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戴怡凡吃過晚飯後,在主臥室里打開韓傑平常不怎麼用的台式電腦,這電腦韓傑雖然不怎麼用,但幾乎都是開機狀態。
電腦上掛著一個長期隱身的QQ號,進入微信聊天時代以後,人們已經很少使用QQ來聊天,但又不是沒有,戴怡凡也一樣,已經少有地登錄QQ與人聊天了。
這個隱身掛著的QQ號是韓傑的,戴怡凡點擊一下讓QQ隱身狀態下彈出到桌面上,她繼續操作,點擊一下QQ的頭像,看到QQ的昵稱赫然寫著“一個討厭賭的人”,她本不是第一次知道那個在她第一次到按摩場所兼職上班時,給自己一萬塊錢的戴口罩客人是韓傑,卻是今天再度記起。
她又查看一下QQ的列表,好多頭像都已經變成灰色,有的頭像甚至還屬於陌生人列表中,而好友列表中,好友只有那麼兩個,陌生人列表其中一個是她的QQ號,昵稱為“一個腳臭的女孩”,頭像自然是灰色的,這是她如今雖然仍在使用,卻已經很少登錄的QQ號。
看到眼前這些,戴怡凡喜憂參半,喜的是一直記掛在心中,萬分感激當時自己十分需要錢的時候,給了自己一萬塊錢小費,卻一直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客人是韓傑;憂的是明明在國慶前那一天韓傑喝醉後送他回家,他在醉酒的狀態下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自己在那晚難以入睡的情況下,擅自用了他的台式電腦,然後第一次震驚地知道他就是那個QQ號昵稱“一個討厭賭的人”的事情,然後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臉地從陳彬那里得到機票,硬跟著去拉斯維加斯,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便忘記韓傑是QQ號昵稱“一個討厭賭的人”的事情。
只是那時喜歡韓傑,想追求韓傑,看見韓傑與其他女性過於親密就吃醋的事仍強烈地在心中。
戴怡凡再仔細回憶一些事,陳彬曾去菲律賓旅游的事情,此刻在腦海里強烈地記了起來,事情原委是因葛家宏會計師做假帳一案,陳彬的律師牌照被處罰停牌一年,那時候她大三剛開學不久,跟陳彬還不是男女朋友,而陳彬卻正在追求她,處罰結果出來後,陳彬很難過,借酒消愁,每每喝得大醉。
由於擔心陳彬,戴怡凡有一次與何小歡、阮雪婷、楊靜雯等幾個室友一起去了陳彬所租的公寓陪伴他,他們幾個人的相識是通過一場周末舉辦的同校生聯誼會,在校的與畢業兩年左右的都可以參加,陳彬一向懂得如何哄女生開心,周旋於女人之間毫無壓力,但眾女生當中,他看中了戴怡凡,並對她展開追求。
得到追求中的女生來陪伴,陳彬自然歡迎,何小歡等室友都知道陳彬正在追求戴怡凡,因此制造機會讓他們兩個獨處,但正因這一次獨處,戴怡凡失去了作為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處女之身。
看到何小歡她們三個相繼離開,卻要自己單獨留下陪伴陳彬,戴怡凡腦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起初知道陳彬要追求自己,她受寵若驚,曾問過他,那次聯誼會,眾多女生之中,為何看中自己?
不說其他女生,就拿她幾個室友來說,她就問道:“何小歡身材高挑,長得漂亮,我長得一般,又這麼矮,你為何不追求她,要來追求我?”陳彬答曰:“你別這麼自卑,你長得比何小歡漂亮,皮膚比她白得多,也不矮,我喜歡你自然要追求你。”
她的確是自卑,她的自卑是源於曾經自甘墮落,在按摩場所兼職做技師一整個暑期,但這還不是讓她最自卑的,最讓她自卑的是給了她一萬塊錢,與韓傑互相加了QQ好友,還出言讓他下次再來按摩時,指名自己,卻從未得到過他的指名,又在QQ里給他幾次信息,問他怎麼不來指名自己,然而卻一直沒有得到他任何回復,像消失了一樣,再無見面的時候。
心想他可能看不起自己在那種地方上班,但是心里卻仍然記掛著他,久而久之就變得不自信了。
為了不讓陳彬糾纏自己,她又問道:“阮雪婷呢?她皮膚夠白了吧,性格活潑,身高比我高一點,香港那邊過來讀書的,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富家女一個,你去追求她不好嗎?說不定事業上能幫助你。”
陳彬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麼討厭我嗎?老是把我推給別人?”她搖搖頭答道:“我沒有討厭你,只是我不適合你,我……”為了拒絕他,她甚至想把自己曾經在按摩場所上班的事告知陳彬,但最終還是不敢說出口。
理解女生對男生說“沒有討厭你”這句話的含義不難,難就難在女生說了這句話後將如何與她進行溝通,陳彬算是個情場高手,他懂得這一刻如何處理,說道:“你不討厭我,那代表我們可以先做朋友,等你將心里那個人忘記後,嘗試一下接受我,你認為如何?”
他的話戳痛了戴怡凡的心,只是她嘴上不願意承認,表情上更不想讓他看得透,笑了笑說道:“我心里沒有人,如果我們只做朋友的話,我可以的。”
就這樣,兩人從做朋友開始直到現在在陳彬的公寓里,面對面地相對著,已經是兩個多月了,陳彬對她說道:“怡凡,謝謝你這個時候留下來陪伴我。”手中一瓶白酒倒進杯中,拿起來要喝。
戴怡凡制止著他,說道:“還要喝嗎?不就是罰停牌一年嗎?一年後復牌你就可以重新來過,繼續在法律界發光發亮。”
陳彬連連擺手,說道:“不可能的了,我為了打贏官司,踩過界,用了卑鄙的手段,在法律界的名聲臭了,難有作為了。”
戴怡凡柔軟的小手輕輕搭在陳彬握著杯子的手,繼續勸慰道:“雖然我對你們這一行不太了解,但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可以重新發光發亮的,不要再喝了。”
陳彬目光柔柔地看著戴怡凡,臉上出現疲倦,打了個呵欠,笑道:“酒都已經倒進杯子里了,喝了這一杯就不喝了。”說完,一飲而盡,要知道他這杯子是一個300毫升的茶杯,杯中的酒即使沒有斟得滿滿的,也將近有300毫升,這樣一飲而盡,喉嚨哪里承受得住,不斷地咳嗽。
戴怡凡不曾想過他竟然這樣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驚呆之下看到他不斷咳嗽,只得幫他掃掃後背,說道:“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你沒事吧?”
