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巒疊的南嶺山脈籠罩在一片寂靜的黑幕之中。
在間不容足的崎嶇山道上,毫無聲息地行進著一個白衣勁裝的趕路人。
盡管時適七月,但山區氣溫仍是宜人,尤其是凌晨,山間寒氣襲人,這人頭上熱汗蒸騰,冒著白氣。
從他的行裝和一臉倦容,看來星夜兼程已非止一日了。山路如此險峻崎嶇,他卻如履平地,顯然輕功己臻上乘,非常人可比。
蜿蜒山路,時有三五丈寬的斷崖深澗阻隔,澗底一眼望去深不可測,令人毛骨悚然。
一般行人至此,只得戰戰兢兢繞道而行,這人卻視之無睹,臨至斷崖深澗,一聲忽哨,身形暴起數丈,如蒼鷹展翅般一掠而過,至對岸穩穩落足,頃刻間縮短了半日路程。
這白衣夜行人便是名震江湖的白雲霄,人稱“白面書生”,是黑白兩道上都算得上的知名人物。
他閃身疾行,已至神龍山麓,還有一小段的行程,過了涼風峽便可遙見山下的神龍寺了。
此時已近拂曉,白雲霄似有些疲憊,遂在山腰尋了一開闊之處,歇了下來,順便吃點干糧,養養神,天明之前趕到神龍寺應是沒有問題的。
白雲霄每年盛夏之時,必來神龍寺小住數日,這已成為他生活中的慣例,他喜愛這四季如春的南嶺山地,這既能消除繪暑,也可洗滌塵俗。
一生浪跡江湖的白雲霄,幾乎走遍了所有的名山大川,古刹名寺,為何獨獨垂青這小小的神龍寺呢?
當然,南嶺地方,蠻夷交雜,奇風異俗,引人入勝,然而最主要,還是他在這兒有一位人生故交,可傾訴內心的衷曲,這就是神龍寺主持方丈祥龍大師。
正所謂,一生一世,相交滿天下,知音又有幾人?能有一二知已,朝夕相處,死又何撼?
南嶺神龍寺,建造於大唐盛世,地處苗疆,三百年來,在當地苗民心目中,無異於是天上神只的代表,除了皇帝的聖旨,就數神龍寺主持方丈的話在當地有影響的了。
然而,這天神龍寺門口外,卻發生了一件奇事。
大清晨,當神龍寺小沙彌去寺外擔水的時候,發現寺門怎麼也打不開,好像從外面被什麼東西釘死了似的。
那沙彌覺得奇怪,施出輕功,越上牆頂,跳到寺外,再朝衝院門一望,不禁呆了。
寺門被人在外面釘了一個粗大的十字架,更奇的是,那十字架上竟綁著一個面目姣好,赤身裸體的女子。
小沙彌呆了片刻,立刻飛身跳進寺內,拔腳便向大殿狂奔。
神龍寺主持祥龍大師正率眾僧在殿中准備念經,聽到小沙彌的匯報後,立刻沉聲向身邊的的值殿僧道:“隨本座來。”隨即僧袍一展,宛如一朵黃雲,向寺外飄去。
當祥龍大師掠過圍牆,來到寺外時,只見寺門前不少的人駐足圍圍觀,竊竊私語,再看看門上十字架的裸體女人,任憑大師胸襟再豁達,也不禁變了面色。
看來是有人有意與神龍寺作對。
祥龍大師迅脫下身上的黃色架裟,掠到女子面上,為她披上,一遮掩住那誘人的胴體,一邊口中喝道:“青龍,把十字架拔……”
話方說到一半,陡見美貌女子抬起頭來,衝他一笑。
這一笑非同小可,只見修為高深的祥龍大師一聲慘叫,人已踉蹌倒退數步,手捂嘴巴,一下跌倒在門台階之下。
剛過去幫忙的青龍方丈,見狀大驚,忙道:“師兄!你……你……”
其實已不用再問,因為他此時已看到祥龍大師的指縫中流出一絲黑血,那血竟黑得如墨汁一般,顯是剛才中了劇毒。
毒從何來了已不容查究。青龍大喊道:“快……快傳訊……師父……”一小沙彌聞言如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越過牆頭拔足狂奔入殿。
隨後,寺中擂起了三聲急促的鼓聲……
坐在山腰上休息的白雲霄,聽到從神龍寺方向傳來的三聲鼓聲,心中大吃一驚,他幾乎是未加思索,條件反射似地從青石上彈了起來,施展上乘輕功,從山腰落向山谷,閃電般朝神龍寺狂奔而去。
常言道,暮鼓晨鍾,按佛教的習慣,寺廟早課是應擊鍾的,現在卻反常地擊出鼓聲,表示發生了非常之事,白雲霄反應極快,因為他知道,神龍寺若非有重大事故,是不會在大清早擊響鼓聲的。
一個時辰的路程,白雲霄只用了盞茶功夫,便來到了寺門前,正遇上一小沙彌外出,攔住便問:“小師父,寺中發生了什麼事?”
小沙彌以袖拭面,道:“祥龍師祖危在旦夕,白大俠若晚來一步,只怕再難見他一面了。”
白雲霄倏然落下二行清淚,如受雷電之擊,霹靂轟頂,不及聽完沙彌的話,身形掠起,像鷹隼一般,向大雄寶殿射去。
小沙彌話聲未落,早已不見白雲霄的人影。
此時,大雄寶殿上充滿了淒迷,肅殺的氣氛。
那長發女子垂著首,被綁在一根石柱上,而祥龍大師卻直挺挺躺在草蒲並鋪的席上,眾僧人圍繞著,幾百雙目光,都注視著祥龍,他們之中,不乏療傷聖手,但這次竟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一條人影自眾人頭上竄過,落在祥龍大師身邊,雙膝跪地,看到祥龍大師命若游絲,他眼眶潤濕,淚落如雨。這人便是白雲霄。
祥龍大師虛空的目光倏然落到白雲霄的臉上,那瀕死的眼神,居然有了變化,可是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咯咕咯咕的聲音,就是說不出話來。
白雲霄強自忍住悲痛,緩慢地道:“大師既不能言,不知何以教我?”
祥龍闔了闔眼,目光似有托咐之言,此時,已有僧人急道:“快拿筆來。”
“不必。”白雲霄說道,遂伸出右手,握著大師輕顫的的手,兩人互相凝視著,良久沒有松開。
但生命如夕陽,總有下山的時候,不過盞茶時刻,祥龍大師的手便慢慢地從白雲霄的手中滑落。
白雲霄抬起頭來,喃喃道:“大師己經駕鶴西返,永登極樂……”
隨後,大雄寶殿中所有的僧侶合仁跪下,梵唱育經之聲,立刻響起,在這時候,白雲霄已悄無聲息地走到那美麗的女子前,輕輕道:“大師己經仙逝,你何不抬起頭來?”
直到此刻,白雲霄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由暗暗驚嘆:只見她明眸皓齒,皮膚白晰,年方雙十,眼波如漓江之水,西湖之波,彷佛會說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算得上是國色天香,只可惜如此美女卻是殺人凶手。
看著這張俏麗而又悲的臉,白雲霄神色平和地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肯回答,我保證你平安走出神龍,絲毫不傷皮肉。”
女子正欲開口,白雲霄聽到背後霹靂般的語聲道:“白大俠,你莫非是見色起意,重色輕友?”
