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珊已在新床墊上玉體橫陳。
許是肢體本能地探察到空間的廣闊,她不自覺展開手腳,躺成一個大字。
我已能瞥見她腋下漏出的幾根毛,干脆輕輕掀開她的裙子。
白色的內褲邊緣,果然也漏出幾根。
我從未認真推理,面前女人是裝睡,還是真的進入夢鄉。總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剛被輕薄,還能安心躺下,潛意識肯定不抗拒發生什麼。
太陽向西,灑進屋內的陽光愈加柔和,子珊雪白的皮膚更有了質感。
我明白下午已過半,不多時便要去接雅婷了。
這是我雕琢這玉體的最後機會,可我又不確定,如果子珊和盤托出,自己將如何面對雅婷。
算了,抱都抱過,親都親過。反正真正交合之前停下,都不作數。
我竟用如此荒謬的念頭說服自己。
女人的玉腿上多了兩只激動的手,可那倔強的臀部仍在抵抗,壓著內褲不讓它褪下。
眼睛已看到暴露的森林,卻無法一睹花穴的芳容。
這雙手便惱羞成怒,使勁向下一拽。
雖成功俘獲內褲,卻也將女人震得翻了個身,神秘的花穴又被重新夾住,難窺其貌。
沉住氣。沉住氣……
心中默念,右手便輕輕地伸入女人雙腿之間。
即使還看不見,也不妨礙摸索研究。
我的中指輕輕摳著花穴表面的層層花瓣,不一會,露水便沾濕指尖。
慢慢地,我找到了上面的花苞。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蜻蜓已在肆意品嘗花苞含而初露的香氣。
子珊的身體一陣顫抖,面色潮紅,朱唇微張,只是眼睛還閉著。
我不相信被我逗到這個狀態,任何女人還能沉沉睡著。
我慢慢分開了她的雙腿,果然看到了微微皺起的眉頭。
雙頰的雲霞漫向脖頸,窗外的太陽更加西斜。
你是喜歡一個睡著的女人,還是裝睡的女人?
我相信任何男人都會選擇後者。
這是最誘惑的掩耳盜鈴、最勾人的欲蓋彌彰。
甚至這還是最真摯的鼓勵,讓你深信不疑地去在女人身上做任何事,而不必擔心被“發現”。
可恰恰此時,我又不想做多余的事情,因為我終於看到子珊的花穴。
之前想象中的花蕊、花苞、花露全部現出真實的粉色,既不是粉得發黑的牡丹,也不是粉得發紫的杜鵑,更不是粉得發紅的海棠……這是一片淡粉,層層雪白中透出的粉。
我想起和子珊與雅婷的初遇,不遠處便是西湖,芙蓉滿塘。
荷花嬌欲語,愁殺蕩舟人。
我又想起了雅婷,心中開始掙扎。
可眼前裝睡的女人更難熬了,耳根都被夕陽浸透。
我雖沒有動作,她自是明白我在看她。
她仍和衣而臥,所以目光無需在她身上游曳。
她一定能感到,我在狠狠盯著她那唯一失去遮擋的私密之花。
子珊,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依稀記起雅婷曾提起,子珊受困性格,從未談過戀愛。
再對照這瀲灩的蓮沼、嬌嫩的蓮花……我再無任何懷疑,飛快地除下自己的褲子。
去他媽的雅婷。
雖然我出軌更多,可畢竟是她先出軌的,都是她的錯!
蕩舟人的槳終於碰上這一汪荷塘。
子珊的雙腿被我抬起壓在身下,開始不可避免地僵硬。
我俯身趴下,輕輕舔舐女人的耳垂和脖頸,試圖讓她放松。
“珊珊,我喜歡你……”
女人終於放松下來,我順勢進入她的身體。緊窄的甬道驗證了我的猜測,燦爛的金色涌入房間。
……
雅婷的新發型失去了往日的蜷曲,直接齊耳覆額,更顯乖巧。何況她一見到我就小鳥依人地靠過來,黏在臂彎便撕不下來。
哼,肯定是出軌補償期還沒過。我心虛地嘀咕。
“老公,又留我一個人吃晚飯啊……”
雅婷可憐巴巴,倒也令人心疼。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不過我們今天可是要辦正經事,不是扯閒篇,你別無聊就行。”
約飯的對象一個是倪鑫,被網易開除的絕症同事。
另一個是我浙大學生會的同仁——伍月琪。
她就職於公關公司,炒作輿論算是本職工作,肯定能幫到倪鑫。
當然,我也夾帶私心,伍月琪在浙大追過我,所以我當然不想帶雅婷赴宴。
尤其是回想今天美人春睡、詩人偷香的經歷,心里更是對老同學的重逢期待萬分。
喜歡,異性之間的吸引,真是一股強大又無形的力量,哪怕只是曾經喜歡。
月琪因為喜歡我,在浙大對我展開瘋狂攻勢,畢業前不惜以身相誘。
子珊因為喜歡我,初雨的芙蓉被我無情采摘,仍頂著巨大的快感裝睡到底。
讓我明白她不會告訴雅婷。
而雅婷因為和宋維曾經的喜歡,也邁出那不可挽回的一步。
“行吧。你們怎麼幫人家,晚上回來再給我講講。”
我把雅婷送回家,她下車前用力嘬了我一下,又回頭扔下句輕飄飄的話:“混蛋,早點回來!”
“混蛋”二字自是我們性愛的暗號。我回以一個挑逗的眼神,卻不可避免一陣體虛。
說是飯局,實際上吃得十分簡單。
倪鑫身患重病,又專心正事,食物本就不是主角。
伍月琪一身職裝,聊起工作一臉正經,既沒有老同學見面的興奮,也沒有舊情復燃的曖昧。
“牧哥,送我回去吧。”
“你沒開車?”