已咳嗽得兩眼通紅,待舒服了點,陳彬才緩緩地道:“沒事,我睡一會就好了,已經很夜了,你就在這里睡覺吧,幸好明天是周日,你不用回學校上課。”
扶陳彬到床上睡覺,戴怡凡本想離開的,但在床上躺了不過一會的陳彬說起醉話來,說道:“我頭很痛,幫我按按頭部行嗎?”
戴怡凡一聽他這些醉話,整個人幾乎麻了,要離開房間的腿一動不動,腦海里想起了一年多之前,第一次在按摩場所上班時遇到的那個戴口罩給自己一萬塊錢的客人,她答應與陳彬用朋友的方式來相處後,幾乎都不怎麼記掛著他了,此番陳彬的醉話又讓她想起了他,心里一痛,但見陳彬醉酒後的痛楚,憐憫之心頓起,走回他身邊,柔聲問道:“頭痛啊?要我幫你按一按頭部?”
陳彬喘著粗氣說道:“你能幫我按按就最好了,我的頭真的很痛。”話畢,猛地坐起身來,眼神中不知不覺地多了一份期待與感激。
戴怡凡側身坐到床上,讓陳彬的頭部睡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地幫他揉了揉兩邊額頭,她經過一個暑期的按摩場所兼職的經驗,此時的按摩手法已經非常純熟了,按得陳彬舒服到欲仙欲死,很快就進入睡眠的狀態。
看著他醉酒後睡著的模樣,戴怡凡抱怨道:“你們男人是不是有什麼難過的事都要用喝醉酒的方法來麻醉自己?你是這樣,那個男人也是這樣。”又想起了戴口罩的客人,想起他一年多之前那次喝醉後要求自己幫他按摩頭部的事情。
一年以來,曾經在QQ上幾次發信息給他,而他沒有回復過,自從互加好友後,看著他的頭像從來都是灰色的,是隱身上线還是從不上线,她完全摸不透,留意他的空間和動態,也是完全沒有動靜,一度氣憤過要把他拉黑,可最終還是舍不得,想著他是否看不起自己在那種地方上班?
又想過他是否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打死了或犯了法被關進去了?
畢竟他一整個背包都裝滿了錢,然而收下他那一萬塊錢,真如他所說,從沒有人來找過自己麻煩,那表示他那些錢是來得光明正大,但那又如何,不如當初不給那些錢,讓自己萬分感激之余又對他牽腸掛肚。
頭被按摩過後,陳彬安然睡著,見他已睡了,戴怡凡把他的頭放到枕頭上,讓他睡得舒服,自己雙腿也得到舒展,用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這時候回學校宿舍,不保證大門的保安給不給自己開門,於是決定在陳彬這公寓里找地方睡一覺。
這是一個單身公寓,一室一廳的那種,陳彬睡在了臥房,戴怡凡只得在大廳里當廳長,躺在沙發上眼光光的,怎麼也睡不著,無奈拿出手機來玩一會,登錄了QQ,發條信息在室友群里,看看三個室友都在干什麼。
信息一發出,三個室友都有回應,說是在一起玩著無聊的游戲,游戲過後就准備睡覺了,聊著聊著,三個室友都異口同聲,要她努力一舉拿下陳彬這個小帥哥。
這當然把戴怡凡氣暈了,氣得不再理會她們,無聊地看看好友列表中還有誰在线,一路看下去,又看到了“一個討厭賭的人”的QQ頭像,依舊灰色,心隱隱作痛,這人都到底怎麼一回事,死了嗎?
