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拜祭,遇到陳家
早上七點,我起床一看手機,屏幕顯示陳思婷的未接電話有兩個,其中包括納蘭曦的三個,還有她們兩人三條短信。
打開陳思婷的信息,看了一下,大致意思是說她回家了,問我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她,我由衷笑了笑,看納蘭曦的短信內容,國內出現了希爾病毒流感,叫我注意安全做好防護措施,納蘭曦的短信內容簡短,卻字字充滿關心,我一一給她們回信息,說過兩天就回去。
上午九點,機場門口,我和媽媽拎著行李,在外婆外公眼淚婆娑的目送下,檢測體溫,然後進入了侯機室。
媽媽昨天晚上早有准備,就提前訂好票了,依舊訂的是頭等艙,如果不是希爾病毒突然在國內出現,也不會提前去上都市,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定的計劃想在外婆家待到九月十三號,十四號去上都市,十五號祭拜父親,可惜希爾病毒流感原因,怕流感出現擴散封城,不得不提前行程。
進入機場前,我和媽媽帶了口罩,恐怖致命的流感在國內措不及防的出現,各大新聞都在通報,在電子信息時代,消息傳播如風馳電掣,人們都擔憂做好准備措施,機場內很多乘客都戴了口罩,警惕防備著。
我和媽媽的口袋有外婆外公在祠堂里求得的黃色護身符,外婆說能保平安,驅邪祟,對於我這個無神論者來說,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不過,外婆的好意,我也笑著收好。
平安符,在農村,家家戶戶都有,特別家里有小孩,父母都會求一張平安符,不管能不能保平安,求的是一個心安理得。
中午一點,飛機到達上都,我和媽媽訂了家五星級酒店,只是媽媽訂了兩間大房,讓我郁悶不已。
乘電梯的時候,有幾個乘客,說話不方便,我郁悶望著身邊的媽媽,注意到我目光,媽媽壓根不理會我,戴著口罩,看不到表情,但美眸似是有種痛快的笑意,見到吃癟的眼神,別過螓首,故意裝作不認識我一樣。
我只好收起納悶的心情,但仍然有些不甘心,腦海靈機一動,我也笑了笑,出了電梯,我和媽媽各種進入自己的房間,放好行李後,早上吃得飽抱得,中午就沒在飛機上吃飯,現在突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媽媽的房間就在我隔壁,不過懶得出門,拿著手機給媽媽打電話一起下樓吃飯,只是電話傳出占线在通話的語音。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媽媽和誰通話,但也沒往其他處多想,估計媽媽在和公司的人打電話,和我出來那麼多天,公司繁忙的程度,我也是知道的;我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關注著希爾流感病毒的新聞,不出我所然,國內感染希爾流感病毒人數又增加了,一夜之間上升到一百多個。
讓我吃驚的是,死亡人數也開始出現了,情況嚴峻,國家上級領導立刻展開相應工作,開新聞發布會,實施封感染的區域,積極治療感染人員,我再想跡象瀏覽新聞時,媽媽給我打電話了,接通電話,沒等我開口,傳來陣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媽媽。
媽媽開聲道:“去吃飯。”
上都市作為全國中心樞紐城市,經濟發達,高官貴人聚集,攏聚了很多各領域的精英,物價房價高得都讓人咋舌。
我和媽媽在酒店里吃完中午飯,點了兩杯咖啡,其實媽媽不想讓我喝咖啡,因為咖啡提神,不利於睡眠,畢竟等下我還要吃抗抑藥,喝咖啡和喝酸碳飲料的東西,會中和藥性,在我無所謂說了一句沒事,媽媽嗔怒瞪了我一眼,讓我答應只許這一次,才點了兩杯藍山咖啡。
坐在28樓的靠窗邊的位置,我透過透明的玻璃俯望著這坐繁華的都市,心緒萬千,小姑就住在這座城市,而且酒店距離位置離陳家僅有十多公里遠,開車行程不到半個小時。
我從窗外收回目光,一副漫不經心開聲問:“媽,什麼時候去祭拜父親?”
