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什麼時候再來肏我啊?”
當面叫杜總,背後叫哥哥。
又收到張雯調情的微信,我看了一眼雅婷,生生按下猛烈的欲火。
自上次辦公室的荒唐,小張雯食髓知味,天天微信撩撥個沒完,真是一副要和我當炮友的架勢。
她每次都用“肏”而非“操”,明明讀音相同,卻又更加形象。
每每得我龜頭被牛仔褲磨得生疼,只得回她一句:“艹!”
除了聊騷,張雯還讓我幫她找男友,說是肏了就得負責,不負責當男友就得負責找一個。
我自是趕忙答應,早招架不住她的騷擾,可得趕緊給她找個男友,自己才能逃脫。
我時常賭氣地想,干脆聯合蘇暢把她開除算了。
而我和雅婷的生活倒是歸於平淡,兩人默契地從未提過宋維的事。
剛和好時,雅婷依然花了快一個月才完全康復。
在那之後又一個月,雅婷進入了高強度的性愛模式,天天各種姿勢取悅我,像是要磨掉身上宋維的痕跡。
而我的耳朵自是不斷聽到她標志性的“你這個混蛋”,仿佛出軌的是我。
過度縱欲的我也逐漸進入了賢者模式,整日專心工作,既沒拈花惹草,也沒赴濤姐的約,讓濤姐手機上好生念叨。
可一切都被蘇暢和張雯的詭異性愛打破了。
之前即使是雅婷她媽,我都可以騙自己說,那是分手以後的自由。
而現在是無可辯駁的背叛、全方位無死角的出軌!
即使雅婷也出軌一次。
但1比1跟0比0終歸不一樣。
雖仍是平手,一切都回不去了。
雅婷公寓的租期到了,我起了個大早去幫她搬家。
其實這段時間雅婷早住在我家,東西基本都拿了過來。
最後雅婷把帶不走的都送給室友周子珊——我其實是來給周子珊搬家的。
她也沒續約,要入住新公寓了。
子珊不好意思地衝我吐了吐舌頭。她今天一身麥黃色連衣裙,走動起來像只蝴蝶一樣。我和雅婷一身便裝,一下就相形見絀了。
“怎麼回事?子珊怎麼還化妝了?”
雅婷打量著她,又看看我。一臉不屑,自是也明白女為悅己者容的道理。
“她就是不想動手唄,讓我全程出力。大懶蟲!”
我故作姿態的抱怨讓雅婷臉色好看了些。
但也沒說錯,子珊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一直把我呼來喚去。
我在沒有說明書的情況下拆了一個寫字台、又拆了一個書架,已是滿頭大汗。
可子珊和雅婷還坐在床上有說有笑,念叨著諸如“杜牧完全沒有手工天賦”、“計算機果然不是真正工科”的風涼話。
終於輪到機會對床動手了,我欣喜地將兩個拖油瓶從床上趕走。
子珊順勢出門去確認搬家卡車什麼時候到。
“你說都聯系搬家公司了,怎麼還要我來拆裝家具。她就為省這點錢?”
“我懷疑子珊對你有意思,怎麼總是聊你!”
雅婷沒理會我的問題,眉頭緊鎖。我當然明白她的不爽。尤其是雅婷約了燙頭發,本來安排的,就只有我自己送子珊去新家。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剛談的時候我就懷疑,她好像特別關心你。後來直到她看見咱倆做了,才收斂一些。”
“哦?所以你當時故意不鎖門讓她撞見的?”
“那倒不是。但確實有用……”
言至於此,我和雅婷默契地對視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一團欲望和妒忌交織的火焰。她又想宣示主權了。
床墊剛被我移走,我干脆背靠在床架上,張開雙腿。雅婷旋即會意,解開我的褲扣、拉下拉鏈,把一條蠢蠢欲動的巨龍放了出來。
雅婷舔了一會,見門外遲遲沒有動靜。直接向我下了命令:“你叫兩聲!”
“我是狗啊?”
“反正出點動靜!”
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
我犧牲色相都不夠,還得聽她使喚。
看來自己出軌的事更不敢讓雅婷知道了。
不過雅婷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子珊容貌身材都勝過她,若不是性格劣勢,當年還不一定誰能追到我喔?
當面前的女人重新含住我的龜頭,我舒服地怪叫一聲,又動手敲了敲床架。
“怎麼回事?”
屋外的子珊終於被聲音吸引,雅婷舔舐得更賣力了,眼睛也迷離地看著我,怕是我立即射她一嘴都不介意。
我順勢眯眼,佯裝享受,僅有的視线投向臥室門。
“啊!你們……”
子珊又羞又急,摔門而去。她這次不留在門口看了?我有些惋惜。而雅婷宣示完主權,便直接把肉棒吐了出來。
“怎麼停了?”
“還不夠啊。你這個混蛋!”
羞的羞了,秀的秀了,余我一人欲火中燒、無處發泄。
搬家公司的卡車終於到了,我和司機把箱子搬了上去,雅婷便去做頭發了。
我開車送子珊去新家,上路沒多久,副駕就傳來輕輕的罵聲:“不要臉……”
我輕笑一聲,踩油門搶過一個黃燈,不予理會。
“不要臉!不要臉!”
