美人,嚴師爺當為首功……”此刻周邊有雜音,葉玉嫣依稀聽到“兩個絕色美人”,即刻聯想到兩位同門,心弦觸動,她轉身對上官燕做了手勢,見她點頭明白後,悄悄攀游出去,在隔壁窗沿旁傾聽。
有個細高調門在屋里謙虛道:“宋公子謬贊。”只聽到先前說話那人呵呵一笑,應道:“沒有先生的妙計,如何能對付那刀客。”想必說話的這就是那姓宋的公子。
又聽有個粗獷的聲音道:“是啊,那小子好不厲害,力猛刀快,險些將我胳膊卸去,若非是撤得快,我等哪里還有命在。”
那宋公子道:“此等匹夫不足為慮,來來,我再敬嚴先生一杯。”那姓嚴的只是推辭。
嗓音粗獷的笑道:“嚴先生怕是要留著勁,去與那美人歡耍,故而少飲。”姓嚴的道:“嚴某若是醉了,可就欣賞不到你們兄弟這調教婦人的本事了。”那嗓音粗獷道:“我和小弟這本事也無甚特別,就是這話兒特別大,不過捆綁的手藝,倒是特意練過。”
屋里眾人聞言皆淫笑,那宋公子道:“這本事也是非同小可,居然能把女子綁成這樣,真是大開眼界。”粗獷音的道:“這回也是撿到極品,若非是身子極軟,也不能如此。”
宋公子道:“這兩位姑娘能不能選上神女,可都要仰賴你們高家兄弟的調教手段了。”葉宮主聽到神女二字,愈發心切。
聽那姓高的道:“宋公子且放心,待會兒回去咱們這粗長棒子給她們花芯一桶,管教這兩個美人神魂顛倒,乖乖聽話。”宋公子撫掌贊嘆道:“我卻無這等大的器物,卻不知那美人花芯是何滋味?”
姓高的回道:“絕妙無比,小弟如今喝酒都沒心思,只想讓她們用花芯嫩肉把我鳥頭按摩一番。”宋公子道:“也不用急,且讓她們多嘗嘗那捏鳳筋的滋味,到時候肏起來更加絕妙。”
葉玉嫣又聽了一會兒,都是猥褻之詞。
但按他們描述,卻和兩位師妹有些相似,只得一字不漏的聽了下去。
足足小半個時辰,這幾人才起身離去。
宮主尾隨其後,悄悄跟著。
姓高的兩兄弟騎著馬,那宋公子和嚴師爺的坐車,一直來到城郊的一處館驛,自有下人迎了進去。
葉玉嫣翻牆而入,在高處瞧著幾個人進了一座樓,也隨之潛入。
只聽宋公子問下人:“給她們鳳筋捏得如何?”下人回道:“已捏了三回。”宋公子點點頭,吩咐道:“爺幾個要消遣一下,讓按摩的都下去罷。”
四個男子一同上樓,進了一間臥室,里面並排兩張床,各自綁著一位妙齡女子,直把曼妙美艷的嬌軀彎得後背都貼到屁股,手腳又緊緊綁牢,被迫保持這個扭到極限的姿勢。
頭上套了母犬式樣的頭套,只能發出些輕柔的呻吟,想必是被堵著嘴。
兩個被綁縛的雪白美肉在燈燭下,隨著喘息閃碩著妖艷的滋潤光芒,屈辱淫蕩的束縛姿勢直將四人勾得下身高翹。
想這兩個尤物已被捏了半天的鳳筋,此刻穴內必然精彩,正是交合良機。
四個漢子紛紛寬衣脫褲,翹著肉棍往前,打算去享受這美人蜜穴的緊密包裹。
忽而光著的臀上各自疼痛,像是被細竹抽打一般。
四人不知變故,又驚又怒,轉身瞧去卻是一個豐胸長腿的美貌女子,倒持一根原本插在瓶里的雞毛撣子。
四人想去捉她,卻連衣角都碰不到,她手上細棍抽來,卻又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只把四個男子抽得嗷嗷直叫喚。
宋公子和嚴師爺的見勢不妙,只靠牆縮在角落,高聲呼喝,喚下人來幫忙。
高氏兄弟自付有武藝在身,兀自硬撐,卻在這姑娘面前好似幼兒一般,毫無招架之功,想要跑出門去,卻被她一腳踹回。
樓上這般大鬧,商館里的家丁護院也紛紛上樓來護主,卻才衝入就被踢出,哪里進得了門,也怕進去挨揍,只得圍在門口觀瞧。
