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過半,邢斌才志得意滿的從別亦曉的宿舍中走出,想起分別時別亦曉依依不舍的眼神,他得意的哈哈大笑。
忽然,前方樹後走出一個人影。
邢斌面顯淫蕩的笑容,等她來到身前問道:“小寶貝,你是特意在這里等主人我嗎?心中是不是已經醋意橫飛了?哈哈……”
來人見四周無人,便雙膝跪地,低頭親吻一下邢斌的軍靴,行了個標准的牝奴禮儀後,媚笑著說:“倩奴確實已恭候主人多時,但卻不是因為吃醋。主人您以前就教導我們姐妹要相親相愛,時刻以如何服侍好主人為第一任務。所以倩奴又怎敢吃那頭母豹子的醋,就算是有那麼點醋意,倩奴也會把它深深藏在心里的。”說到最後,倩奴雷倩小嘴微撅,俏臉露出適當的委屈之色。
巧妙地向邢斌傳達了,她其實很嫉妒又多一個姐妹來分享主人的疼愛,但深愛著主人的她,一切以主人開心為自己的重任,絕不會做出爭風吃醋的蠢事來惹主人煩惱。
對於這種善懂主人心的聰明牝奴,邢斌是非常喜歡的。
他愛戀的摸著雷倩的頭,說道:“你做的非常好,無論以前你們的關系怎麼樣,但現在你們都是主人的愛奴,就要和和睦睦,互相友愛,這樣我們這個大家庭才會充滿快樂,主人才有心情疼愛你們。”然後話題一轉問道:“現在說說你為什麼在這里等主人我?”
“是將軍命倩奴來尋找主人。”
“是什麼事?”其實邢斌心中已經猜到可能與前线戰事有關。
“倩奴不知,將軍今日從朝堂回來後,臉色非常難看,一進辦公室就傳召主人。”
“找我多長時間了?你怎麼早不叫我?”媽呀,將軍可是最不喜歡等人的,她發起飆來,可是天王老子也降不住的。
這個倩奴這次怎麼這麼不懂事,她該直接去別亦曉的宿舍內叫他的。
“主人勿慌,倩奴知道主人今天要收服那頭母豹子,所以對將軍說您去檢查庫存裝備去了。然後將軍說讓您回來就去見她。”說著,雷倩有些邀功似的從口袋內取出一份文件說:“這里是奴今晨做的庫存報告,正好讓主人您用來交差。”
邢斌高興的接過文件,快速看過並將它記在心中。
然後抱住雷倩的小臉親了一口說:“寶貝兒,你太讓主人喜歡了,今晚主人要好好獎勵你。”哈哈,有個這樣的牝奴,做起事來就是省心。
“謝謝主人夸獎,為主人排憂解難,本就是奴應該做的。”這次替主人擋過一劫,我在主人心中的位置絕對會超過死豹子、小黑貓她們。
哈哈。
雷倩嘴上說得理所當然,心中卻得意之極。
雖然她們幾個牝奴表面不敢做什麼,但私下爭風吃醋之舉還是時有發生的。
來到第三軍團辦公大樓內,邢斌整整軍裝,敲響將軍辦公室的門。
“進來。”將軍冷淡地聲音傳出。
邢斌推門而入,站在將軍的辦公桌前行了個軍禮,聲音宏亮地說:“報告將軍,參謀長邢斌前來報到。”
一直伏案工作的將軍,慢慢抬起頭,秀目冷冷地盯著邢斌。
是的,是秀目而非虎目。
因為這位馳騁沙場多年,名揚大陸的玉梨將軍--柳玉梨,其實是位巾幗女英雄。
她在沒有強大的牝獸靈魂,也不是出身軍隊世家的背景下。
憑著她高超的劍術,過人的膽識與傲人的智慧,在十七歲便參軍入伍,一年時間就憑戰功升為千騎長,而後萬騎長、將軍,直到最後坐到第三軍團長這個位置,她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
在她的帶領下,第三軍團從原來的後備部隊,一躍成為如今大陸上赫赫有名的王牌之師。
為白金帝國,在大陸每三年一次的三國鏖戰中,攻城奪寨,殲敵無數,創立了不朽戰功。
邢斌被柳玉梨那雙銳利地眼睛看得渾身發毛,他訕笑道:“將軍,你找末將何事啊?”
