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困意襲來。
在這密閉的小房間里,當然看不到地平线上的曙光;但是張琳估摸著自己的生物鍾感受,應該已經是凌晨快四點多了。
她以前也曾經熬夜通宵,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過,她覺得眼皮有點沉重,腰窩上有點酸楚,就連自己一向得意的雪腮上的肌膚,都好像略微有點腫脹。
困意雖濃,但是一片寂靜中,她昨天一整夜的慌亂、羞愧、激動、快樂、愉悅、迷茫都也同時在漸漸的平靜下來。
她是有點叛逆,她也有點未成年女孩難免的迷糊,但是她並不是笨蛋,她已經漸漸理清了一點頭緒。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
她知道,所謂“先清舊賬”,還有自己書包里的那2000塊,根本就是花七姐給自己嘗的一個餌,一層套一層的,自己就這麼跳進去、也就這麼陷進去。
剛才是被七姐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沒想明白,當然也有一夜狂歡帶來的心潮起伏沒有鎮定下來,現在回過頭想想,2000塊?
8000塊?
10000?
12000?
剩2000?
自己一個月前問七姐借了2000元,怎麼一個來回自己倒欠了七姐12000?
七姐的這道亂七八糟的算術題,明擺著是在給自己下的套。
只看結果就知道,要不然,這會兒怎麼會有一個十五歲的冰清玉潔、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省冰滑隊的隊員,羞恥、尷尬、彷徨的站在一台漆黑的攝像機鏡頭前?
在這黎明前的黑夜中,一片漆黑瓦礫的廢墟停車場里?
和很多未成年的孩子一樣,她是明白一點這里的風險,但是卻又畏懼去真正的面對人生的痛苦和困擾。
有的時候,她只是想讓這一切暫時的過去,暫時的結束……有什麼難處,過了今天再說。
咬咬牙,混過去就好。
就好比眼前,那閃耀著紅色光斑的黑色鏡頭,冰冷的對著自己,一個聲音仿佛在自己的腦海里念叨:快點脫,快點拍,快點結束,快點回去睡覺吧……把今天混過去就好。
再掃一眼那張紙條,默念一下那惡心的如同荒誕劇一樣的流程,她按下了攝像機頂部那紅色光標的錄像按鈕,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鏡頭前。
“對著鏡頭脫衣服,整個脫衣服的過程,都要在鏡頭里展現”這是紙條上的要求。
她只有木著臉蛋,忍著尷尬和羞恥,將套頭T恤從自己的身體上摘下來,露出了雪白的上身,和一領少女用的粉藍色的背心文胸。
秀氣青澀的鎖骨,滑膩潔白的膀子,緊繃纖細的腰肢,扁圓可愛的肚臍,還有兩座讓男人們足以瘋狂的屬於十五歲少女的小奶包,鼓鼓的頂著有點簡單,卻更透著清純體味的少女文胸罩杯,凸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張琳從很幼小的歲數開始,就意識到自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而且很多人,很多不要臉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這種漂亮,做很多不可思議卻又惡心下流的事情。
她九歲的時候,在築基市少年宮的U14冰滑隊訓練,有一次,一個隔壁什麼辦公室的老師,就假裝親熱的抱著剛剛結束訓練,還沒有來得及褪下練功服的她,用他惡心的、剛強的下體肉棒,在她的練功服包裹的小屁股下蹭過,還整整蹭了好幾分鍾……她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在做什麼,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她卻假裝什麼都不懂,唯一的目的就是自己可以借機逃課,而這個老師的“疼愛”就是自己逃課最好的掩護。
自己十歲的時候,一個經常來媽媽店里幫忙的鄰居伯伯,乘媽媽不在家,對自己又抱又親又摸的,還給了自己一百塊買零食,雖然童年的記憶有點模糊,但是好像那伯伯還一邊摸著自己一邊擼得都泄了,那種男人在追求性快感時的猙獰、瘋狂、粗俗、肮髒的表情給她很深的印象。
後來,媽媽發現了。
那一次,作為單親媽媽的於雪倩,沒有和其他無能為力的母親一樣哭喊打鬧,而是一個電話叫來了幾個她從未見過的叔叔,把隔壁那鄰居伯伯打得鼻青臉腫,從此再也不敢在她們母女面前露面。
一直到自己十二歲的時候,已經瞞著老媽在花媒街上認識了幾個南妹姐姐,有一次,一個姐姐給自己介紹了個活,給一個有癖好的客人摸胸,摸一次,居然能賺兩百塊,而且保證隔著衣服。
她就穿著少女的T恤和背心,給一個矮小的、皮膚白白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叔叔撫摸了少女的胸脯。
其實那時候,自己的乳房還沒有發育,剛剛開始隆起那麼一點點,她並不能完全明白,男人做這種事情圖的是什麼,但是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胴體,對於男人的吸引力。
……
挺了挺胸脯,十三歲後,自己的小奶包發育得還很迅猛,雖然不是那種什麼童顏巨乳,但是至少,也有點模樣了,沒辦法,自己多少也繼承了老媽的基因吧。
脫完了上衣,是要先脫文胸還是先脫牛仔褲呢?
