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屬於
拿捏主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陳斯絨正准備好好體會,卻在下一秒被主人翻身壓去了潮濕的牆面。
乳房被擠壓著,小腹卻被托著,向後高高翹起了臀部。
陳斯絨的雙手被反繳在後腰處,全身只靠臉頰與乳房擠壓在潮濕的牆面上,勉強支撐著身體。
主人說:“多謝你的提醒,Grace。我的確應該克制,克制一些對你的憐愛。”
陳斯絨根本來不及思考,下一秒,主人的手掌摸到了她的陰唇。
還在腫脹著、敏感著、潮濕著的陰唇。
再一次,Caesar毫無猶豫地插入了三根手指。
陳斯絨的陰道被迅速地漲滿,她失控地叫了出聲。
此時此刻,終於知道主人方才對她多有憐愛。
趴在沙發上的掌摑哪里算得上是什麼懲罰,更多是比OTK更多一些陌生的羞澀感。
而現在,主人的手指毫無憐憫地在陳斯絨的陰道里開始抽插。
她根本無法掙扎。
雙臂也被扭著、禁錮在背後。
手指的抽插來得急而猛,在觸碰到陳斯絨敏感點的瞬間,主人重重地在那里抽插了數十下。
陳斯絨完全失控。
尖叫與呻吟被密閉的浴室無限放大,她的乳房早已無法擔任任何支撐身體的作用,主人的手臂從後緊緊托住了她的小腹。
手腕被松開,陳斯絨本能地向前伸去想要扶住牆面。Caesar卻帶著她後退,叫她根本摸不到任何的支撐。
溫熱的水流還在孜孜不倦地澆淋在兩人的身上。
Caesar站在陳斯絨的身後,右手臂從下托住她的小腹,左手極速地抽插著她的陰道。
陳斯絨的下半身被完全地控制,上半身卻像是被遺落在萬丈懸崖。
伸手向前摸不到任何,身體卻在主人的抽插之中失控地持續抽動。
主人插到了她的敏感點,就開始在她的敏感點上重重抵壓。
沒有間隙、沒有停頓、沒有憐憫。
密集的快感如同爆裂的鼓點敲打在陳斯絨的身上,她的雙腿早就發軟,失去了任何支撐的力量。
雙手在空中抓不到任何,最後只能向下,緊緊抓住主人托住她的手腕。
呻吟被身體的抽動打成碎片,只有斷斷續續的:
“……主人……啊……啊……主人……求……求您,Grace……受不了了……啊……”
可此刻求饒,根本只是火上澆油。
看她言語失控、雙眼失神。身體因為自己而迸發出爆裂的快感。
在她快要高潮時極速抽出手指,看她欲求不達時痛苦的嗚咽。
臀部緊緊地要蹭他的手指,他就再一次重重地插入。
循環往復,叫她永遠達不到最高的快感。
最後,陳斯絨幾乎聲音沙啞,渾身癱軟地要叫主人插她。
Caesar問她:“Grace,你聲音太小,我很難聽清。”
陳斯絨只能嗚咽著一遍遍重復:“要主人插我……啊……要主人插我……”
Caesar於是碾著她的敏感點再次重重插入,察覺到她陰道開始極速收縮,而後持續發力。
他的陳斯絨噴出水,也變成水。
變成沒有骨肉的水,變成流淌在他臂彎里的水。
陳斯絨怎麼還站得住,全靠Caesar將她完全地抱住。
替她洗清身體,替她擦干頭發。
樓下還有未吃的飯,可到底誰還記得住。
柔軟、寬敞的大床上,他們赤裸地抱在一起。
……
陳斯絨陷入快感過後的極度脆弱之中,而這一次,主人在她的身邊。
滾燙的溫度、堅實的擁抱。
鼻尖抵著鼻尖的親昵、叫出口就有回應的穩妥。
陳斯絨的心被填滿了,陳斯絨的空虛被填滿了。
她被主人穩穩地托在手心,此刻可放心叫雙眼閉上,不再害怕任何事情。
接吻是自然而然。
干燥、柔軟的嘴唇相互依偎著、摩挲著。
平緩的氣息交錯、流動,幾乎要連成難分彼此的整體。
陳斯絨在一瞬擁緊Caesar,呢喃道:“主人,請您別再離開我。”
主人沒有開口,只是也同樣擁緊了陳斯絨。
陳斯絨又低聲說道:“Grace再也不會離開您。”
無需更多的言語,此刻兩顆心髒正赤裸地一同跳動。
主人的手掌一直在輕拍陳斯絨的後背,他說:“Grace,主人也不會離開你。”
說出這樣的話……Caesar的心中升起微妙的情緒。
他從來不信這些有關於“永遠”與“不會”的諾言,“永遠愛你”、“絕不會分開”。
他確信,這世界上最堅實的承諾來自法律。而那些情意綿綿的承諾是最最不值得相信與給予的。
然而,此時此刻。
他卻無比相信陳斯絨說出的“Grace再也不會離開您。”
而他同樣鬼迷心竅,說出“主人也不會離開你。”
一刻天旋地轉。
Caesar確認,自己已踏入無可逃脫的漩渦。而他心甘情願,而他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說出那些從前最不相信的甜蜜諾言,心甘情願地相信,他的Grace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他。
昏暗的房間里,陳斯絨的呼吸逐漸變得緩和而安靜。
而Caesar的思緒卻在無聲中變得愈發清晰,他安靜地看著陳斯絨。
手指輕輕地撫摸她臉頰的每一寸。
確認房間溫暖,確認他的陳斯絨已穩妥睡去。
撫摸她柔軟的耳垂,揉捏就會有聚攏又散去的血色。
撫摸她柔軟的嘴唇,張開就可將他的欲望吞噬。
撫摸她柔軟的脖子,連接著純白無暇的面龐與欲望橫生的身體。
撫摸她柔軟的乳房,下面跳動著陳斯絨柔軟的心髒。
他的、柔軟的、無可比擬的陳斯絨。
每一寸皮膚都在這個夜晚被仔細地、小心地、憐惜地撫摸與凝視,反復確認這是他的陳斯絨,這是他的陳斯絨。
…………
陳斯絨夢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時她剛來意大利,合住的第一個室友是個在意大利生活過好幾年的中國人。