又再一次有把他拉黑的衝動,然而仍舊狠不下心拉黑。
把心一橫,退出這個QQ號,申請另一個QQ號,再上线嘗試加“一個討厭賭的人”QQ好友,操作完後,收起手機靜待回復,等著等著便睡著了。
在沙發上睡覺怎麼也比不上在床上睡,何況這時候已經是陽歷11月中,夜晚的天氣怕是只有十幾度,睡覺被子都沒有一張,哪里會睡得舒服,睡了不是很長的時間,戴怡凡便驚醒了。
驚醒過後,戴怡凡腦里記掛的當然是QQ小號申請加“一個討厭賭的人”的好友一事,拿出手機看看是否有驚喜,然而什麼反應都沒有。
失望、失落之際,房間里發出陳彬重重的呻吟聲,戴怡凡顧不得洗把臉便急腳去看看陳彬在房間里發生什麼事,到了他身邊,只見他全身在發抖,摸摸他額頭,發燙得厲害,看樣子是發燒了。
見他如此辛苦,戴怡凡問道:“你家中有探熱針嗎?有藥嗎?”陳彬勉強睜開惺忪的雙眼,頭眩暈暈地回道:“藥箱里都有,箱子在放電視機的台櫃下,一眼就看到了。”
果然,藥箱一下就找到了,戴怡凡先拿出探熱針,放到陳彬的腋下幫他探探熱,若然真的確認是發燒,才讓他吃退燒藥或到醫院就醫。
從陳彬的腋下取出探熱針後,看到探熱後的度數高達38度4,這真的是發燒了,讓他吃退燒藥還是到醫院就醫呢?戴怡凡一時拿不定主意。
但見他迷迷糊糊的,就先讓他吃退燒藥看看吧,她想著自己獨自扶著他去醫院看病可能扶不來,畢竟他身材不算矮小的,有著1米78的身高和140多斤的體重。
當他吃下退燒藥後便慢慢冒出冷汗,但嘴里不斷地說著“冷”,戴怡凡只好用兩張被子幫他捂上,希望他不要再覺得冷,又在他身旁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幫他擦汗。
一夜下來,臨天亮時,陳彬的燒幾乎退了,戴怡凡卻累了,伏在床邊就睡著了,陳彬慢慢醒來,得知戴怡凡一夜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心里十分感激,追求她的心更加堅定了。
睡了一會,戴怡凡又再度醒了,卻見陳彬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有點尷尬,但摸摸他的額頭高興他退燒不少,說道:“好點沒有?我去熬點粥給你吃吧,喜歡吃嗎?”陳彬含情脈脈地微笑道:“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一夜的照顧,喜歡吃。”聲音的調子都變得極盡溫柔。
戴怡凡笑了笑,說道:“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啊,我相信如果我病了,你都會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好了,你這里有沒有新牙刷?我想洗個臉刷個牙,再熬點粥給你吃。”陳彬的心重重地一沉,她仍然只當我是朋友,不行,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微笑道:“電視台櫃的抽屜里有新牙刷,你拿來用吧。”
快速梳洗後,戴怡凡就熬了一些白粥給他吃,因為他的冰箱里一點食材都沒有,全是飲料和啤酒之類的,幸好屋里還有白米,不然要熬粥給他吃都只能外出去買米了。
熬好粥後,盛了一碗等到涼了點,戴怡凡就捧進臥房里給陳彬吃,陳彬本是兩眼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看到她捧著粥進來,喜道:“太好了,正好我肚子餓了。”戴怡凡把粥放在床頭櫃上,說道:“要不,你先洗臉刷牙再吃?”陳彬道:“你拿進來了,又要我走出去梳洗後再進來吃啊?”揭開被子,起身去拿那碗粥,誰知剛拿起來,手就顫抖著,一個不小心整碗粥倒在戴怡凡的身上。
戴怡凡是生氣的,但對方是病人,氣只得忍著,說道:“我收拾一下。”而陳彬卻十分緊張地說道:“怎麼樣?有沒有燙傷你?”戴怡凡淡淡道:“我穿著兩件衣服,粥不是太燙的,我沒事,我去拿掃把清理一下吧。”說完便到廳里找掃把去了。
她身上一身是粥,卻顧不得清理,先到房間把倒在地上的粥清理完畢,幸好碗是不鏽鋼的,掉到地上沒有破碎得一地都是。
陳彬這刻感覺到她很賢惠,忍不住把她摟到懷里,說道:“怡凡,我們不要再做朋友了,你做我女朋友吧。”
任由他摟著好一會,戴怡凡才緩緩道:“陳彬,你先放開我,我快透不過氣了。”陳彬趕緊放開她說了聲“對不起”後,問道:“你的答案如何?”戴怡凡低著頭說道:“陳彬,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嗎?”陳彬斬釘截鐵地點頭說道:“是的。”戴怡凡道:“我……”後面的話,她想說又說不出。
陳彬皺了皺眉頭,微微一愣,問道:“你想說什麼?”戴怡凡苦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好,我有很不光彩的過去,如果你將來知道了,就會看不起我,鄙視我,討厭我了。”心想,那個男人就是因為我在按摩場所做過技師,所以才對我不聞不問,不理不睬,任何信息都不回,怕我纏上他,你知道後應該也會一樣。
陳彬眉頭皺得更緊,問道:“你有什麼不光彩的過去?”戴怡凡嘆了口氣,說道:“不說了,我衣服髒了,借你的浴室、洗衣粉來洗干淨它。”陳彬始料不及,呆呆地說道:“好,你隨便用。”當她在浴室動手洗衣服的時候,他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在盤算著如何俘虜她的芳心。
衣服洗了,也晾起了,戴怡凡見陳彬在飯桌上吃粥,放下心來,他的燒應該已全退了,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一看那個新注冊的QQ號有沒有那個男人的回應,然而看後仍是失望,有的都是一些無聊的信息或新聞標題彈出來。
陳彬邊吃粥,邊用眼角的余光去瞄看坐在沙發上的戴怡凡,見她拿著手機愁眉深鎖,悶悶不樂的,定是知道她有解不開的心事,把粥趕緊吃了,問道:“怡凡,你餓不餓?我去盛一碗粥給你吃。”戴怡凡道:“不用了,我不餓,你多吃點吧。”陳彬見她這樣悶悶不樂,心里難受,說道:“你有心事有說出來吧,說出來總好過這樣憋在心里。”心想,她不會心里真的有人而求不得吧?
想著想著,陳彬的心越想越難受,走到戴怡凡身邊,緩緩坐下來說道:“怡凡,兩個多月來,我們一直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我對你怎麼樣?”戴怡凡收起手機到褲袋里,說道:“你對我們宿舍四個人都很好啊,時常哄我們開心,每逢周末周日都帶我們去見識校外的趣事,認識一些有社會地位的人,為我們將來畢業後的事業鋪路。”陳彬的表情微微一僵,心里牙癢癢她問非所答,但不能表露於面,嘆氣道:“我不是對你們四個好,我是只對你一個好,我以後可能前途盡毀了,不能為你的事業鋪路了。”他是試圖博取她的同情心。
女人都是感性的,陳彬這一招確實起效,戴怡凡給了他一個擁抱,柔聲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東山再起。”陳彬趁機擁抱她,只覺她一身冰冷,原來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袖衫,這時候是晨早七點多,天氣是比較冷的,他心痛道:“怡凡,你身子很冰冷,你的外套還沒干,穿我的外套吧。”說完,要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穿。
戴怡凡搖頭道:“你剛退燒,自己多穿幾件衣服吧。”陳彬笑道:“我又是只有一件外套,我去拿另外一件給你穿,你著涼了,我心痛的。”於是找了另一件外套給她穿上。
這時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長時間獨處,陳彬知道機不可失,下次再找機會獨處這麼久,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他抓起戴怡凡的手,說道:“你總是說,我們以朋友的方式來相處,我知道你們女人對男人說這句話,是那個女人心里有其他男人存在,我不知道你心里那個男人是誰,但我知道那個男人沒有接受你,你剛才總是悶悶不樂,又想起他了?”
