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請脫光衣服
謊言如果說到帶入墳墓,Caesar願意把它稱之為真相。
父親是對他有所期待的,父親是愛他的。
即使是謊言,也是他這麼多年來賴以生存的基石。
直到Molly出現。
Caesar請管家在父親清醒之後,給他來一個電話。但是第二天中午,管家來電,說父親依舊在書房里喝酒。
他把母親當年的相冊翻出來。
“等他清醒過來,再給我電話。”Caesar說。
“好。”
周二晚上和Grace的電話自然是取消,周三,Grace又發來消息,詢問明天是否還能和他見面。
C:明天下午兩點,我會和第一次一樣請司機去接你。
Grace:明天我會在意大利。
C:我知道你的地址。
Grace:主人有不開心嗎?
C:為什麼這麼問?
Grace:不知道,有種感覺。
C:沒有,Grace。期待和你的見面。
眉角的傷口縫了兩針,父親還沒有清醒。
但是這不是一切停滯的理由。
車隊的會議不會因為這些變故取消,當然也包括Grace。
…………
陳斯絨在周三傍晚同車隊其他同事一起飛回意大利。
Caesar沒有出席周三全天的活動,車隊里自然議論紛紛,但是說來說去,也沒有探尋出什麼真相。
但是陳斯絨知道,或許和他的母親有關。
她把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不參與任何同Caesar有關的話題。
因她有更需要專注的事。
主人同她約定,在明天進行第二次實踐。
主人要求有性。
陳斯絨的月經期剛結束沒多久,這段時間正是她性欲旺盛的時候,但是她克制地沒有進行任何自慰,以期許在和主人的第一次中發揮良好。
但是陳斯絨心里也有隱隱的煩躁。
周二的傍晚,主人主動取消了原本說好的視頻電話。周三一整天,兩人也只有簡短的消息來往,確定周四的見面不會取消。
主人說,他沒有不開心。
失去了聲音與畫面的幫助,辨別主人的情緒變得更加困難。
忙碌與情緒不佳在信息交流的反饋上均表現為沒有聊天的欲望,而陳斯絨無法辨別。
即使主人說,他沒有不開心。
但是結束聊天的陳斯絨依舊陷入沉重的心理障礙之中。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像是心髒被蒙上濕漉漉的毛巾。胸口處覺得很重、呼吸困難。
她只有長長地深呼吸,叫自己別想太多。
第二天周四,陳斯絨依舊迅速地穿梭於Spa店與美甲店之間,第二次,她已有些得心應手。
幾場比賽後再回到意大利,天氣已不似剛離開時那樣寒冷。
陳斯絨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外面套了一件風衣。
她中午吃得很少,不想叫小腹被飽食的胃凸起。仔細化過妝後,她將頭發梳理整齊,就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等待。
午後的陽光穿過臥室的窗戶照在陳斯絨的面前,她望著那一塊光斑微微出神。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虛浮得厲害,幾乎要產生生理反應。
陳斯絨很想把衣服脫掉,裹進被子里躺下。
她很少再產生這些情緒了。
但陳斯絨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對自己說“Breathe,Grace。”
呼吸於是緩慢地拉長,叫她的情緒重新沉淀了下來。
兩點還差五分鍾,陳斯絨拿起手機和鑰匙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那輛車同主人發給的照片一模一樣,陳斯絨核對車牌號,而後快步走了過去。
汽車穿過陳斯絨熟悉的街道,而後駛去了遙遠的方向。
陳斯絨不認識這里的街道,但是她也沒有打開谷歌地圖。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並非是害怕這次實踐。
她確定自己十分期待再次見到主人,並且不需要去核實車輛是否真的駛去了主人發來的地址。
時間在思緒的飛速運轉中流逝,陳斯絨很快到達了主人給出的地址。
一間位於南部鄉下的別墅,地理位置好極了,別墅的後面,獨享一大片內海。
司機把陳斯絨帶入別墅。
穿過長長的門廊,陳斯絨看清這是一間極為典型的地中海風格別墅。
室內明亮寬敞,站在門口,就可以看見別墅後面碧藍色的大海。
房門多為拱形,帶來強烈的地中海風格。
亞麻編制的門簾低垂在白色的牆面上,隨著外面吹來的海風輕輕搖晃。
