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今日,陳曦把尤尼烏斯帶進宮中後並沒有出宮,而是去了陰德妃殿中,今日兩人約好去曲江池游玩的日子。
陳曦見到陰德妃時,她也已經打扮好了,出宮游玩倒也簡單,她頭發高高的盤起,只有簡單的頭飾,身材穿著一件絲綢齊胸補裙,外面也沒有穿長衫,色的,上面秀著藍色的花瓣,內襯同樣是藍色的。儒裙是純白的,只有裙擺上有藍色的圖案,儒裙里面的襯裙同樣有藍色圖案。一身白色的衣服倒是跟陰德妃的性格很相稱,非常的素雅。
巧合的是,陳曦今天穿的也是一襲白衫。在他看到陰德妃眼前一亮的同時,他分明也看到陰德妃看他的眼光閃爍,眼神中似乎隱隱透著欣賞,讓他忍不住自戀地想著:難不成陰德妃被他帥氣的外表吸引了不成?其實陳曦應該自信些,他想的就是事實。他從來沒想過的是:他可是金蟬子轉世,是無數妖怪見了他,就饞他身子,綁也要綁著他,想要跟他洞房的絕世美男唐三藏。
陳曦也從來沒想過:在古代,女子要是跟男子有私情,那可是犯罪,特別是公主。然而李麗質、李樂嫣和李明達卻都願意跟他親近,不是因為他能說會道....雖然這也是一個重要因數,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長得太俊俏了,幾乎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陰德妃就是如此,要知道她可是四妃之一、皇帝的女人,怎麼可能隨意跟別的男子出去游玩?皇子和他老子的女人苟且之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李治可是在照顧親生父親的時候就跟父親的女人眉來眼去了呢,更何況陳曦只是義子。
但陰德妃實在是抵擋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最後她只能騙自己:陳曦年紀尚小,他想陪她出去散心,是因為他有孝心,覺得她一個人待在宮中太寂寞了。當著下人的面陳曦沒有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同樣整裝待發的侍女對著陰德妃說道:“德妃,我們這次是微服,侍女就不用帶了,安全方面您不用擔心,我可不是一般人,足以保護您的安全。”
陳曦說完就雙手抱起了一旁幾乎跟他一樣高的青銅鼎,很隨意地走了幾步,這才放回了原位,笨重的青銅鼎落地時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陰德妃瞬間眼睛瞪得老大,那個鼎有多重她是知道的,當初她嫌棄它原來擺著的位置礙事,可是足足找了八個宦官,用繩子綁著,用棍子抬著才移了位置,八個宦官險些沒累死,然而現在陳曦一個人就抬起來了,那模樣就跟拿的只是羽毛一樣毫不費力。
陰德妃看向陳曦的眼神神采奕奕,哪個女人不崇拜強壯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帥的男人,還特別有文采。當然,無論是陰德妃答應跟陳曦出去游玩,還是心中對他很是欣賞,都不代表她願意跟他發生些什麼。她願意跟他出去只能說是人的本能對美的欣賞,還有就是她待在宮中那麼多年實在是太寂寞了,是真的想出去走走。
但陰德妃還是詫異地問道:“為什麼要微服,你之前不是答應我說你會去跟皇後殿下打好招呼的嗎?”陳曦說道:“若是德妃你以四妃的身份出宮,太招搖了,驚擾了百姓不說,也難免有些老學究會說閒話,再說能不帶侍女和侍衛出去,您就不用一直擺著架子,能自由自在的,豈不是更好?”陰德妃被說動了,但她還是擔憂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而且,皇後殿下不同意,我們該如何出宮?”陳曦自信道:“德妃,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外面就停著我的馬車,我還拿到了阿娘的令牌,有了它,我可以悄悄地帶你出宮,沒有人會發現。”陰德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下來,雖然她不知道陳曦是如何跟拿到皇後的令牌的,但她知道有了令牌,她坐在馬
車上就不會有任何人察覺,身邊的侍女她也不擔心對方會說出這事,這樣她就可以毫無察覺地出宮了。
陳曦不可能跟長孫說他要帶李世民的另一個女人出去玩,哪怕說是覺得陰德妃可憐想帶她出去散心也不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孫太了解了,他只要一提陰德妃,長孫絕對會想到他帶陰德妃去散心是假,對陰德妃有想法才是真的。雖然陳曦覺得就算長孫知道了,以她對他的寵溺,估計也會縱容他,甚至幫他掩蓋,幫他行方便。但陳曦不想賭,更不想挑戰長孫這方便的底线。陳曦只是問長孫要了她的令牌,見令如見人,這樣他帶任何人出宮侍衛都不會管了。長孫對他也是無比信任,也沒有問他任何問題就把令牌給了他。