戴怡凡苦笑道:“我說過了,我心里沒有其他男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想多了。”說完,看著陳彬的表情,又喜又憂的,喜的大概是她再次回應心里沒有其他男人,憂的是她那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這句話的意思是連他也沒喜歡過。
陳彬道:“你若然心里沒有其他男人,你就嘗試接受我吧,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的,我會對你很好的,不會辜負你的。”話畢,將戴怡凡壓在身下,強行要跟她接吻。
戴怡凡避開他吻下來的嘴巴,說道:“陳彬,你跟我接吻,你會後悔的。”陳彬不解地說道:“我後悔什麼?我喜歡你,能跟你接吻,我求之不得,不要逃避我了,接受我吧!”說完,再次吻下去,這次戴怡凡沒有避開,但緊閉著嘴巴讓他親。
在陳彬對自己親了又親的時候,戴怡凡心里想到,那個男人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別再執著於他了,他只不過是給了你一萬塊錢,你感激一下他就可以了,聯系過他,他不理睬,仁至義盡了,不必再對他牽腸掛肚了。
對於他來說,你只是一個卑微的按摩技師,可能那一次,他中了彩票贏了大獎,高興得喝到大醉,心情大好,打賞一萬塊錢給你,就算那一次,換作其他技師幫他按摩,他都可能打賞,你還不要臉地希望他再來指名,還把你的名字告訴他,說不定他再去那個場所按摩,都不願意再見到你了,你與他只是一個技師與顧客的關系,放下他吧!
現在,眼前這個男人,你在他心目中,起碼是個大三的學生,不是一個卑微的按摩技師,接受他吧,雖然他經常油嘴滑舌地哄其他女孩子開心,但他應該不是個三心兩意的人,品行也不錯,相信他會對你好的,你會幸福的,嗯。
想著想著,戴怡凡張開了嘴巴,接受了陳彬的親吻,讓他吻得更盡情,更深入,陳彬見她張開嘴巴,滿心歡喜,這表明她已經接受了自己,輕輕地把舌頭探進去,試圖與她來個濕吻。
戴怡凡的接吻很生硬,並不純熟,陳彬歡喜道:“這是你的初吻?”戴怡凡微微點頭道:“是的,初吻給你了,你要對我一條心,不能三心兩意。”陳彬當然順著她,答應她了。
深情接吻後,陳彬想要得更多了,已對戴怡凡上下其手了,左手揉搓她的乳房,右手隔著褲子在挑逗她的私處,戴怡凡沒有感到不適,更是非常配合他的撫摸,因為她在那按摩場所上班時,VV號房間的服務是客人可以隔著衣物隨意撫摸技師的身體,只是戴口罩的韓傑當時是第一次去那場所按摩,不知道有這些服務內容,戴怡凡同樣是第一次在那場所上班,不知道讓客人隨意撫摸身體是服務內容,但隨著在那上鍾的時間多了,知道了場所的規矩,她不想讓那些老顧客隨意亂摸都不行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見戴怡凡配合自己的撫摸,陳彬的膽子更大起來,雙手拉開她外套的拉鏈,撩起她那件薄薄的短袖衫,想要解開她的胸罩,這時,戴怡凡才感到不適,沒有衣物阻隔讓男人撫摸身體,她還沒試過,呼吸的氣息變得粗重起來,說道:“陳彬,停,這太快了。”
突然被叫停下來,陳彬憋得辛苦,說道:“我們認識已經兩個多月了,不算快了。”心想,未認識你之前,我認識的其他女人最多四天就上床了,葛家宏案對頭律師的助手湯玲,更是一天時間我就把她搞上床了。
戴怡凡兩只手攥著衣襟,莫名地心慌起來,說道:“雖然認識了兩個多月,但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相處,總不能我今天接受你,你就要……”她沒有說下去,她知道陳彬聽得懂。
陳彬兩眼放出柔情的光芒,把她搭在胸前的一撮頭發拿起來聞一聞,一陣發香沁人心脾,讓他忍不住把臉湊到她脖子的位置,輕輕咬開她外套的衣領,再在她的玉頸吻了吻,說道:“你的脖子雖然雪白滑嫩,卻有點單調,應該要有飾物來襯托一下,還有四天就是你21歲生日,到時候送一條金項鏈給你作為生日禮物。”說完,又繼續親吻她的脖子。
其實對於戴怡凡來說,他送不送金項鏈是沒有所謂的,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生日在何時,心里有點甜蜜,本來覺得被親吻脖子是酸癢難受,有點抗拒,現在已經受落了,閉著眼睛任由他繼續親吻脖子。
突然間,身體被抱起,戴怡凡睜開雙眼,看到陳彬笑吟吟的嘴臉目光卻依然柔情,聽他說道:“我們進房去,暖和點。”戴怡凡閉起雙眼,任何他把自己抱進房去,都肉隨砧板上了,由他了。
寬闊又軟綿綿的睡床比狹窄的沙發躺得舒服,戴怡凡不再拘謹,手腳放開,配合著陳彬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進攻,他以將她的外套脫掉,隨意放在一旁,這房間關上門後,確實比在客廳那里暖和一點,可身軀依然冰冷,而隨著陳彬欲情的挑逗,她開始有了感覺,身體也越發熱起來。
只見陳彬開始一件件地剝奪她的衣物,先是那件薄薄的短袖衫,再是吊帶小內衣,然後到胸罩,瞬間上身已被剝個精光,只是他一邊幫她脫,她嘴上不斷地說著:“不要……請住手……”,雖然嘴上是這樣說,身體卻很誠實,完全地配合著,不然陳彬也不會那麼容易地把她上身扒個精光。
