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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懲罰游戲

熾欲叢林 德芬 17293 2024-03-05 11:42

  如果可以,她寧願待在浴室里,永遠永遠。破碎地孤獨著,隱藏在這迷蒙的蒸汽里。

  可是,不可能。

  德芬竭力站起,甩走身上的羸弱與惡心感,打開浴室的門。

  鼓起最大的勇氣,她迫自己面對華高,偽裝一切,像她並不害怕,像她沒受過傷害一樣。

  她讀不懂他的表情,找不到任何痛苦或憤怒的痕跡。

  他放手了,已經,沒所謂了嗎?這樣──更好。

  更好。

  更好,她努力告訴自己,靜靜地抵抗那份悲傷,那悲傷如著地的降落傘,掩蓋、覆蓋、隔離著她。

  然後,怕繼續看華高會泄露出自己的愁緒,她轉向康奈德。

  ********************

  康奈德向來是個性欲旺盛的男人,但身體的肉欲再熾烈也從沒壓倒過理性思維的考量。

  可這一刻,當德芬從浴室走出,康奈德被一股既陌生又混亂的衝動擊中。

  急迫的、排山倒海的需要。

  好像,既已要過她,他的身體就呼喊著要補償,賠償他一直以來的克己節欲,放棄原有的生活,為把她帶到這叢林來所作的准備,數月來把自己隔絕開來。

  與她在一起的那麼多個每分每秒,剝光她,撫摸她,讓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私下里卻連自瀆也不允許自己一次。

  現在,終於要了她,但在要了她的不到一個小時後,僅僅是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已讓他貪婪的身體發條緊繃,尖嘯著渴求更多更多。

  他只感到一股突來的衝動,想把身體壓向她,吸入她的氣息,品嘗她的櫻唇,輕柔地吻她、撫愛她,直到她用輕聲吟哦去坦承自己的興奮。

  想到她的身體顫抖著抵在他身下,那想法差點讓他走向她,差點讓他呻吟出聲。

  但他該死的棄置自己的生活數月,把這可愛的女孩綁架出她原有的生活,為的可不是每次為她勃起就肏她一回。

  更大的構想、更美妙的高潮源於思想而非肉體。

  而且,再怎麼說,那也是份妙不可言的期待。

  ********************

  坐在餐桌前,三人靜靜地共享著這頓氣氛怪異的午餐。

  怎可能吃得下?

  他們中的任一人。

  但身體需要進食,無論它處在恐懼、興奮還是焦慮中。

  華高設法,一次又一次,去捕捉德芬的眼神,但每一次,視线交觸不到兩秒,她便避開。

  也許是擔心康奈德會懲罰他倆。

  康奈德。

  現在喂飽他們,大概是不希望飢餓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好更完滿地實行他下一步的計劃。

  華高希望,既然康奈德已要了德芬,他自己可以不再那樣惶惑不安,希望自己可以相信她也不再害怕了。

  他是怎樣看待她的,愛?

  飢渴?

  迷戀?

  無論是何種情素,他不相信自己再能自拔,不相信自己能停止傷害她。

  吃燉肉時康奈德盯看著德芬,靜思著下午的無限可能。當三人用完餐並上過洗手間後,康奈德沒浪費一秒,馬上又進入游戲狀態。

  “你們倆有什麼點子?要來另一個故事嗎?”

  華高不希望他這樣做──讓她大聲讀出那些故事。

  迫她承認那幽暗的幻想,那本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

  但依然地,想到能聆聽她講述另一篇章,又讓他亢奮不已。

  而且他愧疚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想了解它們──她的那些黑暗、私密的綺夢。

  想知道德芬色欲想象的所有詳情、細節。

  “這一次,華高,我想由你來念。”

  好,更好,這樣對她來說會容易點的。康奈德邊把稿紙遞給德芬,邊仔細觀察她,看她留意到故事標題時是什麼表情。

  “德芬,把它交給華高。”

  當她把那一小疊資料遞給華高時,再一次,他尋覓她的眼神,但她又一次避開,康奈德把她喚回身邊,讓她坐在身則。

  他撫梳著她的頭輕吻了下她的秀發,然後轉首,期待地看向華高。

  “可以開始了。”

  他本以為不難的,以為那是康奈德要他做的最簡單的事情了。

  但念第一個字時他的喉嚨象被堵住一樣。

  她是用第一人稱寫的,以一個男人的角度。

  “我從沒想到自己可以像雜種狗一樣猥褻,”他開始讀出,但沒讀上幾段,康奈德就又開始找渣了。

  “起來,德芬。”

  帶著明顯的不情願,她緊張的站起。

  “到那邊去,告訴我華高是否硬了。”

  叫人動容卻又難以置信,這麼小的一個要求竟又讓她臉紅耳赤起來。

  這教他驚異,康奈德好像總能給她這樣的折磨。

  “硬了。”

  “可你還沒碰他,怎麼知道呢?”

  她明顯被康奈德惹怒了,他就是要讓她說出那令人尷尬的字句,她低聲應道,“我──看得出來。”

  “確實,”康奈德回復戲謔的腔調,“可你最好親身感受一下,好最終確認。”

  即使他之前沒硬,但想到她會這樣碰觸他已足以令分身充血,勃起在她走近他,把手罩上男根以前。

  媽的,康奈德總能讓他絕望地,永沒終止似地亢奮著,他恨他自己。

  羞怯地走向他,德芬猶疑著,然後彎身,像似道歉的望了他一眼,再溫柔地把手掌覆在他胯間隆起上,她從沒試過這樣碰他──無論是在康奈德出現前,還是在他出現後──看著,感受著放在那兒的她的手,讓他的身體、他的性器血脈沸騰。

  “怎樣,親愛的?”

  “他硬了。”她柔聲道,終於迎上華高的凝視。

  “這讓你自豪吧,甜心?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對華高如此興奮。”

  她沒回答,他也沒迫她。

  “現在,德芬,跪下來,吮華高的陽具。”

  又再紅霞滿臉,但她仍直迎著華高的視线。

  老天,她看起來真怕得要死,像她隨時就要哭泣一樣。

  那麼,他錯了。

  康奈德第一次迫她那樣做時,她其實是厭惡的。

  現在她同樣憎厭做這事。

  他想為她求饒,但也知道這根本無用。

  她雙膝跪地,當她再次仰看向他時,她成功的藏起絕大部分的恐懼。天,他想拉起她,擁抱她,展開雙臂緊摟著她。他想保護她。

  “繼續,親愛的,把他的牛仔褲什麼的全脫下來。”

