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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能親一下嗎”

春晝長長 冰原鼠尾草 2061 2024-03-05 08:40

  得到答復王恙十分滿意,他向眾人道:“告辭。”如同未來過那樣又走了。

  “不是,方才他說什麼,玉娘,你成親了?”

  楊盈枝目瞪口呆,怎得半年不見,她就成親了,還是在逃跑途中成的親,既無父母之命,也大概沒有媒妁之言。

  程嫃也跟著她小聲說了句:“玉娘你成親了?”

  李知晝心里暗罵這個王恙,道歉就道歉,說這些做什麼,她如何解釋,難道要她半年後回來再說和離了嗎。

  眼神在三人身上轉,趙玞連忙出來為李知晝解圍:“正是,玉娘和他夫君一見鍾情,就成了親。”

  她搪塞著,希望楊盈枝莫要再問其他問題。

  粗枝大條的楊盈枝這時候反應過來了,玉娘先是喪母又是喪夫,後又被王家閉著成親,一定過得很不容易,她有自己的無奈和心酸,還是少問為好。

  幾人靜默著在街口分別,楊盈枝走出幾步後忽然轉身道:“玉娘,你或許不記得了,五歲時在姜家宴席上,秦大人的兒子欺負我,那時候我爹還是個小官,我又懦弱,不敢還手。是你推了他一把,幫了我。我還記著這件事,那天你走後我很後悔,如果我早些知道,就可以求著我爹幫幫你,或許你就不用離開晉州了。”

  李知晝是路見不平定要拔刀相助的性格,她父親笑說過她應該做個俠女,可卻不好好練功。

  楊盈枝的事李知晝隱約有印象,如今想起來,原來當年那個白團子似的小丫頭原來是她。

  當年的無意之舉,叫人家記了這麼多年,她何其有幸。

  李知晝道:“你不必自責,我的命數或許就是如此,如今我過得也很好,不是嗎?”

  折騰半日,兩人皆困乏無力,趙玞回房里睡覺,李知晝和她在花園分別。

  院里寂靜安寧,唯有風吹落葉之聲,晏照夜站在院里,背對著李知晝,不知是在思索還是在賞竹。

  李知晝好奇地問:“你在做什麼?”

  他轉過身,淺笑著:“我在等你,玉娘。”

  一片落葉降在他肩上,李知晝走近,抬手拾開落葉,給他看,“看,一片葉子。”

  這片落葉經脈清晰,不曾枯黃就落了下來,它形狀尖尖,像只小船。

  晏照夜擁住她,唇貼在她頰邊,他吻了兩下李知晝側臉,道:“玉娘,出去玩開心嗎?”

  “開心。”

  李知晝心中煩躁,晏照夜這些日子越發黏人,她信了程夫人對她說的話,這人怕不是真對她情根深種了。事情變得愈發難辦。

  門驟然關上,未來得及邁出步子,晏照夜抓住李知晝的手腕,吻上她的頸側。

  李知晝靠在牆上,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吻,她皺著眉,提醒他:“不要留下印子。”

  還不到冬天,沒法戴項帕,想遮也遮不住,而且遮了更顯得掩耳盜鈴。

  他很聽李知晝的話,不吻頸側就吻唇,唇舌相交,緊緊摟住懷中的人,她被吻得嗚咽,動情。

  一吻罷,李知晝胸脯一鼓一鼓的,她抱怨道:“你為何總是吻我。”

  晏照夜牽著她的手,抱她坐在腿上,望進她眸子里:“因為喜愛玉娘,所以忍不住。”

  他說得認真而坦蕩,李知晝無法反駁,便過頭不去看他,這人怎麼總說奇奇怪怪的話。

  李知晝閒著無聊,看著他的手研究,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

  他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發力時有青筋凸起。這雙手批得了文書也端得起長劍,像他這個人,進可朝堂廟上,退亦有江湖風骨。

  偶爾李知晝會覺得他像話本里的人物,永遠泰然自若,不慌不忙。

  晏照夜看著有趣,笑著問她:“你看出什麼了?”

  “我皺眉是因為看你的手很大,我在想怎麼和你一比,我的手如此小,笑是因為覺得你的手很漂亮。”她夸得真誠,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她喜歡晏照夜用這雙手揉她雙乳。

  活了二十載,晏照夜頭回仔細觀察自己的手是何樣,他伸出手,端詳了一會兒,沒看出任何特別。不過玉娘說好看便好看吧。

  李知晝禮貌地問:“我能親一下嗎?”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

  她從晏照夜的目光里解讀出了疑惑不解,於是她趕緊道:“我不是有特殊癖好……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晏照夜笑了,他道:“我怎會不願意,玉娘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知晝小心捧著他的手放在面前,先是近距離欣賞了一下,然後湊近,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皮肉緊實,手背光滑,李知晝沒親出什麼特別的感觸,心說這玩意還是適合欣賞。

  她的唇短暫停留了一瞬便抬起頭,晏照夜問:“好了嗎?”

  李知晝“嗯”了句,他收回了手,無人看見,他的手在衣側暗中攥緊。

  “過幾日該回去了。”

  李知晝主動提起,語氣中不免有失落,這是她生活了十余載的家。

  晏照夜溫聲哄著她:“過些日子我們再來。”

  過些日子,過些日子她估計就離開晏家了……李知晝出神地想。可嘴上說出的是:“好。”

  “這幾天我就不出去了,在府里陪著姨母和圓圓。”

  她打算得很好,每日陪著她們吃飯,聊天,無事還可以走走,畢竟不曉得下次見面是何時了。

  晏照夜暗示她:“玉娘忘了一個人。”

  醋罐子似的,無時無刻都要人陪著。

  李知晝裝作聽不懂,故意道:“哪里忘了,你是說世叔嗎?我和他里哪有多余的話講。”

  “玉娘,我也很需要你。”

  李知晝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跟他講道理:“我們成日在一起,晚上還共榻而眠,你不能這麼貪心。”

  她看到晏照夜目光極深,他道:“玉娘,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冷靜不了,你叫我不要貪心,那可否永遠待在我身旁。”

  晏照夜不復往日自如,關於這個問題,他好似接受不了“否”的回答。

  李知晝頓了頓,粲然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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