先脫牛仔褲吧。
順著自己嬌俏圓滾可愛的臀线,將自己的牛仔褲門襟扣解開,從自己的屁股上一點點的褪了下去,兩條纖細的有點柔弱的雪白長腿裸露了出來,一條粉白色毫無裝飾的少女平角內褲,親昵的包裹著她肉乎乎的襠胯。
未成年少女的恥穴勾勒出一個清晰的駱駝趾的痕跡。
圓滾滾的小玉股在內褲下活色生香,翹彈如珠。
也許,是從小的那些經歷,也許是天生的基因,也許是對老媽“從良”後的沉悶的叛逆,也許這些原因都有……總之,她是在青春期發現,自己對男人的厭惡,一天比一天強烈,而對女孩子的親昵和向往,也一天比一天深刻。
她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討厭男生。
甚至連明星,她也更喜歡看那些漂亮的女星,而不是英俊帥氣的男星。
她知道什麼蕾絲邊,在花媒街上,這種事情根本沒什麼新鮮的。
花媒街上多的是千奇百怪的傳聞,有些絕對不肯告知世人的女同性戀者,會來花媒街上尋找她們的泄欲空間;至於那些癖好特殊的男人,在玩兩個女孩時,刻意的讓她們做類似的表演,更不是什麼新鮮事。
母親以為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不讓自己接觸那個世界,但是其實,從很小開始,張琳就喜歡打聽那些新鮮、刺激、古怪、炫酷的事。
她不覺得蕾絲邊有什麼問題,她也不介意自己究竟是真的喜歡女生還是一時的興之所至,只是圖個好玩,她年紀畢竟還小,也搞不清楚性取向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是,她只會覺得挺炫酷的。
是的,炫酷。
還有自由、義氣、歡愉、放縱,還有危險……自己就是喜歡這些詞,自己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
從背後解開文胸的搭扣,小奶包固有的彈力微微的一頂,文胸就松垮下來,胡亂的將肩帶從手臂上褪落,一面文胸就被摘了下來,兩個雪白的小乳球,蹦蹦跳跳的,頂著兩顆粉嫩的圓柱小顆粒,訴說著十五歲少女的青春活力。
自己的奶頭……好像比一般的同齡女孩,有點高,也是遺傳老媽的麼?
還是遺傳老爸的?
父親死的太早。
她對老爸張琰實在沒有太多的感情和印象。
不過,江湖上傳說還挺多。
其實,老爸的名聲並不好,很多人說,老爸是跟著築基赫赫有名的“剃刀茅五爺”混的,但是A過好幾次兄弟的錢,後來還摻和過白粉生意,但是也失過風,唯一的好名聲,就是據說有一次,一個什麼案子,老爸被警察逮進去問話,居然一個禮拜什麼都沒漏,警察也找不到什麼料,居然放了他……這種事,即使在築基的地下世界,也是很少見的。
C國警察……哪里有什麼法制觀念,要你認什麼就要認,要是老爸真的像傳言那樣,能一個禮拜全身而退,那倒真的是小傳奇了。
不過反正,老爸死的早,誰在乎。
其實,自己最崇拜的,是老媽。
……
小奶包顫顫巍巍,驕傲挺拔的頂立著,算是羞恥的事情麼?
