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箐病了,據說病得很重。
醫生說這是因為過於壓抑和自責,心理壓力過大,導致她食欲不振,並引發了更為嚴重的病症,這樣的病需要營養和旁人的關懷開導,需要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疾病,調養很重要。
可是病人卻極為抵觸治療,不但拒絕進食,而且不肯吃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任何人都不肯見。
眼見一天的時間,這個雍容華貴的大美人,整個憔悴了下來,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一撥又一撥的人來了,都無法與她見面,整個莊園更加顯得死氣沉沉,沒有了生機,就連平時活蹦亂跳的小女仆,也都收斂了笑容,沉悶機械式地干活而已,似乎一夜之間,這個莊園一下就進入了蟄伏的冬季,陰冷得讓人難受。
孤獨幽怨的趙熙箐眯著眼,長長的眼睫毛下微微地睜開一條小縫,眼神直愣愣地望著隨風輕擺的窗簾。
天氣很涼了,可是她的身上卻密布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一身性感的吊帶睡衣也粘濕了貼在肌膚上,好不讓人難受,可是她卻不敢動,生怕那在黑暗中一直凝視著自己的人警覺。
雖然這只是她的一相情願。
都已經又過了兩天了,這個沒良心的家伙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自己醒來時,床頭再也沒有了那絲淡淡的煙味,只有那窗簾掛鈎銀鈴悅耳的聲音依舊。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
位於巴塞羅那郊區地莊園里吹拂著浸骨涼風,摸著空蕩蕩的肚子,趙熙箐皺著眉頭嬌哼一聲,慢慢地從床上爬下,她知道這壞人對自己那番話太在意了,甚至可以說是傷透了他的心。
能來看自己一次,或許已經是他的底线了,趙熙箐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可是如果能換來男人的同情,那就太值得了,可是今晚,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雨,看來他是不會來了。
餓得太久,沒病也要餓出病來。
趙熙箐兩眼冒著金光,摸著咕嚕直響的肚子爬了起來。
整整兩天了,她點食未沾,只是剛才看著左右無人地時候,將桌上滿滿一壺水喝了干淨,可是很快又發現。
這不過是望梅止渴而已,大量的開水不但衝淡了她胃里殘留的那麼一點熱量,帶來的還有那麼一點輕微的肚瀉,為了這個,她來來回回上了好幾次廁所。
整個人更是軟癱如泥,該死的,又來了。
趙熙箐忍著腹痛。
拖著麻木的雙腿又一次走進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全身發冷,冷汗打濕了她那本來就輕薄的吊帶絲裙,濕濕的薄紗貼在她那粉嫩地身體上,更顯玲瓏性感。
可是趙美人哪還有心情管這些,嘀咕著走進了客廳,看看仆人是不是已經將水又盛滿了。
進入客廳後,趙熙箐的眼睛一亮。
桌上擺放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火腿片,香澤誘人,讓人垂涎三尺。
看來這應該是下人准備好的,希望自己餓的時候,能夠及時地補充營養吧。
禁不住誘惑,趙熙箐確認四下無人,偷偷地將火腿片連盤帶肉,一塊帶進了衛生間里,關上門,這個平時高貴矜持,風儀有度地貴婦,如狼似虎地將火腿片一掃而光,隨手將磁碟塞進垃圾桶後,這才滿意地摸著肚皮,心想我只是嘗嘗味道而已,一回去就絕食給他看,嗯,你不來人家就不吃。
有了點精神,趙熙箐坐在馬桶蓋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幾天下來,憔悴了很多,面色慘白,最要命的是,頭發亂得猶如雞窩一般,摸摸小臉蛋,女人不禁咿呀一聲輕呼,該死的,自己怎麼忘了洗澡,以往滑膩粉潔的臉蛋,此刻都有了油漬,這怎麼行,要是那冤家真來了,看見人家這副模樣,說不定又覺得人家老了,嗚,他身邊地女人都是比自己年輕的,自己再不爭點氣,還不被人家笑話。
借口找到了,趙美人自然輕松地開始洗澡。
只是她沒想到,就在此刻,她的臥室里,一絲淡淡地青煙飄彌漫,黑暗中,一個黑影從窗台上躍下,輕輕地走到床邊,發現床上沒人,而衛生間里的燈光卻亮著的時候,一聲略帶點興奮的輕咿發出。
很是滿意地撫摩著自己細膩的肌膚。
鏡子里,一個渾身赤裸的絕色美人嬌羞地撫摩著自己豐滿的乳房,點點頭,嫵媚地一笑,雖然笑容里依稀還有淡淡的哀思,可是粉紅嬌羞的臉蛋上,隱約有了一絲春意。
輕嗚一聲,女人擦干了身上地露珠,看著那凝脂白玉一般雪白的肌膚,兩團玉兔碩大渾圓,點綴著兩粒紅水晶一般誘人遐想的乳尖,小手輕輕一握,綿軟卻不乏充滿彈性,雪團下是那平坦的小腹,一朵菊花般微凹的肚臍下,是一叢黑黝黝直順而下的絨毛,匯聚在那誘人的幽谷上,輕抹一塊猶如那水墨國畫一般清幽,卻又帶著絲絲讓人欲念膨脹的香艷之色,女人的手漸漸地朝那黝黑之處滑下,嫩白手指緩緩地捏住了那粒消魂肉豆,刹那間,情欲泛濫,竟禁不住呻吟一聲,渾身在這一刻輕輕顫抖起來,女人哀怨地嘟起粉紅小嘴呢喃一聲,雙腿夾緊,好久,這才套上一件性感的黑色薄絲內衣,掩蓋住那妖嬈嬌軀。
緩緩地換上一件潔白的浴袍,正要打開門,恍然間,一道人影猶如鬼魅一般在浴室的磨沙玻璃門前一閃而過。
女人只覺得腦袋一炸。
她竟然不害怕,單純的,充滿著期盼地輕呼一聲:“阿豪……是你嗎?”