白雲霄轉身一看,見一面如重棗,威武◇梧的紅袍僧人的執禪杖,站在身後。
他自然的認識這就是祥龍方丈的師弟,青龍大師。祥龍有五位師弟,卻以性如霹靂的表龍排在首位,如今這方丈之位,似己非他莫屬。
白雲霄微笑道:“大師既欲干涉,在下不問也罷。”說完負手退二步。
青龍大師目注女子厲聲道:“無知賤人,你為何殺我師兄,動機何在?”
那女子又垂下頭,沉默不語。
青龍眉目淒厲,怒叱道:“你以為不言不語就能了事麼?那本座就剜出你的心肝,祭方丈的在天之靈!”
他隨後抽出匕首,動作快如閃電,一刀就向那女子胸口扎去。
豈知白雲霄身形一橫,左手一掄,右手一捉,青龍那柄匕首已到他手中,人也站在青龍前面。
青龍大師似再沒有耐性待他解釋,轉首喝道:“弟子們,把這不義之徒轟出去。”
一聲令下,人影如蜂群轉過來,白雲霄目光環視眾僧人,靜靜地道:“各位悲痛同仁,白某人不但知道,心情也是一樣,但方丈遺命囑咐,白某人不能不顧。”
青龍大師道:“眾目睽睽,我師兄剛才何曾留下遺命?”這話既問白雲霄,也似在問全寺僧眾。
白雲霄看了看他,轉身面對眾僧人,道:“祥龍大師的遺命,就寫在我的手掌中,他以指代筆,以我掌心為紙,不知你信不信?”
祥龍大師的四師弟,在一旁的白龍大師不禁默然,想起剛才白雲霄與祥龍師兄的握手情形,當然有可能。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施主何不立刻當眾宣布我師兄的遺命,以傳全寺弟子遵循。”
白雲霄抱拳道:“有大師一言,我心中總算落實,祥龍大師遺命,只有八個字。不知你信不信?”
青龍大師此刻早已忍耐不住,喝道:“要說快說。”
白雲霄神色倏然莊重無比,沉聲道:“方丈剛才的遺命是有關此女的處置,就是:勿加傷害,護送出寺。”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努,殿上頓時群情騷動,白雲霄趁機走近那女子身前,寒光一閃,竟以手中匕首,挑斷了綁在柱上的繩索,正欲帶走。
不料青龍大師禪杖一橫,厲聲道:“想走麼?如今只怕連你也休想走出寺門。”
話落已高高掄起了禪杖,突見三師弟紫龍上前,拉動他的僧袖道:“師兄且慢,小心他手中之刀。”
青龍大師道:“一柄小刀,能敵千人麼?師弟未免大長他人志氣。”
白雲霄接過話聲,道:“青龍大師不妨試試。”
青龍突然住,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殺氣從白雲霄手中的匕首尖向自己逼來。
這時,白龍大師合什上前道:“阿彌陀佛,知交反目,師兄在天靈也會嘆息,何況白大俠持有師兄遺言,說不定他還有交待,我們不妨一聽?”
白雲霄嘆道:“我看出此女殺害祥龍大師,決非自願,只是為人利用,若殺了她,追拿元凶主謀的线索已斷,這才真正愧對祥龍大師,使他不能瞑目於西天之上,我白某身為方丈大師生平知已,豈能做出這種糊塗之事。”
白龍轉首對青龍道:“二師兄,白大俠言之有理!”
青龍悻悻道:“白施主,依你之見該如何?”
白雲霄道:“祥龍遺命不可違,貴寺速速收殮遺體,七七四十九日內,白某誓必查出元凶主謀,不論生死,都向大師作一明白交待,以慰祥龍靈前。”
“好,我就等候你四十九天。”青龍大師禪杖用力一頓,憤憤道。
白雲霄握住女子手腕,走到祥龍大師遺體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隨後轉身又握住身邊白龍大師的手,道:“我走了。”
白龍清秀的臉上,已布滿了悲切,道:“施主……恕我不能……遠送……”
說到這里,他已唏噓不已,不知如何往下說,抱拳一揖,木然望著白雲霄漸遠的身形,竟不知時光之轉移。
於是,殿中梵唱之聲又起,寺中眾僧已忙著收殮祥龍大師的遺體。
南嶺山川,靈秀如畫,車馬往來,猶如身在圖畫之中。
現在,白雲霄與那女子合坐在馬背上,雖有美女同行,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卻在圖畫之外,小小馬背,載不動許多愁,此中意味,白雲霄真是一言難盡。
出神龍寺走入鄉間小道,二人默然相坐馬背,竟沒有片言支字交談。
那女子一味催馬快行,似乎對神龍寺仍心有餘悸,只有遠遠地離開,才有安全感。
直到馬匹轉到山那邊,她才喘了一口氣,放松下來。
這時,她從後面俯在白雲霄的肩頭,嬌聲道:“多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命。”
白雲霄微微一笑,道:“不必謝我,大師死前要我這麼做,若依我的脾氣,只怕你已死在我的劍下。”
那女子道:“無論如何,你是救了我,我想你也有許多問題要問,我現在可以回答你。”
白雲霄笑了一笑,他太剩解女人的心,若想知道女人的真心話,只能讓她自己說出,否則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所以他只淡淡的道:“你並不笨,何必要我問。”
果然那女子爽快地道:“你真是個奇人,好!我說,我叫紫雲英,是苗族的公主,不過苗族也有好幾個部落,我是黑犬部落的。”
“從這里往前走,再過三重山,六道灣就是黑犬族的地了,是嗎?”白雲霄道。
“想不到你對苗疆這麼熟。”紫雲英贊許道。
“紫姑娘,你與祥龍大師有什麼關系?”白雲霄將話題引到正題上來。
“唉,此中故事,說來話長。”
“再長的故事,我都有耐心聽。”
“既然你要聽,我就簡略地說給你聽。”
紫雲英望著遙遠的山巒,娓娓地道出她的故事:“從前苗疆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是白狼部落的酋長之子,女的是黑犬族的公主,他們早經父母指腹為婚。成年後,女的深愛著男方,然而男方卻不喜歡那公主,可是他又不敢違背父母的決定。於是,便騙那公主,說為了祈求神明的保護他們能白頭偕老,耍出家為僧,為期三年,三年後再還俗娶她為妻。公主答應了,而且痴痴地等了十年,男方卻一去音訊全無,再也沒有他的影子……”
故事不長,卻相當淒美。
白雲霄聽完,道:“那男的莫非就是遁入空門的神龍寺祥龍大師?”
“不錯。”紫雲英嘆道。
“那女子莫非是你?”
紫雲英淒麗地笑了笑,道:“我沒那麼老,白大俠休取笑本姑娘。”
“那是誰?”白雲霄問道。
“我母親。”紫雲英回答道。
白雲霄一怔,隨後嘆道:“想不到儒雅溫和的祥龍大帥,竟是個負心漢,三十年過去了,你母親到現在才想殺他?”
紫雲英遲疑片刻,道:“是的!”