“臥室在左手邊,卡片放在沙發上。”司機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第二次來到主人的地方,陳斯絨再次驚訝地微張嘴唇。
潮濕的海風不斷吹拂著她的長發,她在數分鍾之後才挪步走去了臥室。
明亮、溫暖的臥室。
面朝大海是一整面沒有阻隔的陽台,大門敞開,可以看見無窮無盡的碧海藍天。
極盡開闊,卻也極盡私密。
因對面沒有任何人家,只有波濤洶涌的大海。
照射進臥室里的陽光也無比充足,陳斯絨感到微微出汗。
她走去沙發上,垂手拿到了主人留下的卡片。
依舊是紅絲絨質地的卡片,她翻開正面看到:
Dear Grace:
希望你可以享受第二次實踐,如果你准備好,請給我發一條消息。
主人
這一次的卡片很簡短。
主人的話語依舊平和、冷靜,希望她可以享受這一次的實踐。這當然是很好很好的話語,但是陳斯絨的心頭再一次翻涌起了不適的惶然之感。
你知道嗎?她也敏感地從這張卡片上讀到“高高在上”,讀到“俯視”。當然,主人對她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理所當然俯視。
卡片的稱呼從“To my Grace”到“Dear Grace”。
卡片的落款從代表人本體的“C”,變成了代表地位的“主人”。
這已不是第一次實踐。
主人有任何理由減去那些不必要的溫情,因陳斯絨已完全信任主人。
但是……但是……
陳斯絨幾乎站不住,扶著沙發坐了下去。
身體沉陷在柔軟的沙發里,像心髒一樣摸不到堅實的底部,於是腳步虛浮、思緒飄搖。
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知道要如何解決。
但是,陳斯絨還是很快給主人發出了那條消息。
Grace:主人,我准備好了。
陳斯絨還沒來得及將眼罩戴上,主人就回來了一條消息。
C:請脫光衣服,跪在陽台上,Grace。
陳斯絨在看見消息的瞬間心髒停止,呼吸消失在微張的雙唇之中,耳邊周而復始的海浪聲變得很遙遠。
但她沒有拒絕主人。
Grace:是,主人。
南部鄉下陽光充足,正午的溫度並不寒冷。
陳斯絨把外套、裙子、內衣一一脫下,赤足走到了陽台上。
無邊無際的大海與藍天,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她跪下,陽台的圍欄將她完全遮蔽。
眼罩奪去所有的視线,陳斯絨重回黑暗。
耳邊是洶涌的海浪之聲,黑暗之中,陳斯絨似乎也落入大海。
主人的腳步很沉穩,朝她走來之時,也帶來起伏的潮涌。
陳斯絨覺得自己變成一根飄搖的水草,正隨著海浪搖擺。
直到主人的手摸到她的頭頂。
主人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
陳斯絨微微仰頭,含下主人摩挲在她唇上的拇指。
“主人。”她聲音自然被攪得破碎。
下一秒,陳斯絨察覺主人將自己拉站了起來。
主人帶著她的雙手,伏在陽台的邊緣。
潮濕的海風吹拂在陳斯絨的乳房之上,帶來無可消弭的顫栗之感。
黑色的長發披散在潔白的身體上,陳斯絨迎來主人的第一巴掌。
觀摩過諸多情色影片之後,陳斯絨養成了一項技能。
她能從不露樣貌的情色影片之中,察覺出是否有愛意。
帶著愛意的掐住脖子和只顧自己爽的掐住脖子是不一樣的。
落下的巴掌里是疼惜更多還是凌虐更多,陳斯絨一眼看得出。人的情緒在動作中展露無遺,有時候根本無需觀看他們的神色。
此刻,陳斯絨胸腔里那種郁結許久的虛浮與無措在這一秒煙消雲散。
主人的消息,主人的卡片,主人的話語,主人的命令,還有主人的這一巴掌。
陳斯絨的心里塵埃落定。
主人依舊在乎她,但是主人同時正處在克制的、無名的憤怒之中。
答應周四來見她或許是主人不願讓她願望落空。
但是克制的憤怒之中,主人已分不出更多的憐愛。
因此這一巴掌冷硬而疼痛。
幾乎叫陳斯絨失手蹲下身去。
但是陳斯絨咬住牙,還是緊緊地抓住了扶手。
“主人。”陳斯絨偏頭,嘴角笑著喊道。
主人的巴掌停止了。
“上一次,是主人完全滿足我的喜好。我都不知道主人喜歡什麼。”陳斯絨忍住身體的疼痛,語氣輕松,“這一次,不如請主人進行自己喜歡的實踐吧!”
隔著柔軟的眼罩,陳斯絨看不見主人的表情,但她已轉過頭去,等待主人的決定。
漫長的一段沉默,陳斯絨丟失了呼吸。
而後,她聽見金屬搭扣解開的清脆聲響。
微涼的皮質觸感輕輕搭在陳斯絨赤裸的臀肉上,緩緩拍了兩下,而後停止。
主人在等待陳斯絨的同意。
陳斯絨艱難地吸氣,但語氣依舊保持雀躍:
“Grace准備好了,請主人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