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沒想到卡比會這樣玩弄自己,硬說把錢匯到了自己帳上。
媽的,難道老子還能輸錯自己的帳號不成。
該死的,沒想到他們那麼心黑,請神容易送神難。
現在哈維是進退不得,最讓他惱羞成怒的是,沒想到大哥居然還活在世上,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嫉恨哈塞了,就因為他比自己出生早了半分鍾,就成了長子,而後一帆風順地坐上了家主這個寶座上,錢隨他用,女人隨他玩,而自己則只能象條狗一樣跟著他身後苟且偷生,是了,自己決定報復,引狼入室,將他全家殺害,只留下一個孽種來應付外面的媒體,遲早也要弄死他的,可是沒想到大哥還留了一手,只有經過他的銀行密碼才能使用整個家族的財產。
沒有了周轉的資金,整個家族的生意開始慢慢蕭落,這讓他急不可耐,更加憎恨大哥了。
這個敗家子,居然花了10億買一個破石頭,而且還限制在銀行里,好在這東西沒被凍結,可是好不容易換了10億美金,卻被那些狗雜種吞了。
今天那老家伙再不說出密碼,哈維就決定將最後的砝碼取出,這老頭的孫女就是自己最後一張王牌,哼,就你那孫女,恐怕現在正被人騎在身上操吧!
如果在你眼前上演這一幕好戲,不知道你會怎麼樣,錢重要還是你家人重要。
哈維恨恨地叼上雪茄,眼睛左右偷看了一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卡比說這兩人可以輕易地徒手干掉一個作戰小隊,為了避免那兩個逃跑的保鏢襲擊他,所以老板忍痛割愛才將這兩個高手給他用,而自己都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媽了個巴子,保護我,是監視我才對吧!
嚴重的暴力傾向。
讓哈維在極度暴虐之下折磨了大哥一整夜,回去卻怎麼也睡不著,想到那花花綠綠的鈔票就放在自己手邊,可是卻不能動彈一下,他就很難吞下這口氣。
於是帶著兩名保鏢。
准備對哈塞施行酷刑,橇開這老東西的嘴。
可是一到門口。卻看見卡比說的固若金湯的保護圈連他媽一頭豬都不見,哈維急得眼晴都綠了,要是讓那老家伙跑掉,那一切都完了。
著急之下趕緊衝進房間,哈塞地哭聲傳來讓他舒了一口氣,好嚇人啊。自已還以為他會趁機跑掉。
想到這里,哈維一把推開門就要走進去,可是身後的一名保鏢卻猛然一拖他的衣領朝後一拉,肥豬哈維只覺得眼前猛然刮過一道讓他臉腮生寒的呼嘯勁風,身後的保鏢右腳順勢一踢。
‘啪’地一聲,皮頭相擊地聲音傳到他耳里,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
被李冉豪神勇地一招直拳打中腳底的保鏢,被這一股巨力推得踉蹌幾步朝後一退,自己的身體卻被另一個急著上前扶住同伴的保鏢一撞,巨大的身軀禁受不住這樣的衝力,呼地一下重重倒下。
高手!