該問的話,也問完了,動機似乎就這麼簡單,可這又怎麼向神龍寺交待?
誰相信這三歲毛孩都能編的理由。
白雲霄決定來個欲擒故縱,放長线約大魚。
“現在你已知道我殺人的動機,何不代那和尚報仇?”紫雲英繼續道。
白去霄瞅著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你太美,或許我已愛上了你。”
竟說出這樣的話,連白雲霄自己也感覺到內疚:“祥龍啊祥龍,你要原諒我。”
“真的?”紫雲英臉色倏然紅如夕陽,情不自禁地垂下了頭,輕輕地說。
白雲霄道:“當然,否則我何若拼命相救?何苦千里送你回黑犬族?”
紫雲英慌忙道:“救命之恩小女不會忘記,不過,白大俠不能同與小女同回黑犬部族。”
白雲霄道:“為什麼?難道是我自作多情,難道紫姑娘家里不歡迎我這救命的思人?”
紫雲英道:“白大俠誤會了,按我們苗地風俗,我得先稟明我娘,征得同意後,才接你到我家做客。”
白雲霄笑道:“那就這麼說定,我先在老屋寺等你。”
紫雲英驚奇地道:“你也知道黑犬族地里的老屋寺?”
白示霄大笑道:“我每年都來苗疆游歷,周圍三百里,四十多個部落,沒有我沒去過的。”
紫雲英笑道:“就這麼說定,第二天一早,我到老屋寺來接你。”她說完便走上了岔道,白雲霄抬眼望去,青翠的山巒中,已可見疏落的人家,與狗吠雞之聲。
老屋寺是黑犬部落的中心,但也只有百十戶人家。
老屋寺是一座方形木質寺廟,是黑犬族人的信仰寺中心,寺中沒有和尚道士,卻由一名巫師主持,它也是當地苗民憩息交誼的聚會場所。
白雲霄進入黑犬族地後。並沒有直奔苗疆,而是朝寨東頭的酒店走去。
此時已近黃昏,酒店里散落坐有十餘個酒客。
白雲霄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要了壺酒兩碟野味道,慢慢飲了起來。
然而,他的耳朵卻在收集鄰座幾位苗人的閒聊。
只只聽左邊桌上一位黑布包頭的中年漢子長嘆道:“最近黑犬族里來了一批神秘莫測的漢家客,把酋長哄得團團轉,個個武功不凡,看來苗疆又要不得安寧啦!唉!”
白雲霄不禁訝然,接過話題道:“江湖人物居然跑到這邊遠苗疆來,倒是聞所未聞,莫非你們黑犬族地里,發現了什麼無¤之寶?”
中年漢子苦笑道:“若有寶物,早讓哦們發現了,那還輪得到他們?”
白雲霄立刻喜上心頭,順著話題往下套,他知道邊地苗人民風淳朴、熱情,待人無詐,說不定祥龍大師的被害和這批來苗疆的江湖人物有關。
遂道:“這批武功高深的漢家客,都是些啥模樣?”
中年漢子說道:“其它的我倒記不清楚了,只是有葉個子矮小胖得像肉球,身上披著紅披風,一對眼睛像兩把刀,讓人心里發毛。這人印象特別深刻。”
白雲霄聽後幾乎失聲叫了起來,“血衣魔鬼丁庚”,他居然也到了苗地。
要知那丁庚在江湖上的聲望可是威名赫赫,並不在“白面書生”白雲霄之下,據說他身上那披風就是用鮮血染成的。
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家伙,如果只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是絕對不會吸引他到這蠻夷之地來的,看來有大事發生。
白雲霄興趣更濃了。
這時,中年漢子對面的一位老者補充說道:“還有一個是獨眼老家伙,山羊臉,寄怪的是,明明是個行將如土的老頭子,胸前偏偏戴朵薔薇花。”
白雲霄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聽到此話竟也立刻變了顏色,道:“那朵薔薇是不是黑色的?”
老者回答道:“不錯!”
白雲霄不禁在心中嘆道:“紅衣魔鬼的魔刀雖凶,我還敢碰他一碰,這薔薇之陰毒,非我所能及,連在江湖久未露面的‘死神薔薇’都來這苗疆了,唉!祥龍大師,這次你得忍辱吞聲了,不然,只怕我也要與你為伴了……”
看來,紫雲英暗算祥龍的內情一定不那麼單純。
為了盡早找到线索,白雲霄決定今晚造訪紫雲英的家,他此時已等不及明天早上的老屋寺之約了。
苗嶺的仲夏之夜是美麗的。在幽黑的竹林中,有不少的苗家少男少女在林中幽會,把點點螢火當作愛情的明燈。
白雲霄星夜獨行,由於馬蹄早已被他纏上了麻布,故能毫無聲息地疾行在山間小道上,約莫一個時辰,他勒馬來到一座高大的木樓下,只見這木樓三面桑樹環繞,環境清幽寧靜,真像是世外桃源。
然而,更令白雲霄驚喜的是,樓中還透出一絲淡淡的燈火。他翻身下馬,將馬栓在桑樹上,微一沉吟,飛身一搭屋檐,倒掛金鈎便上了木樓。
白雲霄用舌尖舔破窗上的薄紙,向里望去,這一望,不禁又驚又喜,因為他發現只有紫雲英一個人坐在矮桌旁,雙肩還在輕顫。
於是,白去霄像游魚一般,滑入屋中,走到紫雲英的身後,看她已換了一身青藍的緊身睡衣,益發顯出身材的窈窕與迷人。
“紫姑娘……”白雲霄輕呼一聲:“你想不到我會提前看你把!”
紫雲英並沒有回頭,卻抖聲道:“你來了,我知道你會自己找來的。”待她轉過頭來,卻是滿面淚痕,猶如雨打梨花,令人不勝憐愛。
白雲霄溫柔地問道:“紫姑娘,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我娘……”紫雲英嚎陶大哭,斷斷續續道:“是他們把她抓走的……要挾我殺了祥龍和尚……就把娘放了……但是……連娘的影子我都沒看見……”白雲霄神色一整,道:“紫姑娘別哭了,要把話說清楚,我可以幫你找回你娘。”
紫雲英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凝望著白雲霄,道:“你真的肯救我娘?”