只聽這持著雞毛撣子的美女喝道:“乖乖趴下,不然我對著那話兒抽!”四個淫賊見她這般身手,哪里還敢違拗,齊齊趴在地板上手捂著光屁股投降,只等她發落。
宮主治得他們老實服帖後,去將一個姑娘的母犬頭套拉下,里頭果然拘束得嚴格,待眼罩揭開,露出一雙熟悉的美目來,她輕聲驚呼:“若蘭姑娘!”只見滿臉通紅的文若蘭對她點了點頭。
又趕緊去解除另一個的頭部奴役,卻是文雪蘭。宮主一邊與兩姐妹脫繩解索,一邊聽文若蘭訴說,又與這姓宋的淫賊對供,方才清楚來龍去脈。
原來姐妹倆和李鐵匠胡豹在海外暢游了一陣,聞聽這朱紫國有絕景,便來觀瞧,哪知道被港口的向導與宋家通風報訊,欲綁架二女,卻被李鐵匠和胡豹打跑。
這幾個淫賊受挫後,卻還不罷休,姓嚴的想出一條計策,賄賂當地官差,喚李鐵匠和胡豹去衙門問話,只假作攜帶兵器事由詢問。
幾個淫賊卻趁機帶著人將姐妹倆綁捉了回去。
被宮主逼問著,宋公子招供道:“我家欲選送神女,爭這貿易之惠,只是買來的女子,姿色遜於別家,便起了歹心,教人在港口留意。恰好兩位姑娘都是絕色的,打算綁來替我家參賽。”
葉玉嫣心想:神女為後宮之選,為何他這挑選的參賽神女卻未送入宮?
當下問道:“你家的參賽神女,不用送入皇宮嗎?”宋公子有驚奇之色,答道:“神女未入決賽之前,都是由各家商館各自收著……”
宮主聞言大喜,正要問他柳家商館的所在,卻又聽這宋公子接著說道:“……除非是那柳家,她家與國王親厚,神女候選可以直送入宮,由內宮服侍。”
葉宮主對這回答頗為失望,對文家姐妹道:“這四個淫賊如何發落?”文雪蘭回想著捏鳳筋的按摩滋味,紅著臉道:“剛才宮主已經教訓了他們,不如便算了。”
葉玉嫣對四個光屁股男人訓道:“下回可還敢?”四人聽出她這話里意思,喜出望外,趕緊賭咒發誓,永不再犯。
宮主將雞毛撣子拋回瓶中,教他們准備馬車,將文家姐妹送回。
胡豹和李鐵匠被喚去衙門里盤問了半日,回來卻發現愛侶失蹤,也不知變故,夜里正自焦躁擔憂,見到葉玉嫣忽至,又帶回了美妻,頓時又驚又喜。
又得宮主相邀,去與上官燕相見,眾人見面,互訴衷腸。
上官燕看宮主來來回回忙到深夜,自去客棧廚下熱了為她留的飯菜,見她用得香甜,笑吟吟的瞧著她道:“葉姐姐真厲害,剛到這里便救了人。”葉玉嫣也對她笑了笑,攀談了幾句。
大伙聽說她打算去皇宮里尋人,自然都各自踴躍。
次日一早,眾人分作三路去察看那上皇宮的路徑,當真是危峰兀立,壁立千仞,上峰頂只得一路石階,多有健衛勁弩把守關隘哨卡。
足足兜轉了兩日,把四面都探了一遍。
三路人回到客棧相聚議論,都覺得難如登天。
李鐵匠道:“我去租個匠鋪,打幾套攀山越嶺的鈎抓,且先備著。”胡豹道:“我來幫忙拉風箱。”
各自回到客房休息,葉玉嫣回想著那座險峰,尋思著:或許可用更簡單的法子。
上官燕見她在床上躺了片刻,忽然起身,問道:“姐姐還要出門?”宮主道:“那宮殿絕難攀入,因此我想,不如索性去參加這神女之選。”
上官燕驚訝片刻,想了想,說道:“參加選美倒是無妨,只是姐姐這等人物,必被選中,當了那女王的妃子。”只聽葉玉嫣道:“羞恥之事我早也不知做過多少,即便讓那女王有些虛鳳假凰的勾當,又能如何?”
她心中卻在想:若是見到女王,我與她好生分說,她若放了我和師妹便罷,若不放我們,卻可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