“忙完了?我們的大忙人。”柳玉梨語氣淡淡。
“忙人不敢當,這些都是末將份內之事,經過末將一番仔細檢查,已將我部庫存清點完畢。如今我部庫存中有棉被七萬五千床,棉衣九萬一千套……”邢斌一本正經地將雷倩給他的數據背出,語氣之流利清晰,好似這一切都是他親自檢查得來。
突然,柳玉梨似莫不經意地問:“別亦曉的小穴有多深?”
邢斌突受此問,下意識地回答道:“大約半尺有余。”但話一出口,邢斌立知不對,驚恐的看著柳玉梨。
只見,柳玉梨拍案而起,玉面生煞,聲若雷吼:“邢斌,你平日沾花惹草,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任你胡為。但如今大軍出征在即,你竟還有心去勾搭女人,豈不怕亂我將士爭戰之心?”
“冤枉,冤枉啊將軍。末將此舉確實不協,但絕不會像將軍所說那樣亂我軍心,如今大戰將起,將士心理壓力極重,我這麼做也是犧牲自己,給將士們再添些茶余飯後的笑談,也可緩解心中壓力。”邢斌雖懼怕柳玉梨之威,但仍厚顏無恥地為自己開解。
因為他知道柳玉梨並非真要追究他的責任,嘿嘿,而是因為……
“放屁,你不惜名聲,勾三搭四,被將士們引為笑柄,竟還敢無恥地說自己是為了大家。我當初怎麼瞎了眼將你招入軍中?今天就讓我執行軍法,為第三軍團清理你這顆耗子屎。”說著,盛怒地柳玉梨拔出壁上寶劍,跳過辦公桌向邢斌殺來。
邢斌慌忙躲避,最後不顧顏面地從柳梨胯下鑽過,躲進柳玉梨的辦公桌下,連聲求饒道:“將軍息怒,末將自知行為不檢,有損我軍團威名,但望將軍念在我過去還有些許微功的份上,饒末將一命,末將一定感恩戴德,將功補過,為將軍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昔。”
柳玉梨似乎被他說動,收起寶劍,坐在沙發上說:“好,如今本將軍就有一件難事,如果你能順利地解決它,本將就暫且留下你的小命。”
邢斌知道柳玉梨要說出今天找他的真正目的,語氣鄭重地說:“請將軍示下。”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向陛下奏請,命我部前去駐守葫蘆口。”
“何人所奏?”邢斌立刻從桌下爬出,坐在柳玉梨對面的沙發上,表情嚴肅,全沒有了剛才的無賴樣。
“兵部左侍郎李庭。”柳玉梨語句簡練。
但邢斌已從其中明白許多事情,他冷笑一聲後,看了看柳玉梨,見柳玉梨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便會心一笑,裝出疑惑的樣子說道:“讓以擅攻而聞名的我部去守那個位置重要,卻極其難守的葫蘆口,這不明擺著要我部去送死嗎?他李庭堂堂兵部左侍郎為什麼會上奏這種白痴的奏折呢?”
柳玉梨夸張的張口嘴說:“難道你忘了他是二皇子的寵臣,宰相大人的得意門生嗎?”
邢斌‘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是二皇子想要除掉我們。可是我部一向都是保持中立,誰當皇帝,我們就效忠誰。二皇子怎麼會傻到平白無故的來迫害我們呢?宰相就這麼任他胡為?”
柳玉梨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笨啊。二皇子一向囂張跋扈,而且我還拒絕過他的追求,至於宰相更是一條老狗,我猜他們是要在如今陛下龍體愈差的情況下,迫不及待的將我們這個聲稱中立,卻不知是否真正中立的大隱患給排除掉。”
邢斌點點頭道:“嗯,原來是這樣。這二皇子心腸也太狠毒了,難道朝中就沒有人站出來反對他?”