上身完全赤裸,戴怡凡兩個奶子又挺又翹,陳彬如獲至寶,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奶子是如此貨真價實的,他平時看她穿著衣服的奶子雖挺,卻多多少少感覺是衣服襯托出來的,如今這個觀念要改變了。
雙手肆意地對著一雙大奶子玩弄和揉搓,戴怡凡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呻吟,被人摸奶子在按摩場所時有發生,但那些男人都是如狼似虎地隔著衣物亂摸一通,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哪像陳彬現在這麼溫柔又充滿愛意地撫摸。
摸了一會兒奶子,陳彬更是用上舌頭去舔弄戴怡凡粉嫩的乳頭,起初嚇了她一跳,一度想要拒絕他舔弄自己的乳頭,只是隨著他舔弄得舒服,便忘情地閉眼享受起來。
陳彬早已不是純情處男,他懂得如何讓女人欲仙欲死,如何得到快感,他濕潤的舌尖在戴怡凡粉嫩的乳頭轉了幾圈,再慢慢向下滑,滑至平坦的小腹,這小腹無折無痕、滑若凝脂,肚臍干干淨淨,無任何汙垢,舌尖滑過,雖然味道是淡淡的,卻是少女應有的肌膚味道。
戴怡凡被舔得越發羞恥的同時,覺得陳彬經驗老道,酸溜溜地道:“看來不少女人被你這樣舔弄過,你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何必……”但她細想一下,自己在按摩場所含過不少男人的雞巴,又有什麼資格去介意他的過去呢,改口道:“你的過去就算了,若然你真心喜歡我,希望你以後對我專一,不要三心兩意,可以嗎?”
陳彬正要沉思,但見戴怡凡的眼神不對勁,臉上更出現失望的神色,立馬說道:“可以,以後有你一個就夠,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戴怡凡淡淡道:“希望你可以做得到。”陳彬的心驟然縮緊,也不管以後做不做得到了,雙手開始解她褲頭的紐扣,看看她反應如何。
戴怡凡頭扭向一邊,不去跟他有眼神接觸,輕聲說道:“別只顧脫我的,你也脫啊,只有我一個光溜溜,我害羞。”她是習慣了男人在自己面前脫光光,卻不習慣自己在男人面前脫光光。
陳彬喜道:“行。”把戴怡凡的褲子和內褲脫掉後,自己迅速地脫光,他這一脫光,還沒完全硬起來的雞巴暴露在戴怡凡眼前,戴怡凡習慣性地用手去套弄他的雞巴。
雞巴被套弄了一會,陳彬覺得被弄得很舒服,心里便奇怪起來,她的手法好像很純熟似的,沒過幾下,更是被摸得飄飄然,欲仙欲死,硬得不像樣了,不禁問道:“怡凡,你很會摸雞巴,摸得我很舒服,這是為何啊?”
戴怡凡嘆氣後,淡淡道:“你舒服就行了,又何必要問呢。”然而陳彬聽了她的回答後,眉心微微皺著,手指撫摸她的耳垂,心里感覺有點痛,定是她以前跟心里那個男人有過這種關系,又想了想,不對啊,她幾個室友都說她以前從沒拍過拖,母胎單身。
嗯,可能是看過A片後,模仿影片里女優的手法而已,畢竟她和幾個室看偷偷A片時被我撞見過幾次。
胡思亂想之際,陳彬發覺胯下的硬物已被濕滑的東西觸碰著,猛然一看,竟是戴怡凡用濕滑的舌頭在舔弄自己的龜頭,這是真的嗎?
陳彬不敢相信,忐忑地問道:“你竟然主動幫我口交,是在A片上看到過,現在學著做嗎?”
戴怡凡不答,把整根雞巴含進嘴里,慢慢吸吮起來,心想我在按摩場所兼職上班時,那些男人只要給我300塊小費,我都幫他們含了,你現在作為我的男朋友,我總不能讓你吃虧,只是那個男人,給了我一萬塊錢,什麼都沒有享受得到。
但那個男人,原本我打算你再來找我時,我就幫你口交,讓你成為第一個享受到我拿假陽具練習過後純熟的口交技術,而且只會幫你一個口,不幫其他客人口,然而你總是不來,或者來了去找其他技師,我發信息給你,你完全不理睬,讓我產生報復的心理,作踐自己,第一次真正的口交,給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雖然那個老男人地位很高,某局局長,但他給的小費也不過是區區的300塊,完全不能和你相比,你很好,卻心里完全沒有我,我很難過,甚至想恨你。
邊想邊口,戴怡凡幫陳彬口了好幾分鍾,陳彬有射精的欲望,但他不想就這麼快繳槍,他想跟戴怡凡做到最後,看看她是否還是處女,即使不是,這麼美麗的女生,能跟她做到最後真是求之不得,何況不是處女也要把她據為己有,讓她只屬於我一個的。
開口讓戴怡凡停下來不要再口,說道:“你這樣口下去,我快要射了,一個不小心射在你嘴里就不好了。”戴怡凡說道:“不會的,我會把握得到,你將要射的時候,我就會吐出來,既然你快射了,我就用手幫你射出來吧。”陳彬當然不答應讓她用手幫自己打出來,說道:“總不能只有你幫我舔私處,來,我也幫你舔舔私處。”說著,嘗試分開戴怡凡雙腿,用嘴巴來進攻她的蜜穴。
戴怡凡雙腿夾緊,陳彬想輕輕掰開卻掰不得,疑惑道:“不可以嗎?”他估摸著她此刻在故作少女的矜持吧,使勁掰開她雙腿,他力氣比戴怡凡大,就算戴怡凡雙腿夾得再緊也無濟於事,雙腿被分開後,羞恥感頓起,輕聲呻吟地“啊”一聲,羞道:“昨天到現在,我一整天沒洗過澡,臭。”心里又想到了那個戴口罩的客人韓傑,雖然此刻並不知道他就是韓傑,但想到他調侃自己腳臭,把自己的QQ號昵稱備注成“一個腳臭的女孩”,此刻竟覺得是甜蜜的。