聲音變大了許多,我瞥了一眼,這黃蝴蝶氣鼓鼓的。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偷窺我們……”
“沒有!明明是……”
氣急的聲音戛然而止。是啊,能不理虧嘛,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哼,當年哪知道你這麼快就把婷婷騙到手了。”
“我也想把珊珊騙到手呀,可是沒機會。”
這不是我一貫說話的風格,尤其是對女孩子。可在濤姐和張雯的雙重洗禮後,輕佻起來竟如此自然。
“流氓……”
分不清是怒罵還是撒嬌,我受用極了。眼前的黃燈陡然變紅,車卻剛剛衝出路口,我都判斷不出自己違章了沒。
“明明同時認識,當年婷婷對我那麼熱情。珊珊你怎麼就冷冰冰的呀?”
我對她的稱呼不自覺變了,可兩人倒都不在意。
“誰要對你熱情!婷婷那是瞎了眼。”
也許我太自信,又想起與雅婷和好前,自己緊握子珊雙手的曖昧場景。我的右手再次找到她的左手,輕輕握住。
“你……”
“你就不能也瞎一回?”
副駕立即安靜了。我僅用左手開車,反倒更加平穩,看到黃燈便遠遠減速,再也不搶。右手中傳來的脈搏急促不已。
新的公寓是一棟白藍相間的高樓,小區里其他樓房也只是高度不同,顏色大抵相近。
如果只看造型,甚至與剛搬出的樓也大同小異,簡直像沒搬一樣。
到了單元門口,我還在饒有興致地四處眺望,子珊卻完全沒有邀我上樓的意思。
“再見!”
子珊開了單元門,我馬上抵住。
“我還得幫你裝家具喔。”
“不用,我花點錢。”
語畢便轉身上樓,可畢竟沒有把我推出門。我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子珊家在四樓,到了電梯口,發現電梯還在六樓。女人回過頭來,不得不面對我。
“干嘛跟著我!”
“我一向幫人幫到底!”
電梯仍在六樓卡著。
子珊煩躁地來回踱步,黃色的連衣裙左右飄舞,更像蝴蝶的翅膀,令人忍不住捕捉。
當顯示屏的6終於變成了5,女人停了下來,我卻開始躁動。
心里一橫,干脆一個箭步,把子珊橫抱起來。
“太慢了,我帶你走樓梯!”
“才不要!放我下來!”
不顧女人的掙扎和敲打,我硬生生擠進樓梯門,一步步拾階而上。
這過程遠沒有想象中享受,體力瘋狂消耗的我,干脆使勁在子珊大腿捏了一把。
懷里的女人立即老實了,雙手緊緊勾著我的脖子,把頭也埋進我的胸膛。
哦,她的臉好熱!
終於到了門口,我累得夠嗆。
子珊開門便進去了,頭也不回。
又一次,女人走得夠快,門卻沒有合上。
我知道她並不討厭我,隨即跟了進去。
看我進屋,子珊又轉回頭來,想要推我出去,我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反手帶上了門。
“別裝樣子了。”
我輕輕親吻她的額頭。懷里的掙扎漸漸變弱,只余輕微的顫抖,隨著我親吻的節奏陣陣波動。
眉毛、太陽穴、眼睛、鼻梁、臉頰……
當我的嘴唇將將碰到子珊的嘴唇,她終於把頭偏到一旁,一把將我推開。
“你是婷婷的男友!”
“那又怎麼樣?你不喜歡嗎?”
“那你先和她分手!”
“那咱倆一起去說唄?”
我都被自己的無恥所折服。子珊卻陷入沉思,看來她沒聽出這只是句隨口的玩笑。我便玩味地打量著她臉上的紅霞。
“你們都同居了!”
子珊終於反應過來,氣得連錘我三拳。
我也不躲閃,任由疼痛沁入肌肉。
我愈發明白,為何面前的女人會給自己奇妙的感覺。
因為這不是技師服務,也不是炮友間的宣泄。
這里面有吸引、有曖昧、有障礙、有反復……這更像是又談了一場戀愛!
正巧這時,搬家公司的卡車也到了。
大箱小箱被搬了上來,堆在客廳里。
我把其中裝家具的紙箱挑出來,一一拉進臥室,又費盡力氣將床墊拖了進去。
“都交給我,你先休息吧。一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客廳本就有個新買的沙發,子珊正臉色復雜地坐在上面。雖然我聲音變得溫柔,她仍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她會把我的所作所為告訴雅婷嗎?我裝好書架,開始變得惶恐。
她會從此更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寫字台完整站在面前,卻搖搖晃晃,好像有條腿短了些。
我有機會上了她嗎?床架已就緒,我用盡全力也只把床墊抬上去四分之一。稍作休息,腦海里開始幻想兩人在上面翻滾的樣子。
門向外打開,陽光跟著進了客廳。
子珊竟已在沙發上躺著,雙眼緊閉。
我走近端詳起她的面容:新月的眉毛、挺拔的睫毛、似是時刻都在嗔怪的櫻桃小嘴、剝了殼的煮雞蛋般的皮膚……
我看不出她已睡著,還是干脆在裝睡。我只記得這一臉精致,都在今天留下過我的吻。
臥室里有個剛剛鋪好的床,無論是好好睡一覺,還是干些別的什麼,那都是更舒服的地方。我笑著抱起了子珊,走向她的臥室,我的獵場。
這是獵人與獵物的游戲。
可那句話怎麼說的?
最高明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我步履有些蹣跚,也許子珊就是要把我從雅婷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