黑暗中沒有回應,可是女人卻強烈地感受到了一聲嘆息,迫不及待地一把推開門,眼前卻是靜悄悄空蕩蕩的一片黑暗。
“嗚……阿豪。我知道錯了,不該說出那樣絕情地話……阿豪,熙箐只愛你一個,現在是,永遠都是,你出來吧。熙箐好怕……!”
失魂落魄地趙熙箐強忍住那奪眶而出的眼淚,朝著自己的臥室飛奔而去,可是當她看到窗簾被風刮起,房間里依然只是她一人的時候,這個第一次感受到愛情苦澀的女人倒了,雙腿一軟,眼看就要倒下地,一聲心疼的輕呼響起,迷糊中地趙熙箐只覺得黑暗中一雙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即將落地的她,沒由來的心一疼。
不顧一切地抓緊了他的手,就這樣賴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不哭……!”
李冉豪實在是對她沒辦法,人已經跨出窗台了,可是當他看到心愛的女人這樣痛苦的追逐自己。
心好象被挖空了一樣難受,眼見她倒下,這些天來的那股思念,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將她抱住。
“嗚……我不哭,你也不許走!”
高貴矜持的美婦人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
猛然收斂了哭泣,手一攀,順著男人斜下來地身體。
勾住了他的脖子,雙腿也絞在了他的身後,竟猶如八爪魚一般死死地纏住了男人。
此刻的她哪里還要什麼矜持哦,她只要抓住這個男人,一輩子不讓他離開自己。
噴香惹火的身體就這樣緊緊地纏在自己身上,聽著女人地話,李冉豪原本那碎裂的心奇跡般地愈合了,他也知道,當時女人趕自己走的原因。
只是她口口聲聲的阿盛,讓他背負了一層厚重的愧疚,尤其是她撕爛那絲巾地瞬間,男人只覺得萬念俱灰,心若碎了一樣痛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看著自己的女人,熙箐這幾天的頹廢和痛苦他都看在眼前,痛在心中,但是一想到她那絕情地樣子,男人那自尊心作祟又使得他不敢再接近她,只能等她睡著的時候,潛伏上來,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她,她臉上的淚痕,讓男人猶豫著。
直到知道她生病,李冉豪這才又一次潛伏上來,本想只是看一眼就走,可是當他看到女人在洗浴的那旖旎美景時,腳卻怎麼都邁不動了。
“阿豪……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熙箐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真的,嗚,不許你黑著臉看人家,我愛你,即使傷了你,但是我都要死纏著你!你是男人,總要給人家一次解釋的機會吧。”
趙熙箐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雙滿是霧氣的眼睛可憐楚楚地看著男人,或許她還是不會說什麼情話,但是她說地卻都是真心話。
李冉豪沒做聲,只有將她眼角的淚擦掉,很是溫柔地抱著她走到了床上,試圖將她放下,可是卻發現,女人的手抱住自己很緊,似乎都僵硬了一般,死不放手,只是那雙滿是愧疚和哀憐的眼睛看著她,淚水泉涌。
“熙箐,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是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了你。”李冉豪想避開女人的眼神。
“不,你說謊話的時候眼睛都是在亂轉的!嗚……阿豪,就原諒人家這一次嗎?都怪歐陽先生,是他讓我這樣做的,都是他……!”
“嗯,阿笙和你說了什麼?”李冉豪心頭一動,感覺到手有點發麻,身體輕輕一偏,想將懷里的小樹懶放下,卻很自然地在女人那渾圓肥嫩的香臀上一抹,手感依舊,還是那樣的滑膩豐腴,禁不住搓揉幾下,頓時讓女人的俏臉一紅,禁不住呻吟一聲,身體順勢朝下傾斜。
兩人滾落在了綿軟寬敞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