陳彬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戴怡凡兩腿之間,然後湊近去聞了聞,說道:“完全不臭。”看到她陰毛頗多,甚至有點雜亂,雖然如此,卻是最神秘最吸引人,因為你不湊近去把陰毛撥開,那最私密的地方,你是無法看楚它的廬山真面目。
撥開陰毛,陰阜高凸著,往下是兩片豐厚飽滿的大陰唇,輕度外翻,戴怡凡的逼不是那種極具欣賞價值的極品無毛一线天饅頭逼,而是最能引誘男人想插入的多毛陰唇外翻的蝴蝶逼,天生如此,無論那種形狀的逼都有人喜歡,陳彬見過各式各樣的逼,但無論那一種,對於他來說都有無比要把雞巴插進去的欲望。
為了夜長夢多,陳彬不做太多前戲,他把戴怡凡的小穴舔得淫水直流之後,提起雞巴便想強行插入,戴怡凡知道他有插入的意圖,趕緊雙手捂著陰道口,一臉不情願地說道:“陳彬,還是不要了”。
陳彬急著問道:“為何啊?你看,我的雞巴已經硬得很難受了。”戴怡凡咬唇道:“我知道你硬得難受,我用口幫你爽,到你快射的時候,再用手幫你打出來,行嗎?”這時,陳彬的心里緊張了,不得不問道:“你幫我做口活,為何如此熟練,你能回答我嗎?”戴怡凡低聲說道:“你又何必要問呢!”
又是這樣的答案,這樣一來,陳彬心里落下了一根刺,想到她一定是心里有個男人,雖然她兩次說過心里沒有其他男人,這是謊話,她的口活這麼好,肯定是幫心里那個男人口過很多次,現在分手了,不過無所謂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一定要得到她。
下定決心,便說道:“我們都玉帛相見了,無論如何都要做到最後一步吧,放心,我會做好安全措施,事後會百般對你好。”
陳彬在床頭櫃抽屜里找避孕套,戴怡凡沒有阻止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左眼角流下痛苦的淚水,她此時心里又想起了戴口罩的韓傑,在心里跟他說道:“你以為我對你這麼牽腸掛肚,是因為你給那一萬塊錢嗎?並不是的。你一定是個好人,我從你眼神里可以判斷得到,你戴著口罩,我不知道你的長相如何,但無論你是帥哥也好,丑男也好,我都不會介意。你最不應該的是,我當時把名字告訴你之後,我要走出房間,你拉住了我,把我緊緊摟著,然後跟我說:‘我再給你一萬塊錢,只要你……’但我當時著急,沒讓你說下去,以為你一定是再給我一萬塊錢,要我跟你做愛。你當時摟著我,讓我伏在你的胸膛,你那結實的肌肉讓我很有安全感,我的心砰砰地亂跳,卻理性地截停了你,沒有讓你說下去‘只要我做什麼’,我是怕拒絕不了你再一次提出做愛的要求,才跟你說:‘不要把我當成一個貪錢的女人,我不會因為錢而隨便跟一個男人做愛’。
之後我掙脫了你,離開你的懷抱,急著要離開,你又一次拉住我,不讓我離開,跟我說道:‘你要走,起碼穿上鞋襪再走吧!’我竟糊塗到連鞋襪都忘記了穿就想走,你又拉我到按摩床上,讓我坐下來,你蹲下身子,抓起我的腳,抹了抹我的腳底,愛不惜手地摸了又摸,說道:‘穿上鞋襪再走吧,傷了你的腳,我會心痛。’就在你幫我穿鞋襪的過程中,我的心越跳越厲害,我知道我徹底淪陷了。
你幫我穿好鞋襪後,那深情的眼神更讓我受不了,我忍不住開口道:‘你脫下口罩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可以嗎?’你沒有回答,靜靜站著,我只好說道:‘你下次再來找我按摩,不要戴口罩可以嗎?’你依然沒有回答,那我只好離開了,跟你說了聲再見,你終於開口了,跟我說再見了。
在暑期兼職期間,我無數次希望你來指名我,然而你一次都沒有,信息更是發給你好幾次了,你都沒有回復,我當時在想,若你來了指名我,或回我信息,你提出做愛,我是願意的了。一年多了,我不知道你現在身在何處,在做著什麼事,而我正准備失去處女之身了。就當我們的相識是一種緣分吧,畢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茫茫人海當中,能相識一次總比擦肩而過無緣相識好很多了,只可惜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樣子如何。我給你發過幾次信息,你沒有回復,我希望你是沒有空回復或者是鄙視我在按摩場所上班而不屑於回復,不希望是我曾經胡思亂想過的你發生意外人沒了或犯了法被關了進去,總之希望你平平安安。再會了,‘一個討厭賭的人’,‘一個腳臭的女孩’要放下你了。”
陳彬找到避孕套後,轉頭看一眼戴怡凡,由於他在戴怡凡右則,看不到她左眼角的淚水,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著另一個男人,見她靜靜地躺著,認為她是默認自己戴上避孕套後,便可插入。
火速撕下避孕套的外層,然後取出戴上,再回到戴怡凡兩腿之間,用幾根手指在她的肉穴里摳挖幾下,再鑽進去抽插幾下,讓她再次流出淫水,說道:“怡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要進去了,你放心,我會輕點。”其實,他心里十有八九都猜測到戴怡凡是第一次,她跟他以前上過床的那些不是處女的女人完全不相同,雖說他之前沒有跟處女上過床,但經驗告訴他,戴怡凡是處女的幾率很大。