白雲霄從背後摟住她顫抖的雙肩,柔聲道:“慢慢告訴我,你娘到底被誰抓去的。”紫雲英倒在白雲霄溫暖寬大的懷中,漸漸停止了哭泣。
當白雲霄摟住這個嬌軟無骨艷麗驚人的女子時,突然感到一股熱意,從心底升起,憐香惜玉之情頓時壓倒了為祥雲和尚的報仇之心,這個本來就喜愛酒色的江湖浪俠,此時此境又怎能把持得住心中的愛火呢,何況眼前這女子也有意委身於已。
白雲霄一伸手便把紫雲英的嬌軀抱了起來,見她不僅未加反抗,反倒把身子貼得更緊了。於是,他摟抱住紫姑娘快步走向里屋的房。
進入房內,只見房中小巧別致,收拾得一塵不染,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少女幽幽的體香,尤其是靠窗的那張用山羊皮鋪得軟軟的大床,更是令白雲霄神往不已。
白雲霄低身將她放倒在臥床,正待起身,那紫雲英早已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頸,還未待白雲霄反應過來,兩片香唇早已伸了過來,緊緊貼在了他的嘴上。
白雲霄順勢壓在了紫雲英的嬌體上,四瓣口唇頓時如蚌蛤緊緊扣合在一起,紫雲英小滑潤的香舌如蛇信迅速伸進了白雲霄的口腔。
兩人的舌頭一會兒便如蛇一樣纏扭在一起。
兩從的舌尖不斷地舔舐對方的嫩肉。
足足狂吻了近半個時辰,白雲霄的臉都悶得通紅,紫雲英才將嘴唇松開,將舌頭從白雲霄的口中拔出來。
由於剛才的一陣摟抱滾翻,這時,只見紫雲英的睡衣已經松開,半個白乳從衣縫中滾落出來,白雲霄此時早已按捺不住,一雙大手迅速伸進了紫雲英的內衣中。
只聽得紫雲英“嗯”地叫了一聲,便如軟泥一般癱在了床上。
白雲霄在她豐滿異常的胸脯上摸弄了一陣,還不過癮,隨後索性將她的睡衣解開,這時,只見那對豐碩飽滿的玉乳如兩支幽禁已久的白兔從衣縫中倏然跳了出來,上下彈跳著。
望著這對誘人的尤物,白雲霄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哇!好大好嫩呀!”
“嗯……啊……白哥哥想吃……就來吃吧!”紫雲英雙眸含春,氣若游絲地說。
白雲霄一把捉住一支香乳,便往嘴里塞去。
一坨滾燙香香的嫩肉滾進了口里,白雲霄拼命地吸吮著,牙尖輕輕地咬著那嫩肉上的花蕾——乳頭。
他的另一支手也握住一支乳房,不停地摸、揉、擰、捏,他嘴手雙管下,撫弄得紫雲英連連呻吟,求饒不止,鶯歌燕語不絕。
“啊……呀……哎喲……白哥哥……你……手……嘴……輕……點……要……弄死……我……啊喲喲……我快……活……死了……”
白雲霄張開雙手和手掌交疊,然後牢牢地把紫雲英的手壓制在她的腦袋上方,隨即低下頭去,開始肆無忌憚地享受著紫雲英那對既大又圓、既柔軟又充滿彈性的雪白雙峰。
白雲霄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齒和舌頭,讓紫雲英哼哼唧唧的持續呻吟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直到紫雲英那兩粒宛如小紅豆般大小的粉紅色奶頭,變得硬如石後,他才松開紫雲英的雙手。
這時紫雲英已用雙手抱在白雲霄頸後,任憑他繼續埋首在她雙峰之間,啃著她那對敏感而挺翹的漂亮奶頭。
紫雲英用盡所有的氣力大聲呻吟:“嗯……嗯……我快……快……樂死了……啊……”
聽得紫雲英的浪聲浪語,白雲霄心中邪火更是一竄而起,不能把持。
他粗魯地一把撕下紫雲英身上的睡衣,瞬間,一具潔白滑嫩的胴體,立刻呈現在他眼前。
兩個高聳如雲的白饅頭般的玉乳,纖細的腰肢,圓圓的深陷的肚臍,微微隆起而呈弧形的下腹,陰阜結實而又有彈性,倒三角形的會陰,陰毛濃密,卷曲呈淡黃色,玉門處的陰唇已張開如嬰兒的嘴巴,兩片唇肉鮮紅,淫水如露珠一樣星星點點地掛在陰毛尖端。
“哇!太夠意思了”白雲霄不禁贊道。
“真的?”紫雲英得意地反問道。
白雲霄也不答話,將赤裸裸的紫雲英,輕輕移到床沿,讓她雙腿分開,這才移身下床,跪在床前,用手去撥弄那柔順又細長的陰毛,把頭向紫雲英的兩腿之間鑽,牙齒輕咬著那突出的陰核。
白雲霄一開始行動,便在女人要命的地方下手,這出乎紫雲英的意外。
她全身突然一顫,隨後雙腿便抖了起來。
她感到一股舒暢直衝心田,不自主的開始扭腰擺臀起來,兩腿張的更開,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為高凸,以方便白雲霄的吸吮,讓白雲霄更徹底的舐食她的淫水,更淫聲浪語起來。
“嘿……不……啊……好癢……哎……喲……白……哥……哥……你……舔死我……了……啊……呀……喲……不要……不要……哦……不要再舔了……嗯……哦……”紫雲英用很大的聲音叫出來,連自己都感到驚訝,同時也臉紅了。
這不是因為肉縫被摸到之故,而是產生強烈性感的歡悅聲。
她只覺得穴內深處的花心像溶化一樣,淫水不斷的流出來,而且也感到白雲霄的手指也侵入到自己淫穴里活動。
紫雲英口里喊著不要,雙手卻死命狠狠的壓住白雲霄的頭,小穴還拼命的往上挺。
“嗯……好哥哥……哦……不要……嗯……哦……不要……哦……小穴受不了……我受不了……嗯……好丈夫……求求你……哦……求求你……哦……哦……妹妹要你……快給我……好哥哥……快給我……哦……不要再舔了……哦……”白雲霄深怕紫雲英的小穴容不下他的大雞巴,於是更賣力的吸舔,要她達到高潮淫水更多,以方便待會的抽插。
他舔吻了一陣陰核後,然後伸出右手,用指尖輕輕分開小穴前的兩瓣唇肉,將舌尖伸入陰道里旋轉著前進,就如同一支泥鍬往肥田地鑽。
紫雲英頓時感到陰戶里一陣麻難忍,似有一條小蛇在肉穴內東游西蕩,舒服到骨頭里去了。
她嬌軀扭擺著,就好像是風中揚柳,淫水順流而下,口中喃喃亂語。
道:“不……啊……快活……死了……癢……再……往里……伸……使勁……刮……舔……真想不到你……有……這等軟硬……功夫……真讓……小妹……心服……不……癢死……了……啊……哦……哦……”不到盞茶功夫,她已春情洋溢,欲潮濫,口中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舒服的陣陣呻吟。
“啊……喔……好……嗯……嗯……喔……”
只見白雲霄的大舌頭忙碌地卷舐、刺著紫雲英美妙的陰戶,他靈活的舌尖輕巧地挑動紫雲英敏感的花蕊,不時還光顧一下白素那美麗的菊穴。
而這時的紫雲英已是吸氣少、呼氣多的嬌喘噓噓,她搖擺著香臀,開始讓自己已經完全濕透的陰戶,去迎合白雲霄的手指和舌頭。
紫雲英因白雲霄舌頭微妙的觸摸,顯得更為興奮。
她口里叫著的是一套,而臀部卻拼命地抬高猛挺向白雲霄的嘴邊,她的內心渴望著白雲霄的舌頭更深入些、更刺激些。
渾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快感的波濤,讓她渾身顫抖。
白雲霄的舌尖,給了她陣陣的快感,迅速地將她的理性淹沒了,子宮已經如山洪爆發似的,流出更多的淫水。
此時的她,只是一昧地追求在這快感的波濤中。
她陶醉在亢奮的激情中,無論白雲霄做出任何動作、花樣,她都毫不猶豫的一一接受。
因為,在這美妙興奮的浪潮中,她幾乎快要發狂了。
“啊……親哥哥……好丈夫……嗯……妹……好……好美哦……嗯……我受不了了……哎……呀……你舔……舔得妹妹好舒服……啊……我……我要……要丟了……”話一說完,一股熱熱的精水直流而出。
紫雲英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雙手托起白雲霄英俊的臉龐,伸舌去舔舐自己的淫水。
白雲霄也伸出舌頭去她的口中攪動,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著,像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久久兩人才分開唇舌喘息著。
白雲霄此時也是欲火攻心,忍耐不住了,他跳下床,三下五除二,迅速脫下了身上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了紫雲英的身前。
紫雲英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
只見得前面的白雲霄肩寬胸廣,腰粗臀小,尤其下體的那根肉柱,更是粗大無比,如一根燒紅了的鐵柱一樣,翹然挺立在胯下,龜頭對著她的玉門一點一點,好似在親熱地打招呼一樣,通體通紅,尿口有一絲精液長長垂掛下來。
那肉柱周圍是一蓬黑油油的卷曲陰毛,像一群士兵擁簇在將軍的周圍。
這一切早讓花苞末開的紫雲英著得芳心大亂,她一翹身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下床,跪在白雲霄的身前,低首捧他那根肉柱,端祥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用玉手握住,慢慢拉到她的櫻桃小口邊。
剛到嘴邊,她便聞到一股男人下體特殊的腥味,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你這寶貝好壯呀!”