柳玉梨露出‘感激’的表情說道:“當然有了。大皇子當場就站了出來,態度非常堅決的反對這個奏折,而且矛頭直指二皇子。”
邢斌也很感激的說道:“大皇子真不愧仁德之名,果要強勝二皇子百倍,若他做了皇帝,黎民可就有福了。”
柳玉梨這時用小女兒般的語調崇拜道:“是啊,所以我們以後就要效忠於大皇子,打倒二皇子這個心胸狹窄之人。”
“嗯。”邢斌用力的點點頭。
然後,兩人互相對視,突然哈哈大笑。原來剛才的對話,僅是二人演的一場戲,其實事情背後的真相,兩人均心知肚明。
“宰相這一計,果然高明啊。僅僅讓自己的弟子上一個奏折,就能利用二皇子,替大皇子營造出這麼好的形勢。”邢斌贊嘆不已,然後又失笑道:“可惜,他宰相大人千算萬算,卻不知道,我們曾經碰巧遇到過他與大皇子密會,知道他這位二皇子的死黨,其實是大皇子的恩師,是大皇子埋在二皇子身邊的一顆魔法彈。”
柳玉梨也佩服說:“我真是服了宰相大人,竟能五年如一日的待在二皇子身邊,使得二皇子聲名日下,卻又對他極為倚重。此次之事,我想他只需一句‘李庭暗投大皇子’,二皇子仍不會對他起疑。”
“是啊,倒霉的二皇子,費心爭取卻不知是在為他人做嫁衣。這次無故擔這罵名,心中不知怎麼憤怒呢,最後也只能把火氣撒在李庭身上。只是我想不通,宰相大人下血本,不惜丟棄自己的得意門生,難道就為了讓我們欠大皇子一個人情?”
“當然不是,大皇子反對李庭之後,立刻上折說要用他的第二軍團與咱們第三軍團組成先鋒部隊,由他帶領。”
“靠,這回他們鐵了心要把咱們綁在他們的戰車上了。陛下什麼態度?”
“陛下猶豫不決,將事情拖了下來。我也是因為這件事而煩惱。皇家的爭斗,何苦牽連我們這樣外人呢?本來一回來就要找你商議,豈知你卻在溫柔鄉中顛鸞倒鳳,好不快樂啊。”說著,柳玉梨又想起先前之事,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後五個字。
邢斌尷尬地笑笑說:“嘿嘿,將軍勿怒,末將自知罪大惡極,只求將軍給個機會,饒末將一命。”
“把這件事解決了,就先記下你的小命。若無良策,我就……”柳玉梨揚揚手中寶劍。
邢斌站起身來,灑然一笑道:“其實這事並不難辦。”
“快快道來。”看到邢斌輕松的笑容,柳玉梨便知他已有解決之法。
對於邢斌的智慧她是十分的信任,自從兩年前邢斌來到第三軍團,參與的大小戰役不下十幾場,其出色的戰斗謀略,讓她欽佩不已。
所以這兩年來她養成了一有事情,無論大小都愛與邢斌商議。
邢斌走到柳玉梨身邊,俯耳在她耳邊一番耳語。只聽得柳玉梨越聽心中越是贊賞。
“妙計,妙計。如此這般,不僅陛下與我部的困惑可解,還不得罪兩位皇子,更能讓我部再立奇功。邢斌,你的小命保住了。”柳玉梨玉掌連擊,掌聲清脆,眼中射出異樣的神采。
“此計雖妙,但若執行起來難度相當的大,將是對我第三軍團的一次重大考驗。”邢斌雖知計劃的可行性極高,但還是提醒了一句。
柳玉梨傲然一笑,說:“難度大,不代表不可能完成。我第三軍團個個都驍勇善戰的好兒郎,又豈會被這點困難給難住。”
“那是當然,在我們大名鼎鼎、英明神武的玉梨將軍帶領下,我第三軍團一定會創造屬於我們的奇跡。”事情解決,邢斌馬上恢復嬉皮笑臉,對柳玉梨大拍馬屁。
“行了,少拍馬屁。記住你的小命還欠著我呢,若哪天我一不高興,隨時有可能先閹了你,然後送你進宮,讓你天天對著那些宮娥美婢,也能滿足你那色狼脾性。”
邢斌嚇得連忙捂住襠部,苦笑說:“到那時只能看不能吃,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是是是,末將一定好好表現,為將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再已再死。”邢斌點頭哈腰,但臉上的笑容,打折了他的話語的誠意。
柳玉梨看得忍俊不禁,揮揮手說道:“滾,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別在這兒惡心我。”
“是,末將這就滾,馬上滾,立刻滾。將軍,我滾了。”邢斌溜出柳玉梨的辦公室。
只聽得里面傳出一陣銀鐺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