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數日,二人終於來到了東都地面。
隔著老遠距離,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宮,東都似乎已近在眼前。
但實際離都城還有五十余里,行到日暮時分,兩人才趕到城下。
東都城牆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樓,城外浩浩蕩蕩的洛河貫穿整個帝都。
阿銑幼時曾隨父親居於此地數載,也算看習慣了。
勝衣是頭一次到,看著這雄闊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著早些進城看看。
可惜落日西斜,城門已關。兩人只好在城外尋家客棧,待明日清晨,再行入城。
走著走著,勝衣忽然聞到一陣撲鼻酒香,想起幾個月沒喝酒,隱隱有些饞了。
順著香氣尋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一家三層酒樓,後邊臨著院落,看起來像是客棧。
大門開在官道旁,店面挺大,買賣甚是紅火。奇的是這家竟沒有招牌,唯門口一副板聯,上邊卻是難得一見的絕佳好字,寫著。
『聞香下馬』
『知味停車』
“這店有些意思。”勝衣看著說道。
兩人剛抬腳進去,便有伙計迎了上來。
“二位貴客,有日子沒來照顧小店了,您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先吃飯,再給我們找間清靜的客房。”
“好嘞,二位您里邊請!” 吆喝著,領兩人上了樓。
到了二樓,只見大約擺了三、四十張雕花的紫漆桌子,牆壁四周掛滿了書畫,布置得十分典雅別致。
樓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們兩人衣著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討好便給帶到窗邊的一張桌子。
二人坐下,勝衣忽然想起門口的對聯問了。
“小二,我看你們這買賣不錯,怎麼門口卻沒有招牌,就一副板聯?”
“回客官,原來我們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著,“不過有次來了位白先生,進門就要酒,說是被酒香給勾來的。”
“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來。”阿銑笑著說道。
“結果喝了一盞便贊不絕口,非要題字。少東家說我們店小名俗,恐汙了先生筆墨,結果白先生就給寫了個這麼一副對聯。”
小二指著樓下門口,繼續說著。
“等少東家拿著這對聯給老東家看完,老爺子就跟瘋了似的出來找人,可白先生留下錢早沒影了。結果老爺子就把我們店牌匾砸了,找人做了那副板聯掛門口,從此就沒了招牌。”
“這倒是件奇聞,”勝衣聽罷,便叫小二上一壇好酒來。
“這位客官,先跟您賠個不是。”
小二語帶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喚『天仙倒』,雖醇香味美,入口時只覺得好吃。但後勁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個五六碗,一會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本店每次只上三碗。”小二豎著三根手指比劃著,“客官若是酒力有余,稍後喚人再上便是,還望您見諒。”
“有意思,”勝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了。”
問了有什麼拿手的,點了肫掌簽、鴛鴦炸肚、卷尖拼櫻桃肉、鮮蝦蹄子膾四個熱菜,又要了個三鮮海參湯。
等酒菜上齊,勝衣聞著撲鼻酒香,舉盞一飲而盡。
“好酒!”一线暖流順著喉嚨直進五髒。
阿銑更愛葡萄美酒,不過問來此處沒有,便也陪著師哥小口喝著。雖然說不上多喜歡,但聞著杯盞之中異香撲鼻,喝一些倒也不錯。
此間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兩人吃著,勝衣是一盞接一盞地喝,阿銑陪著師哥也喝了有四五碗的樣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
可酒樓的小二們都有些嚇壞了,眼瞅這二人喝了快有兩壇的樣子,換一般大漢早醉倒七八個了。
可這兩個俊俏少年卻只是面色微紅,談笑間依舊神采自若。
終於剛才那個小二看不下去,近了二人跟前,賠笑地說著二位貴客是不是稍歇再喝,別傷了身子。
“你們這酒香是真香,”勝衣笑著說道,“不過方才說的後勁足,未免有些夸大。”
“這……”小二低聲賠著笑臉,“不是小店夸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喝兩碗便醉趴了。實是二位少俠海量!”
勝衣抬眼一看別桌,果然三碗酒沒喝完就醉倒的確有幾人。
心下有些奇怪,卻未言表。
忽然發覺這店中,三三兩兩的女子甚多,一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似不像尋常婦道人家。
抬手讓小二近前來,悄聲問道。“你們這店開在城外,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女子?”
小二近前,忽然聞到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從這俊俏少俠身上隱隱散出,其中還混著一絲絲酒香。
偷著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紅的蜜色面容,出著些許薄汗,一縷銀白秀發掛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嬌艷。
霎時間,下體漸漸有些抬頭。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男色有感覺,心中惶恐,不過臉上不敢顯露,趕緊回著貴客。
“回二位,您們大概是從外地來的吧?”小二壓低聲說著,“這些人大多不是良家子……”
“哦,這是為何?”勝衣好奇。
“二位有所不知,現在東都到處都是美貌艷女,不少是從其他府縣來的。”
小二聞著身邊呵氣如蘭,強壓心神說道。
“梁王私下遍尋美人,一夜風流便是紋銀千兩!更有傳聞說,要是能被相中做了外宅,更是賞黃金千兩,另賜宅院!”