“哪里哪里,很平凡啦!”白雲霄挑逗地道。
隨後,她伸出了舌尖兒,在肉柱的小眼上舔了一下,頓時眉開眼笑。
一股男人的騷水,膩膩地順著流至舌上,她先用舌點了點,再在肉柱的四周舔了個夠。
“真不簡單,連處女也懂這吹蕭的一招。”白雲霄心中想到。
紫雲英何止這一招。
只見她連白雲霄的兩個卵蛋也不放過,她先是輕輕的將肉蛋含到嘴里,品玩一陣之後,才隨之用力吐出來。
贊道:“唉!這種味道,我還是第一次嘗到呢!真好!”然後,又用手去輕撫著的已變得如精鋼打造出來的長槍般的大雞巴,手指輕刮著龜頭周圍的帽沿,仔細地觀賞著這未曾見過的的雞巴。
白雲霄受到如此的輕揉安撫,漲痛難忍的雞巴又往前伸展,更加的膨脹,忍不住伸手去搓揉紫雲英的雙乳。
紫雲英受到白雲霄如此的挑逗,下面的淫穴不禁又流濕了一大遍,順而把白雲霄的雞巴放進口中,輕輕的含住那紫紅發亮的大龜頭,不時又用香唇吸吮,用玉齒輕咬,套進吐出地不停玩弄著,還用舌尖去舔舐肉棒的馬眼。
白雲霄一陣快感直衝心頭,張口直呼了起來。
“啊……雲英……好……好舒服啊……唷……你……你的櫻桃小嘴……吸……吸得我……啊……好……好舒服……好過癮……”白雲霄的大雞巴被紫雲英品嘗著,龜頭酥麻麻的快感擴散到全身四肢百骸,雙手壓著紫雲英的頭,雞巴像似插小穴一般,前後的挺動起來。
紫雲英的櫻唇小嘴被塞得滿滿的,加上白雲霄的挺動,感到非常的難受,搖頭去掙脫白雲霄的抽插。
她咳了幾聲說:“白哥哥,你的雞巴太長了,都插進人家的喉嚨,好難受啊!”
她吞了吞口水,接著又說:“你別動嘛!”
紫雲英又啟開櫻口,勉強又將白雲霄的大龜頭用力塞進她的玉唇中去。
霎時,她那櫻桃小口被白雲霄的大雞巴漲得飽飽滿滿的,無一絲空留下。
待到將肉柱整根吞進之後,紫雲英才前後抽送嘴唇,不停的用力吸吮起來。
此刻的白雲霄,只覺一股熱氣,直往肉柱里鑽去,讓他心里又酥又麻。
她舌頭緊緊地纏繞在肉柱上,彷佛嬰兒吃奶一般,數十次抽送吞吐之後,白雲霄感覺到心都快跳了出來,這種感覺在他的獵艷史,還是第一次。
紫雲英只感覺到這根大肉柱,就好像是在她的肉穴里,甚至比肉穴里還好。
白雲霄此時也按捺不住欲火,屁股一起一落地再次在紫雲英的小口里抽送,那肉柱直插得她口水直流,真是越插越有趣,愈開心。
又是數十個回合,紫雲英方才罷休,白雲霄從她口中抽出肉棒,愛惜地擦了上面的唾沫,說道:“差點讓你把它咬斷,現在就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白雲霄注意到原本不停蠕動掙扎的那雙修長玉腿,已經靜止下來不再顫動,而是緊緊合在了一起。
他知道紫雲英還是一個處女,雖然與他已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在最後關頭還是會感到羞澀和矜持的。
因此白雲霄用他右腳伸入紫雲英並攏的雙腿之間,他一面吻著紫雲英的香肩和脖子,一面不斷催促著紫雲英張開她的大腿。
起先紫雲英還勉力抗拒著體內那股燎原而起的欲火,但逐漸地她放棄了最後一絲的矜持,紫雲英羞赧無比地張開雙腿,讓白雲霄的下半身擠進她的兩腿之間。
當白雲霄握著他那粗長的大陽具對准她濕淋淋地陰戶時,紫雲英無限嬌羞地哀求道:“喔,白哥哥,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唉,真的不可以……我們兩個人怎麼可以……”
當紫雲英說完她像蚊子般的輕聲告白時,白雲霄巨大的龜頭已經抵住她淫水潺潺的洞口,紫雲英雙腳大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准備承受愛人的大陽具插入她的下體。
但白雲霄並不急,他只是握著他巨大的肉棒,用龜頭在紫雲英的兩片陰唇之間磨擦、碰撞、點觸著,直到紫雲英被他逗弄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顫抖、艷麗絕倫的臉上充滿苦悶難耐的表情,嘴里也發出如泣如訴的一長串呻吟聲時,白雲霄才將他粗長的大陽具,對准紫雲英連恥毛都已濕成一團的漂亮陰戶,狠狠地插進去!
“啊……!”