兩個保鏢反應神速,一個保鏢立即虎撲上前攔住李冉豪。
另一個則機敏地跑開,看來卡比強調過如果遇到對方,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必須立即報告給他。
可是李冉豪哪能給他機會,早已准備好地一把匕首呼嘯而去,直逼這名試圖攔住他的大漢,趁著他彎身避開的瞬間,一個騰躍而起,踏在台階的邊緣借力一彈,一招凌厲的彈腿掃向這個逃跑地保鏢。
快!狠!行若疾風,動若狡兔。
大漢對身後襲來的勁風不能無視。
這樣凶狠的力道他無法硬擋,下意識地滾地一翻,李冉豪卻機敏趁勢躍到他前頭,一腳撩腿踢中滾落在地的大漢肩頭,正要踩向他的腦袋,另一個見勢不妙的同伙趕緊上前接應。
李冉豪面不改色,兩記同樣犀利凶狠的彈腿直掃大漢上盤,不知者無畏,大漢不知道他的勁道有多狠,猛然大喝一聲抬起雙拳,硬抗兩腿,可是李冉豪卻是實中帶虛,彈起攻擊而去地大腿在凌空一頓,一腳直踹大漢胸口。
巨大的力量讓這個保鏢吃盡了苦頭,一直以為自己無比強壯的他卻被這一腳踢飛,胸口若被奔馳而來的汽車撞中,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飛去。
可是他橫蠻的身體同樣也讓李冉豪大吃一驚,被自己這樣全力一腳踢中,雖然運氣抵擋,可是能震得自己腳筋發麻,這個大漢也不是弱者,至少不象以前遇到的那些家伙一樣,銀槍蠟燭頭,這兩個渾身散發著血腥戾氣和沉穩氣質的家伙,一定不是哈維身邊的人,而應該是毒刺雇傭軍中的高手。
愈戰愈強!李冉豪心里呼嘯一聲,渾身的筋骨在這瞬間暴漲一下,高昂地戰斗欲望猛然間噴薄而出。低沉地嘶吼一聲,男人閃電般地欺身而上。
冷靜、機敏、一招接一招,閃電一般鬼魅的身影游動,正欲奔向牆邊硬漢致他死地,可是倒地的大漢卻非常饒勇,一個滑身試圖雙手攬住他的腿,被這一攔,李冉豪看似失去了先機,另一個爬起來的大漢一招逼上,勢道勁猛彪悍,虎虎生風,李冉豪也不敢試其鋒芒,三人神色凝重,在這狹小的走廊中很是細心地游動,兩個保鏢在這瞬間已經嘗試到了李冉豪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他們不敢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招來對方的襲擊,何況身後還有一個彪形大漢虎視耽耽地看著,他們不敢輕易躍下石梯抓住里面的人質,也知道對方不敢輕易開槍而引來自己人。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已經沉悶壓抑。
一聲微弱的呻吟響起,讓全神關注的兩個保鏢心神一澀,就這一瞬間,李冉豪瞳孔猛然一縮,一招凶狠的劈腿橫掛而起,踢中一個大漢的胸口,借力轉身一掃,將撲來的另一個大漢撩翻,右手一抬一舉,鎖住了他的喉嚨猛然一捏。
大漢一張臉憋得鐵青,脖子青筋暴出。
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一對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李冉豪卻橫蠻霸道地卡住大漢的脖子一個霸王舉鼎朝上一吊,身高一米八幾。
渾身蠻肉的漢子被他輕易地舉起,雙腿無力地掙扎。
“呀!”李冉豪無比猙獰地嘶吼一聲。
俊臉在凶煞,他地手臂似乎猛然間漲大不少,青筋滿布手臂,右腿朝地下狠狠地一蹬。
“喀察!”大漢兩眼一瞪圓,脖子無力地歪到了一邊,電光火石間。
剩下那名大漢還沒有衝過來,眼看著兄弟被對方擰小雞一樣輕易地扭斷了脖子,不由惡從膽邊起,趁著這一瞬間的機會拔出槍,可是李冉豪也在等著這個機會。
大漢的手才伸進西服,一陣狂風從腦後襲來,條件反射似地彎腰一讓,牆壁上發出一聲脆響,還沒發覺是什麼東西,面門卻遭到李冉豪一拳狂暴無比的衝殺,頓時皮開肉綻,橫身倒飛而出。
大漢試圖垂死掙扎,在空中飛出的瞬間,拔槍,扣動扳機。
“啊——!”短暫地一聲慘叫啞然而止,帶著不可思議地目光,大漢看著一個拳頭,帶血的拳頭相隔自己鼻梁不過半寸,頭一偏,手里地槍栓一緊,扣機已經無法扳動。
一只強而有力的手縛住了自己,緊接著一股鑽心劇痛從手肘處傳來,手臂似乎與自己的身體脫離,整個兒被狂暴的力量扭了一圈,身體猶如沙包似被人撩起,雙膝重重地砸地地板上,頓時鮮血飛濺,‘哐’。