媽媽安排今天的行程就是下午祭拜完父親,然後坐飛機會安海市,希爾流感病毒在國內擴散,早些回去為好,免得出什麼意外。
再一個就是媽媽離開公司這麼多天,靠納蘭曦一個人處理各種重要事情,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也十分勞神。
我還有個心思,就是想見小姑陳淺情一面,不管如何,是必須要去面對的。
媽媽喝了一口藍山咖啡,抬起螓首,望著窗外,眉毛微微擰緊,若有所思,眉彎處似乎著隱藏傷感,聽到我的聲語,轉過螓首,眉頭舒展開來,神色恢復正常,疑惑道:“陳青,你剛才說什麼?”
我見媽媽走神了,猜測來到上都市拜祭父親,觸景生情,媽媽難免多少會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何況孰能無情?
“什麼時候去拜祭父親?”我眨了眨眼再次問道。
媽媽笑聲道:“下午四點,買束鮮花,就過去。”
我點了點頭,安慰道:“媽,別難過了,過去就過去了,還有我和姐姐呢。”
媽媽嘴角抿了抿,卻只字不語,目光如雲海里裹著幾分柔和,和我對視了幾秒,似乎想到什麼,噗聲笑了笑,我感覺莫名其妙,媽媽說吃飽了,便站起來去買單。
我也離開座位,急忙跟上去,媽媽剛才的笑容讓我好奇,站在前台碰了一下媽媽的胳膊,小聲問:“你剛才笑什麼?”
媽媽買完單後,瞥了我一眼,反問道:“我有笑嗎?”
我沒再追問,看時間還早,提出到周圍走走,媽媽卻提醒我要吃藥,我想拉攏著臉推遲一番,晚點再吃也不遲,但前台有兩個漂亮的收銀員,我做不出幼稚的表情,免得招來異樣的目光,只好點了點頭,和媽媽乘電梯上到酒店訂的房間樓層。
抗抑郁藥在媽媽房間,我也隨步跟進去,沒等媽媽說話,我砰的關上門,房間很大,看著房間排在正中的大軟床也舒適,我像魚一條縱身一跳,趴在軟床上。
媽媽早已分揀好抗抑藥放在手里,站在桌子前,沒好氣瞪了我一眼:“別躺,過來吃藥。”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不想起來了,你幫我拿來過。”我故作很疲勞的樣子,翻過身子,一副萎靡的神情。
“呦,這就做起少爺來了,要我服侍啊。”媽媽笑意吟吟,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拿藥和捧水行過來。
媽媽行到我身邊,臉色忽然一沉,眼眸緊蹙,一看就是在醞釀對我動粗的心思,果然白皙的玉足從嶄新的拖鞋甩出,對我腿部不輕不重踹了起來,頗為像夫妻之間打鬧的場面,嗔聲道:“不想挨打就起來。”
“媽,你屬兔啊,停停,別蹬了。”我笑著從床上站起來,接過藥和水杯,仰頭張嘴,沒有拖泥帶水連藥和水一口吞下肚子。
媽媽看我吃藥熟悉的動作舉止,嘴角緊抿,胸部起伏,雙眸色澤暗昏,睫眉深蹙,如麻繩擰成一團,似乎在心痛,等我吃完藥後,臉孔在一刹那恢復正常如初,柔聲道:“你先睡一下,等去拜祭的時候,我再叫醒你。”
說完,媽媽轉行到桌子前,輕輕的放下杯子,我目光一亮,喜悅萬分道:“在你房間?”
媽媽渾圓的臀部貼靠桌子,抱著玉臂,捉狹道:“你也可以回你房間。”
“我一個人睡不著。”我話中有話,啪的甩掉拖鞋,又躺在軟床上,張開四肢,愣愣望著裝潢豪華的金色天花吊板。
躺了約十秒,感覺有些不對頭,我望向媽媽,卻發現大房間內沒有人影了,我坐起來,目光碌碌四處觀望尋找,不一會,廁所響起細微流水的聲音,我霎時口干舌燥,當然不是口渴,而是媽媽在如廁,讓我聯想翩翩,腦海如影慕泛現出肉棒食之味髓肏著媽媽嬌嫩的蜜穴的畫面,大手不禁摸向跨部的肉棒。
廁所‘咯吱’一聲,媽媽從廁所行出,見到我平躺在床上,很容易看到我雙腿間撐得鼓鼓的肉棒,就知道我想什麼,頓時一臉無語,玉手不由得拍了拍白皙的額頭。
我狡黠一絲笑意,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穿上拖鞋,三兩步衝向媽媽。
媽媽急忙抬起玉手用頂在我胸前,小聲慍怒道:“陳青,你不休息,又想干什麼?”