紫雲英發出了一聲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她眼神淒迷地仰望著白雲霄英俊的臉孔。
她心里明白,在白雲霄的大老二插進她秘穴的那一瞬間,他勢必會改變她的命運、震撼她的靈。
因為白雲霄的陽具實在太粗大,他剛才的猛烈一擊,結果只是把他那碩大無比的龜頭,沒入紫雲英的陰道里而已,龜頭以下的部份全都還露在外頭。
白雲霄低頭看了看紫雲英緊密的秘穴,知道她未曾嘗過大的滋味,便也溫柔地用他的大龜頭,一分一毫地輕頂慢插,緩緩地深入紫雲英的小穴。
即使如此,當白雲霄那粗長的大陽具才頂入三分之一時,紫雲英已經只能張大著性感美麗的嘴巴,發出“啊呀……啊喲……”淫亂的聲音。
白雲霄這時也不管紫雲英是否能承受得住,他腰一沉,用力地猛插下去,只聽紫雲英驚慌地低叫道:“噢!好大……啊!……噢,哥……你的東西好大呀!……哦、噢……啊……啊……怎麼這麼粗啊!”此刻,白雲霄的龜頭感覺到有一層薄薄的肉膜,擋住了它的去路,於是他加力一挺,肉柱始才長驅直入。
當白雲霄的大肉棒整支插入紫雲英體內的那一刻,她輕輕呻吟著,閉眼忍著痛苦。
紫雲英只感覺到痛苦和酥麻交織在一起,但酥癢卻比痛苦的感受辛苦得多。
她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煎熬,她春情難耐地閉眼吟哦著說:“喔,白哥哥,不要對我這麼狠……求求你……對我溫柔一點。”
白雲霄用命令的口氣告訴她:“把你的大腿再張開一點!”為緩和紫雲英的緊張,他再次將肉柱退出,用左手按在她小穴口,輕輕地撫弄,直到淫水潤滑了穴壁,才將中指輕輕伸入穴內。
他施展開指上功夫,一陣搓,摳,刮,攪,揉之後,紫雲英嬌軀扭動,雙腿用力夾了起來。
一盞茶功夫,在白雲霄的逗弄下,。
她又才嬌喘吁吁地道:“噢……白哥哥……我……小穴……又……癢了……快……進來……吧……這次……我……不怕……再……不讓……你……又……出去……來……進穴里……來……”見此情形,白雲霄知道火候已到,頓時屁股一挺,腰部力道下沉。
“噗滋!”一聲,他那肉柱又進去了三分之二。
她雖然有點疼,卻此剛才輕松多了。
白雲霄接著又是一下,全根肉柱再次連根伸入。白雲霄先慢後快。
一、二、三、四……紫雲英痛感驟減,酥癢的感覺,不久就傳遍了全身,一種從末體驗過的滋味開始在心中升起。
“啊……啊……啊……白……哥……哥……我的……小穴……又癢了,快快插吧……啊……喲……你……插吧!”紫雲英流出了快樂的淚水,為失去童貞,也為找到了人生至樂。
白雲霄看紫雲英流出淚水來,他心疼的用舌頭舔拭淚水,他不敢再冒然頂插,改用旋轉的方式,慢慢的扭動著屁股。
紫雲英感覺疼痛已慢慢消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的酥、麻、、癢布滿全身每個細胞。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快感,她開始扭動臀部,讓肉棒能消除淫穴里的酥癢。
“哥!……我……好癢……”
紫雲英那淫蕩的表情,浪蕩的叫聲,刺激得白雲霄暴發了原始野性欲火更盛、陽具暴脹,再也顧不得溫柔體貼,憐香惜玉,緊壓在她那豐滿的胴體上,他的腰用力一挺!
“哦!……”
疼痛使紫雲英哼一聲咬緊了牙關,她感覺自己簡直就像被巨大木塞強迫打入雙腿之間。
“妹子,還痛嗎?馬上會習慣的。”
紫雲英感覺到白雲霄鋼鐵般的肉棒,在縮緊的她肉洞里來回衝刺。
大腿之間充滿壓迫感,那種感覺直逼喉頭,讓她開始不規則的呼吸著,巨大的肉棒碰到花心上,強烈的刺激自下腹部一波波涌來。
紫雲英吃驚的發現,從淫穴里涌出的快感竟使自己產生莫名的性欲。
自己也不敢相信會有這樣強烈的快感,她本能的感到恐懼。
但是白雲霄的肉棒不斷的抽插著,已使紫雲英腦海逐漸經麻痹,一片空白的思維里,只能本能的接納男人的肉棒。
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紫雲英下體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脹。
“不……不……好爽……喔……”每當白雲霄深深插入時,紫雲英就皺起美麗的眉頭,發出淫蕩的哼聲。
白雲霄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紫雲英前後左右扭動雪白的屁股。
而豐滿雪白的雙乳也隨著抽插的動作不停的上下波動著。
紫雲英淫蕩的反應更激發白雲霄的性欲。
“啊……嗯、嗯……喔……喔……爽死我了……哥……快……再快一點……”
白雲霄將紫雲英的雙腳高舉過頭,做更深入的插入。
肉棒再次開始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花心,使紫雲英覺得幾乎要達到內髒,但也帶著莫大的充實感。
她的眼睛里不斷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麻木的感覺。
白雲霄更不停地揉搓著紫雲英早已變硬的乳頭和富有彈性的豐乳。
紫雲英幾乎要失去知覺,張開嘴,下頜微微顫抖,不停的發出淫蕩的呻吟聲。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喔……爽死了……”
紫雲英全身直的挺了起來,那是高潮來時的症兆,粉紅的臉孔朝後仰起,沾滿汗水的乳房不停的抖動著。“喔……爽死我了……啊……”
紫雲英軟綿綿的倒在床上。但身體似乎尚有著強烈的餘韻,全身仍然微微顫抖著。
當白雲霄將肉棒抽出時,這樣的空虛感,使紫雲英不由己的發出哼聲。
“啊……不……”
白雲霄將紫雲英翻身,讓她四肢著地采取像狗一樣的姿勢。
剛交媾完的大陰唇已經充血通紅,和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對比。
圍繞紅腫陰唇的黑毛,沾滿了流出的淫水,因姿勢的改變淫水不斷的涌出,流過會陰滴在床上。
紫雲英尚在微微的喘氣時,白雲霄的肉棒又從後方插了進去。白雲霄插入後不停改變著肉棒的角度而旋轉著。
“啊……快……我還要……”激痛伴著情欲不斷的自花心傳了上來,紫雲英全身幾乎融化,吞下肉棒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淫水也不停的溢出。
“喔……好……快……再快……喔……”
白雲霄手扶著紫雲英的臀部不停的抽插,另一手則用手指揉搓著陰核。
紫雲英才剛高潮過的陰部變得十分敏感,她這時腦海已經混亂空白,原有的女人羞恥心已經不見,突來的這些激烈的變化,使的紫雲英女人原始的肉欲暴發出來。
她追求著白雲霄給予的刺激,屁股不停的扭動起來,嘴里也不斷的發出甜蜜淫蕩的呻吟聲。
“啊……好爽……哥……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妹子……讓你干死了……喔……”