  華高恨那有多刺激自己──她的手在解他的皮帶、褲鏈。

  她以前從沒脫過他衣裳。

  他的身體嗡聲尖叫著,感受她的手指試探性的抓住他牛仔褲的褲腰。

  他循著康奈德的指示提臀好方便她把褲子退離他的臀部、大腿。

  他恨自己的陽具,***硬成這樣,紫黑的叫囂著,生龍活虎的自褲頭下躍出,像正焦急的等著她的品嘗,而她看起來卻是那樣害怕。

  康奈德走到她身後,對她耳語了什麼,再退回沙發上。

  媽的,***。

  她溫潤的舌尖輕輕拂掃龍首。

  那視角上的衝擊,她跪在他腿間,她的視线鎖在他的欲器上,她的唇分開著,她的舌拍打著柱身、頂端,她手臂的重量就擱在他大腿上──這全是一場酷刑。

  耶穌基督,媽的。

  她含納入他。

  她嘴內濕熱的溫度籠罩上他鋼硬、顫搐著的肉器。

  媽的,每一個舔打均讓他四肢屈曲。

  濕嘴每回脈衝的吮吸均讓他蠕扭。

  那樣的渴望,那樣的接近,他暴烈的攫緊扶手,以抑制那股衝動──衝動的想揪住她,把她狠埋入自己腿間,深深的插進她喉嚨里。

  她不用忍耐多久,只需一兩分锺,他馬上就要射了。

  但抵著他大腿的她的身體突然一陣戰粟。

  他必定是閉眼了一回,分了點神。

  康奈德已跪在她身後。

  她停下,急喘著的身體抖得那麼厲害,華高的心一陣恐慌的抽搐。

  康奈德在對她做著什麼,他正在傷害她。

  “別為我分心,親愛的,”康奈德慢滋滋地用那甜得掉油的嗓音說道,那是他把性虐發揮到最極致時才會用上的口吻。

  “繼續你剛才做的,我只是把這小褲拉到膝蓋上。”

  老天,媽的,他在干什麼?他不會是……

  “繼續,德芬,親愛的。重新把他的陽具含進嘴里。”

  她的嘴唇再次含籠住華高的性器。但之後唯一的移動只剩她的顫抖。她呼吸急速,像快要哭了。

  “現在,德芬,把膝蓋打開一點。”

  華高看著康奈德的手落到德芬身上,把她引成他想要的姿勢,但德芬的身體隨即應激的斜抖了下,華高堅硬的陽具‘啵’的一聲滑離她唇齒間。

  “現在,把屁股翹起來。”

  “康奈德,求你!”

  老天,她看起來真的很害怕,膚色變得異常蒼白,眼眶紅紅的爍滿淚光。

  “求我什麼,親愛的?”

  淚水滑下她的臉頰。

  “求你,別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的喊道。華高整個身體振蕩著、緊抽著,他隨時准備反抗,准備營救。

  “我想的,”康奈德輕笑著把她短袍的下擺翻到腰上,祼露出她的圓臀,“不過是要看清楚下面那張粉嘴。”

  然後,當康奈德站起退回沙發時,德芬僵硬、震顫的軀體才慢慢放松,深吸了幾口氣,她重新張唇把華高的怒陽納入口內。

  他的心髒近乎抽痛的猛烈錘擊著,溶混著過高的腎上腺素與駭人的亢奮。

  “現在,華高,請繼續念那故事。”

  什麼,***在開玩笑吧?但不是,當然不是了。這瘋子的變態想法像永沒有完一般。

  華高俯首,看著德芬的頭在他大腿上方緩慢地挪動,伴著陽具的觸感,敏感地感覺她的嘴唇、口腔沿著柱身上下滑動,還有她微往下傾的背部以及圓潤白皙的後臀,那嫩臀正向後翹起,對准身後康奈德的凝視。

  所有這一切──她的粉唇對他做的,她的姿勢,還有潛伏在她背後的康奈德的威脅,甚至是他自己的恐懼──讓他如此接近,他想不用念上一個字他就會噴射了。

  但當他想放棄最後的抗拒,任欲流釋出時,她突然停下動作,嘴唇離開了他。

  也許她害怕,想到他的精液會突然充滿她的口腔,想到她會嘗到他的腥味。

  但她最終還是得吞下的,康奈德絕不會讓她只做一半。

  渾身顫抖著憤怒、恐懼與需索,華高從靠桌上拿起那疊稿紙,繼續誦讀。

  然後緩慢地、無與倫比地她又把肉器嘬吮入內。

  就是那故事,讓她如此害怕,害怕康奈德會迫他們上演她筆下的劇情。

  康奈德現在還坐在沙發上,但華高擔心他會突然走過來,跪到德芬身後,做故事中的男人對女主角做的事。

  但他的擔憂蓋不過德芬的嘴給陽具帶來的震憾。

  她的嘴唇緊裹著柱身,上上下下的套動,她的舌繞纏著冠部,彈拍馬眼,讓他抽搐、疾喘。

  將來臨的高潮讓他全身緊繃,他屏著呼息,身體等待著,懇求著要釋放,然後大口吸氧,呻吟出他的渴望,再屏息。

  天啊,肏!

  她停下,老天,媽的,她停下。她的嘴唇拋棄了他,冷空氣繞罩上水濕的陽具。

  “可憐的華高,你肯定想泄想得快死了。”

  華高張開雙眼,把焦距停在康奈德那自鳴得意的笑臉上。

  “沒關系的,把手放到德芬身上,做你想做的吧。”

  老天,就是這樣嗎?

  他必須按著她的頭,干她嘴巴,否則他將永無止盡地承受這樣的折磨。

  而她也不得不繼續──天,要多久?

  ──不停地吸他,就是不讓他高潮?

  跪在身前的她,是否更想他那樣做?

  還是惶恐的只希望他把髒手拿開?

  他不能,沒辦法。

  把陰精塞入她嘴里,緊按著她,把性器深搗進她咽喉里。

  女人,他從前的情人,告訴過他喜歡口交的那些女人,也帶出過一些相關的故事,男人喜歡把手叉在腦後享受女人的服務,又或者緊揪著她們的頭發,狠肏她們嘴巴,女人其實也很享受那種完全受人肏控的恐懼感,還有那種快窒息的恐慌感。

  他竭力平穩自己的手和嗓音,接著念她的故事,連錯亂的倒退了三段,也沒留意。

  當他念到新內容時,她的唇瓣又再擦過龍首,微分,緩緩的把他導入她溫暖的濕滑內。

  他盡力把那亢奮排出嗓門之外,保持身體放松、呼吸平緩。

  那故事引發的遐想,她唇舌的觸感,她的舔吮又讓他瀕臨,如此接近,在她意識到前他已快崩潰脫閘。

  但她每次均會後退,留他粗喘著,差點因失敗的需求而痛哭出聲。

  當他翻到下一頁,發現故事快結束時,他差點大聲吼吟出來,顫抽著的陽具灌滿憤怒的需求。

  “哦,華高。你這固執的家伙,”當華高顫抖著手把稿紙放到一旁時,康奈德嘆息道,“啊,華高,你那麼紳士的不干你想要的,並不代表德芬就得承受這一切,是吧?”