兩人剛開始關系極好,陳斯絨很是珍惜這位朋友。
誰知道後來,這位朋友開始頻繁地帶男人回家。
室友每次必叫陳斯絨也來一起玩,漸漸地,陳斯絨發現室友在以自己為幌子,試圖結交各類富二代。
三個月後,陳斯絨把自己的合同轉給別人,搬去了新的地方。
她的東西很少,兩個箱子加上陳斯絨自己就可以走得干干淨淨。
第二個住的地方,是和一個意大利本地男生、一個韓國女生同住。
房租便宜、地段合適,陳斯絨於是入住,誰知道這個意大利男生開始瘋狂追求陳斯絨。
隔壁的韓國女生提示陳斯絨去看他的臉書主頁,陳斯絨才發現他有Yellow Fever(只喜歡東亞女性的西方男性)。
忍著把半年租期熬過去之後,陳斯絨再次搬家。
這次她搬進了價格昂貴一些卻安穩很多的學生公寓。
她每天晚上去7/11工作,可以補貼這部分房租。
剛搬到學生公寓後不久就是中國新年,陳斯絨下樓參加公寓管理員舉行的新年活動。
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己在這里沒什麼朋友會孤單的陳斯絨瞬間被熱情的陌生人包圍。大家都在這附近念書,即使未知姓名,也絲毫不影響交流。
陳斯絨沉浸在快樂之中,夜晚十點,大家收拾各自上樓。
陳斯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忽然覺得所有的聲音都離去了。
剛剛那麼的熱鬧,剛剛那麼的快樂。
可是現在回到房間里,一切冷清得可怕。
陳斯絨給家里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大家正熱鬧地吃著年夜飯。簡短幾句,陳斯絨也就掛了電話不多打擾他們吃飯。
掛斷電話,房間里的冷清更甚。
從前幾次搬家都從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卻在這個除夕夜被熱鬧襯托得淋漓盡致。
她像是一個沒有根的浮萍。
帶著兩個箱子就可以隨意去到任何地方。
她不屬於這間屋子,這間屋子也不屬於她。
她只是在這里漂泊,她只是在這里漂泊。
陳斯絨在半夜醒來。
Caesar察覺她翻身,問她:“怎麼了?Grace。”
“我吵醒你了嗎?”陳斯絨聲音還帶著些沙啞。
Caesar抬手,開了床頭燈。
昏黃的燈光下,陳斯絨不肯抬起頭,只緊緊靠在他的肩頭。
Caesar微微靠著床頭坐起身子,把陳斯絨抱在自己的懷里。
“做噩夢了嗎,Grace?”
陳斯絨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我夢見我變成了一片浮萍。”她停頓了一下,問道,“主人,您知道浮萍是什麼嗎?”
Caesar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Grace,你對我的中文明顯信心不足。”
陳斯絨低低地笑了一下,又說:“可是主人,你知道嗎?Grace不想做一片浮萍。”
“那你想做什麼?”
昏暗的臥室里,陳斯絨安靜地趴在Caesar身上沉思。
但她沒有回答主人的問題。
陳斯絨問:“主人,我是你的嗎?”
“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
“我想。”陳斯絨說。
片刻,她又問:“主人,那你是我的嗎?”
昏黃的燈光下,陳斯絨抬起了頭。
主人與她近在咫尺。
陳斯絨知道,自己貪心了。
可是醒在這樣一個難以理智的深夜,她也這樣情不自禁地要問出這個問題。
Caesar看了她很久,而後緩聲說道:
“Grace,原本我擔心我太急,會讓你有所擔憂。”
陳斯絨凝思:“什麼?”
Caesar將她額間碎發捋到耳後,目光更加清明:
“你記得你早些時候和我說,永遠不會離開我?”
陳斯絨點頭。
“我需要再和你確定一次,Grace永遠不會離開主人,永遠不會離開Caesar,對嗎?”
陳斯絨再次點頭。
安靜的臥室里,他的陳斯絨就在他的懷里。
這樣一個理智缺失、感性占據上風的時刻,並不是一個做出決定的好時刻。
但他指的是陳斯絨。
因他自己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做出了決定。
他當然明白陳斯絨所說的“浮萍”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患得患失的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
原本是擔心他太心急,他的年齡放在這里,自然會叫人誤以為他是因為著急才做下的決定。更不要說,這根本才是他們和好的第一天。
可是,有些感情並非是用時間來衡量的。
他說:“Grace,我當然可以直接地、毫無負擔地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思來想去,我更願意用法律來保障我的答案。”
陳斯絨望著Caesar,只覺心跳惶惶:“什麼……意思?”
Caesar看著她,清晰地說道:“Grace,你不必現在就給出我答案。在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如果你願意,我們即刻就去登記。法律作證,你永遠屬於我,我也永遠屬於你,Gr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