白雲霄用猛烈的速度作上下抽動,使紫雲英火熱的肉洞里被激烈的刺激著,又開始美妙的蠕動,肉洞里的嫩肉開始纏繞肉棒。
由於受到猛烈的衝擊,紫雲英連續幾次達到絕頂高潮,高潮都讓她快陷入半昏迷狀態。
“啊……白哥哥……你的大肉棒……喔……干的我……我好爽……喔……不行了……我要死了……喔……”
紫雲英再次達到高潮後,白雲霄抱著紫雲英走到床下,用力抬起她的左腿。
“啊……”紫雲英站立不穩,倒在床邊,她雙手在背後抓緊床沿。
“好妹子,我來了……”他把紫雲英修長的雙腿分開,在已達到數次絕頂高潮的淫穴里,又來一次猛烈衝擊。
“啊……爸……我不行了……我爽死了……喔……大肉棒……干的我好爽……喔……”
白雲霄用力抽插著,紫雲英這時下體有著非常敏感的反應,她嘴里冒出甜美的哼聲,雙乳隨著白雲霄的動作擺動。
這時候,白雲霄雙手抓住紫雲英的雙臀,就這樣把紫雲英的身體抬起來。
紫雲英感到自己像飄在空中,只好抱緊了白雲霄的脖子,並且用雙腳夾住他的腰。
白雲霄挺起肚子,在房間里漫步,走兩、三步就停下來,上下跳動似的做抽插運動,然後又開始漫步。
這時候,巨大的肉棒更深入,幾乎要進入花心口里,無比強烈的壓迫感,使紫雲英半張開嘴,仰起頭露出雪白的脖子,因為高潮的波浪連續不斷,紫雲英的呼吸感到很困難,雪白豐滿的雙乳隨著抽插的動作不斷的起伏顫動著。
抱著紫雲英大概走一柱香後,白雲霄把紫雲英放在床上仰臥,開始做最後衝刺。
他抓住紫雲英的雙腳,拉開一字,肉棒連續抽插,從紫雲英的淫穴擠出淫水流到床上。
高潮後的紫雲英雖然全身已軟棉棉,但好像還有力量回應情人的攻擊,挺高胸部,扭動雪白的屁股。
“不……啊……我完了……爽死了……喔……好爽……爽啊……”紫雲英發出不知是哭泣還是喘氣的聲音,配合白雲霄肉棒的抽插,旋轉嬌美的屁股。
淫穴里的黏膜,包圍著肉棒,用力向里吸引。“啊……哥……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喔……你干死我了……爽死……我爽死了……喔……”
白雲霄一手抱著紫雲英的香肩,一手揉著她的乳房,大肉棒在那一張一合的小穴里,是愈抽愈急,愈插愈猛。
紫雲英也抬高自己的下體,白雲霄用足了氣力,拼命的抽插,大龜頭像雨點般的,打擊在紫雲英的花心上。
“好妹妹,哥來了!”白雲霄發出大吼聲,開始猛烈噴射。
紫雲英的淫穴感受到白雲霄的精液噴射時,立刻跟著也達到高潮的頂點。她覺得自己連呼吸的力量都沒了,有如臨終前的恍惚。
射精後的白雲霄躺在紫雲英的身上,緊緊的抱住她。
而紫雲英連動也無力動一下,雪白的肉體癱瘓在床上,全身布滿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但紫雲英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不斷的慢慢的融化著全身……高潮後的紫雲英緊擁著白雲霄,她的頭放在仰臥的白雲霄左胸上,下半身則緊緊的和白雲霄的下半身緊貼著,他們的大腿交纏在一起。
白雲霄也緊緊的抱著紫雲英那情熱未褪的身體,他的右手則緩緩的輕撫紫雲英的背。
紫雲英就像只溫馴的貓般的閉著眼睛,接受白雲霄的愛撫。
白雲霄穿上衣物,伸手將紫雲英摟入懷中,道:“英妹,要找到你娘。你得告訴我真像。”
紫雲英臉兒潮紅,柔聲說道:“白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肯扶弱鋤強,只是……”
話聲未完,突聽白雲霄突聽得窗外一聲馬的慘嘶,神色頓時一變,他想到自己的坐騎還拴在院外,難道遭遇到不測?
不待紫雲英把話說完,白雲霄突然從床上飛起,幽靈一殷穿窗而出。那種速度已超出了他本能的極限。
當他掠到桑樹邊時,赫然看到坐騎已躺倒在地,嘴己沒有呼吸,馬的喉頭插著一柄小刀,眼睛仍恐怖地睜著,伴隨自己走遍江湖的愛騎竟這麼迷迷糊糊地送了命。
“血衣魔鬼,好毒的刀法。”
“為什麼要來殺馬,而不是加害於我呢?難道……”白雲霄想到這里,倏然想起了留在木樓中的紫雲英,心情頓時一緊,人立刻又如電光一樣,掠回樓中。
他沒有猜錯,樓中燈火仍閃爍著,卻已失去了紫姑娘的影子。
唉!果然是殺人不見血。自已口了調虎離山之計,此時,雲英姑娘的生命,恐怕也是危在旦夕!
白雲霄方自頓足,自怨自艾,卻見矮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寫著什麼。
他暫時沒有拿起來看,因為莫上還另有兩個字,是蘸著茶水寫的,寫的是“夕陽”二字。
“夕陽”這是代表什麼意思?是指雲英姑娘?還是另一人另一地?
白雲霄沉吟片刻,再看那張紙,上面寫道:“山川靈秀,欣賞即可,若管閒事,下場如馬”這分明是血衣魔鬼的警告。
現在,白雲霄總算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祥龍和尚之死,想必與來苗疆的這批江湖人物有關,其中至少包括這兩個人:一個是血衣魔鬼丁庚。
一個是死神薔薇寒山。
而紫雲英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白雲霄雖與她有過雲雨之歡,但終也無法肯定。不過有了這條明確的线索,白雲霄覺得不難追出源頭。
第二天一早,朝陽剛剛升起,白雲霄就到了老屋寺。
廟門已開,門邊台階上坐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老頭子,手拿一根大竹簡,正在呼嚕呼嚕的吸水煙。
白雲霄含笑走近道:“老丈,早!我想找老屋寺的主持。”
老頭放下水煙筒,道:“我就是廟里的巫師,漢家郎,找我有什麼事?”
白雲霄於脆坐在巫師旁邊,道:“我想見黑犬族的酋長。”
巫師似乎不想與他嚕索,伸手指著左邊一處木屋,道:“酋長就住那兒,你去吧!”
白雲霄道了聲“多謝”,就循著所指大屋走去。
酋長住的確與一般苗民不同,羊毛毯子鋪在地上,靠里的長案上擺滿了奇珍異寶,後邊的牆壁上,掛著一支黑色的狗頭,正是黑犬族的標志,兩旁各有一位美女,半裸酥胸,各執彩色羽毛,象征著酋長的威嚴。
白雲霄就這樣毫無阻攔地闖丁進去,他正在為如此容易地進來感到不解時,那位矮胖的酋長已開口道:“你來啦!”口氣象跟一個熟朋友茬打招呼。
酋長繼續道:“你是不是奇怪這麼容易就能見到我?”
“正是!”白雲霄道。
酋長臉上肥肉開始顫動,哈哈笑道:“據說在中原鼎鼎有名的白面書生要想見的人從沒有見不到的,連中國皇帝都無法拒絕,是嗎?”
白雲霄含笑道:“好像是的。”
酋長道:“所以我又何苦四方去找你,便索興大方的在此等你,請坐。”
落坐之後,白雲霄方問:“剛才酋長說四方找我,想必也有事告訴羅!”
酋長道:“不錯,本酋長有一位朋友,想送你一樣東西,托我轉交,希望白大俠不會拒絕。”
說完附掌一擊,只見一位武士捧著木盤,緩步出來。
究竟是什麼寶貝呢?
待武士走到面前,酋長伸手揭開上蒙的紅色絲帕,注目之下,白雲霄不禁猛然一震。
血紅的方巾下,端端正正放著的,赫然是一朵黑色的薔薇花。
“死神薔薇!”白雲霄臉色一沉,手拈薔薇道:“人在何處?”