  沒等答復康奈德已走近,停在德芬身後,笑看著華高,他拉下褲褳──華高能看見,德芬也能聽到。

  在她為他掩飾起自己的恐懼以前,華高已看到她的渾身戰栗、她的驚惶失色,看到她眼里泛滿淚水,看到她的唇角抽動著象快要哭泣一樣。

  他不會管自己的膝蓋與腳踝是否被綁在椅上,不理自己的腰是否被皮帶束縛著,他的手是自由的,他要折斷那變態的脖子,要是他膽敢那樣碰她。

  “放輕松點,華高,”帶著那討人厭的微笑,康奈德嘲諷道,“答應我別去玩21點,你的表情太易出賣你了,不出一晚你就會傾家蕩產,輸剩一條底褲的滾回老家。”

  他把手滑進褲鏈內,邊笑看著華高那濃烈的憎恨邊套弄自己。

  “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要我現在懲罰你,就太可惜了,”

  康奈德跪到德芬身後,她竭力壓下自己的震顫。

  “尤其是為這麼小的事情。”

  康奈德繼續鎖視著華高,邊細察著是否有可疑的動作,邊握著德芬後頸,讓她屈身直至臉頰擱在華高大腿上,“一個新的姿勢,我想像你這樣有經驗的男人,華高,一定知道,從後面干不一定就是肛交。但德芬可能要一點小小的保證。”

  康奈德彎下上身,罩在德芬背上。

  “不用害怕,親愛的德芬,”華高聽到他在德芬耳伴柔聲說道,“你的處女後庭還很安全。起碼,今晚都是。”

  華高能看到康奈德在她身後、身下曖昧地動作著,德芬低聲哀咽,猛吸一口氣,然後是一聲尖細的嬌吟。

  華高看不清康奈德對她做什麼,但腦里的想象卻栩栩如生。

  康奈德捉著那發硬的肉具,用龜頭擠擦她。

  無論有多惶惑,他知道她定必濕了,當康奈德用肉棒揩拭她時,他的性具也必會沾上她火熱的濕液,知道他會用陰精前前後後的把那粘滑塗抹上她的粉色蜜唇。

  那聲嗚咽源起於兩人性器的初次接觸。

  那突然的吸氣則是康奈德首次用肉棍拂擦她蜜核,迫出她的快意。

  那壓抑不下的尖喘,則是他擠插、進入她。

  之後的,就用不著猜了,康奈德在肏她。

  他的身體貼壓著她的,他用緩慢的抽插推撞她,讓她的頭貼著華高的大腿前前後後的滑動。

  然後,他停下。

  “德芬,把它脫了。”康奈德邊說邊把短袍的淺薄衣料掀到她肩上。

  她把臉頰從華高腿上抬起,略略直起上身把衣服從頭上脫下。

  但接下來沒敢動,她等待著。

  華高希望,發痛地希望他能拉起褲子遮起自己惡心的勃起,它正猥褻的橫在他倆間,在她剛裸露出的雙乳中抖動著。

  像讀懂他思想般,在她身後的康奈德笑看著他。

  “可憐的華高。硬得要出血了吧。你的手指每回抽緊成這樣,我都會猜你是要拉回褲子,還要是扯過德芬,好最終發泄出來。當然了,前者是絕對禁止的,而後者,我強烈建議。”

  華高發現自己居然臉紅了。

  媽的,是,他想再要她的嘴。

  身體想射想得快瘋了。

  但一想到德芬跪在這兒,夾在他倆間,而他們兩個都進入她,那想法叫他惡心,卻也讓陽具顫抽得更厲害。

  “好吧,”康奈德又挖苦道,“如果改變主意了,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然後他抓住她手腕,引她把手放到華高光裸的腿上。

  媽的,像被活生生撕成兩半,那碰觸叫他想保護她,但又猛烈的想占有她。

  他看著,康奈德抓住她的臀,把她誘到一個邀請的角度,然後握住陰精他從後面再次進入她,迫出另一聲媚哦。

  華高閉上雙眼,但那聲音──德芬的細吟,康奈德的粗喘,兩人身體濕濡的拍擊聲──更讓人難受。

  他再度張開雙眼──看到康奈德把手探到她胸前,撫弄她乳首;看著他的手下劃,劃到她腿間,碰觸,改寫她哦喘的每個符號。

  然後他的身體貼靠而上,緊壓著她,他的唇流連在她頸項、肩膀上。

  一只手繞到她身前,把她更摟貼向他,另一只手繼續欺逗她的乳尖、蜜處,讓她扭蠕在他的抽插下,他衝刺得更猛烈、更蠻劣。

  她的嬌吟飆升成尖刺的泣喊。

  華高只覺胃腸糾結,胸口抽痛──看著德芬水霧迷離的雙眸,看著陷進他大腿肌肉里的指尖。

  但她經歷的並非痛楚,而是高潮。

  康奈德全程摟著,觸碰著、抽插著她。

  用深猛、頻密的穿刺拉長她的高潮,也被她的尖泣、緊縮迫上頂點。

  他們軟癱而下,一個疊著一個壓在華高大腿上──汗流、喘息、震顫不斷。

  當德芬抓回她的呼吸、意識,當她微仰起身,抬起頭。她的臉上寫滿令人驚艷的紅潮,直到她遇上華高的凝視。她的狂喜散碎成驚惶、羞愧。

  是他讓她這樣難堪的嗎?他臉上是否露出了某種異樣的神色?

  難道康奈德才是對的那人?

  給她內心想要卻羞於承認的肉欲。

  看到他仍發硬的下體,她會否怪他沒接受康奈德的建議,把她拉近,讓她再次含弄他,吮吸出他的高潮呢?

  是否他微薄的想保護她的努力到最後只削弱了她夢寐熾情的完滿?