大漢只覺得眼前一黑,頭被雙手一搓一扭,跪在地上的身體轟然倒地。
“咕咚……!”看呆了的維森特右手里還拿著一盒香煙,剛剛他是將火機砸了出去,吸引了這個大漢地注意,才能讓李冉豪這樣輕易得手。
可是李冉豪的快,他的強,他的野蠻殘忍,還有他那游魚一般的身軀在兩個大漢拳風下片絲不沾地就這樣解決了他們,簡直太可怕了。
猛然間,維森特為自己見風轉舵地預感十分欣慰,至少這個男人讓他看到了希望。
“豪!你沒事吧!”趙熙箐撲了上來,摸著李冉豪的大手,心疼地問道,剛才看見男人打架,她似乎又回到了在倉庫的殘酷搏殺場面,一身血淋淋的他徒手和那凶徒搏殺,那猙擰的傷口血肉模糊,流血不止,對手是那樣野蠻殘忍,可是他卻驍勇地為了對方那句侮辱自己的話而上去拼命,就是在那個時刻,自己愛上了這個英勇的男人。
如今又一次危難中,他挺身而出,女人己經沒有了當初那種畏懼的感覺,而是對男人充滿了必勝地信心。
“快點帶走他!”李冉豪半摟著女人,指著老哈塞對維森特道。
“那我老……他怎麼辦?”維森特手里的槍支指著縮在牆角,無比恐懼的哈維道。
李冉豪冷眼看了哈維一下,似乎是對這個罪惡的男人一種審判,手指在脖間一劃,維森特遲疑了,面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這才從屍體上摸出一把匕首,走向了哈維。
“不……不要殺我!維森特,求你!我以前對你怎麼樣!是我建議大哥把你提升到隊長的,是我幫你找的露娜!我,是我撮合你們的!”哈維驚叫起來,維森特不聽還好,一聽更加火大,這個畜生把玩膩了的女人給自己,而且還是一個遇見男人就上的騷婦,這個隊長一職也是他為了奪取權利而下的圈套吧,自從那些人一來,他就被立刻解職了。
想到這里,維森特一腳掄起,踢在他下巴上,揚起手中地雪亮的匕首就要刺下。
關鍵時候,奄奄一息的老哈塞卻放棄了懷里的屍體,一把撲到哈維身上,維森特的刀子差一點就捅進了他的胸膛。
李冉豪不禁氣結,這老頭瘋了嗎?
難道現在還顧念著什麼骨肉親情嗎?
他就不想想這個兄弟已經害得他家破人亡了。
眼看再不走就晚了,當即一使眼色,維森特硬下心腸拉開老頭,一刀狠捅下去,老哈塞卻一把撲到維森特身上,他的刀子插進了維森特的大腿上,李冉豪一見趕緊一個踏步衝過去踩住了已經嚇癱了哈維那就要慘叫出聲的嘴巴。
“行了!你為什麼要護著他?”李冉豪讓維森特放開老頭,面無表情地問道。
如果不是趙熙箐拉了他一下,或許他已經一腳踢爆哈維的頭了。
其實在李冉豪心里,這老頭沒什麼分量,如果不是出於一時激憤,和強烈的報復心態,恐怕他不會來救這老頭,李冉豪敢發誓,如果這老頭不知道怎麼逃出這小島,他會毫不猶豫地遺棄這個拖油瓶,畢竟他不是自己的戰友,也不是自己的親人,為這樣的人送命,那就不是李冉豪了。
“你是……克魯斯?”老頭居然張口說出了李冉豪的化名,這點李冉豪例不希奇,他和老哈維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口音,有時間老人的耳朵被賊還靈。
看到李冉豪點點頭,老給塞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克魯斯!他知道我唯一的孫女下落,不能殺了他,我……我。”
李冉豪冷峻的面容依舊古井無波,淡淡眯了下眼:“他不死,我們就得死!維森特,干掉他!”
維森特一楞,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還是不相信自己,非要自己把老板干掉,留下一個把柄在手里,這樣就不怕自己再一次反水了。
嘆息了一聲,維森特手里刀落,匕首捅向已經絕望了的哈維心髒處,趙熙箐呀地叫了一聲,趕緊轉過身。
“住手!”老哈塞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不知何時拿在了手上的一把鋥亮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維森特腦袋上。
老人血紅著雙眼,手在顫抖,異常猙獰地舉著輪,咆哮道:“我叫你住手!維森特,誰才是你主人?你聽誰的?”
外面響了喧囂的叫喊聲,從遠處漸漸傳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