“睡覺,一起睡。”
我彎腰抱起媽媽向床上行去,胸膛和小腹傳來一陣酸痛,媽媽一雙玉手在我身上亂抓,我不理不睬,將懷里的嬌軀扔在床上。
媽媽剛被我放在床上,又迅速爬起,玉指點著我的額頭,嗔聲道:“你吃了藥,還有兩個小時休息,不要在這種事情上耗費精神。”
我雖然欲火旺盛,但也知道節制,大手一把抓著額頭上的玉手,狡黠道:“現在不做,那回家再給我?”
“又不是物品,給什麼給,何況這幾天做得還少?”媽媽臉瞪了我一眼,從我手里抽回玉手,擔心我做多了這種事情,損耗精氣傷身子,沒有答應我。
的確,這幾天做了不少次,被媽媽拒絕了,我沒有悶悶不樂,只是欲火憋得慌,精神十足,沒有一絲睡意,我只好提出去外面走走,免得只要和媽媽單獨一起,就無時無刻想占有性感白皙的玉體。
媽媽松了一口氣,看到我精神飽滿,確定不需要休息,叫我先出去,等她換身衣服。
我沒有推辭,行出門口等了起來,約十五分鍾,媽媽從房間出來,穿著修身定制的黑色西服,白色圓領衫打底,玉足穿著五公分高黑色發亮的細根高跟,盤著長發,氣質端莊高雅。
頓時目光一亮,我雙眼在媽媽身上打量著,定制的西服將身體线條美顯露出來,一對飽滿的美乳呼之欲出,纖腰如細柳妙曼,臀部挺凸,五公分高的細根讓本來高挑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身材的线條的美感充分展現在我眼前。
我望著媽媽白皙精致的臉孔,五官細膩卻泛著清冷,由衷贊賞道:“媽,勝如明星的冷冽美,怎麼也看不膩。”
“油嘴滑舌。”媽媽聽到我的贊美,白了我一眼,目光卻是如繁星閃著明亮的光澤,嘴角抿了抿,柔聲道:“不逛了,現在去花店買花,去拜祭你父親。”
我愣了兩秒,似乎聽錯了,開聲問:“現在就過去嗎?”
媽媽現在說去拜祭父親,不等到四點,突然又改變主意,讓我不由得一頭霧水。
媽媽點了點螓首,若有所思瞥了我一眼:“對,現在就去。”
下電梯的時候,我望著電梯下降的紅色字數,腦海閃過一副短發英姿颯爽和媽媽相媲美的面孔,尋思了一會,欲言又止望了媽媽一眼,內心在做著思想斗爭,最終暗暗嘆了一口氣,讓糾結去見鬼吧。
出了酒店,我和媽媽向在馬路邊行去,准備攔出租車,我一把拉著媽媽。
媽媽站住腳步,轉過螓首望著我,疑惑道:“怎麼了?”
我認真問:“媽,能叫小姑出來嗎,我想見見她,今晚坐飛機回安海市,就很少有機會了。”
媽媽目光若有所思,停頓了兩秒,饒有意味道:“你想讓我聯系小姑?”
我點頭道:“對,你幫我聯系她出來。”
說實話,我心里忐忑,想見小姑肯定多少都有點惶恐,特別是面對面,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尷尬,而且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小姑,不知道會不會理我。
媽媽輕聲道:“你自己來聯系她,好好和她道歉。”
我聽出媽媽話里有話,叫我好好和小姑道歉,說明小姑知道我對她做的事情,這是實錘了,再也沒有僥幸之心。
“媽,生日那晚你把我趕出家,後來小姑怎麼樣了?有說什麼嗎?”我一臉忐忑,想知道小姑什麼回上都市,有沒有和媽媽說了什麼話?