  把華高手腕重鎖回椅子後,康奈德把德芬帶進浴室。

  當那不遠處的小室響起花灑噴淋的聲音,響起他倆低沈的交談聲,新的恐懼突然來襲,讓華高整個身體為之冷卻、緊縮。

  他沒有妒忌,沒象妒忌情敵那樣妒忌康奈德。

  但他害怕他另一面的恐懼正蠶食他與德芬已有的一切,那恐懼──全為她而起──讓她為她寫過的故事、她的欲望感到羞恥、愧疚。

  他清楚那罪疚感能毀掉一切,包括愛。

  把德芬安歇在臥室後,康奈德折回起居室,他邊松開華高右手手腕邊道:“知道嗎華高,你太自私了。”

  華高有股想發笑的衝動。

  “真的,要不是常常替你感到著急、難堪,她會好過很多的。只要你繼續扮演這受害者的角色,她就會一味地痛苦、愧疚下去──為了你的緣故。”

  “她沒什麼好愧疚的。”

  “也許吧。可你沒看出來嗎?她會覺得是因為她你才會被扯進來的。因為她,我才會出現在這里。只要你還是那沉默的人質,她都會為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感到自責難過。”

  ********************

  總體說來,康奈德是滿意的。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比預期的還要順利。可沒多少時間了,今天將要上演懲罰游戲。

  太陽出來好幾個小時了,德芬和華高,即便比康奈德慣常的五小時要更嗜睡一點,也該醒來了。

  當康奈德打開華高的房門,大踏步走近雙手被鎖的囚犯時,他發現華高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好啊,你醒了。”

  康奈德坐到床邊。

  “天啊,華高。你昨晚真有睡嗎?你的皮膚看起來暗啞無光,蒼白得很呢。”

  華高給康奈德令人不安的一瞥,不是憎恨,不是憤怒。他在思考,丈量著什麼。

  真希望華高不是在考慮逃跑什麼的。康奈德想把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集中在接下來的有趣計劃里。

  “在想什麼,華高?”

  華高莫測高深的笑著聳了下肩。啊!這家伙有所保留,是吧?

  無所謂,言歸正傳,康奈德松開華高,讓他進食,然後把他安置在一張餐桌上,腳踝綁在椅腳上,手腕則巧妙的捆連著餐桌,那樣華高既可翻看德芬的手稿,又可以低頭啜飲康奈德為他准備的那杯水,但他的手絕對夠不著他的陽具。

  康奈德可不想連日來為華高營造的性飢渴毀在一次草率的手淫下。

  “現在,我會帶我們可愛的德芬到外面散散步。我們出去這段時間,我想讓你讀這些,”康奈德指向那疊釘連在一起的稿件,“晚點會有小測試,所以你最好認真點讀。我還有大把懲罰的好把戲沒用上,你所作的任何反抗只意味著德芬將要受更多的苦。”

  康奈德看著沉默的華高,然後走進德芬房間,讓她穿上華高的汗衫,好抵御十月叢林的寒氣。

  引她出房間,兩人經過被綁在餐桌前的華高,他身前整齊的放著她的故事。

  康奈德看著他倆的對視──靜默著、沒有微笑,眼里滿是水氣。

  還真該死,這兩人把這一切看得太認真了吧。

  不過,當然了,這也正是讓一切有趣起來的關鍵。

  沒什麼可以交談的。

  康奈德敢肯定德芬的腦袋早裝滿他想說的一切,而且還有更多。

  一次次的相遇,一個又一個小時,一天又一天,他在鑽研她,打開、發掘她,給她她暗地里想要的綺夢,華高卻在退縮,讓她不能滿足,他的愧疚與恐懼只會削弱那份絕對臣服生出的原始快感。

  在林中,他再次要了她,雖然這並沒在他的計劃內。

  他停下,跟在身則的她也卻步,也許在他動手以前就已知道他會碰她。

  她看著他,冷靜又憂傷,就像知道自己是屬於他的一樣,一如他也是屬於她的。

  康奈德把她按在一棵樹的厚樹干上,德芬松軟而靜默,沒有掙扎、沒有呼喊。

  康奈德想吻她。

  用他的嘴唇去感覺她唇瓣的豐潤。

  品嘗她獨有的甜味,陷入她,吸入她,在她耳伴吁回低嘆。

  但那種類型的溫柔只有必要演給華高看。

  相反的他緊鎖著她的眼神,緩慢的拉起那一層層的綿布,運動衫、t恤,把她雙乳暴露在冬日的陽光下。

  乳頭突出在葡萄酒色的乳暈上,因冷空氣而緊縮起縐,在質薄的陽光下它們的質地紋理顯得異常堅硬。

  “還記得嗎,德芬?我第一次裸露你胸乳時,你有多害怕,哭得像淚人似的。”

  “是的。”

  她的嗓音里沒有恐懼的成分,華高才需要聽那個。

  康奈德俯身舔吻一方乳首,然後看著唾液的冷卻把本已緊致的乳蕾變得更形硬突。

  然後把層層棉布扯回原位,以免她受涼,愛撫衣物下她溫暖的身體,再退下她短褲,抵著樹干上她,但小心地不去親吻她。

  即使眼內透著憂郁,但她所有的戰顫是因渴望與愉悅,而非恐懼。

  數小時後的她是那樣的不同,當他倆回到小屋,用過餐沐浴完後,當康奈德把矛頭轉向華高時。

  ********************

  “我相信你是個聽話的人,我們去散步時,你有做好作業的,對吧?”

  康奈德引她外出時,德芬早看到華高面前的那疊稿紙,她竭力不去細想,他看她寫的那些不倫故事的情景。

  即使在他已讀過其中的兩個,即使在康奈德逼他們做了那許多事情以後。

  德芬仍抓住一线微薄的希望,希望華高對她的看法能象康奈德出現前的一樣。

  “准備好你的閱讀理解題了嗎,華高?”

  華高沒看她,她差點就要慶幸他一直把視线停在康奈德身上。她已厭倦了自己的臉紅耳赤,厭倦了整天活在羞愧當中。

  “你今天讀了多少個故事,華高?”

  “九個。”

  “非常好。想都不用想就答出來了。現在,聽好了,在那九個故事里,有幾個寫到一個女人被多於一個男人上的呢?”

  “所有。”華高簡約、沈靜的答道。

  康奈德抿唇笑了。

  “而在那所有的故事里,有幾個寫到女人被干後庭的?”

  “所有。”華高答道,嗓音平穩、低沈。

  “現在,以你對我們德芬的理解,在你讀了那些故事以後,告訴我你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被肏後庭會讓這女孩興奮,對吧?”

  華高轉向她。他看她的表情變了,就像他倆素日未見,而他……變了。他看起來沒在害怕。上涌到臉頰的血極速流走,她整個內在都變涼了。

  “一定程度上,是的。”他答道,穩定地鎖著她的視线。

  “嗯,”康奈德輕笑著,細察華高的表情,“還有呢?”

  “她害怕。”

  “怕痛嗎?”

  “一部分,是的。”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柔。就象如果可以,他會用眼神擁緊她一樣。依然看不到他那慣有的恐懼表情。

  “你有過肛交,上過女人屁眼的,對吧,華高?”

  “是的。”

  “告訴我們。如果我讓你這樣上德芬,你想你能不傷著她嗎?身體上的。”

  “是的。”

  他的眼神、他的嗓音溫柔如昔。她的心髒在冰泠的軀殼內若有似無的拍擊著。

  “現在,華高,在我給你看的那九個故事里,有幾個寫到了男人與男人間的性交?”