慢慢的抬起一條白花花細嫩嫩的腿,一狠心一咬牙,將纖薄的小內褲從自己的腰肢上揭了下來,一寸一寸,慢慢的揭下來,用大腿擋一下小穴的無限風光。
但是,那內褲終究要從自己的大腿、膝蓋、小腿上慢慢的離去,自己再站穩時,就算是夾緊了兩條白玉般的細腿,也會露出一段可愛的三角鏤空地帶。
有人說,這種三角鏤空地帶,是只有身材特別好的少女才能有的絕色性感,這一點……至少練花滑的小美女身材都好,隊里就有好幾個女孩有這樣的三角鏤空的。
站穩,小穴無比的潔白光滑,一小叢淡淡的恥毛,蜷曲的掩護著世界上最美妙的幽谷。
站穩,對著鏡頭,她居然忍不住捉狹的笑了一笑。
自己最崇拜的老媽,不是生活中的老媽,而是花媒街上傳說中的“倩姐”。
據說,老媽年輕的時候就出來“做”了。
後來認識了老爸,就做媽媽生。
江湖上,關於老媽的傳說很多,什麼一口氣兩瓶威士忌啦,什麼和老爸一起去談判,當場玩刀子嚇跑小混混啦,什麼接了個大活,帶了十三個親手調教出來的假冒的女中學生,去陪一個老外的什麼委員會的觀察團,結果把老外都給放倒了不說,還弄了體液出來勒索老外,訛了好大一筆錢給老爸做走私的本錢,都快被傳成道上的巾幗英雄了。
張琳當然也知道,……那只是傳說,誰也說不清是真是假,反正花媒街上的事也都是這樣的有頭沒尾,比較夸張。
而且和生活中,那個悶悶的,苦苦的,埋頭經營一個小服裝店的老媽,逼自己念書考試升學,逼自己練花滑進市隊進省隊的老媽,自己怎麼都對不起號來。
老媽說從良、洗白、走正道,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重新開始?
有那麼容易麼?
為了開這個小店,雖然自己沒親眼看到,但是怎麼想,老媽都至少陪三、四個男人睡過。
地面上要找人看護、官道上要找人落戶、還有自己上學、練冰滑,老媽出賣過幾次她的身體呢?
這也能算是從良麼?
不就是換了一種方式賣麼?
就連這次,自己母女兩個人遷居來河溪,老媽和二叔睡了,難道老媽是喜歡二叔?
還不是為了委曲求全,找點生活上的小依靠?
既然左右是要這樣,干嘛要畏畏縮縮的,低聲下氣的做一個小店的老板娘呢?
還不如和老爸一樣,轟轟烈烈的活,然後……一錢不值的死去,也就算了。
……
“我叫張琳,今年十五歲,是……控江三中初中二年級四班的學生,我的學生證號碼是XXXXXXX,”對著鏡頭,像個傻瓜似的,赤身裸體,機械的念著台詞。
她想讓自己盡量的自然的一些,但是少女的羞澀,還是讓她本能的,垂下一只手護著下體的小穴。
盡管那紙條上很明確的標注著“不能遮擋身體的重要部位”。
她還是忍不住擋著最要緊的那一小寸旖旎風光的一條光潔小縫,一邊繼續羞恥、木訥的背誦著:“我向歐志業先生,私人求借了人民幣一萬兩千元整,借款日期,某某年五月四日。本人真誠承諾,於某某某年六月三日之前,全款還清。”
張琳知道老媽的念頭,想讓自己練冰滑,進市隊,進省隊,最好進國家隊,最好再去冬奧拿個金牌?
然後就洗白白擦香香,念個大學,嫁個名門,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所謂“正常人的生活”?
老媽就是痴心妄想。
她從來不說,也從來不去細想。
自己有個道上混的,死的不明不白的老爸,自己有個出來賣的,做過媽媽生的老媽。
洗得干淨?
自己能成為一個光鮮奪目的奧運冠軍、民族英雄、青年楷模?
別做夢了,又不是寫小說。
自己天生就是髒的、臭的、爛的、婊子養的。
自己長得漂亮也好,不漂亮也好,那些豬一樣的男人,總有一天會來奸汙自己,玩弄自己,糟蹋自己。
自己刻苦練習也好,能混就混也好,難道奧林匹克的大門會對自己這種家世的人開放?
不會的,自己只會在裝模作樣,冠冕堂皇的體育體制底層,靠著煎熬,靠著求爺爺告奶奶,靠著擦邊球小關系,混口飯吃而已。
……
最後,要對著鏡頭捧一下奶子,還要掰開兩條腿,近距離展示一下小穴。
她木然的做著這些紙條上的“規定動作”。
忽然之間,鼻子一酸。
不是為了自己的羞恥,不是為了自己的純潔玷汙,而是忽然之間,她想起了自己這次來河溪認識的小師妹歐露璐。
和自己不同,歐露璐,連好幾個C國冬奧名宿都說“很有天分”,歐露璐更是白荷指導的心頭好,掌上明珠,白指導平時很嚴肅,其實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把璐璐當成河西省隊的未來希望在培養,白指導甚至曾經夸張的說過:也許有一天,這個小女孩,能夠為C國拿下一枚彌足珍貴的冬奧花滑金牌。
不過其實這些……張琳也不在乎。
她只是對這個純潔無暇、天真爛漫,又漂亮的像個雪娃娃似的小師妹,有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那天,和璐璐躲在她房間里激情一夜,算是“做愛”了麼?