酋長道:“人在水邊,已在等候恭送白大俠乘舟回去。”
白雲霄聽罷,哈哈一笑,突然一揮手,薔薇突然飛出,一道黑光疾向酋長頭上射去。
酋長大吃一驚,急忙一縮脖子,回頭一看,才知那薔薇已嵌在牆上掛的狗頭上。
白雲霄冷笑道:“他難道不知道我的性子,向來不接受陌生朋友的安排,見不到人,我是絕不會走的。”
話聲未落,屋外卻己響起一聲陰側的怪笑,那種笑聲像刀在砧石上磨刀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炸。
笑聲一落,一人己自門外走進來,口中道:“好功夫,好內力,人言白面書生妙手追命,一劍斷,今日一見,果不虛傳。”一張山羊臉上,只有一支獨眼,灰布長衫上掛一朵刺眼的黑薔薇,那一對目光像二把剖人魄的利刀,不是寒山,還會有誰?
酋長見狀,笑道:“你要見的人,不是來了麼。”
寒山道:“雇舟侯駕,不見兄俠蹤,寒某只能跳來親眼看看白大俠的風采羅!”
白雲霄凝視寒山道:“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寒山道:“若不是我,又要找誰?”
白雲霄道:“找的是血衣魔鬼丁庚。”
寒山大笑道:“好!好極!兄既不找我,我又何苦送花,自作多情。”說畢己他抬手虛空一招,那嵌在狗頭上的黑薔薇,竟又冉冉飛回,落在寒山手中。
這一手虛空攝物的內功,白雲霄看了也不免暗暗吃驚,要講難度,寒山這一招比自己剛才出手的更難。
白雲霄道:“好功力,人言薔薇有刺,饋下這黑色薔薇,傷人性命不過在刹那之間,果然不是假的。”
寒山怪笑道:“此言出白兄弟之口,寒某真有受寵若驚之感,各人恩怨各人了,兄弟既非找我,我只有告退了。”說完竟自顧向外走去。
白雲霄喝道:“且慢!”
寒山停步道:“兄弟,還有什麼事?”
白雲霄道:“白某要找的人,雖非饋下,但我知道,饋下常與丁庚在一起,望饋下指點一下明路。”
寒山緩緩轉過身來,陰側側道:“好,只怕兄弟去不了”
白雲霄道:“為何?”
寒山道:“兄弟難道不知,血衣魔鬼,刀不虛發,發必斷的說法。”
白雲霄冷笑道:“曾有耳聞。”
寒山道:“今日之會,在下不免英雄相惜,我怕你未到地頭,就中了他的魔刀,命赴黃泉。”
白雲霄道:“饋下不必為我操心。”
寒山大笑道:“好!有膽識,你若要見他,不妨今日落日後,到五十里外的相思林情人廟中,就可見到丁庚。”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白雲霄正在想這情人廟該如何走?
酋長卻開口道:“你若不識路徑,人己畫好一幅地圖,依圖走,就可到情人廟。”隨後果然見他掏出一幅地圖,一道用煙脂畫的紅线,蛇蜒曲折,直達情人廟。
有了地圖,自然方便多了,白雲霄毫不考慮地接過,抱拳一揖道:“多謝,白某此刻就告辭上路。”
酋長起立道:“不送,白大俠此去千萬小心。”
離開木樓,依照著地圖,白雲霄直奔相思林情人廟。
距黃昏還有四個時辰,五十里路對白雲霄這等高手來說應不成問題、白雲霄盡量放松自己的肌肉與心智,利用體內的真力不急不慢的趕路。
因為高手決斗,勝負之間就在一念之間。
丁庚以逸代勞,先天上就占了優勢,若這段路上自己再緊張慌張,豈不是讓他更占了便宜。
白雲霄自然不會上這種陰險的圈套,他步履沉穩,像與風聲、樹氣蟲聲,溶而為一,隱隱中,大自然的天賴就是他步伐的節奏,每步的距離,居然不差分氫。
時近午時,路程也快到一半,他放慢步伐,隱隱感到一絲飢餓,於是他舉目展望,果然在路邊有一茅屋,屋外高掛一方酒簾,這無疑是苗人經營的一處野店。
店內客人不多,他推開欣然入內,叫了三碟野味山珍,四個饅頭,一盅酒。
一問¤錢只十二文錢,白雲霄伸手入懷,才發覺除了一錠五十兩的官怠之外,竟無一文零錢。
貪財的店家一看他無錢,正欲收回飯菜。此時,只看白雲霄微微一笑,取出那錠官怠,往桌上一放。
店主見到不禁叫了起來:“吃這麼點東西,拿這大的怠子,怎麼兌換呀?分明是想白吃!”
白雲霄嘆氣地搖了搖頭,隨後兩指在官怠上一夾,硬生生將一支角剪下,笑道:“酒菜錢皆在此了,拿去吧!”
白雲霄舉筷正欲夾菜,卻見一名少年從鄰桌走了過來。他知道剛才迫不得已,露了一手,不免惹來了這些苗人的注意。
那少年走近他,好奇地道:“讓我看看你的手指好嗎?”
白雲霄含笑將手伸了過去,那少年反復看了一遍,吐了吐舌,道:“好厲害的身手,大叔你能收我做徒弟嗎?”
白雲霄哈哈笑道:“徒弟我不能收,但是我能請你喝杯酒。”那少年高興入座,順便問道:“你這是去哪兒?”
“去相思林情人廟。”白雲霄答。
少年驚訝道:“呀,你走錯了方向,情人廟是白蛇族的寺廟,該向北走,你走的這條路是去夕陽墓地。”
“夕陽墓地?”白雲霄心頭突然一震,急急道:“這夕陽墓地又是什麼地方?”
少年道:“夕陽墓地是白色族的墳場,不過葬在那兒的都是白蛇族的酋長、公主等高貴之人。”酒足飯飽之後,白雲霄拿出那錠剪了角的官怠,送與少年,就走出了野後,繼續向夕陽墓園走去。
那與他同桌共飲的少年忙追了出來,道:“漢家大叔,你走錯路了,該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雲霄笑了笑,道:“既然錯了,就錯到底吧!”哪知方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肚子卻隱隱作痛起來。
白雲霄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蹲了下去,一泡屎拉完,肚痛略有好轉,但他穿上褲子回頭一看,心中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他這時才發現,竟有無數白蟲在他剛拉的屎糞中蠕動。
他旋即坐下,略一運氣,內力居然不能暢通,白雲霄方才知道,自已在野店吃飯時中了苗人的蠱毒。
苗人喜放蠱,他早有所聞,但那店家為何對自己施蠱呢?
莫非……看來,要弄清所有的真相只有去夕陽墓地,再那兒如能找到紫雲英,說不定還能尋到解藥。
白雲霄知道蠱毒真正發作較慢,蠱破腹而出往往要三個時辰之後。有三個時辰,應該足夠到夕陽墓地了。
白雲霄毫不猶豫地向墓地疾掠。他已坦然面對死亡,不過在死前,一定要弄清祥龍和尚的死因,否則,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