  德芬只覺得她的軀體正逐步瓦解消融。

  “七個,我想。”華高臉上的肌肉沒半點抽動,他在用他的凝視給她平靜,給她溫暖的懷抱。

  “德芬,算得出那比例嗎,九分之七,是不是也正好代表了你身體里色欲的指數呢?”

  她沒作聲,構築身體的每個分子終於失卻相互間的吸力,慢慢分裂、四散。象任何一個下一秒,她都將如蜃樓海市般隨風四散。

  “回答我,德芬。”

  “是的。”

  “聰明,知道撤謊是沒用的,對吧?因為,你知道我很清楚那答案的。”

  去死吧,她已經分崩離析、快瓦解了。他怎還能那樣的樂在其中?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她又何必詫異。

  “華高,你怎麼想?兩個男人間的性交能讓德芬興奮嗎?”

  “是的。”

  “很興奮,很興奮嗎?”

  “是的。”

  “你有被男人上過嗎,華高?”

  恐懼死死地捏住德芬的咽喉。她希望她能馬上被撕碎、勒死。那樣他倆就不用再遭受這樣的折磨了。但華高,他怎還能那樣的冷靜呢?

  “沒有。”

  “好,華高,選擇題,”康奈德微笑著,凝視了德芬好一會,細嘗她的恐懼,再轉向華高。

  “你選哪樣,華高。記得選擇權在你手上。要麼是你把我們甜美的德芬壓在餐桌上肏她的處女後庭,要麼是我上你。”

  華高木然得幾乎沒反應,有好幾秒,他看起來有點驚愕,象一個等待注射的人終於感到針頭扎進皮膚的微刺──僅此而已。

  康奈德附身向前,嘴唇貼到華高耳旁柔聲道,“我也沒上過男人的,華高,可我保證,我會象你對待德芬那樣的溫柔待你的。”

  德芬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知道她的視线變得好模糊。

  她恨自己喜歡那人的觸碰,而那人居然可以這樣殘酷的對待華高,迫他說出以那樣的方式上她,象他真有選擇一樣。

  可他根本沒有,那根本不是選擇。

  “你上我。”華高說道。

  “不──”她尖叫道。

  “德芬,噓──”康奈德用輕柔的嗓音、溫柔的微笑來挖苦她的恐懼,“你該知道沒得邀請是不該隨便發言的。”

  她不想發言,她想殺人。

  想都沒想,她抓住壁爐旁的拔火鉗,想舉起它,可它被什麼卡住,象截入木塊里的斧頭般,拔不出來。

  康奈德上前抓住鉗柄,她松手,改抓住下一件及手的物品,不管手里拿的是什麼。

  康奈德抓住她手腕,奪過她手里的掃帚。

  “在那麼多以後,康奈德,在你做了那麼多事以後,我都沒恨你。可如果你這樣做,你敢這樣對華高的話,”她啜泣道,“我會的,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揭撕底里的希望,他能如她想象般的在乎她。

  “我相信你,親愛的。而你的憎恨比那拔火鉗有威嚇力多了。跟我徒手格斗你什麼時候贏過?傻瓜。”

  他輕聲低笑,讓她的淚水被熊熊怒火炙干。

  “德芬親愛的,在我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以後,你還沒真正的恨我,這叫我太高興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要找個冠冕點的借口來懲罰你吧了。你知道的,不是嗎,其實你是個淘氣的女孩。現在,是時候接受懲罰了。”

  讓她戰栗的是康奈德看她的眼神,他看起來有點緊張。什麼?在所有那些以後,還會有什麼能讓他感到緊張的?

  他粗魯地鉗住她手臂,把她拉到沙發前。他坐到沙發扶手上,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他。

  “跪下來,德芬。”

  他按下她肩膀,加強自己的命令。

  她跪到他跟前,一秒後,他開始脫皮帶、褲子。

  這就是,他的懲罰?

  幫他吹?

  恐懼感逐步消融。

  如果回到過去在康奈德的小屋內,又或者在他剛出現在華高的木屋里時,這可能會嚇壞她。

  但現在的她早已通過了那道關卡。

  她很詫異他居然沒看出來。

  當他把褲子退至膝下,當著她的面緩慢地搓弄發硬的陰精時,熟悉的熱流脈衝著匯聚、悸顫在她蜜處。

  她甚至沒去抗拒,她喜歡這樣。

  想到要把康奈德的陽具含進嘴里,讓他喘息、呻吟、顫抖。

  勾起並接納他的高潮。

  這一回,她感到她是主動的那方。

  還有,她想華高,看著,知曉著現發生著的一切。

  在康奈德發出另一個指令前,在他能做任何會讓華高覺得她受著傷害,是被迫著做這事以前,她掃開康奈德的手,手指圈握上硬實的柱身,把暗紅色的冠部引到唇前,她抬頭看著康奈德的表情,張唇,讓他感覺她濕熱舌頭的第一回碰觸。

  他沒露出她想象中的驚訝神情。

  即使已然臣服在她口交的服侍下,他興奮的表情仍夾雜著揶揄的嘲弄。

  她含住他的前端。

  他的味道,嘗起來與華高不同。

  手里、口中的感覺也不一樣。

  慢慢地她含入更多,讓他鋼硬的肉器深入到口腔里。

  依然是個挑戰,但畢竟沒像吸含華高那麼困難。

  她後撤,用唇、舌去感受他陽具滑翔過的觸感。

  他勃起的硬漲,柱身的周長與弧度,它的質地、紋理,還有圓鼓滑溜的傘部。

  用唇齒絞含住他,她用舌尖去探索他,然後再緩慢地把全部的它嘬吮入內。

  感到他每回的繃緊、呻吟或喘息,她悸顫的花穴便會火熱更多。

  他的手指突插入她發內。

  她僵住,想繼續做主宰、控制的那方。

  怕他會奪走主導權,但他沒有。

  他沒扯近她,迫她更深的含吮他或更快速的移動。

  他只呻吟著輕輕耙攏她的長發,任她以自己的方式舔吻他。

  直至最後。它來得似乎快了點──他身體猛的一繃,他指節、四肢及腹部的屈曲,她已知曉,那是快將高潮的哮吟。

  “嘗我,德芬,”他呼吼著,緊揪住她頭發,後扯,直到只剩冠部留在她嘴里。

  射出,火熱的漿液噴淋在她舌上,塗滿她口腔內壁。然後抽出,馬眼掃劃她蜜唇,用最後的點滴精液抹亮她唇瓣。

  “親愛的,你好像很得意似的,為什麼?”他喘息著問道。

  “我──有嗎?”