自己真的是好迷戀在璐璐雪白的身體上,自己獲得得無上快感。
但是,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問題,更多的,是她在這個仿佛一塵不染的從小縣城里走出來的小師妹身上,有一種投影的感覺。
相比之下,璐璐,才是完美的自己吧。
有天分,有樣貌,有靈巧,有嬌憨,卻沒有自己那麼多悲劇一般的出生家世。
是的……管他什麼裸體視頻呢,管他什麼羞恥下賤呢,管他一個月後怎麼還錢呢,先弄到這2000塊,今天就去買那套自己看上的絕美的少女內衣,明天再去找璐璐,一起“玩”,這次,自己要玩的更開……自己要和璐璐瘋狂的親熱,這次,要讓璐璐給自己口下面吧,讓璐璐的丁香小舌,顫抖的,羞恥的,學習著來探索自己的幽谷吧。
自己總有一天要給男人玩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自己要乘那天到來之前,拼命的玩弄璐璐的身體,和璐璐愛愛,和璐璐親熱,也要拼命的教導這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玩弄自己的身體,淫弄自己,奸玩自己,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留在她的回憶里。
草草的結束這變態、肮髒讓她惡心的錄影,回身一件件胡亂的穿上內衣、牛仔褲和T恤,逃也似的背上書包,出門的時候,那個民工大伯的房間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過這個都市的陰暗、寂靜的角落。
……
清晨四點三刻……算是凌晨?還是清晨呢?
……
已經是五月,河溪城灰蒙蒙的夜空地平线上,已經泛起第一道曙光的紅暈。
後灣體育場後門口面對的那條白天擠滿了歇腳的出租車司機夾道小馬路上,還是一片夜夢未醒的寂寥冷清,路面上沒有行人和車輛,連清潔工都沒有上工;唯一的動靜,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早點攤檔,手推車從里弄深處“枝呀枝呀”的推行聲。
和這一切,顯得那麼不協調的是,一個十四、五歲,身材嬌小,體態窈窕的學齡少女,穿著清涼的夏裝,單肩背著一個空落落的牛仔書包,遲緩的拖著步子在路邊迤邐……好像是剛剛從體育場後門那為了國際馬拉松比賽而臨時搭建車棚里,飄蕩出來的惹人愛憐的靈魂。
……
失魂落魄的走在後灣體育場後門的小路上,一夜未眠的張琳,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遠處,都市的巷角街頭,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幾個模糊人影。
今天是周末,這麼早的鍾點,估計是參加環溪月湖馬拉松國際邀請賽的志願者、參賽者、圍觀群眾和工作人員,准備開始一天忙碌的人們揉著惺忪的睡眼一個個仿佛從地下冒了出來似的。
街道上漸漸有了人聲、自行車聲、甚至汽車喇叭聲……河溪城在慢慢的醒來。
東天的辰光開始灑到柏油馬路上。
一絲暖風吹拂著初夏夜晚的寒霧。
張琳跌跌撞撞的在巷子里轉來轉去……她想快點走到主干道上去,攔住一輛出租,快點回家好好的補個覺……也許,一覺醒過來,一切都會變好起來的,甚至也許,一覺醒過來,會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無聊的噩夢。
自己沒有欠了誰一筆款子,自己沒有脫掉衣服,揉動乳房,掰開大腿,拍攝了一段讓她惡心的錄像……
忍住,別哭,忍住,別哭……我能處理的,一切都好起來的,我會自由的。
她的腦海里一個聲音在鼓勵自己……或者是在催眠自己。
“嘭”
轉彎的時候,她一個拌蒜沒注意,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嗯……”她心情正在糟糕,抬頭就看去,想根據自己撞上的人的體型和性別,再來決定自己是破口大罵出口氣還是溜之大吉趕緊跑。
眼前,是一個五大三粗、個子高得跟籃球中鋒似的大漢子,穿著一身髒兮兮的保安服,眼神仿佛是空的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得呆呆的看著前方。
遇到這麼一個黑鐵塔一樣的大漢,她當然不敢再罵街了……
不對,好像很眼熟啊……這個大漢,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對了……,是那天跟著二叔張琛來幫媽媽搬家的幾個二叔的小跟班里那個個子特別高特別壯碩的一個。
“大……大強……叔叔?”一夜的煎熬,遇到一個哪怕只是“半熟的”熟人,她也忽然有一種找到依靠的感覺……甚至連那天二叔張琛隨口介紹起的這個大個子的名字都回憶起來了,她還忍不住加了一個“叔叔”的稱謂。
眼前的黑鐵塔似的保安,愣愣的看著她,似乎在回憶著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