當然陳曦也不會直接就帶著陰德妃出宮,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說不定就傳出去了,陰德妃的侍女倒是不怕,告發主子她們自己也得受罰。陳曦進宮時坐的是馬車,用長孫的令牌直接駛入了宮城,接上陰德妃後,由他的心腹駕車從暉政門經過中書省大院從安仁門順利出去,在永安門的時候,碰到侍衛的問話。陳曦掀開簾子出示了長孫的令牌,侍衛本就認識他,又看到了長孫的令牌,一句話都沒問就直接放行了。
出了永安門就出了宮城了,馬車沿著皇城的橫街一路向東,從延禧門出了皇城,同樣沒有碰到任何盤查。出了皇宮後,陳曦松了口氣,總算是非常順利的把陰德妃帶出來了,整個過程除了她的侍女和他的心腹車夫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陰德妃也同樣松了口氣,陳曦看到她的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興奮,臉上微微露出笑容,顯然對接下來的游玩很期待。看著她的笑容,放松下來的陳曦也忍不住贊嘆道:“德妃,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平時就應該多笑笑。”陰德妃有些驚訝,不明白為什麼之前一直視她如長輩的陳曦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以兩人的身份他完全不該對她說出這種話。
但她心里並不排斥,只當他這是肺腑之言,甚至心中還有些觸動,畢竟被自己欣賞的男子夸贊,是個女人都會很開心,不管她是不是有夫之婦,甚至越是有夫之婦越喜歡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夸贊。女人嘛,誰沒點虛榮心呢?陰德妃居然感到微微害羞,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陳曦的夸贊,只能有些慌亂地掀開簾子一角,假裝欣賞窗外的景色。陳曦跟陰德妃相處了一段時間,也大概摸透了她的性格,懦弱,連婕妤都可以欺負她:膽小,習慣性地順從:壓抑,碰到違背自己意願的事卻不敢反抗;更是沒有主見,陳曦讓她不帶侍女,她就真的不帶了,也不怕他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出了宮,陳曦也更加放肆了,陰德妃不回應,他直接就坐到了她身邊,兩人幾乎都挨到了一
起。
陰德妃一開始還沒有多想,直到陳曦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微微一僵,這下哪怕她再單純,也不得不懷疑陳曦對她的想法了。再說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子,陳曦這個年紀就懂得男女之事的男子也不是沒有。陰德妃正糾結著要不要開口阻止,陳曦卻把頭伸到了她腦袋邊上,假裝看著窗外說道:“德妃,你有多久沒有看過長安城的景色了。”陰德妃只能安慰自己說陳曦這也是想要看景色,才跟她靠得那麼近的,她略微有些驚慌地說道:“我入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宮了。”陳曦拍了拍陰德妃的肩膀說道:“真是可憐,以後經常隨我出宮來走走吧,你也看到了,像今天這樣,很安全。”此時的陰德妃心很亂,她很想欺騙自己說陳曦只是個孩子,他是出於對長
輩的關愛才想著帶她出宮,可他在她肩膀上的手,手心通過薄薄的絲綢傳來的熱度,讓她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
陳曦說的是陳述句,然而此時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也不知道她真的是太過順從了,不懂拒絕;還是心中有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陳曦看著陰德妃既不拒絕也不掙脫他的手,更加確定了她的心態了。他忍不住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手掌開始移動,本來只是隔著衣服,現在直接摸到了她裸露的肩膀上,用略微輕的語氣說道:“德妃你的皮膚真滑,比我的還滑。”陰德妃一顫,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下她無論如何也欺騙不了自己了,陳曦就是對她有非分之想。她被騙了,上了他的賊船了,然而現在這種情況,她好像連反抗都反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