  “你有,而我猜得出原因。”

  康奈德微笑著拉上褲鏈,扣回皮帶,“你很滿意自己的表現,你以為那麼輕易地就通過了我的懲罰。可惜,真正的懲罰還沒開始,這只是道美味又必不可少的前菜而已。”

  面對著彼此兩人緩緩站起。

  “親愛的,我的味道還留在你嘴里,對吧?”

  “是的。”

  “很好,去,讓華高也嘗嘗。”

  “什──”

  “你聽到的,德芬。過去給華高一個深情的長吻,用你的嘴唇、你的舌頭給他嘗嘗我的味道。”

  她甚至找不到言語去反對。她只感到一陣模糊的惡心,淚已泉涌,她後退──遠離康奈德,遠離華高,遠離康奈德提出的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德芬。”

  “不──”

  “難道你想要更糟的懲罰?”

  還有什麼會比這更糟的嗎?

  在她與華高的吻間,塗毒上康奈德的精液──她汙穢的證明,她為華高招來的種種丑惡,踐踏他倆曾有過的短暫而菲薄的愛意。

  而華高,他會……

  感到惡心、反胃的。

  要他嘗另一個男人的……

  “康奈德。”

  她看向發話的華高。

  “解開我。”

  她轉看回康奈德。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表情?他神情古怪的盯著華高,盯了好一會,然後他大步走到華高跟前,松開他的手銬。

  這世界──德芬那瘋狂、荒誕、不可思議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點合理之處了。

  華高站起,像科幻小說里的橋段──時間與空間折疊、交錯,下一秒他已在她跟前。

  他一定是走過來的,可……

  她只覺察到他的臉,近一點,再近一點。

  “不!”

  這原該是聲尖叫,但喉嚨只剩把那音節擠出的力氣。

  為什麼康奈德要迫他們這樣?

  把她揉成一團腐肉再丟給華高食用,還不夠嗎──讓華高看著他碰她,看著他上她,讓她在華高面前念讀她那汙穢的故事。

  已經完了,無論他倆之間曾有過什麼,都已被殲滅殆盡了。

  還不能讓他滿意嗎?

  他為什麼非迫華高這樣碰她不可,象他倆還是人一樣?

  她受不了──想到他僵硬地迫自己去吻她,想到他惡心得身體發冷卻仍要執行康奈德的命令,讓嘗有康奈德精液的她的舌,進入他口里。

  “不!”這次她真的尖叫出聲,用手覆著華高的嘴,她轉向康奈德求饒道:“康奈德,求你!”

  華高把她的手拔開,手指沒入她發間,把她拉近。

  啜泣著,她已理智全失,打開他的手,她推開他,她要逃開。

  但他鎮靜地把她扯回,輕易把她按在桌面,讓她困鎖在他與餐桌之間。

  當他俯身而下,她雙手按著他肩膀想把他推開。

  他抓住她手腕把它們反壓在她背後。

  他俯首,用鼻尖摩挲她臉頰。

  “芬,你在害怕什麼?”他低語道,“怕我不喜歡嗎?”

  把她的一只手引到胯間,讓她覆壓著他下身的勃起,讓她徹實感覺它的堅硬,然後把她的手扳回她身後。

  象分享他倆第一個吻那樣,他低下頭給她一個溫柔的、試探性的輕吻,雙唇淺掃過她的下唇瓣,柔柔吮吸,舌尖輕輕撫弄。

  他舌尖的觸碰讓她滿臉熾紅。

  “芬,我在你唇上嘗到了他的味道。”

  他撫吻,愛揉,輕吮她的上唇瓣,舌尖緩慢的舔劃過她微啟的唇間。

  “我嘗到了……你剛做過的,剛到過的……那又怎樣?我吻的人是你──德芬?阿斯特,這就夠了。”

  然後他松開她雙腕,用他修長的手指摟著她頸項、後腦,攝住她嘴唇,給她深情、綿長、火熱又飢渴的吻。

  他那硬實的軀體抵著她顫抖著,把她更拉近自己,他氣息急速地粗喘著。

  當他終於停下那吻,當他抬頭看向她,他眼眸里有一股吸力,似在訴說他會一直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俯壓而下,把她困在他身下;他的手會在她身上游移,讓她更貼近他。

  但他放開了她,她繃緊的身體終於得以放松。他站直,他的手離開她的身體,他後退,回到先前被鎖著的椅子上。

  康奈德,緊張的期待變成無言的失望。德芬看得出來他以為……他原希望……她看著靜默的冷靜慢慢復上他的臉,遮去他的興奮與挫敗。

  ********************

  華高的胸口被緊擰成一塊,他都干了些什麼?用掠奪去給予,用傷害去保護。他已失去一切──理由、現實。

  康奈德走到他身後,俯在他耳伴道,“可憐的華高。渾身充滿渴望,你想要她的,你想要解放下身那無止盡的疼痛。你想拯救她,也拯救你自己。而你大可以這樣做的,你大可以滿足心中的欲望,盡情地去享受──只要你摒棄構建這社會的所謂秩序就可以了。”

  當康奈德緩緩走開,華高想康奈德剛才是否卸下了戒心,他是否錯失了解救他倆的唯一機會。

  “現在,華高。最後一道選擇題。把我會上你那荒謬的想法給忘了。在你今天看過的德芬的那些精彩作品里,今晚我們該上演哪一個?”

  他剛才該直接要了她才是。用奪取去給予,用傷害去保護,這樣對她來說會容易很多的。

  “嗯?”康奈德催促道。

  一個又一個畫面象投影般在他腦里閃現,康奈德和他帶上面具扮演起她故事里的角色──扳開,抽插,吸吮,舔弄。

  “回答我華高,否則就由我來決定你要怎樣對她了。”

  “別把她說得象玩偶一樣!”