“我從公司坐地鐵來的。”
剛與倪鑫道別,伍月琪便換上一張熱情的笑臉。
我不禁感嘆,女人本就善變,進了社會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杭州的小街巷,上海叫里,北京叫胡同。
我們踏著狹窄走道的青石板,掠過古老的牆門、排長隊的醬鴨店,還有那紅燈綠樹上閃爍的歷史承載。
“看過你朋友圈。她與你上學那時的女友,叫李晶?不是一個風格嘛。”
“干嘛要找一個風格的?”
“那我是什麼風格?”
我笑笑不搭話。醬鴨的香味沁人心脾。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那時你都分手了,也對我沒半點意思,倒是天天去找曼君學姐傾訴。我還以為你要挖李飛宇牆角喔!”
“你這腦子天天在想什麼,除了情啊愛啊沒別的事了?”
“少來!你就是喜歡曼君學姐。”
剛分手怎麼會有再談戀愛的興致?
何況那時的月琪外貌並不出眾,至少遠不如晶晶和曼君學姐。
但現在的她,頭發一盤,黑色職業裝上身,尤其是那金絲眼鏡一戴,整個人倒有種冰山女王的感覺。
用時下流行的話說,自帶禁欲氣質。
“還說我喔。你結婚了也沒請我。”
“我以為你早忘了我喔。”
“哪有……”
我給出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心里蕩漾著期待。
“還說喔。當時畢業前最後一次喝酒,你騎自行車送我回去。我在後座抱著你,都醉成那樣!你到了都不碰我一下。還讓室友把我接走……”
“嗨。你記這麼清楚。肯定就是沒醉。”
我們上了車,我還在回想月琪口中的情景。
那時自行車一停,她便全身都壓在我身上。
月琪長相普通,胸前還算有點東西。
我那時頂著兩團軟肉好不容易將她翻過身,又從領口瞥見她大半乳球,早已硬得難受極了,可真就完全克制住動手動腳的念頭。
我曾經竟是這麼個呆頭鵝?
一路上我們聊著過往,月琪除了怨我,一直對曼君學姐相當在意。
我們明明是一個部門的,像一家人一樣,可她不掩飾地展現自己的嫉妒。
畢業前,曼君學姐已是研究生,除了是我室友李飛宇的女友,生活並無太多交集。
可我總是主動地找她傾訴晶晶的事,卻四處躲著月琪。
她自然明白自己被別的女人比下去了。
說到沈曼君,我也有些想念。
當時在學校里確實對她有些性幻想,只是礙於是哥們女友,發乎情止乎禮。
和飛宇創業時,倒也受她不少照顧。
可惜後來和飛宇一拍兩散,再也沒見過她。
思緒及此,副駕滔滔不絕的絮叨漸漸松散,直至沉靜。
倒是進小區時,月琪起身跟門外說了幾句,又告訴了我幾號樓。
便繼續靠向床邊閉起眼睛。
“到啦!”
我停下車,月琪似在熟睡。我拍了拍她,才發現她連安全帶都沒系,領口的扣子已解開兩個,燈光將慵懶的乳緣照得發黃。
這演技還不如子珊喔!難道女人都這麼喜歡裝睡?霎時我想到月琪曾在自行車後座上裝醉的樣子,我們明明才剛聊過。
領會了女人的暗示,我便不再顧忌。
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又順手給她摘下眼鏡,扶著她的臉好好端詳。
這眼鏡讓她英氣逼人,可我想看看她本來的樣子——在學校明明是個甜妹兒!
可惜願望還是落空了,人怎麼會只被一副眼鏡徹底改變喔?月琪已不見絲毫甜意,只剩一臉成熟和欲望。
行吧。
右手伸進領口,一寸一寸探索著她驕傲的雙峰。當我捏到已漲發的乳頭,女人的雙眼也迷離地張開。
“牧哥,我本以為你還是不會碰我……”
在月琪胸前過足肉癮,我把手抽了回來。兩人熱烈地吻在一起。
“牧哥,你更懂風情了……”
“你也更美麗誘人了……”
“那時我抱著你,就想讓你來摸我……能立即去開房最好……可你就任由我室友帶我走了……”
“早知道那時我就把你……”
“可我好像更喜歡從前的你……”
我突然一陣沒來由的難受,慢慢把身子撤了回來。月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又進一步湊上身子,我輕輕地將她推開。
“牧哥,上去坐坐吧?我老公出差了,咱倆多敘敘舊。”
“不了。我還是繼續當從前的我,給你個念想。”
伍月琪聽完一陣苦笑,整理好衣服下了車,剛要將車門關上,又一把拉開,給我一個幽怨的眼神。
“現在的你不好嗎?”
“好著喔。”
我重新系上安全帶,偏過頭最後欣賞一下這個帶回眼鏡的美女。
“月琪,比起過去青澀的你,我倒是更喜歡你現在被男人喂飽、卻又喂不飽的樣子。但今天先算了。”
……
老同學一句無心的話,接下來好幾天,我的心情都像沉入海底。杭州也應景地下了幾場雨,我們叫“秋拉渣”,人間天上兩相郁悶。
窗外的陰掩不住屋內的燥,雅婷依舊在我的身上縱情享受,眼見便要衝上雲霄……
“老公你好厲害!你不是混蛋。你是大俠客!大英雄!”
雅婷的手機還在一邊亮著屏,用戶名“你的游戲我的心”已在各大社交媒體上發出一篇情真意切的文章,《網易裁員,讓保安把身患絕症的我趕出公司。我在網易親身經歷的噩夢!》。
討論的熱度居高不下,網易也只得親自下場,保證給當事人一個說法。
“我是英雄嗎?”
我用力插著女人,像是某種補償。我當然是個混蛋。我自己清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