戴怡凡兩眼朦朧,呼吸急促,突然間聽到陳彬說“要進去”,心里不踏實,試圖說些話來讓自己踏實,輕聲問道:“你家里隨時備有避孕套啊?是不是經常有女人來你這里玩?”陳彬停頓了沒有插進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說道:“有一次到便利店買東西時,店里搞活動送的,我這里除了你們四個昨天來過,沒有其他女人來過了。”戴怡凡仍是輕聲說道:“哦,這樣啊。”說著眼睛已閉上了。
見她閉上眼睛,陳彬知道這是默許的暗示,不粗但較長的雞巴已觸碰到陰道口附近,戴怡凡身體敏感地抖動幾下,羞紅了臉,嘴里發出輕微的淫聲,陳彬用龜頭在陰蒂上摩擦幾下,他不急著進去,他想先挑起戴怡凡的情欲,誰知戴怡凡的陰蒂被他摩擦幾下後,睜開雙眼說道:“陳彬,等等。”
又被叫停,陳彬著急了,說道:“又怎麼了?”戴怡凡道:“我想拿手機出來看看。”原以為她又反悔不讓插入,得知她想看手機,看著她把扔在一旁的褲子拿起,再在褲袋里取出手機拿在手里繼續躺著,陳彬才松了口氣。
這次,陳彬決定直搗黃龍,不再玩把戲了,脹腫的龜頭頂到陰道口,要一插到底,但只向前用力一頂,戴怡凡臉露難看之色,口中急叫道:“痛痛痛痛。”
陳彬向下一看,原來不是插在她的陰道口,而是捅在了她的尿道口,她陰毛較多,又只直躺著,陰道口就變得比較向下,用手指去摸索還能清楚地找到陰道口,雞巴的話就難以一下就准確地找到。
既然這樣,陳彬就索性幫她改變姿勢,用枕頭墊住她的後頸位置,讓她躺高一點,再把她兩腿撐開成M字型,但戴怡凡覺得這樣的姿勢太羞恥,很快就把兩腿向內靠攏,堅決不把雙腿做成M字型,再次直躺下去。
幾次勸導後,依然執拗不過戴怡凡,陳彬唯有把她後頸的枕頭取出,墊在她的屁股下,讓她腰部至屁股的位置向上抬高至少十厘米,可以用肉眼稍微見到她的陰道口。
陳彬是情場高手,玩過很多女人,他不會讓自己再出錯,雞巴已准確地找到陰道口,龜頭輕輕地向里面擠,可是用上萬分的力氣才擠進了一點,然而戴怡凡嘴里又叫“痛”了,只是這次臉色不難看,聲音也是輕輕地叫著。
這就對了,這次絕對沒有插錯地方了,陳彬興奮道:“你如果是第一次,是有點痛的。”戴怡凡頭扭向一邊,緊握手機,說道:“我是。”得到她嘴上的肯定,陳彬更加興奮了,加倍用力把雞巴往陰道里面擠,龜頭再深入陰道里面約一寸,好緊,絕對是處女了。
戴怡凡知道自己的處女之身快要沒了,用手機登錄自己常用的QQ號,作最後的心理掙扎,心情復雜地發了個信息給“一個討厭賭的人”,信息問道:“你是否平安?若平安,就給我一個回復,行嗎?”。
她渴望有奇跡,渴望“一個討厭賭的人”回復自己的信息,若他回復,就一腳把眼前這個正在破自己處女之身的男人踹開,她那雙還穿著白襪子的腳向兩則收攏,撐在陳彬的肚皮上作准備,然而陳彬的龜頭再深入了一寸,快把整個龜頭沒入了,QQ上仍然看不到“一個討厭賭的人”有任何回復。
她穿著白色襪子的腳腳型依然好看,陳彬脫她褲子時,曾想把她的襪子也脫掉,然而她說道:“不要把我脫得這麼徹底好嗎,給我留一點尊嚴吧,襪子就不要脫了。”其實她當時嘴上是這麼說,心里想的是那個男人這麼喜歡我的腳,我就保護好它不讓其他男人摸,望他朝有一日,他能回來玩我這雙他認為“臭”的腳。
陳彬沒有戀足的嗜好,她腳上的襪子脫不脫,他都不在意,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里,只要放假在一起,幾乎都是操逼過日子,正常操逼操得多了就會膩,腦里就想一些奇怪的沒玩過的活,所以陳彬也向她提出做足交,但她都是穿著襪子幫他足交,做著做著他還是覺得口交操逼這種活爽一點,所以她幫陳彬做足交從來沒有做到讓他射,而且做的次數也不多。
幾分鍾了,信息是收不到回復的了,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了,戴怡凡認命了,相信眼前的陳彬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了,放下手機,雙手放到自己的小穴上,掰開兩邊的唇肉,助陳彬的雞巴更容易一點進來,陳彬心里樂開花了,她完完全全接受自己了,雙手抓住她的美腿,下體再度用力往前推進,使整個龜頭都進入陰道里去。
龜頭整個插進去,陳彬又想繼續突進,但進不去了,因為好緊,他只好撥出龜頭,又再插進去,來回這樣進進出出,再加慢慢摩擦,戴怡凡的陰道已經流了很多水,借助淫水的濕滑度,棒身往里面擠進了不少,好快就能整根沒入了,這時戴怡凡的心又不踏實了,說道:“我對感情很專一,愛了就一心一意,希望你也一樣。”
陳彬已經上頭了,這時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答應的,說道:“以往我是比較喜歡撩妹,但我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今後我保證不再這樣,也會對你一心一意。”眼神堅定不移,讓戴怡凡深深相信了。
終於,經過一點點摩擦,一點點深入,陳彬的雞巴已整根插進陰道里,戴怡凡起初的感覺是疼痛的,到他整根插進來後,就變得有點麻了,但起碼比疼痛的好,見她沒有痛苦的表情,陳彬表示他要抽插了。
抽插不到十下,戴怡凡的美麗的面孔滿是飄忽和迷惘,完全看不懂猜不透她在想什麼,陳彬想開口問,卻聽她發出呻吟聲且說道:“彬哥,我們雙方的過去就由它過去,以後的日子里我們一起努力經營和守護,好嗎?”