媽媽嘴角抽搐,玉手忍不住‘啪’的拍了一下我腦袋,又氣又笑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啊,想清楚你小姑會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問她去。”
我沒有吭聲,眨眼望著媽媽,迎來一記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的眼眸,我拿出手機,深深吸了一口,思忖著和怎麼約小姑出來,默默盯著手機屏幕,下定了決心,編輯信息給小姑發過去:“小姑,我和媽媽到上都市了,現在去拜祭父親,你有時間嗎?我想見你。”
媽媽柔聲道:“不要多想了,走吧。”
我望了媽媽一眼,將手機放入褲袋里,信息發出去了,心里像石頭落地般松了一口氣,想著小姑會不會出來和我見面,又或者不肯出來,我一臉患得患失,被媽媽看在眼內。
媽媽抬手輕輕拍了拍我腦袋,似是安撫給勇氣,我安心了不少,眼前一晃,伸來一個玉手,白皙的掌心上放著一個戴口罩,媽媽提醒道:“戴上口罩,預防病毒流感。”
我笑了笑,戴上口罩,和媽媽行到馬路邊,伸手攔了一台藍色出租車。
媽媽向司機指出去最近的花店,等出租車開動,我疑惑問媽媽要不要買其他拜祭物品,比如紙錢之類的?
媽媽搖頭說不用,就買兩束花,讓我在父親墓前叩三個頭就好,我諾了諾嘴,沒有說話,就按媽媽吩咐來。
地點和目的明確,直接去到花店買了玫瑰與百合和天堂鳥,店員分別包扎成兩束花,我抱著兩束花,和媽媽又上了出租車,司機也是心細之人,沒有多問什麼,媽媽說出流芳墓地,司機好咧回了一句,熟悉地點在哪處,駕駛出租車向流芳墓地使去。
出租車約行駛了半個小時,來到了流芳墓地,下了車後,媽媽帶我進入了寬廣的陵園,直面而來,遠處由低至高,一排排墓碑豎立有行有序,周圍種有柏木,高達七八米,樹冠圓錐,葉似片形,四季常青,衝淡了幾分籠罩著墓地哀傷的氣氛。
“往中間的石路走,你爸的陵墓在最上面。”
媽媽目光柔,側頭看了我一眼,隨之伸手,玉手饒入我臂彎,摟著我的胳膊,踩著高跟鞋,噠噠的大步向前行去。
寬敞干淨整潔的墓地中,偶爾見到有人在拜祭過世的親人或朋友,都是帶來花束,有的帶有點心水果。
我和媽媽順著石路直上到最頂端,右拐十多米來,媽媽拉著我站住腳步,松開我手臂,柔聲道:“就是這里了。”
我抱著兩束花,心里一顫,雙眼微垂,目光落在墓碑上,瞳孔聚集在墓碑深灰色的照片上,是一個中年人,五官輪轂和我十分相似,我望了望媽媽,怪不得第一次在柳楊湖遇見,就認出我來。
媽媽從我手里拿過一朵花束,放在墓碑前左側,轉過螓首,抬起玉手邊整了整我衣領子,邊開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人也不在了,你和你父親沒見過面,有什麼話想叨念的,開聲說吧。”
我其實對親生父親沒有感情,即便是站在冷冰冰的墓碑前,也生不出一絲悲傷感,只是看到照片上那雙眼眸,似乎蘊含著一種出說不出的慈祥,從五官輪轂看,生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或許,他曾經也對媽媽這般吧。
只是在我和陳思婷誕生下來,父親陳哲就被陳家人軟禁起來,剛好那時候陳哲22歲,而媽媽17歲。
媽媽撫養陳思婷這段時間,陳哲被軟禁,期間十多年幾乎沒有見過母女幾次面,都是給媽媽寄錢。
後來離婚了,而陳哲也在三年前出車了禍,救治不了。
“爸,不用掛念,我會照顧媽媽的。”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也只說了這麼一句,拿著花束彎腰,輕輕放在墓碑前,雙腿跪下,叩了三個頭。
媽媽默默站在墓碑,等我叩完頭,和我並排站在一起,沒有語言,媽媽一條玉臂又繞著我手臂,輕輕摟著,向石路微斜的下方行去。
太陽被雲層遮住,光线不強烈,墓碑斜側陰暗,氣氛突兀顯得肅穆幽森,媽媽緊緊摟著我胳膊,身子也更加貼近我。