“傳說東都花魁中的橫波、艷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業已脫籍。以後怕是見不到了……”小二好像在回想著,一臉羨慕還有些可惜地說道。
“小的有次進城,曾在遠處望見品玉閣廊上的一位絕色佳人。聽人說那便是名妓橫波,真是美得閉月羞花!”
“真有那麼美麼~”絲語如煙,入耳勾魂!
小二心頭狂跳,下體脹得生疼,一句『你比她更美』幾欲脫口而出!
但到底還是跑堂的人精,理智占了上風,趕緊裝作要伺候別桌,賠了個不是,躬身告退。
看他轉身,正躬著腰離開,勝衣忽然嬌滴滴,甜膩膩地“嘻嘻”笑了一聲。
聲音之輕,恐怕兩步之外就聽不到了,可這笑聲就是那麼的低回婉轉,聽著不自禁的意醉魂酣,仿佛讓人看到千般溫存纏綿的光景。
那小二頓時就立在當場,腿抖著一步也動不了,抖了幾下,忽然跟另外一人打聲招呼要入敬,一溜煙地跑了。
“勝衣哥哥,你戲弄他干什麼啊……”阿銑一臉無奈地夾著菜,“看那樣,八成漏褲子里了……”
“嗯?銑兒吃醋啦?”
勝衣壞笑著,眼撇了下四周,把身子挪了挪。
在桌子下悄悄褪了靴子,將一雙裹著白絲的秀美蜜足,伸到了對面人兒的褲襠。
“唔!”突然而來的刺激,讓阿銑差點呻吟出聲,低頭一看。勝衣的兩只美足正隔著褲子,夾在自己那團軟軟的陽具上輕輕搓弄。
“勝……勝衣哥哥~”阿銑咬著下唇,低聲輕輕哼叫著。
“聽剛才那番話,我突然想到了個主意。”勝衣眼看阿銑,悄悄說著,底下玩弄的動作卻一下也沒停。“待會回房再細說。”
“嗯……”阿銑答應著,下邊酥麻快感如潮如涌。隱隱感覺要忍不住,小手一拿,捉住了兩只透著蜜色的白絲肉足。
只見手中的足兒五根春蔥似的玉趾整齊纖致,指縫密如細线。
足弓秀美,背上透過白絲能看到蜜色中顯著幾縷青筋,足尖甲瓣竟還紅艷艷點著蔻丹!
“勝衣哥哥,你什麼時候點的……”阿銑得空喘息,悄咪咪問著。
“前天驛站有個行商,我覺得顏色好看本想買給你的……”勝衣嬌俏地一吐小舌頭,“結果越看越喜歡,沒忍住自己先用啦~”
“銑兒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勝衣看她吃驚,腳兒掙脫束縛,又夾在了阿銑的小肉棒上。
白絲蜜足時而緩慢磨蹭,時而壓住那團軟肉輕輕踩著。
漸漸花樣越來越多,靈活的腳尖竟然扒開了阿銑褲子,從那黑絲內褲中夾出了那包白嫩軟陽。
勝衣手中筷子夾起一只蝦仁,放在阿銑碟中,笑著問道。“銑兒,師哥夾的這個好不好啊?”
“好,勝衣哥哥夾得銑兒好……”臉紅透了的阿銑,憋著幾欲流出的衝動,胡亂答應著。
足下蹂蹭漸急,偶爾還趾勾縫夾把白絲磨在馬眼上。被揉捏著的小人兒,三魂七魄幾欲飛出,呼吸愈來愈急促,漸漸已要忍受不了。
就在下身要流出來前的一瞬,阿銑靈台僅剩的點滴清明,想著不能弄在地上。看到桌上那只殘著些許美酒的盞子,手疾眼快地拿到了身下。
勝衣福靈心至,巧足輕點把阿銑那條嫩陽壓在盞壁上,任由她在那碗中淅淅瀝瀝地流出了蛋清般的蜜汁。
少時,勝衣勾著美足把阿銑下身塞回了褲子,看小人兒顫著把半碗蜜湯放在了桌上。
勝衣伸手拿過盞子,不理阿銑驚異的目光,在里邊兌滿酒水。輕輕搖晃,湊在鼻尖聞著。
“嗯~香!”勝衣笑著說道,“加了銑兒的酒引子,更是濃香醉人!”
阿銑臉都要紅炸了,看勝衣含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品著,轉眼“咕咚”一聲,喝了下去。
“銑兒要不要?”勝衣眉眼含春,伸著手,嬌滴滴問道。
“要~”阿銑玉顏緋紅,接過這盛有自己汁水的酒盞。
看著清冽酒中混著的那些黏濁,眼中流露出些許羞臊。
抬眼看著勝衣,嘴貼在她朱唇剛剛碰過的地方,小口慢喝,品味著自己的味道。
兩人心中悸動,含情脈脈地吃完了這香艷一餐。少時叫來小二結賬,看到那人果然換了條褲子,倆人都偷偷地憋著,沒敢大笑。
“客官,總共是一兩三錢六分。”小二滿臉堆笑。
“這只酒盞我看著喜歡,也買下了。” 勝衣掏了二兩銀子給他,“不用找了。”
“謝客官賞!”小二高聲吆喝著。
拿了賞錢,人更加殷勤。“上房都給您們備好了,二位這邊請。”
說罷,把兩人帶去了開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