陳彬一怔,不想她竟然已經計劃兩人的將來了,但聽她一聲“彬哥”叫喚自己,心里比吃了蜜糖還甜,再想自己的過去是情場浪子,眾多女性朋友,有的曾經在一起過,但都不長久,眼前這個比那些好了百倍,是時候收心養性了,於是承諾了一起努力經營和守護以後的日子。
由於戴怡凡的陰道比較緊,陳彬抽插得不到一百下,他就想射精了,他在作最後衝刺之前,把戴怡凡的腰使勁摟著,下身又猛力向前頂,務求讓自己插得更深入,他的雞巴雖說不到15厘米,但嚴格來說,有14厘米了,比戴怡凡在按摩場所見那些男人除韓傑以外的普遍尺寸12厘米左右的長,使得戴怡凡初見他的雞巴時,有跟戴口罩的韓傑比較過,她還在心里暗罵自己竟然這麼淫賤,在比較男人雞巴的長短。
雞巴插入到戴怡凡蜜穴的深處,陳彬一發不可收地把精液射到戴怡凡的陰道里,當然,隔著避孕套,精液是無法走進戴怡凡的體內,撥出雞巴後,陳彬喘著氣說道:“太爽了。”然後看著戴怡凡的陰道里出了血,大喜道:“怡,你果然是處女,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
戴怡凡從最初的疼痛到中間的麻木,再到之後的爽翻天,說道:“你加倍對我好,那就休息一下,再來一次吧。”她這話讓陳彬倍感意外,說道:“看來你的性欲挺強的,果然是陰毛長就性欲強。”戴怡凡一頭埋在他的懷里,羞答答地道:“是的,以後辛苦你了。”
這一天之後,戴怡凡就把韓傑的QQ號“一個討厭賭的人”拉黑了,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愛就深愛,不愛就不留戀,只是她沒想到韓傑是有留意著她,還策劃了她與陳彬分手,當然她與陳彬分手這件事是韓傑策劃的,她已經從林海姍口中得知,只是她覺得不需要問,只需要韓傑愛自己,自己也愛韓傑就行了。
這時,她坐在電腦前想著:“陳彬與我一起幾年,對我算是比較好,但對我曾經出現過厭倦期,別人常說七年之癢,而他兩年時間不到,在我快畢業後時,就對我出現了厭倦期。他嘴上有說,相處的態度也明顯,動不動就發脾氣,經常嘮叨我的頭發過長,每次睡覺醒來之後,床上總是留有不少長頭發,煮的飯菜里面總有長頭發出現,吃不下去,一度連跟我親嘴都不願,要我把頭發剪短,其實煮的飯菜和睡覺醒來後發現頭發那是少有的次數,只是他對我煩厭了,無限放大而已。為了不讓他煩厭自己,換回他的心,我就去把頭發剪短。果然,我頭發剪短後,給他有了新鮮感,再放開心態願意在性生活方面各種姿勢配合他,他的煩厭態度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之後一直與我很好地相處到方雨琳告知他與林海姍搞在一起後,就一切都完結了。”
以前,她曾經想過,他之所以出現厭倦期,是不是把第一次交給他後,成為男女朋友,他給自己過的第一個生日派對上發生的事呢?
那天是她的21歲生日,陳彬買了一條金項鏈送給她做生日禮物,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她當然是開心的。
然而他惹上的那個湯玲偏偏在那一天來找他麻煩了,一個在KTV包廂里為她慶祝的生日派對上,那個湯玲來搗亂了,說什麼自己被陳彬害得工作沒了,跟自己上床後就對她置之不理了。
面對這樣的局面,她當然是不高興的,讓陳彬處理好這些風流債,不然就分手,而他就是這樣,為了避開湯玲的糾纏和不想面對被處罰停牌一年的煩心事,獨自去菲律賓旅游,回來後又苦求她一段時間才得到她的原諒,他是否覺得這件事讓他太憋屈了,心里落下一根刺,才有厭倦期的萌芽呢?
然而事實的真相並不是她想的這樣,只是兩人和好後,她沒有追問個明白他為什麼有段時間煩厭自己,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兩件事,一件是國慶前那晚第一次知道韓傑是“一個討厭賭的人”,另一件事是陳彬為避開湯玲和不想面對停牌一年的煩心事而去菲律賓旅游,這兩件事對戴怡凡來說,是極其印象深刻的,之所以忘記,是去拉斯維加斯途中,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完全沒了印象,這是喝了沈盛聞那些迷魂茶所致。
這番再次記起,不知道是跟翁發志做愛解除迷魂茶的功效所致,還是在何小歡那里喝了幾杯茶所致,她那些茶與翁發志解除迷魂茶的茶味極其相似。
戴怡凡是敏感的,她跟翁發志做愛幾次了,別說兩件深刻印象的事,那個沈盛聞的長相如何她依然記不起,在何小歡那里喝了幾杯茶,兩件事的記憶不但記得清楚,很多細節都明明確確地記起,還不斷在腦海里盤旋。
又想到,不對啊,何小歡如何懂得調制解迷魂茶的茶?
難道她也去過泰國,跟降頭師傅學過藝?
又得知我喝了沈盛聞的迷魂茶,幫我解?
阿傑明明說過,喝了沈盛聞的迷魂茶,跟他做過什麼事,就做什麼事來解,跟陳彬分手那天,我確實喝醉了就跟一個男人去開房做愛了,也的確記不起他的樣子,而茶只是輔助,阿傑沒理由騙我的,我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