我知道媽媽是害怕墓地,雖然埋的是骨灰,但畢竟是死者之地,心里膽怯也是人之常情,我在墓地中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止和開玩笑的說話,輕輕拍了拍媽媽的玉手,不快不慢行走著。
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媽媽摟著我的手臂忽然一緊,我側頭望了望媽媽,見到一張精致的臉孔,赫然變得清冷起來,踩著高跟步伐也放得更加緩和,一雙美眸半眯,直視著前方。
我蹙著眉頭,順著媽媽的視线望去,不遠處,約十米遠,站著六個人,撐著三把黑傘,拿著花束和提著籃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約七十的婦人,戴著老花眼鏡,穿著長旗袍和短根高跟,左右手帶著兩個玉鐲,身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卻看著養尊處優,處處透著榮貴的氣質。
老婦被一個身穿白衫長裙,短發颯爽的美女撐扶而立,身後是一對中年夫妻,兩人相互挽著手臂,旁邊跟著兩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男女。
我看著短發颯爽的美女,雙眸一亮,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起來,目光緊緊盯著美女的絕色容顏,這個女人正是我害怕面對的小姑,陳淺情。
陳淺情也看到了我,卻不動聲色移開了目光,我心里一緊,挽著媽媽的手臂有些顫了顫,覺察到我的異樣,媽媽側頭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螓首,緊蹙著眉頭盯著小姑。
小姑松開老婦的胳膊,把黑傘遞給後面一個長發少女,隨後小聲對少女說著什麼。
少女點了點腦袋,上前一步扶著老婦,一雙眼眸直勾勾看著我和媽媽,小姑快步行了過來。
小姑的步伐越來越近,一臉輕風雲淡,只來到媽媽面前,多日不見,小姑依然美麗誘人,胸部聳挺渾圓,踩著六公分高的黑色一字高跟,兩個玉足晶瑩如凝脂散著光澤,緩緩行到我和媽媽面前停下腳步,目光卻不在我身上。
媽媽蹙眉頭,不輕不重道:“陳淺情,他們怎麼也來了?”
小姑笑聲道:“嫂子,是我帶他們來的。”
停頓了一下,小姑目光淡淡從我臉上掠過,雙眸蘊含幾分嗔怒和羞恥,似是流星一閃而逝,嘆聲道:“他們想見一下陳青,有些事情,總要解決,何況老爺子住院了,情況堪憂,不樂觀,時日無多了。”
媽媽面無表情,似乎小姑說的和自己毫無相干。
我卻是覺察到什麼,眼睛碌碌在媽媽和小姑臉上望著,聽兩人的對話,好像媽媽一早通知了小姑來拜祭父親,話里只是叫她一人過來,但小姑卻也帶陳家的人來了,我也給小姑發了信息,可惜她沒有回。
很顯然,媽媽早有安排,只是,媽媽和小姑口中的他們,讓我猜想到某些事情,目光不禁望著後方幾人,隱隱知道他們是誰了。
老婦被少女攙扶著行來,原本正常行走的步伐,一時間變得顫顫巍巍,那對中年夫婦也在後面跟著,距離越來越近,老婦似是很激動,身子如風中枝頭枯黃的殘葉搖曳顫抖,老花鏡下的雙眼不停打量著我,仿佛在肯定某個人似的,腳步如千斤重般,一步一步慢慢行過來。
“你是陳青啊,長得真像你父親。”
老婦行在我面前,由於激動,聲音變得沙啞。
我蹙著眉頭頭,沒有回答,骨子和細胞對陳家的厭惡根深蒂固,下意識退後遠離老婦兩步。
老婦一臉驚愕,沒想到我會後退,老花眼鏡下的目光如泥潭般的渾濁,長發美少女扶著老婦的胳膊,一手撐著黑傘,一雙美眸緊蹙又充滿好奇望著我。
小姑一臉平淡,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媽媽拉著我胳膊,上前一步,隔在我和老婦中間。
“你認錯人了。”
媽媽語氣平淡,目光冷冽,轉過螓首,瞪了小姑一眼,拉著我的手腕,繞過老婦,向前行去。
小姑嘆了一口氣,踩著一字高跟,噠噠的快步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