  滿腔怒火下華高仍能把嗓音控制得那樣平靜,但他的身體抖得如此劇烈,他知道康奈德和德芬都看得出來他快要哭泣了——

  “很好。德芬,愛。請把華高引到那邊去。”

  數分锺後,華高光裸著上身站在那里,被捆的雙腕吊在橫梁下。

  這都是德芬在康奈德的指示下,一步步擺弄成的。

  而康奈德則置身在安全的遙遠角落,一如既往。

  康奈德把德芬召回身邊,用鼻尖摩挲並吻她的長發,然後在她耳伴低語。即使在她又開始臉紅,胸部隨緊張的呼息而起伏不定時,他也沒停下。

  迎著華高的視线,帶著明顯的不安,她走到他跟前,竭力冷靜自己,也許是為了他的緣故。

  他看著她伸出顫抖的手,松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牛仔褲。

  這即便不一樣,是完全不同,但他感到一股憐憫的悲痛,想知道她的感受是否和他那晚的一樣,那天晚上他剝光她,奪走她的童真。

  現在,他是被縛的、無助的那方。

  但一樣的是,他倆中的任一人其實都身不由己。

  她輕扯一下,牛仔褲連皮帶被扯落到大腿上。

  他的性器,因之前看到她對康奈德做的而興奮地勃起著,熱切地期盼著她接下來將給予的任何碰觸,把三角褲頂得老高。

  她抬頭看他,眼里盛滿他無法讀懂的情素。

  一陣猛烈的震顫橫掃全身,當她的手籠罩上他的肉具,透過緊繃的綿布火熱的環抱它。

  看著他,輕輕收攏指節的圈握。

  她不確定,那是輕柔的觸碰,她卻害怕會傷害到他。

  他本能的緊繃──當她的手下滑,托起肉囊。

  她帶著驚懼的表情,而他努力給她舒心的微笑。

  她把頭輕枕在他胸前,長發掃劃過他腹部,給他溫暖的搔癢。

  老天,他想,用雙臂環繞她,把她拉到身前,緊摟著她。

  一會兒後,她抬頭,發尾搔離他的胃部,手指探進橡皮筋下,拉下他的貼身內褲。

  讓他勃起的裸體,被綁著站在那兒,等待著。

  一股熱流激刷過他緊繃的身體、鋼硬的陽具,當她緩緩跪到他身前。

  天啊,媽的。

  她是要把他納進口內。

  他被綁著,她作主導。

  不,是康奈德在肏縱她。

  但……

  這感覺卻截然不同。

  手腕上的繩索給了他脫罪的借口。

  “來吧,親愛的。把手指浸進去。”

  康奈德在地板上擱下一碗金黃色的液體──食用油。

  華高甚至沒留意到他去了趟廚房又折回。

  潮紅著臉,她給華高困窘的一瞥,然後小心地把指尖浸入油里。

  當她把手伸向華高時,細小的金色液流閃爍著倒滑過她漂亮的指節。

  屏著息,他等待著她的撫觸。

  他感覺到她,還沒到那兒,但是一個溫暖、輕柔的甜吻,落到髖骨內側。

  她另一只手貼籠上他大腿後側的肌肉。

  然後是一節指尖試探性的觸碰,沿著肉莖的傘部描摹出一條濕滑的线,再順著柱身的紋理蜿蜒而下。

  視覺上的衝擊,還有思想上的刺激,她在撫摸他──他的陽具、全身,抽搐出無盡的興奮!

  當她納他進手里,手指輕輕纏繞上他,緩柔的沿柱身滑動,那似是欺逗,又似是承諾,承諾會給他他期盼已久的撫觸。

  他感到她輕顫著,緩慢地、試探性地把濕滑的圈握下移、下移,再上滑,體貼地撫掃敏感的圓蓋。

  感覺無與倫比,但他仍被期盼、想望折磨著。

  媽的,他快要開口求她圈握得緊點了。

  但她仍繼續著那不緊不慢的撫揉,那緩柔的程度根本不足以讓他射出。

  但,這就是他想要的。

  被觸碰──被德芬愛撫──被降服,不強求,純肉欲的釋放。

  “極致的女孩。”康奈德道,“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邪惡。只顧著要小心翼翼的弄,是這樣嗎,親愛的?”

  沒看康奈德,她酡紅著臉,不確定地看向華高。

  “別擔心,愛。你不會抓傷他的。”

  給華高咨詢的一瞥,仍仰望著、丈量著他,她稍稍加緊圈纏的力度。

  一股猛烈的快感席卷全身,他猛吸一口氣,她手中的陽具驟然一抖。

  仍是一臉的不確定,她保持著那緊實的圈勒,手徐緩下滑,滑過他絕望吟叫的勃起。

  再上移,那麼的緩慢。

  他在喘氣,渴求更多,只需要多一點點,用不上多久。

  沒完沒了的,令人垂喪的折磨,接連幾天,看著康奈德碰她,吻她,聽著她女低音式的哦吟,輕柔、羞怯地,訴說著那艷色無邊的故事。

  媽的,求你了,再深緊一些,迅疾一點。

  他已忘卻恐懼,也差點忘了那愧疚感。

  剩下的只有欲望,需索。

  他蠕扭,喘息著,冒著汗,承受著那痛苦的折磨──當德芬的圈握上移,油亮的小手摩挲、擠搓他腫痛陽具的龍首。

  康奈德上前一步,華高僵住,怕他要對自己干什麼──或者更糟的,對她干什麼。

  但撒旦只蹲在德芬身後,耳語了些什麼後便退回原位。

  她的手滑離,留下硬碩孤獨的悸顫,祈盼著她的垂憐。

  她用雙手──其中一只還微泛油光──扯下睡袍低淺的開領。

  看著她,裸露的雙乳,領口的橡皮筋輕擠著,把那雙椒乳往內兜攏著微微托起,那景象更煽旺華高的欲火。

  他繼續俯視著──幾乎忘了康奈德那鬼崇的低語,忘了是他指示她做這一切的──當德芬再一次纏握上他肉莖,把油光閃亮的冠部,引向她的乳首,引它前前後後的擠搓乳尖。

  乳蕾馬上蘸上他的光澤,硬突而起。

  媽的,渴望變成焦灼的痛。

  再三下或者四下結實、快速的套弄,他肯定自己會……

  “想讓他射嗎,德芬,親愛的?”

  她回頭看了下康奈德,再回看華高。

  “是。”

  甜美,絕倫的芬。她輕柔的嗓音為那簡單的一個字添上情感無數。

  “好的,蜜糖。不過請允許我給你點建議。”

  康奈德跪下,在她身後,他的大腿籠罩在她臀後,他的唇透著長發貼壓著她耳緣。

  冰冷的焦慮令華高胃腸糾結,當德芬的臉轉蒼白,猛搖著頭,麻痹的抗拒著。

  然後是康奈德卑劣的低笑,另一陣耳語,染紅德芬整張臉,她抬起的眼眸里蒙上新的淚水。

  華高對康奈德要德芬做的事能有十數種交相衝突的猜想,但他估到康奈德最後說的是什麼:“如果你不願意,親愛的,就由我來。”

  她仰看著他──惶恐、勇敢、慈愛,竭力用那驚懼的眼神去撫慰他。

  然後,手震顫著,再次把手指浸進食油里,圈纏松了一點,她又開始,撫摸他。

  即使有康奈德在,就在她身後,即使還處在未知這混球又生出什麼變態想法的憂慮中,她試探性的撫觸還是馬上把他帶回那邊緣。

  撫揉、輕搓,如火熱辣,粘連濕滑,肏!

  肏!!

  當她再次抬頭看他,他讓她看,她施在自己身上的魔法。

  老天,她是如此的……

  她看起來,疑惑與希冀,互換著。

  他知道她在努力掩飾,心中的害怕。

  融溶在她的凝視下,他確實沒看出。

  現在,她在撫搓肉囊,溫柔的捻攏、挽托,另一只手剛繼續圈搓鋼硬的肉莖。

  然後,她的手滑離囊袋,劃落到兩腿間,揉搓臀股,展開的手掌輕輕罩籠,感覺他臀部的曲线,再柔往回撤。

  當他看著,當她繼續著擠搓他,她的另一只手泡進油里,指尖油光,閃爍著滴落,一秒後,他感到有一、兩滴擊打在皮膚上,沿股間的肉縫滑落。

  他一陣恐慌。

  她手指的觸感妙不可言,在那縫隙間溫婉游移,她指尖的濕氣與先前的油滴互混,溫暖他的肌膚。

  但他一陣恐慌。

  他不能,康奈德不能讓她……

  迫自己,保持靜止。

  他無聲的,站在那兒。

  掙扎也是徒勞,康奈德不會對任何求饒妥協的。

  當她的手指媚滑,嬌小、輕柔、油滑地在他股溝間往返,他讓她鎖著自己的凝視。

  她仍在撫揉肉莖,讓迫切的射精欲望顫抖他全身。

  現在,一只手指更堅執的貼著他翔滑,從囊袋後方最敏感的那點開始,後撤,掃略過後庭,繼續往上,再回劃。

  然後──媽的──她的指尖來來回回地,執拗地欺逗肛口。

  雖想為她放松,但身體還是無法自控的扭搐、屈曲。

  尤其當他看到她有多惶惑、害怕時。媽的,他深吸一口氣,越過那屏障,命令身體松馳。陽具,在她手中火硬的顫抽著,隨時要爆發。

  她手指那戲逗的摩挲,開始試探性地施壓,似在測試、似在憐憫、又似欲回撤,溫柔但卻堅決。

  緩慢地、逐步地,她的手指打開、進入他。

  她全程注視著,他。

  濕滑的手指徐徐深入,一陣無意識的戰栗席卷華高全身。

  康奈德又對她低語了些什麼,華高感到手指稍稍滑離,他整個的盆腔皆因無盡的肉欲而悸抽著。

  然後手指再次插陷而進,更加深入。

  撤出又回刺,緩慢地肏插他。

  無法承受,無語倫無。

  那怪異的感覺緊揪著他,從她兩手觸碰的身體那處升起,是他從未體味過的。

  又或者是他感受過的,但更猛熾、暴烈。

  他在震抖,在哀咽,無法靜止。

  她把唇貼壓上他腹部,用鼻尖挨擦肚臍,她的碰觸,如此和暖、甜蜜。是撫慰,更是一只定心錨──當他被拋向某片未知的海域。

  那份溫暖突然消失,他俯首看到康奈德在她耳邊低語。

  然後融暖回歸,她的呼吸搔癢著長在臍眼下方的那线毛發。

  她雙手在肏弄他,圈握、穿插。

  接著又一會的虛空,數秒後她再次進入他。

  更大地,天,進入他。

  他顫動著、粗喘著,接納她,身體繃得如此之緊,他以為自己會無法承受,但那不是痛楚,只是獨異,充塞,陽具仍在她粘連的掌握下,躍動不斷。

  然後,***!老天!

  “啊──”當她的撫觸在他身上打出一股開山辟石的衝擊波時,他只能全身抽搐著大聲哮吼。

  她停下,完全靜止。他看著。

  她盈滿淚水的眼眸仰看著他,絕望地似在搜覓什麼。

  康奈德對他咧齒而笑,手指梳攏著她的長發,低嘆道,“噓,德芬。他沒事,你沒傷著他。”

  那雙邪魅的褐色瞳孔上移,“對吧,華高?”

  腔調滿帶笑意。

  “沒有,芬。”華高努力平緩自己的呼息,努力用正常的音調說話,“你沒傷到我。”

  “而且恰恰相反,是吧,華高?”

  “是的。”

  “再來一次,親愛的。”

  她抬頭看著華高,問詢著。

  “是的。”他嘆道,恐懼地,渴望著。

  她再次移動。

  起初只收緊對震顫肉具的圈握,然後,進入他。

  緩慢、富節奏地抽插。

  天,哦,老天,肏!

  那觸碰,如重磅炸彈,把他的身體粉碎成個個快樂的因子。

  然後,再一次。

  痙攣著,渴望,爆發在她手里。

  害怕,太多,太太多了,身體顫抖著,熔化,懸掛著,綿軟無力,卻仍回蕩著難以言表的美妙。

  破碎,他感到自己似被摔壞了般,空蕩蕩的,虛無一物。

  垂吊著,汗滲滲的,仍戰顫不斷,軟弱,幾近啜泣,他打開眼瞼。

  德芬雙眸,正等待著,寫滿惶恐。

  無事,芬,很好。

  他說不出話。

  但他想告訴她──很好。

  她站了起來。

  沒看到康奈德。

  她看他的眼神,那麼……

  柔情的關懷,怕自己傷害到他。

  即使他已經……

  天啊,她的雙乳滿覆、滴落著他的精液。

  一層蓋著一層,塗著妖冶的艷麗。

  那白皙的平滑膚肌,還有覆在其上的半透明白濁,裹抹著挺俏的乳肉,媚光瀲亮。

  手上的束縛解除,是康奈德。

  帶著奇特的暈眩感,他差點塌下,但有東西拉起他,是康奈德,扶他坐下。

  然後是德芬,跪在他跟前,眼霧迷蒙。

  她的手指輕柔地、梳籠他的短發。

  想,他想感受她,抵貼著自己。

  她的前臂繞纏在他脖子,彼此的體溫互溶。

  也許康奈德不會允許。

  但他伸出一只手,詫異於它的軟弱無力,連抬手也要費盡氣力。

  終於搭上她頸項,把她更引向自己,擁她入懷。

  那麼的美好,他快喜極而泣。

  德芬,芬!

  ********************

  康奈德沒阻止。

  德芬摟著華高,摟著綿軟、顫抖著的他。

  她都干了什麼?

  可憐的華高身體僵硬成那樣子,還有他的表情,她知道,他沒試過的。

  他從沒這樣子過,他根本不想要這些的。

  但她全做了,把康奈德引來華高的避難所,還對他這樣。

  那是她寫下的故事,所以康奈德要她如此演繹。

  “對不起!”她本想低聲致歉,卻沒想到自己會哽咽而出。

  “夠了。”康奈德抓住她手臂,把她自華高身上扯離,拉她站起。她再也壓抑不下,愧疚讓她無法留住,本欲埋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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